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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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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又跟着把灯关了,还喊她:“重年——”

    重年不答应,隔了一会儿,他又喊:“重年——”

    重年不理他,去把灯开了。他望着她,仿佛有点『迷』『惑』,突然『摸』着她的眼睛,说:“你怎么醒了?”

    已经糊涂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她拍下他的手,便下了床。

    他却还要问:“你去哪儿?”

    她不答应,他喝多了就是话多,哪里想到,他竟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她见他走路还稳当,就由他了。

    到了厨房,她找出蜂蜜,刚刚舀出了一勺子,他说:“我不喝蜂蜜。”

    她好笑,故意说:“你看错了,这不是蜂蜜。”

    他不出声,只是看着她把蜂蜜放进水杯,慢慢搅拌,蜜汁一点一点融化进了水里。

    她把水杯给他:“喝了吧。”想了想又说:“不甜的。”简直是哄骗小孩子,他却难得好说话,接过去把一杯蜂蜜水都喝了。

    他突然又喊她:“重年——”

    重年背对着他在洗杯子,他说:“我饿了。”

    她很想不管他,假装没听见,却忍不住要说:“你晚上没吃饭,只顾着喝酒吗?酒有什么好喝的……”

    他不理她,让她说去,看着她打开冰箱拿面条,才说:“我要喝粥。”

    醉了也一样难缠,重年无奈:“大半夜的哪儿有时间熬粥给你喝?”

    他想了一下,于是退一步说:“那煮牛肉面吧。”

    重年却觉得他就是喜欢找麻烦,吃个面条也要挑嘴。幸好冰箱里有牛肉,她怕他吃不饱待会儿又要闹,下了满满的一大碗。端给他的时候,他也还瞧得出来有多少,说:“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吃一点吧。”

    “我不饿,你吃吧。”

    重年晚上傻里傻气吃了那么多,哪里还想再吃东西,只是坐在厨房的小餐桌边看着他吃。

    结果沈家谦还是把那碗牛肉面吃得干干净净,说是不洗澡,还是去洗了澡,也没忘记要她去拿睡衣。他上床来的时候,重年已经『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了,他『摸』了一下她的脸,她觉得冰,因为他总是用冷水洗脸,下意识朝枕头里缩了一下,他便搂着她躺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嫌她怀里的枕头多余,伸手抽了出去,也许是真的睡得没有知觉,她也难得老实地躺在他怀里。然而他却睡不着,睁着眼睛望了半天她的脸,只有一盏昏暗的睡灯,背着光,看得见她眼睫『毛』下的一排黑影,落在眼睑上,如同白玉瓷器上勾勒的一笔墨痕,是留白里的倒影,不小心遗落的一笔,从此却也成了刻痕,再也少不了。

    他仿佛魔怔似的,伸手『摸』了一下,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她动了动,半枕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了他的胸前,像是把他当成了枕头。他突然有点气,探脚『摸』到刚刚扔到床那头的枕头,用力踢到了床下,一双手却是再也忍不住把她越楼越紧。

    第二天早上,重年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窘迫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家谦也不作声,半边肩膀和胳膊都被她睡得酸麻,好半天才恢复知觉。

    重年先去的盥洗间,她出来了他才进去。她于是收拾床铺,掀起枕头时,才记起来了昨晚放在下面的卡,可是过了一夜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抽屉里。

    吃早饭的时候,她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钱包里的那张卡……”他却不等她说完,立即说:“是我放的。”

    这一下,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说:“马上要过年了,你瞧这家里里里外外缺什么就去买什么吧。”

    她却听得直犯糊涂,因为早听桂姐说过了,除夕那天是要去沈家谦父母家的,他们年纪大了,倒是喜欢热闹点,逢年过节就希望儿女都在身边,这家里也似乎并不缺什么。于是忍不住问他:“要买什么?”

