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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很倒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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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绑的地方是农庄里的一处小院,离京城大海七八里地,平川已经派出好些人手搜查她,也不知她运气好还是不好,一路上竟然没碰见薛见府上的人,一回家刚凑近院子,就有四五个人冲出来,七手八脚地把她摁住了。

    阿枣忙举手投降:“是我是我,轻点轻点!”

    平川走出来冷笑道:“抓的就是你!”

    他把那封信交给薛见之后,薛见仍是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他继续派人找,让他亲自在沈家等着,平川本来还想把沈家翻个底朝天,薛见也严令他不准胡乱翻动,他这才忍下来的,此时见着沈入扣,简直恨不得抽他两耳光。

    他顾念着薛见急着见她,硬是忍下了这口气,带人把她抓上了车,一路到了薛见府上,又拽着她下了马车,路上阿枣被颠的生疼,硬是忍住了一声没吭声,平川本来想搜身,却见申妙出来道:“把他交给我,王爷要见他。”

    平川粗声粗气地道:“还没搜身。”申妙笑道:“我你还信不过?”

    平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真的直接把人交给了她,连绑都没绑。

    阿枣反倒大惊小怪起来,她怎么说外表看起来也是个男人,申妙再怎么高也不是个弱质女流,平川哪里来的自信。

    申妙笑吟吟地贴着他耳根道:“沈长史可别乱动啊,不然我可控制不住手劲。”

    阿枣还没反应过来,她伸手在阿枣肩上轻轻一搭,阿枣半个身子就软了,不由自主地倒在她怀里。申妙看起来并无半点愤懑不悦之色,甚至还伸手在阿枣的下巴上勾了一下:“没想到沈长史的身子还挺软的。”

    阿枣紧张的腿肚子转筋,没好气道:“你的身子倒是出乎意料的硬啊。”

    申妙一巴掌闪在她后脑勺上:“啊!流氓,禽兽!”

    阿枣:“”

    她想给她一脚!

    她想了想,硬是忍下这口恶气,小声套话道:“殿下昨晚上受伤了没有?现在心情如何?”

    申妙本来对她没什么好感,但见她上回出手救人,两人又有一起为太后排戏的情分,她悠悠开口道:“你知道殿下遇刺了?伤倒是没受,心情吗不好不坏吧。”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阿枣忍着烦躁,好声好气地道:“申姐姐,昨日之事真的不是我要害殿下,我也是着人算计,我可以向殿下解释,还请你等会帮我美言几句。”

    申妙不接茬,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才智绝顶,若你真的无事,殿下不会冤枉你的。”

    阿枣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薛见的智商了,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性命寄托于人的感觉,但情势所迫啊。

    她满面愁容地被申妙带进了薛见书房,申妙笑着福身:“殿下,人我给您带到了,您问话吧。”

    薛见的书房她常来,原来来是为了蹭吃蹭喝,现在过来却为了请罪,同一个地方,却是两种心境,她禁不住抬眼看了眼薛见,他照旧丰姿如玉,坐在那里一派清华,手边还放了装裱一半的画轴,正是阿枣送给她的那一幅。

    阿枣愣了下才跪下道:“殿下。”

    薛见道:“你起来吧。”他从头到尾没提一句平川一直嚷嚷的那封书信。

    阿枣立刻就想解释,正对上薛见的眼睛,满腔话堵在喉咙口,半晌才出了一句:“殿下,卑职真是冤枉啊,您,您,您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您呢”

    薛见眼波微动,忽又垂眸道:“我原来对你很差吗?若是没有,你为何要改投门庭?”

    阿枣一愣,这事薛见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两人这也算是心照不宣,她却没想过薛见会直接问出来。

    薛见见她若此,忽的一笑:“你果然知道我知道了。”

    阿枣心里又是一凉,喉咙上下动了动,低着头不敢看他,说不出是心虚还是害怕,但有些事逃无可逃,只能直面了。

    人和人的情分是相处出来的,薛见多么心狠手辣这些日子也没用在她身上,对她这个嫌疑犯称得上不错,她一想到要看见薛见脸上失望愤懑的表情,就越发不敢抬头。

    薛见倒是没如她想的那般恼怒,神色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了。

    她深深地垂头:“卑职的兄长疯癫,母亲身体也不好,有一天兄长又犯了病,我正愁的无法,楚威候的人突然找过来,说可以给我银钱,还帮我寻访名医,代价就是让我跟他们互通消息,我当时急的无法,只能答应了,有这一次,楚威候那边就常常以此胁迫,我不敢不应下。”

