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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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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审你呢!”正了正颜色,将罗浮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凌梦璃面露恼色,“姓月的让你来打仗,你还真就乖乖的来了?业郡五万兵马、兆郡少说也有三万,你看看你带了多少人来,还不到两万!你是存心来找死么?”
  “你当我真傻啊?”给他胸前一个拳头,也没舍得怎么用力,“我可没想给老狐狸打天下,只不过是想借他的兵力灭了肖旭而已。要杀几万人当然不易,可若是只杀肖旭一人,动些脑筋怎么不能办到?再说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没那么好心呢!”更何况,不还有你吗。
  “你当肖旭就那么好对付?”凌梦璃瞪她不顾自身的安危,总让他牵肠挂肚的担着心。
  “你当我就好应付了?”她手里可还握着一支精锐部队,这个杀手锏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用的。
  “还敢顶嘴!”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凌梦璃欺身压了过去,吻住她那不安分的嘴,抢夺她唇齿间的空气,将所有的芬芳裹挟在自己的舌尖。尔后,渐渐深入……
  ------题外话------
  沫要去度假四五天,回来会接着拼文的,好在也写到结尾没多少了,回来就把大结局补上咯。感谢亲们的支持,暂时分别几天了哈,么
  

  26 掌灯如何

  业郡的官衙内,有间暗无天日的铁牢,里面关押的全是死囚犯,凡是进此牢房的至今为止还没人能活着出来。
  从入口一路进去,仅台阶就有五百多个,一直往下牢房的深度不低于三十五米,里面阴冷潮湿、密不透风。墙壁上点了二十几个火炬,勉强照明了前方的去路。
  前面牢头引路,两边狱卒放哨。杜蔺手里提了个灯笼,领着凌梦璃和罗浮朝最深处的牢狱走去。
  耳边传来水滴磐石的滴答声,罗浮皱了皱眉瞥向凌梦璃:“怪不得业郡的百姓都称这里是‘人间地狱’。只有死了进来的,哪见活着出去的。哼,肖旭果然够狠!”
  凌梦璃扯了扯嘴角,笑容不达眼底:“这‘人间地狱’是肖旭一手建造的,现如今刚好拿来给他做个衣冠冢,也算是他种‘善’因、结‘善’缘、得‘善’果了。”
  这三个“善”字,字字咬的揶揄讽刺、铿锵铮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正好道出了罗浮的心声,惹来她讥诮的一笑。
  斜眼飞向杜蔺,清肃的脸上一派冷然之色,与监狱的森寒之气浑然一体。罗浮心念转起,前后仔细回想,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当初肖旭会与月穹抗衡,杜蔺在其中肯定起了离间的作用。又或者,早在靖纥帝在位时,他就已经在挑拨月岘与肖旭的关系了?一直和凌梦璃保持陌生人的距离,几十年不踏足启国一方土地,纵然肖旭千方狡猾也不能识出他的身份……能把卧底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简单了。
  罗浮不禁在心里叹道:“这家伙,藏的可真深哪!”眼神抛向凌梦璃,仿佛在瞪他说,“原来你早有预谋。哼!居然敢欺上瞒下,连我都被戏耍了。”
  佯装没看懂她的意思,凌梦璃一脸无辜的笑。
  “到了。肖旭就被关在这里。”杜蔺向他二人禀了声,然后转身吩咐牢头,“把门打开!”
  “是,大人。”牢头赶紧掏出钥匙,“哗啦”一声铁链开了,推开门恭敬的请道,“王爷、郡主,请。”
  凌梦璃和罗浮走了进去,杜蔺扭头对那厮冷喝:“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带着那几个狱卒在外面候着。”
  “是是,小的这就带他们出去。”大人显然是要他们回避。牢头也是个明事的人,手一挥领着狱卒们退了出去。
  夺了杜蔺手中的灯笼,罗浮往前迈了几步,近距离照了照对面的人。地牢里阴森森、湿漉漉的,四处都是泛潮的稻草,偶尔还能见到几只黑黝黝的小老鼠。
  肖旭蓬头垢面的跪坐在稻草堆里,左臂已然齐根截断,右臂被棒槌粗的铁链紧锁着,脑袋耷拉在膝盖上,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被鞭笞过的身体到处是伤,白色的外褂早已染成了血红色。
  曾经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肖大将军,如今成了个衣不蔽体、尊严无存的阶下囚,这般落魄和凄惨的景象,竟莫名的有些让人再恨不起。罗浮深呼一口气,一脚踹了过去,直到对方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痛的眉目狰狞。
  “肖大将军,睡的可好?”这样幽暗的无底洞,灯光就仿似一支支离弦的箭,刺的对方眼睛都睁不开。罗浮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神色冷然的勾唇,“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十二年前我就说过,只要我玉罗浮一息尚存,定是会与你周旋到底的。今日便是你我清算的时候。”
  “呵~呵呵~哈哈哈~”恢复神智之后,起先埋头低笑继而仰天大笑,肖旭一脸的苍老和颓败,双目失了往日的光彩,暗沉沉的颜色似这黑漆漆的地牢,是一种了无生趣的冰冷,“你最好一剑杀了我,否则这笔账永远没有清算的时候!”
