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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妖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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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院门口便传来喊杀声,杜辉王裕大惊,急忙护着三个女孩儿向角落里躲。
冲进来的人与房顶泼油的人穿戴相同;两下里约合半百。他们进了禅院便直奔所有精舍;短暂进入后又奔出来;将内室团团围住。
“奇怪;院子里那些女子跑出去;他们看都不看,也不拦着。”
厚重藤萝掩映的假山石后;杜辉低声对同伴说;“不怕走漏风声引来府兵么?”
“也许那正是他们想要的。”王裕回答。
穆凝湘看了看满脸泪痕的许青婵和钱慧雨。两个女孩子都吓坏了,一左一右地搂着她的手臂;眼泪嗒嗒掉。
她倒不惊恐,更多的是焦急。今日这遽变蹊跷而棘手。
护卫说,兰德殿出事了。闹事者定是这些人一伙的,就混在参与佛事的百姓之中,为的是配合眼前的围攻。
这是一起有策划有预谋的行动。故意放人逃走,不正好替他们报信吗。他们就是要引该引的人过来。
这所禅院里歇息的女眷门第都不低,以她们的性命相要挟,更有胜算。这些人想要什么呢?
穆凝湘透过石缝望向那些人头顶绑的白布。她想起了兰德殿祈诵时所听到的,带着悲愤的、压抑的哭声。
并不是所有的哭声都带着愤怒。那些愤懑的人,难道是当年英勇牺牲的寺僧的家人?
一个男人拿出火折子。杜辉王裕不约而同地将穆凝湘三人向后推了推。
许青婵钱慧雨不明就里,只战战兢兢地抹泪。穆凝湘却认得那是火折子,她知道两个护卫的用意,怕她们吓得哭出声,便顺从地揽着许钱两人向后缩了缩。
王裕悄声道:“姑娘莫急,世子一定很快就到。”
说话间,歹徒们打着了火,火把哔剥燃烧,烟味飘出去好远。钱慧雨嗅到了,刚要尖叫,穆凝湘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她拼命摇头。
钱慧雨明白了穆凝湘的意思,死死咬住下唇把哽咽声吞回去,眼泪却流得更凶。许青婵替钱慧雨抹泪,自己也泪流满面,穆凝湘眼圈儿发红,搂住了两个女孩。
“他们暂时不会做什么。”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且静悄悄躲着。”
精舍里的女眷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即使都睡着了,现在这么大的动静也该醒了。方才冲进去的人一定是将她们通通药昏了。
护卫们说季元湛一定会来。世子啊,快点!
白布巾们开始派人在院子里搜罗隐匿者。几个男人举着长刀专拣茂密的灌木丛乱戳,破碎的枝叶被他们踩在脚底。
男人们在院里随处张望,长长的刀锋拖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越来越近。
三个女孩抱成一团,杜辉和王裕举起匕首,全身绷紧。
“阿弥陀佛。”
院门口忽地传来一声佛号,声音苍老,饱含着悲悯,是住持方丈玄慈。伴随他的是齐刷刷的脚步声,似乎来了大队人马。
“你们挑这个日子摆出这么大阵仗,到底想要什么?”
宏亮清澈、不慌不忙,仿佛有无数种对策。
持刀男人飞快地离开,回到了同伙之中。杜辉王裕低声道:“世子爷!”
季元湛陪着玄慈和府兵统领、都尉杨宇向院内走来。他们身后有两队人马,一队是杨宇带来的梅州府兵,另一队是王府家将。
“站住。”一个黝黑壮硕的汉子挥舞着长刀,“再过来就放火!”说着,以刀尖指了指房顶,十来个男人正举着熊熊火把,虎视眈眈地盯着季元湛等人。
穆凝湘扒着假山石。这黑脸男人就是头目。
“看你也是条好汉,”季元湛站定,对身后摆手,“怎么就干出这样的事来,以无辜女子的性命相要挟。”
黑脸男人冷笑,“听说你是庆怡王世子?世子爷过奖了,小人一介布衣,岂敢以好汉自称。”
他一指精舍门口低垂的纱帘,“里头这些太太奶奶,平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除了会享乐,全无用处!现在我们又没把她们怎么样,不过是睡久一点,叫她们的性命变得更有用些。”
“你们想要什么?”
