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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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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刮她鼻子,得了娇妻一小拳头,灵活接住,试着把人抱了过来,温声道。

    “气坏了我心疼。”

    手掌轻抚背脊,她神『色』复杂,想去哄又觉得不该。苏炙的话有道理,可是孩子还那么小,做娘的哪里忍心。

    他倒好,抱着搂着一阵忙活,初一任其所为,兴致全无,只一门心思屏息听外头的动静,感觉哭声一点点减弱,像是没了,夹杂似有若无的抽泣声,慢慢停歇,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他的耳力向来极好,手臂环紧吻上她的唇,初一分心得厉害,侧开脑袋敷衍他,感受亲吻落到脖颈,扭捏着低下头。

    闻听脚下屏风后传来闷闷的响动,窸窸窣窣挂着的衣裳也给拽了下去,让人心里尤为不安。只得睁眼再打量,不一会儿,一小家伙怯生生从外爬了过来,眼角挂了泪,止住哭,小蹄子爬得好生带劲,知道他们在里头,扑腾着就往娘亲这方来。

    见此一幕可把她心疼坏了,再忍不得,抽手将造次的苏炙推开,上前把地上的小崽子抱入怀中,紧张揽着不住安慰亲吻。倒是那止了哭得小家伙不以为然,眨着湿濡的长睫,目不转睛看向跟前的美丽女子,放肆倚靠。

    不哭了,也不闹了。这教训倒是给得有效果。满意于眼前的结果,苏炙动手将两人搂进怀里。瞅着那一大一小要命的两团,忍不住失笑,得了妻子含娇带怨的眼神。

    “还笑,瞧你把孩子『逼』的。”

    刚换的新衣裳又给爬了一身灰,才不管她如何嗔怪。低头含了她的唇瓣,封住欲出口的话。热情似火,当着孩子面,把不明所以的小崽子又给『逼』急了。

    这样一闹,三人抱在一起。男人胸膛宽广,女子温婉柔媚,亲亲这头哄哄那头,恒儿的咿呀声,他熟悉又甜蜜的拥吻,忙碌沉浸其中,却又好生幸福。

    慈母严父,可爱乖巧的崽子,人生最温馨的画面便不过如此了吧。

087() 
在新的地方落定; 许多东西需要重新准备。为此初一忙了一阵; 到底是女主人。事无巨细; 刚开始那会儿的确过得很充足。

    芽儿还是跟牟杰去了『潮』北渊; 师傅不在只能征求师兄的意见; 得了苏炙应允才可离开。她说很快就会回来; 信誓旦旦; 听得那夫妻对视一眼,不以为然。

    微笑送别,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美好的重逢; 等待她的是全新的生活,牟杰是个好人。对芽儿也很上心,即使两人始终爱拌嘴; 却是越来越亲密。

    送走他们; 安顿好一切,回城给京师那头去了信; 将府上的琐事嘱咐一通; 随后抱了小崽子坐在凉亭内吹风乘凉。

    苏炙说他们会暂居乌庭; 等有机会再搬去外头。可初一容易满足; 尤其住惯了一个地方; 不太想贸然更换。于是遂了她的愿; 那男人也没想过再搬。

    乌庭在百行宫内,时常可以见到许多外族使者,恒儿喜欢瞅着他们看; 偶尔碰到热情的; 会上前给小家伙打招呼,有礼貌地送上些好玩物件。

    他还是待不住,总想跟着爹爹一起出去,自打到过分营,再不愿安分地守在娘身边。不稍片刻便嚷嚷要起来,否则就趴他爹的桌案上把玩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恒儿是好照顾的,搁那儿就能撒手半天,不哭不闹,专注于手中的玩物。只要不惹到他,爬来爬去自顾自能玩好久。

    可苏炙的东西很危险,为了安全考量初一不敢让他碰,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直到『奶』娘和桃儿围上来抱他去吃午饭,方能得空。

    洛城不同于京师,在那儿长大,出门在外也能肆意一些。可惜此处人生地不熟,成日不敢出门,即使有机会也不能去太远。除了在院子里走走,便是偶尔出去一趟,身边又没什么人,倒是比在京师时乏味许多。

    不过她也耐得住,相夫教子不是说说而已,落得多的时间,还可以做点别的。

    除了照顾恒儿,小崽子一天天长大,时间过得很快。他越发爱跟爹爹混,因为爹爹那儿有许多好玩东西。将士们喜欢逗他,带着『摸』爬打滚,小家伙乐在其中,好似天生就该属于军营。

    响晴的天,苏炙回来得早,捞了崽子一起进门,解下外衫洗了澡,满身舒爽倚在侧厅翻阅兵书,得一空闲,初一泡了安神茶亲自给他送了过去。

    一袭翠竹薄衫,挽好长发,呈起托盘步到他身旁,悄然搁置好,绕到身后帮忙按压,动作温柔有力,不紧不慢,好一副贤妻派头。

    放下手中书本,他阖眼养神。很自然拉了初一的手握在掌中,细细磨挲,随即揽到榻上坐定,张口道,“大夫开的调理『药』喝了没?”

