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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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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不动,面上坦然,一进来就跪了下去。
罗晃则更是直接,坦言道。
“五姑娘既然问起,奴婢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话听音,岳怀媛便知道这事与她所料不差。
阻止丫鬟们将此事禀告于她,又忧她因而行差踏错,故没阻止岳怀媛问起时丫鬟的答话。
这果然是父亲的手笔了。
大房的戒哥儿上树摔断腿的事,岳怀媛自然也是听说了。
待罗晃以此起了话头,岳怀媛也就很快明白了过来。
当初岳大太太把戒哥儿身边的丫鬟罚的那样狠,岳怀媛听闻后本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位大伯娘为人虽有些斤斤计较,但不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辈。
岳怀媛还道是因集荫山房之事,惹得这位大伯娘心有不快,找下人撒气。
没想到,这事本身就另有隐情!
戒哥儿的腿根本就不是上树摔断的,而是四少爷岳怀治亲自动手打断的!
岳怀媛听到这里,已是眼皮一跳。
以大房的护短,治哥儿做下这等事来,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又想到平日里岳怀治对岳怀悠的爱护,这事儿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为谁出头。
岳怀媛更是头疼了。
事情本不复杂,罗晃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先是岳怀悠在爱晚林向着玉带轩而上的小道儿上,发现了自己的宝贝狐狸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后是岳怀悠一气之下,上玉带轩理论。
玉带轩里当时只有戒哥儿。
两人言语交锋大战三百回合。
岳怀悠再三追问戒哥儿为何动手。
戒哥儿坚决闭口不谈。
岳怀悠问得急了,戒哥儿索『性』来了句。
“那狐狸死得该!”
这话一出,二人都有些恼了。
混『乱』之中,身边服侍的也没注意,戒哥儿伸手就往岳怀悠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岳怀媛闻言不由扶额。
难怪以大房的护短,竟然会让戒哥儿被隔房的堂叔打断了腿还闭口不言。
如此倒是理解了。
对隔房的姑母动手,传出去了,一个不孝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岳怀波这辈子眼看是仕途无望了,大房对戒哥儿的期许可想而知。
这件事父亲既然不让她『插』手,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了。
岳怀媛心痛妹妹,却也头疼她的教育。
还有治哥儿……若是岳五太太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治哥儿这事做的……岳怀媛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沉思间,罗晃“砰”地一声,也跪了下去。
“四少爷的事儿,是奴婢撺掇的。”
“若是日后五太太怒气难息,奴婢甘愿一死!”
岳怀媛狠狠地皱了一下眉。
考虑治哥儿素日的行事,再算上悠姐儿身边这几个服侍的心『性』,岳怀媛对此并不惊讶。
罗晃这样的脾『性』……也是愁。
岳怀媛端茶,让她们两个出去,只留了一句。
“你们既已跟了七姑娘,自然是七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死是活,要看七姑娘的意思。”
罗晃也就不再多言,磕了三个头,和地棉一起退了出去。
岳怀媛就吩咐燕尾去外院瞧瞧。
若是四老爷书房里没有客人,就派个小丫鬟来禀了她,让四老爷稍坐,她马上就到。
等一刻钟来了回禀,岳怀媛便带着一众丫鬟过去。
岳四老爷已在书房等了有一会儿了。
岳怀媛上前向父亲请安。
岳四老爷自书桌后抬起头来,审视了女儿一番,微微点头。
岳怀媛既然专门跑外院一趟,自然是有话要说。
岳四老爷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女儿开口。
即使岳怀媛未出嫁前,父女二人的交流也不算多。
这样的体验,对于岳四老爷来说,还是很享受的。
他喜欢女儿这样犹豫着向他提出请求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岳怀媛想着该从哪里说起。
岳大姑『奶』『奶』突然来找岳怀媛说起此事,不可能单只是来道歉。
怕是有什么未尽之语,偏偏被打断了。
不过,总有一个人是清楚其中所有纠葛始末的。
岳怀媛斟酌着把岳大姑『奶』『奶』前来致歉一事讲了。
岳四老爷丝毫不觉得意外,直言挑明。
“那你应该也已知道悠姐儿那件事了。”
“你是想问,你大姑为何专程为此事来向你道歉?”