  想我肖旭肖大将军,年轻的时候为情所困败在你娘的手里。现在本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时候,竟又败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脚下。呵!这就是因果轮回、死不足惜么?真真好笑,好笑到可悲啊。
  “相求死?没那么容易!”罗浮冷喝一声,眸色血红的瞪向他,“好好想想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亡魂,仔细想想你这一生种下的孽果,尤其别忘了那个被你一箭射死的肖非羽。午夜梦回的时候,看看他望着你的眼神,看看那里面有没有怨恨、有没有可怜、有没有悲痛!认真的听一听,你的宝贝儿子会不会在梦里面喊你一声‘我的好爹爹’,会不会伸出手笑着对你说,‘阴曹地府太凄冷,你来陪陪儿子吧’,会不会满身鲜血的冲过来掐住你的脖子哭诉‘孩儿好痛,爹你痛不痛?’……”
  “住口!你给我住口。”罗浮的这番话简直杀人不见血。肖旭狠命的摇着脑袋,仿佛要将灵魂最深处的那抹恐惧和伤痛从身体里面掏出去,全都掏出去!猛的站起来拳打脚踢,鬼哭狼嚎的大叫着,“魔鬼,你这个魔鬼!滚,给我滚出去,滚!”
  伸手将罗浮捞了过来护在身边,怕她会被这个张牙舞爪的疯子伤到。凌梦璃深深望向她:“你真的不打算杀他了?”
  罗浮埋了埋眸,心想人之将死、其鸣也哀,杀了他就能解恨了么?爹娘都已经仙逝了,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他的死又能够挽回些什么呢!轻飘飘的瞄了肖旭两眼,音调沉的像是腰鼓:“就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悔恨终生。一辈子都在忏悔,一生都不能自赎!”这比杀了他更能要他的命。
  她眸底的伤,血淋淋的痛,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凌梦璃定定的望着她,一切的一切,他懂,都懂。
  “赤峰,以后三餐不落,给他喂的饱饱的。就如郡主所言,让他在这里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好好好好的活下去!”四个好字,个个都是重音,讽刺厌恶的意味浓的化不开去。
  满腔的恨在这一刻也该散了,父母的仇到这里也算报了。凌梦璃甩了甩锦袍,拉着罗浮淡然的走了出去。
  身后,肖旭还在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悔恨中,深深的呐喊、悲凉的呐喊、凄厉的呐喊。哭声充斥了整座牢房,使冰飕飕的“地狱”多了一分久违的生气。
  ……
  肖旭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的心情似乎都轻松了许多。罗浮无意中问起过杜蔺,是如何制服肖旭收了业郡和兆郡八万多兵马的,可杜蔺的态度冷淡而且强硬,一如既往的不待见她这个郡主。客气的时候会恭敬的喊她几声,不客气的时候甚至会出口冷嗤说:“若不是因为你,王爷岂会放弃我这枚棋子,大好的江山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重要!启王在天有灵,我死后有何面目见他?”
  听完他这通掏心窝的大实话,罗浮禁不住柳眉颦蹙:“若是启王在世,恐怕也会如此作为。亏的你还是启王的心腹,连‘大爱爱民、小爱爱家’的道理都不明白。你以为凌梦璃真是为了我一人而放弃征服四国、统一江山的野心?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得舍弃的了才行。要知道凌昱才是启国的皇帝,他愿意看着自己的弟弟龙啸四海、凌驾于自己之上吗,你忍心让他二人手足相残、斗个你死我活吗?再者,这些年各国争战不休,疆土四分五裂,百姓民不聊生,经济无法发展。难道事实还不足以证明一句话,一句你自己也说过的话‘分权制衡赛过一支独秀’?钦月王朝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任它外表再怎样声势浩大也难掩饰其内的千疮百孔,最后走向覆灭也是道理使然。若真明白这些,为何还要步前人的后尘呢?”
