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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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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碍,就是身子虚受不住累,我找间屋子陪她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五婶娘无需挂心。”
言罢也不管岳五太太还想再关心点别的什么,就很是匆忙地抱起岳怀悠就作势要走。
人群极有眼『色』地避开一条道,这种时候岳怀媛也无心再记挂别人怎么想了,直接点了自己和岳怀悠身边的丫鬟那些丫鬟跟上,对别的却是半句多余的话都没多说。
无论是感谢、客气还是辞别的话,统统都没有。
岳怀梨作为莫名其妙就被撇下的大军中的一员,突然诡异地羡慕起晕倒的岳怀悠来。
嫡亲的姐妹就是不一样啊,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岳怀媛在人前如此失礼的模样了。
不过这样才好玩啊,岳怀梨的垂落的目光里闪烁着兴奋期待的火花,平日里一团和气的样子作甚么数,真遇到了事儿,就知道孰远孰近了……
第64章 恩义()
绕过两段小路,离了岳府等人的视野,傅霜如当机立断地伸出手将岳怀悠抢了过来。
岳怀媛怀中一空,只好无奈地抬头望他,傅霜如亦是坦然无惧地回视。
“这里离拱女眷休息的院子还有些距离,你真要一路抱过去肯定抱不动的。”
岳怀媛偷偷捏了捏自己酸的发软的胳膊,刚才太过于惊慌后来又是专注于岳怀悠的情况,一直没觉得自己如何,如今怀中空了才知道自己的手臂早已疲软不已。
可是……
“这似乎不太合规矩……”
岳怀媛不算委婉地提示傅霜如。
傅霜如随手扯来了身后跟着的罗晃手里捧着的岳怀悠出门时戴的帷帽,一把将其盖在了怀中人的身上,然后充耳不闻地继续向前。
岳怀媛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作罢了。
悠姐儿的年纪,傅霜如抱起来跟抱自己的女儿差不多,自己若是执意提起这个话题,反倒显得龌龊了。
可是这样让人看了去确实不好……
管他呢那又怎样!真要拿这种事情说嘴的人,本来也就该对其敬而远之!
岳怀媛微妙地发现自己骨子里那点子微末的惊世骇俗的逆反心思被傅霜如带得越发明显了,
与他一道的自己日后还说不定能做出什么违反礼法的事情呢,明明平日里自己不是这样的……
因为安心吧,有傅霜如在身侧支持着,那种踏实感足以让自己无所畏惧。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如是,经西山一事后尤为明显。
岳怀媛脑子里神游天外的思绪很快被近在眼前的院落打散了。
她吩咐了几个丫鬟在院落外守着,云归、罗晃等先进去把屋里的床单被褥之类的换了自家带来的那套,轮叶、重楼跟在后面进进出出地擦洗洒扫,紫背开窗通气,一行人忙而不『乱』,很快便把内室里最大的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
傅霜如进屋把岳怀悠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然后转头看了眼岳怀媛。
岳怀媛正站在床边出神地低头望着躺在床上的妹妹,好一会儿才突然醒过神来,弯下腰给岳怀悠掩了掩被子,然后就默不作声地在床边坐下了,只继续静静地盯着岳怀悠,一言不发。
傅霜如心里琢磨出了些意味,抬眼暗示丫鬟们先退出去,云归安静地领着众丫鬟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岳怀媛好似背后长眼般突然回头叫住了罗晃,叮嘱她煮碗宁神静气的汤端来,罗晃躬身应是,也退了下去。
屋子里清醒的只剩下了夫妻二人。
傅霜如走到床边,挨着岳怀媛坐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么?”
岳怀媛抬头看向傅霜如,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纠结犹豫之『色』,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了下去。
“我在想……我到底该不该去……”
岳怀悠放在被子下的手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只是屋内二人都故作不觉,继续“苦恼”地探讨着岳怀媛的“纠结”之事。
傅霜如很配合地接了下去。
“去什么?什么该不该?”
