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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而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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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回想着,拐角处有人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干净爽朗,下一瞬间自己就被拉进一个让人安心不已的怀抱。
“加油。”
涂染把头埋在来人的胸口,伸手搂住了对方因为常年运动而劲瘦的腰肢,声线软甜。
“温然姐姐。”
温然笑着放开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揩油了的样子,那清澈的目光让目睹了全程却没有丝毫动作的另外两人羞愧不已。
对不起温然姐,不是我们不想提醒你,实在是敌人太强···臣妾做不到啊。
这段时间虽然同温然混熟了,却没想到她会放着篮球赛不看过来给她们四人加油,虽说多半是因为有温思思这个表妹在,但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一时之间几人都围在温然身边热络的聊了起来。
临到入场只有五分钟,温然先一步进去观众席坐下了,钟鸣站在门口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有黑压压的一片人,却都不是她想看见的那个。
她果然没有来。
脚步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连自我介绍也变得懒洋洋的,带着邪气的随『性』反倒让下面不少人眼前一亮。
那又怎么样,反正游轻言没有来。
她就像没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样不高兴的瘪起了嘴,对面四人被她那哀怨的眼神看得发『毛』,一辩的稿子断了两次,差一点就没念完。
正方的观点并没有走新奇的路子,立得很稳,三个段落始终围绕着苦难磨砺人的核心观点,钟鸣听着,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立论不错,举例也很恰当,论点选得也还成,可惜的是还差了一点火候,竟然把苦难使人成长当成了一个证据来使用,刻意避开了薄弱环节“没能战胜苦难”的可能『性』更是败着,除非还有什么后手,不然赢定了。
她志得意满的心情只持续到温思思站起来开始。
“我,我方的论点是,苦难是财富,首先···”
观众席一片喧哗声起,坐在温思思旁边的钟鸣连连去扯温思思的衣角,见鬼的苦难是财富,我们是反方啊!
本来就是考虑到她在人前发言会害怕的因素而特地选了一辩的位置,谁想到念稿子都能念错?
钟鸣又急又气,好在被她一拉温思思反应了过来,磕磕巴巴的又改了口,巴掌大的小脸通红,眼中已经泛出水『色』。
“苦,苦难本身并不是财富,因为···因为苦难不是财富,财富是对人有益的,苦难对人····”
钟鸣绝望的捂住了脸,根本不敢去看台下的观众。
一辩念稿的时间只有三分钟,但这种情况下三分钟过得真是生不如死,观众席那边隐约有些响动,钟鸣也没脸抬头看,倒是忽然有些庆幸游轻言没来,丢脸死了。
就在这时,一张小纸条传到了她的鼻子下。
“握住她的手。”
涂染娟秀的字迹有些潦草,钟鸣陡然反应了过来,心里忽然掀起波涛巨浪。
自己刚刚想的都是些什么混蛋话?
她下意识的按照指示握住了温思思的手,握上的那一瞬间才觉察到她在颤抖,手心里全是汗。
也不知道是这个动作起的作用还是最后三十秒提示音响起的缘故,温思思的说话声立刻流畅了许多。
“苦难若是一种财富,应,应当是对人有益的事,但,但是不是所有人经历苦难,都变得更好,如果,如果苦难是财富,那么财富是什么?”
“既然,既然战胜苦难被人们称颂,说明苦难不是有益的事物,不,不然我们战胜有益的事物做什么呢?所以我们赞颂的不是苦难本身,而是战胜苦难的勇气和毅力。”
“综上所述,我方···”
滴的一声,最终还是没能念完全部稿子,但比她刚开口时的预见的情况要好得多了,钟鸣松了一口气。
攻辩环节依旧延续了一辩稿的论点,咬住对方“没能战胜苦难的人”这个薄弱点狠打,同时不断强调“战胜苦难的能力才是财富”,胜利的天平一步一步的向己方倾斜,中场休息时钟鸣都能看见对面四人紧皱的眉头。
“阿鸣。”
涂染小声的叫她,钟鸣嗯了一声,就听她要求道:“自由辩你别说话了,让思思来。”
钟鸣一愣:“她可以么?”