    她说完这些,突然就对沈丝丝的心酸无奈感同身受,也心酸起来。

    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地毯:“后来我幡然醒悟,再没跟楚家人联系过了,他们偶有找我的,都被我打发回去了,这回确确实实不是我所做,我昨日被人绑架,根本不知殿下遇刺。“

    薛见突然起身,视线越过书桌直落到她身上:“这是你的理由?”

    “不是!”阿枣突然抬起头,与他对视,斩钉截铁地道:“再困难也不是害人的理由。”

    薛见唇角轻轻一扬,似嘲非嘲:“你倒是明理。”

    他站起来,绕过书桌站在她面前,神情淡漠:“我给你个机会,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阿枣难免在心里叹息,当初还吐槽沈丝丝没撑过一百章,她倒好,还不如人家沈丝丝呢,连色诱的机会没有。

    她摸了摸胸口的匕首,脸色满是遗憾苦恼:“我不想死。”薛见皱眉。

    但是临死之前好歹还让人说几句遗言,阿枣犹豫片刻,慢慢从袖子里把匕首掏出来,薛见微微挑眉,身形未动,哪怕他右手不能动,就算她手里拿着匕首也不可能伤他分毫。

    阿枣没如他想的那般把匕首刺过来,而是拿捏着匕首的柄,塞进他手里,抿唇仰头看着他,脖颈和咽喉露出来,把要害亮在他眼下。

    薛见蹙眉,他从来没在沈入扣脸色见过这样的神情,让他心里并不舒服;“你这是何意?”

    阿枣道:“祸不及家人,我对不起殿下,殿下杀了我之后,不要为难我的母亲和兄长。”

    薛见从始至终表情平静,此时终于动容,缓缓伸手,阿枣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左手搭在她肩头,又移到她手腕,一把把她拽起来,随手把匕首扔到一边:“我没说要杀你。”

    阿枣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看看匕首又看看他,满面狐疑,想到那些酷刑,咬牙道:“我这人受不得刑,求殿下给我个痛快死法!”

    薛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换了话头,轻轻一笑:“不想受刑是吗?”

    阿枣点了点头,薛见负手而立,唇角含笑,眼尾微扬,平添数分风情:“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立誓,以后听我的吩咐,一心只能为我,不得再生二心,做”他顿了下:“我的人。”

    三个字搅的他心弦微颤,不禁抿了抿唇,待嘴唇松开,心弦静止,回味又余丝丝甘甜。

    阿枣倒是没想那么多,满心只有不用死了,忙点头道:“只要殿下肯开恩,我愿意以后一心为殿下效忠!”

    薛见还算满意,又转向她:“立了誓可得做到,否则”他嘴角微沉,轻轻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刮了刮:“你知道的。”

    挖眼割舌断手断脚?阿枣心情沉重地点头,薛见又进一步:“以后不许再胡言乱语。”

    这也管,你是风纪主任啊,要不要查个红领巾!但是阿枣为了保住小命,正要点头,就见外面有人报道:“殿下,属下前来复命!”

第25章() 
阿枣脑子嗡的一声;还没转过弯来;国字脸就已经走了进来;躬身道;“殿下。”

    阿枣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惊怒道:“是你着人绑的我;骗我发誓?!”

    薛见面色不变;偏头看着她炸毛;气的长睫不住颤动;像是再看一只炸毛的猫;不觉得恼怒;反而觉着有趣。

    国字脸看不下去了,怒道:“你怎么跟殿下说话的;殿下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设下这个局的!”

    阿枣气的直喘气,她只听到了前一句,立刻怼回去:“用嘴说的啊;你用脚说话吗!”

    国字脸要气死:“你说的是人话吗!”

    阿枣怒声道:“人都能听得懂!”

    如果两人动起手来,国字脸伸伸手就能把阿枣给按死了;但是现在是动嘴;他只有气的直喘气的份儿了!

