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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见师父多妩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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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念珠的夜菩提道:“拂雪剑,你这般真不像个器灵。器灵是没有感情的。”
“是因为我寄宿在凡人身体里。凡人会饿会睡觉,还会流泪,这些都非我能控制。”
她淡漠地回答,若非她身上仍沾满了血,恐怕无人会相信她方才竟抱着那个少年那般仓皇地向人求助。
夜菩提道:“我曾是人,做人一事我感受比你深。或许人必须吃必须睡,但人可以选择不流泪。所以,伤心的是你,并非这具身体。”
他发出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声,姚知雪觉得他在嘲笑自己,被惹了三分脾气,冷冷地道:“那你呢?你为何救阿榭?我以为你是冷酷无情的!”
夜菩提道:“我救他,只是因为他挥剑的样子很像一个人。”说完后,便再没了声响。
姚知雪低头凝视自己身上刺目的血迹,都是黎榭的。她觉得夜菩提在骗她,一定是这具肉身影响了她,或者是这具肉身有某处坏损了,尤其是心口那个地方。
因为她到现在,一想到黎榭受伤的样子,心还是疼,疼得想哭。
第18章 暗夜菩提(一)()
彼时已至傍晚,这么一大群人落在菱苔斋,还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将一向清闲的弟子们吓得团团转,斋中各位年长的师兄师姐还是见过世面的,镇定地将众人安顿下来,黎榭则直接送去房中,请师父驱毒疗伤。
闻得森林回来的人都聚在了菱苔斋,洛春儿与宋川皆双双赶来,但因距离独咸峰颇远,他们二人又无法御剑,到时夜已深。
洛春儿与宋川去得前厅,见姚知雪坐在角落浑身是血,吓得洛春儿容色大变,一问后才知是黎榭的血,洛春儿揪紧的心仍是无法松开。
菱苔斋的弟子们在厅里摆了一个圆桌,将给弟子们准备的饭食呈上来,师父们则去侧厅吃,姚知雪因为担心黎榭,便坐在原位上未走。
周枫拣了一些菜,并一碗米饭端来,恭恭敬敬地呈给她,姚知雪没接,洛春儿便替她接过道了谢。
这时,桌上猛地传来甩筷的声音,钟离释卿将米饭往桌上一砸道:“这些都是什么?给猪吃的吗?我要回繁景峰!”
低头吃饭的周枫正要说话,一个繁景峰的弟子却先一步不耐烦地道:“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吵死了!”
“你说什么?”钟离释卿拍案便要站起。
这男弟子可不是平日会忍让他一些的师兄,这群人都是繁景峰不学无术的混混似的存在,有时连师父都敢顶嘴,更何况只是一个钟离释卿?
当下便听这男弟子怒道:“要不是你找我们去那鬼地方,我们会遇上那些鬼东西吗?你害我们差点都没命了知道吗?再吵吵,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钟离释卿气得面色发白,赶紧看向其他几个弟子,急切地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话。
其他人将碗筷放下,其中一人叹口气道:“我说你啊,皇亲国戚怎么了?王爷怎么了?别以为我们在山里就不知外头的事了,就你在焕朝的地位也只比庶民好些,你母妃失宠多年还体弱多病,处境甚至不如你。”
“就是。”又一个弟子道,“平时大家也就是给你面子。焕朝的皇权争斗虽然厉害,但无外乎是太子和那个皇叔之间的斗争,有你什么事儿啊?你来闻栖峡不过是为了保命,这样的情况之下你还是祈祷别被牵连吧。”
钟离释卿闻言,扑通一下跌坐而下,忽然哇哇一哭跑了出去。
宋川见着桌上的情状,哼哼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洛春儿也说:“那小王爷确然该收敛些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乃是傅桂等人。姚知雪无心理会继续她的扒饭,傅桂却在屋外便瞧见了她,将她叫了出去。她只得撇了刚吃了一半的饭。
今日去了北边森林的师父都聚在菱苔斋的议事厅中,傅桂简单交代了战后之事。
在易岸追击姚知雪时,傅桂便领着几个师父将幕后控制血尸的人揪了出来,是乌崖谷的人无疑,但在反抗过程中皆自尽而亡,他们也无法得到具体的情报。
过后,傅桂等人将神女庙周围都搜寻了一番,确定再无可疑人员,将那一带布了结界封锁起来,后续工作留待明日处理。
傅桂又吩咐了一些事,让师父们都散了,只留姚知雪一人。
姚知雪知道他想询问什么,直截了当地将夜菩提露予他瞧说:“那男子是这法器的器灵。”
傅桂惊讶道:“器灵?器灵还能化形?”
