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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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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你能看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吗?”顾望舒淡漠地开口。

    秦朗拿着账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舅舅难道没有看明白?需不需要我再解释一下?”他声音很轻。

    秦朗脸色白了白,表情却也镇静:“都是我的账本,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不知道顾首辅是什么意思?应该不会单纯地让我看看账单这么简单吧?不妨直说,咱们也不是外人。”

    这个舅舅,看起来倒不像个草包。

    顾望舒笑了笑:“舅舅这些年没少给秦家捞钱吧,要说盆满钵盈是少了点”

    “只不过,赚的钱里面有没有巧取豪夺?有没有别人的血汗钱?或者说昧着良心去抢夺本不该属于你的财产?”

    秦朗的眉头皱起来,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舅舅不要装傻了,很多事情你一旦做过,就无法再回头了。李隆这个靠山基本上是废了,接下来就是清算李荣、还有整个李家的所有家产你觉得我会不会牵扯到秦家?”顾望舒勾唇一笑,“依我现在的实力,要把秦家弄到永无翻身之力也不是难事,最多也就费些功夫而已。”

    “我这个人呢,天生就不怕麻烦事,越费功夫的反而越有成就感。”

    秦朗面色沉郁。

    其实他知道和李荣的勾当,早晚会被人发觉。但心里一直藏着侥幸,又觉得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情有可原。谁能想到顾首辅会突然发难,他冷眼看着顾望舒,一声不响。

    “你不相信?”顾望舒起身,走到窗扇旁,往外面看。

    同福酒楼地处于京都最繁华的街道,楼下是个小型的集市,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夜幕低垂,店小二进来点亮了烛火。

    秦朗如何不信。顾望舒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听父亲和大哥说了无数次。残酷无情、心智如妖。

    他以前没有和顾望舒正面接触过,唯一的一次还是荷姐儿出嫁,他去观礼、远远地看到过。这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竟然能收集到这么多的信息果然是心智超常人无数。

    “信。”秦朗开口:“只是,我总要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做?荷姐儿嫁给你了,不管怎样,咱们也是沾亲带故的”

    “就真的不能放秦家一条生路吗?”他想不通。

    “生路?”顾望舒听的想笑,转身走到秦朗的面前,直视他:“我倒是很想放秦家一条生路,但有谁会放顾家一条生路呢?”

    秦朗沉默了一会,心里的疑惑慢慢加大:“顾家?”

    “对,浙江嘉兴的顾鼎,还有印象吗?”

    “顾鼎?”秦朗一惊,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当年顾鼎因为得罪了李荣,被设计灭了门,夺其家产,他还是帮凶之一

    “你和顾鼎是什么关系?”他低声问道。

    顾望舒淡淡地:“他是我父亲。”

    秦朗如同五雷轰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闭了闭眼:“既然你都知道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想怎么办?”

    “血债血还。”顾望舒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怒意,“我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秦朗闻言,几乎魂飞魄散了。他说话的意思,是想要秦家灭门吗?这怎么可以!

    “顾首辅,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之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全部的罪过应该由我承担所谓君子,自不该以偏概全。”

    顾望舒朗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何谈君子?你那时侯的行为称得上君子吗?再说,顾某是世人眼中的伪君子,真小人实在当不起这两个字。”

    怎能不恨呢,秦朗以一念之差,帮同李荣灭了顾家满门。过后还诬蔑、隐瞒真相要不是他升为内阁首辅,这事情估计会再无人问津吧。母亲的突然死亡她贵为镇国将军府的嫡出小姐,外祖父不可能不调查然而,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秦朗没有说话,他真正见识到了顾望舒是什么样的人,简直比父亲和大哥说的还要可怖十倍长相君子如玉的,怎么会这么心狠呢。

    顾望舒看了眼外面黑下来的天空,再不搭理秦朗,出门要走。

    “等一下。”秦朗起身叫住他,说道:“荷姐儿如今是你的妻子,她和这些事情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请你不要迁怒与她。”他了解自己唯一的外甥女,最是温顺胆小的姑娘,她更不该受连累的委屈。

