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吾见师父多妩媚-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起码能探测两个上神魂魄的强度呢,多么有用的小宝贝儿啊。”寻隐悲伤地啜泣道,“我的灵灵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是阿爸没好好照顾你啊!你这么好的孩子却跟着阿爸来下界吃苦,阿爸对不起你啊”

    姚知雪受不了他的哭嚎,当即骂道:“有时间在这儿哭,还不赶紧去修?早些修好咱们好早些出发!”

    “呜呜,是的前辈。”寻隐一路哭回屋子去,看得姚知雪连连摇头。

    晒衣服的洛春儿跑来,忧心忡忡地问:“师父,道长他为何这般伤心?”

    “宝贝坏了。”姚知雪烦躁地皱眉。

    即便关上门,寻隐的哭声还能传到院里,哭天喊地的颇为悲戚。

    洛春儿叹口气道:“弟子去给道长做点红薯汤喝吧。”

    “为何要做红薯汤?”姚知雪不解。

    “那是道长的最爱啊,他说小时候娘亲常做那个给他喝。希望他喝了心情能好些。”

    额,她竟不知寻隐爱喝红薯汤。姚知雪疑惑道:“春儿怎么知道这么多?”

    “偶然聊到的。”洛春儿脸上竟浮了两片疑似代表害羞的红云,而后又疑似害羞地表现出了匆忙,说,“弟子晒衣服去了。”

    姚知雪正觉莫名其妙,钟离榭又走过来道:“师父。”

    “阿榭。”姚知雪赶紧坐起来问他,“阿榭最喜欢吃什么?”

    钟离榭愣了片刻,说:“弟子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哦。”姚知雪微微有些失望,这样若钟离榭哪日伤心,她便不好哄他了呢。

    “师父。”

    “嗯?”

    “师父方才说‘出发’,是要去何处?”

    姚知雪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会被他听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钟离榭又走近一步,恳切地问她:“弟子能跟去么?”

    被他的眼眸深深地盯着,她好似坠入了一汪清波荡漾的水潭,水面上桃花朵朵,薄雾朦胧,一切柔情得叫人窒息。

    “我”姚知雪支吾了片刻还是投降地说道,“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的对视持续了半晌,忽然一声“狮乎”打破了僵局,易岸带着琉琉走回院来,钟离榭便移开了视线,姚知雪则暗暗松了口气。

    “何事?”姚知雪瘫在摇椅里,莫名的心累。

    琉琉跑来抓着她的袖子道:“有人山上来了,似乎还瞧见岸岸了。”

    易岸没说话,歪头望着天空不知是思考还是发呆。

    虽然易岸能回来,他们几个知情人都十分高兴,但他毕竟背负了诸多血债,不必说他在外头的仇人,便是闻栖峡内绝大多数师父与弟子都是厌弃他恐惧他的。

    单单是洛春儿,她之前甚至没有见过易岸,仅仅只是听说过,但对他恐惧到如今方才缓解些,由此可见他在外的名声有多可怕。

    因而这半个月来姚知雪特意嘱咐易岸莫要下山,他也十分安分,其实只要姚知雪与琉琉在,他觉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加之独咸峰原本就少有人来,因此易岸的踪迹至今都未暴露。

    闻言,姚知雪让琉琉带易岸先进屋,自己则从躺了好久的摇椅内起来,刚伸了个懒腰,两个男子便上了山来,其中一个乃是傲天峰的内门弟子徐子寅,另一个中年人倒是未曾见过。

    姚知雪缓步上前,钟离榭默默跟在她身后。

    她摆出微笑道:“两位好啊。”

第44章 暴露踪迹(二)() 
徐子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院子一眼,而后行礼道:“弟子一直在闭关,昨日方才结束,特来拜见易师父。”

    “客气。”姚知雪根本没有细想徐子寅此番话的用意,随口便还了回去,惹得徐子寅心中苦笑,钟离榭在旁听得却很欢实,心想,师父的迟钝与不解风情有时倒也是件好事。

    “另外,弟子特意来通知易师父一件要事。”徐子寅指着身旁的男子道,“这位乃是长老会的吴长老。”

    姚知雪冲吴长老随意颔了颔首,吴长老早闻独咸峰的易师父的作风,也不在意,直切主题道:“今日老夫来贵峰乃是给易师父通知考核之事。”

    “考核?怎么又考核?”姚知雪当即叫起来,“最近我又未擅自逐弟子出师门,更未打谁,怎的又要考核?”