岳大姑『奶』『奶』毕竟是长辈,悠姐儿的事儿说白了,还是要怪她自己脾气执拗。
那狐狸,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岳大姑『奶』『奶』如此作为,姿态未免放的低了些。
岳四老爷对此不置一词,反而提了另一个话头。
第12章 婚事()
岳怀媛怔住,思索了一下回道。
“勤勉刻苦,敦厚孝顺……但,缺了几分变通。”
岳四老爷笑了,问她,“何为变通?”
岳怀媛不语,皱眉思索起来。
岳四老爷问,“知不可为,故不为,可谓变通?”
岳怀媛断然摇头。
岳四老爷又问,“深知不能为,而不为,可谓变通?”
岳怀媛犹豫片刻,还是摇头。
岳四老爷笑了。
“明知不可为,改弦而为之,可谓变通?”
岳怀媛犹豫着点点头。
岳四老爷问,“何区之?”
岳怀媛愣住,沉思不语。
岳四老爷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但,倘非穷窘地步,何要变通?”
“你只看到行哥儿厚而不圆,却没想过这是为何么?”
“你大姑方直,你姑父厚重。几个儿子里,谨哥儿勤勉有余,聪慧不足;言哥儿圆滑有度,锐气不足……”
“慎哥儿,”岳四老爷顿了一下,后继续道,“锐气太重,刚极易折。”
“只有行哥儿这孩子,我觉得刚刚好。他不是缺了些变通,而是守得住信仰和底线,明知不可为却仍愿为之。”
“正是足够聪慧、足够有底气的人,才晓得不必在小处委曲求全。有你姑父和我作保,凭借行哥儿的聪慧,何至于沦落到穷则思变的地步?”
岳怀媛不敢苟同。
“大哥是长房长孙,有个做到了副都御史的祖父,和一个位列三公的堂祖父,如此出身,还不是落得个久试不第的困窘地步!”
“可见这人世间的事情,哪有说得准的,尤其是那官场上的事情……行表弟的直讷『性』子,迟迟早早是会让他吃些苦头的。”
岳四老爷不置可否,见岳怀媛仍有不满之意,索『性』直接笑着来了句。
“那就等行哥儿考中了再提!”
电光火石之间,岳怀媛猛然明白了。
岳大姑『奶』『奶』根本不是来向她赔不是,而是来探她的口风的!
怕因为这事,让岳家不满,累了两家的婚事。
“悠姐儿今年才八岁,这……是不是……太早了?”
岳四老爷笑着道。
“所以我告诉你大姑,等行哥儿中了举,两家再定亲!等行哥儿进士及第,两家就完婚!”
岳怀媛惊愕万分。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要是真让悠姐儿这么等下去,小倒是不小了,怕是得拖成老姑娘了。
这不是胡闹么!
岳怀媛很是不满,直言道。
“悠姐儿才多大,何至于您现在就急急为她定下!”
“况且大姑家的姑父和三位表哥都是从军的,行哥儿纵然被先生夸了几句聪敏,也断没有说考就能考上的道理!”
不然该让那些久试不第的酸秀才们情何以堪!
行哥儿突然下场中了秀才,是一年前的事儿。这岳怀媛还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岳四老爷竟因此动了这般心思。
他们一个个的,也未免太自信了些,岳怀媛心里暗自嘀咕。
岳四老爷却是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全然一副没把这当回事的姿态。
“怎么就考不得?傅宣中探花时,不过二十有三。行哥儿只是考个进士,能考到何时?”
那怎么不说傅霜如是多么稀有的一个呢,您也不想想您当年是多大年纪考中的。
岳怀媛内心不忿,却也不好直提,只好郁闷道。
“行表弟今年才一十有二,这日后的事情,说不准呢。”
岳四老爷闻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冷淡的样子,慢吞吞地说。
“别说悠姐儿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先说说你吧。”
“你和姑爷也完婚几年了,他待你……可还好?”
