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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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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这是您嫡亲的外祖父家,如果搬去镇国将军府住,肯定会比待在新家强的多。他们自然也不会亏待您。”

    少年站在窗口往外看,身影高大、落寂。

    半响后,他冷声说道:“你容我再想想。”明明老管家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他的心坎里,他却说不出要离开的话。

    荷姐儿是第一个没有任何目的、任何企图愿意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她事事都维护、讨好着他。这样被人时时刻刻重视的感觉是那么好。他真的要去一个没有荷姐儿、完全陌生的地方吗?

    但是,新家又绝对不是久留之地。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势来为父母翻案。很明显,镇国将军府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

    至于亲情什么的,顾望舒压根就不相信。镇国将军府什么地方?叶至胜厮杀战场半生,正一品大员。三个儿子也都是爵位加身。这样的家族要真的想彻查一件事,找一个人,怎么会十多年都杳无音信?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从未真正的放在心上。

    在烛火的映照下,少年的侧脸冷峻如冰,眼神说得上无情。

    “少爷,老奴知道您在想什么”李然叹了一口气,新老太爷没死的时候,他一直服侍在左右,后来又亲眼看着他百般受苦心性如何一点点变的坚硬冷酷。

    “依老奴看,至少叶老太太她是真心的想念您,哭得那么凄惨,这做不得假。旁的先不说,就只顾念着夫人,您也该去看看她。”

    顾望舒脸色松动了下,“夜色深了,我先让虎子送你回去。”

    “少爷”

    “你容我再想一想吧”少年说道:“如果,我决定了什么时间和他们见面,会提前告知你。”

    李然长叹一声,坚持行礼后退下了。少爷吃苦受罪这么多年,私心里,他希望他能过上更好一点的生活。他应该被家人护着,像大少爷一样,恣意成长,活成少年人该有的模样。

    月牙高高地挂在天空,散发着冷淡、昏黄的光线,给人非常模糊、冷清的错觉。夜深露重了,顾望舒还在窗前站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他冻得鼻尖都通红了,却觉得这样或许是好的,寒冷一向能让人的脑子更清醒。

    “虎子,少爷最近在新家过得怎么样?”路上,老管家问道。

    虎子挠了挠头:“很好啊,大太太亲自给布置的房子,一日三餐也有专人伺候。”

    “大太太?”

    “对呀,她是个很好的人,没有架子,对谁都和和气气的。

    李然想起来了,以前她常去给新老太爷请安,他远远地见过一面,很是孝顺、知礼。

36() 
次日晴空万里;太阳高照;是个温暖的好天气。

    李画屏一早醒来就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昨夜亥时;二房的丫头来通知她;说是二太太说了;今天上午请她去“望月阁”小坐喝茶。

    去就去呗;反正她最近都借口说自己头风又犯了;也不再去给秦氏请安与其天天坐屋里无聊,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去讨好一下二房,说不定以后会对自己有大帮助呢。

    春红在一旁站着;没有说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拦的话就没什么意义了,重点是她也拦不住李画屏。倒不如她也跟着去;看看二太太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李姨娘的梳头手艺很好;三两下便给自己挽了垂云髻,斜斜地插了一根素银雕花的簪子。她又去内室换了桃。色如意纹褙子;雪白的月华裙。

    这样的妆扮看着虽素简;却也格外的显得她身量窈窕、楚。楚动人。春红暗自点头;姨娘在别的方面脑子是不灵光;但是论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美丽动人这一块、特别擅长。

    主仆俩人吃完早膳;往二房去。刚到垂花门,年儿迎了上来;笑道:“姨娘来了,里面请;二太太等着呢。”

    李画屏含笑道谢;袅袅婷婷地跟在她身后往正房走。

    二房的赵姨娘正跪在地上给李氏捏腿,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屏声静气,话都没有一句。

    李画屏脸色有些涨红,这情形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极了。更可气的是,这些丫头、婆子明明看见她了,却都站得直直的,没有人向她行礼问安。

    “太太,李姨娘来了。”年儿走到李氏身旁,大声说道。

    半响,李氏都没吭声,她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这样子的轻视,连秦氏都不曾有过,二房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李画屏只觉得难堪。