    阿枣又转头愤然看着薛见;薛见十分慵懒靠着书桌,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眼底有隐隐笑意:“我本来早就想跟你说;我没打算杀你的;没想到你一句挨着一句;我根本插不进去。”

    这是理由吗!呸!

    他又道:“不过方才发的誓还是作数的,不然的话”

    阿枣愤怒地只剩下喘息了,薛见看了眼国字脸,国字脸不得不忍着郁闷,给她倒了杯茶。

    昨晚上的惊恐和愤怒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半点不领情地推开国字脸的手,所有话堆到舌尖,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设这么大个局,不会就是为了耍她玩吧?

    薛见听她气的脸您都顾不上用了,扬了扬唇角,抬手道:“你稍安勿躁。”

    他缓缓道:“前几日你得罪了楚家人,楚贵妃和楚威候都是睚眦必报之辈,必不会轻易罢休,我觉着不妥,所以安插了人手在你周遭保护你。”

    阿枣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保护?”

    薛见微微一笑;“半是保护半是监视。”阿枣见他坦诚,只能哼了声。

    他又道:“昨天下午,果然有人潜入了你们家,他们行事极隐蔽,乔装成卖货的货郎,确定你家中无人才趁着夜色进了你们家院子,本来常宁没有察觉,直到他们进了你家他才发现不对,立刻回报给我。”

    常宁就是国字脸的名字了,阿枣紧紧皱着眉,薛见继续道:“我吩咐常宁,让他静观其变,我顺势要提出送你回家,后来那帮人就联络人埋伏了刺客,我又让常宁打晕原本潜在你屋中的那帮人,拷问了那伙人的首领,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常宁又假扮成那帮人,将计就计,在我被刺杀时候,敲晕你将你带到别处。”

    阿枣绕了好几圈才把这个计策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一开始准备埋伏刺杀挑拨离间的是楚家人,若是刺杀成功,就把锅甩到阿枣头上,若是没成,就离间二人,借薛见之手杀了这个反水的,后来谋划被薛见发现,他打算将计就计,原本楚家派去的绑架者被杀,换成薛见的人,关了阿枣一晚。

    她对薛见的脑回路感到费解:“为什么呢?”

    薛见竖起三根手指:“其一,府里出了内鬼,不然我每日的行踪怎么会被泄露?我需要把此人找出来,其二,皇上宠了楚贵妃多少年,就宠了楚家多少年,没有足够的证据,轻易奈何不得他们,其三”他食指轻轻晃着:“我想知道,他们设这个套到底是为你还是为我?“

    阿枣禁不住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为你还是为我?”

    薛见抽出一封信来给她看:“瞧瞧看,这笔迹你是否熟悉?”

    阿枣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这信上的笔迹跟她仿写薛见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也就罢了,信上还用薛见的口吻给西梁国君去信,若薛见真的信了,她今儿真的要死在此处,毒啊,太毒了!

    她想着想着又不由得开始后怕,若是薛见没有将计就计,那她怕是真的要完,想着想着怒火也去了大半,不知想到什么似的,脸色色又是一变,急急道:“我娘和我兄长”

    薛见道:“昨日已经使人拖了他们一夜,我留了人照看他们,如今应该已经到家了。”

    阿枣紧紧皱眉:“殿下既然要将计就计,为何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薛见神态从容:“说了,你就演的不像了,万一楚家人瞧出什么来,我这一番布置岂不是功亏一篑?”

    阿枣低头看了眼那被甩在一边的匕首:“常宁大人当时还给了我一把匕首,建议我杀了您,这也是您安排的?”

    常宁脸色尴尬,薛见淡然点头:“是我安排的,我想瞧瞧当你手有利刃,而我手无寸铁之时,你会怎么做。所以我特地让申妙拦住了平川搜身。”

    他这样坦诚,倒是把阿枣堵得说不出话来,气的呼哧呼哧,咬着牙语带讽刺:“殿下真是足智多谋啊!”