这事儿怎么能不说呢!
悠姐儿虽然还小,可眼看着也是要相看的岁数了,若是岳四老爷有意留悠姐儿给行哥儿,现下不说清楚,日后还怎么好给悠姐儿另行择婿。
岳怀媛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姑爷历来是体贴的。”
岳四老爷低下头,在手边的文卷上批注了几笔,状若随意地问。
“听说年前你五婶送了几个丫头给你,又是怎么回事?”
岳怀媛想了想,坦白道。
“姑爷年近而立仍膝下无子,我已打定主意,为他挑了个丫头。倒不是五婶娘送的。”
岳四老爷搁下笔,注视着手中文卷,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盯着岳怀媛双眼问。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姑爷的意思?”
岳怀媛察觉出父亲口中的凝重之意,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直言相告。
“这是我的想法,还没告诉姑爷。不过……姑爷想来,也是会同意的。”
岳怀媛想到傅霜如对进她屋里的冷淡,又念及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觉得这是最贴近事实的说法了。——傅霜如确实不知道她选妾的事儿,不过以岳怀媛对他的了解,这种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大概也不会多做阻挠。
岳四老爷半晌没说出话来。
岳怀媛本觉得此事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出于父亲的立场和她对父亲的了解,怕父亲并不乐于见得此事,故而没有向父亲通气。
也是怕影响了他们翁婿间的情谊。
岳四老爷却更不觉得女儿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多么的合情合理。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猛地抬起头,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语。
“悠姐儿的婚事,我看行哥儿就很好!你也不要再管了,这事我自有安排!”
赶在岳怀媛再次开口前,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乏了,想去里面歇会儿。你出来的也够久了,回去给老夫人问个安吧。”
岳怀媛见父亲一脸的心意已决,纵使有心说两句,却也不好开口。
第13章 行差()
同一时刻,外院,永济斋。
一身着岳府侍女服饰、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在此探头探脑。
若是此时有哪个府里的人路过,认真地看那小姑娘几眼,必然会大吃一惊——此女竟是本该好好地呆在内院吃茶的岳怀冉。
岳怀冉先前在安平阁宴上因岳怀玉吃瘪而开心时,偶然发现了丛林掩映之间的几缕明黄『色』,
一下坐不住了。
趁着众人去垂花门迎客的时机,岳怀冉趁机假称腹中不适,给岳五太太打了个招呼就偷偷溜了。
岳五太太正忙着,没功夫理睬她,只嘱了她记着午时回陶悦堂,随老夫人一道用午膳。
岳怀冉匆匆回了真趣堂,派人打听了事情的原委:是岳家几位少爷和傅姑爷陪着三皇子、八皇子和燕平王世子曾在沧浪亭驻足。
岳怀冉闻言,顿时五脏六腑如浸寒窟。
八殿下,裴景容,日后的容王殿下……
他不会还对五姐贼心不死吧!
岳怀冉当机立断,拿起笔刷刷地写下了一句话,然后换了身丫鬟的衣裙,向外院而去。
被小厮叫回永济斋的岳怀治,一看到所谓的“六姑娘身边的丫鬟”,右眼皮就狠狠地跳了两下。
他三步并两步进入屋中,冷着脸屏退左右,再小心地关上门窗,压低声音责问道。
“你在胡闹什么!你知不知道,几位殿下现在正在……”
岳怀冉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掏出纸条示意岳怀治拿。
“我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你将这句话念给八殿下听,领他来永济斋见我。”
岳怀治脸皮抽抽,打开纸条。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岳怀治无语地想。
岳怀治严肃正直地拒绝了岳怀冉的无理取闹。
“这种闺阁怨词,怎堪入殿下耳?”
“……你还是快回内院吧,若是被母亲知道了……”
岳怀冉再次强势地打断了他。
“堪不堪入那位殿下的耳朵我不知道,但提起母亲,我倒是想起另一桩有意思的事情了!”