涂染:“四辩有我。”
钟鸣还想反驳,但时间已经到了,当下敷衍的点了点头,只想着要是她出错自己就立刻站起来补救。
真是的,所以说思思到底为什么非要参加辩论队不可···,遇到弱一点的队还好,遇上强队那不就输定了么。
出乎钟鸣意料的是正方就像是放弃了比赛一样,自由辩开始不断转移话题,就是不同她们正面对抗,甚至承认了“财富应当是对人有益的东西,而苦难有可能带来伤害『性』的结果”这一极为不利的论点。
搞什么鬼?
就连涂染起身做四辩结论时都没能猜到她们的思路,只是看到那四人丝毫没有气馁的表情隐约觉得不对,结论只再次巩固了己方的观点,同时指出对方所承认的部分,但反方四辩的结论是在正方之前的,也就是说她这一坐下,就再没有可能反驳对方提出的东西了。
到底是什么,那样的眼神是想赢的眼神,他们一定还有一个重要的观点没有说,重要到足够逆转整局比赛。
是什么?
一张小纸条忽然传到了涂染面前。
“苦难能提供,困难也可以。”
就是这个!
最后的三秒钟,涂染只来得及匆匆说完这一句话,不期然看见对面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正方四辩结论:“···财富的类型也有多重,苦难本身就是一种财富的原因在于它能让人认识到自身的局限『性』,无论我们最终是否战胜苦难,我们都会因苦难而觉察到在顺境中我们必然无法察觉到的问题,做不到的事和还不够完善的思想,这份对自身局限的认识本就是一种财富···综上所述,我方坚持认为苦难是一种财富,谢谢。”
裁判离席商议评定结果,秦云飞大大的出了一口气,不停的给自己扇风:“不是我乌鸦嘴我觉得咱们这局有点悬啊。”
是很悬,正方最后的结辩几乎把她们之前的优势全盘推翻,承认了苦难不一定带来好的结果又怎么样,所谓结果本就不止一种判定的标准,当他们提出苦难本身的财富『性』在于让人了解自身的局限时,局面就变得对四人尤其不利。
现在只能希望补上的那句话能有用。
要了解自身的局限,困难的事就足够做到不是么?由于一个“苦”字的改变所代表的对肉体和精神的摧残决定了其本质上的破坏『性』,在论证中已经说过唯有战胜其摧残才能得到提升,如果被苦难所打到,即使认识到自己的局限,也会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只是,裁判到底会不会因为那一句而认定她们破解了对方的攻势,就只能等到结果出来的一刻才揭晓了。
虽然出了不少乌龙,但无论是反方的步步紧『逼』还是正方的绝地反击都让围观群众们看了个爽,本来还有一点轻敌之心的钟鸣彻底收敛,但凡是在长青的人,似乎就没有一个弱手,她或许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她沉浸在对刚刚比赛的回忆中,直到裁判重新归位,『主席』宣布反方获胜,才被激动的秦云飞一把拍醒。
“小鸣子,我们赢啦!”
不仅仅是她这么激动,连下面的观众都有不少拿出了追星般的势头冲上来和她们拥抱,正方也收获了不少粉丝,只不过钟鸣被包围得更为严实一些。
“太棒啦钟鸣!”
“钟鸣你刚刚攻辩的时候好帅!”
“我要给你生猴子嗷嗷嗷哦啊!”
