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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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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执政。沈氏皇族通贯沈字头,他原名沈承宣,私下里字丛宣,是先皇在位时,我们都称他为长孙殿下。”他补充道。“我这样说虽有不敬,但是还望你好好想想,你曾经是不是认识他的。”
我心下腹诽,若是一些容易惹上麻烦的人,倘使曾有缘相逢山水间,但愿他日千万不要再相见。
是南魏大皇,大皇?呵,我还大黄大黄呢。真的是
第二日一早醒来,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引诱得我要赶紧起来寻些吃的,起身越过屏风,环顾四周容华已经不见了,我忙洗漱穿好衣服。
刚一推开门,便见容华正在院子,清晨的阳光洒了他满身满脸,他正弯腰在院内石桌小台上面布置些什么,走进了一看,居然摆着的是一些清粥小菜。
“醒了?”他抬头看到我,微笑着打招呼,和煦如春风。“我从隔壁书院老师那里弄来了一些清粥小菜,不嫌弃就用一点吧。”
很清单的味道,粥虽然普通,但是不知道那个书院老师是哪里的人,弄的泡菜居然是蜀中口味,十分开胃又爽脆,深得我心。
用罢早膳,按照我的惯例,我蹲在水井旁洗着碗,我眯着眼睛盯着正在收拾上课教材之类东西的容华看,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好像是少了什么。
“阿四?”大概被我盯得发毛,容华低头瞧瞧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复又抬头看我。
我看了半晌,忽尔一阵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袖,我才恍然大悟,这不是缺了个我吗,一个美貌气质与颜值学识并飞的小书童。
“先生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话未说完我便赶忙冲进屋里去。
等到容华看到我一身他的旧袍子,基本上是明了了我想要做什么。
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说道:“先生可否记得,那次相遇的时候我提到过,有机会定要来听先生讲课的,那时你说我要是男子进的了这夫子院就行!”
“为人师表,你要说话算话,才能为祖国培养出健康美丽的小花朵。”
厄?!我看着容华他愣住了。
第四十九话 知识可变命运,还有你的气质()
“接下来请大家看到第十三章,”容华默默地看了坐在最后的我一眼,继续教到“这一章里面,我们说到——稚子长乐,这个词里面,我们要理解此意主要看的是长乐还是稚子,长乐在于其意,稚子在于其心,然后”
容华手里掌着书,左手负背在后面,着白玉长衫起身在台前来回踱步。他的下颌随着摇头晃脑节奏一点一点的,颇有点老学腐的意味在里面,讲着讲着停顿了一下,还朝着台下坐着的众书生小童问道:“对于这个大家明白了吗?”
坐在下面的孩童们,清一色穿着夫子院的青月刺绣白衫,扎着斜啾啾,时不时地跟着容华晃一晃脑袋,齐声回答道:“明白啦”
“明白啦”我也微微附和道。
“好的,现在我们来理解——归还阅书史,文字浩千万。陈迹竟谁寻,贱嗜非贵献。
以及丈夫意有在,女子乃多怨。”
“天哪。”
我独自一人,坐在这学堂的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上。一身小书童的装扮,二十几岁的年纪,重回这课堂,我郁闷得双手抱着脑袋,手至快要插进了脑袋里去,这讲的都是些什么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心里万千个小羊驼在奔腾,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句俗语创立之初,就是为了我这种人写的。我还以为当初容华愣了是因为怕我打扰他上课讲文章,没想到他居然丝毫不在意的对着我道出了实话:“阿四,我怕我讲的课你听不懂,厄,你会觉得没趣意。”
