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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妖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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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元湛只是笑了笑。

    “芳霓,别挤兑你凝湘妹妹了。”张太皇太妃酸溜溜地道,“她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自然和你们不一样。”

    芳霓郡主悻悻地“嗯”了一声。

    张太皇太妃喝了口参茶,忽然一指穆凝湘,“凝湘好孩子,这冰糖雪梨汤不好喝吗?怎么沾都不沾。”

    穆凝湘笑了。老太太还真是得寸进尺。

    季元湛对她的告诫是,在太皇太妃这里不要吃任何东西,茶汤也一律不可入口。

    穆凝湘自然懂。有毒没毒姑且不论,这样天天给她扎针的老太婆,招待什么珍馐美味她也咽不下去。

    所以,不管宫人端来什么,她只礼貌地接了放在一边。

    太皇太妃们心里也都明白。此前季元湛使用虚实震慑的法子,她们乖了一阵,没人拿这个为难穆凝湘。

    不过,现在就无所顾忌了。

    “太皇太妃说什么呢,”穆凝湘笑道,“刚才我就尝过了,那会儿您在和郡主说话,没有注意。”

    她以袖掩口,做出喝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有碰到。这是季元湛教她的小技巧。

    “味道不错,是不是?”张太皇太妃笑成一朵老菊花,“炖了很久呢,极滋补养肺的,那你再多喝点儿。”

    “是啊妹妹,”芳霓郡主宛若应声虫,“我倒看见了,你只啜那一点点就没再碰了,现在叫你喝你又不太情愿的样子。莫不是嫌弃?”

    季元湛的笑容消失了。呵,好会敲边鼓。这是提醒与嘲笑,笑话对方小人之心。

    他眯眼盯着芳霓郡主,打算出击。

    “哪儿的话。”穆凝湘对了一句,“倒也不是嫌弃,而是”

    张太皇太妃声音微冷,“是什么?”

    “太皇太妃,真是不好意思,这甜汤凉了。我这几天嗯,不敢吃生冷东西。”

    “这有什么关系。”张太皇太妃眉眼舒展,“小厨房多的是,一直在锅里温着。好孩子,你喜欢,我让她们再端。”

    狐狸精,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本宫等着哩,姜还是老的辣。

    热腾腾的甜汤很快就端了上来。穆凝湘笑着对宫女道声“多谢”,伸手去接。

    “哗啦”一声,她一个手滑,整盅甜汤都洒在她腿上。

    玉莲上完药出去了,季元湛走进穆凝湘的小暖阁,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你怎么就这么急。”他叹着气在她的卧榻前坐下,“我有办法对付她们,你何必伤害自己。”

    穆凝湘摇头,“我知道。但这样做最快啊。”

    季元湛一定会替她说话,她不想他与那些人正面交锋。

    “速战速决不是更好?也没烫多厉害。”

    又不是滚水。大腿红了一片,水泡都没有。她受伤了,更有理由赶快溜走。

    话说回来,当时季元湛一把抱起她冲出殿门,快如开弓之箭,脸色更是像冰山崩塌吓死人了。

    太医写了医嘱,把伤情说得很严重,“有这个借口,还能少去西宫几天,不是挺好嘛。”穆凝湘咧嘴笑道。

    “你呀。”季元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下次绝不可这样了。”

    “那皇上要再出妙招,让她们偃旗息鼓啊。”

第92章() 
三日后;季元湛在勤政殿西北侧开辟了专门供皇子读书的场所;起名为采芹书斋。

    六岁至十八岁之间的皇子每日都要来此学习。目前的学生只有两名,他们是安佑帝的儿子季永烨、季永烆。

    季永烨十岁,排行第九,养在张太皇太妃名下。季永烆九岁,排行第十,养在何太皇太妃名下。程太皇太妃抱养的是位公主;年纪更小,刚满五岁。

    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却成为三个老太太的依傍。宫中无所出的嫔妃都去为安佑帝守陵了。所以;三位太皇太妃小心养护,唯恐自己的依靠出半点事儿。

    “九王爷和十王爷很用功啊。”

    朗朗读书声透过轩窗传进暖阁;采芹书斋离御书房实在是近。穆凝湘靠着迎枕拆九连环,季元湛正坐在窗边看奏折,不时拿笔圈圈点点。

    季元湛批完一本奏折才淡淡地道;“读点书是应该的。难道要做只知享乐的纨绔。”