  大爱则是爱苍生,小爱才是争家国。杜蔺,这样的胸襟你不能有,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有吗?
  罗浮也着实承认,若不是有她这个导火索,凌梦璃也不会这 么 快‘炫’‘书’‘网’作此决定的。毕竟,他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这一点她从不质疑。
  或许是她看破了一些事情,也或许是她从不曾苛求巅峰,只是到了如今突然觉得,打打杀杀、分分合合失了天下如何,得到天下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黄土一抔,墓碑一座!百年后当夕阳残照陵阙,所有一切全是过往烟云。如此尔尔。
  某人自认不能达到“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的境地,却也真切明白“贪多得少”这一浅显易懂的道理。也正是凌梦璃的舍,才有罗浮这个得。否然,她又怎会爱上他呢?
  好不容易得空,也不必急着回月兮城复命。是日,天空放晴,一览无云,是个外出游行的好日子。凌梦璃说要带罗浮在业郡城里好好转转,花一整天的时间陪吃陪喝陪玩儿。
  好一个“三陪王爷”,罗浮决定今天非让他陪到底不可。心里面坏坏的打着主意,脸上诡异的狡笑看的凌梦璃几次三番的毛骨悚然,猜来猜去就是不知她肚里子装的什么墨。
  业郡虽比不上京城,却也是颇为繁华的。道路四平八稳,青砖铺就而成,两边屋舍林立中间小道通行,来往车水马龙,商客络绎不绝。小孩子们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唱着歌谣拍着手蹦蹦跳跳的闹。说书的茅屋一间折扇板子唾沫横飞,看客们听得眉飞色舞个个拍手叫绝。
  好不快意的一座城郡!这是罗浮对此地的第一印象。只是可惜少了些山水如画,多了点人声喧哗。
  凌梦璃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一家名叫“邀月饮”的酒楼,回眸看了看坐在绝尘上的罗浮,眯眼笑笑说:“邀月饮,邀请月绝郡主来饮酒,这个名字合我的意。罗浮,我们进去吃吃茶喝喝酒如何?”
  慵懒的挑了挑眉,罗浮拍拍绝尘问:“可喜 欢'炫。书。网'这里?我们要不要进去啊?”
  “咴”绝尘抬起一双前蹄,再又稳稳地落地,像是挺高兴的样子。罗浮闷笑着嗤道:“好哇,连你也被凌亲王收买了吗,他说什么你都觉得好。”
  凌梦璃跳下马,伸出一只手给罗浮:“看样子,这年头马比人好伺候的多。养的久了都有感情的。”
  一巴掌斩了过去,罗浮恨恨的咬唇:“你这是在骂我连畜生都不如吗?”
  “哪有!”黑眸贼亮,凌梦璃替自己喊冤,“我只是说,马比人好养而已。”
  还说不是?直接无视于他,罗浮自己跳下绝尘:“小二,帮我把这匹马拉到后面去宰了,做成包子给本小姐下酒。让它不听话,胳膊肘往外拐!”