她艰难的从一群狂热粉丝里探出头去,看向稀稀落落的观众席,找了又找,还是没能看到想看到的人。
学姐···。
第21章 骚乱()
除却第一场比赛的惊险,之后两天的比赛四人都凭借强悍的实力成功击败了对手,钟鸣的表现最为抢眼,一时之间她的名声从“黏着『主席』不放的新生”变成了“一年级那个很厉害的家伙”,算是进步不少,由此也带来了不太好的一面。
篮球赛前做着热身活动却连续被人强抱的钟鸣简直想捶爆对方的狗头。
“学妹要加油啊,赢了姐姐们请你吃大餐。”
笑得花枝招展打扮得也花枝招展的学姐们笑得妖艳,临走还不忘掐了掐钟鸣水嫩的小脸,眼看着她顶着一副“过来就打死你”的表情脸上却全是红印子,笑声就变得更加欢畅。
果然还是学妹比较好玩。
钟鸣真的不知道这群学姐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在刚开学的时候她还以为长青也不过如此,除了几个人之外大部分也就那样,呆了一两个月尤其同学生会的人共事后勉强把“几个人”的范围扩展到了“一群人”,谁知道新生杯一开始,那些平时戴着眼镜泡着图书馆一副书呆子模样的学长学姐就全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都哪来的神经病!?阿卡姆被炸了么?
周围的啦啦队集合了超级英雄,吸血鬼,猎魔人,机械战士,魔法少女以及青蛙熊猫兔子老鼠奥特曼等等一系列不明生物,道袍汉服侠客装也应有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入了什么大型漫展现场,当然也有穿着正常的,主要集中在大一年级。
所谓还没有被污染的幼苗。
她照例想要在周围的人里找一找游轻言,但满眼的coser让这项工作艰难了不少;更不要说那群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动物,她刚看见那边熊本熊和哆啦a梦打了起来,扭头就发现一只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隔着厚实的头套钟鸣也看不出来这人是谁,倒是青蛙看见她转过头了,迟疑了一会,竟然转身就走。
这个反应?
“诶,怎么就走了,不和小鸣子抱一下么?”秦云飞的声音传了过来,人也凑到钟鸣身边拍着她的肩:“明明是过来加油的,就这么不想看见你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钟鸣就已经冲了出去,追向青蛙离开的背影,完全无视了身后秦云飞叫她的声音。
她来了!
钟鸣奋力的拨开人群,但球场就这么大,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稍稍被人挡了几下那个绿『色』的背影就已经快到了球场边缘。
身后比赛开始的哨声吹响,钟鸣犹豫的回头看了看,却还是没有掉头。
不要走。
你已经来了不是么,你为什么不见我。
因为知道她的到来而变得激昂,又因为她的避而不见变得失落,心就像被放上了跳楼机一样起伏个不定,本来就因为想不明白的喜欢而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明明只要她说一句话就可以,只要她表现出但凡半点在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了。
眼看着青蛙已经走到了球场的大门,从那里一出去就是四通八达的道路,自己再不可能追上,钟鸣数日来的情绪终于到了极限。
“游轻言你给我站住!”
像是把肺里所有的空气都吐出去了一般,这一声前所未有的大,效果也很明显,绿『色』的身影停了下来,向四周看了看,视线落到钟鸣身上,肩动了动。
她大喜过望,立刻拨开人群往那边过去,随着这一下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她刚刚喊话的对象,霎时间无数目光对准了不远处的青蛙。
“穿青蛙装的···『主席』?”
不知道是谁先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反正话一出来,青天白日下周围一群绿眼睛就亮了起来。
黑压压的人头直冲青蛙而去。
“我要抱,让我抱一下,天呐『主席』不是从来不换装的么??”
“求领养,求抱回家,我要把轻言呱养得白白胖胖的!”
“别痴心妄想了『主席』是大家的,让我来我只要『舔』一『舔』就好了!”