    顾望舒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我知道。”

    夜,星辰点点,灯火迷离。

    外面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夜市开始了。

    秦朗坐下,独自喝了一壶酒,才离去。他出门叫了辆马车,往秦宅的方向去了。出了这种事情,他不能再瞒住家里了,得赶紧回去和父亲、大哥商量一下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啊。

    月儿偏西时,顾望舒才回了顾宅。他和秦朗分别后,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去了长宁侯郑家。

    新荷吃过晚膳了,还没有睡。她心口一直慌乱,百爪挠心似的,惶恐不安极了,这种心理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顾望舒走到秋水居门口时,制止了丫头的通禀声。他站在庑廊下,看了一会小妻子倒映在窗扇上的背影,心思沉重,举步走了进去。

    “四叔,你回来了?”新荷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便迎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就捂了鼻子,“好大的酒味,四叔、你喝酒了?”

    顾望舒点头,揉揉她的额发,说道:“下午从内阁出来后,被郑砚叫去了,和他一起吃饭哪有不喝酒的,不过喝的也不多。”他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还没想好应当怎么开口。

    “没事的。”新荷笑着挎上他的胳膊。

    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们见状都屈身行礼、退了出去。

155() 
大概是酒劲上来了;顾望舒感觉头晕的厉害;他坐到长塌上歇了一会;伸手把小妻子搂在怀里。

    “还说喝的不多?我看着你都晕乎了。平日里那么累;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新荷看他眉心处紧皱;脸色又发白;便知道他不好受。她小声埋怨着;又忍不住抬手给他按压太阳穴。

    顾望舒往后靠在迎枕上,闭着眼睛,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当今圣上虽然年幼;处理不了国。政要事,但内阁还在,我也不用做很多事只要你在家里好好的;我就算再累;也是安心的。”

    新荷手指的力度顿了顿,紧接着便回抱住他。她现在怀有身孕;情绪变化的很丰富;心里更是因为四叔的这些话而感慨良深。她对他不信任的难受也跟着淡了很多;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得学着彼此磨合彼此适应母亲说的对;无论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顾望舒一手搂着小妻子的腰身;一手轻抚她后背,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会摆在第一位。”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许离开我没有你,我可能会疯掉的!”

    新荷发觉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是醉酒之后心态的变化。可即使这样,她眼眶也红了,承诺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你。”说完,又开玩笑:“除非你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顾望舒的胳膊使了力气。

    纸是包不住火的,秦家和顾家之间瓜葛生死的恩怨瞒不了多久他心里矛盾到了极点,不对付秦家、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对付秦家、又怕小妻子知道了会怨恨他。

    夫妻俩垂首说了好一会的话,新荷才从他怀里出来,顾望舒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净房沐浴,她吩咐丫头去煮醒酒茶过来。

    夏夜很静默,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是挣不开的闷热。

    秦家正房,此时却灯火通明。秦忠端坐在主位上,一脸的严肃。他刚听完三儿子说的顾家灭门和顾望舒的事情。

    “二弟,顾首辅和你说话时他的态度和神态看着怎么样?”秦岭着急地问道。

    秦朗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他开口道:“他说要血债血还。”

    “混帐的东西!”秦忠一脚把站在他右手边的小儿子跺翻在地,骂道:“只知道惹事生非,整个家族要是毁在你的手里,我到了下面都没有脸面去见先人。”

    秦朗爬起来,跪在地上,低头一动未动。

    他做的事情他认。

    “套马车,去新府。”秦忠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又加了一句:“先别和你母亲说,她年纪大了,最近的身体也很不适。”