    她安安静静靠着,接过『奶』娘递来的小宝贝蛋,沐浴后父子两都很清爽。小的在腿上爬,大的从后拥住她,气氛好生温馨。

    “嗯,一直在用,不敢怠慢了去。”

    掖好恒儿的领口,柔声答道。小家伙似乎还不懂什么叫亲热,只在爹爹亲她娘时会微微皱眉,小指头不住指,就觉得他在欺负人。

    忍不住莞尔,推开埋首于脖颈中的男人。拥住怀里的崽子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将他的小身子背过去,接着被他爹抱住。

    三人一个抱一个,场景太合眸。即使崽子很吵,但也不印象夫妻二人继续交谈。

    “我看洛城真是个四通八达的好地方。”

    偏过头勾住他的脖子,微笑感叹,苏炙听后点了点头,习惯了她的小『性』子,搂住问,“是么,那多待几年如何?”

    小崽子爬着挤到两人中间,被他爹捞过丢到一旁,稍微分了分心,她感叹着,舒口气道,“都好,横竖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眸子笃定好生真挚。抬臂将那一大一小锁入怀抱,苏炙俯身吻过,缠着没肯放。

    寻就机会,她乖乖靠着,勾唇而笑,片刻后仰起头,“相公,不如咱们在洛城开间字画廊吧?”

    啃了耳廓细细磨,他闻声头也不抬,含糊着将人抱到腿上,眉宇间带着不解,“开那做什么。”

    知道他会这样问,初一耐心捧了他的脸,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笑得促狭,“知道吗,但凡手上有事做,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我到时雇人看着就是。”

    苏炙纹丝不动,淡定的模样谁都比不过,蹙眉拥紧,没有说话。

    知道这个时候讲什么也没用,只得慢慢直起身,一点点靠过去亲吻他的眉眼,鼻子,最后下滑至唇边,吮住,无声深吻,身子软倒在他怀里,柔顺娇盈。

    一吻毕,偏头见恒儿一动不动打量着他们,含笑搂住他爹的脖颈,伸手『摸』『摸』小崽子的脑袋,不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老见父母亲热,大得些怕得好好收敛一些了。

    “相公……”

    娇声唤,想着让他答应为好。无奈那男人极是稳重。好半天才贴着她的脸沉声道,“考虑一下。”

    他的想想多是敷衍,因为想着想着就没动静了,怕他当真不给,初一缠着好生哄,这一逗弄,某人瞬间来了劲。她还没到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默不作声抱了恒儿,以此制止他越加放肆的行为。

    “来这待不惯?”

    拉起衣衫,苏炙很自然开始发问,顺便捞了她的小手啄上一口。

    借此机会初一凑近了些,抚『摸』恒儿的肉胳膊,作势斟酌,“怎会,有你陪着,还有可爱的小崽子,待哪儿都成。”

    嘴跟抹了蜜似的,尤其碰上他。笑着把人拉回怀里,唤下人将少爷抱走。留了夫妻俩的独处时光,说话更方便。

    “打算将字画廊开哪?”

    见势似乎有松口的意头,问得一本正经。初一眸子一亮,张开腕子将人环住,笑得很甜,“你说呢?”

    四目相接,什么都掩不住。好整以暇思索阵,他开口,“离百行宫近的位置。”

    只要对方答应,她自然没多的意见。贴在胸前乖乖靠好,轻声,“全听相公的。”

    诸事落定,他终于有了闲暇时间。男人的作用在于替家里挡风遮雨,到他这更甚。顺理怀中人的发丝,抵上额头,“媳『妇』儿。”

    噘嘴贴了一口,幸福的小模样更添光彩,眨眼,“怎的?”

    他语声很沉,有男人微哑的嗓音,收紧手臂,“成亲后让你四处奔波,委屈了。”

    初一勾唇一笑,私下犯不着闷闷的,遂转了转眸子,“唔……是,不过为了你,我乐意。”

    眉目寡淡,对上她时却极其认真,握着手问,“后悔吗,跟了我。”

    指头在他后颈处游走,闻言并不急着答,缠绕着暗忖一阵,反问,“你呢,娶我悔不悔?”

