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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很倒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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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阿枣就是想拖稿也不能够了,张师傅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又拿出一个圆肚的白瓷瓶,笑的有些神秘:“这瓶花露叫吴越歌,是掌柜的让我带给您的,说您一定喜欢。”

    阿枣伸头闻了闻,香味浅淡清雅,她估摸着是类似香水的东西,便伸手收了:“替我多谢掌柜的了。”

    张师傅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走了,阿枣随手把瓷瓶收到怀里,扔下节操把那本春闺秘戏上册看了看,沈丝丝还给自己起了个颇为风雅的笔名——玉瑱君。整本书其实也没什么内容,就是一个深闺妇人以各种姿势和人鼓掌的故事,每幅图下面都配有文字。

    沈丝丝一个未出阁少女,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高难度姿势的啊!

    阿枣怀着敬畏的心情从头看到尾,整体来说续写难度并不大,因为整本书也完全没有啥剧情,她只要构想出更新奇的姿势来就行。。。

    她心情复杂地摆好笔墨,上辈子看过的里番不老少,自己画还是头一回,她本以为画这玩意十分困难,没想到动笔的时候还挺顺手的,尤其是胸中有料。。。动笔的时候就好像画过千百遍一样,两三个时辰就画了四五张,她放心之余又开始为自己的节操担忧。

    阿枣画到深夜,直到李氏来催才吹灯睡觉,本来睡的饱心情也好,但一想到薛见只给她放了一天半的假,下午就要继续去男主府邸当差,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顿时浑身哪哪儿都不对了。

    她吃过早饭,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门。

    尽管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沈丝丝,但是对于薛见这事吧,她做的确实不地道,薛见当初也没招惹过她,她对这位不受宠的皇子却全然没放在眼里,一转头就联合别人算计男主,她可以对家人有情有义,也能对外人如此凉薄无情,人果然是复杂的生物。

    她感慨完又开始回忆剧情,虽然沈丝丝已经暗算过薛见,薛见此时不仅没堤防她,反而出去办事赴宴见人都会把她带上,给她造成了自己很得信用的假象,以此利用她继续传递错误情报,以求麻痹旁人。这种情况逃跑也不是不行,但她又有公职在身,家里还有老娘和疯了的亲哥,拖家带口的能跑到哪里去?

    更别说她此时已经暗害过薛见,以书里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她跑了,难道薛见就不会追杀吗?

    所以她要利用这段时间,努力展示自己的人畜无害,打小男主的杀心。阿枣给自己捏了个忠厚老实清纯不做作的小白花形象,规划了一下未来的路线才进了皇子府。

    这个架空的朝代皇子也是要干活的,长史虽然是朝廷委派的官员,但性质却有点像幕僚,薛见不得宠,幕僚自然也不会是什么人才俊杰,他府里共有三个长史,一个是年级大到可以给他当祖宗的王长史,另一个是豪门富家子周长史,进来混个资历的,请假的时候比干活的时候多。阿枣忍不住还想着怎么让男主看到自己的清纯不做作,看了眼左边的歪瓜,又看了眼右边的裂枣,再看看比歪瓜裂枣还不如的自己,顿时觉着前路更加渺茫。

    不过好在她运气不错,周长史干了还没多久就说肚子疼,潇潇洒洒地请假走了,阿枣满脸懵逼地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做什么,还是王长史颤巍巍地递给她一沓账目:“沈长史,这是最近府里修缮维护的账目,我才核对好,我走不动了,你帮我交给殿下吧。”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阿枣忍着激动接过账目:“行,我这就给殿下送过去。”

    王长史叮嘱道:“殿下在西苑帮太后娘娘炫戏,你去西苑找他吧。”

    阿枣点头应了,顺手拉了个下人带她去西苑,果然见薛见坐在一方水榭里,平川在他身边伺候着,隔着清浅池水便是戏台,上面有个柔眉顺眼的戏子在低吟浅唱,音调婉转悠扬,薛见似有些漫不经心,只偶尔抬眼一瞥,很快又低下头写着什么。