岳怀媛极慢地侧过头去,双眼无神地望着木窗外庭院里的萧萧之景,一字一顿地吐出内心郁结已久的问题。
“我该不该……索『性』送佛送到西,再帮冉姐儿一把……五婶娘的意思……你懂么?”
这话里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忧愁犹豫之意,说话的人却是面『色』冷硬、神情漠然,显不出丝毫优柔寡断之『色』。
岳五太太什么意思,傅霜如之前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岳怀媛这话本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躺着的那个听得懂就好了。
而话真说到这个地步,七分假意里亦含了三分真心的纠结,岳怀媛也说不清自己是在完全作戏说给岳怀悠听还是真心想找傅霜如帮着分析了。
“五婶娘在悠姐儿昏倒的第一时间没过来,在送走冉姐儿之后也没赶过来,却在那个时候凑过来,她心里该是猜出来悠姐儿不会有大碍的,赶过来,最有可能的是找我……”
傅霜如沉了脸『色』。
这时候来找岳怀媛,想必是岳怀冉的三比有求于她,虽说是父母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不是不可以理解,但真在悠姐儿还晕着的时候流『露』出这种意思,让看得出来的岳怀媛心里得是如何滋味。
傅霜如第一次在心里对岳府的长辈多了几分不满之意。
岳怀媛看出了他的意思,摇摇头安抚他道。
“五婶娘自然不会在悠姐儿还没安顿下来就贸贸然提出要求,以她的为人,必然是想着先帮我安置好了悠姐儿再让我出手帮忙,或许这一切还全是我太敏感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呢……这一切又没个定数,你也别急着『乱』给人家定罪。”
傅霜如不置可否,他确实是不甚了解岳五太太,可他自信于对自己的妻子了解。
岳怀媛虽年纪不大,行事却很稳重,历来以端肃严正要求自己,绝不是那类无的放矢之人。她既然如此说了,必然也就与岳五太太心心念念的那些八九不离十了。
傅霜如疑『惑』的只是。
“所以,五太太希望你怎么帮她?”
难道还有什么非要打着岳怀媛的名义才做得到的事情么?
不过是毁了个歌姬之类的女子,傅霜如也在庄朝停留了这么些年了,虽然现世的记忆让他很难做出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之类的事情,也让他日常在潜意识里尽最大可能的用平等客观的态度去对待身边的人,但基本的尊卑观念也还是有的,没道理以岳五太太的身份还需要借助别人来摆平一个歌姬的事儿啊。
岳怀媛抿嘴,显出几分真真正正的纠结难安之『色』,说到底,这种事情,看轻不看轻什么的,只要当事人自己不介意就好了,说得好听点也未必不是姐妹情深的体现呢。
可她现在毕竟不单单是岳家四房的五姑娘了,她还是少詹事傅霜如的妻子,她自己不介意被人在背后说道两句,却不想因自己的缘故让傅霜如在同僚里受半点非议。
这件事,还真是要征求一下傅霜如的意见。
岳怀媛转身直视着傅霜如,正『色』道。
“不只是那位女伎不能上场抚琴了,单是带来的那把烧桐琴也被我情急之下一并毁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五婶娘觉得若是我能上场救急,是最合适也最好的。”
不论是官伎还是琴啊什么的,这些都是外物,以岳家的底蕴挥挥手就能马上找到替代的,真正难以解决的,是人心里的想法。
岳怀媛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不打弯地直接挑明,问傅霜如道。
“冉姐儿用的舞曲有些独特,本是我姨母赠我的残谱,亦是经我补齐的,可为了能排成舞,后来又添添补补地改了很多处,纵使是前些日子曾经陪她合过曲子的女伎,现下突然救场也难以保证能不出差错,论琴技论熟悉,我确实是目前可供挑选的里最合适的。”
“我纵是不介意接下这桩差事,论情意论恩德,既然五婶娘动了这个心思,我自然责无旁贷。”
“可我毕竟是藏头换面地去做一件女伎做的事情,你……可否会因此觉得蒙羞?”
