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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很倒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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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阿枣把手里的兔子灯递给小男孩;满脸蛋疼;她区区一个炮灰;怎么就抢了女主的戏份呢!女主你在哪啊!
她这边默默地呼唤着女主,那边薛见就托起她的下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的命定之人?”
他若有所思地琢磨:“我在京城多年也没听过这个传闻,莫不是你现编出来的?”
这话说的;跟阿枣蓄意勾搭他似的。她拍腿:“这真是个误会,您说您放着满大街拿着花灯的姑娘美人不去找,你凑我这里来干什么!”可怜的男主啊;现在还不知道他和他老婆失之交臂了。
两人正说话间,那小男孩就走过来讨要花灯;阿枣随手把花灯递给他,薛见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走吧;命定之人。”
阿枣:“”
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薛见嘴角含笑,心情十分不错。
阿枣为了解除危机;还是不死心,又问道:“话说这回君诞节;您画了花灯挂在长明树上了吧?“
这也是君诞节的一个特色项目,长明树是由皇室召集能工巧匠打造的青铜树,每到君诞节的时候就会并排摆在长街之上;供人观赏;再由宗室子弟和高门外戚亲手做好花灯挂在长明树上,让其长夜不熄;以喻庄朝长盛不衰。
当时薛见把花灯还给女主之后;成功地引起了女主的注意;女主又在去观赏长明树的时候遇到了薛见,她那时候不知道薛见的身份,却从薛见的言谈举止衣着打扮推测出了哪个花灯上的字画是他的,两人要是真成了之后,估摸着肯定会被传为佳话。
阿枣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薛见本来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的,被她看的心头愉悦,主动道:“我带你去天街。”
阿枣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可算是操碎了心,闻言拼命点头:“好好好,咱们就去天街看看!”
薛见的马车停在岸边一处暗巷里,阿枣爬上了马车,还是禁不住问道:“殿下啊,您赏花灯是时候真的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薛见悠然道:“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算不算?”
阿枣愤愤拍桌,还是决定说的更明白点:“那您有没有看到中意的姑娘啊?”
薛见挑唇:“没有姑娘。”汉子倒是有一个。
阿枣就很绝望。
她趴着郁闷了会儿,等到到了长明街才重新燃烧起了斗志,她跳下马车环顾一圈,故意大声感叹道:“今儿来的夫人姑娘不少啊。”
薛见用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枣笑呵呵地道:“您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她随手指了个气质颇为冷艳的,悄声道:“这位怎么样?”
薛见:“那是辅国公的儿媳。”
阿枣遗憾地‘啊’了声,目光正欲搜寻,薛见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笑了笑:“这些长明树上的花灯里,有一盏是我画的,你要是能找到,我就赏你样东西。”
阿枣:“”够了,不要再让我抢女主的戏了!
薛见危险地掖了掖唇角:“你不愿意?”
阿枣:“我可愿意了。”
阿枣被薛见逼得,不得不挨个看着长明树,一边悄咪咪地留心看哪个姑娘像女主,最好能把这差事还给女主。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原书只说女主‘脸若莲萼,肤若凝脂’,又没有给画像,这也太抽象了,哪怕你写女主长了个媒婆痣也好啊!
她又左右瞧了许久,还是没看见哪个姑娘长了张女主脸。虽然薛见站的不近,但是阿枣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情越来越高深莫测,于是故意挑了目前为止看见的最奇葩的一盏花灯指给薛见:“卑职觉着就是这个。”
为什么说这盏花灯奇葩呢?羊皮灯面上画了一只鸡,鸡站在一堆木头上。为了不抢女主的戏,阿枣拼命抹黑自己的审美。
没想到薛见唇角挑的更高:“你确定是这幅?”
阿枣肯定地点了点头,薛见目光泛起柔波:“你猜对了。”
阿枣:“!!!”
这都可以!!!
他抚着下巴琢磨:“该赏你什么好呢?”他微微一笑:“你猜上面画的是什么?”
“上面是鸡下面是一堆木头,是鸡积木?”阿枣给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可是,您为什么要画一只鸡呢?”
