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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问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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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淬剑?”白衣人很快认出了长剑来历,笑道:“有点意思。”
顾暝渊将长剑平举,长剑上的血线如有生命般与他连为一体,阴冷的魔气缠绕于长剑之上。
不知何时,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变作血红色,在艳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白衣人面上笑意终于收敛,眼神凝重下来。
悟道阁。
玄钟那声憾然钟鸣,让姬临川精神恍惚,随即画面一转,便进入神魂世界之中。
无数画面在神魂之中流淌,形成漫长的记忆长河,他立于河岸,有些茫然,仿佛所有记忆皆随着这条长河被分离开来。
长河之上乳白雾气翻涌,纯净而空灵。
只是,当他眺望某个河段时,却发现此处河水呈暗红之色,其上笼罩着一层阴翳。
这阴翳正在涌动,似有生命。
心魔。
姬临川心底出现这两个字,他退后两步,心中戒备。
便在这时,一阵无形波动自他身上荡漾开来,向阴翳逼近。
那阴翳剧烈挣扎起来,变幻不定,忽而扑到姬临川面前,将他拉入河水之中!
姬临川还未反应过来,暗红河水便将他淹没,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再度醒来时,头脑十分昏沉。
他缓缓睁眼,入目是幽暗的场景。
他正躺在床上,浑身充斥着散架般剧痛。床边厚重帘幕垂下,只能隐约看到幽蓝火焰晃动的影子,氛围诡秘而阴森。
他抬起手,横于眼睛上方。
手臂苍白病态的肌肤几近透明,其上有几道红痕和淤青交错,似乎是被鞭打和捆绑弄出的痕迹。
他感到茫然——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在此时,他头脑一痛,无数的记忆涌来。
因为,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冷汗自额角滑落,许久,才颤抖着长睫再度睁眼,神色极为疲惫。
他想起来了。
这里是魔域九重,魔宫所在。
而他是一柄魔剑,一把为魔尊所亲手炼制,亦为其所彻底掌控的魔剑。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魔尊唤他为离渊。
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离渊用手撑着身体,靠着床缓缓坐起来。期间碰触到身下被撕裂的伤口,浑身又是痛得一个哆嗦。
乌黑的长发散落而下,身上仅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单薄里衣,衣襟散乱,露出里面凌乱不堪的痕迹。
离渊薄唇紧抿。
是了,半月前,魔尊唤他不惜性命去九幽秘境取回一样东西,但他因能力所限,最终也只到达了秘境第八层,自然,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空手而回的结果可想而知,而且这次,魔尊生气的程度,比以往更为严重。
魔尊对他用了最严酷的刑法,然后关押在这个房间之中,已有数月之久。
这期间,他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半步,甚至没有下过这张床,日复一日,重复着醒过来,被魔尊折磨,昏过去的步骤。
像是一个无尽循环的噩梦。
便在他回忆之时,一阵不曾掩饰的脚步声传来,不紧不慢,是噩梦来临前的预示。
离渊身形颤抖了一瞬。
帘幕外的幽蓝火光陡然熄灭,黑暗氤氲四周。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帘幕撩开,没有废话,直接将他按在身下。
那人身形高大,像阴影一般将他笼罩。那融进骨子里的极致黑暗,以及强大的神魂气息,将他牢牢禁锢,动弹不得,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衣物被褪去,身体被强行打开,那噩梦般的剧痛,再次将他侵占。
那人的动作带着发泄怒火的残忍,肆意驰骋在他身上,离渊张了张嘴,痛得几欲发狂,却被封住嗓音,只能徒劳地低低喘息。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手腕和脚腕都已被系上了沉重的玄色锁链。帘幕垂下,隔绝了所有光源,身上却极冷,心底更是如坠冰窟般的寒凉。
魔尊冷漠的话语仍旧萦绕在他脑海:“身为魔剑,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没用的东西,就别再出去了,乖乖呆在这里,做我床上的玩物吧。”
离渊气的有些发抖,心中绝望悲凉。
魔尊从不把他当人看这一点,他早已知晓。只是,无论如何,他绝对无法忍受沦为玩物的命运!
等等人?