房中当即传出几声属于夜菩提的嗤笑,吓得傅桂当即心惊地左右一瞧,最后将视线落在她手腕的念珠上,面目凶恶的脸露出孩子般忌惮又好奇的神情,真是极为诡异。
姚知雪觉得还是不要提“神器”二字为好,这已然超出下界修士的认知,便有意无意地转移话题:“这件法器原先属于我大哥易岸。他便是靠着这件法器吸取他人灵力与魂魄,但后来遭这法器反噬,便身死了。”
傅桂想起那在黑夜里降临的巨大菩提树,心悸道:“若是如此,它怎又会在你手中?”
姚知雪道:“我也不知它竟何时到了我身上。今日被血尸围击,它们带来的煞气让法器现了形,我猜测这也是乌崖谷在闻栖峡布置血尸的目的。
“上一回在桥水村,应当是他们第一次尝试,不论是想直接擒住我还是抢夺法器,最后都是失败了,因此才有了此番这更进一步的计划。”
闻言,傅桂怒道:“乌崖谷那些魔头与他们的血尸出现在闻栖峡,定是有那内鬼暗中相帮!须得尽快将那内鬼找出,否则下一回指不定做出什么更嚣张狂妄的事,伤了弟子与师父。”
姚知雪道:“说到这个,上一回有个弟子与我提起,呈交桥水村任务的人,乃是繁景峰的丁晟长老。”
“丁晟!?”听到这个名字,傅桂露出姚知雪预料之中的惊讶,“丁长老与老夫在闻栖峡乃是同一辈学艺的,他的性情老夫了解,不会是他。”
姚知雪淡漠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丁晟长老青年时真的是傅师父记忆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他便一点不会变么?”
傅桂一张脸本就红,此时像被放在锅里蒸了半个时辰,红得叫人怀疑要爆炸。
他的神色貌似是愤怒,怒到随时会火冒三丈地跳起来骂人,但仔细看又似痛苦,五官纠在一块儿,像是便秘。
但姚知雪等了一会儿,傅桂仍只是沉默着,脸涨红着,神色酷似便秘着。
她默默地想,或许这就是他思考时的模样吧。
过了良久傅桂闷闷地道:“此事暂且不提。至于你身上的那件法器,绝不能留在身边,还是镇于百仙塔中为好。”
百仙塔虽一般是关押妖魔鬼怪,但一些邪物亦能被镇于其内。但姚知雪仍是颇有忧虑。她倒非不信任傅桂,而是忧心那个内鬼。但她若说留在自己身边更为安全,难免叫人起疑,毕竟以她作为易轻的身份,哪里有能力掌握这样邪门的东西?
想想夜菩提身带锁灵咒,只要她未陷入沉睡,但凡有动静她皆能感应到,便答应下来,将夜菩提取下交于傅桂。
傅桂亦很慎重,取了一顶宝盒放置这念珠。姚知雪庆幸他未凑近去看上头的菩提子,否则那景象可能要叫他彻夜难眠了。
方才提起易岸,让姚知雪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傅师父可有搜到我大哥的尸首?当时我已将他的接收机关毁了的。虽然他已变成血尸,但我还是想将他安葬。”
傅桂一面惊异姚知雪竟有对抗易岸那种等级的血尸的实力,毕竟他也是与他过了几招的,真是强悍的尸器,一面他又摇头道:“并无。”
姚知雪皱眉,“其他血尸都在?”
“总共一百零三具,应当是全部的。尸器这种法器若被毁是无法修复的,即便带回去也是无用,最多拿那铜墙铁壁似的身躯当盾牌挡一挡。”
若是如此更不可能了。当时她将易岸尸首上接收灵力的机关毁了,他不是无法动弹了么?难道是乌崖谷的人带走了?难道他们真的这么缺盾牌?
