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罪,案中生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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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这说话的态度能软一点吗，也许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就都会围着你转了，当然也包括她。”

　　　　“不能，”曹瑛曜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软一点那还是他吗，再说了，这种习惯早已养成，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再也没对一个人放下过戒备心，也无法做到跟他们嬉皮笑脸，除了韦章逸，便是后来不经意间闯入他生命的林风扬，初见时的惊鸿一瞥，林风扬便像是种魔力般在他心里刻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记，而之后每一次不经意的相遇，就像是一次次美丽的邂逅，只是这时间太短，命运却太长，会跟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你从此一蹶不振……

　　　　“我知道你心里的刺，可那些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阿姨走之前，也是希望你一辈子都能过的幸福，而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怎么敢忘记？有些事，有些痛，会随着时间的洗涤渐渐地被人淡忘下去，但是却永远不会消失，它总会在你的心里。”

　　　　“不是忘不掉，而是不想忘。”韦章逸到了家后，便将车停好，解开安全带，曹瑛曜也就势下车，老规矩，今晚曹瑛曜在韦章逸家过夜。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第一次见面，说实话，心灵就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这种感觉令人很刺激，又很兴奋。”曹瑛曜似有些出神，他们的相遇并不在对的时间里。

　　　　“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韦章逸声嘘问道，他不喜欢得到肯定的回答。

　　　　曹瑛曜沉默不语，走到阳台外面，头望了望星空，发现繁星闪烁，今夜的天空似乎更加魅『惑』，更加神秘，好像有隐隐浮动的迹象。

　　　　林风扬看着书，越发的睡不着，又看到一个童话故事，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打电话给了缪滢。

　　　　“喂。”电话那头的女声听着似乎有些疲惫，沉沉的。

　　　　“缪滢，你最近还好吗？”林风扬说着时脸上有些淡淡的黯然。那件事始终是她心头的一道伤疤。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林风扬听着那隔了许远的电话的声音，只是觉得有种世事戏弄人的感悟，“我很想你。”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这才分开不到半年。”

　　　　“你现在书读得怎么样？”林风扬瞥开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

　　　　“很难，不过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能考过研究生。”

　　　　“加油。”林风扬想了想，“滢，我给你讲个童话故事吧。”

　　　　以前林风扬睡不着的时候，缪滢总是会讲故事给她听，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青蛙王子她都讲过，可是有一个故事，她没有讲过，这个故事似乎很长很长，似乎久到历经时间沧田，都无法磨灭的一段故事。

　　　　“有一对夫妻偷了巫婆的莴苣，受到了惩罚——他们刚出生的女儿被巫婆带走，关在塔楼里。巫婆给女孩起了个名字叫莴苣姑娘。每次巫婆都让莴苣放下长发爬到塔楼上，这个秘密被王子发现了，他用同样的方法见到了莴苣还爱上了她。巫婆知道后把莴苣仍在了没有人的森林，还『逼』王子跳楼瞎了双眼。几年后，四处流浪的王子与莴苣重逢，莴苣用眼泪治好了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个故事与缪滢的故事很相似，只是换了种方式，缪滢无心伤害孟垣津，却最终也深深的伤害了他，故事的缘由不同，只是这结果却是一样的，只是不知道分离了几年后，还能否有如当年的心境一般的心绪……

第81章　怀疑（一）（）　
“莴苣姑娘只是一个童话，”缪滢知道林风扬以此暗喻自己与孟垣津，但是她的心实在太累，以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她实在不敢去想，也无法去想。

　　　　“童话亦可成为现实，只看人的心里怎么想。”

　　　　“好妹妹，我知道你担心我跟垣津，你放心，等我回去，我会去见他一面，跟他把话说清楚。”

　　　　“姐姐，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怎么想的？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你心里不可能一点定断也没有吧。”

　　　　“风扬，我现在不想说这些，学业很累，我也没心思去想过往的事，我只能说一切随缘吧。”

　　　　“哎，”林风扬轻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也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你真的可以放心，我很好。”