    春红瞄了瞄四周,等看见赵姨娘恭顺的侧脸时,突然间明白过来,她拉了一把李姨娘,俩人一起跪在地上行礼:“给二太太请安。”

    李氏像是被惊醒了,蓦地睁开眼睛,“哟,李姨娘来了,起来说话吧,不必行此大礼。”说着话又骂:“你们这些小蹄子,没眼力见的,看见贵客来了,都不知提前告诉我一声”

    年儿陪着笑搬了锦绣缎面的杌子,让李画屏坐下。

    “不怪她们,是我来的太仓促,扰了太太的清闲。”李画屏笑得柔弱。

    狐狸精,李氏暗骂一句,她最看不惯这样心比天高的妾侍,“行了,既然李姨娘开了口,今就饶了你们,不然可是有板子受的。”

    众人屈身行礼:“谢过二太太。”

    “”李画屏咬了咬红唇。

    “行了,都出去候着吧,看见你们就烦。”李氏摆摆手。

    以赵姨娘为先,丫头、婆子们都退了出去,正房内仅留下李氏和李画屏。厚重的门帘放下,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大丫头年儿和品儿站在庑廊上陪春红说话,三人谈笑风生,看起来很是和睦。

    约一柱香的功夫,李画屏掀门帘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年儿和品儿互相看了一眼,屈身行礼:“给李姨娘请安。”

    “姑娘客气了,二房的龙井茶果然比旁处更好,今个算是有口福了。”李画屏笑笑道:“我这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年儿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我送姨娘。”

    品儿愣愣地看着三人远去了,转身进了正房。

    “太太”她看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李氏,犹豫着开口。

    “怕什么,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这个人也算是徒有其表了不足为惧。”

    “她身边跟着的那个丫头倒是个稳重的。多注意些。”

    李氏看了品儿一眼:“你待会去库房些挑衣衫、首饰之类的东西给李姨娘送去。”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把那株五十年的野山参也带上吧,让她煲汤喝、补身体。”

    品儿大惊失色:“太太,那野山参”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氏厉声打断:“按我说的去做!”

    “是,奴婢遵命。”

    “对了,昨天晚上我吃的葡萄奶酥不错,又甜又香。你让厨房新做些,找个丫头给大小姐送去,她总爱吃这些。”李氏吩咐道。

    品儿“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二房的二等丫头怜儿挎着红色梅花纹的食盒赶到莲苑的时候,新荷不在,她去了“芳菲阁”。

    “去我屋里坐会吧、说说话再走。”云朵看怜儿过来了,亲热的过来拉了她的手。

    当年,她们俩是一同进的新府,一个分给了大房,一个被二房挑走了。两人私下里常常见面,关系很好。

    怜儿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一旁的丫头,笑道:“你就不留,我也要讨一杯茶吃呢。约十多天不见姐姐了,近日可还好?”

    “难为你还惦记着我,一切都好”

    两人说着话去了西厢房。

    “芳菲阁”里,林静正在教新荷双面绣。因为左手腕受伤的缘故,她拿着手绷就有些不大方便,时间一久,觉得左手沉重的很。

    “你不舒服吗?”林静看小徒弟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关心道。

    “昨个不注意摔到手腕了”

    “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看。”

    新荷把手臂伸出去,一脸的可怜兮兮。

    大概是太疼痛吧,小姑娘眼泪汪汪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扑闪着林师傅的母爱就泛滥成灾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可还疼?”她拉着新荷的手腕查看伤势,看样子是上过药了。白白嫩嫩的小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粉色的袄袖都快要拉不下去了,很是臃肿可怜。

    “不怎么疼了。”

    “早些回去吧,最近都别做女红了,等伤势好了再来芳菲阁。”林静怜惜地揉了揉她的额发。

    “谢谢林师傅。”新荷乖巧地行过礼,转身往外走。

    云玲在院子里守着,此时见她出来,有些纳闷,这还没到点呢,怎么就下学了?