黑脸男人把刀子别回腰间,将头上系的白布紧了紧,“世子爷问得好,也来得好。贤王世子来梅州选士,明日就要走。世子爷,听说他待这段日子你将他奉承得舒舒服服。小人斗胆,麻烦世子爷把贤王世子那份名单拿来。”
穆凝湘吃惊了。黑脸男人看上去根本不像读书人啊,他要名单做什么?
“那是下月要参加殿试的名单。”季元湛平静地说,“你与他们毫不相干,为何阻人前程?谁不想过好日子,你可知道他们走到这一步吃了多少辛苦,又是盼了多久才盼到皇上恢复科举。”
黑脸男人怒吼一声,“恢复?梅州人向来好读书,五六十岁的老童生都不肯放下书本。而今,科举废弛了二十多年,又耽误了多少梅州子弟的前程?”
穆凝湘感到迷惑不解。黑脸男人真奇怪,他既痛心,恢复科举不是好事吗,怎么现在又要阻止了。他对梅州读书人踊跃参加考试好像很不满。
季元湛顿了顿,黑脸男人已失去耐心,高举右臂道,“世子爷,不要试图施什么缓兵之计,给个痛快话,到底答应不答应?我知道名单不走官驿,贤王世子随身携带着。”
他要季元湛亲自跟季元洪索要名单。季元洪明天回京,这会儿该在行署悠然自得地纳凉呢,坏了——
“督学严大人的侧夫人也在里头。”黑脸男人一语道出穆凝湘所担心的,“世子爷,你不用担心严大人帮着贤王世子阻止你。拿来名单我放人,严大人会感激你的。你也不用担心皇帝怪罪,你们两个都是他的乖孙子,再说,你还能赖到我这刁民头上。”
穆凝湘抓紧了石壁。黑脸男人不屑地唤“皇帝”而不是“皇上”,这提醒了她。这男人多半来自梅州那个神秘又黑暗的党派,谦益党。楚弈钧某次饮醉,曾对她提过只言片语。
这是个坚定的守旧派,谦益党人都拥护前东魏朝,对现在的安佑帝切齿痛恨,他们认为是他杀害了东魏晏宗及其所有妃嫔子嗣。
相关证据当然没有,也许被坐拥强权的安佑帝季昊铭抹去了,留下来的只有传言。
这些传说中,有一件事最令人愤怒。血洗皇宫的暴徒,其实是一小撮旻金鞑子。
季昊铭为了早日结束与旻金的作战,向他们开出了这样的条件,拱手让出金碧辉煌的旧宫。旻金东魏之战的确结束得莫名其妙,旻金急急忙忙就撤兵了。史书记载当时旻金发生了内讧,其实不全是这个原因。
皇宫的珍玩古董、金银财宝尽数被抢,已让出帝位的季潇纶不但死了,头颅还不翼而飞。梅州是旧都的陪都,当地人对东魏本就极有感情,旻金鞑子侮辱晏宗遗体,谦益党人失声痛哭,破口大骂。
谦益党极少为人知,报复的手段极其狠辣。楚弈钧说到这里便清醒了,她再问他就闭口不谈。
穆凝湘望向房顶的火把。报复谁呢?就是迫不及待地要为安佑帝效劳的人。中选者暂不公布,安佑帝在派季元洪挑人时下了这样的命令,莫非也考虑到梅州的特殊性。这是个充斥着遗老遗少的旧陪都,安佑帝一度不重用梅州子弟,今年刚刚一视同仁。
所以,谦益党人不甘心,宁可无人为刽子手皇帝所用。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他们知道今天季元湛会来,想借此钻空子。季元湛该如何应对?
穆凝湘听见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位好汉,”季元湛的声音里毫无慌张,“我知道你为何头系白布。你要哀悼为保护梅州百姓而捐躯的英烈,他们都是梅州人,你把自己当做他们的亲人。”
旻金暴徒害死了他们,现在,他们曾以宝贵生命守护的梅州学子,要向与暴徒一丘之貉的安佑帝,伏地跪拜、万死不辞。
“而你,可曾细思他们的本意?”季元湛指着头顶,“很简单。苍穹之下,百姓衣食无忧,安稳度日,抚养幼子长大,为父母养老送终。”
不管头顶的青天姓甚名谁,老百姓都要过日子。强拉他们仿效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一块儿饿死不成?
“可你们做的事却与圣僧们背道而驰。妇孺何辜?”学子又何辜。供养一位读书人需要耗费多么大的代价。
季元湛望了望精舍。方才没看见杜辉王裕出来。他们一定还陪着她。他来得快,这些人本意也不是大开杀戒,不过为了逼他交出名单。
黑脸男人沉默着。句句都话中有话。这个世子,不一般!