薛见:“”
他神情又深邃起来:“那是鸾凤。”
阿枣讷讷道:“底下的是”
薛见神情淡然:“是琼楼金阙。”暗合了他的小字,凤楼。
阿枣道:“可是我怎么看它都是一只”鸡啊。
她越到说后面声音越轻。
薛见斜晲她一眼:“你去找旁人问问看这是什么?”
她琢磨着自己和薛见的审美肯定有一个出了问题,她不信邪地拉着一个正在长明树下鉴赏花灯的中年文士问道:“这位先生,您瞧瞧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中年文士细细品了一番,抚掌笑道:“凤楼十二春寒浅,正是凤楼二字啊,妙哉。”
阿枣:“”
薛见挑眉看她。
天街离皇宫不远,就在阿枣怀疑人生的时候,朝阳门打开,赴宴完毕的达官贵人出了宫门,天街上一时车水马龙,她探头看了几眼:“原来现在才是宴散的时候啊?您怎么那么早就出来了?”
薛见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我觉着无趣,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出来了。”
阿枣当长史这么久了,多少也知道宫里的规矩,见已经有熟人出来了,忙拉着他躲到墙边一棵柏树下,两人隐藏在阴影里:“那可不敢让人瞧见了,不然皇上又得罚您。”
薛见心头一暖,忽转过身,撑臂将她困于墙边,贴着她耳尖暧昧道:“环住我。”
阿枣愕然看着他。
薛见面不改色:“两个人干躲在树下岂不是令人生疑,御卫若是过来了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才不惹人怀疑。”
这理由怎么这么牵强,但是一想两个大老爷们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环住薛见的腰,悄声问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她边搂边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还挺细,宽肩窄腰长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见搂着她的肩,眼看着她伸手环住自己的腰,心里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愉悦和满足,禁不住把她搂的更紧,若是有人离近了细看,就能看到两人紧紧依偎,状极亲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实并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问题,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经和敌人联手算计过他,他对自己是何等多疑善变自然了解,而且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沈入扣这种靠猥琐度日的,所以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欢沈入扣。
只是两人同取花灯的刹那,他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心里已经风云突变,再自欺欺人,也就没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只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这人锁拿起来,观在只有他能看见碰见的地方,他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眼睛只能看他,唇瓣只能亲吻他,双手只能碰触他。
薛见眼底掠过一丝光亮,陡然生出一种渴望来,忍了又忍,才强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欲望。
阿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囚禁play的悬崖边走了一圈,搂着他的胳膊不由得垂了下来,发现垂下来的地方有的不对。
不过薛见的心情显然不错,轻描淡写一挑眉:“别乱摸。”
阿枣:“”
她从薛见怀里探出脑袋瞧了一眼,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殿下,可以了吧,人快走完了。”
薛见顿了下才松开手,阿枣从他怀里退出来,甩了甩膀子,暗叹自己真是的二十四孝的好下属,又打了个哈欠:“快子时了,卑职要回家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薛见握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阿枣已经困的丧失思考能力了,胡乱点了点头,上了他的马车靠在车围子上就睡过去了,薛见看着她凸起的唇珠,心念一动,又克制下来,捧起她的手把玩,一根根的揉捏着她的纤长手指,时不时在掌心轻搔。
阿枣属于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只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哼哼,大腿突然一蹬,眼看着就要冲薛见小腹踹过来,他侧身避开,她一条大腿才消停了。
薛见静静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装睡之后,才收回了手,不过总算不再动手动脚了。
好容易熬到了阿枣家里,薛见晃了她好几下,她才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了过来,跳下马车问道:“到了?”
马车停在巷口,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李氏面带愁容,身边还放着几个箱笼,天色昏暗她没看见薛见,见着阿枣忙迎上来:“你说这怎么闹的,又有人平白给你送东西来了,说是一个姓李的殿下,这东西咱们能不能收?”
薛见才从马车上下来,轻笑了声,声音里却没有笑意:“李兰籍李殿下?”