    吴长老默默地解释道:“不是对易师父的考核,是对弟子的考核。因秋季开始便要招收新弟子,门派内所有入门弟子、内门弟子的考核皆需在夏季结束前完成,而自立春起,入门弟子的功课皆需换成最终考核的课程。

    “而易师父所教的书法课属于辅课,按时间来说在年前是要全部结束的,而后对弟子完成考核,将每个弟子的评分上交,这也是要计入最终考核内的。因此还请易师父掌握好时间,按时结课。”

    然而吴长老说了半天,入姚知雪耳中都变成了一大串的吧啦吧啦,唯一听见的便是“立春”。

    天哪,立春要来了!

    么有雪可赏了,么有梅枝可玩了,么有冬风可吹了。

    呜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易师父,易师父?”吴长老的手在姚知雪面前晃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她的魂召回来,见她从头到脚皆是面无表情的,吴长老不确定她是不是听懂了,便问道,“老夫方才说的易师父可懂?”

    姚知雪低头默默地玩梅枝,笨拙地想以此蒙混过关,身旁的钟离榭见此,道:“多谢长老相告,请长老放心,师父会按时完成考核的。”

    “那便好。”吴长老仍是有些不放心,将手中的两卷卷轴递给钟离榭,“此是相关文书,易师父可拿去细细研究。”

    吴长老说完,便要与徐子寅下山去,让得姚知雪与钟离榭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磐石般的身影如风般席卷而过,姚知雪心口一紧,但阻止已经来不及,易岸一掌已要贴上徐子寅惊恐的脸。

    幸而吴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易岸近身之前已感到杀气,当即反应迅速,将徐子寅推开,硬生生接了易岸一掌!

    “大哥!”

    闻得姚知雪的低吼,易岸赶紧将掌撤去,吴长老旋即跪倒在地,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姚知雪赶紧上前查看吴长老伤势,易岸则默默站在原地垂着手,见吴长老重伤,有些不知所措,姚知雪又抬头怒瞪他,易岸像做错事的孩子,脸几乎埋进了胸前。

    “阿榭,师父带吴长老去菱苔斋,你将独咸峰看好。为师回来前,任何人不得下山,任何人亦不得上山!”

    “是,师父!”钟离榭道。

    姚知雪扶起吴长老,又对神情恍惚的徐子寅道:“你也一起来。”

    徐子寅苍白着脸,迟钝地点头,取出佩剑与姚知雪离开了独咸峰。但即便走得再远,他都能清楚感受到易岸那仇恨的眼神,在紧紧跟随自己。

    姚知雪以最快速度将吴长老送至菱苔斋,直待吴长老被送入室疗伤,徐子寅方才气喘吁吁地赶到。

    虽然终于有独处的机会,但徐子寅显然没有那个心情,与姚知雪在厅堂之中等待,皆是默默无言。

    不久,傅桂闻讯赶来,正巧医师来告,吴长老身子无碍,只需疗养十日左右,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桂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子寅惭愧道:“回师父的话,几个时辰前,吴长老前来呈交弟子考核的文书,弟子考虑到师父正在修炼,并且只是文书而已便擅自为师父接了。

    “后来吴长老又说需将独先峰那份也送去,但不熟路,弟子便为长老带路。没想到快离开时忽然有人偷袭弟子,幸得吴长老相护,弟子才得免遭一死。都是弟子大意,害得吴长老受伤。”

    傅桂面色严肃,点点头道:“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今日你也受惊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辞。”徐子寅便独自离开了菱苔斋。

    待徐子寅走远,姚知雪第一句话便是道:“他撒谎。”

    “什么?”傅桂惊讶。

    “我说徐子寅在撒谎。他是故意上山的,为打探大哥的消息。”

    “他为何要撒谎?”傅桂不悦道,“如今打伤人的是易岸,你怎能还维护他?”

    姚知雪郑重地道:“我没有维护大哥,待会儿回去该骂的骂,该跪搓衣板的跪搓衣板。但就事论事,我认为徐子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他面上似是受了极大惊吓,但他与你陈述时,并没有提及大哥。

    “试想他是内门弟子,大哥在世时定然是见过他的,已死的大哥今日突然出现并袭杀他,难道不该与你说这件事吗?比起被人偷袭,难道见到一个人死而复生不是更该惊讶吗?

