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纪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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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宋诚又说道：“如果我所推测的是对的，那么有人想把我们富海市的地下蕴藏的水全都引出，然后再毁了我的这座城市。他们的目的，只怕是想把富海市变成一片泽国。”

　　　　王冲问道：“这么做的话，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是鱼吗？”

　　　　宋诚下意识的看了看盖亚。

　　　　盖亚默不作声，只是坐在一旁摆弄自己的手镯。

　　　　王冲虽然不知道盖亚的底细，但在泰加戈壁中的神庙中见过她，知道不是一般人，因此也不敢太过多嘴。

　　　　楚嵘却不知道，他见宋诚瞄了瞄盖亚，就问道：“这位，也是你们口中的能力者？”

　　　　宋诚急忙咳了咳，楚嵘这才没继续问下去。

　　　　三人商议一会儿，宋诚又提到排水系统拥堵的情况。他说道：“我上午进入排水系统的时候，当时一心要调查清楚水源的来历，并没有注意到哪里拥堵了。这个问题还是要查一查。”

　　　　楚嵘道：“气象监测中心的报告已经发到了我的办公室，是苏琦向他们要求的。水里和市政那边听到消息，也立刻赶出来一份报告。他们做了初步调查，一致认定拥堵的地点在于排水系统的入海口。”

　　　　宋诚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回到富海市的几天时间，在楚嵘的安排下，王冲的伤势虽然没有好透，但大体上已经无大碍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王冲的身体素质极好，一般的小病小灾的自己就会熬过去了。王冲则笑道：“我从小就在街头上混，大大小小的伤什么没遇到过？如果得了病受个伤就要我半条命，那我早就死的透了。你是没见过伤口能够自动愈合的，再重的伤，一夜之后必然恢复原样。”

　　　　当然，这些话不仅医生不信，楚嵘也不信。王冲的伤势既然已无大碍，也就把绷带什么的全都去下了。只小腿上被袁江山打了一枪，现在虽然经过多方治疗，但想在几天内就和好如初，显然是有些不太现实的。

　　　　他穿着一身皮衣，脚上瞪着一双皮靴，这是楚嵘为了贿赂他特意给他买的衣服。

　　　　王冲身材高大，衣服不好买，这衣服是楚嵘特意找人打听之后才买来的尖端货。一身衣服下来，少说也有五六千块钱。想想楚嵘一个月也就七八千的工资，为了让他说服宋诚，这小子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楚嵘对此的说法是，交个朋友撒，买个衣服表示嘉奖。

　　　　王冲听罢，也丝毫不觉得有愧，大大方方的穿着，逢人还特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大头皮靴。

　　　　宋诚看了，只是笑。

　　　　四人一起来到排水系统的入海口，面前一条人工渠道，清水自出口处不断涌出，汇入到人工渠道中，再东入大海。

　　　　王冲指着面前的水利枢纽道：“就在这里吗？建的还像模像样的。”

　　　　楚嵘道：“富海市境内并无大河大江，因此也没有水坝水库，这座水利枢纽实际上是调度城市多余的积水。”

　　　　王冲道：“我以前一次去内陆某地城市要账，那时候也去刨了人家祖坟。嘿嘿。”

　　　　他忽然瞥见楚嵘一头黑线，脸色有些难看，忙改口道：“就是给朋友帮个忙，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去了之后，发现那城市中用水十分困难，有些小区隔三差五的停水，城市里半年不下雨，一下雨大家都欢天喜地的。我们这里却整天都在想着法子往外排水，差别真的是大啊！”

　　　　宋诚道：“一个地方一个情况，那边雨贵如油，这边水满为患，这也没什么说的。只是，”他看了看面前的水利枢纽，“单从外面看的话，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楚嵘道：“找个工作人员，带着我们下去看看？”

　　　　王冲道：“找什么劳什子工作人员？到时候又是申请又是报告的，没来由浪费我们的时间。”

　　　　楚嵘毕竟是公职在身，做什么事情自然要考虑到规矩和方法，王冲则不同，他向来是不守什么规矩的，一想到还要去求别人，打报告做申请什么的，心里就没来由的想要生气。

　　　　他看了看宋诚，问道：“宋先生，你说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拥堵（）　
宋诚道：“我们这次就当是暗访，偷偷调查，先不要惊动其他人了吧！”