玄慈又念了声佛。季元湛接着说:“英雄已逝,悠悠天地间,徒留勇义二字,百姓刻骨铭心,不会让他们白白地流血的。”
侍奉君侧、做朝廷命官就是走狗了?躲在梅州区区之地痛惜嗟叹才最徒劳。该记住的,做了官儿也一样不会忘!血腥报复,实在是消极又低级。他已将自己的棋子安插在内。
黑脸男人低下头,双眼却发亮。
“如果你们就此罢手,”季元湛碰了碰身边的杨都尉,“放无辜百姓一马,我们也可放过你们,谁也不想在追思节这天见血光。你考虑考虑,所有后果,本世子一力承担。”
府兵中的弓。弩手己蓄势待发。真的杀了女眷们,他们也别想活着走。
“阿弥陀佛。”玄慈叹道,“贫僧劝施主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说话当真?”黑脸男人没有理会方丈,两眼盯紧季元湛,“不会我们前脚走你们后脚就放箭。”
“当真。”季元湛对杨都尉小声说了几句,杨都尉转身打个手势,弓。弩手放下弓箭转身后退,一直不停。
房顶上的人对黑脸男人点头。弓。弩手们已退得很远。
黑脸男人打声唿哨。所有汉子都跳上房顶,越过围墙不见了。黑脸男人自己在跳墙之前回头望了眼季元湛。这飞快的一眼,目光极复杂,无人留意。
“世子,”杨都尉急忙道,“是不是现在就派人追?”
季元湛摇头,“他们隐在暗处,出尔反尔会招来更可怖的报复。救人要紧。杨大人,回去嘱咐下属,此事就此揭过罢。”
杨都尉点头如捣蒜。出了这样的事,倒霉的是他,他巴不得没人追究。
府兵们退了下去,禅院只留了部分王府家将,躲出去的仆妇们回来了,哭喊着冲回精舍晃醒自家主子。
钱慧雨和许青婵也急忙拉着穆凝湘出来,杜辉王裕早就奔向季元湛了。
穆凝湘震惊地看着大踏步走来的季元湛。三言两语就退敌,每句话都蕴涵深刻,不明白的人绝对品不出言下之意,她是因为听说过谦益党人才往那方面想。难道季元湛也知道这个党派?这样的话,他放了这些人,实在不符他的身份。
换做季元洪乃至庆怡王爷,恐怕宁可蓝姨娘她们被烧死也要把不拥护皇帝的人射成筛子。
第56章()
三个女孩子连忙一起向季元湛行礼;口中称谢。季元湛虚扶一把让她们起身;眉宇间已敛去焦急。
“快进去找夫人。”他说完便转身走向杨都尉和玄慈方丈。
钱慧雨站直后踉跄了一下,原来刚才躲藏的时候腿脚都软了。她心里惦记母亲和嫂子,季元湛一走开就急忙跑向精舍,“小七、凝湘,回头见。”
“我也要去找蓝姨娘。青婵,你不来?”穆凝湘问。
许青婵挽住了她;“今儿个我和哥哥是单陪祖父进香,我带了个丫头;她爬山的时候崴了脚;我就让她留在下面看车子。大雄宝殿里碰见慧雨我才跟她一起来禅院的。”
“哦,那你要不要去找老太爷和六哥?他们应该没事儿;方才我听方丈说只这里遭贼。”
许青婵道:“好啊。慧雨把我撇下了,我怕落单,索性跟着你。哎;刚才真是吓死本姑娘了。”
两人一起来到蓝姨娘歇息的房间。
蓝姨娘和她的丫头都刚醒;一脸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完穆凝湘和许青婵的解释才大惊失色。
这间房只她们主仆俩;她睡下前让丫头守门,丫头却也睡了;醒来告诉她;听见有人敲门,她开了条缝;就被一道黑影蒙住脸,之后就不省人事。。。。。。真不敢想,太可怕了。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蓝姨娘顾不得头上假髻松脱,后怕地将腕间缠绕的佛珠捧在心口,“天可怜见,一定是佛祖显灵,消弭了那些人的心中戾气。”
穆凝湘也拨弄着腕珠,这紫檀佛珠是蓝姨娘送的。蓝姨娘说,那些头扎白布巾的恶人,心中有戾气。当时府兵未到,他们想要伤害个把女子真是易如反掌。
但没人这么做。下药为的是迷倒大家不节外生枝,黑脸男人嘴上说得刻薄,依然是不伤害女流的。这真是楚奕钧口中残酷血腥的谦益党人?