姚知雪开始脑补他们举着易岸的尸体抵挡攻击的情景。
额
若是那般,乌崖谷的那群人恐怕不是搞事,而是去搞笑的。
傅桂问:“你确定当时将机关毁了?或许尚未毁尽,乌崖谷靠着最后一点动力将他召了回去也不无可能。若是那般还是有法子修复的。”
“或许吧。”姚知雪面无表情道。
她很确信自己当时毁掉了机关,她绝不会犯那种错误。
那么尸首到底在何处?
易岸在何处?
第19章 暗夜菩提(二)()
黎榭中的毒虽对常人来说就是见血封喉的强度,但幸而他修行根基稳固,加之吃过品质尚好的灵药金烛参,身子骨可谓强悍,经药师抢救终于挺过。
又昏迷了一日,黎榭隔天早上醒来时,将洛春儿高兴得当场哭了,坐在桌前的姚知雪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玩她的梅枝。
菱苔斋的师父带着两个男弟子来给黎榭检查身子,他恢复得挺好,伤势基本是无碍了,在此静养几日便可回独咸峰。
他们给黎榭换了药后,又交代了许多事。洛春儿掏出纸笔边听边做笔记,姚知雪手托腮帮边听边打瞌睡。
黎榭醒后两日姚知雪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昏迷时姚知雪日夜守在他身边,待他醒了,连他养伤的卧房也不去了。
她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一见着黎榭便甚为烦躁,心里十分难受,那感觉说文雅些是五味杂陈,说粗俗些便是想直接拿刀将自己砍了。
这一日,又是如往常一般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姚知雪又揣着梅枝御着剑,屁颠屁颠去了菱苔斋,到得黎榭养伤的厢房外又预备看一眼便走人。
哪知刚走到院门口,便瞧见两个女弟子端着药和纱布,也朝这儿走来,边行边笑道:“那小师弟长得可俊了,绝对是师姐我这辈子瞧过最好看的男子!”
“我昨日也听见几个师妹在谈他呢。说是有个师妹给他送熬好的汤药,就被他瞧了一眼,一路上回来都在痴痴地笑呢!”
“那可不!他那双眼啊,没点儿定力的人根本把持不住的!待会儿给他换药,你可莫失态!可要”
两人说得正起劲,眼前蓦地出现一个蓝衣女子,银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神色却冷酷似冰。
后山出现血尸一事这几日已经在全派传开,傅桂选择将部分事实公开,也是希望能引起所有人的警觉,弟子们近日果然安分乖巧了许多,北边森林更是无人敢去。
而首先发现血尸的姚知雪更是无可避免成为了关注中心,虽然长老会没有透露更多,但不久关于她对战血尸保护弟子的传闻便也流传开来,虽有夸大成分,但无疑,她废柴师父的头衔也因此被摘去。
随后,她无惧门规将弟子逐出师门、将上课迟到、表现嚣张的某弟子挂了一日枝头的风云事迹亦成了热门话题,弟子们转而又对她添了一丝敬畏。
除此之外,这几日她老在菱苔斋晃荡,弟子们几乎都已经识得这个蓝衣银发的美女师父。
因而这两个女弟子第一眼便认出她来,诚惶诚恐地道:“弟子见过易师父。”
“谁准你们换药了?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么?”姚知雪道。
方才那自称师姐的女弟子战战兢兢地回答:“因因今日师兄有事,便请我们帮帮忙。”
姚知雪哪里会相信她们,估计是自己软磨硬泡说服的。她当即抢了她们的东西,摆摆手道:“往后不准来了。”
“是,是!”二人连连答应,逃也似地跑开。
姚知雪望着手上的托盘,撅撅嘴,还是转身进了院子。
她进门时,黎榭正在井边打水。
他往上吃力地拉着木桶,许是使了劲叫伤口裂开,他猝不及防吃疼眉一拧,绳索便自手中滑了过去。
“咚”的落水声自井中传来,黎榭无奈地叹了气。
他稍稍直起身子,抬起的眸子忽然看见一角蓝色衣袖。
那一刻,眼前那一抹身影耀眼得宛似整个冬日的阳光,蓦地都来到了他面前,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却依旧冷艳圣洁。
千言万语,黎榭终究只能说那两个字罢了。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师父。”
姚知雪望着井道:“在做什么?”
“弟子想打些水。”黎榭道。
“打水做什么?”