李氏这才看见薛见,虽然没认出此人是谁,也知道他身份不凡,慌忙弯腰行礼。
阿枣菊花一紧,瞌睡虫都被惊飞了。
第38章()
阿枣先转向李氏:“娘;您先回去。”李氏正欲开口;被阿枣递过来一个眼神;又怕自己留在这儿反而要坏事就;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了。
阿枣的求生欲越发强烈:“殿下;这事吧”
薛见站在马车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怎么?”
阿枣讷讷道:“卑职不是在天宝画舫上逛了会儿吗,见到几个展示的东西觉着挺稀奇,然后就夸了几句,没想到居然是李殿下府上出的;李殿下一高兴;就说要把这些东西送给我,没想到他还真送了“
她指天发誓:“我知道听起来很扯,但这真的是真的啊;您要信我啊殿下!”
薛见不置可否一笑:“我只是想不通他这般又送钱又送人的;究竟是为什么?“
阿枣怔忪道:“人?”她一个激灵想到了瑶洲,她记得她当时三言两语就打发过去了;听薛见这意思,他发现瑶洲是李兰籍派来的人了?
她只能开始表演,满面惊愕:“瑶洲是李殿下派来的?”
薛见闲闲地看着她表演,阿枣硬着头皮继续装:“在听您说之前卑职是真的不知道啊;李殿下为什么对我这般挂心;您应该去问李殿下啊;问我干什么?”
薛见定定看了她会儿;突然淡淡道:“这回就罢了。”
罢了是啥意思?他不追究了?还是留着秋后算账?阿枣一脸纠结;他突然伸手把他拉近,阿枣几乎靠在她胸前,他眼神淡漠:“你是我的人,以前的事已经算过去了,今后别生出向外之心。”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而且她原来不是信誓旦旦的表过忠心了吗?
阿枣犹豫了下:“那是自然。”她反客为主:“殿下啊,卑职是您的臣下,不是您的奴才,您不能光要求我如何忠心吧?您对我呢?”
薛见舒眉一笑,眼底春意融融:“你不负我,我自然不负你。”
这话就更别扭了阿枣干干一笑,他忽然问道;“我的小字你已经知道了,你可有小字?”
阿枣脱口道:“小字没有,不过有个小名叫阿枣。‘
薛见眉眼一弯,从马车里取了一方细长的匣子给她:“阿枣,这个送给你。”
阿枣给他一阵一阵闹的头昏脑涨,晕晕乎乎地接过匣子回家。
薛见目送她完全进家门之后才低垂了眉眼,他原来跟李兰籍井水不犯河水,但不代表他不了解这个人,或许恣意妄为,但并不会行事全无目的,这种人不会平白对沈入扣的感兴趣。
同样的,他也查过沈家,祖上三代都是清白人家,除了生父不详,没有哪点能引起李兰籍的注意,李兰籍关注沈家,要么是为了那个不详的生父,要么是为了沈入扣本身,到底是哪一种呢?
薛见望着沈家院门,若有所思。
阿枣困的脑袋发沉,回到家还是先把薛见给的东西拆开看,发现就是那幅‘凤楼’,她还是不大死心,展开来给李氏看:“娘,你看这是什么?”
李氏眯着眼细细打量几眼:“凤楼啊傻孩子。”
阿枣:“”
她一脸蛋疼地回去睡觉了,快到早上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就着一点天光,隐约看见有人站在床头,似乎再给她掖被角,她吓得慌忙坐起来,就见沈入扣站在她床头。
阿枣惊住:“哥?”
沈入扣眼底泛起泪光,嗓音沙哑:“妹”只说了一个字,人就一头栽倒在她床上。
阿枣忙扶起他来:“哥!”
沈入扣闭了闭眼,等睁开的时候又是一片浑浊,眼神更方才大不相同,举了根筷子开始傻笑起来。
阿枣一脸懵逼,这还带反复的?