    他瞧她一脸不明所以,呆头呆脑,又不耐烦了起来:“你连这些都要问我?”过了一会儿,吃完了一块三明治,才说:“年初二我们去你家,你去给爸妈买点东西吧。”

    重年楞了一下,却是惊喜,只是想不到他还会记得这些,欢喜起来说话都没头没脑:“不用买什么东西,你买票了没有?现在要买票了……”

    沈家谦觉得好笑,她就知道惦记这些。他说:“票你就别管了,你还是去买点东西吧,我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重年有点悻悻然,冷静了下来,也知道她的担心太多余,却说:“那也用不了那么多钱……”这是实话,后面还想说她有钱,可是顾虑着沈家谦的脾气没说出口。

    然而,他还是动了气,放下咖啡杯就走了,在车子上也是一句话都不说。重年既沮丧又尴尬,觉得她就是不会说话。

第31章() 
生气归生气,东西还是要买。中午吃饭的时候,重年接到了萋萋的电话,于是便和她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逛街。

    挂了电话后,她想了想,觉得该对沈家谦说一声,于是打了他的电话。他在那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重年也听不出来好坏,他没再出声,可是也没有挂电话。她没有什么话好说,顺口问了一声:“你吃饭了没?”

    “吃了。”

    她“哦”了一声,又词穷。

    默然了一会儿,终于他说:“你去吃饭吧。”

    直到挂了电话,重年也还没想明白,他怎么知道她正在吃饭。

    自从那天的婚礼过后,她还没有和萋萋见过面,下班后到了餐厅会合,起初仿佛隔着一点什么,都避开一些事情不谈。一餐饭吃下来,都觉得别扭。

    萋萋终于还是说:“结婚感觉怎么样?”

    重年的一口米饭还含在嘴里,倒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你去结婚了不就知道了。”

    萋萋本来有点小心翼翼而慎重,这时也忍不住笑了:“姜重年,我和你说正经的。”

    重年停了下,把嘴里的饭吃了,又连着吃了几口菜,才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过。”

    这是大实话,日子总得要过。萋萋说:“也是,反正都结婚了,我看沈家谦也还不错,放着长相身家不说,最主要的是有着正儿八经的事业,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算得上是个男人,就他家那来头,谁不想靠上去沾点光,他倒是有志气,放着现成的大好前途不要,大学毕业了非要自己跑到国外去折腾,有了自己的事业不说,还做得有声有『色』,国内就不说了,听说人家在国外名气可不小,别看年纪不大,早就成了律师界的泰斗人物了……”

    重年听得云里雾里,一不小心被一口酸菜鱼呛住了,连连咳嗽了几声,一张脸都被辣椒涨红了,喝了几口水,忍不住要说:“他年纪不小了。”

    萋萋不以为然:“你还嫌老,三十出头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都二十六了。”

    重年不满:“我才刚刚过二十五岁生日,还不满二十六,离二十六岁还远着。”又觉得奇怪纳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沈家谦的事?”只是不提这些她都还不知道,实在也不不好意思对萋萋说。

    “你去问问北京政法界谁不知道沈家谦的名头?这还不容易打探,随便问问就知道了,要不是你突然和他结婚,我才懒得管他是谁,谁有空关心这么多?”

    重年不说话了,继续埋头吃饭。

    “算是我想多了,听到点来历就以为是个纨绔子弟,你嫁给他吃亏,后来仔细一想人家还缺什么不成,能贪图你什么?那天在婚礼上我碰到我家老头了——”

    重年惊讶地抬头。萋萋对着她嘲讽似地一笑:“他还巴巴地从上海跑过来送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的沈家,和你叔叔称兄道弟不说,还请了沈家谦做法律顾问,完了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新娘子是我同学,非要拉着我说一大通,来炫耀他事业越做越大,满嘴铜臭味,竟然连缘分都扯出来了,就他也懂缘分?我这才知道原来狐狸精和沈家谦是同学。更可笑的是那狐狸精,我就在电话里问了一句沈家谦,第二天她就带着儿子跑到北京来了,把人家沈家谦从里到外夸了个遍,几百年前的事都要翻出来讲一讲。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她那是顺带着在捧自己,花瓶就花瓶,还硬是要装成个实心的,以前倒是我小瞧她了。”

    重年默然,过了一会儿,试探着问:“你弟弟该有五岁了吧?”

