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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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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誓言一般的豪言壮语让新荷红了脸颊。殊不知,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差点都要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第一次感觉到,她的脸也是真大啊。

    顾望舒低沉、悦耳的笑声传来,胸腔处一阵震动。这种被在意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

    他低下头。她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眸盈盈如秋水,乌黑细软的长发散落在他身上、和他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身姿柔媚玲珑地紧贴着他肌肤光滑如玉。她听似无理、霸道的话,却让他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

    他握紧她的腰,去亲她的下巴,声音含混不清:“荷儿的话,每一个字四叔都会谨记在心底,永志不敢忘。”

    亲吻混合着气息,新荷觉得痒酥酥的,忍不住便往一旁躲。顾望舒心里正得意着,自然是追了上去,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继续说:“我的心只属于荷儿,什么通房、姨娘的话,以后都不许再提。”

    褙子的系带解开了,一双烫人的大手摸进去,顾望舒低头亲她的红唇。

    新荷感觉自己的身子又热又软,禁不住偎紧了顾望舒,低鸣如乳猫:“四叔,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望舒伸手往下,温柔的去试探她。

    “腹中的孩儿还不足三个月。”新荷有点不知所措了,她不是故意要拒绝的。那东西如此炙热、坚硬,他一定很难受吧。

    顾望舒几乎低叹了,他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抱起小妻子填进了旁边的被窝,“你好好睡吧”

    这种情况,新荷也觉得无奈。长此以往下去,岂不是太委屈四叔了。她突然想起压箱底的那本“画册”,里面好像有不一样的姿势新荷打定了主意,明儿趁没人的时候,自己要好好地研究一下。

    难得的一夜好眠。

    新荷早晨醒来时,卯时已经过了,顾望舒竟然还躺在她身边。她以为他起晚了,便小声地叫他

    “今儿没有早朝,晚点再去内阁也无妨。”顾望舒伸手把小妻子揽在怀里,两人低声说了一会话,才起床穿衣。

    云朵听着西次间的动静,走进来,服侍新荷梳洗。

    丫头们依次端了南瓜饼、小米粥,白煮蛋放到小几上。两人简单地吃了些,然后一起去西厢房给秦氏请安。

    阳光映照着女婿的侧脸,是君子如玉的长相。秦氏又看他和女孩儿说笑着走进来,越看越满意。她昨儿看女孩儿的气色不好,还以为两人闹了别扭还好,是她看走眼了。

    等顾望舒去内阁后,秦氏拉着女孩儿的手说话。

    “我想把碧水、碧蓝给你留下,你这里能顶事的大丫头太少了。碧水跟着我学过管账,是个稳重、妥切的。等云朵、云玲嫁出去后,再伺候你就不太方便了这样刚好你也能有个帮手。”

    新荷笑着点头,谢过秦氏。她原来的打算是,从顾宅里挑选几个丫头先培养着,差不多合适了再管她房里的事但时间肯定是比较长了,也比较麻烦。还好有母亲替她事事筹谋,真的是省心了许多。

    春日漫长,新荷和母亲一起,在游廊上走了几圈,坐在庑廊下休息。她现在怀有身孕,按照叶老太太的意思,每日里都走走路,这样生产的时候会容易些。

    云玲从外院拿包柔软的布头过来了。里面有杭稠、潞绸、织锦等,都是整块的布料且色彩鲜艳。她笑着说:“奴婢奉夫人的意思给叶老太太送糕点,临走时她让拿回来的,说给小孩子做肚兜、鞋面最合适了。”

    秦氏接过来,打开看了,说道:“果然是极好的料子。”

    新荷笑道:“外祖母一向最慈祥的,有什么好事也能记挂着我我知道她喜欢吃软嚅的糕点,时常让小厨房做些,给她送去。”

    “你做的对。”秦氏拍拍女孩儿的手,“百善孝为先。你没有公公婆婆,叶老太太作为外祖母,你孝顺她是应该的。”