　　　　“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没忘。”远在日本的缪滢手里翻着本绝『色』倾城，最绝望的爱情，莫过于如此了。

　　　　日本很冷，这种天气外面早已经白雪皑皑。缪滢住在学校的宿舍里，狭小的宿舍里住着她跟另外一个舍友，今天那个舍友回家了，而她却还住在学校，因为她已经没有家了。她起身走到阳台外面，穿着一身羽绒服并不感觉到冷，她伸出手，轻轻地接过纷飞的雪花，纯白的雪，是那样的滴尘不染，只是最终要落于尘土，融为雪水，改变不了的宿命，是不是人也如此，曾经多么的淡然，自以为能坚守一份承诺至死，可最终却敌不过上帝轻轻的一个玩笑，曾经的爱人变为仇人，曾经的仇人却也化为一坯黄土，早已不复往日……

　　　　“希望如此。”林风扬最终挂断了电话，她只希望身边所爱之人都能好好的，城市能恢复一线光明，为什么这样薄弱的心愿都实现不了，身边所爱之人一个个离她而去，而爆发的一件件案子，也将她困于漩涡之中……

　　　　“过年我就不回去了。”缪滢最后补了这句话。林风扬却并没有听到。

　　　　林风扬做了一个梦。梦里一时落红成阵，残芳满地。一时轻歌曼舞，月白如练。最后，满眼都是轻舞飞扬，幕天席地的雪花，红『色』的雪花，冰冷而凄艳，如同血管里迸『射』而出的殷红血浆。山川、河流，树木，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颜『色』，鲜红如血……

　　　　她吓得半夜起来，然后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喝下，这才又倒了下去，只是再度的睡下去，思绪却又有些茫然，总是半梦半醒。她知道，蔡建文，许远波，郑昀的案子一日未破，她便永远都不可能睡得好。

　　　　次日，林风扬是被强烈的光线『射』醒的，她即便有拉窗帘，可因为居住的是22楼，旁边并无一些建筑物遮挡，所以光线更是毫无顾忌地透过窗帘折『射』进来，天气暖暖的，也没有前几天那么寒冷，她便只穿了一件『毛』衣，搭一件『毛』昵外套出了门。

　　　　苏庆没有不在场证明，林风扬不得不怀疑他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便叫上了余洋，一起去见苏庆。

　　　　苏庆正在开会，林风扬便在苏庆的公司前台等着，她瞧了瞧四周豪贵的装潢，眼角微微『露』出不屑。

　　　　苏庆走出来时，林风扬一眼便看到了，苏庆的个子有些矮小，又很胖，积攒了多年的啤酒肚，下巴的赘肉，无遗的显现在林风扬的眼中，她看着人，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前台的小姐给苏庆指了指，“董事长，这两位找的您，说是警察，有话想问你。”

　　　　“知道了。”

　　　　苏庆一眼看到林风扬，便被她的美丽摄住了双眼，一绺靓丽的秀发及肩，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清澈透明，秀挺的瑶鼻，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微微上翘的睫『毛』如翩飞的蝴蝶，让人看着便离不开目光，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警察。

　　　　“苏先生，”余洋轻咳了声，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林风扬那里，便觉得此人太过轻浮。

　　　　苏庆回过神来，立马涎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来来来，快请进来坐。”苏庆指了指前面的会客室，引着人前去。

　　　　林风扬看了看苏庆，他走在前头，便也跟了上去。

　　　　会客室打造的很精美，窗户的帘子轻拉了下来，外面的阳光照不到里面，中央开了暖气，林风扬不但没感觉到冷，反而还很热。

　　　　“这样的，我们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林风扬柔声开了口。

　　　　苏庆只觉得，林风扬的嗓音真好听，说话都是柔情满满，这一时间的情绪，也被林风扬勾了去，让他无法产生丝毫戒备。

　　　　“请说，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这次闻名市里的绑架案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

　　　　“被害者其中有一个是李鑫，听说他是你的好朋友。”林风扬说着时边观察苏庆的神『色』。

　　　　苏庆不慌不『乱』，“是，李鑫的确是我的朋友。”