    “还不满五岁,四岁半。”

    “那也能追着你跑叫姐姐了,长得像你吧?”

    萋萋笑:“早就告诉你会说话了,别把他往我身上套,他才不像我,我像我妈,他像老头子。”

    重年于是说:“要不过年你就回去看看吧,别去旅游了,这几年你也去了不少地方了,过年还是呆在自己的地方好,你就当去看看你弟弟,你爸和你阿姨……那狐狸精可以不管,你就这么一个弟弟,难道还能一辈子不来往?他还是个孩子,有错也不能怪到他头上。”

    “到时候再说吧。”萋萋伸手招来侍者买单。

    “就剩下这几天了,还等到什么时候再说?都这么多年了,你何必和他们怄气。”

    萋萋不回答,只说:“你怎么现在胃口这么好?我看这桌上的菜你一个人就吃了大半,今天就你买单吧。”

    的确,重年也觉得吃得太多了点,仿佛肚子空了很久似的,吃起来就没完没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萋萋笑:“现在担心也太晚了吧?我瞧沈家谦也不是要你这点美『色』,就算贪新鲜一个月也足够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婚前就和他住一起了,那总有一两个月了吧。”

    重年无语,兜来兜去又兜到他身上去了,还兜到那些事,她就知道他故意要做给人家看,她是怎么也难得洗清了。

    萋萋说:“他既然和你结婚,那就是想真心实意要和你过日子,就你这样也只能拿来过日子。”

    重年更加无语。

    在商场买东西的时候,重年便把那张卡的事情讲给萋萋听了,末了说:“沈家谦的脾气不好。”又说:“他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生气。”

    却只换来一顿好骂:“活该,自己找气受,你以为他没事随便拿着卡到处送人么?他把你当老婆才给你的,给你就拿着,钱又不扎手,你嫌多不成?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就喜欢钻牛角尖。”

    重年被说懵了,半晌后,还是说:“我为什么要他的钱?”

    萋萋被她纠结得头痛,只扔给她三个字:“养家费。”

    重年不作声了。

    然而,也还是没有用沈家谦的钱,那张卡她都没有带出来。按照往年的习惯,她在商场给父母都买了衣服,后来陪萋萋到化妆品专柜,被ba小姐一番花言巧语说得心动,非常奢侈地给母亲买了一套昂贵护肤品。

    这次萋萋没有耳提面命地骂,还帮着挑选,总归只要不是送给男人,钱在她眼里就没有数了,不是钱了。

    因为年底购物的人多,到处都是人『潮』,不少商场跟着延长了营业时间,她们逛得几乎也忘了时间,买了东西,又有了胃口,特意找到一家广东粥店,一人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粥。

    结果,重年回去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客厅的灯亮着,沙发上放着一件黑『色』呢绒外套,她认得是沈家谦早晨出门穿在身上的。她没有见到他的人,便把灯关了,上楼去。

    他们的卧室在走廊左手边最里头,顺着走廊往里走,天花板上的感应灯一盏一盏亮起,又一盏一盏地熄了下去。

    她突然玩心大起,用力蹬了一下脚,回头一看,后头的天花灯果然又都亮了。她于是站在原地不动,过了一会儿,天花灯一盏一盏地熄了下去,只剩下墙壁上嵌着的一盏一盏圆白『色』的小灯还亮着,像是一粒一粒的夜明珠,又像是水晶,华美而深远,那光线却是朦胧的,打在象牙白的墙纸上,也是模糊的淡白『色』。

    她喜欢这一盏一盏的小灯,还有这朦胧的光线,总令她想起许多许多旧的东西来,那些从前的日子,仿佛是年月的深渊,走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一直一直走下去,直至天荒地老。

    有那么多的故事可供想象,然而故事才刚刚开头,头顶的天花灯又亮了,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她不满,轻声说:“沈家谦,不要动。”