  绝尘怕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灰溜溜的躲到凌梦璃的身后,头都不敢探出来一个。
  “这……”店小二一脸为难的模样。
  “玩笑话,不必当真。”凌梦璃真是被给她了,到哪儿都拼不过她,生别人的气居然要宰自己的马,真是闻所未闻。拍了拍绝尘,示意店小二牵它去吃草。
  酒楼的对面是间客栈,左边是卖丝绸的店铺,右边是间茶楼,生意都挺红火的样子。
  酒楼老板头戴布帽、面相精明,一看就是个会做生意的主。见他二人穿着谈吐不俗,立时从柜台迎了过来:“二位贵宾楼上雅座请。”
  屋子里摆了二十几桌酒席,吃客都在津津乐道的谈天说地,这一楼也确实吵闹了点儿。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随后抛了出去,凌梦璃淡笑着提醒他:“好生伺候着,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店老板见钱眼开,笑的一脸春风得意:“是是是,少爷小姐这边请,这边请。”
  罗浮边上楼边想:“银子果然是个好东西,有了它走遍天下全不怕。现实如此,何必清高。”
  店小二刚添了茶,还没来得及饮。罗浮便听见隔壁的屏风内传来耳鬓厮磨的“吱吱”声,像是一只饿极的色狼在挑逗哪家的小姑娘。
  “别害臊嘛,再亲一个。恩~乖,把这件衣服脱了,宝贝儿……么……”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年轻人,只是这连哄带骗的语气听的人汗毛倒竖,真真恶心极了。
  “别,先别这样。”女子哼哼唧唧的哀鸣,好像还有一丝理智的存在,“林公子,你说过要娶我过门的,你可千万不能反悔……恩~别别……”
  “不反悔不反悔。别挣扎,让爷好好疼你。”这回连声音都喑哑了,还带着重重的粗喘。
  “噢~恩~轻,轻点儿……”女子欲拒还休,欲罢不能。
  峭脸平静无澜,耳根子却红了起来。罗浮瞄了凌梦璃一眼,见他一脸的坏笑,憋着没有发作。那眼神也十分邪恶,像是故意要看她作何反应似的。肚子里闷闷的,心口腾起一股莫名的火苗,光天化日酒楼包厢居然都能做这等苟且之事,罗浮真不知道该佩服他们还是恶心他们。
  奈何这“咯吱咯吱”的节奏,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尔后又传来一阵阵令人面红心跳的“啊嗯”爱鸣。该死的,那两个家伙在隔壁鱼水交欢、琴瑟和鸣,这边的人却只能竖起耳朵不得不听进心里去。
  罗浮霍地起身,拿起酒壶就朝屏风的后面泼洒而去。没一会儿就传来情理之中的怒骂:“哪个狗娘养的,敢对本少爷泼茶水!”等了一会,估计是在穿衣服出来,“有种的呆着别动,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朝凌梦璃鬼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罗浮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瞧,我好像把他惹毛了。”然后双手抱胸,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去,替我收拾了那只会咬人的狗。”
  凌梦璃吞了口茶,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陪你吃个饭,还要我帮你打架?”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跟一个市井流氓动手,传出去岂不有失身份!郁闷,早知道就带上青凤或者红衣了。哎,有卖后悔药的不?
  罗浮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在质问说:“是谁要来这里吃饭的,是谁非要坐这个位置的,是谁想看我笑话的?哼,你自找的怨不了别人!”
  一晃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在“湮萝苑”的时候,她也是这般与自己较劲的。凌梦璃失神的笑笑,原来任时光荏苒,罗浮还是罗浮,几乎不曾变过。
  那厮是业郡一霸林霄的儿子,这一带基本上都是他家的地盘。今天这只地头蛇在太岁头上动了土,以后自然是没好果子吃的。只不过面前的这二十几个人,可都得凭拳头真枪实干的来解决了。当对方冲着罗浮斥问说:“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说,哪家的小娘们?”
  凌梦璃只好认命的站了出来:“我家的。”
  那厮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不知道本少爷是这一带的小霸王吗,敢来招惹我?活腻了吧你们!”
  冷嗤几声,凌梦璃松了松手骨:“有阵子没干架了,你爷爷我刚好手痒,借你们的脑门来消遣消遣。”
  那厮笑的更冷,猖狂到了极点:“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兄弟们,给我上。宰了他给少爷我做包子吃。”
  不说包子还好,一说罗浮就忍不住笑开了锅。凌梦璃,你也有今天啊,和绝尘一个待遇了都。
  罗浮不笑还好,这一笑可让某人气到爆了。拳头一握,狠狠朝对方招呼了过去:“敢拿本王与那畜生比,你丫的就是找死!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剁成肉酱。”
  王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凌梦璃赤手空拳且没用内力,三两下就扫倒了一大片,最后对准那只色狼的脸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的可带劲了:“先毙了你这张嘴,再切了你的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成性、还能不能欺凌女子。”
  罗浮只恨自己手上没有相机,否则这一幕拍下来,闲来无事给青凤他们欣赏欣赏,啧啧,盛气凌人的英亲王估计就只能躲在被子里大叫“丢人”了。
  打完架,掸了掸锦衣上的灰尘,凌梦璃负手而立摆了个王爷的架子,凝声冷喝:“服是不服,不服再来!”