    秦忠的想法很直观,荷姐儿嫁给了顾望舒,现在能说上话的怕是只有自己的女孩儿和女婿了。

    秦岭点头出去了,他理解父亲的意思。这种事情不仅要瞒着母亲,家中的女眷也不能告诉,不然帮不上忙不说家族内部就自己乱了分寸。

    “混账东西,你还跪着干什么?收拾一下和我们一起去你姐姐家。”秦忠起身整理衣服,叹气道。

    秦朗的表情很木然,他看父亲和大哥先后出了房门,才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一路上,父子三人坐在马车里谁也没说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会有心情。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官道都寂静无比,大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其深处不间断地传来一阵阵蛙鸣。

    到新府时,大门口的护卫吓了一跳,看见风尘仆仆的秦尚书父子,慌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新德泽就步履匆匆地出来了。

    “父亲,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他拱手行礼,问道。

    秦忠一脸的疲惫,摆手道:“进屋再说。”然后又交待新德泽:“找下人去把欣姐儿也叫过来吧,就去你的书房。”

    新德泽一惊,看几人的脸色,便猜到有大事发生了。他答应着往凌雅阁的方向去,进了院子,又让守夜的婆子去内院叫妻子过来。

    等秦欣穿戴整齐赶到丈夫的书房时,几人正在说话,气氛很压抑沉闷。

    “父亲,大哥。”秦氏屈身行礼。

    秦忠见到女孩儿,“坐下说话吧。”

    秦岭抿了一口茶,快速的把整个事件说了一遍。

    新德泽看了妻子一眼,真的是瞠目结舌,他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张开口说话。太震悚了,血海深仇啊。

    “父亲,大哥说的事情是真的?”秦氏声音干涩,她抬头盯着秦忠,不相信地问道。

    “是,或则我们也不会深夜过来了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要怎么办?”秦忠愁绪满怀,鬓角的白发在烛火的照耀下更显得沧桑、落寞。

    “能怎么办?”秦氏低头,手指都在发抖:“荷姐儿再过三个月孩子就出生了这样的事情势必会让她心慌,秦家是她的外家这个时候,她怎么办?”她就荷姐儿一个女孩儿,不得不为她考虑。

    秦氏说的问题,大家也都想到了,屋内一时间沉寂无声。

    “能不能先不让荷姐儿知道,你们俩去找顾首辅谈一次,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秦忠缓缓地开口。

    新德泽点头,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可以,还是先瞒着荷姐儿吧等明天我就去找他谈。”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边是自己的外家,一边是自己的女孩儿,秦氏只能应允。她左右为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庭院里传来鸡叫声,寅时已经过了。

    秦忠领着两个儿子告辞回去了。再过一会儿,该上早朝了,这时间可耽搁不得。

    新德泽和秦氏一起,一直把人送到大门外。眼瞧着马车走远了,两人才转身回去。

156() 
远方的天边;黑云渐渐散去;鱼肚白的曙光揭开夜幕的低纱;泛着湿气的早晨来临了。

    “夫君”秦氏望着天空;欲言又止。

    新德泽笑笑;安慰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说这话;心里也没有底气,以顾望舒的做事风格,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秦家。

    秦氏心乱如麻;想不了什么,对于丈夫的回答也只能勉强点头。

    一阵风吹来,带着惬意;却让人心里发慌。

    秦家三房。

    梁氏领着一众儿女去秦家正房给秦老太太请安;回来便看见秦朗在正厅主位上端坐。他像是刚沐浴过,鬓角的发丝还沾着水珠。

    “见过三爷。”梁氏屈身行礼。

    秦朗摆手让她起来;开口和其他人说道:“都回去吧;我和你们的母亲单独说说话。”

    梁氏惊愕地抬头;在她的记忆里;丈夫对她向来都是不耐烦的;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态度?