    他或许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他没有动,天花灯又一盏一盏熄了下去。他站在她的身后,在模糊的淡白『色』的光的笼罩下,听见她说:“沈家谦,你看这墙上的夜灯,一盏又一盏,小小的圆圆的灯,光线多好看,太亮了反而缺少了那一种美,太暗了连路都看不清是要摔跤的,现在这样刚刚好。”

    他不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因为刚刚回来,她的大衣围巾都还在身上,她怕冷,总是躲在衣服里,大衣是长的,围巾也是长的,缠在脖子上,一圈又一圈,还垂下来,整个人都包在里头,既臃肿又笨拙,可是却也可爱。

    而她说:“你看过花样年华没有?那里面也有一盏夜灯,就在小巷里,很老的灯,照在陈旧的墙上,在下雨的屋檐下,那灯总是亮着。”

    他仍旧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回头对他笑了笑,如同暗夜中的白莲,含苞待放,有一种小女孩的娇怯,大约还是不好意思。

    他终于说:“长到多大了也一样矫情!”

    天花灯又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他走到她的身边,只停了一下:“还不走,为了这几盏灯,要在这里站一夜不成?”

    她不说话,咬着嘴唇看他。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几只购物袋,就走了。然而,到了卧室门口,又回头喊了一声:“姜重年!”

    重年不答应,天花灯一盏一盏地熄了下去,又亮起来,朦胧的光线下,他站在卧房门口望着她,她还是走了过去。

    可是,没多久,躺在床上后,重年就后悔了,悔不该一时发懵和他提花样年华。

    因为沈家谦说:“就那烂文艺片,有什么好看的,整个一场旗袍秀,五颜六『色』,闪来闪去,都闪得我头晕。那什么街灯,旗袍,留声机,都是一些小资的名堂,王家卫专用来哄女人的。还有那句话,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矫情!就你整天惦记着。”

    简直是胡说八道,懂都不懂。重年实在气不过:“不好看你不也看了?还记得这么多!”

    “我那时候无聊,上映的时候就跑去了,我记忆力好,要记得,能有什么法子?八百年前的事都记得,不像有些人笨得稀里糊涂的,什么都能忘。”

    她翻身背对着他,闭着眼睛,不作声。他还要说,没喝酒话也多了起来,又喊她:“重年——”

    她不答应,他从后头伸手搂住她,她僵了僵,去拉他的手。他却抱得更紧,整个人缠上去,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喊:“重年——”

    重年仍旧不答应,可是到底也没有再要拉开他的手,根本也是拉不开。

    他说:“你今天买什么东西了?这样高兴。”

    她没忍住:“你怎么知道我高兴?”

    沈家谦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却渐渐不正经了起来。她终于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颤着声音喊:“沈家谦!”

    “唔……”他的唇游移在她的耳畔,只含糊不清应了一声。

    “沈家谦!”

    他有点气恼:“我就『摸』一『摸』,又不怎么样?”

    她说不出来话了,要骂他却也骂不出来,不由得恨恨地想:谁说不是纨绔,就是一个纨绔。

    他的一双手却越发肆无忌惮,隔了很久,突然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胖了。”

    她要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急又气,又抓不开他的手,恨恨地用力踢了他一脚。

    他却顺势缠住她的腿:“别闹,睡觉!”

    她怎么睡得下去,可是又拿他无可奈何,因为太知道他蛮横起来是什么样子,只怕他发疯,于是闭着眼睛不动。

第32章() 
后来,到底还是睡着了。

    大约是睡得太晚,早晨也起晚了,沈家谦掀被子叫她起来时,还在说:“就没见过比你更能睡的。”

    他已经起来了,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床边打领带,抽空朝床上望了一眼。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雪,终于窗外有了一点薄薄的暖阳『露』出头来,晨光照在床头,也是点点淡白『色』。他有一点恍惚,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把头缩进被子里了,于是又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起来,最后一天上班都要迟到?”

    可是她仍旧没动,他去掀被子,手指『摸』到她脸上,忽然担心了起来,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却头一偏,咕哝了一句:“才八点钟,怎么会迟到……”

    他没想到她竟然只是赖床,不由得沉下了声音:“姜重年!”