傅霜如盯着她半晌,久久未语。
岳怀媛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不过还是一幅从容淡定的面相。
若非听了她适才所言里的情真意切,若非傅霜如了解她紧张时右手无名指无意识轻微抽搐的特点,若非……
傅霜如看着岳怀媛明明失望难过到了极点又强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压抑的暴怒。
这怒气既是对自己,亦是对某些说不清是哪个的臆想中的人。
傅霜如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岳怀媛的头顶,竭力维持着平日里的温和道。
“我怎么会觉得……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呀!”
傅霜如极力伪装成一幅啼笑皆非的样子,眼底却透『露』出几分深刻的痛楚,他强压着嗓子眼里微末的哽咽,郑重其事地对着岳怀媛宣布道。
“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想,我都是支持的!”
“做你想做的、愿意做的事情,一切有我。”
身为一个男人,若连自己妻室都护不住、保不了她一生无忧,那也未免太窝囊了。
傅霜如的心被狠狠地拧成了一团,他还是太弱小了……还不够,还不够……
岳怀媛的眼帘前慢慢地漫起一层水雾,她觉得有一股暖流随着傅霜如的话,从心底升腾到了胸腔间,很温柔,很舒服,就像傅霜如给她的感觉一样。只是这股暖流似乎不太听话,调皮地继续升腾,蔓延到了眼帘前……
岳怀媛不想让傅霜如察觉到自己的眼泪,今天在傅霜如面前落泪的次数多得让她难为情,索『性』就着当下的姿势,慢慢地将头靠到了傅霜如的胸前,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任『性』地伸手环着他的腰抱住他,仿佛抱住了自己的一个大宝藏。
傅霜如低头凝视着岳怀媛的头顶,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梢,正欲开口,却被“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惊住了。
傅、岳二人齐齐起身回头,只见是岳怀悠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因为起的太猛,头狠狠地撞到了旁边的一支实木床柱上而发出的声响。
只是岳怀悠额头上顶着一片红晕,并且那额头红晕间肉眼可见地就有一个包慢慢肿胀了起来,她却好似半点也不知痛,只是眼眶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撞红的,直接冲着岳怀媛大喊大叫道。
“我不同意!我不支持!”
第65章 难许()
怀媛也被气着了。
她叫了云归进来,让去拿外敷的伤『药』,又动手写了方子让人去煮,忙活了一堆,却半句话都不与怀悠说。
怀悠别过去的眼睛里委屈得含了两泡水,还强忍着不愿示弱。
等屋内复又只剩下三人,怀媛嘴唇微动,隔空轻轻地碰了碰怀悠额头上的伤,有心想问她疼不疼,却不知如何开口。
傅霜如大概知道自己今天来陪着唱的什么戏了。
他刻意地叹了口气,然后忧心忡忡道。
“媛娘,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傅霜如眼角瞥到小姨子气得快要跳起来的身板,赶紧飞快补充。
“可是,今天你给我说的事,你真是愿意的么?”
怀媛脸上多了分『迷』茫。
傅霜如循循善诱。
“你喜爱弹琴,愿意弹琴,不管是在哪里以何等身份身份做这种事,只要你开心,我都只有为你骄傲的份。”
“因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家人。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心甘情愿,我都支持。”
“可你真的心甘情愿么?”
怀媛感到自己的手背上落了几滴冰凉的『液』体。
她盯着怀悠留给她的后脑勺,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自己“愿不愿意”这个问题。
怀媛纠结道。
“五婶娘待我和悠悠都不薄,冉姐儿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冉姐儿遇到事儿了却袖手旁观……”
傅霜如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不顾礼仪打断道。
“没有别人,不要想别的恩报相还,不要考虑什么人情往来,我只问你,你自己想不想去?”
怀媛奇怪道。
“人活世上,很多事情本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人情堆积起来的。”
“有来有往地才能互相扶持着走下去,怎么能单考虑自己的心意呢?”
傅霜如苦笑道。
“媛娘,你这置我于何地?”
“你欠了什么人情往来,我们没有能力从别的地方报回去么?”
“你原来是怎么行事的我不管,但你也要知道,你如今是我的妻子。”
“傅某活一世,还需要自己的妻室亲自去还旁人的人情,这是在说我无能么?”