  “服,服。大侠饶命,小的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群人捂着肚子和脸,丧家犬似的往门外奔去。
  抽出两只筷子,“嗖”的射了出去,插在门壁上一颤一颤的,正好挡住了那只色狼的去路。罗浮给自己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的问他:“这样就想溜了?你好像还没向祖奶奶我敬茶道歉吧。”
  那厮颤抖着双腿,跪趴在地上:“祖奶奶饶命,祖奶奶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是霸王,小的是只臭虫。”
  “臭虫是不是不该有子孙后代,是不是不该放出去害人啊?”冷眼如飞刀射了过去,手中的筷子不偏不倚,放出去切了他的小弟弟,那厮一阵呼天抢地的哀鸣,不久便昏了过去。罗浮撕唇笑笑,“把你们少爷扛回去,等他醒了之后告诉他,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凌梦璃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尔后仰天长叹:“女人是不好惹,可我的王妃比女人还不好惹。悲哉、哀哉啊!”
  罗浮“噗”的乐了:“今晚我们就在客栈住下吧。既然你一口一个王妃的叫,怎么着我也得补偿补偿吧?”
  凌梦璃浑身一僵:“此话何意?”
  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罗浮大义凛然的讲:“今晚掌灯如何?我的王爷。”
  ------题外话------
  明天H,要好好酝酿一下。有点难度啊,呵呵
  

  27 要定你了

  日,渐渐隐没。夜,悄悄来袭。
  祈畸山终年积雪,虽是仲夏酷暑的时令,山脚下的河流仍然漂着一层薄薄的冰,到了夜晚更深露重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放眼望去自成一景。
  白天热闹的街景,这会儿没有了人影,静悄悄的只听见打更的人敲着铜锣,时不时喊上几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年敲到头,也不管什么节令,总是这么一句话。
  客栈里几间卧房还亮着星灯,已是夜半亥时,正常人深度睡眠的时候。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凌梦璃坐在冷板凳上,手里面捧着一本书,眼神落在一行行字体上,心思却早不知飞向了何方。
  罗浮执意要在这里住下,又含糊其辞的说什么掌灯。更令他骇然的是,定房的时候她只要了一间上房,这会儿自个睡在床上不省人事,倒让他闷闷地在这里坐冷板凳。可恶,他一定是脑袋被门板给夹了,否则干嘛不跟她反抗?
  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赤红的颜色在灯光下尤为惹眼。叹了口气,悠悠的起身,推开窗户朝外眺望,静静的思考着前方要走的路。和“瓦戚桑”的那笔账,也是时候该算算了;与月榛悭的协议,早晚都得履行;要娶了罗浮还得说服皇兄,青蕊这个替身国相又该如何解决?
  凌梦璃锁了锁眉,真是步步维艰、困难重重啊。
  “不冷么?”罗浮不知何时下了床,穿戴整齐一点不似刚睡醒的样子,“宁愿坐冷板凳,也不求我让你进去休息?”
  这是何意?凌梦璃似笑非笑的抿唇:“女儿家的床,岂是我一个大老爷们该睡的地方。你进去休息吧,我替你守着。”
  “真是个呆子。”挤弯了素眉,罗浮嗔怒的剜他俩眼,“正紧的时候装糊涂,糊涂的时候装正紧。我就不信你不明白。”
  “咚”的一声,心脏像是挨了一个拳头。凌梦璃侧过身见她,眸色沉着如夜,泛着柔润的光泽:“罗浮,我不能。我允诺过你,要等成婚之后再行夫妻之礼。”
  窗外的月色很美,像极了罗浮的眼眸,清冷中带着皎洁。月光从窗口投射进屋子,像是一大片雪莲花盛放在空气里,极尽毕生的光华和美丽,泼泼洒洒温柔的像水一般。
  “那好。”罗浮口气淡淡的,绝色的容颜不愠不怒,“你去让小二给我准备洗澡水,我想好好沐浴一番再去歇息。”
  “噢。”凌梦璃二话没说推开了门,还真找小二要洗澡水去了。罗浮真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跺跺脚来泄恨。要不是被亦影和子逸逼得急了,她才不至于傻到自己开口来要呢。凌梦璃,说你是猪头还真没错。
  屏风后面的浴桶中,热气袅袅吹起。罗浮去了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浸泡在水中,然后拿起水瓢舀了水往自己肩上倒,一瓢又一瓢,水露晶莹如珠,在凝脂的雪肤上轻轻滑动。
  屏风前的凌梦璃听着近处水声幽幽,一下一下震荡着自己的心魂,身体里的欲火不由控制的沸腾起来。白天才刚听完一场“策马奔腾”的好戏,这会儿又得感受佳人沐浴的清奏,到底还不要人活了,真当他不是个纯爷们吗?!
  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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