    “他若不是心虚下意识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便是因为想得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不提能免得人怀疑,但其实提了才更真实。”

    “兴许子寅惊吓过度,因而将此事忘了呢?”傅桂仍在坚持。

    “但我在他的表现中根本看不见一丝慌乱,讲话仍旧彬彬有礼,有条不紊,唯一的惊吓只是脸色上而已,那对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来说实在有些浅薄。”

    傅桂闻言,开始上了些火气,说:“子寅是老夫的得意弟子,他经历过那么多历练的人,那样一场危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镇定些又有什么错?”

    姚知雪冷笑道:“若如傅师父所言,他已是经历过生死磨练的人,试问他又怎能因今日之事吓得乱了方寸,连见到死而复生的易岸都忘了提起?”

第45章 暴露踪迹(三)() 
“你!”傅桂发现自己被姚知雪引得推翻了自己的话,真是又羞又恼,叫道,“事有例外一切只是推论,你没有实质证据休要诽谤我门下的弟子!

    “那易岸如今不人不鬼,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根本连傻子都不如!根本就是一件杀戮凶器!根本就是一个隐患!哪一日突然失控杀了人,老夫都不会觉得丝毫的意外!若非掌门执意保他,依老夫的作风,不将他销毁,将他赶出闻栖峡都是仁慈的!”

    闻言,姚知雪很气,但也很想哭。

    易岸总是小妹小妹地唤她,弄得她不知不觉也将易岸当亲兄长看。

    他也一直那么安分守己那么听话,昨日还帮洛春儿在后院劈了一块菜地出来,说春来时能种点萝卜青菜葱什么的。

    他什么事也没做,他又做了许多事,他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但人家对他的印象根本没有改变,人家也不会相信他会改变。

    魔头始终是魔头,法器亦终究只是法器。

    姚知雪想为易岸辩解,但一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一愣,傅桂更是惊了。

    一时间突然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她匆匆抹去眼泪便转身出门。御剑离去时,听见傅桂在后头拼命叫她“丫头”,但她忙着哭泣,没时间回应。

    回到独咸峰时,姚知雪的眼泪已被风吹干,她自以为不会被人瞧出来,便也未想特意掩饰什么。进门时,满屋子静坐的人皆站起,紧张地盯着她。

    姚知雪道:“吴长老没事,都散了吧。”她转身离去,走到屋前时,袖角忽然被什么扯住,她回头,见易岸轻轻勾着她的袖子,那么大块头的男人,却如胆怯的小鹿般小心翼翼。

    她耳边响起傅桂的恶语,心又痛起来,对易岸自是更加温和,她道:“大哥莫自责了。”

    “小妹,大哥错了,大哥不该暴露自己。”易岸低头道。

    “不是不该暴露自己,是不该出手伤人。”姚知雪严肃地纠正。

    这时,易岸却抬了头,坚定地道:“我想杀那人,我不后悔出手,但是错伤了他人确然是不对,改日我定当登门致歉。”

    她赶紧说:“千万别!”

    这吴长老好不容易醒了,见了本该死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非被再吓昏回去不可!

    “但你为何想杀徐子寅?”

    “他叫徐子寅么?”易岸歪头思考起来,最后耸耸肩说,“我也不知,只是见着那张脸,便觉很碍眼很想杀他。”

    果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兴许便是因为易岸从前记恨着徐子寅,才会有如今这本能似的反应。

    但姚知雪的猜测便无人能够证实了。

    “我累了。你好好呆着,莫再冲动了。”

    “知道了小妹。”易岸咧嘴一笑。

    姚知雪进屋时,听见琉琉压低的声音道:“狮乎原谅岸岸了吗?”

    “是啊,小妹未骂我呢。”易岸庆幸地回答,好似被饶恕的小孩,开心得紧。

    “岸岸以后可不能再给狮乎惹麻烦了,晓得了吗?”

    “晓得了。”

    姚知雪背着门板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

    她喝了一杯茶,百无聊赖便开始将碟子里的绿豆糕一块块叠起,忽有人敲门。

    “进。”她听得脚步声是钟离榭,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他。

    “师父。”

    “有事?”姚知雪望着他,见钟离榭眸子凝了凝,轻声道:“师父是哭过么?”