······。
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眼看青蛙就要被人群淹没,钟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在一群超级英雄的包围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拉起青蛙就开始狂奔,身后跟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别怪他们疯,钟鸣自己都有点疯,一想到旁边这个佛系青蛙外套下面装的是游轻言,脑子里就不断浮现她小小的一只背着行李给自己寄明信片的样子,用软糯的嗓音撒娇,伸出手对自己要抱抱。
“要抱抱。”
噗嗤的汽声,要是能加特效,钟鸣觉得自己现在脑子上一定在冒蒸汽,要不是身后还追着一大群人,她简直想把身边的青蛙搂在怀里好好的『揉』一『揉』。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她自觉已经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在跑,无奈青蛙装萌值满分,跑起步来实在太慢,没一会身后大军同她们的距离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短,钟鸣咬了咬牙,心想要不行自己就留下来挡住大军让青蛙先走。
她才不会让别的人抱轻言呱,是她的,都是她的!
又是一个拐角,已经下定决心的钟鸣放慢了步子准备叫她先走,但身边一直只是跟着她跑的青蛙忽然拉了她一把,两人趁着拐弯的瞬间迅速的跑进了一栋宿舍楼,直奔厕所隔间。
等到把隔间门一关,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青蛙的肩头耸动了一下,似乎想取下头套,钟鸣眼疾手快,先一步按住了她。
“你先听我说。”
“我每天都在想你。”
“那天我和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一直以来我都是认真的,轻言,我不是想『逼』你做出决定,我本来是想给你时间考虑的,可是我害怕了。”
钟鸣眼中流『露』出来的软弱让她从威风凛凛或者炫目光彩瞬间变成了路边走丢的大狗,湿漉漉的眼睛茫然的盯着来往的人群,脆弱又不安。
“我害怕了,你不在我眼前,你不见我,你也不找我,好像我一放手你就会一点也不留恋的走掉,我不知道对你而言我算是什么,即使被你认真的对待了,也好像和别的人没有半点不同。”
她喃喃自语:“你对谁都那么认真,我也分不清那和喜欢差了多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把我搞糊涂了,我分明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而我不在你的身边。”
听到这里青蛙又一次的动作了起来,钟鸣强硬的拉住了她的手,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了下去。
“可我不敢说这就是喜欢。”
“你还记得么,我说想抱你那次反而被你安慰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的喜欢太浅薄,连给你一个拥抱都做不到,我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也只是这样的程度,越害怕就越想要得到你的肯定,明明想给你时间,又一刻都等不及。”
她抬起头来透过略有些滑稽的青蛙头套,像是要借此看到里面的那个人一样。
“比赛开始前我就在想,如果你不来的话,我是不是就会放弃了呢?我也不知道,之前有学姐和我说能保护你的人还没有出现,我当时很生气,可是后来却觉得似乎就是这样,如果我做不到,我是不是就会像现在这样给你带来困扰?如果我不是那个人,给了你希望再离开,是不是反而会让你更难过?”
她忍不住伸手去按住了游轻言的双肩,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哽咽。
“轻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不能让我知道,哪怕一点也好,如果我让你觉得快乐比困扰更多,如果你也觉得可以相信我。”
被她这样注视着,心肠再硬的人似乎也无法拒绝,那双水润的眼眸中流动着粼粼的波光,不需要去猜,所有的情绪都被捧到你眼前,那么直白又干净。
钟鸣放开布偶光滑的手掌,看着她缓缓落在了厚重的头套上,虔诚的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只等着最后的判决。
青蛙的头套终于被摘了下来,大大波浪卷披散,陈莫神情复杂的冲钟鸣打了个招呼。
···。
·······。
“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
钟鸣只觉得有一口血逆流而上,堵在了胸口。
“从『操』场开始?”