    新荷挑了一块大红色莲纹潞绸,准备绣一个鱼戏莲叶的肚兜,看着也喜庆、活泼。那块姜黄色的杭稠则可以绣一个喜上眉梢的,梅花枝头上站立两只喜鹊,想想就觉得好看。

    母女俩边闲聊边商量肚兜的花样。云朵、云玲找了五彩的丝线、剪刀和簸箩,放到一旁的紫檀木圆桌上,方便她们能随时剪裁。

    这时候,乳母许氏从秦府回来了。大概是走路太热了,她一头的汗水。

    新荷喊了丫头,让给她倒茶水来。又让慧文搬了杌子。

    乳母许氏笑着谢过,说起在秦府的见闻秦老夫人的身体很硬朗,听说外孙女有身孕了很高兴等等。

    喝了一盏茶,许氏拽了拽秦氏的衣袖,暗示借一步说话。

    秦氏了然地点点头,和女孩儿说有点累了,先回西厢房歇息一会。

    新荷应允,连忙让采风、采月扶着母亲过去。

    进了西厢房,乳母许氏把门、窗都关了,低声说道:“姑娘,出事了。”

    秦氏吓了一跳,心急地:“怎么了,可是母亲不好了?”秦老夫人的年纪大了,时常病痛的。她见到许氏惊慌的表情,不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

    许氏摇头,扶着她在罗汉床上坐了,解释道:“不是老夫人的事情,是秦念云表小姐。她昨儿回去府里后,晚上就去找了老夫人。说要嫁给顾阁老!还说什么不会和咱们荷姐儿争高低,做妾侍她也愿意,一直哭。什么非顾阁老不嫁的话都说出来了。老夫人当场就气得倒仰,训斥她一顿,让婆子叫了大房的夫人领回去了。”

    秦氏端茶杯的右手都颤抖了,恨恨地:“混账的东西,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姐妹共侍一夫,亏她想得出来。她不要脸面,我们秦家可丢不起这人”她气了一阵,问道:“母亲是怎样的态度?”

    “老夫人肯定是不同意。但是,您也知道表小姐的性子,胆大又心狠。听大房的婆子回来通禀。她今儿都开始断饮食了要逼迫着老夫人同意。”许氏摇摇头:“刚刚在姐儿面前,我一个字都不敢提,瞒得紧紧的。就怕姐儿知道了心里会不好过。她如今怀着身孕呢,可不敢动气。”

    秦氏仰头把凉茶喝了,冰凉的液体一下肚,她的心肠就狠下来了,“我这一辈子就得了荷姐儿一个女孩儿,眼瞅着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亲的表姐妹竟然要横插一脚先不说于理不合,丢不丢脸的事。我这一关,她就过不去。”

    采风、采月都被这样的事情吓住了,两个丫头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乳母许氏很是担忧:“姑娘,您得赶紧想个办法。我得了消息就赶着回来,就是怕表小姐的事情出现什么变化”

    秦氏脸色铁青,自言自语:“也怨我。你说秦念云来府里看我,她一央求我怎么就同意带她来顾宅了要不是这一茬,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话说了一半,她低头回想了一会,又道:“我说昨儿她怎么突然提出要多在顾宅留几日,还说什么陪伴荷姐儿”

    采风叹气道:“这和太太没什么大的关系,表小姐即存了心思,不是这次也会有下次现在最当紧的是——怎样阻止她嫁进顾宅。”

123() 
秦氏沉吟不语;过了一会;交待道:“待会出去后;都镇定点;我们吃过午膳后直接去秦府”

    “那大小姐问起了怎么办?”采月不放心地问。

    “我知道怎么说。”秦氏闭上眼。她心里一片苦楚。

    天气有些热了;新荷在庑廊下又坐了一会;就收拾东西进了西次间。

    云玲端了一盘芙蓉糕递给她;笑道:“小厨房新做的,夫人尝尝鲜。”

    新荷拿起一块,秀气地咬了一口:“味道挺好的。”松软可口不说;还有淡淡的芙蓉花香。

    云玲微笑着和她笑话:“味道好,就多吃几口你太瘦了。”

    新荷见她言语轻松,比以往的心态还要好;心里便松了口气。

    云玲的亲事已经定下了;虎子得了消息后,离顾宅的不远处置办了一处宅子。三间正房;两侧有厢房;还带了一处大院落。是北直隶的典型建筑;也算气派了。

    新荷嘱咐虎子;让他抽时间找个正经的媒人来提亲;然后婚嫁一办,这事情也就掀过去了。

    她和云玲说过了;一开始云玲还不大习惯,现在倒也慢慢的接受了。

    吃了一块芙蓉糕后;新荷又喝了半盏红枣桂圆茶;她不敢吃多,不然午膳又该吃不下了。

    新荷想到母亲的口味,便起身往小厨房去。她记得母亲最喜欢吃咸水鸭和糖醋鱼,得吩咐小厨房一声,让她们准备着。

    午膳摆在花厅。

    秦氏看着桌子上摆的饭菜,鼻子有些酸。女孩儿孝顺又体贴来这里几天,每一次用膳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

    “荷姐儿,母亲放心不下你嫂子,下午的时候想回去看看。”秦氏给女孩儿夹了一筷豆腐,说道。

    新荷一愣:“这么快就回去吗?”