　　　　楚嵘想了想，道：“也好。”他看了看盖亚，问道：“这位朋友也去吗？”

　　　　盖亚摇头道：“我不去，就在车上呆着。”

　　　　宋诚忙说道：“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几个去吧。”

　　　　二人都注意到了盖亚衣服上有一个缺口，那是宋诚一匕首刺在了她小腹上留下的。小腹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衣服上的却还在。

　　　　王冲一注意到盖亚，就不敢大声说话。楚嵘虽然想问问情况，查查底细，但见宋诚和王冲都忌讳莫深，也就不便开口。

　　　　三人下了车，王冲就要去踩点。他做贼做流氓习惯了，一到这个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胆胆怯怯、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样子来。

　　　　楚嵘身为警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种正义凛然的感觉在，他见王冲缩头缩脑的，心里就老大不乐意，把他叫了回来，问道：“你这是去做贼偷东西怎么的？走路就不能直起腰来？”

　　　　王冲反问道：“我去踩点，不偷偷摸摸的，难道还要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告诉他们，我来踩点了，你们注意点吧？”

　　　　楚嵘解释道：“我们只是偷偷去调查，不是踩点。你靠后吧，我来。”

　　　　他有意要在二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手段，因此主动请缨。楚嵘成名已久，经他手办下的案子，有好几桩大案要案，这也证明了他是个有能力的。

　　　　不过，当他走向水利枢纽的时候，宋诚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楚嵘是有些小心翼翼，但他神探的身份让其本身自然而然的有一种“我是神探你们都是坏人”的正义凛然感。

　　　　宋诚摇了摇头，对楚嵘道：“你回来吧，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楚嵘顿感讶异，说道：“凭我的身法，竟然会被发现？”

　　　　他言语和眼神之中，显然对宋诚的说法十分不满。王冲嘿嘿笑着，说道：“楚神探，老实说吧，我像是躲债的，你像是去要债的。咱们两个半斤八两。”

　　　　对于王冲的调侃，楚嵘是断然不能接受的，他眼睛一瞪，说道：“我可是神探！”

　　　　宋诚微微笑道：“警方系统中也有能人，比如千里之外单凭脚印就能断定出犯人身高、体重、胖瘦、走路习惯的鹰眼神探霍克，过目不忘，单凭直觉推断就能锁定嫌疑人的心灵神探娜迦。”

　　　　宋诚这话说出来，自然是暗指楚嵘和他们相比还有一点差距。他见楚嵘面有不满，又调皮的补充了一句：“这是来自第五部队情报中心最尖端的侦察兵宋诚的论断！”

　　　　他把这话撂出来，楚嵘顿时说不出话了。大夏共和国第五部队与其他部队不同，是专门的情报、信息、谍报、智囊机构。其中，信息中心掌控大数据，谍报中心的专长是间谍行为，智囊团则包含了人工智能、战术指导、演练指挥三大方面，而宋诚所隶属的情报中心，则介于三者之间。

　　　　一来，情报中心比信息中心要更加隐秘和专精，又区别于专门的谍报机构和间谍行为，同时，这一中心和智囊机构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说，宋诚所做的事情是游走于间谍行为和情报观测的中间，既要收集到有用可靠的情报，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无影去无踪，与间谍行为同为第五部队的两大情报收集中心。

　　　　宋诚入伍之前之后，他的纸面成绩一直都是最优秀的。只是在后来，他只做了两年侦察兵，正当他已经渐渐成为实战第一人的时候，却因为与参谋处指挥部的某位指挥官发生了矛盾而被强制退役。

　　　　这时，他艰辛而劳苦的军旅生活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作为第五部队情报中心的尖子兵，宋诚的一身本事却是切切实实的学到了手里。在他眼里，不管是王冲还是楚嵘，他们的身法都有些欠缺。王冲那最多算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楚嵘虽然经过专业的训练，但明眼人也能看出来是便衣警探。