怀媛没想到傅霜如会有此言,赶紧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这也不是旁人啊,这是我婶娘和堂妹,这些人情债又何必牵扯到你那里去。”
傅霜如无奈摇头。
“这便是拿我当外人了?”
怀媛虚弱地反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霜如坚持不懈地问道。
“那你自己到底想不想去?”
怀媛头疼了。
“我是无可无不可的,这是真要闹出来恐怕也会传些什么对冉姐儿不好的,所以我一开始是真没想过上场帮她。”
“只是现在不是计划有变,事急从权么,五婶娘既然觉得我去比较好,我也不想拒绝她。”
“但我自己的话,我真是无所谓的……”
傅霜如直击重点。
“若是五太太没想找你救场,你会如何做?”
怀媛想了想。
“若是五婶娘没有找我,我大概会帮忙找一些备用的琴者,供其挑选。”
傅霜如淡淡笑了,下了定论。
“那我们就这般做。”
怀媛正想再说点什么,罗晃送了伤『药』进来。
怀媛只好闭嘴拿『药』,傅霜如趁机出去安排。
怀悠听了二人半天的对话,总算如傅霜如预想的那般去了郁气,安静乖巧地转过身来仰头等怀媛抹『药』。
怀媛看着她扬起的小脸蛋上青青紫紫的一团,暗叹一句算了,反正就悠姐儿这副模样,她也没心思再去做别的了。
这样心不在焉地上台了还反而耽误事,就随他们的意思吧。
怀媛说服自己放下了这桩事,心弦松懈了几分。
她一边抹『药』一边偷偷地捏了把怀悠的小脸蛋,看着她龇牙咧嘴的作怪模样也不松手,只觉得万分解气,暗叹手感果然不错,怪不得傅霜如也总爱捏自己的脸……
怀悠见卖萌撒娇无用,一把抱住怀媛的胳膊,耍赖地摇了摇,恶人先告状道。
“姐姐总是凶我,还捏我脸,悠悠委屈!”
怀媛瞪了她一眼。
“那你要我怎么做?”
怀悠嘿嘿一笑,歪着头扑闪着大眼睛道。
“悠悠得要姐姐亲亲抱抱才算补偿。”
怀媛无奈地敷衍着亲了她一口,然后扶正她的脑袋,正『色』道。
“好了,坐好别动,不然把『药』弄进眼睛里就糟糕了。”
怀悠屏着气听着身旁怀媛轻轻『揉』匀『药』膏的细微摩挲声,闭着眼感受着怀媛细长柔嫩的手指在额头缓缓抚过的清凉舒缓感,感觉自己整个人舒服得软成了一团棉花,可以摊成一张饼铺在床榻之上,幸福地躺上一整天。
当然,前提是要有姐姐陪着,怀悠美滋滋地想。
见怀悠喜欢,怀媛索『性』没动,揽住她轻轻躺下,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指尖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头上的『穴』位,间或以指为梳替她松了发。
只是按着按着,怀媛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凉慢慢地蔓延到了她的腿上,且有愈演愈盛的架势。怀媛的手抖了,颤得继续不下去。
怀悠的反应却是比她还大,还不等怀媛错愕之下作出何种姿态,怀悠已率先挑破了平静,猛地一头扎进了怀媛的怀里,放声大哭。
怀媛『摸』『摸』她的发顶,放柔了语调问。
“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怀悠摇头,只是不停地摇头,眼泪染了怀媛一身子,却半句解释也没有。
第66章 叩心()
等怀悠终于舍得把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从怀媛怀里抬起来时,怀媛无奈意识到,这『药』怕是非得再上一回不可。
怀媛点了点怀悠的额头,半心疼半不悦:“这儿是不疼了么?还往我怀里撞得那么起劲儿。”
怀悠不好意思地低头抹眼泪,头却是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振振有词道。
“不疼,根本就不疼,一点也不疼。”
怀媛被她气得发笑:“那我们的七小姐可真是厉害了,这练的是哪家的铁头功,撞成这样都不用上『药』……”
怀悠抬起头来,由下往上地仰视着怀媛,双目炯炯地与她对视道。
“不是铁头功,我这是金刚铁布衫,撞哪里都不疼。”
虽然是被人仰着脸看,怀媛却莫名感到了一股被人压着气势的心虚感。
“这门功夫,自然是我跟姐姐学的,连这姐姐都要问我,记『性』未免太不好了点。”
怀媛被她当面颠倒黑白的能力惊得瞠目结舌。
“我何时教过你这个……”
怀悠见怀媛不认,抿着唇伸手就『摸』到了她的脸上,小心地碰了碰她的眼角,轻轻问她:“姐姐你疼不疼呢?”