　　　　“人们都说李鑫跟郑昀是死于意外，是因为一根烟蒂燃到沙发，才被活活地烧死在火里面，但是我并不相信。”林风扬说到后面时，语气加重，语调放缓了下来。

　　　　苏庆听到这个，显得一脸惊讶，“你说什么？李鑫不是死于意外的吗？”

　　　　苏庆的反应并没有让林风扬感到很惊讶，她只是觉得这若不是在演戏，便是真的毫不知情。“我并不相信他是死于意外，所以才着重调查这件事。”

　　　　“那关于可能存在的凶手，有线索了吗？”

　　　　林风扬睨了苏庆一眼，“并没有，所以我们今天特意想来了解一下，你跟李鑫是好朋友，对李鑫也是了解得很多吧。”

　　　　“这个嘛，实话不瞒，我跟李鑫后来也没怎么联系了。只是偶尔有见个面，唠嗑了几句而已，所以我现在对他，也没有那么多的了解了。”苏庆这打的什么主意，想混弄过关吗？他急于瞥开跟李鑫的关系，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过林风扬倒也没急着拆穿，“你跟李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呢？”

　　　　“这应该是在高中时候。”

　　　　“那时候的他，是不是很叛逆？”

　　　　“是，”苏庆想了一下，“当时他在我们班里，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经常欺负班里的一些女生。”

　　　　“那你跟他交情很好吗？”

　　　　“还不错，当时经常有往来。”苏庆不敢直视林风扬的目光，但他感觉得到有一股强烈的目光一直凝聚在他身上，他也不敢将头压得很低，怕被人看透内心全然的心虚。

　　　　“仙乐酒吧知道吧。”林风扬试着引人入局，看看苏庆话里的漏洞到底有几分，一旁的余洋一直在静静地记着苏庆说过的话，作为嫌疑人来看，他的一字一句都可能成为他犯罪的漏洞，只要发现他的话里有矛盾，便能从这个矛盾下手，彻底打破他内心的防线。

　　　　苏庆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林风扬突然会提到这个话题，但他平日去仙乐酒吧干的事，他也没勇气说出来。“知道，是城南路那边的一家酒吧。”

　　　　“听说你常去那里？”

　　　　“嗯。”苏庆头点了一下，却越来越慌，手里暗暗沁出汗来，黏黏的，有些不好受。

　　　　“去那里是寻酒作乐吗？”林风扬的语气越发地『逼』人，苏庆并不知道，这看着祥和的一张面容，隐藏着多么重的心思，每一步，都早已是精心设计好。

　　　　“都是朋友聚一聚。”苏庆傻笑地说了声，然而他并不知道林风扬来之前，早已将一切查清楚了。他如今还敢浑水漠鱼，这更是对警方的蔑视。以为什么都没有查清楚便敢来找他问话。

　　　　“哦？”林风扬摆了摆身子，正身坐好，“苏先生，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要试图来欺骗我，否则，如果你有一句谎言，你将会被当成大最大嫌疑人。”林风扬有些警告地口气在苏庆听来更加地瑟瑟发抖。

　　　　苏庆听着，手指来回翻绞着，似在想着如何回答。“我说清楚，你们就不会怀疑我的吧。我当真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吧。”林风扬看着苏庆，想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什么，然而她看到的只是畏惧，对于她施加的压力所本能产生的一种畏惧，再无其他。

　　　　“我去赌博了。”

　　　　“还有呢？”

　　　　“我跟李鑫也是很熟。也是他介绍我去仙乐赌博的。”

　　　　“我记得李鑫出事前，曾说过要还清所有的赌债，还有要请你们所有人吃饭，对吗？”

　　　　“对。”苏庆的眼神闪闪躲躲的。

　　　　林风扬看着更加不过眼，“为什么？他哪里来的钱，你这个好兄弟多少也知道一点内情吧。”林风扬饶有所思地盯着苏庆。

　　　　苏庆有些愚笨，林风扬话里暗藏的锋芒，他一点都没缓过劲来，只是一味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当真不知道？”