岳怀治面『色』微变。
“秋试放榜那日,我随母亲去七堂舅家拜访……”
岳怀冉特意拖长了这句话的余音,然后话锋突然一转,拔高了声调质问道。
“倒不知我们一贯孝顺听话的四少爷在家,又干了什么好事?”
岳五太太娘家的远哥儿今年下场,结果却不甚如意。
岳五太太与远哥儿的母亲林七『奶』『奶』闺中时就是手帕交,于情于理都该在此时过去慰问一番。
只是岳怀治去年刚过了童试,岳五太太怕远哥儿见了他心里不得劲,就留了岳怀治在家,只带了岳怀冉过去。
而那恰是岳怀悠与戒哥儿起争执之日。
若非岳五太太与岳怀冉都不在府中,地棉也不会无奈之下让人去外院找岳四老爷,结果阴差阳错地撞上了岳四少爷,惹出了之后的诸多事端。
岳怀治冷汗淋漓,讷讷不敢言语。
母亲若是知道了,还不……岳怀治想想就嘴里发苦。
岳怀冉见好就收,威『逼』完了开始利诱。
“你好歹是我弟弟。”
“若是帮我做成这件事,就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自会在母亲面前替你周全。”
“你只管想法子让八殿下听到即可,他听了自然会来。”
“他若是不愿意来,我也绝不多纠缠,马上就回内院。”
岳怀治那个榆木疙瘩,还不切实际地奢望着能完全瞒住岳五太太。
他也不想想,父亲和四伯父后来为了这件事,又各自填了多少银子进去!
以母亲的精明,五房那么大的一笔账目,就是父亲做得再隐秘,也绝无可能分毫不『露』。
岳怀冉内心怜爱了一番自己的蠢弟弟,嘴巴上却不遗余力地继续忽悠他。
岳怀治头大如斗,几经挣扎后还是屈服了。
他婆婆妈妈地叮嘱了岳怀冉很多,让她再三保证只是与八殿下说几句话,绝不会有出格之举,才很是犹豫地出门了。
半道上还又突然转回来,不放心地告诫岳怀冉要好好地待在他书房里,若是无聊就随意翻翻架上的文卷,绝不可踏出他的屋子半步。
岳怀冉心急如焚,还要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应是,简直想把他暴打一顿。
岳怀治到了广济斋,燕平王世子不由笑话他贵人事忙。
因刚才众人煮茶论文正是谈到兴起时,一个小厮却突然出现把岳怀治叫走了,故而大家均是很好奇缘由。
岳怀治无奈苦笑,解释说是家姊闲暇时打算为他做双袜子,刚才整了几个花样送来由他挑。
岳怀程失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岳怀顺抽抽嘴角,不作言语。
三位殿下不清楚内中缘由,相顾无言。
裴景晖敏锐地发现裴景容的表情定住了片刻,越发坚定了某些猜想。
岳怀治则头疼着如何把话题引到那两句诗上,无暇顾及兄长们眼里的挪揄之意。
这么明显的闺阁怨词,用家中姊妹的名头不好,只好自己上了。
他趁着岳怀程谈到中唐诗词,试探着把话题往张籍身上引,谈及其对新乐府运动的影响。
裴景晖却不以为然。
他一向不喜张王之流,认为那不过是“『妇』人之言”,没实力的两面求饶之徒而已,不堪为大男子标榜。
岳怀治心里暗暗叫苦,顶着世子殿下那明显不悦的目光,硬着头皮夸了张籍几句,牵强附会地把那句“未曾得明珠,何恨相逢迟”塞了进去,以示张籍本身也确实才华过人。
毕竟那般境遇里,能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坚守节『操』,也算不错了。'1'
裴景晖闻言不置可否。
岳怀程见场面略僵,忙论起正在品的茶,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陆羽的《茶经》上。
裴景容作势要去斟茶,却不小心撞上了旁边的裴景晖,手一抖,半碗热茶全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裴景晖惊得跳了起来。
裴景容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让赶忙站起来的岳家三位少爷和傅霜如稍安勿躁,随手点了最小的岳怀治带他去偏房换身衣服。
岳怀治依言起身领路。
到了地方,裴景容唤了从属进来服侍,岳怀治则眼观鼻、鼻观口地退到了一旁。
裴景容换好了外袍转过身来,冷冷地开口道。
“带路吧。”
岳怀治愕然抬头,满目讶然地看向裴景晖。
裴景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不是你姐姐要找我吗?”