如果是,只能说明谦益党人与传言并不一致。
“哎呀姨娘,是世子爷劝服的他们。”许青婵说。她近来常去行署找穆凝湘玩,与蓝姨娘已熟稔。
“也对。不过,如果他们不是惦念着英烈圣僧们,如何勾得起心中善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大家重整妆容,蓝姨娘打算下山,又不放心许青婵独自一人,便先送她去找许老太爷和许铉。
“老太爷一把年纪了,还亲自进香。”蓝姨娘边走边感叹,“真是虔诚的老人家。”
许青婵回答,“是啊,祖父年年如此,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父亲劝他他哪里听,还说,他离驾鹤归西早着,哪怕下冰雹下刀子,他老人家也要顶着石臼爬山。”
大家都笑了。蓝姨娘笑道,“石臼多沉哪。真下刀子,姑娘让下人架口大锅倒扣过来抬在老太爷头顶,老人家必定满意。”
“好主意。”许青婵一本正经地道,“回去就叫他们打制。”
穆凝湘忍俊不禁地摇头,“看你皮的。刚才吓得只会哭,这会儿又活蹦乱跳了。”
她注意到了,古早世家这次来的不多,也就许钱两家。其余像白家、楚家、赵家等,或联姻或追随,纷纷站在了皇室一边。今日的追思节,说到底,敏感的安佑帝是不喜的,所以他们识趣地没有露面。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执拗地坚守对旧主情感的老辈人,比如许钱两家的老太爷,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钱老太爷和许老太爷一样做过东魏末年的翰林,算是同僚。
许老太爷脾气古怪,只带了他格外喜爱的许铉兄妹外加一些心腹家丁。而那半旧掉毛的象牙翠毫笔,类似的东西,只怕钱老太爷也有。。。。。。
“祖父在那里。”思索间听见许青婵欢叫,“姨娘,不用再送我了。凝湘,回家别忘记给我写信,有好玩的也一并寄来哦。”
穆凝湘摇着帕子,“还用说?几日前你就开始念叨这话,我都能背下来了喂喂,走慢点,仔细绊着。”
许青婵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许老太爷,他身边不远处一个黛青直裰的年轻人快步迎向她,是许铉。
许铉扶住妹妹,对穆凝湘拱了拱手,穆凝湘冲他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位银发祖父。许老太爷打扮极其素净,身穿浆洗笔挺的玄色布袍,颈子上挂着长长的佛珠,正神情激动地与一个人说话。
“那不是世子爷吗?”蓝姨娘指着那道颀长的背影,季元湛面向许老太爷,微微弯腰,令老人听清自己的话。
“他们都逃走了,仔细搜过,没有半个暗藏在此。”季元湛说,“还有半日,我和杨都尉会带人严加把守,老太爷放心。”
许老太爷双目微红,声音略微发抖,“世子好口才,这般处理亦是最恰当的。。。。。。”
穆凝湘对许铉兄妹再度挥手,随蓝姨娘离开了山寺。山门那里又有杜辉王裕带了几名王府护卫等候,她已不吃惊了。季元湛说过上下山保镖寸步不离,真是言出必行。
这人心思周密、毫无疏漏,令她想起了楚尉霆。如果面对熊熊火把的是他,十四舅舅会同样周旋吗。
许青婵说过,许老太爷性子执拗,对新朝廷的一切都格外挑剔。可方才,老人家望着季元湛,满眼都是敬佩。这敬佩发自内心,绝非因为对方的高贵血统。
季元湛,不一样的世子。
。。。。。
第二天,穆凝湘临上马车时才发现,送行的人里多了季元湛。
不是泛泛的送行。他带了几十名护卫,其中就有杜辉和王裕,两人见到她还恭敬地行礼。
“我等随世子爷一路护送元洪世子和姑娘,”杜辉解释,“路过燕州时先将姑娘送回家。”然后,他们再把季元洪送到京城,确保季元洪平安进宫交差。
穆凝湘望向季元洪乘坐的豪华马车,他和季元湛立在车外说笑,声音很大。
“真舍不得走。梅州真是好地方,山美水美人也美,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本世子是流连忘返、忘返流连啊,啊哈哈哈。。。。。。”
穆凝湘在心里撇嘴。一成不变的还是很多的,比如季元洪,风流不减前世。