他稍窘迫道:“弟子想自己清理伤口换药,这样便不必麻烦菱苔斋的师兄们了。”
应当是师姐们吧。
姚知雪默默将托盘递给他。
黎榭小心翼翼地接过,端回房去。姚知雪打了一桶水上来,想着水冷应当是要烧开的,但她思索片刻,意识到自己似乎不会捯饬。
黎榭见她蹲在木桶旁一脸忧郁,约莫知道她在想什么,忙笑道:“师父不必费心了,这就能用。”
他提着木桶进屋,将水倒在脸盆之中,取了毛巾浸湿,正解腰带,蓦地意识到姚知雪在场不由得尴尬地停下。
姚知雪便默默走开。
过了一会儿,她不放心又偷偷回去瞧,透过开着的半扇窗见黎榭已解了绷带,正艰难地伸手够到后背,擦拭残留的药渍。
她叹了口气,推门而入,默不作声将他手里毛巾夺过,在水里洗净。发觉水寒得刺骨,她便干脆用灵力加热。
并不是她奢侈,因为这股灵力并非她自己的灵力,乃是姚知雪使用易轻的身体所得,这便是普通修士的灵力。
只是这股灵力,因为缺少媒介无法用以补充她的灵体,而用来施展高级些的功法或法术又根本不够用,最多打三五具血尸便差不多用尽,在她看来实在没什么大用,于是都攒在灵海之中懒得使。
由此可见,姚知雪的灵体是何其强大。
今日将这等同于鸡肋的人类灵力,用来给黎榭热个水,姚知雪忽然觉得,她给它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看着她站起,黎榭神色变得紧张,但不敢做推辞,转身乖乖坐好。
黎榭的背比姚知雪想象中的宽阔,除却受伤的地方,肌肤一片白皙好似落地的新雪,只是太瘦,脊椎上的一块块骨头锥子似地凸起,她想往后是不是该给他好好补一补。
虽然姚知雪从未给人处理过伤口,但这几日她偶有遇上菱苔斋来了伤员,都会好奇地凑上去瞧一瞧弟子们是如何处理的,也约莫懂是怎么个过程。
她将黎榭的伤口简单清理了一番,因伤口近愈,不必再上那些粘乎乎的草药,用些药粉便可省了许多功夫,倒是便宜了她。
姚知雪回忆着那些弟子们的做法,哗啦啦地在黎榭的剑伤上撒了半瓶药下去,在伤口敷上纱布后,又十分豪迈地将绷带卷甩开,绷带从床榻上直接滚到了门口。
黎榭低头望着那条从脚边擦过的白道子,默默无语。
姚知雪十分认真地拉着绷带,绕着黎榭的身子开始一圈一圈地捆。
终于她在打了十几圈,发现自己这绷带打得过分厚不说,还参差不齐,最需捆住的纱布竟还露了一半出来。
她嘟嘟嘴,有些不悦,移到他面前预备拆了,黎榭道:“不必了师父,这样便很好。”
“不行!”她叫起来,黎榭当即闭上了嘴。
姚知雪附身去拆绷带,忘记自己此时是面对着他,额头无意碰到他的下巴,黎榭好似碰到什么滚烫的物什,蓦地退开,撇开的脸甚至比生气的傅桂的怒颜还要红。
姚知雪愣道:“怎么了?为何脸红成这样?”
这是生气了?还是其他什么?
“没什么。”黎榭摇头,低声道,“师父您离得太近了。”
姚知雪不解地道:“为师给你包扎伤口哪能离得不近?”她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忙催促道,“快些过来。”
他不情不愿地坐回去,姚知雪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绷带扎得难看,脸上的不悦又多了几分。
于是这一回她很是认真,取了新的一卷绷带又重新打一遍,终于有些像样,她不由得开心地笑起来,自始至终都未注意到黎榭在偷偷地看她。
真的离得太近,他的心跳自始至终未缓过。
不过凑近瞧,这玉雕似的人比远观更有生机,每一处都更精致。
她的肌肤虽苍白无色,却细腻光滑吹弹可破,额间那朵蓝色花钿浮着一层若隐若现的光很是奇异。
而她低垂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似两把小小的黑羽扇子,不停地扑扇,在他看来是那般俏皮可爱;高挺小巧的瓷鼻下双唇宛若点血,嫣红无比,仿佛甜蜜的果实诱惑着他去亲吻,他必须打起全部精神才能抵抗。
她却在他胸前扎蝴蝶结,认真而投入,一点不懂他的苦恼。
第20章 暗夜菩提(三)()
黎榭道:“师父。”
“嗯?”