    “是啊。心里总担心。”秦氏开口哄她:“过几日,母亲还来陪你,好不好?”

    新荷笑着点头。她是最了解母亲的,在新府时会惦记怀孕的女孩儿。来看她了,又牵挂独自在家里的儿媳妇。

    秦氏走的时候去静安堂和叶老太太告了别。她也没让女孩儿送。外面风大太阳大的,晒到了女孩儿就不好了。

    路上,秦氏一句话都不想说。她心里盘算着到秦府时要怎么办。

    宋氏为着女孩儿秦念云的事情正在秦老夫人的住处小声哀求,女孩儿要死要活、滴水不沾的她也没了主见。

    “都是你养的好女儿,我们秦家是书香门第,出不得这下作的事情。”秦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骂大儿媳。

    “母亲,您得想个法子啊。”宋氏焦躁道:“云姐儿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她不吃东西?那就饿着,饿的狠了自然就吃了。”秦老夫人淡定地看她一眼,小女孩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回头吩咐贴身伺候自己的婆子:“你去二小姐的房里守着,不许她跟前的丫头、婆子给一口吃食。”

    婆子领命而去。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难道真的要看着云姐儿饿死不成!”宋氏手里的汗巾都快绞烂了。

    秦老夫人摇摇头,“愚蠢!”她的大儿媳性子要强,办事也爽利,怎么到了儿女这一块,就糊涂了。

    “她一个小女孩家,能有多大的心劲,只要不是丫头、婆子偷偷地塞给她东西吃。她撑不了多久的”

    宋氏还要说话:“可是,母亲”

    “没什么可是的。依咱们家的立场,云姐儿不可能嫁给顾阁老,更不会去给别的人家做妾侍。姐妹共侍一夫,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满京都的人都得笑掉大牙。”秦老夫人语重心长地:“龙虎将军府的嫡子,多好的姻缘,她嫁过去了享福不说也能帮衬到家里。”

    宋氏喏喏地点头,觉得秦老夫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云姐儿的心思”她叹口气:“我管不住她啊。”

    “无能!”秦老夫人咬牙,不想和她说话了:“我不管你怎么做,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许踏进云姐儿的闺房。更不能和她见面。”

    宋氏:“”

    “云姐儿暂且由我照顾着,你不用再操心了。”

    宋氏想了一会,屈身行礼:“谢谢母亲。”

    秦老夫人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有丫头上前为秦老夫人揉太阳穴,动作轻缓,拿捏的恰到好处。秦老夫人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她年纪大了,禁不住气恼、劳累,感觉整个脑门都嚯嚯地疼。云姐儿一直是她最得意的孙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京都颇有盛名。没想到性子却如此恶劣。她又想起大儿媳一贯对儿女的宠溺低叹一声:当真是慈母多败儿!

    屋外有小丫头通禀,说是姑奶奶回来了。

    秦老夫人的身姿坐正了,往门口看。不一会儿,她女孩儿秦氏领着一帮丫头、婆子们进来了。

    “母亲。”秦氏屈身行了礼。

    秦老夫人让丫头给她搬了杌子,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秦氏环顾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挥手让她们都退出去守着。

    “母亲,我也是为着云姐儿过来的。前天我去顾宅看荷姐儿,带上了云姐儿谁知竟有了这档子事。”秦氏继续说道:“荷姐儿现在有了身孕,还不足三个月。我怕出什么变故,就赶来了。”

    秦老夫人拍拍女孩儿的手:“你放心吧,有我老婆子在,不会出事的。”她顿了顿,又问:“荷姐儿最近怎么样?”