她再也睡不着了,忙起身叫起来李氏,把方才的事跟她细说了一遍,李氏也满面惊疑:“不管怎么说这也应该是好事,你先去当差,我去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阿枣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去薛见府上。
她很快就发现奇怪的不止沈入扣一个,薛见今儿的态度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前几天还不冷不热,现在简直事事无有不关心,而且恰到好处,既让人觉着如沐春风,又不会过于殷勤,好的让人难以抗拒。
比如她工作的地方多搁了好几个冰盆,窗外新栽了几株遮阳的芭蕉,午饭伙食也有所提升。再比如现在,两人面前各放了一盏西瓜汁,还放了好些适合夏日吃的消暑甜点,邀请她一同吃喝不说,还主动问道:“这些日子耽搁了,你练功可有落下。”
阿枣准备拿西瓜汁的手僵住了,一脸尴尬。她还以为薛见是一时兴起想收徒,压根没往心里去
薛见看来也没想让她太过尴尬:“既然忘了,那咱们就重新开始练习。”
阿枣脸色发苦:“不用了吧,您还有正事要忙。”
薛见悠悠道:“放心,皇上把差事都给我卸了。”
皇上对这个儿子基本是用而不信,简直把薛见当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搬完了就扔一边。阿枣还以为戳到了他的痛处,老老实实起身扎马步。
开始的时候还没觉着太累,阿枣想到了一桩正事,主动问道:“殿下啊,扩府之后的正厅要不要修成鸳鸯厅?以共您未来的正妃使用。”鸳鸯厅从中间隔开,分为男厅和女厅,分别待客。
薛见目光不离她左右,轻声重复:“鸳鸯厅?”他一笑:“不必,修成普通的正厅。”
阿枣扎了会儿马步就开始冒汗,薛见走近帮她纠正姿势,她平时身上就有股淡淡的香气,身上一热味道就更加明显,他垂眸看着她冒汗的脖颈,几乎想要吻去她后颈上细小的汗珠。
如果阿枣现在转过头,一定能看见他眼底的志在必得。
阿枣听他不说话:“殿下?”
薛见道:“可以了,歇会儿。”
阿枣捶着腿做进椅子里,下人早就备好了凉茶,她扬起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薛见也低头抿了几口。
平川走进来道:“殿下,寿阳长公主办了场蹴鞠会,过几日就举行,问您要不要过去玩玩,听说皇上也会过去捧场。”
阿枣放下茶盏竖起耳朵,想到这场蹴鞠会又突然激动起来,这段她也熟,如果说君诞日男女主只是互相打了个照面,那这场蹴鞠会两人就是正式认识了,彼此还互道了家世姓名!
薛见本来不想去,但见阿枣蠢蠢欲动,点头道:“你去回话,说我届时自会前去。”
阿枣一激动端起茶盏就喝了几口,喝完才发现好像拿成薛见的杯子了,端着茶碗尴尬道:“殿下”
薛见好似全无所觉,还主动捧起她的茶盏啜了口:“怎么?”
阿枣讪讪:“我好像拿成您的杯子了。”
“唔”薛见托腮:“甜吗?”
阿枣:“”
他放下手里阿枣的杯子,微微一笑:“我觉着很甜。”
阿枣:“那什么,有点不卫生吧?”
薛见:“”
他直接把阿枣给撵了出去。
阿枣又闲晃到下差,回家之后就问李氏:“娘,我哥他怎么样了?”
李氏头疼道:“大夫说你哥经脉滞涩,不过那针灸确实有效,才会有这种时清醒时糊涂的情况。”阿枣‘啊’了声:“那怎么办?”
李氏叹气:“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治了,但是能不能治的好就难说了。”阿枣只能好生宽慰。
没几天就到了蹴鞠会,阿枣跟着一块去,路上一直用眼神鼓励薛见,加油啊我的殿下!这是你娶老婆的最后机会了!
薛见就沐浴在她憧憬的目光中到了寿阳公主的别院,庄朝风物富饶,国力强盛,人民从上到下都能享受也会享受,蹴鞠就是庄朝人民最爱的娱乐项目之一——尤其是女子蹴鞠十分盛行,随意薛见带人到的时候,其他殿下也到的差不多,球场里由公主和贵女组成的两支球队正在热身。
阿枣坐在看台上目光乱转,她记得原书里是有个藤球往男主这边砸过来,女主主动伸手拦住了那个臭球,两人认出了彼此,然后又联手打了一场足球赛,到底这么多妹子到底哪个是女主呢?