    姚知雪手上一颤,垒起的糕塔猛地倾倒。她匆匆忙忙将散落的绿豆糕捡回碟子,妄图将这个话题避开。

    钟离榭道:“师父若不愿承认,可说是眼睛进沙子,或是御剑时被风吹的。”

    “为师不喜撒谎。”她闷闷地道,“大哥的事已经遮不住了,往后除了奚玄子,谁也不会帮我们。但奚玄子毕竟是掌门,他做事必须考虑到全派,因此可能到最后,即便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他也只能袖手旁观。兴许还会有很多上门讨债的,届时需要应付的事太多了。”

    钟离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师父不必太过担心。”

    姚知雪沉默地颔首,突然又道:“你们修士每日修炼,便是为了早日成仙入上界,这个目标足够自己奋斗好些年的。”

    钟离榭却摇头道:“并非所有人只单纯追求力量,相反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那你们修炼是为何?”姚知雪倒是好奇。因她不必苦修,只要有拂雪剑,她每日躺着都能补充很多灵力。

    他笑道:“每个人的理由自然不同。”

    “那么,这个理由是谁告诉你们的?父母?师长?”

    “怎会需要其他人告知?若自己的心愿是从他处获得,那并非自己的意志,而是别人的,不做数的,除非你自己亦是真心想做。”

    “但你们自己怎能知晓?”

    钟离榭终于忍不住看她一眼,见她神色认真不似玩笑,默默将疑惑的神情憋住,老老实实回答说:“经历多了,有了在乎的东西,自然会有想法,然后竭尽全力去获得,或是留住。”

    姚知雪沉吟片刻,问:“那阿榭的是什么?”

    钟离榭一顿,凝望她绝色的容颜,笑道:“弟子目前还没有。师父呢?”

    “为师么”她想说能每天晒晒太阳吃吃零嘴便足够了,但这两样东西似乎不足以代替全部。

    她望着钟离榭,恍然大悟道:“为师想阿榭永远做为师的弟子。”

    对嘛,有阿榭在,才有人给她搬摇椅供她晒太阳,才有人给她买零嘴,然后她只需负责睡和吃。嗯,这般才委实圆满的!

    钟离榭却一声不吭,脸色骤然间变得不大好。

    姚知雪试探着问:“阿榭不愿意么?”

    “自然不是,”钟离榭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只要师父想,弟子自当竭力而行,况且除非师父将弟子逐出师门,否则弟子自当一辈子是师父的弟子。”

    姚知雪没说话,她瞧得出钟离榭此话并非真心实意。

    她不由惊慌起来,原来他并不想做自己的弟子么?原来他这么嫌弃自己么?

    她细细回想一番,自己貌似真的没有好好尽过师父的职责耶。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从不教武功从不指导修炼,必需的书法课还都是洛春儿代劳,洗衣做饭整理屋子,皆是弟子们在负责,她甚至起床都要人唤个三五遍,骂了人撒够了脾气才肯穿衣洗漱。

    这样的师父,好像真的没多少人愿意拜诶。

    然而如今她列入器生的终极目标竟还是吃吃睡睡,让弟子当牛做马,真是好不识趣!

    突然好方啊!

    姚知雪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可不能再过这般当猪养膘的日子了,不然弟子们可能真的会离开她的。

    没有弟子

    不,没有阿榭的日子,她真的想都不敢想。

第46章 游星剑法(一)() 
过了两日,一如既往瘫在摇椅里,幸福地享受午后阳光的姚知雪忽然想起菱苔斋的吴长老,也不知醒了没有,正琢磨着挑个时候去瞧上一瞧,两个男子衣袂飘飘上了山来,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却是奚玄子与傅桂。

    懒洋洋窝着的她当即便弹了起来,狠狠皱起眉。

    “阿榭!”她扯着嗓子大叫。

    正在她身边低头看书的钟离榭当即抬头,“师父?”