    在车子里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没有好过来,因为没有吃到早餐。重年在吃吐司面包,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给他吃,他不吃,她便带了几块到车上自己吃。

    他却说:“又能睡又能吃,也怪不得要长肉。”

    重年噎了一下,还是把面包全吃下去了。

    然而,沈家谦的气来得莫名其妙,却也消得慢,晚上下班回来就说饿了,要吃饭。重年只比他早几分钟回来,哪里会有饭菜给他吃。他本来坐在客厅等的,后来不耐烦,嫌她慢,又站到了厨房门口。她被他催得手忙脚『乱』,饭煮好了后,叫他先去吃,他偏也不去。好不容易照他的要求做了三菜一汤,吃饭的时候,他又嫌汤太淡了,没有味道,清蒸鱼太老了,牛肉炒咸了,青菜不鲜。

    重年每一样都尝了,似乎忙『乱』中做出的味道的确不是很好,可是也没他说得那么差,只觉得他口味也古怪,简直和脾气一样。

    接下来两天,没有工作,她也没落下清闲,因为沈家谦也放假了。早上她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他非得把她叫醒,因为他要吃早饭,中午晚上也一样催,颐指气使惯了,连倒一杯水都要把她从楼上喊下来。

    饶是重年脾气再好,不由得也要埋怨:“你就不能自己去?”

    他却理直气壮:“那你干什么?”

    幸得除夕来了,一大早,沈家谦就叫醒了她,连早饭都没惦记着吃,载她回沈家老宅。

    在路上的时候,重年却忽然紧张了起来。自从婚礼过后,她还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故,听桂姐说也是瞒着他们的,怕他们不好受。又想到除夕,他们那样的人家,不知道会有什么礼节,顿时倒真的坐立难安。

    她问他:“你们家过年要祭祖吗?”

    沈家谦只瞟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电视剧看多了吧。”

    重年气闷,他又说:“我倒是忘了,你只喜欢看电影。”

    她惊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那花样年华你该看了十遍八遍吧。”

    她还是没忍住,傻傻地问:“你怎么知道?”只是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沈家谦笑了一声:“没十遍八遍就你那脑子,还能记得那么清?”

    她终于聪明了,不接话,免得他又来一堆歪理。

    出乎意料,并没有想象中繁杂隆重的仪式,只是人多,沈家谦唯一的一个叔父也带着一家人都来了,早饭桌上就开始闹哄哄。

    重年婚礼时大都见过,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倒是不局促。

    二叔有三个儿子,因为和沈家谦父亲年龄相隔大,最大的儿子沈家博也比沈家谦小一点,却都有一对双生儿了,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叽叽咕咕,表达欲强,一会儿叫爷爷『奶』『奶』,一会儿指着东西咿呀,逗得一屋子人忍不住发笑。

    沈家谦的母亲抱着一个孩子,大约是喜欢,整个午饭时间也没放下来。难得好日子,范敏有儿孙承欢膝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也不忘赶着奉承:“嫂子,您和大哥很快就有得抱了,这年一过,家歉还不给你们一个大胖小子!”

    沈老太太只说:“哪儿还用等他,现在不就有两个吗?都是我的孙子,谁的都一样。”又逗着孩子:“弟弟,你说是不是?大『奶』『奶』对你好不好?”然而,还是忍不住抬头朝重年看了一眼。

    重年有点不好意思,低头闷声不响地吃饭。沈家谦却也默不作声,素来长袖善舞,难得会在这种场合被点名提及时不搭腔,仿佛是不好接话。

    下午的时候,姜轩涛夫『妇』也赶回来了。沈老太太发了一通脾气,说一年到头就不知道在忙什么,过年了还要一大家子人都等着。

    沈家和挽着母亲的胳膊,不依地叫了一声:“妈!”

    “去去去,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沈老太太嘴里这么说,可是脸上却忍不住都是笑。

    重年站在一边,突然有点心酸。她这还是头一次过年不在家,而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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