她指着一个往这里看的俏丽少女:“殿下,那姑娘是谁?!是不是看上您了!”
薛见:“那是延熹公主,我的皇妹。”阿枣十分失望,又贼眼乱瞄想找一个出挑的,看的不少姑娘连连皱眉。
两人落了座,阿枣这边正琢磨着,不知道是哪个臭脚踢出了一个臭球,一个藤球就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球直接往阿枣脸上飞过来了。
薛见身形一动,这时有个女子伸出纤手,稳稳地扣住了快砸到阿枣脸上的球,藤球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在她指尖滴溜溜转着。
女子转过来,肌肤细腻,眉眼极为清丽,她看着阿枣朗声笑道:“这位义士我记得你,几个月前你是不是跳河救了个小孩?还拉着马车给兄长看病?这两次我恰好在聚宝街上。”
阿枣吞了口口水,虽然她和这姑娘从没见过,但还是一瞬间就明白这姑娘是谁了,虽然姑娘笑的很甜很美,她还是禁不住转头去看薛见。
第39章()
原女主名叫方如是,平生最好结交侠义之辈,见她不说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义士也是官场众人,不知在哪里供职?”
阿枣开始琢磨着绿了男主生还的可能性,拆官配是要进火葬场的!
薛见主动接过话:“他在我府上供职。”
方如是虽然不认识薛见,但见他的打扮座次也知道是某个殿下之一,躬身行礼:“见过殿下,原来是殿下府中长史,臣女失礼了。”这般相貌估摸着就是四殿下。
阿枣眼睛紧盯着薛见和方如是,企图从两人脸上找出火花,不过两人只对视了一眼,一个恭谨一个冷淡,别说火花了,牵牛花都没开出一朵来。
方如是又一脚把球踢回,笑眯眯一句话就解了尴尬:“公主您等会可看准点,砸到人可是要掏药钱的。”
延熹公主虽然有些恼薛见,但方才一脚球还能说是玩闹,总不能一个外戚彻底得罪自己的皇兄,抬脚把球接住,就此作罢。
方如是冲阿枣大方笑了一下,也回到球场继续热身。
薛见面不改色地啜着茶:“美女救英雄,好一段佳话。”
他说完就发现阿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皱眉道:“你瞧我做什么?”
阿枣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还是不死心:“殿下啊,您觉着方才那位姑娘怎么样?”
老实说女主比书里描写的还好看,清丽俊美,比女人多了分磊落,又比男人多了分婉转,除了肌肤不像原书描写的那么白,而是一种健康的蜜色,但也十分光滑细腻,这脸堪称绝色了,不愧是当女主的女人!
薛见眯了眯眼:“你喜欢?”
阿枣瞪着他:“卑职喜欢有什么用,您喜欢才行啊。”
薛见:“。。。”
这种亲妈急着自己儿子结婚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薛见给她看的莫名其妙:“我喜欢她做什么?”
阿枣急了,压低声音道:“您有没有觉着,那位姑娘特别好看特别合您眼缘特别端庄大方吗!”
薛见:“。。。没有。”
阿枣用头撞椅子,薛见食指抵住她额头:“你到底怎么了?”
阿枣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卑职有病。”薛见:“。。。”
阿枣恹恹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后文里方如是的家世还有她本身的聪慧都给薛见提供了不少助力,现在好了,全没了。
底下的蹴鞠队已经开始比赛,两队妹子在场上跑起来还真有‘粉面低垂花含露,尘拂娥眉柳带烟’之感,不过可惜坐在上头的一众皇子要么是有家室的,要么是不解风情的,看了会儿就觉着无趣。
六殿下提议道:“咱们干看着忒没劲,要不我去跟寿阳姑姑说说,让她把地方借给我们,让咱们来比一场,好久没和你们玩马球了。“
三殿下和八殿下首先响应,其他几个都无可无不可,六殿下就去跟寿阳公主借场地和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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