第82章　怀疑（二）（）　
“是。”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13号中午11点半到12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你怀疑是我杀了他们两个？”苏庆这才反应过来。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并不只是你而已。”林风扬对于这种问题，早已回答得司空见惯。

　　　　“那天中午我就自己一个人开着车瞎逛。”

　　　　“那就是没人证明了？”

　　　　苏庆有些阴暗地面孔，更是丑陋不堪，“是。”

　　　　跟苏庆家的佣人所说的证词并无多大雷同，苏庆真的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不过，林风扬还是再度问了句：“你当真不知道李鑫的钱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

　　　　“难道他没跟你们这些人说钱是中彩票得来的吗？”

　　　　“啊——”苏庆对于这事是当真的不清楚。

　　　　“你看看这个，认得吗？”林风扬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戒指的图形。

　　　　苏庆看着，眼睛有一瞬间的放大，然而很快恢复镇定。“这不就是一个戒指吗？”

　　　　“是。上面还镶嵌有很多颗钻石，知道这件宝贝是谁的吗？”

　　　　“郑昀的。”苏庆并不敢再说谎。

　　　　“很好，你还认得。”林风扬拿起一杯茶轻啜了一口，“我听说你对郑昀，很是不满呢。”说到最后，口气有些讥弄。

　　　　“郑昀？我对他是有些不满。我继承了家父的产业，而郑昀是白手起家的，可是现在公司的风头已经盖过了我的公司，我能不恨他吗？”

　　　　“嗯，好像也是——”林风扬颔首瞧着苏庆。

　　　　而一旁的余洋有些讶异于林风扬的回答，可他知道，林风扬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他也不用多问。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苏庆见气氛陷入一阵沉寂，四周的空气似乎涌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林风扬就那样直直盯着他，眼神却似乎透过他望向别的地方。

　　　　“没有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问题，我会再来问您的——”林风扬说到最后，语气特意放重。

　　　　“好——”苏庆看着人走了出去，背后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气之下，竟也将茶桌上的东西一概扫了下来，“噼哩啪啦”地尽数掉落于地上，碎落成片，却还兀自闪烁着光芒。

　　　　林风扬走了出来之后，便对着余洋吩咐道：“找个人盯紧苏庆，一旦他有什么动作，立刻跟我说。”

　　　　“老大，看他的『性』格，会是这么富有心计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也许你看到的是一颗愚蠢的心志，可说不定那只是披着羊皮的一只狼呢？善于伪装的人类，比动物还要可怕十分。”林风扬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一切并没有那么坏呢，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都只是意外。”

　　　　“也许吧，希望不是我想多了。”林风扬抱着疲惫的心态回到了警局，本来想着睡一觉的，却被一个陌生的电码吵醒了。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四处都在备着年货，开店的张灯结彩，到处挂着喜庆的灯笼，以求来年安详。小孩子们大多数也都放假了，大多数也都是跑出来玩，一时间，稚嫩的欢笑声充斥着整个世界，就连林风扬听着，也莫不觉得安慰，原来，幸福，竟然是这么的简单，只要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便足够了。小孩子没有烦恼，可是长大后，人们的心『性』却也都变了……

　　　　“喂，你好——”林风扬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谁找的她。

　　　　“林小姐，你好。”史丝兰娇滴滴的声音此刻却不含着善意，反而是恶意居多。

　　　　“是你。”这声音林风扬听过一两遍，便能记于脑海中了。

　　　　“你知道我是谁？”史丝兰有些诧异。

　　　　“史小姐，你好。”林风扬语气放缓，并不理会史丝兰口气的不善。

　　　　“你还记得我？”

　　　　“不敢忘记。”

　　　　“呵呵，有件事我想找你谈谈。”

　　　　“如果是曹瑛曜的事，抱歉，无可奉告，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下午三点，我在星光三路的天名咖啡店等你，我想见你一面，还请你不要拒绝。”史丝兰的语气此刻倒也没那么不善了，只是很平缓地说着。