“师父是不是生弟子的气?”
姚知雪愣住,“为何这么问?”
“那日弟子未听师父的话,执意要留下对抗血尸,给各位师父添了麻烦不说,还受伤惹师父您担心,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默默地起身,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向他倾诉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但不知是害怕抑或只是嫌累,她最终只是道:“没有,为师未气。”
“真的?”
“自然是了。”
她起身从柜中取了一叠干净的衣袍,都是洛春儿给黎榭带来的,走回来时见黎榭也站了起来紧紧地瞧着她,想确定她的话是真心的。
她将衣衫递给他,“天冷,快将衣服穿好。”
“是,师父。”黎榭接过,正取了中衣披上,忽然一团绢帕自衣内滚落,在地上轻柔地展开,露出帕子内包着的东西,竟是一颗糖霜落了大半,表面脏兮兮的糖雪球。
黎榭当即神色大变,惊呼道:“不是的师父,并非是那颗”他仓皇地扑去欲将糖雪球捡回来,姚知雪已抢先一步弯腰拾起。
她将糖雪球看了一眼,蓦地笑起来道:“阿榭想吃糖雪球便和师父说么,自己还藏着一颗舍不得吃。”
黎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苦笑一声道:“是啊,弟子一直很想吃呢。”
“若是如此,”她打开乾坤袋将自己最后一点糖雪球找出来塞给他道,“全给你吃好了。”
黎榭捧着那皱巴巴的纸袋说:“师父不是只有这点了么?”
姚知雪有些舍不得地瞧了纸袋一眼,最终还是道:“无事,都给阿榭吃。”
他抓紧纸袋,轻声说:“多谢师父。”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很是开心,想着往后有零嘴便和他一起吃。
“这吃不得了,丢了吧。”她正要将手上的糖雪球往外丢,黎榭忙阻止说:“师父,弟子想留着。”
“这个?”她不解。
“这个,不一样。”他取回来握在手心,嘴边衔了一抹微笑。
姚知雪凝视着他的脸,忽然有什么在心头闪过,能叫她马上便能明白黎榭的话意,但她没有留意,任那感觉逝去。
她正欲将手帕也一并还他,无意瞧见帕上绣的几朵桃花旁还带了个“榭”字,便问:“谁送你的?”
黎榭支吾道:“一个朋友。”
明显不是。
她皱了皱眉,也不知哪里蹦出一股子不爽,将帕子丢还给他径直便出了门去。
“师父!”黎榭追到门口,两人正遇上洛春儿。
洛春儿唤她,她头也未回,远远地丢下一句话道:“照顾好他,为师走了。”
“是,师父。”洛春儿见黎榭只穿了一件中衣便跑出院子来,连忙对他道,“师弟你做什么呢?快些回去躺好,莫伤未愈又染了风寒!”
黎榭见她已走远,无奈地叹气,洛春儿的唠叨一字也未听得。
姚知雪一人回了独咸峰,坐在院子里晒了一日的太阳,待洛春儿回来给她做饭,又与蹭饭的宋川撇了会儿话,而后早早休息下。
她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正欲入睡,额间猛地一震,整个人瞬间便清醒过来。她摩挲着灵印,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锁灵咒,夜菩提!”
她当即披衣而出,夜深也懒得找剑御,莲足直接踏空而去,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独咸峰,再出现时已在另一峰头。
就这样,她在瞬间跨越过十里百里,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了另一处完全陌生的山峦之上,一座七层宝塔于山顶巍峨伫立,月光清晰地映出牌匾上三个苍劲大字:百仙塔。
她正欲走近,灵印又是狠狠一震,紧接着有隐隐的哀嚎自身后传来,她走至崖边,山峰太高黑夜里下方几乎是一片浑浊的黑暗,但那股银与血红交叠的光芒倒是更加显眼。
难不成夜菩提已被盗去?她倒不意外,既然门派之中有内鬼,都能帮忙隐藏血尸了,想办法进入百仙塔通行资格又有何难。只是她暗骂这些人不自量力,且不说锁灵咒他们能否解开,夜菩提此等亦正亦邪的法器哪里是凡人能够控制的?
姚知雪身影一闪便下了百丈高峰,循着强光而去,却见林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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