    她想了一下,书里薛见是养了个戏班子的,而且这个戏班京城闻名,就连太后也十分喜欢听他府上的戏班唱戏,如果她没记错,戏班的班主是。。。

    她才想到这里,人就已经进了水榭,此时湖面起了凉风,平川让人取来披风亲手给薛见披上,薛见原来差点吃过算计,因此不喜丫鬟近身,但平川到底是个男子,又是武将,做这些事手脚粗笨,前面的系带没系好不说,还把薛见前胸的衣裳弄皱了。

    阿枣犹豫着该不该帮忙,薛见这时候才见到她,一见到她就想到脐下三寸那事,好奇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顿了下,微微挑眉,这才道:“你过来。”又看了眼平川:“让沈长史来。”

    大概是上回掏鸟那事儿给平川留下了心理阴影,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竟也没说什么就退下了。

    阿枣把手里的账本放到一边,走近看了几眼,小声道:“请殿下把身子抬起来些。”

    披风是丝绸料的,十分柔滑,系好了带子稍微一动就会散开,阿枣看了眼,披风里有个暗扣,她把暗扣扣上,想到自己只会打蝴蝶结,于是把系带左绕右绕,系了个有卖萌嫌疑的蝴蝶结。

    薛见看了眼也没说什么,阿枣想搭讪表现一下小白花人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薛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微有不耐:“沈长史还有事?”

    阿枣搜肠刮肚地找话题:“殿下。。。您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说完才发觉自己这话头起的真不怎么样。

    薛见抬头瞧了她一眼,似有些诧异,似笑非笑,眼底的朱砂痣十分灼目:“尚可。”他淡然道:“你身子可大好了?回头我命人送些枸杞沙参给你。”

    莫名其妙,那不是补肾的药吗?她看起来很像肾亏吗?

    阿枣只得道:“多谢殿下。”

    这下又没话说了,阿枣恨不得把‘清纯不做作,单纯又无害’十个字字贴自己脑门上让他看见。

    薛见继续提笔写字,虽然他只是扭伤了手腕,但手上力道控制不好,悬腕研墨的时候墨汁难免溅出来了些,又看了眼在一边干站着的阿枣,眯了眯眼,问道:“你还忙吗?”

    听话听音,阿枣这点颜色还有:“不忙不忙,卑职来帮殿下研墨吧?”

    薛见懒洋洋地道:“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一边说一边十分自然地把手里的墨锭递给她,阿枣:“。。。”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蛮诚实的。

    阿枣卖力给她研墨,又小心觑了眼他的神色,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息,瞧这位殿下神色自如,谁能想到他已经在算计沈入扣了呢?

    她正在神情复杂地偷瞄,冷不丁薛见抬起头,两人正对上,阿枣讪讪地低下头,他漫不经心地道:“稠了。”

    阿枣忙又加了点清水进去:“您稍等,马上就得。”为了凹人设,她又别别扭扭怯声怯气地道:“卑职第一次给人磨墨。。。”

    薛见就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加清水,沈入扣的性格她至少看透了七八分,目光短浅,狂妄愚昧,但自从她昏过去又醒来之后,性子似乎发生了怪异的改变。

    他冷不丁问了句:“长史觉着自己是什么性子?”

    阿枣凹人设凹的太入神,脱口道:“清纯不做作。”

    薛见:“。。。”

第4章() 
一个敢当着人面自渎的人好意思说自己清纯?!

    薛见听了想打人,闭了闭眼才道:“你真是这么看自己的?”

    阿枣说完也囧了,还得硬着头皮给自己挽尊:“对,卑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打小就有人夸卑职清纯可爱,而且向来省心不做作。”

    老司机何苦称自己是学前班。

    薛见觉着沈入扣不是变聪明了,是变奇葩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阿枣,这才提笔继续写字,写的时候长眉还微微蹙着,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份差事。他手腕本来就伤着,并不适合长时间悬腕写字,在落下最后一笔收力之时,手腕微微颤了颤,‘凉’字的最后一笔稍稍有些歪斜,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不过薛见显然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把这张随手就扔了。

    阿枣本来没敢多看的,但在他扔下的那一瞬没忍住瞥了眼,见是寻常风花雪月的联句,不由得暗暗纳闷,在她心里男主每天不是算计人就是在算计人的路上,没想到还有这份闲情。

    在她诧异的档口,薛见已经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以青瓷镇纸压住,站起来继续写字,这次状态更加不好,第二笔的时候就已经稍稍斜歪,阿枣又开始凹人设:“殿下不如歇歇再写?既然只是普通练笔,小心别累着了。”