　　　　未等林风扬回应，史丝兰便挂断了电话，望着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困难的妈妈，眼神呆呆地，这几天，爸爸每天就来那么一会儿，便走了，她已经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了，因为，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曾经拥有的一切，却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史丝兰想着，蹲了下去抱着头闷声地哭着，可却发现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未等林风扬回应，史丝兰便挂断了电话，林风扬有些莫名其妙，史丝兰突然之间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过，纵使她心里再不想见她，她还是浅睡了一下，便按史丝兰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下午的天气有点变化，乌云浓厚地遮蔽住一线天空，太阳也深深地隐于云层之中，风有些大，呼啸着刮过路边的树枝，引至“沙沙”作响，有点将要下雨的迹象。

　　　　史丝兰说的那个地址不远，林风扬便没有开车，而是直接走了过去。

　　　　天气阴沉，林风扬一路走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远远地，她便能看到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开过，卷起一地沙尘……

　　　　史丝兰较之林风扬先到了天名咖啡店，她疾步走了进去，店内的人员看到她一身豪贵装扮，倒也不敢懈怠，几人争着上前为她服务。

　　　　史丝兰只是淡淡地睨了那些人一眼，然后有些疲倦地说道：“来两杯上好的咖啡，以及随便一些好吃的小吃就行了。”

　　　　那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觑，这要求有些随便，这倒让他们有些懵『逼』，不过还是走到了前台，给史丝兰点了两份最好的咖啡，小吃就随便点了店内一些热销的。

　　　　咖啡厅内人烟稀少，偶尔进来几对情侣，然后点了杯咖啡便坐到一旁，不是打游戏，便是依偎在一起，说着些悄悄话，史丝兰羡慕不来，只能拿着面前的咖啡杯一个劲地喝下去。

　　　　林风扬到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边位置上的史丝兰。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坐吧。”史丝兰瞄颔首望了一眼边上的人，声音平平地说着。

　　　　林风扬闻言，便也坐了下来。

　　　　“这家的咖啡味道挺醇正的，你试试。”

　　　　“谢谢。”林风扬说着拿起面前的咖啡，浅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你找我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品尝咖啡吧。”

　　　　“说得是，”史丝兰顿了顿，林风扬记得上一次看到她时，她脸上的妆容很浓，可是这次，妆容只是显得苍白，脸『色』看起来也有些不好，与往常不太一样，林风扬微觉诧异。“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求我？”林风扬一脸疑『惑』，她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金钱名利，拥有的都比她多得多。

　　　　“是。”史丝兰的声音有些弱，大概是平生第一次求人。

　　　　“说吧。”

　　　　“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我会跟他订婚，然后结婚生子，我们会过得很快乐。”史丝兰有些疲累地说道。

　　　　林风扬听着，心里竟隐隐的有些疼，再也不见他，她真的可以做得到吗？看着他与史丝兰结婚，她真的能做到吗？林风扬出了神，却一点未觉，直到史丝兰一直“喂喂喂——”地叫着，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他是谁？”林风扬竟不自觉地便脱口而出，她这样问，是有些躲避到底的意思了。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史丝兰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最近走得很近。但是抱歉，他已经答应我妈妈的请求了。”

　　　　林风扬闻言翘首望着史丝兰，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你跟他，真的要结婚了吗？”

　　　　“是。”

　　　　林风扬直望着史丝兰，但史丝兰的眼神却有些闪躲，似乎是在躲着林风扬，林风扬锐利的双眼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

　　　　“虽说凡事不能说绝对，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别跟他走得太近，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你都懂，那么你便去辞了职跟他在一起。瑛曜他并不需要一个会赚钱的女人，他只需要一个在他回家后能给他一点温暖，在他烦躁时能劝慰他，在他生病时能照顾他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回到家还见不到妻子的人……你别再缠着他，你会害死他的……”韦章逸的声音在林风扬脑海里轮回转动，林风扬从来不知道，有一刻，她自己也会被情爱之事缠得忧愁诸多，其中的苦是她尝过一回便再无法尝噬之痛……

　　　　林风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好像有点喜欢曹瑛曜，如今听到曹瑛曜要跟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