    两个孩子都不喜读书;心里像长了草。

    这笔开销目前是他个人负担。国库空虚;出的多进的少;钱必须使在刀刃上。根据户部测算;略有盈余至少要到后年,那时才好说皇子读书的事。

    但张太皇太妃的闹剧改变了他的想法。不能由着她这么嚣张。

    季元湛一夜之间布置采芹阁、选好老师;次日清晨拜见太皇太妃时就说了这事。皇子读书天经地义;便是太皇太后在世也无法阻拦。

    什么叫投鼠忌器,老太太们都懂。看谁能震慑谁。

    穆凝湘拆完了九连环;采芹阁的读书声停了。仔细听听,有人在抑扬顿挫地授课。

    “这讲书的又是哪位名儒?”

    “礼部尚书,汤善汤大人。”

    “哇,一天换一位名师,不是大学士就是尚书,天下学子要羡慕死了。”

    季元湛答道:“这是有制可循的,算不得夸张。”

    她明白他的用意。季元湛真的很讲究策略与尺度。

    可笑张太皇太妃,总把荣王护国有功这样的词儿挂嘴边,季元湛转头给她来了这样的“殊荣”。

    九王爷相当于就在季元湛身边读书,老太太肯定吃不好睡不好,因为生怕九王爷被皇帝下毒。

    这下张太皇太妃彻底不敢再耍心机了。她生怕再拿捏穆凝湘导致九王爷受“害”。

    穆凝湘笑道,“我有点好奇,皇上怎么称呼他们?”

    “就是九王爷十王爷。”季元湛好笑地虚点她,“难道要叫王叔。”

    穆凝湘忽然听见小腹咕噜乱响,开始抽痛。

    烫伤后第二天,她的腿上鼓出一串亮晶晶的包,吓得玉莲看了都惊叫。于是太医开了一堆药,现在水泡已都下去了,但她还总拉肚子。

    穆凝湘脸一红,掀开锦被下榻,季元湛马上走过来扶她。

    “皇上,”她窘迫地道,“我已经好了,您去忙公务。”

    她没有回家,被季元湛留在暖阁住下了。白天的时候他频繁过来,有次她刚好想要方便,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抱她去恭桶。。。。。。

    窘死了。

    季元湛后退半步感叹,“湘湘,你在我面前几时能不这么拘束。你我总要做夫妻的。”

    前几日她来月事肚子疼,他扮作楚尉霆送她回去,一路上双掌搓热给她当暖水袋,捂了一路。她只在开始有一点点害羞,后来就欣然接受了,还跟他撒娇。那娇媚可人的样子。。。。。。哼,小狐狸真偏心。

    穆凝湘纳闷,“您在说什么?”

    做夫妻?不是说好了,一年之后他就放她自由。

    “我是说,换了楚尉霆,你肯不肯我抱。。。。。。或者扶你,去方便?”季元湛不死心地问。

    “皇上。”穆凝湘抚额。

    这人最近动不动就拿楚尉霆跟他比。她和楚尉霆再亲密无间,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告诉我啊。”他又走近了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穆凝湘满脸通红,“皇上,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内急。”

    说完,捂着肚子就跑掉了。

    季元湛轻捶脑袋。不能急,要镇静!他已经把楚尉霆的故事告诉了她,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唉,时机成熟的那一刻怎么还不来。

    “皇上。”孔瑞在珠帘外喊,“钱大人到了。”

    “好。”季元湛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精明,快步迈向书房。

    钱东楼是新任的翰林院掌院。在梅州,钱家是没落的清流,钱东楼的学问、名气与能力,季元湛是清清楚楚的。

    安佑帝在时,钱东楼在梅州府衙做着籍籍无名的文吏。季元湛继位后,原翰林院学士因贪墨落马,季元湛力排众议给他补了这个缺。

    钱东楼到任已有四个月,没给皇帝丢脸,口碑还是不错的。今天他来请示一件为难的事儿。

    “皇上命微臣编纂史书。微臣挑选了精干人马、梳理了现有书籍、拟定详细纲要和进度图,一刻不敢懈怠。”

    “很好。”

    “目前还在收集史料阶段。可是,微臣带人在藏书阁翻了三天三夜,这个”