    “她还好,就是瘦的厉害。”

    “怀孕头三个月都艰难,你要时常的去看看她”秦老夫人叮咛道。

    “宣哥儿的媳妇儿月份也大了,她是头胎,我得回去照料着。”秦氏给自己满了一盏茶,一路上提心吊胆,口干舌燥的。

    秦老夫人知道自己女孩儿的处境,只拍拍她的手,不说话了。

    母女俩难得一见,坐在一起说话。

    这时候,院内一阵喧哗,乱糟糟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后面追着喊“二小姐慢点”

    秦老夫人眉头慢慢地皱起来,刚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秦念云就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丫头。她脸色虽苍白,衣衫倒是很整齐。

    “滚出去。”秦老夫人罕见地发火了。

    众人都退了出去,只有秦念云还执拗地站在原地,眼圈红着,屈身行礼:“见过外祖母、姑姑。”

    秦氏懒得看她,端起盏碗喝茶,理也不理。

    “你出来干什么?不是忙着绝食、忙着对抗父母宗族的吗?一个女孩家不知羞耻,脸面都不要了”

    秦念云的小脸刷就白了,祖母一向都是最疼她的,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重话。她看向一旁的秦氏,阴阳怪气地:“姑姑,你巧不巧的这会子赶过来,是来和祖母告状?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对荷姐儿也亲切的很。”

    “混账东西!谁教你和长辈这样说话的?跪下。”秦老夫人厉喝一声,气得手指都颤抖了。

    秦氏连忙起身去抚母亲的后背,看秦念云的眼神都冰冷了,“我真是后悔带着你去了顾宅!”

    “后悔不后悔的我也去过了姑姑,我就是要嫁给顾阁老。荷姐儿她什么都不如我,琴棋书画皆不通,长相也平常凭什么她能嫁到那么好的人家?”秦念云竟然笑了。

    “云姐儿,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这样阴狠的性子,嫁到哪里、嫁给谁都过不好,也不可能幸福。”秦氏冷淡道:“只要有我在,你不可能嫁到顾宅去!”

    “姑姑,你太自私了吧”秦念云难以相信地睁大了双眼。在她的印象里,姑姑一直都是最软弱可欺的,像个包子一样,任人欺负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她有了喜欢的人,才拼命的努力去争取。

    “来人。”秦老夫人听不下去了,她向院子里喊道。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迅速走了进来。

    “把她绑了,扔到祠堂去跪着。”秦老夫人摆手,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嘴给她堵上。”

    秦念云害怕起来,她才要喊叫,已经被几个婆子按住了。

    院子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屏息静气,眼观鼻鼻观心。主子们的事情,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只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母亲。”秦氏的心里不安极了,秦念云这种胆大包天的祸害,她真是怕后背忍不住发凉。

    “我知道。”秦老夫人由婆子扶着站起来,说道:“她像疯了似的,我也管不了,得去和你的父亲、大哥商量了”

    夕阳下,秦老夫人满头的白发,佝偻着腰。秦氏看得难过又心疼。

    黄昏时分,日落开始了,微风徐徐,清爽宜人。

    新荷坐在庑廊下绣肚兜,她在绣鲤鱼的尾巴,一针一线的十分认真。

    “夫人,进屋歇会吧,您都绣一下午了。”慧文手里拿了几朵粉色的海棠花,悄悄地插在了新荷的发间。

    碧水瞪她一眼,让她别胡闹。

    慧文嘻嘻哈哈地笑。

    “你们在做什么?”新荷奇怪地抬头去看两个丫头之间的互动。

    慧文拉了一下碧水的衣袖,笑道:“没事啊。”

    新荷不管她们了,鲤鱼尾巴处还剩下最后几针,赶紧绣完,站起来活动活动。都坐了一下午了,腰疼。

    “啊!”新荷短促地叫了一声,绣花针刺到了左手的食指指尖。微小的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碧水一把拿住了新荷的左手,回头吩咐慧文:“快去打盆热水来。”

    新荷拦住了,摇摇头:“没事的。”说罢,把手抽回来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指尖,笑了笑:“好了,别大惊小怪的。”

    她还要做绣活时,碧水把东西收起来了,“夫人歇会吧,今儿太晚了。”

    云玲、云朵听见响动,也都赶过来了,劝道:“花圃里开了粉色的栀子花,颜色很漂亮,夫人去看看吧。”

    新荷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地绕,只好起身往花圃的方向去。她轻微地扭了扭腰,左右晃动几下脖颈儿坐的久了,哪哪都不舒坦。