    知道对方装腔作势的小『性』子,目光移上盯向她的眼眸,释然仰倒,“生生世世,永不后悔。”

    语毕倾身吻过,热气腾腾却又温柔深情,初一化在他怀中,半响后才软软地启唇,“我也是,这辈子,永远爱你一个。”

    最自在温馨的时刻,经过一些事,他颇为感慨,陪着一路走来,她心里也明白,搂着靠着,温柔极致,“只要我们一家在一块儿,不论洛城还是京师,我都陪着相公。”

    抽空说心里话,也是他们彼此最幸福的时刻。经历过便会明白,各自皆是对方最重要的人。爱意不减当初,更不会受其他因素影响,她很庆幸能嫁给他,即使刚开始有过怀疑。

    想到这里,『奶』娘又把恒儿抱了进来。因为小家伙嘴里一直发出“娘”的音节,夹杂“爹爹”,断断续续,绵延不绝。

    这是他头一回叫得如此清晰,以往只在见到他俩的时候才会嚷嚷,如今见不得也叫,看来是不满被父母丢开了。

    话没说完小崽子就继续坐回了爹娘怀中,转动黑葡萄般的眼珠子,瞅瞅这头,望望那头,好生忙活,初一满足地抱起他,朝着爹爹那头招招小手。

    “恒儿,咱们以后都跟爹爹待洛城啦,喜欢这儿吗,告诉娘。”

    他听不懂这些,只瞅着他爹的方向,胡『乱』扑过去扒拉着,苏炙仰躺任其作为,不一会儿就见他挥舞小手将脖间挂着的睦长玉给掏了出来,小嗓门笑得咯咯的,不知在乐什么。

    见势要往嘴里送,随即被那男人制止,提起搁到身旁肆意翻爬,拽了媳『妇』儿的手重新锁入怀中,眼中含笑。

    耳边夹杂旁边小崽子的疯狂呼叫,试图又想挤到他们中间。被他爹一手按回,张口道。

    “这两年努力些,给小子添个弟妹。”

    提到这个,初一颇显幽怨。侧身倚上去,望着平坦的肚腹,蹙起秀眉,“哪能……大夫说不是想要就可以有。”

    远居洛城倒比京师安逸许多,虽说比不得那边热闹,可给了他们充足的机会享受二人世界。小崽子也需要人陪,有了弟妹自会充实。

    “等这阵忙完,我把京师的薛玟请过来。”

    提起这个。她眸子放亮,抿了抿唇拉了他的手,“对了,还有薛大夫,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事情太多,一时之间难以细想。初一的身子薛玟最了解,生恒儿时就是她陪的产。若能再次接手调理身体,定比其他大夫来得快。

    粉粉的唇瓣看得人心痒,他顺势吻上去,堵了对方欲出口的话,随即被她厮磨阵轻轻推开,眉眼带着笑,“相公,你说恒儿会有弟弟还是妹妹?”

    搂过一大一小按入怀中,他肩膀宽厚有力,抱起来十分轻松,闻声笑意更深,似乎不在乎男女问题,横竖都是自己的崽。

    她想着,回头掐了掐小宝贝的脸,啄了口软香的脸蛋,柔声问,“恒儿,你跟娘讲,爱妹妹么。”

    有了儿子自然想要女儿,于是她想也不想,抱着崽子耐心问着。哪知道那小家伙就会找关键词,什么没听清,就指着最容易叫的两字嚷嚷。

    “弟弟……弟……”

    果不其然得她娘亲纠结的目光,一声不成还多叫了几声,似是怕她听不见。初一扶额,再次启唇,“好好说,是妹妹。”

    她也犯了小孩心『性』,拧上认真纠正。可惜苏一恒就是认死理,什么都不听,就不住道,“弟……弟弟。”

    改不了,认定就不换了,她咬唇凝望,听了小崽子的嚷嚷声哭笑不得。再次靠回苏炙怀中,甜蜜地感受对方拥吻,割舍不掉的浓情蜜意,随着时光流逝越发深沉。

    爱只增不减,口里唤着“弟弟”的小家伙乖乖坐到一旁。苏炙将脖子上的睦长玉抽出丢给他,苏一恒耐心抱在怀里研究着,才不管父母在旁如何亲昵。

    窗外一抹光映照在二人身后,夕阳下的身影如胶似漆。小崽子得了一块玉不够,自打知道娘亲那儿还有一块,扑腾着打算再去抢,直到被他爹爹摘下搁他身前,小家伙终于不闹了,笑着扑在软榻上,独自把玩好久。