    “姐儿”

    “走啦,我好饿,早晨都没吃什么。”

    云玲笑着来抱她:“就知道姐儿会饿,莲苑备好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咱这就回去。”

    “不用抱啦,我摔的是手腕,又不是脚腕,可以自己走的。”新荷在她怀里挣扎。

    “姐儿老实一点,让奴婢抱着你吧。奴婢是大人了,脚程快,我们早些回去莲苑,你就可以早些吃到桂花糕了。”

    新荷想了一会,“好吧。”

    云玲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笑意,姐儿说话、做事看起来像小大人似的,却是十分好骗。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当亲妹妹一样疼。如今,却因为自己照顾不周而受伤,心里愧疚的很,情愿这样抱着她走。

    青石小径的两旁开满了木芙蓉,花朵娇小像蒲公英一样,呈粉红色。气味淡淡的,香香的,很好闻。

    “这花真好看。”新荷趴在云玲的肩头,说道。

    “姐儿喜欢的话,我们去采一些。”

    新荷刚想拒绝,抬头便看到一波人在前方的不远处慢悠悠走路。说是一波人,看仔细了才发现领头的是赵渊,身后跟着一众小厮和仆从,总共有五、六人之多,挺有派的。

    赵渊刚从赵家过来,算着上午的课快结束了,也不慌张。他可不想半途进学堂,被先生骂不认真进学。

    “咦?是你”少年左顾右盼,一眼便看到了新荷。他停下来,和她说话。

    新荷心绪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面对赵渊,她示意云玲放她下来。

    “你怎么不去学堂?”

    “我昨天回赵家了,今日贪睡便起晚了。准备吃过午膳后再去。”赵渊听着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索性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我母亲说,你满月时她还抱过你呢,你要不要去我家玩?她会很疼爱你的。”

    新荷嘴一裂,怎么听这语气像极了诱哄。她抬眼去看少年,他穿着灰白色的直缀,英气浓郁的眉毛微皱着,气宇轩昂。

    “我不去。”

    “为什么?”

    小姑娘的脸颊微微鼓起,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赵渊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新荷刚想说,不去就是不去,不为什么时,肚子却“咕噜噜”响了。

    云玲用手捂住了脸。

    赵渊哈哈大笑,回头和小厮说:“把带的糕点拿出来。”

    新荷没想到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被他一笑,脸更红了。

    “诺,都是你的,吃吧。”少年拿出锦盒,把盖子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核桃酥。

    “”

    “吃吧,都给你。”赵渊看她不动,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递给了云玲:“这里面添的有牛乳,很香。”

37() 
云玲双手接过锦盒;屈身行礼;“谢赵少爷。”

    赵渊摆摆手;示意不必。他揉了揉小姑娘的丫髻;问道:“你呢?”

    “什么?”新荷一脸迷茫。

    “你还没谢谢我呢?”

    新荷:“”

    “我把母亲。亲手做的核桃酥都送你了;不该谢谢我吗?”少年背对着阳光;眉毛上挑;一脸的捉黠。

    “谢谢赵少爷。”新荷咬牙。

    赵渊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不;你应该叫渊哥哥。”

    在小姑娘的脸部表情崩坏之前,少年朗声大笑然后,转身走了。

    众小厮、仆从跟在他身后;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那个素来名声在外、稳重从容的赵府嫡长子去哪了?

    这一定是个假少爷!

    新荷看着他渐渐远去了,转身和云玲说话:“想笑就笑吧;憋着会很难受。”

    “没有姐儿奴婢只是觉得;这赵家少爷实在是有意思”云玲侧过身去;肩膀抽搐个不停。

    新荷翻了个白眼;想笑就笑呗;干啥还死不承认。不过,这核桃酥看着还真诱人;双面煎的焦黄,正中间还黏着块状的核桃仁;离近了闻;还有一股奶香味。她吸溜下口水,肚子“咕噜”的更响亮了,毫不犹豫地拿了一块,小小地咬了一口。哇塞,入口即化,还真是好吃啊。