　　　　贼匪与警探的搭配，再加上自己这名退役的侦察兵，这种奇妙而怪异的组合，不管在谁看来，都充满了一种奇特感。

　　　　不过，三人谁也不服谁。王冲说楚嵘太死板，说宋诚太阴鬼，只有他自己才像是踩点。楚嵘则说王冲太猥琐，宋诚太狡诈，只有自己才像是调查。宋诚则认为王冲确实猥琐，楚嵘则有些目中无人，只有自己才像是收集情报。

　　　　就这么争了好长时间，三人谁也无法说服对方。直到几名水利枢纽的工作人员围着他们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问我们不就行了？”三人这才顿时愣住，脸色全都阴沉下来。

　　　　楚嵘脸色发黑的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问题？”

　　　　围来的人群中有一人问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你是神探，你是哪位神探？鹰眼神探霍克么？”

　　　　霍克之名传来已久，连乡下小儿也知道他的传奇。这几名水理枢纽的工作人员平时并未接触过太多警探侦探之流，对于他们而言，神探不过霍克，侦探嘛，自然就是那位小说中的大侦探福尔摩斯了。

　　　　楚嵘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有些尴尬的道：“我不是霍克。”

　　　　那人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霍克，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枢纽以往时间半个人影也不见，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人了。”

　　　　宋诚问道：“来的都是谁？”

　　　　人群中一人问道：“你又是谁？”

　　　　宋诚咳了咳，说道：“我是一名侦探。”

　　　　那人恍然大悟，笑道：“福尔摩斯啊！”

　　　　宋诚脸色一黑，沉声道：“不是！”

　　　　王冲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指了指楚嵘，又指了指宋诚，那意思就是在说：“瞧你们那熊样，嘚瑟呀！”

　　　　楚嵘正了正神色，说道：“我是富海市警局里的，过来问你们点事情。最近根据几个部门的反应，说咱们市的地下排水系统出现了一些情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那人道：“注意到了，地下排水系统拥堵，就出现在我们这个水里枢纽，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枢纽里正在排查。”

　　　　楚嵘道：“此事与某些事情有关，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第一百四十八章水中的尸体（）　
那人面露难色，说道：“这样啊，那我去叫我们宣传部的人过来吧！”

　　　　楚嵘忙道：“不需要，我们下去看看就行。你们给安排一下吧。”

　　　　那人想了想，道：“行！这样吧，你们几个，先去吃饭。我带这几位警官去看看。”

　　　　几人笑着去了。

　　　　宋诚三人跟在那人身后，走过大桥，那人就指着面前的小小水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看的，说是拥堵，不过看来问题应该不大。就是水质有些影响，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宋诚微微皱眉，他知道最近排水系统里多出来的水实际上是地下深藏的地下水，按理说，水质应该变好才是，怎么会受到影响呢？

　　　　几人来到小小的水库旁边，捧了一捧水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宋诚脸色大变，楚嵘眼尖，急忙问道：“有什么异常？”

　　　　宋诚低声说了一句，“水里有血腥味。”

　　　　那名水利枢纽的工作人员不满的道：“真是奇了，这位侦探先生，你随便闻一闻就能闻出来水里有血腥味？这水库虽然小，甚至都说不上是水库，但就算如此，什么味道也该被稀释掉了吧？你就这么厉害？”

　　　　宋诚道：“如果水本身就坏了，那么稀释不稀释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见那人大为布满，急忙又改口道：“这事先不提，麻烦你带我们去看一看闸口，或者水源来临的地方。”

　　　　水利枢纽中的调度以疏通为主，六月份雨水少，工作量也不大，因此整个水里枢纽的人都比较闲散。三人看了看闸口，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就又去看源头。

　　　　那人有些烦了，大中午的还没有吃饭，就被几人拉到这里，况且宋诚三人说话比较直，也不中听，那人早就有些不乐意了。

　　　　王冲正要发火，宋诚却道：“麻烦了你这么久，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们自己去看吧！”

　　　　那人嘟嘟囔囔的道：“看什么看，万一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不还是我的事情？”

　　　　宋诚见状，在楚嵘耳边低语几句，楚嵘点点头，对那人说道：“麻烦了你这么久，实在抱歉，现在你先回去吧！接下来我们自己看。”

　　　　那人撇嘴道：“出了事还是我的责任，我就不该带你们来。”