其实是怕我拖进度吧。
果然,容华真的没有高估我。我真后悔,当着他的面拍着自己胸脯说着我是谁啊,我肯定能懂,先生你随意,我也随意。想到这里头痛得紧,我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大师傅说的对,我真的只适合进厨房,油盐柴米酱醋茶才真的是我的天下。
学堂休息期间,一半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在预习文章,就是在逮着容华不停地问问题,我思考着我曾经为数不多的那近一月的读书时期,那些日子一响起下课的摇铃自己绝对是第一个冲出了草屋,现在这个班里面的小孩子居然这么爱学习,我咂咂嘴,果然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啊,难怪师母一边做饭一边嫌弃师兄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样看来,四清山里一半是这些师兄的不学无术埋没掉了的。
教育,果然是要从娃娃抓起。
“请问这位大哥哥,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呢?是因为秋意怀诗没背下来被先生留级了吗”一个略略有些娃娃音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还带了几分好奇。
我转头,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挤挤地坐在我旁边,忙发现了新大陆般地上前,我对着他答道“我起止是什么秋意怀诗没背下来,我连千字文都背不下来呢。”
正说着,这胖娃娃眼明手快,一把揪住我的手,往里面塞了一个纸条,可怜兮兮的对着我满怀同情的说,“待会儿先生要默写,到时候你握在手心趁先生不注意,赶快抄。”
我忙笑眯眯地快步上前,假装不怀好意的拉住他肉呼呼的小手“我是要向先生告发你的哦。”
哪知那胖娃娃,真的是年龄太小,对人世认识不够,不知道社会多险恶,竟有一种舍己为人的自豪,仰着他那肉肉丰饶双下巴,对着我大义凛然的拍着胸,“怕什么,先生教过我们了,这是同班友情,应该做的!”
哈?原来你们的先生教了你们这些?小小年纪就开始讲究有爱了啊。
随后,果然那小胖娃是懂得自家先生讲课的套路的,那容华果真是要默写什么秋意怀诗,刚刚对着台下众人宣布完毕,我看他貌似是玩心大起,对着我询问说“最后一排的那位同学,刚才我讲的详细否?”
我点点头,“详细详细。”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绝对不能质疑容华的教育水平。
谁知他微咧了一下嘴角,“好啊,那你也随他们一起来默写一遍吧。”
我心里的悲歌唱得高亢,直入云霄。
待我一脸视死如归的走出那学堂屋子,顿时感觉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合我意,天朗气清。冬末春初,鸟儿出来活动身体,一副生机勃勃啊。这难道就是重生的滋味,让我再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是自由啊自由。
“这是?”一个同是青白布衫学童衫的人被一个不知谁的书童领进了院子,有些愣愣地看着我道。
我回头,见自己大步在院子里做着伸展运动,姿势极度不雅,忙站起身摸了摸头发,拍了拍衣衫,不禁呵呵呵呵道,“好好巧啊。”
“小九,你先把东西给西席先生拿进去吧,我稍后就来。”王琰对着和他一同的另一人道。
我忙装模作样的点头行了个书生之间的见面礼,面部表情和善的就差介绍我自己了——这位同志你好,我是二十几岁因为考试不合格还留级在这学堂的蹉跎年华少年郎。
“你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儿干什么呢。”王琰看着我,有些微怒道。
“我觉得自己学识不够,逮着了个机会来补补课。”我还假装地摸了摸我上课闲来无聊用墨水画的假胡子,十分和蔼地朝着黑蛋蛋笑道。
我凑上前去,“怎么?我可否是帅气的不可方物?”
“这里可是学堂,这么严肃的地方,怎么能由着你来!”