    幸福很简单,知足常乐,他们还有一辈子,那么久,那么长。足够温馨一生,甜蜜永恒。

088() 
泰安四十年; 边陲邻国开始跃跃欲试; 大洵铁骑屡屡治压。大将军带兵交战; 远赴在外; 持续大半年; 直到年末方才得到缓和。

    朝堂动『荡』接连落定; 远在外头的官员开始陆陆续续准备返程; 打仗的仍然练兵静等,该做打算的事仍在有序进行。

    纷飞的雪飘扬在洛城上空,又是一年尾;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幸福的日子在彼此繁忙中过得很快。甚至来不及捕捉便悄然流逝。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内心滋长的情意不断成长; 连同周遭纷杂的一切; 正有序产生变化。

    没有人纠结时间,它却在不经意间迅速溜走; 留下与带走。索『性』重要的都在; 未曾远离; 又何须介意它去的匆匆。

    位于洛城百行宫外的福庆街; 热闹非凡; 车水马龙; 四通八达的地势注定此处将越来越繁华。街上川流不息。东三户的画堂正挑今日举行拍卖大赏,来往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据说这座画阁已在此开设两年有余,店铺说拿下就拿下; 出手阔绰。老板是城里某官僚家的亲戚; 传闻少于『露』面,为人极是低调。

    除了相互交谈的文人雅士,店里还站着不少派头十足的商人。大家各自品画论调,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时不时有小孩疯跑而过,带着端茶送水的小厮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穿过长廊,内里还藏着一座小院。景致素雅幽静,转动的木轮,一方小池。帘帐起伏,闹中取一静,好一出美好别致的庭院。

    风吹而过,晃动门上挂着的风铃。不远处的木门半响后被人从外推开,阁外的喧嚣不断涌入,之后重重阖上,接着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知道有人入内,桌案前挥笔的儒装之人并未抬眼。乍眼一瞧,玲珑纤细的身型,肌肤白皙,侧脸在日光中柔润清秀,正埋首于案间作画。

    两年过去,即使度过那么些时日,模样瞧着仍如画里的人儿那般娇盈。幸福呈现眼底,恬静沉稳的姿态应证她这两年过得并不劳碌。

    脚步声奔近,扑腾着三两下翻爬到案边,小家伙跑得脸蛋儿通红,皱着的小眉好生标致,五官显现,十足俊逸的小公子派头,只那眉眼间虎头虎脑的劲儿压过年龄,才三岁多却比人四五岁的还要高,成熟得紧。

    “恒公子,您小心,等等奴婢。”

    院外传来奴仆的轻呼声,惹得案前的女子偏过头来。好生美丽标致的脸庞,时光让她越发婀娜有致,即使身着男装同样让人移不开眼。

    蹙起秀眉盯着案边打量她的小子,默不作声搁下笔,望向那小身板儿上挂着的物件,各式弹弓,小弓,还有他爹丢给他未开封的名贵匕首。一身小白袍,外出一遭早不见颜『色』,瞅这架势定是才从分营回来。

    拧不过,小崽子先一步上前拉了她的手,身上袍子『乱』糟糟。嘴里脆生生唤,“娘,我回来了。”

    人小鬼大浑得厉害,除了『摸』爬较劲,整日老爱奔在外头,从不见静下来做点什么。

    轻叹口气,握住他带着人到一边椅子前坐定,抬手帮忙收整,门外的小厮跟着入内,见她在此没敢进门。

    “说了多少次,在画廊不可以叫娘。”

    拉下崽子身上不小心挂的稻草枝,拧眉瞧着,哪知对方转了转眸子,把玩弹弓鼓腮道,“爹说了,娘就是娘,在哪儿都是。”

    掏出手绢帮他擦汗,神情淡然,不偏不倚,“就记得爹爹的话,不听娘的?”

    底下的崽子静静地听着,打量娘亲的反应,知道爹说过惹娘生气便要挨揍,于是苏一恒不敢造次,“哦,易叔叔。”

    终于记得该叫什么,初一满足于他的称呼,凑过去掐了掐他的脸,无意中却瞥见脖子上多了一道划伤。

    “脖子怎么了?”