　　　　宋诚见状，就给王冲使了个眼色，王冲会意，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吼道：“让你踏马给我滚，听到没有？再不滚，老子现在抽你丫的！”

　　　　那人被吓了一跳，扭头去看楚嵘，却见楚嵘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王冲用力向前一推，那人跌坐在地上，之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宋诚望着那人的背影，语重心长的道：“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和你们这些公职人员打交道。”

　　　　楚嵘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的按规矩来吧！”

　　　　王冲哼道：“规矩规矩，按规矩来，那你现在还在门口等着宣传部的人如何想好措辞才出来见你呢！”

　　　　楚嵘也不知如何回答。

　　　　三人继续向前，王冲左右看了看，见四周环境优雅，植被美丽，顿时啐道：“这帮人，还真会享受。”

　　　　楚嵘道：“守着水源，不多弄点绿植怎么能行？”

　　　　宋诚却一脸愁容，他低头看了看旁边的流水，呢喃道：“怎么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你闻得出来？”楚嵘问道。

　　　　宋诚想了想，答道：“感觉。”

　　　　三人笑了笑，这时，地势陡转，宋诚见面前流水忽然变浑，心中一沉，走过去看了看，指着面前流水道：“你看，问题就出在这里。”

　　　　王冲道：“怎么突然变浑了？”

　　　　宋诚道：“下面一定有东西。”就近找了找，三人发现了一个入口，还未走进，一股恶臭就从洞口处扑鼻而来。

　　　　三人虽然行业不同，各有专精，但都是在刀尖血泊中过来的，这种气味再也熟悉不过。楚嵘脸色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瞬间充斥在心头。

　　　　穿过洞口，向下走不多远，就见到地下河道中满是污水。

　　　　宋诚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河道有好几条，其中一条拥堵眼中，水已经漫了出来。

　　　　他沿着河道走了许久，见上游水流渐渐变清，就知道污染源正是那个洞口所在的地方。

　　　　三人重新走了回来，宋诚想要下水去看个究竟，楚嵘毕竟经验丰富，大致上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就对他摇了摇头。

　　　　河道旁边有一根带钩子的标尺，他捡了起来，往水里捞了捞，碰到了什么东西。挑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件水利路政的工作服。

　　　　王冲慌道：“这，这是什么？”

　　　　宋诚脸色阴郁的道：“工作服。”

　　　　楚嵘又捞了一阵，他手上一沉，就往上用力，竟然捞出来一具死尸。

　　　　三人心中虽然多有防备，但此时见到死尸还是被吓了一跳。

　　　　尸体已经泡烂了，从腐烂的程度以及衣服上的崭新度来看，应当是那位消失不见的水利路政工人。

　　　　虽然宋诚早就有这种感觉，也意识到他可能已经死了，可在这个时候，心中也难免感到忧伤愤怒。

　　　　楚嵘将尸体捞到岸边，强忍着恶臭仔细看去。

　　　　他虽然并非是法医专业，但也有多年的刑侦经验，在这一点上，宋诚不如他，王冲就更加不如了。

　　　　楚嵘说道：“虽然尸体开始腐烂，不过还是能看出些端倪。”

　　　　宋诚微微点头，问道：“能看出致死的原因是什么吗？窒息？还是刀伤，枪伤？”

　　　　楚嵘看了看，又带上手套解开他衣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说道：“应该是被拖入水中淹死的。”他抬起头，盯着宋诚，“不出意外，凶手多半就是那位半透明的怪物。”

　　　　宋诚点了点头，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尸体顺着水流堵在这里，断然不会引起拥堵，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王冲喃喃道：“宋先生，你的意思是下面还有？”

　　　　楚嵘拿标尺又去捞了捞，竟然又捞出一具尸体，看样子也是水利路政的工作人员。

　　　　他见王冲一脸骇然，就说道：“我刚用标尺探过去，里面还有。”

　　　　宋诚道：“如果是尸体造成了水流拥堵，少说也得有十几具，或许更多。”

　　　　王冲惊惧道：“死这么多人？”

　　　　楚嵘咬牙怒道：“怎么没见水利路政的人报案啊！？”