他不是一把魔剑么,为何会如此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应当是一个人呢
他闷哼一声,头部像受到重击,牵动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他进行回忆。
有些锁链与肌肤接触,冷的他一阵战栗。
他如今功力被封,剑体虚弱,几无抵抗之力,可谓身处绝境。
除了锁链,魔尊还在房间周围遍布了阵法,没有任何破阵手段的他,只能被囚禁在床上,完全找不到逃出之机。
他明白,魔尊在等他意志崩溃的那一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黑暗之中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他的意识时而昏沉,时而清醒,心底微弱的执念,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
直至后来,他终于消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得到了解脱。
然而这噩梦却远远没有终结之时。
又一次醒来,他感到茫然。
他是谁?
随即大量记忆涌来。
是了,半月前,他自九幽秘境之中带回了魔尊所要的九幽轮回莲。
但除了此物,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魔尊行了逆转生死的禁忌之法,用他对抗天劫。
他被天劫劈断,生机尽散之际,残存的神魂被魔尊强行抽取出来,灌入一具傀儡的躯体之中,堪堪维持着性命。
明明他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然而魔尊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傀儡的身体僵硬而冰冷,神魂寄托其中,如同行尸走肉。
却不知道魔尊究竟是怎样对着这具身体产生的。那丑恶而扭曲的,将他的灵魂拖拽着往深渊而去,要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寻机会逃跑,一次次被抓回来,承受更严酷的惩罚。
他试图求救,然而唯一一个闯入魔宫的修士,也身死道消于魔尊剑下。
自此,所有希望归于终结。
他挣扎着维持神志,残喘于世,直至最后彻底消亡。
然而噩梦仍未终结。
又一次,他回到自己最初作为魔剑醒来之时。
因为反抗的太过激烈,魔尊并未将他收为徒弟,甚至没有让他现于人前。
被禁锢于魔宫之中,生死系于一人之手,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只能兀自沉沦。
又一次,他回到魔尊强行将血魂珠塞入他体内之时,这次魔尊直接将精纯的煞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强迫他炼神化魔。
在那以后,他的神魂身体皆不为自己所控,他看着自己在血海之中沉沦,不得解脱。
又一次,他回到
一次又一次,皆是死局。
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洞府世界,湖泊旁。
顾暝渊与白衣人仍旧斗得难分难解。
白衣人的剑法精湛,境界高深界,出剑之时有规则之意流淌。
顾暝渊的剑肆意而行,经过淬炼之后,与他心神相通,几为一体,人与剑之剑得到了完全的统一。
两道身影在湖边不断地闪现,碰撞,而又同时后退。
忽而,白衣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低喃道:“呵,驱除心魔的速度倒是挺快,这就已经到关键时刻了。”
他歪头看着顾暝渊,神识传音道:“你想去见见你那心爱之人么?我记得,嗯,是叫姬临川吧。”
顾暝渊没有回答,完全漠视了白衣人话语,只想尽快将此间事了,然后亲自去寻。他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心中有莫名焦虑滋生。
白衣人笑道:“你不回答,我便当你答应了。”
说罢,他不顾洞府的限制,渡劫期气息开始节节攀升,到大乘期仍未停止,直至一个极为恐怖的境界。
因为洞府的排斥,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但临消失之前,一道可怖至极的剑气冲顾暝渊而去,将魔尊弄晕过去。
随即,白衣人用最后的力量挥袖,在顾暝渊周围布下数百个阵法。
若姬临川在此,便会发现,这些阵法与他如今所在石坛旁的阵法有许多相似之处。
数息后,白衣人最后一句话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我要你万劫不复,沉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雪儿满天飞、细盏灯辛、折苏、尧日、星雨的地雷以及折苏的火箭炮,mua
第64章()
黑暗中。
他挣扎着清醒过来,双手被铁链束缚在半空之中;一动便是哗啦啦的声响。
蜿蜒的血迹从身上的伤口流淌而下;流淌到冰凉的地面上;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他垂下的长睫轻轻颤抖;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数日之前;他被魔尊唤醒;得知自己魔剑的身份,被其赐名为离渊。
他心中不愿;面露抗拒,然后魔尊便露出了阴郁至极的表情,将他囚禁于此处;用荆棘血藤将他打晕了过去。
所以;现在;魔尊随时还会过来。
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声音;心跳声在黑暗中尤为清晰;每一次颤动;都让他感觉呼吸更加沉重。