    这些联句其实是太后的吩咐,他虽然不得皇上的待见,但好在还算得太后疼爱,太后虽然对所有皇子都差不多,但惜他生母早逝又不得皇上待见,主要是觉着他也是个能干孩子,便多对他存了一分怜爱,知道他字写的好,有意帮他在皇上跟前露个脸,便让他多写几张,她好能挑一副最好的挂起来。

    薛见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好拂却太后的好意,他听见阿枣说话,偏头瞧了她一眼,心头微微一动,悠悠道:“帮太后写几幅字而已。”他忽又问道“我听说你不光字写的极好,而且还会仿写大家字迹?”

    阿枣心说沈丝丝点亮的技能还不少,犹豫片刻才道:“回殿下的话,卑职的字不过尔尔。”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不想,那便算了。”

    阿枣读出了他眼里的深意,知道他说算了肯定不会这么算了,只得逢迎道:“卑职好久没有练字了,十分技痒,再说您手腕还没好全,还请殿下让卑职为您分忧,不然卑职心里难受!”

    薛见哼笑一声,把笔递给她:“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阿枣:“。。。”

    妈。的智障!

    她不得不装作一脸感激的样子接过毛笔,又把薛见的字反反复复的看了会,这才开始动笔,费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写了‘幽窗’两个字,她个人习惯在落笔之后轻轻顿一下,写完之后下意识地停笔去看薛见。

    薛见低头看了会儿才道:“继续。”

    阿枣写着一对儿联句,薛见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见她写完第一句才道:“已经好了。”

    她做事的时候有个习惯,一旦全神贯注很难被外物干扰,别人说什么她听不见也看不见,薛见见她没反应,两指按在她手背上:“可以了。”

    微凉的手指堪堪触及手背,阿枣一个激灵,忙缩回手放下笔垂手立在一边。倒是薛见有些讶异,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手竟会这般滑腻,滑不溜手一般。

    阿枣自己暗自把两幅字比较了一下,论相似程度大概有五六分,形似神不似,虽然模仿了字形,但是远没有薛见那种茕茕孤傲的风骨。

    薛见片刻便收回思绪,目光在她最后一顿上停了一瞬,阿枣带了点期待问道:“殿下,卑职写的如何?”

    薛见颔首道:“写的不错,既然写的这般好。。。”他悠然道:“你就拿回去挂到自己屋里吧。”

    阿枣暴躁了,既然不打算用让她仿写个锤子啊!早知道她就随便打发了,写那么认真干嘛!

    阿枣一口气给憋了回去,过了会儿才道:“多谢。。。殿下。”

    他的字是一绝,比很多大家的毫不逊色,所以京城有不少文人雅士会重金求字,前几日京里有人仿他的字拿去出售,虽然不算大事,但也多多少少是件麻烦,他又知道沈入扣有仿写的本事,现在看来并不是她了。

    阿枣站在原地踌躇片刻,虽然两人相处表面上还挺和谐,但薛见心里想什么谁知道呢?总感觉怎么好感度反而降了?这也不能怪她,她交朋友从来都是随缘,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做点头交,还从没有特意讨好一个人,而且薛见这种人也不是你讨好的好他对你就能刮目相看的。

    她越想越是郁郁,一脸惆怅地准备撤退,就见拱桥上缓缓行来一个丽人,丽人外罩着一身红纱罩衣,里面用金线绣了百蝶穿花图,每行一步头上的牡丹步摇便轻轻摇晃,一般人穿大金大红会显得十分俗气,但她则不然,不但不落俗套,反而显出别样的艳丽和张扬来。

    美人款款行来,每走一步风韵十足,她身材高挑丰满,薛见差不多是一米八四八五的高个,这妹子比薛见也差不了多少,更别提阿枣。

    阿枣一看她的装束就知道美人是谁了,她名叫申妙,书里提过薛见曾经救过她,她就死心塌地地跟了薛见,还亲自建了个名动京城的戏班,明面上是红火的戏班,内里却是替薛见收集各个权贵高门情报的组织——值得一提的是,她还是薛见的红颜知己之一,性子是妖艳贱货那种类型的。

    这里不得不说阿枣其实没把那本叫江山入我怀的书看完,看到沈长史死了之后,她觉着男主行事有点偏激就弃文了,反正她看过的那部分两人没有正式确立情侣关系,只是互相帮扶写的十分引人入胜,只是看评论里有不少大牛分析书里的女性角色,申妙是薛见红颜之一的印象根深蒂固。

    等红颜走近了,阿枣眼睛都看直了,这妹子个子真高,真特么高!