他随身携带中选名单,经过昨日惊险,季元湛必定改了主意,打算亲自护送,生怕他半路上再遭遇那些捉摸不透的白布巾男子。
蓝姨娘将穆凝湘送上马车,塞了个大包裹,里面都是吃食,满口不住叮嘱,说着说着眼圈儿还红了。
“近千里呢,路上务必小心,能不下车就不下车。”蓝姨娘越说声音越低,“本来我还不太放心,贤王世子他,呃,比较。。。。。。”
贪色。严轼恒让穆凝湘跟着贤王世子的车队,虽然安全,可蓝姨娘却担心别的。
季元洪会不会盯上穆凝湘?小姑娘在行署很乖,从不踏足署衙或者季元洪居住的院落,但她生得俊俏,难保季元洪看见了没有非分之想。
蓝姨娘心善且谨小慎微,穆凝湘要真因此而被季元洪垂涎,便只能做个妾。女孩儿住在她家却有此结局,等老爷回京了她怎么跟夫人交代。
现在有季元湛陪同,蓝姨娘觉得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庆怡王世子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他护送她和穆凝湘上山,根本不多看小姑娘一眼。
“姨娘别担心。”
穆凝湘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脸。黄巴巴的干枯皮肤,颧骨鼻梁处遍布淡淡的雀斑。牡丹哥哥教她的神奇化妆术真好,看上去很自然。她戴着幕离,杜辉和王裕看到了一定会吃惊。
“那位爷怎会忍受我这副样子。再说人家是世子,我一个寻常官家女儿,吃住都不在一起的,只是马车跟着车队走,压根儿不会和他打照面。”
防人之心不可无,季元湛就是不来她也打算扮丑。
蓝姨娘哭笑不得,“还真是丑了不少。你这孩子古灵精怪,哪儿学的这些对了,老爷也派了两个衙役,到家写封平安信,让他们捎回来。”
“嗯!让姨娘费心了。”
一时严家下人来禀,穆姑娘的行李都扛到车上了。
穆凝湘的行李比来时多得多,梅州与她要好的小姐们送了不少东西,严轼恒蓝姨娘添了些,外加楚老夫人让楚夫人带过来沉甸甸的两箱。任由外孙女住在女婿朋友家,虽编了借口跟外人解释,楚老夫人还是想找补点面子回来。
蓝姨娘又叮嘱几句才下车。
车队终于开动了。这一次,季元湛没有骑马,而是和季元洪一起坐在车里。穆凝湘的马车两侧分别骑行着杜辉、王裕等护卫,初一和十五则紧跟两位世子的车。此外还有十来辆大车,有下人乘坐的,以及行李车。
马车越行越快,穆凝湘将车窗帘子掀开一条缝,笑着看一闪而过的街景。真是归心似箭,终于可以回家了!
“姑娘,”杜鹃却有些纳闷,“怎么不见十四老爷,他不是说今儿会来送你么?”
穆凝湘放下帘子,微微脸红,“他忙得很,时候儿到了就得出发,我又不好等他。”
上次和楚尉霆分手,他说又要忙几天,如果腾得出空闲就来送她。人家有自己的事嘛。
这样想着,还是有一丝丝失落。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见到楚尉霆。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就停了。
“远未出城啊。”穆凝湘掀帘看,“这不是铜雀大街么。”
向季元洪的马车那边张望,惊讶得差点喊出来。
季元洪和季元湛已下了车,他们停在一间热闹的酒楼前,三层包厢的窗口,有人在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手。
第57章()
“那不是十四老爷吗?”杜鹃也看到了楚尉霆;“原来他有应酬;怪不得没来。”
窗口的男子很快就都下楼,将季元洪季元湛围了起来,个个热情而恭敬。楚尉霆被人群挡住,从马车这个角度看不见他了。
穆凝湘重新坐好。刚才她看见几张熟面孔,都是富贵之家的长随。季元洪的送别宴够多的了,这些老爷真是依依惜别。
楚尉霆不知为何被他们拖了去。显然这宴席他并非主角;但碍于情面又走不脱。
“该不会让十四老爷出银子?”杜鹃愤愤地道,“真讨厌;耽误人赚钱还要人赔钱。”这酒楼隔壁可不就是清风茶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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