连“未曾得明珠”这等话都说出来了,莫不是这一切,全都怨他不成!
裴景容心里恨得厉害。
岳怀治的脸『色』严肃起来。
一开始他只觉得是自己姐姐胡闹——自家姊妹长居内宅,哪能与那位龙子凤孙有什么纠葛!
如今看八殿下神『色』,不由深深怀疑起自己的做法是否稳妥。
但此时却早已没了岳怀治后悔的余地。
岳怀治默不作声地带着裴景容从广济斋偏门出来,进了永济斋。
到了自己书房门前,岳怀治往后退了退,示意八殿下进去。
裴景容深吸一口气,放在门扉上的手微微发抖。
第14章 踏错()
一个身着翠蓝马面裙,配散花水雾绿上衣的少女背影印入眼帘。
裴景容吸进去的那口气陡然吐了出来。
不是她。
岳怀冉听得声响,转过身来。
裴景容也不看她,垂着眼睛慢慢合上门扉。
也不进去,就靠在门边,手还放在门栓上,淡淡开口。
“不知岳六姑娘,找本宫何事?”
考虑年岁,再加上岳四少爷的态度,这位想必就是她的堂妹岳六姑娘了。
可笑他当初,还悉心研究过她家中姊妹情况。
裴景容知道是他误会了,也无意多呆。
不管这位岳六姑娘想做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
就是那句诗……裴景容的眉眼间染上一分煞气。
但愿这位岳六姑娘不要自掘坟墓、做出触碰他底线的事情。
裴景容漠然地想。
自己是个什么人,自己很清楚。
真要是狠起来,怕是顾不得这位六姑娘日后如何求饶了。
岳怀冉丝毫不知自己在裴景容眼里已经成了个怎样的女子。
等待的这段时间,岳怀冉一直构思着如何委婉暗示。
现在真见到了八殿下,反而觉得绕再多弯弯都无甚用处。
既然已经把人叫过来了,还是单刀直入最佳。
岳怀冉直视着裴景容,开门见山道。
“姐姐既已另嫁他人,殿下也另有佳人作伴,两厢圆满,又何必另生事端?”
裴景容那一瞬间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吓人的,岳怀冉完全是凭着一直憋的那口气才把话说完。
裴景容一字一顿重复道。
“两、厢、圆、满?”
明明是咬牙切齿的愤怒语气,却平白多了几分苦闷伤感。
岳怀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先前一直以为五姐上辈子能嫁给容王,是因圣人属意五姐才德。
虽然知道这位容王殿下待五姐不差,但这个不差,和最后的兵败自戕、举家落狱相比,岳怀冉自是毫不犹豫地『插』手了。
她也是这辈子参与进去来,才隐隐约约明白。
这位八殿下与五姐该是早就相识。
但事已至此,早就没了他们的回头路。
裴景容片刻失态,马上又收敛了起来。
他慢慢转悠着手上的佛珠,神『色』平淡地开口。
“你姐姐让你来的?”
岳怀冉心一横点了点头。
裴景容神『色』更冷,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就打算离开。
“若是觉得我行止不妥,就让她自己来找我。”
“我倒是不知道,她何时成了个躲在人后的胆小鬼。”
岳怀冉见他要走,一时情急,也不再顾忌彼此脸面。
“八殿下自是不惧,您是天潢贵胄,出了事也有人给您担着!”
“可他们难为得还不是姐姐!”
“算我求您发发好心了,给姐姐留条活路吧。”
“就算八殿下想留个『淫』/辱/臣/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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