    申妙笑眯眯地走过来:“殿下觉着我让他们排的这出戏怎么样?太后和后宫佳丽们会不会喜欢?”

    薛见对着她说话态度就自然许多:“太后最爱神怪戏,其次便是情情爱爱的,你看着排便是。”

    申妙脸上仍是带笑,嗔道:“神怪戏也有唱的好唱的坏的,殿下别不上心,我瞧您压根没用心看吧?”她又道:“我这回招了几个好苗子,个个都眉清目秀的,太后见了定然喜欢。”

    阿枣没想当电灯泡,见她过来本来准备自动下线的,没想到申妙美目一转,竟落在她身上:“沈长史?”

    阿枣对她不敢怠慢,应了声:“姑娘请说。”

    申妙拖长了腔道:“沈长史近来。。。”

    阿枣竖起耳朵就听她下半句:“似乎俊俏了不少。”

    阿枣:“。。。”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薛见,你未来红颜这么当着你的面夸别的男人长得俊真的没问题?

    薛见目光也瞥过来,竟附和道:“确实,果然还是京里的风水养人。”

    申妙吃吃一笑:“沈长史脸怎么红了?”

    阿枣本来还想着讨好男主不成,但是可以讨好男主红颜啊,她听了这话立即打消了念头,吃不住这俩神经病,拱手告罪道:“殿下若是无事,卑职先告辞了。”

    惹不起,告辞!

    申妙就站在薛见身侧,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枣离去的背影:“殿下有没有觉得沈长史。。。”

    阿枣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屁股挺翘的。”

    阿枣“。。。”

第5章() 
薛见:“。。。”

    他下意识地落了一眼,发现沈长史的。。。不光挺翘,而且腰肢纤细,竟比许多女子的腰肢还要纤细,显得更。。。饱满挺翘了,就是板正宽松的官服也遮掩不住。

    他收回视线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觉微有窘然,不过很快就淡了神色,申妙还以团扇掩嘴,轻声对薛见道:“殿下觉着呢?”

    挺翘的。。。薛见轻咳了一声,漠然看了她一眼,随即蹙眉:“胡言乱语。”

    阿枣几乎是落荒而逃。

    申妙轻轻摇了摇团扇,又跟薛见低声商量着等太后要演哪一折戏,商议完毕她忽然问道:“殿下觉不觉着沈长史最近有些不对?难道知道您知道了?”

    薛见垂眸不语,若有所思,申妙歪了歪头:“要不要我帮您试探一二?”

    薛见蹙眉:“不必,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申妙耸了耸肩,然后才福了福身准备告退,又瞧着沈长史离去的方向,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

    阿枣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往长史办公的东院走,没想到才走了一半就被申妙追上了,她笑意盈盈地道:“沈长史?”

    阿枣看见她就忍不住皱起眉:“申姑娘究竟有何事?”

    申妙优哉游哉地道:“好久没见沈长史了,想跟你打个招呼?”她笑盈盈地道:“长史原来不都叫人家戏子吗?怎么现在一口一个姑娘?我听着还不大习惯呢。”

    阿枣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两件事,一沈丝丝和申妙的关系很不好,二申妙是来找茬的。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沈丝丝,申妙说话太不着边际,她听了都想暴力。

    阿枣惹不起大哥的女人,只得道:“原来年少轻狂,前几日伤了一回,已经幡然醒悟,过去得罪之处还请申姑娘见谅,我他日定当摆酒赔罪。”

    申妙竟然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赔罪有用的话要捕快干嘛?”

    阿枣给她拍的心头火起,就见她收了满脸的戏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一说前几日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说殿下的马车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你把殿下垫在身下,当真是无意为之?现在殿下还伤着呢,”

    她轻笑了一声:“殿下不计较,你以为我也能不计较吗?”