    众人行礼后,应是退了出去。

    秦念冬挑竹帘的葱白手指微动;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神色莫名。她是三房的庶长女;苗姨娘的女孩儿;虽说从小便不得主母梁氏的喜爱,但父亲很怜惜她,见面总是会问她几句。今日倒是奇怪,父亲至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

    等众人都离去了,秦朗抿了一口茶,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妻子:“这是我私帐的钥匙,你保存着吧,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三爷。”梁氏愣愣的,不敢接。丈夫突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她心里竟没有喜悦,更多的是来历不明的不安。

    “给你了,你就拿着。”秦朗不容分说地抓过妻子,把钥匙放在她的手心。

    “三爷,这你还是自己放着吧。妾身在母亲和大嫂的照拂下,活得很好,用不着的。”

    秦朗没说话,槅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由红色慢慢变成了金黄,真耀眼啊。

    他扬起唇畔,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决定。

    “你跟着我,受苦了。”秦朗望着还年轻的妻子,面容柔和下来。他并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良哥儿、眀哥儿年纪还小,以后三房的事情,你还要多操持着。”

    秦良、秦明是秦朗的嫡子,他和梁氏所生。

    秦朗和梁氏成婚十载,第一次觉得对不住她,心里酸涩的难受。梁氏的脾气比较执拗、刚烈,他不大喜欢,便一味地宠着苗姨娘

    “三爷,出什么事了?”梁氏眼圈一红,丈夫掏心掏肺的话让她不知所措了。

    他一向对她是冷淡的

    女人眼神里太过明显的受宠若惊刺痛了秦朗的心,他闭了闭眼,打横抱起她进了内室。

    “我能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秦朗低头吻上妻子的唇。

    梁氏羞红了脸,大白天的让下人们听见了笑话。望着丈夫俊朗的侧脸,她一句不好听的话也舍不得说他。他们也真的好久没亲近了。

    姜黄色的锦帐放下,细小的喘。息声响起疑问和不安消失在缠。绵里。

    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梁氏承受着丈夫一下又一下的冲。动,感觉心里踏实极了。

    娘家的姐妹们都说她嫁的不好,不得丈夫的宠爱她从不反驳,只觉得委屈。然而,自现在起,心里却慢慢的溢满了幸福。

    她多幸运啊,等回了丈夫的心,守的云开见月明。

    外头的蝉叫起来,“知了,知了”的响个不停。

    天空透蓝,没有一丝云,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防佛蝉的叫声都有些无精打采了。

    皇城内的柳条倒长势良好,也不畏酷暑,一阵风吹来,左右摇摆。

    顾望舒在圈椅上坐久了,起身走到庑廊下活动手脚。

    虎子一直在门口守着,看他出来,“呵呵”笑着上前,说道:“主子,刚才新大爷过来了,见您在忙,又走了”

    顾望舒的眸光微深,岳父来找他做什么,他大概能猜到几分。

    虎子看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您看,要去请新大爷过来吗?”他是看主子这会不忙

    “不用,他有事情会再过来的。”

    声音很淡。

    虎子“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果然,午时左右,新德泽又来了,手里还拎着红漆木质的食盒。

    虎子向里面通禀一声,得到许可后,便请新德泽进去了。

    “贤婿,我请京都里最好的酒楼做些吃食一个人也无趣,你陪我喝两杯如何?”一进门,新德泽便笑着开口。

    “当然可以。”顾望舒微微一笑,起身把文书和奏折推到一边,亲自接过岳父手中的食盒。

    酒菜摆上,是典型的四菜一汤,有鱼有肉有青菜还有一壶上好的竹叶青。

    还是挺丰盛的。

    翁婿俩坐下,边吃边聊。

    饭吃了一半,新德泽观察了首辅女婿的表情满面春风的,应该心情挺好的吧。

    他咳嗽一声,觉得自己可以说了。

    “我今天过来呢,还有一件事要说就是关于你父母和秦家之间的恩怨我听荷姐儿的外祖父说了,主要的罪责在于秦家,这个是必须的。”新德泽留意着言语,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但是咱们和秦家毕竟是亲戚,闹的太僵也不好看,你觉得呢?”

    顾望舒给新德泽满了一盏酒,淡漠地:“我没有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抬眼看向岳父,问道:“您觉得,灭门之仇该如何做?”