    他的心里充满了敬畏,还有一丝难以置信。仰视睿姿,始终无法将对面威仪天成的年轻帝王与庆怡王府传说中那个孱弱世子联系在一起。

    “钱大人请直言。”季元湛摩挲着案头的小狐狸玉镇纸,“有话但说无妨,两刻钟后朕还要见范大人。”

    “是。”钱东楼擦擦额角的汗,“是这样的。微臣在编写东魏朝晏宗生平时发现史料不全,尤其是关于江州暴。乱那一节,除了现有通行版史书,根本没有详尽描述。”

    季元湛沉默,额角青筋微凸。

    “而微臣找到的江州府志、梅州府志,关于这起动乱的描写,也是一笔带过,至于民间野史和各种本子,早就”

    他不敢再说。这是安佑帝尤其忌讳的一段过去,写实口述之类的文字都已湮灭。

    季元湛冲他点头,“说下去。”

    “所以,微臣看来,这段过往似乎被刻意地,轻描淡写了。”

    钱东楼没敢用抹杀这样的字眼。说完,小心翼翼地望着脸色不虞的皇帝。

    他是个老梅州人,曾祖、祖父都在东魏朝做过翰林,他怎会不懂这底下的真正原因。但二十多年来无人敢说话,敢直言不讳的只有后来被称作反贼的谦益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屠戮殆尽了。

    不过,皇上应该和安佑帝不一样,他是抱着试试看的希望来的。

    “朕知道了。史书怎能有断篇,钱大人的意见是?”

    钱东宇心里一松,大着胆子道:“是否能给微臣多一些时间,让微臣与两地知府共同搜集更多史料?微臣觉得,史书应详实记载,否则,谈何以史为鉴。”

    “准了。尽快。每月向朕禀报一次进度,务必俭省,不得扰民。”

    钱东宇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喜笑颜开地点头:“是!”

    。。。。。

    下午禀事的大人略少,季元湛早早处理完所有折子,难得地多了点空儿。

    他一面洗手一面美滋滋地想着,是不是再找点借口留湘湘一晚。

    她好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带她去京城刚建好的商街逛逛,要是能玩骰子的话就露一手,引起湘湘的充分怀疑

    “皇上皇上!”孔瑞气喘吁吁,差点让门槛绊倒,“不好了、不好了!”

    牵佳人小手、揽佳人细腰的旖旎幻影消失了。

    “又怎么啦。”季元湛没好气地抬头,“你刚把九王爷十王爷送回西宫,难道是他们闹着要回来读书?”

    养不教父之过。安佑帝根本没把两个小王爷调理好,个个都哭闹着不肯去上课,师傅们没少跟他抱怨。

第93章() 
说打架有点过了;只是吵而已。季元湛赶到琀璋殿时;两位太皇太妃正吵得脸红脖子粗,完全失却了高贵风度。

    他匆匆而来,并未使人传唤,宫女太监们忙着拉架劝架和收拾地上被打碎的瓷器玉器,没人注意他。

    季元湛便悄悄站在长长的纱幔后听了一会儿,大致知道了来龙去脉。

    事情还出在两位小王爷读书上头。

    十王爷季永烆虽然是养子;何太皇太妃却是自他出生就抱到身边了,疼爱程度不啻亲生。

    但惯子如杀子;何太皇太妃把孩子惯坏了。

    季永烆读书不行;安佑帝没少骂他甚至打他,季永烆就更不爱学习了。越这样;何太皇太妃越心疼和纵容儿子。

    季永烆读书本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及至后来,诸位先生竟也被卷入了奸党案;安佑帝无暇顾及;两个皇子读书的事就此耽搁下来。

    现在季元湛重新给两个孩子布置了书斋;季永烆好像脱缰野马被禁锢;对读书比过去更加抵触。

    这次;季元湛找的授课先生不是阁臣就是尚书,对学生格外严格。季永烆没有背出来书;结结实实地挨了板子。

    九王爷季永烨就嘲笑他。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觉得十弟比他差他就很高兴。

    十王爷挨了板子正一肚子气;被这么一笑话更是恼羞成怒,两个孩子打了起来。

    没打多久就被小太监们拉开了,十王爷脸被抓了一道指甲印,九王爷屁股上挨了十王爷一记狠踹。

    九王爷觉得自己吃亏,就对着十王爷一顿乱骂。十王爷虽然淘气但是嘴却笨,骂不过他,只能哭着回去向何太皇太妃告状。

    话说得很难听。何太皇太妃的侄女汀兰郡主和嬷嬷们都认为,小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想出这样恶毒的词儿的。

    那就是大人教的了,还能是谁?张太皇太妃!