“嗯。”陈莫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来给云飞加油。”
钟鸣:冷漠。jpg
她 踉跄了几步,倚着隔间的门板颓然的坐到了地上,低垂着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摆摆手示意陈莫赶紧出去。
让她一个人静静。
她脑子里有无数的画面纷涌,堵塞的感觉不仅没有一点疏通,反而更加严重,陈莫蹑手蹑脚的离开,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人,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她想了很多,感觉过去了很久,可那些奔流的话里只有一句翻来覆去,变得比什么都清晰。
第22章 熊本熊()
当钟鸣失魂落魄的回到球场时,比赛正好进行到了最后一节,本就只有七人的队伍在缺少了绝对主力之后,无论是技术还是耐力都明显处于了劣势,记分牌上是68:32的大比分落后。
大约是受之前『骚』『乱』的影响,围着球场的人少了很多,钟鸣没费什么功夫就走了进去,只是周围不断有各种含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心情去仔细分辨其中的意味。
还能是些什么呢?对任『性』丢下比赛的自己。
她知道那并不正确,只是在以为来的人是游轻言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东西,如果那真是她也就好了,无论比赛变成什么局面钟鸣都不会有半点懊悔,可那又偏偏不是她。
便显得自己格外滑稽。
她就怀着这样的心情站在场边,既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既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不明白该把错怪在谁的身上。
难道其中有什么事是不对的么,难道有什么人做错事了么?
怪陈莫不合时宜的行动?可她只是来给云飞加油罢了。
怪云飞没有和自己说清楚?可不管不顾认定那就是游轻言还是自己。
怪自己热血上头抛下队友就这么离开?可那时候她真切的以为,那是她要等的人。
你看,谁都没有做错事,各自按照自己的逻辑行走得理所当然,结果却也并不如意。
就好像她那些反复思量过的计划,放在现实里,也不过是一堆废纸。
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钟鸣似乎能尝到口腔里腥甜的血气,那双眼里翻涌得滔天的巨浪,整个人散发出无法接近的气息。
“红队要求暂停。”
体力已经濒临极限的涂染几人下了场,开始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恢复,就连最为一向话最多的秦云飞也没有对钟鸣再说什么,借着喝水避开她的视线。
她眼神变得更加幽暗,谁都能感觉到那未爆发出来的压抑情绪。
“换人。”钟鸣冷冷的对着另一个队友开口。
让她做些什么,什么都好,不然她就要被这太过沉重的情绪压到无法呼吸,是难过是羞愧是愤怒甚至是怨恨的那些东西像是黑泥一样堵塞在身体里,『逼』得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带着这样的情绪上去又想做什么呢?
即使她知道那也算不上什么好的选择,可是此刻的她,也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这样的事了。
这样的举动就像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下滑,滑进深渊,落到最黑的地方,再看不到一点光亮,这样的感受让她有点想笑,想到人就是这样,一陷在失落的情绪里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可她笑不出来,如果不是现在,不真实的在这个感受里,或许她还能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一切没那么糟”。
她嘲讽的笑了笑,听见开始的哨声,换□□力已经耗尽的队友,在底线拿起了球。
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对手在最后一节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们从底线开始紧『逼』,要让钟鸣她们前进的每一步都付出极大的代价,时间或是体力,她看到对手那满是坚定的目光,听到涂染在叫她传球,她们在场中快速的穿梭着,寻找一切可能的空位。
她们还想要赢的,可是对不起。
那三个字在心里响起的同时,钟鸣飞快的跑了起来。
她就像是要在一瞬间燃烧完所有的烟花一般,不计体力的独自开始了冲锋,快速突破,变向,急停跳投,三分中篮,连一点欢庆的意思都没有,伴随着篮网发出的摩擦声,人已经转身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那颗球,抢到它,再投中。
是这么简单的程序,比起她不愿意思考的那些,把所有的东西都发泄在一场比赛中是更轻省的选择。
有更多的人缠了上来,联防的阵势稍微拉前,阻断了她投出三分球的可能『性』,越过一人还有一人,仿佛无穷无尽,有力也使不出的感觉十分明显,让她又想起了同温然那一局莫名其妙的比赛。
“你以前练过球?”
“我明白你为什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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