    “姐儿,慢点吃,小心噎着。”云玲看她吃了一块又一块,忙开口劝道。

    “再吃最后一块”新荷口齿不清说着话,往“莲苑”的方向去。

    赵渊先回了自己的住处,把带来的东西和书籍整理下,坐在圈椅上喝茶。

    他突然想起小姑娘要崩表情时的模样,脸蛋圆圆、脸颊鼓鼓,像极了母亲院子里养着的小金鱼。

    下午的时候,赵渊带着小厮去了族学,老先生午睡还没起,学里静悄悄的。他坐在位置上和邻桌的新明宣说话:“这次回去,母亲托我带了些礼品给秦伯母,下学后你陪我一起送过去吧。”

    “没问题。”新明宣正在准备上课要用的书本,闻言便点了头。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赵渊神神秘秘的。

    “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剑柄是古铜色,底部正中间还缀有一颗黑色的宝珠,剑鞘由牛皮制成。阳光一照,看着十分精致。

    新明宣来了兴致,伸手接过匕首,拔掉剑鞘,双面刀刃闪着银光,锋利无比。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我一向都知道你喜武更甚于喜文”

    “这是在父亲的护卫屋里发现的,当时就觉得这东西和你是绝配,所以就要来了。”赵渊一脸的笑意。

    新明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谢谢你,赶明哥哥有什么好东西也给你留着。”

    两人正说着话呢,顾望舒推门走了进来。

    “见过四叔。”新明宣极有礼貌地拱手行礼。

    顾望舒点点头,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

    赵渊坐在一旁,托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笑了:“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不用给我什么谢礼。”

    “只是,把你妹妹放我家住一段可好?我母亲刚好想有个女儿,这样也算遂了她的心愿。”

    “你家不是也有好几个妹妹吗?”新明宣问他。

    “都是庶出的,胆子小的像鹌鹑似的,哪有你妹妹有趣。”他想起小姑娘闹别扭时金鱼似的鼓鼓脸颊,笑得更畅快了。

    新明宣还要开口,顾望舒打断了他:“胡闹!荷姐儿是新家嫡出的大小姐,怎么能随便去别人家住。让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再说,长嫂就这一个女儿,离了她,还指着谁承欢膝下?”

    顾望舒难得严肃,俊脸绷得紧紧的,新明宣都被说楞了,他木呆呆地开口:“对啊,四叔说得有道理。”

    赵渊撇了撇嘴,这叔侄俩还真是沆瀣一气。眼看着老先生颤颤巍巍地走进学堂,他端正坐姿不说话了。

    新荷回到“莲苑”时,怜儿还没有走,听见院里丫头们的请安声,她和云朵一起走了出来、屈身行礼。

    “你是”新荷看着那个穿浅碧色比甲的丫头,有些眼生。

    “奴婢怜儿,二太太房里的,奉命来给您送糕点。”

    “哦~回去替我谢过二婶母。”她脚步略顿了顿,进了内室。

    怜儿笑着同云朵道:“出来这么久,也该回了,改日咱们再聚。”

    云朵拍了拍她的手,亲自把人送出门去。

    云玲把糕点放下,去小厨房端了温热的牛乳粥,递给新荷:“姐儿,喝一点吧,润润喉咙。”

    新荷接过,喝了几口,随手放在小几上。

    “莲苑”的二等丫头慧敏拎着大红的食盒走了进来,说道:“大小姐,这是二太太送来的糕点。”说着话把盒子打开。一股牛乳味扑面而来,奶酥上面还点缀着葡萄干,周边有翘起的面皮,看着很焦酥,卖相也好。

    她抚了抚胸口,有些吃不下。刚吃过核桃酥、又喝了牛乳茶,实在是胃里腻歪,“你们分吃了吧,我这会胃里满。”

    “是。”慧敏答应一声,拎着食盒退出去了。

    云玲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茶水吧,这个解腻。”

    新荷灌了小半杯下去,才感觉胃里好了些。

    西次间的窗户开着,微风阵阵,惬意悠然。

    “云玲,我好久没去看祖母了,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在因为四叔的事情生气?”她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想违逆祖母,可是这也是没办法。”

    云玲一愣,抬眼去看坐在软塌上的新荷,她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带点不知所措的脆弱。