    两个老太太在安佑帝时期就斗得不可开交了,谁也瞧不起谁。

    何太皇太妃看着儿子青紫的手心和脸上的血痕,又心疼又恼火。于是,她挽起袖子,带了一群心腹宫人,怒气冲冲地奔来琀璋殿踢馆。

    “你这个无事生非的老太婆!”

    何太皇太妃站在厅里,愤怒地指着张太皇太妃的鼻子,气得双眼鼓了出来,嗓子都骂哑了。

    汀兰郡主花容失色地挽着何太皇太妃。她是后来赶到的,被吓坏了。姑母怎的像市井泼妇一般,全然不顾体面了?

    “老太婆骂谁?”张太皇太妃稳稳地坐在黄花梨交椅里,冷笑着接过芳霓郡主递来的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本宫都听腻了。”

    喝完一口又道,“你看不惯本宫、给本宫使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本宫就由着你撒泼,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嘴脸。你对本宫不满,就是对荣王府不满,本宫心里有数得很。行啊,让你那没用的哥哥去打枝篾儿国,看谁铩羽而归。”

    何太皇太妃愤愤地“呸”了一声。她的哥哥宁王在西北,而枝篾儿是西南邻国,张太皇太妃这样说不就是故意气她吗。

    “你不要仗着那点军功就谁都瞧不起。西南本是荣王爷藩属,也包括边陲!你兄长没与枝篾儿搞好关系,让人家打了,他出兵是应该的!再说了,战事将来如何还不一定呢!”

    张太皇太妃拍着扶手怪笑几声,“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妄议国事?你是要诅咒咱们大魏输么?老姐姐,你都做太皇太妃的人了,要保持自己的风仪啊。”

    “明明是你把战事抛出来讲,现在又拿妄议国事来说嘴。张薇慧,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对人一套对己一套,恶心透了!你还好意思说本宫给你使坏,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张太皇太妃冷声道:“本宫怎样与你无关。喂,撒泼撒够了没有,你砸坏本宫这么多古董,本宫这就找皇上说理去。”

    张太皇太妃这招四两拨千斤很能让人气到内伤。何太皇太妃更加暴怒,跳起来大骂,把以往积攒的怨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怕什么。先皇已去,太皇太后也死了。现在她也是后宫领袖之一,没必要再忍!

    “你就是后宫最毒的毒妇!本宫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你这毒妇请本宫来赏花,本宫喝了你一盏莲子羹,回去就见红了我听说前几日你硬逼着穆小姐喝什么甜汤,啧啧,莫不是你要故伎重演,给那丫头下点不孕的药,好让你的郡主侄女上位!”

    坐在张太皇太妃身边的芳霓郡主脸刷地红了,马上就开始掉泪。

    张太皇太妃也怒了,开始揭对方老底,“到底谁是毒妇?说到不孕,本宫无子是谁害的”

    谁都不是善茬,谁的手都不干净。来来回回,唇枪舌战,彼此揭短。

    厅里最后只剩下两个老太太和两位目瞪口呆的郡主。宫女太监们早就被郡主们打发出去了。

    季元湛还隐在纱幔后。当他听到“莫妃”二字时,猛地握紧了拳。

    “就是这些了。皇上,老奴不敢说半句假话。”白发老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老奴说的那些人都还在,宫外也有迹可查。”

    孔瑞看了看神情冰冷的季元湛,年轻帝王微微点头,他便将老嬷嬷带了下去。

    季元湛以滋事为名抓了一批宫人,老嬷嬷是何太皇太妃宫里的。为了给自己主子开罪,两宫下人都拼命揭发对方恶形恶状,他审出不少丑陋而惊骇的宫闱密事。

    当年安佑帝盛宠莫妃,深为后宫佳丽嫉恨。张太皇太妃借一名出身低微的嫔妃之手给莫妃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更鼓再度敲响,季元湛合上了记录口供的册页。

    他看了一整夜,丝毫没有疲惫感。相反,他极其振奋。

    卫萦昏迷不醒好几个月了,百草阁的大夫说她体内还有别的毒素未清除,但他们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姨母或许有救了。