有隐秘的不安自心底升起,渐渐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总感觉,魔尊再度到来的时候;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似乎曾经历过同样的事情,然而当他绞尽脑汁思索时,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成为魔剑后这短短数日的记忆。
正在他思索之际,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有光线自门缝中透入,然后一片大亮。
他被缚在头顶的双手颤抖了一下,发出细碎的声响。长久处于黑暗中的双眼在光线刺激下,本能地流下眼泪。
有人自门外走了进来。
逆光中,男人的身形高大,压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缠绕。
男人细细端详了他片刻,然后伸手将他眼眶中盈着的泪水揩干。他的动作极为温柔,却没有顾及力道,让眼睛有种火辣辣的刺痛。
魔尊总是这样,在温柔中给予人以刻骨的伤害。
这人愈是温柔,便愈令他感到害怕。
他勉力让视线聚焦,便看到了魔尊那张俊美妖异的脸,其面上表情莫测,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他,似乎只是在看着一件物品。
一件,并不称心如意的东西。
魔尊伸手抬起他的下颚,让他被迫仰头,道:“让你考虑了几天,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抿唇。
心中莫名的抗拒让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明知道这样做,只会招致魔尊的怒火。
魔尊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焦虑和恐慌渐渐升起,一个鬼魅一般的声音在他心中游说:“回答他,你是离渊,是他的魔剑,只要这样,你就不会再痛苦下去了”
那魔障一般的声音在脑海中萦绕,让他的头脑隐隐作痛,“否则,你会遭遇不可承受之苦难,在绝望困境之中沉沦。”
他仍旧一言不发。
他觉得,如果真的承认了这个名字,对自己而言,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半晌,魔尊轻笑道:“很好。”
随即拿出一个白玉瓷瓶,从中倒出了几颗丹药塞进他嘴里,强迫他咽下。
他无法反抗,无力地咳嗽几声,那丹药便一滑落咽喉,便化为一股热流在体内散开。
这股热流非常温暖,流淌在体内的感觉如同泡在温水般舒适,将他身上的疼痛一一缓解。
但他知道,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魔尊不会这么好心,给他疗伤的丹药。
那温和药力流淌过他全身,最后缓缓渗入神魂之中。他只觉得眼前一些都变得虚幻起来,柔和的力量安抚着他不安的神魂,让他忘却一切烦忧,有飘飘欲仙之感。
他启唇,低低喘息了一声,苍白的面色红润了些许。
魔尊仍旧冷冷地看着他。
那力量托着他的神魂越飘越高,越飘越高
然后,骤然跌落下来。
真真正正粉身碎骨的那一种。
他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惨叫,整个人都痉挛起来,泪水从眼中滑落,刚刚红润起来的面色瞬间惨白。
如同万蚁噬心的痛苦在每一寸骨血之中流淌,他睁大眼睛,方才伸手便可触及的天光急速远离,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他。
而剧痛之中,那温和药力曾经滋养过的地方都如同烈火一般烧灼起来,滋生出一种强烈的、让人抚慰的渴望,身体在燎原的情浴之火中不住地颤抖。
魔尊将锁链放下,他便站立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双手仍被锁链绑在一起,他蜷缩起身体,惨白的面色上又浮上病态的红晕,双目迷离,盈满水光,那张清冷的面容失去了所有防备,显得失措而动人。
魔尊看着他挣扎不得的模样,竟有些意动,但他只轻声道:“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求我,但是,到时候就别这么不识趣了,知道么?”
说罢,不再理会他,离开了这个黑暗的牢房。
铁门缓缓关上,带走最后一丝光线。
神魂躯体之上的剧痛,还有身体深处那难以言喻的空虚,都让他处于意识崩溃的边缘。而更可怕的是,持续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长。
那鬼魅的声音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痛苦吗?绝望吗?放弃挣扎吧,这会是你铭记一生的烙印,永生永世不可解脱,哈”
让人窒息的痛苦中,他突然恢复了大部分记忆。
这个牢房,是他在魔域之中最黑暗,最痛苦的记忆,是他最深沉的梦魇。
被用药只是一个开端,接着,魔尊会一步一步,剥离他为人的尊严,然后,成为那个傀儡一般的‘离渊’。
他想要挣扎,然而便在此刻,之前经历那成百上千次魔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灌入,几乎都是无解的死局,永远都逃不出魔尊的掌控
这些记忆那样汹涌,几乎要将他的意志完全摧毁!
心魔的阴影在疯狂滋长,那萦绕于心的鬼魅暗示语速越来越快,他的神魂气息黯淡下来,在绝境之中堪堪维持着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他原以为,自己早已将心魔压制,却没想到,其只是在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
他原来,从未忘怀过这些事情。
一刻,也没有。
这一切,既是心魔虚幻的构想,又何尝不是他心中最为隐秘的恐惧?