    “去,将人挡着,谁也不需进来。”姚知雪咬牙切齿地指着要跨进门来的两人。

    钟离榭有些为难,犹豫间他们已进了院子。

    “易轻啊,晒太阳呢。”奚玄子呵呵地道,傅桂站在一旁脸色颇有些不自然。

    “哼!”姚知雪脸一撇,理都不愿理。

    奚玄子早已料到她会有这般反应,仍笑容不减,“前些天岸儿的事本尊已经听说了,你做得很好。”

    “哼,大哥这杀人凶器突然发疯打伤了吴长老,是易轻没看住大哥,我们俩罪过都大着呢,哪里敢得掌门夸奖!”姚知雪阴阳怪气地道。

    奚玄子默默看了傅桂一眼,后者沉重地吐了一口气,上前蹲在她身旁道:“那日是老夫不对,老夫一时冲动失言了,老夫老夫向你道歉。无论易岸成了什么,都是原来那个他,老夫相信他能控制住自己。”

    姚知雪将脸转向另一边,嘴撅得老高,不予理会。

    奚玄子咳嗽一声,傅桂得了指令,赶紧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方包装精美的纸盒道:“这是延湘的桂花糕,整个南洲都极有名的。”

    “哼!”一盒桂花糕便想贿赂姑奶奶,没门儿!

    “藩镇的果脯。”傅桂又拿出两盒,一起叠在地上。

    “哼。”坚决不能!

    “姜糖,花生酥。”傅桂又垒了三盒上去。

    “嗯。”姚知雪撇开的脸有意无意地转了回去,偷偷瞄着那一盒盒包装精美的吃食。

    “还有,糖雪球。”傅桂拿出最后的杀手锏,“kua”一下提出一口半人高塞得鼓鼓的麻袋。

    姚知雪闪烁着眼睛,打量着那小山似的零嘴,口水直流,眼巴巴地问傅桂:“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傅桂那张粗犷的脸,罕见地露出慈爱的笑。

    她露出很纠结的神色,在口腹之欲与自尊之间艰难抉择。

    钟离榭适时开口道:“师父,这儿日头大,再搁一会儿糖雪球怕是会化。”

    这腊月寒冬又是高山上,阳光再好也哪里晒得坏糖雪球?钟离榭只不过是想帮姚知雪找个接受的借口罢了。

    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等着姚知雪点头。

    她本就迫不及待想收了,闻言甚至未做任何思考便道:“既然如此,阿榭还不快帮为师都整理了!”

    “是,师父。”钟离榭便取了乾坤袋,将东西都放入其中。

    傅桂见此,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奚玄子道:“易轻啊,吴长老已经醒了,岸儿的事本尊已同他解释,吴长老会替我们保密的,你且放心吧。”

    姚知雪看了傅桂一眼,一老一少好不容易才和好,她不想又惹傅桂不高兴,但事关重大却不得不说,便尽量委婉道:“易轻以为吴长老不是关键。”

    傅桂道:“老夫已特意留意了子寅,这两日他都没有特别动作。”

    “富贵大叔竟信我?”姚知雪倒是有些意外。

    “并非信,只是保持怀疑态度罢了。”傅桂道,“待你寻到更可靠的证据,老夫自会进一步考虑。”

    姚知雪面无表情道:“上回他已不慎露出马脚,再想抓住他的失误几乎不可能了。但那个赵小云,他在你傲天峰,你需保护好他。丁长老已死,只有他见过内鬼。”

    傅桂沉默地颔首。

    姚知雪也是能理解傅桂的心境,徐子寅在傲天峰的内门弟子中虽算不上是最出色的,但毕竟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这么久感情自是很深。若非真的有疑傅桂真的不愿怀疑他。

    说到那赵小云,他因与周枫有过过节,第一回书法课上还让众多傲天峰弟子留下了极坏的印象,姚知雪曾担忧他去了傲天峰会不会遭人欺凌报复,但事情比她想得好些,虽然他在那混得不算如鱼得水,只是一般般的状况也已叫人庆幸。

    这时,易岸抱着琉琉进院来,奚玄子不由望向易岸,见他木讷呆板的模样没有丝毫转变,转开脸去,眼中有稍纵即逝的落寞。

    易岸却蓦地唤了一声:“师父。”

    奚玄子顿时触电似的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问:“你你唤本尊什么?”

    “师父。”易岸重复道。

    “你”奚玄子激动得满脸通红,几近哽咽地问,“你记起了?”

    “没有,小妹让叫的。”易岸回得倒是直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