    申妙竟然直接就问出来了,她居然直接问出来了!可是书里也没提到马车具体是谁动的手脚,这么一想沈丝丝还真是挺可疑的,不过这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

    阿枣道:“说话要凭证据,你亲眼看见我做手脚了吗?再说我伤的不必殿下重?休得信口开河!”

    申妙笑眯眯地道:“看来无凭无据我是奈何不得沈长史了?”

    阿枣心虚了下,她不会真有吧?

    申妙猝不及防凑的更近,轻轻在她耳边吹气:“沈长史,那就得罪了。”

    阿枣还没反应过来,她猝不及防地伸手直接把阿枣按在怀里,声音尖利哀凄:“沈,沈长史,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阿枣:“。。。”

    谁别过来!你别过来好吧!阿枣愣了一下,没想到申妙为了替薛见报仇坑她一把,竟然立即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慌忙就想挣脱开,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挣不开!

    现在的情形就是申妙一边颤声说着救命非礼你别过来,一边死死地把她按在怀里不放手,阿枣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这般叫嚷自然很快有人过来了,平川带着府里的护卫当即赶了过来,一见此情景当即大怒,这也太饥渴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殿下的手下人!但他一转头想到上回伸手掏鸟那事,又觉着沈入扣能干出这事来一点都不稀奇。

    阿枣还不知道自己要在众人心中当很长一段时间的掏鸟侠,察觉到申妙手一松,立刻挣脱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听我解释啊!”

    平川抬了抬手,让人把阿枣辖制住,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请殿下来定夺。”他说完真命人请了薛见过来。

    薛见来之前已经听人把事情说了一遍,默然看了眼泫然欲泣衣衫不整的申妙,沉吟片刻才道:“怎么?”

    申妙以手绢遮脸,略带得意地往阿枣这边瞟过来,似想看她怎么应对。

    阿枣先下手为强,也不管是不是大哥的女人了,抢先一步解释道:“回殿下的话,刚才卑职正在路上正好好地走着,申姑娘不知道怎么就撞过来,然后就开始喊非礼了。。。”

    果然是没什么新意的解释,申妙无趣地撇了撇嘴,就听她话锋一转,笑的略带恶意,随即又摆出一脸忠厚来:“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卑职既然不慎碰了申姑娘。。。”

    她轻咳一声:“卑职愿意娶申姑娘为妻,方全了她的名声。”

    薛见:“。。。”

    申妙:“!!!”这是什么骚操作!

    这提议看似不着边际,其实想想还挺有道理,沈入扣再怎么不行明面上也是官身,申妙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戏班班主,也就是说她如果承认阿枣碰她,她就得下嫁,来这么一出搞得跟她蓄意勾引似的。

    申妙想着想着脸都黑了,阿枣皮了一下贼开心,老老实实地垂手恭立在一边,她才不信薛见会舍得让自己的红颜知己嫁给她呢。

    申妙一时收不了场,僵着一张脸:“你,你胡说什么!”

    阿枣乘胜追击:“申姑娘想要的不就这个吗?”

    薛见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申妙,见她脸都气绿了才淡淡道:“我相信你们二人的人品,此事想必有误会,就此没过去吧。”

    阿枣没想到自己还有宅斗天赋,顿时心情大好,背对着薛见冲着申妙挤眉弄眼顶起鼻子做了个挑衅的表情,待转过脸的时候瞬间变成了正经脸:“是,卑职也觉着有误会,哪里想到申姑娘不依不饶的。”

    薛见道:“你先去当差吧。”

    申妙本来气的连连翻白眼,但见她做鬼脸又忍不住笑了,倒觉着她有些可爱,正欲跟薛见说话,就见他挑眉问道:“沈长史调戏你?”

    申妙耸肩,痛快否认:“怎么可能,我调戏沈长史还差不多。”她见薛见蹙眉,知他是不悦自己自作主张,忙反客为主道:“殿下难道不怀疑他知道您在利用他了?方才咱们应该一唱一和,我坑他的同时你护着他,这样他才会更信您信他。”

    这话相当拗口,不过薛见却听懂了,只漠然瞥了她一眼,申妙笑嘻嘻地道:“当然我自也有私心,沈长史叫我多少声戏子?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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