　　　　宋诚道：“水流拥堵的情况刚刚才出现，他们也多半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人员在工作之中失踪，说不定已经报过案了，只是你并不负责这种事情。现在，这么多人死在水里，上头一定大震。楚嵘，想想怎么办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打捞队（）　
如果为了案情的推进考虑，自然是先不对外公布，以免打草惊蛇。

　　　　但现在的问题是，凶手并不是一般的人类，而是怪物，打草惊蛇这种作用首先就去了一半。

　　　　只是，这样就衍生出了另一个严肃的问题，民众的恐慌。

　　　　如果事情传了出来，到底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混乱，谁也不敢打包票。

　　　　楚嵘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暂且把事情压下来，暗中调查，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在适当性的对外公布。

　　　　只是水利路政的工作，自然要先放下一段时间了。最起码，地下河道这里是再也不能随便让人下来了。

　　　　楚嵘打了电话，让苏琦带着几个知己的人物过来，局子里不要声张，连局长等人也不能说。

　　　　苏琦答应下来，说一会儿就到。宋诚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把她给卷进来了？”

　　　　楚嵘道：“她知道底细，瞒也瞒不住。所以就把她招到了我的部下。”

　　　　宋诚又问道：“还有谁知道？”

　　　　楚嵘道：“大体上就你的人，还有我和苏琦。其他人只知道我在查一个棘手的案子，但并不知道底细。”

　　　　宋诚松了口气。

　　　　三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苏琦就带着人过来了。是三名干警，上次也是他们三个被楚嵘调过去把赵工头带走的。

　　　　苏琦见了楚嵘，先打了个招呼，就对着宋诚说道：“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宋诚道：“多久没见？你自己说多久没见？”

　　　　苏琦想了想，脸一红，道：“我都觉得过了好多天了。呀，你那天骗我，说让我找王冲拿东西。呀！王冲你这混蛋也在！”

　　　　王冲笑呵呵的说道：“嫂子好，那天真是对不住。不过这都是宋哥的意思。”

　　　　他这一声“嫂子”叫出来，苏琦脸上瞬间羞的通红。宋诚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王冲冲他挤了挤眼，叫他一声“宋哥”，宋诚这才大感尴尬，埋怨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冲嘿嘿笑了笑，也不说话。

　　　　楚嵘咳了咳，指着那三名干警道：“东西都带了吗？”

　　　　三人点了点头，从身后抽出家伙什。

　　　　王冲见有钩子、也有全副武装的防护服，惊叹道：“专业的打捞队啊！”

　　　　宋诚责备道：“别开玩笑，办正事要紧。”

　　　　三名干警之中，其中一人是法医出身，一人是刑侦科出身，一人是情报科出身，都是楚嵘从警察学院里亲自挑选出来的，三人倒也都乐意跟着有着“神探”之名的楚嵘，任劳任怨，工作勤恳。

　　　　刑侦科出身的干警姓陈，名思良，局子里的同事们给了个外号叫四两。情报系统出身的干警名叫郭前锦，局子里的同事们给了个外号叫千斤。

　　　　二人搭配起来，正好是四两拨千斤。因此，每当局子里的人开二人的玩笑，总是说上一句，“四两，你今天有没有拨弄千斤啊？”

　　　　久而久之，这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倒成了一句别有风味的调侃。只是这里面的“拨弄”，就大有一种邪恶的想法在里面了。

　　　　四两率先穿上防护服，问道：“头儿，这是什么案子？怎么这么惨？”

　　　　楚嵘道：“就是那天水利路政工人案，详细情况以后细说，千斤，你一起下去！”

　　　　千斤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正在套头盔，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惊惧之余，也忍不住感到十分凄惨。

　　　　倒是苏琦这才注意到一旁地面上躺着个溃烂的死尸，先吓了一大跳，然后就趴在一旁吐了起来。

　　　　宋诚过去安慰一阵，苏琦这才好得多了。

　　　　法医出身的刘陶则镇定的多了，在学校里，他经常与死尸标本打交道，自从跟了楚嵘，也没少去现场，在惨烈的情况都遇到过。

　　　　他检查了一番尸体，便初步下了定断：“是窒息而亡不错，但并不是溺水，而是被人勒死的。只是痕迹泡烂了，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