    薛见毫无愧色:“身在朝堂,不得不小心些。”

    其实他都对自己和沈入扣好声好气地解释感到诧异,别的不论,沈入扣只是他下属,他可以对下属赏罚分明优恩厚待,而底下人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他也不会事事都挨个解释。

    今日平川也被算计了,他最多在心里感叹一句我们殿下真是棒棒,更别提沈入扣还对着他火冒三丈,但他奇异地没有动怒。

    她嘴巴张了张,叹了口气:“殿下终究是不信我,不过我这算是通过试探了吧?”她皱眉想了想,还是出口问道:“若是殿下昨日没发现楚家人的谋算,没有将计就计,现在我是不是已经上了黄泉路了?”

    薛见答的很快:“不会。”

    阿枣狐疑地看他,他淡淡道:“我没那么蠢。”阿枣愣了下,他道:“破绽就在这信纸上,信纸上的字是十分像你,但若是真是你所为,未免太过刻意,生怕我不知道是你写的。”

    说了半天还是没给一句准话,阿枣白被折腾一遭,难免有些发急。

    薛见似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从她手里抽过信纸,放到一边:“曾经你算计过我,如今我也算计你,从今日起,你我二人的前事一笔勾销,你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我不会为难你。”

    阿枣自打穿来就很逃避这个话题,如今被薛见一语道出,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惊惧难堪,她薛见伸出的手,会错了意,下意识地伸出小指:“真的一笔勾销?”

    不用她砍断手脚赔上一只眼睛或者割掉一只耳朵?

    薛见看她伸出小指,微怔之下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将两人的小指交缠:“我从无虚言。”

    阿枣正要把小指抽回来,他用了些力道,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她一时不察,一头撞到他怀里。

    薛见略有尴尬地松开手,又抬眸看着她,两人相距不过咫尺:“你没什么想说的?”

    阿枣面不改色地道:“我一颗心都放在殿下身上,只可惜殿下看不见也听不见。”

    薛见心头微漾,阿枣没功夫照顾他的心情,昨晚上被绑着两只手睡在冷硬的木板床上,今早上遇到的平川也是个不知道轻拿轻放的,身上不知道磕青了多少处,此时心中大石已定,顿时觉得又疼又乏,满脸疲惫痛楚掩都掩不住。

    薛见蹙了蹙眉,低头捞起她的袖子看了眼,沈入扣的肤色之白皙莹润胜过女子,而且极易留下痕迹,手腕都被草绳磨的红肿发亮,他抬头,面色不善地看了常宁一眼。

    常宁委屈,不是您吩咐要逼真点不要被沈长史瞧出破绽来的吗?

    阿枣才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甩了甩胳膊感叹:“平大人下手这也太重了。”

    薛见有些不悦,当初瞧上平川就是因为不精明且为人中心,现在看来倒似十分不知轻重,要是把人磕出好歹来,他白做局了。

    幸好现在薛见没功夫和常宁计较,取了药膏来,净了手,亲自用棉纱涂在她的手腕上,一点一点地缓缓揉按,直到药膏渗入皮肤里,又问她:“还有哪些地方伤到了?”

    本来火辣辣的伤口涂上药膏之后舒坦了不少,阿枣顺口道:“后背。”

    她说完见薛见竟然有吩咐人帮她解衣服的架势,忙道:“卑职自己来。”

    薛见也没强求,把药瓶递给她,又道;“等会还需你帮忙,引出那个内鬼。”

    阿枣就说他怎么突然礼贤下士起来,原来是有事让她做,不过她也想知道是哪个龟孙坑她,就点头应了:“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薛见道:“九成九。”

    阿枣给自己胳膊肘磕青的地方上药,疼的倒吸冷气,又想到是谁把自己坑的那么惨的,转头又看了眼薛见。

    薛见以为自己面对她的愤然指责不动怒就已经十分奇异了,没想到更奇异的在后面,他甚至时不时转头瞧她几眼,以确定她是否还在生气,看来自己真的很在意她到底气不气。

    尤其是两人对视一眼,她眼底隐有不甘,他乜了她一眼:“还在恼我?”

    阿枣收回目光:“岂敢岂敢。”主要是为自己的智商发愁。

    薛见沉吟,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青紫上,缓缓道:“以后你不论以任何法子,只要能设计成我一次,哪怕我伤身伤心或是丢人现眼,我都不会追究。”

    阿枣惊了:“殿下当真?”

第26章() 
阿枣后来想想;薛见这是委婉地在跟她道歉?