    新德泽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他低叹一声:“荷姐儿嫁给你了,我当然希望你们俩人好好的过日子。”

    “如果秦家出了事,你让荷姐儿如何自处呢?”

    顾望舒没说话。

    话题说到这里,无疾而终。

    皇城外的顾家,新荷也在吃午膳,她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喝红豆汤的时候,白瓷碗失手掉在地上。

    她慌忙去捡,手指又割伤了。

    碧水跑去东次间拿了药水、纱布给她包扎。

    “夫人,您怎么了?”碧蓝都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了。

    新荷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天热的缘故。”

    “您的脸色很不好,奴婢去叶府把凌大夫请过来吧?”慧敏问道。

    “不用了,没事的。”新荷摆手道,“我待会睡一觉就好了。”

157() 
“夫人;奴婢的腿脚快;跑一趟的功夫就把凌大夫请来了;不会耽误您睡午觉的。”慧文屈身行礼;乐呵呵一笑。

    新荷又要拒绝;慧文眼疾手快地挑帘子跑出去了。

    “这丫头”她笑着叹气。

    碧蓝和慧敏相视一笑;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地面。

    约一盏茶的时刻;慧文和凌大夫便一起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背药箱穿靛蓝短褐的小童。

    凌大夫身穿灰色直裾,头发须白了;面容很慈祥,进门先拱手行礼,又问了新荷几个问题。

    新荷如实的回答了;他听后想了一会。

    慧文性子急;见他不说话,问道:“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凌大夫开口道;回头又向小童要了药箱。

    他搭了锦帕给新荷按脉;片刻后;“尊夫人心有郁结;脉搏跳的也快;孕妇最忌讳凡事想的太多不仅对胎儿不好,长期以往对母体也大有损害。您现在月份大了;可以恰当地去庭院里走走转转,放松一下心情。”

    新荷微笑着点头;让碧水拿了封红给凌大夫。

    “我开一些平心静气、温补的药;您熬了喝,一天一次即可。”凌大夫交待道。

    新荷谢过,长出一口气。她最近总是焦躁,也怕对孩子造成坏的影响。

    慧文把凌大夫送出门去,又跟着他去抓药。

    “夫人,您要保重身体啊。”碧水的年纪略大些,想的事情也比其他几个丫头多,就嘱咐了一句。

    新荷抚了抚鬓角,知道她是为自己好,笑着开口道:“知道了。”

    槅窗外的阳光甚好,一切都还是明媚的模样。

    下午申时左右,天色却暗淡了,狂风大作,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雨滴如黄豆粒大小,连成密集的一条线,有些洼的地面很快就积满了水。

    新荷午睡起来后,坐在长塌上看杂书。她很喜欢带有风土人情的游记,怏着顾望舒给她找了许多本。

    外面下雨屋里闷。

    新荷让碧水把隔窗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清新水汽让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几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坐在庑廊下玩翻绳,“叽叽渣渣”地笑闹声十分热闹。新荷觉得有点吵,便轻轻皱了眉。

    碧蓝察言观色,挑竹帘出去,低声把她们训斥了一番,并勒令她们玩笑的声音小一点,再敢扰着主子,晚上都没有饭吃。

    这些小丫头大多是刚从北直隶买回来的,家里十分的贫困,来大户人家做活只为了一口饭吃。听碧蓝这么一说,都低声不言语了。

    天暗黑时,雨慢慢变小了,像极了晨间的稀雾。

    顾望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新荷躺在拔步床上,看着四叔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净房。她暗暗地想,四叔最近两日都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待会他出来时要问一问。

    有丫头进来,把烛火熄灭了几盏。

    “怎么还没有睡?”顾望舒沐浴后,躺在小妻子的身侧,抬手放下了鸾帐。

    “等你啊。”新荷打个哈欠,“四叔,你在忙什么?”

    冷不丁被这样问,顾望舒心里一惊,若无其事地把她搂在怀里,摸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你听说了?”

    “什么?”新荷困倦极了,一个呵欠接一个地打,也没深思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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