难得见到这王琰对着我摆出一副大男子的姿态,我略微有些欣慰,恩,这黑蛋蛋过了一年果然是长大了呀。如果对着这学问也能保持这个态度,那这王琰还真的是个人才,也就对得起他那个早丧的私塾先生老爹了。
不过,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糊涂一世聪明一时的人精,王琰想要在这学堂“正人君子”下去,就绝对不得让别人知道他那“黑蛋蛋”的小名,我以此为要挟要求蛋蛋弟弟为我保密,旨在发誓以绝对不欺负容华,不打扰课堂秩序,不去黑蛋蛋他们班级蹭课为前提,作为王琰对我在容华院子里“蜗居”守口如瓶的交换条件。
不过丛王琰这里我倒是得出了个小道消息,我留书出走的当日,明泰驾着马车去过我的铺子,王琰在去学堂的路上突然瞟见了那熟悉的马车,后来还被明泰逮着问了一把我的去向。我拍拍吓得不轻的小心脏,还好那个时候蛋蛋弟弟不知道我在这里欺负着他的先生。
进屋去我看着蛋蛋弟弟十分的恭敬有礼,扶着容华坐下开始问了几个问题。
“先生,这是上次的答卷”蛋蛋从衣袖里一张封好的萱草白纸,双手递给容华。
容华接过,点了点头。
我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感觉像是见了鬼,王琰如此的彬彬有礼,还真的是少见啊少见,
这难道就是俗话中说的,知识改变一个人?
脑海里不自觉地联想起了我在那木言堂予那些小姐夫人们讲的那些,或神话或关于江湖的小段子,看看眼前着青衫长袍清雅俊秀的王琰,再想想那些听我说书的小姐们,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阿四你那里在笑什么?”容华呆了一下,好奇地看我。
“啊?”我忙摆手“没什么的,就是一些小事。”
我想到那些听我说书的小姐们,如果说听来的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要是我讲那宫廷女子的后宫传记,那不就等于是给后宫勾心斗角的小白们造了一本活生生的教科书?恩,这是个生财的好路子,就是有点危险。
“这是谁啊?”一个之前坐在前排的小学童,紧跟着那之前见过一次的小九上前一步,盯着我家王琰看,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一下还嘲笑他道:“看你的那穿着,这等穷人家的小屁孩,还敢向西席先生询问题,真是不知好歹,付那一点学费只知道蹭课,你家父母没教你金钱和知识的等价交换吗?”
“你说什么?”我一把站在王琰身前,嘴角微微抽搐着,作为蛋蛋弟弟们的伙食大姐姐,怎能任由这等无理小儿欺负我家蛋蛋!我家的蛋蛋只能我来欺负!
谁知那小屁孩丝毫不介意我愤怒的目光,完全是无视我的状态,只是看向容华,指着我“先生,哪里来的这么多不交学费来蹭课的人,这么老了还不结业么,还真真是蠢到了极点,您在这样做我是要告诉掌事先生的!”
容华看我一眼,微眯了一下眼睛,却闭口不答。
我一把抓过那小屁孩的衣领,本来想加一句你二大爷的,但是看在容华的面子上,我忍了,只道,“我等不过来听个课,你这小家伙光凭衣着和权势看人,真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可不是没知识没文化的,我来这学堂不过替你父母看看,自以为了不起的你被教育成了个什么样儿!”
王琰也一把站出来,将我往前一推,对着那小屁孩说“对!你欺人太甚,不信你和她比比,谁的学识高!”
我被自己的冲动冲傻了脑袋,竟也重复道:“对啊,咱们来比比!”
当容华顺着那小孩子的眼光看向我,作为一个连千字文都只记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字的我,才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刻可能犯了一个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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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话 就算不光彩,我也是赢了()
待我缓了一缓情绪,作为一个学识不高的大龄双低儿童,我竟然和容华班上的小屁孩比学识,真的是脑袋进了水了。
看那小孩子固执又骄傲地模样也怕是撤销不了这个决定,我持着些许盼望的眼神看向容华,他也似乎是无奈般的对我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我凑过身去,以为容华会给我一点什么指点之类的,结果他只是抬手帮我理了一下我的衣领,对我轻声道:“尽力就好。”
尽力就好!什么叫尽力就好!先生啊,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强烈求救的眼神了吗?难道此时此刻不应该给我默念几句,打个小抄什么的吗?