    除了栀子花,花圃里其他的花也都盛开了。月季花开的最多也最鲜艳,一共有三种颜色,黄色、粉色、朱红。

    新荷剪了一些黄色的月季花苞,用花瓶装了,让丫头送进顾望舒的书房。花瓶里装的是井冒温水,一夜的功夫,花苞就会盛开成花朵。

124(二更)() 
西次间的烛火点亮了;四叔还没有回来。

    新荷站在庑廊下看着满庭院的红灯笼;发一会呆;进了屋。

    茉莉长塌上放着簸箩;里面有她绣了一半的红肚兜。很软滑的布料;她微笑起来;心也跟着柔软了。等孩子生下来;她估计就更忙了。孩子的小衣、小袄、鞋子都得做听说孩子见风就长个,窜的快着呢。

    云朵走进来,问她晚膳摆在哪里。新荷让再等一会;她想等四叔回来一起用膳。

    云朵没吭声,招手让小丫头端了碗乌鸡汤过来,让她先喝一点。

    屋外传来了说话声;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好像是虎子在打听些什么

    四叔回来了?

    新荷心里一喜,让云朵去唤虎子进来。

    虎子一进门;“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可是四叔出了什么事情?”新荷觉得不对;她起身往虎子的身边走去。

    云玲及时扶住了她;这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哆嗦;“夫人;你腹中还有孩子呢,不能激动的。”

    虎子闻言抬头去看她;也被吓住了,夫人脸色蜡白了。他“咚咚”地磕头:“夫人您别急。主子没什么大事;就是下午陪皇上外出狩猎时;替皇上挡住狼的攻击”

    替皇上挡了狼的攻击!

    新荷头轰的一下,这还叫没什么大事他一个内阁首辅好端端的怎么会外出狩猎?又碰巧替皇上挡狼。一切都透露着怪异她抬步就往外走,“四叔呢?他在哪里?”平常,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才会喊他四叔。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

    “夫人,您别担心。主子的伤处已经由太医包扎过了”

    新荷急了,打断他:“我问你,他人在哪里?”

    “在前院。”

    “夫人,您跑不得啊。”几个大丫头在后面小跑去追她。云玲更是紧紧地搀着她,就怕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松柏堂内外,灯火通明。叶家的几位舅舅以及几位表兄弟都在,顾望舒在里间的罗汉床上躺着。

    新荷往里面走,被叶辰宇发现了,他皱眉走了过去:“二表嫂怎么过来了?”

    叶瑾泽正在和一个穿道袍的老者说话,“顾阁老还有些低烧,您看再加些什么药我马上安排人去熬。”

    这位老者新荷是认识的,姓凌。以前去新府给她诊治过,是叶老将军请来叶府常住的老御医。

    “四叔还没有醒吗?”她问道。

    叶辰宇看她眼眶红着,轻微点了头。

    新荷和叶辰宇说话:“我想去看看他。”

    叶瑾瑜和新荷也算是熟识了,他劝道:“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舒哥儿醒来看见你这样,心里一定难受。要不,你先回去等着等舒哥儿醒了,我让人去通知你。”

    “三舅,我想去看他。”新荷的手脚都冰凉了,看他们这样的架势,四叔是凶多吉少了她不敢想象没有四叔的日子。她第一次发现,她是那么的依赖他!她才怀了他的孩子,四叔就要出意外了吗?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

    叶瑾瑜看她的表情也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大外甥前胸后背处深深的狼爪印迹他的脸就紧绷下来:“虎子,送她回去。”

    “三舅。”新荷跪下了,眼泪夺眶而出:“我想去看看四叔就看一眼。”

    “父亲。”叶辰宇喊了一声叶瑾瑜,示意云朵她们把新荷搀起来,他低声道:“我领你进去。”

    “宇哥儿。”叶瑾泽警告道,他知道新荷对于大外甥的重要性。正是如此,这个时候更不能让她见了。大外甥的伤势太重了血肉模糊的,再把她吓坏了。

    “她有身孕了,受不得郁郁伤怀。”叶辰宇毫不退让。

    叶瑾泽看了一眼叶瑾瑜,兄弟俩都没说话,却是各让了一步。对于一位孕妇,他们说不出什么严厉斥责的话想见就让她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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