    。。。。。

    穆凝湘又跟着季元湛来到了琀璋殿。

    张太皇太妃与何太皇太妃激烈争吵一番,事后也知道不像话,自我禁足了半个月。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她又得拜见她们。

    心里有点毛毛的。本来她只要去程太皇太妃那儿就行。三个老太太里面数程太皇太妃最小心谨慎,说话动听,不像其他两人那样爱绵里藏针。当然,最跋扈外露的是张老太太。

    记忆还停留在张太皇太妃逼她喝甜汤那次。其实不见得有毒,老太太这是显摆呢。告诫未来皇后,本长辈可以让你笑也可以让你哭。

    “湘湘别怕。”季元湛轻快地说,“今天等着看好戏。”

    “什么好戏?不会何太皇太妃又来吵闹,那我们不是要遭受池鱼之殃。”

    “哈哈,不是的。你到时候乖乖坐着就好。”

    张太皇太妃更加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禁足宫妃的憔悴。跟着一起禁足的芳霓郡主倒满脸哀怨,看见季元湛进来,眼里开始泛泪花。

    “皇帝哥哥,凝湘妹妹。”两人就坐后芳霓郡主可怜兮兮地唤,“好久不见了。”

    季元湛只点了点头。穆凝湘扯出微笑,“好久不见。”

    张太皇太妃咳嗽了一声,开始问起九王爷的学业。

    她虽“禁足”,九王爷却是天天读书天天回来住。这颇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那场争吵人尽皆知,确实过分了,在晚辈面前略显尴尬。

    季元湛回答得很认真。末了,话音一转道,“太皇太妃,孙儿有事禀告。”

    “什么事?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跟您提过的,九王爷和十王爷的宅邸,孙儿一直在找”

    张太皇太妃抿紧了唇。

    两个小王爷是季元湛登基后册封的。他们还太小,除了赏赐一座漂亮的大宅子,剩下的就是常规俸禄。

    依照祖制,赐完宅邸两位太皇太妃要搬出去,与她们的养子住在一起。

    张太皇太妃重新挂起和蔼的笑容,“我不是跟皇上说过,现在我朝财力有限,宅子不急着买。”

    她们搬走了,执掌后宫的风光就落到程太皇太妃一人手里。张太皇太妃怎么甘心?所以她一直这么搪塞。

    “孙儿记得。”季元湛语气恭顺,“巧了,最近刚好有宅子急着脱手,价钱不高。”

    “在哪儿?”

    季元湛说了两所宅子的位置、占地、朝向等等。这是两位落马贪官的宅邸,自然是绝上吉屋,穆凝湘听了都觉得有些动心。

    张太皇太妃眼睛发亮。

    “您觉得如何?孙儿尚未禀过何太皇太妃。”

    原来是让她先挑。张太皇太妃想了想,拍手笑道,“那就东城那间好了,离皇宫近。”

    哼,转头就让她在宫外商铺的掌柜去买下来。想赶她出宫是,做梦。

    “好。”季元湛爽快答应了,“至于这修葺的事”

    张太皇太妃严肃地说:“国库吃紧,皇上又免除一年钱粮,眼下宫里人人俭省,本宫和九王爷也不例外。随便弄弄就好,千万别浪费银钱。”

    “真的吗?”季元湛吃惊地问。

    穆凝湘很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由衷地感到,眼前的白袍皇帝十分像一只正在作法的九尾狐。

    “当然!”张太皇太妃更严肃了,声音开始哽咽,“先帝殡天时”

    她说了一通眼下的艰难,然后声情并茂地总结,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民生疾苦放在第一位。

    “知道了。”季元湛的声音充满感动,“太皇太妃这样为社稷着想,百姓真是有福,孙儿都听您的。”

    张太皇太妃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碗,“这还不都是应该的。不然,将来我如何有颜面下去见先帝。”

    她看了看穆凝湘面前未碰的茶碗,想起还在采芹书斋读书的九王爷,打消了催促穆凝湘喝茶的念头。

    “既然这样,”季元湛笑着开口,“孙儿就放心了。”

    “嗯?”

    “孙儿已买下两处宅子,您足不出户那阵孙儿也命人稍加修葺了,完全是按您一切从俭的心意来的。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马上就能搬了。”

    “这、你”

    张太皇太妃口吃起来。这个皇帝太狡猾了,拿她的话堵她,这些话都是他套她说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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