我不得又已望向了王琰,蛋蛋弟弟果然是不知道我关于学问的底细,竟朝我狠狠地竖了一个大拇指。王琰,你再这样,不到一个时辰,你真的只能给我收尸了。
我已经料想到,我因为自不量力最后输的裤衩都不剩的样子了,待到那个时候,只能口吐白沫,七窍着流血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动着步子求王琰把地上我掉的那干巴巴的脸皮捡起来。
那小孩子,虽然说言辞嚣张,但是确实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对教书先生还是抱有起码的尊重。他朝着容华先是鞠了一躬行了个礼,然后礼貌的说:“还望先生给我们出个题目来吧。”
容华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神情有趣的看了我们各自一眼,我心底下还在求容华千万不要出什么和诗词相关的问题,这时候只听得他一拢袖子,提笔在云龙宣纸上写道“山海经”几个字,一边写一边说道:“你们就以这个为题吧。”
听罢,我心理防线一个崩塌。此生的脸面算是死在了容华手上。
也许是看到我一脸的视死如归,容华微微一笑口头补充道:“体裁不限。”
待我还在庆幸自己还能说出来一点东西的时候,那个小屁孩已经提笔信手拈来的写了一首诗出来: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
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写罢,他解释道:“渊明先生曾做过诗句颂过这山海经,我读时虽年少但是却也有一番体会,据山海经北山经及述异记卷上记载,古代炎帝之女精卫,因游东海淹死,灵魂化为鸟,经常衔木石去填东海。那精卫死后,化作小鸟衔着微小的木块,要用它填平沧海。、而刑天,因和天帝争权,失败后被砍去了头,埋在常羊山,但他不甘屈服,以两乳为目,以肚脐当嘴,仍然挥舞着盾牌和板斧。刑天被斩首后仍然挥舞着盾斧,刚毅的斗志始终存在。同样是生灵不存余哀,化成了异物并无悔改。如果我们做学问求正道的人,没有这样的意志品格,南魏今后的繁荣昌盛又怎么会到来呢?”
说完,四周围观的众学童大多“哇”了一声,随后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鼓掌声。
我半天傻了,不由得也鼓了两把掌,这小娃娃年纪轻轻,但是牛,真是牛啊,对于一本神话小说还能这么理解的啊?佩服,佩服。
那小孩在不由得瞟了我一眼,一股子王之蔑视的气场,对我丝毫不客气地道:“还没毕业的那个,我说完了,该你了。”
我定神望了窗外许久,脑子里仍是一片迷茫,我笑了笑,一手按上太阳穴,终于定下心来。
“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学问也不好,还留着级,至今没有结业。对于这山海经我当初就当话本子似的看过去了。虽然人老了,记性不好,不过感触还是有一点的。”
“渊明先生这样摘抄一段,以那炎帝的女儿——女娃变成精卫,刑天变成乳目脐口的怪神的事件,来说是由此物化为彼物,其精神不死,故而无论衔微木填海,或舞干戚向敌,都能无虑而不悔。但是先生忽略了一件事情,这老先生啊据说是“始家宜丰“,但是却是由于当庭政治不清明,表面上是感叹精卫与刑天徒然存在着昔日猛志,但如愿以偿的时机岂能等到?实际上是诗人慨叹理想的无法实现。他在批判朝廷,却不能应用的指名点姓道出,反而借事来讽,那先生眼下光景本就不怎么样了,与其苟延馋喘的活着,不如做个帅气一点的诗人,想说什么说了便是,还在那里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我倒也是觉得是学问尚佳,但勇气不足。”
“你!”