    她鼻头一酸,这才想起,姐儿还是个孩子呢。她常常不自觉的把姐儿当成同龄人或者大人来看,这种模糊年龄的错觉让她时常觉得矛盾。

    “姐儿纯孝、懂事,老太太不会怪罪你的。她年纪大了,性格反而会像小孩子一样,会赌气,想让人时刻顺从她。”她声音轻柔着继续开口:“等过一段,老太太自己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新荷抿了抿唇,云玲的劝慰恰到好处,她心里平静了许多。

    “让咱们小厨房按照祖母的口味做几样糕点,我明日去念慈苑看她,一并带着。”

    云玲答应一声,回道:“放心吧,奴婢会帮你办好的。”

    她点点头,向床边走去,到了午休的时间,瞌睡瘾上来、哈欠连天。

    云朵拿着纱布和药膏从外间进来给她换药后,服侍着睡了。

    约莫着睡熟了,两个大丫头才把帐子放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岁月静謐,阳光温淡。丫头们坐在庑廊下做着针线,小声地谈笑。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美好。

    新荷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风吹开了帷帐,来到她耳边,“呼呼”作响,声音不小,感觉却轻柔。她微笑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睡了。

    新德泽今日公事处理的很爽利,便想着早些回去。他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歇在“梨香居”了,一想起李姨娘清纯脱俗的小脸,心就一紧。

    出了衙门,他吩咐马车前等候的小厮驾车,就要往回赶。

    “新侍郎,这是要干什么去?”

    来人一身的月牙白襴衫,个子高挑,眉目清俊,风姿过人。身后跟着几位穿程子衣的护卫。距离有些远,新德泽只觉得面生,等走近了才发现、是刚从军中回来不久的叶瑾瑜。

    他这模样,可不像是领兵打仗的将军,倒像极了翩翩风流佳公子。

    “叶将军”他拱手行礼。这人家世显赫,其父亲叶至胜是我朝为数不多的异姓将军,听说当年是跟着。太。祖。爷打江山的人物。一门四位将军,且叶家老二是兵部尚书,掌握实权。

    这种家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青年虚扶了一把,笑得爽朗:“新侍郎这般客气,更是让在下起了结交之心。”

    新德泽陪笑道:“辅国将军职位高于在下,礼数周全是应该的。”他抬眼去看叶瑾瑜,左眼皮忍不住便跳了两下,离得远时还不在意,离近了才发现这相貌好生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见到一般。

    “听说新家族学在京都赫赫有名,我想去看一看,新侍郎以为如何?”

    新德泽一愣,新家族学赫赫有名?这是哪门子的说法,自家的那个学堂今年年初才成立,先生也是请的族里的,就连学生也只有五人。

    “赫赫有名”这个成语不应该这么用吧。

    “怎么,德泽兄不愿意?”

    得,称呼又换了。新德泽实在想不通青年的想法,只得摆手道:“请。”

38() 
新德泽看叶瑾瑜笑眯眯地上了自己的马车;有些局促。传闻;这位青年将军向来行事乖觉、“不拘小节”;要是哪句话没说好;把他得罪了可就担当不起了。

    叶瑾瑜见他不说话;倒是温和地开口问道:“听说贵府的少爷考中了举人;小小年纪还真是了不起。”

    “叶将军谬赞了;犬儿脑子愚笨,读书也不灵活,勉强挂了乡试的末尾。”新德泽摇头说道。话虽这样说;他语气里的骄傲却是掩饰不住,十三、四岁的少年举人,已经很不错了。在他们这个年纪;考不上回去重读的学子多的很。

    他尽管常常训。诫宣哥儿;却也是期望他能在学业上更上一层楼,毕竟他是新府的庶长子;大房的责任也是要他来扛的。

    青年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新府;新德泽下了马车;请他去书房小坐喝茶。

    叶瑾瑜看了看天色;太阳还没落山,便微笑道:“趁着时间还早;不如先去学堂一观,如何?”

    新德泽一愣;没想到他对新家族学这么执著;一时间有些感慨。既然这叶瑾瑜那么想去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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