    不过这么个道歉法儿让常宁都惊了;要是哪天沈入扣真的起了歪心;把殿下弄伤了弄残了,那该如何是好?

    薛见转向她:“你也想知道那人是谁吧?”

    阿枣配合地点头。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薛见的书房里就传来了断断续续地哀求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嚎;窗棂上溅了点点血迹。

    薛见拿了一方白绢;轻轻擦拭剑上的血迹;又轻叹道:“可惜了这一把好剑。”

    躺在地上一脸血的尸体忍不住睁开眼冲他翻了个白眼;场面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府里人听到这般动静;难免纷纷来到薛见的正院,不过碍于薛见平时的严令不敢入内;直到薛见淡淡吩咐道:“进来吧。”

    平川头一个进来,一低头就看见沈长史的‘尸体’,不由惊道:“殿下;这”他没想到薛见竟会这般冲动。

    申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薛见,又看了看‘尸体’。

    薛见收剑入鞘:“吩咐人把院子洒扫干净。”

    这时周长史和王长史也问询赶了过来;两人见此情形面上大骇;王长史道:“殿下;这”

    薛见垂眸,眼尾一点朱砂竟有些戾气:“沈长史联合刺客要刺杀我;还仿照我的笔迹写书信联络异族;如今已经伏诛。”

    王长史还是惊愕不已;长史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官啊!就算证据确凿,应该由刑部审理之后再判决,怎么由皇子私下斩杀?

    他问道:“殿下此事是否存有疑点当由刑部审问,您,您怎么能动用死刑呢!”周长史皱眉附和道:“正是。”

    没想到薛见竟然直接点头:“此事却有疑点。”他一指底下的尸首:“沈入扣死之前百般辩白,甚至还说了府中一人的名字,为了陷害她才冒充她的笔迹写信,当时我已经怒极,不问青红就把她杀了,现在想想,此事疑点重重。”

    王长史哭笑不得,沈长史死的真是冤,他小心问道:“殿下打算如何?”

    薛见淡然道:“那封信上用的墨我请专人鉴了,是杂糅了龙樟脑乌木檀香松烟多种材料制成的‘洗梅’自带着一股香气,会沾染的用墨之人的衣衫上,不过这种香气不易察觉,我借了只猎犬来,一闻便知,在此之前,委屈诸位不得离府。“

    众人表情各异,周长史心下更是无比忐忑,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墨,更没敢用家里或者府里的,只随意买了一块,连叫什么名字都没敢多问。

    待回了长史办公用的西苑,屋里已经点上了烛台,他把心一横,一手捧着烛台,一手拿了一叠公文过去,装模作样地问王长史:“王长史,这几个账目不对,你来瞧瞧。”

    他打算用火毁了自己的衣裳,但是光毁自己的一件又怕引人怀疑,于是打算把王长史的一并毁了,也有个顶缸的。他拿着烛火凑近,正要装作不经意把蜡油倾倒下来,外面常宁带着人冲了进来,直接把他摁在地上。

    薛见悠然走进来,周长史惊慌道:“殿下这是何意!”

    薛见漫不经心地道:“根本没什么洗梅。”

    此时阿枣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顶着一脸血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周长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设计我!”

    其实这个法子不算多高明,甚至细细一想还有不少漏洞,但是谁让周长史做贼心虚,又没有专业细作的心理素质,稍稍一试探就掉马了。

    周长史开始还拿出家族身份来当挡箭牌,以求饶命,后来就开始怒骂了:“四殿下,你和沈长史那点龌龊事别以为没人知道!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

    薛见:“”

    阿枣:“???”

    薛见皱眉让人把他拖下去审问,阿枣惊愕道:“我和殿下干了什么龌龊事让他这么疾世愤俗的?”

    薛见有些明白,嘴上却敷衍道:“等会儿审完了就知道了。”

    周长史细皮嫩肉熬不住,没过多久就交代了实话,他们家和楚家七拐八拐有段亲戚关系,正好阿枣反水,楚家需要一个接替的,就找到了周长史,周长史很快就答应了,还主动跟他们说四殿下和沈长史有点不一样的关系,楚家人以为这就是沈入扣反水的理由,于是想了这么个毒计挑拨。

    薛见:“”

    阿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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