“再说了,山海经这总结前人神话传说的话本子,有些添油加醋也是真的,提到的那厌火国似乎是蛮子国哪般的燥热国家。那三株树,其树如柏,叶皆为珠,说得夸张了些不过就是拿来敷脸的仙人掌。赤水是红海。嗟丘,有遗玉、青马、视肉、杨柳、甘华。说到的那海内昆仑之墟,在西北,帝之下都。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其实也就是是昆仑山而已。”我补充道。
说罢,整个学堂却是诡异的鸦雀无声。我一度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谁知众人一阵子懵逼之后却响起了阵阵掌声,“啊好厉害”。鼓掌之中除了最起劲儿的王琰还有那之前和我呛声的官家小屁孩儿。我转过身去看容华,他也欣赏似地朝我点点头。
那小孩子不知从哪里听学来的拍马屁的话,却是用在了我身上,“没想到你这个留级生还不错嘛”他看向我,“你非池中之物,若是好好学习,他日必成大器。”
我内心一个狂笑不止,哥们儿,我可是个妹子啊,好好学习已经是过去式了,将来也成就不了大器的。
我哈哈大笑,拍着那小孩子的脸,肉肉的好有弹性,“每个人都是非凡的,世间独一个,你也是。将来,你所谓的善恶之念,你所谓的正道邪恶,可以左右很多人的性命,容华先生可教你明辨善恶是非,但是却教不了你做一个为苍生求福真挚的人。”
我抬头看向容华,他正看着那个估计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神情上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睿智。
待此事了了,我和返回另一学堂的王琰并排走在一起,不知为何,可能是经此一役,他言语之间对我突然变得恭敬了些。
“四姐姐,这次我给你两个赞,一因你为我出头,二为你那精彩绝伦的辩言。”他吞了口口水,补充说“还有,放心吧,对你的行踪,我会好好保密的。”
说罢还男子汉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我一脸嫌弃,这小孩子家家的,明明没有发育,胸脯没有三两肉还学人家拍什么,不疼么。
“对啦,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山海经论述啊?”
啊?我嘟了嘟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儿,心虚地说“呵呵呵呵,这个啊,王琰啊,啊”
好吧,做人来讲诚实比较重要,我解释道:“你妹妹有一次拿了本书让我给她画小娃娃,我闲来无事看了看那本书,好死不死刚好是本老得卷页发黄的山海经,上面恰巧还有你老爹的注记,这次呢,也算得上是你亲爹帮了你出了头。”
王琰惊讶地指着我,咬着牙说“你赢的真不光彩!四!姐!姐!”
我双手一摊,倒是一脸无所谓:“就算不光彩,我也是赢了,你也不看看是为了谁我才强出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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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话 银子王八蛋,长得真好看()
我天生没有好好学习的命,只有好好做饭的命。第二日,去容华学堂蹭课的时候实在无聊的没有办法带了两本话本子,结果发现容华长得太帅气,眉清目秀的,讲学的样子更是颇为好看,上课全看他,也实在是没有心情看话本子,只得放弃了蹭课的打算。
第三日,我发现自从容华分了我一间屋子以后,除了吃,另外的喝拉撒都是自己解决,人一旦放松就容易睡懒觉,一睡就睡过头了。王琰班级里有一个孩子的老娘是西市菜市场里卖家禽的,听说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我央着王琰帮我带了一只大公鸡,本来准备拿来当早晨的自动叫醒服务鸡,结果那妇人以为是我要买来吃,十分仗义的给了一只最大的,精力最旺盛的,这只鸡十分傲气的在容华的院子里踱步走过来走过去,踢踢这个,啄啄这个。
我本想着卫生起见,给这只骄傲的大公鸡脚上套上个绳子套,结果在院子里抓了半天也没拔到它的一根鸡毛。
顿时自信心受挫,懒得不想动。想起我那只可爱的萌萌狐狸,被先生养在木言堂了,定要求他过两天给我带过来玩。
人一懒就容易疲劳,易疲劳就容易犯困,我百无聊赖的睡着了,然后居然做了一个很惊恐的梦。
先是梦到在木言堂,容华变成了一副牙尖嘴腮的凶狠模样,站在沈丛宣旁边,那皇帝当着讲堂下的所有人,让奉七把我绑了起来,手里面还拿着根长长的藤条,一边拿藤条打着桌子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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