    似乎害怕被她发现什么,小子见势连忙捂住脖颈,退一步碰到桌脚,连带茶盏也开始晃动。睁着那双灵气的眸子,静默不语。

    大概猜到内里缘由,拽了他的小膀子不放,深吸口气,『逼』近,“恒儿?”

    小家伙吸吸鼻子,防备样地瞧着人,想了会儿,微微摇头。

    他不说自然也不能『逼』着,擦去小脸儿上的脏东西,不紧不慢问,“你爹呢,还在分营么?”

    点头,小脑袋晃得很快,声儿脆,“嗯,和李叔叔齐叔叔待一块儿。”

    他口中所说的两人是十三骑东三区分营的头子,李展和齐睿。两人年纪都不小,家里有儿子,比一恒还大两岁,听说最近时常闹在一起。

    斟酌其意,她想了会儿再问,“为何先把你送了回来,出什么事了?”

    即使臭小子不说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总是惹了祸被他爹先送回来,瞧他架势莫不成又揍了哪家的孩子。扶额叹气,却得崽子先一步开了口。

    “唔,就是恒儿跟齐程之过招,赢了。”

    事实绝非如此,初一耐心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打量他,“赢了是好事,怎还闹成这样?”

    听到这里他显然不太愿意答,可小家伙从小就被他爹教得有担当,面对娘亲的追问不敢憋着不发,小声儿道,“齐程之受了伤。”

    初一闻言稍稍一怔,思量前后,暗忖这事已经不算头一回,前不久便发生过。小子『性』子劣,出手又虎。明明才三岁多,就找比自己大的叫嚣。人家齐程之都五岁,还被他打。拗不过,顿时来了火。

    “娘有没跟你说,不可在外贸然伤人。”

    小脑袋瓜耸搭着,知道娘亲生气非同小可,连他爹都要惧让三分。遂不得不嗫嚅解释,“可他……”

    『揉』搓他『乱』蓬蓬的发,眸子幽深,“他怎么?”

    苏一恒掏开挂着的弹弓,环抱小胳膊,一副成熟做派,“他笑我。”

    模样正经,出口还是孩子的天真。听得她尤为不解,不可轻易小看孩子的心理,俯身凑近,“笑你作甚?”

    说起这个,小豆子颇为复杂地望了她一眼。脸蛋儿悻悻的,半响后才在娘亲的『逼』问下朗声道,“他笑我家没有多的兄弟姐妹,是个可怜蛋,比不过他多。”

    一语道中关键,听得初一越发怔住。关于这个话题她也努力了好久。可惜当初雪山一趟实在受损严重,即使后来寻了薛玟也不起作用。仍然日日调理中,肚子始终不见有动静。

    她都快放弃了,即使苏炙并不着急。但连这巴掌大的小豆子都知道以此较劲,真不知是好是坏。

    抿唇无言,默默搂回小崽子,掩去惆怅,柔声,“恒儿不还有尔齐哥哥,再过不久就要来洛城。就因为这个伤人,可是你的不对。”

    他乖乖靠着娘,默了会儿,撇嘴点头,“唔,恒儿知道,爹爹已经罚过恒儿了。”

    闻罢内心纠结,耐着『性』子将他打理干净,随即再道,“程之哥哥伤得重么,改明儿有空跟娘去趟齐府,登门道歉。”

    他低头把玩弹弓,仍然一副悻悻的表情,摇头,“不重,没伤着要害。”

    小小年纪便知道哪是要害,都是拜他那爹所赐。早说不能带他见识那些打斗的场景。如今瞧多了『性』子越来越野,出手非要争个输赢,着实让人头疼。

    “告诉娘,下回还敢不敢?”

    总得拿出态度示人,否则只会带坏孩子。初一出口极其认真,听得那小子越发蹙了小眉。复杂地瞅着娘亲,脑袋摇得像鼓。

    不敢惹她生气,只好顺着大人的话说。心里有谱,腮帮鼓鼓的,带着不可察觉的执拗。

    片刻后见自家娘亲缓和下来,才不依不饶再问,“娘,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弟弟?”

    这问题他问了不止一次,初一早就习以为常,拾起架子上的小布巾丢过去,拉了他的手默默往外去。

    “回京以后。”

    大人的回答总是含糊不清。虽然大家都说他们再过不久就能回京,可苏一恒对那个地方还没什么概念,噘嘴被娘牵着,仍是纠结其中。

    “京师是什么地方,比洛城还大吗?”

    两人一起步出院子,打算慢慢走回百行宫。沿途熟识朝她打招呼,知道内情的认识她是老板,所以态度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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