那是个很老的疤。
它盘踞在怀媛脸上多年,伴随着她的长大而渐渐消磨。
到如今如果不是亲自上手去『摸』,已是很难被人发现了。
怀悠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在『摸』着什么惊世秘宝。
怀媛却觉得那手仿佛是往自己的心尖落一滴滚油,烫的伤处不大,却是火急火燎地疼。
怀媛张了张嘴,艰涩地吐出一句。
“真的不疼了……”
怀悠轻轻开口,语气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与她以往『毛』躁的作风大不相符。
“那当时呢?”
当时……怀媛恍惚地想,那是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来着。
当时的怀悠还是个只会跟在她身后一颠一颠地追着跑的小娃娃,而怀冉也不过是现下悠姐儿的年纪。
那天不知怎得,怀悠突然吵着要吃桂花糯米糕,可那点心不好克化,怀媛只许她吃了一块,就板着脸让人把剩下的撤下了。
后来怀媛便决定带怀悠去赏桂花,反正吃是不能吃的。
路上又碰见了怀冉,怀冉自小就比旁人活泼得多,她与怀媛熟得很,自然很人来疯地加入了她们,吵着也要一起去看桂花。
怀媛就只好一手一只跑到了桂花树下。
可怀冉哪里是看看就能满足的,她不只要看,还要爬树上去摘。
怀媛当然不同意,可怀冉拍着胸脯向怀媛保证自己的爬树技巧没问题,庄子上的山楂林她自小爬了个遍,继而又鼓动怀悠也替她说话。
怀媛被二人磨得受不了,只好不情不愿点了头,胆战心惊守在了树下。
结果爬树爬得英明一世的岳六姑娘,就正好被一只突然出现的花蝴蝶晃了神,脚下一脱掉了下来。
除了怀媛,竟是没一个丫鬟反应过来,等怀媛接住怀冉且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番之后,尖叫声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而怀媛的眼角,差毫厘就会伤到眼睛的地方,被一枝树杈狠狠地划破了。
那血『色』,流了怀悠好多个噩梦。
怀媛愣愣地回忆道。
“我不记得了……”
疼或不疼,是真的记不得了。
怀悠抿嘴不言,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怀媛无奈:“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值得你记到现在,不会是因为这个……”
怀悠轻轻摇头,开口打断她。
“刚才我是有意往那床柱上撞的,之后摔倒亦是一半故意。”
“可我摔下来时,晕头转向间却瞥到这个正往下掉。”
怀悠在床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摊开掌心,『露』出了里面小小的一只实心铜锁。
——那本是床柱上的装饰物,怕是被悠姐儿之前那不怀好意的一撞给撞松了,阴差阳错间正好在她摔倒时掉了下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掉下来,却没有避开的力气,要不是姐姐你及时扑过来揽住我,恐怕它能正好砸在我的脸上。”
“……若是再巧些,可能砸中眼睛也未必。”
最后半句,怀悠慑于怀媛铁青的面『色』,下意识放轻了声调。
“当时我就在想,我只是撞个额头,就痛的不行,若是真的砸中了我的眼睛……姐姐当时,该多痛。”
怀媛嘴唇颤抖,半响才憋出一句。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怀悠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否认道。
“没过去,从来都没过去,一直都没有过去。”
怀悠紧盯着她的双眼,出其不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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