忽而,一阵清凉的气息从神魂深处涌现,将他四肢百骸蔓延的痛苦与空虚压抑下来,让他的头脑稍稍清醒,平复濒临绝境的意识。
心魔幻境之中的细节在他心中一一掠过,他渐渐明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是一个囚笼,他自己所设下的囚笼。
他的侥幸脱身充斥着意外,而那噩梦一直如影随形。他害怕一切都只是梦幻虚影,再度清醒时,仍旧是那个几无反抗之力的自己。
倘若他从未得到过混沌神炎,倘若他没有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自己的身份,倘若魔尊从一开始,就将他永世囚禁于身侧那他,是否也将永生永世生活在魔尊的阴影之下,终生不得逃脱?
这是一个可怕的假设,甚至于被他本能压制于心,将其封禁。
他的心魔,源于恐惧。
而要破局,最重要的是
他撑着身体,缓缓地,向那扇铁门挪去。
这是他所设下的牢笼,而钥匙,就在他自己心里。
他将门打开,有可能看见自己的恐惧之源,也有可能看见真正的生机。
门开了。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一片浑沌的白色,其中阴阳之气流动。似乎被什么东西惊扰,阴阳之气开始变幻,剧烈的波动从门外冲入门内。
周围的东西在抖动,种种画面如同潮水一般褪去,记忆再度被清空。
他昏迷了过去。
清醒时,首先看到的,是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阳光和煦而温暖,偏殿内常年的阴森冷寂被一扫而空。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的衣物妥帖而完整,床边厚重的帘幕被拉起,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不觉刺眼,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试着动了动身体,并没有那种被揉躏过后的不适感。
这对他而言,倒是十分难得。
毕竟魔尊对他的身体总是有种莫可名状的执念,被其折腾的下不了床也是常事。
他这般想着,便想坐起身来,却在使力时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视线中是光怪陆离的虚影,神魂似乎受了重创,极度的疲惫向他袭来,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景象。
那日,他被魔尊用以对抗天劫,直接被天雷劈断,神魂破灭,临死前那一刻剧烈的痛苦仍旧让他铭记于心。
但是为何,他现在仍旧完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他早已厌倦了被魔尊所彻底掌控的生活,却碍于无法自杀而苟活于世。天劫之前,他早已丧失了所有反抗的资本,被天雷摧毁时,唯一产生的情绪竟是解脱。
但是为何他还没有彻底死去呢。
而且,他总觉得,有种怪异感在心头挥之不去。明明他在魔宫之中不过待了几年,为何却仿佛已经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之久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已经昏了过去。
也因此,他没有看到,当他失去意识之时,一个男人撕开空间裂缝匆匆赶来。
男人身着玄衣,俊美的眉眼之中笼着阴郁之色,眼底却带着淡淡的柔和。
他靠近床边坐下,凝视着青年昏迷时的面容,一身庞大的魔气被他压抑在一个极低的程度,没有对床上的青年造成一丝一毫的压迫。
男人伸手抚过青年清冷的眉眼,精纯的魔气透过手掌渗入青年的躯体之中,补充着那不断逸散消耗的能量。
接着,他俯下身,手撑在青年的耳边,在青年薄唇上缓缓亲下。他的动作轻柔,似乎是在对待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亲完嘴唇还觉不够,然后又亲上了青年的眼睛,脸颊,脖颈,缓缓下移,他似乎爱极了身下之人,直想将其拆吃入腹,却又带着几分克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亲完之后,他低低喃了一声什么。
但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听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风轻、细盏灯辛、尧日、折苏的地雷,抱住亲们蹭蹭
第65章()
“你醒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离渊的意识稍稍清醒,觉得这句话实在熟悉——与他许多年前;在魔域之中醒来后;所听到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说话的;亦是同一个人。
离渊抬手挡住眼睛。
方才那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之后;他记起一些破碎的片段;有他从前身为人类时的,也有他一开始落入魔域之中的。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极为混乱;反应有些迟缓。
只是他这样的举动,落在魔尊眼中,却好像在逃避什么东西。
魔尊叹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什么;柔声道:“没事了。”他的手缓缓抚过离渊铺散在床上的乌发;如同绸缎一般的触感;一如既往让他爱不释手。
然而;他面上却未见多少愉悦;眉宇之间笼着的那层阴郁亦不曾散去。只在望向离渊时,微微柔和下来,道:“天劫已经过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有东西能伤害你。”
离渊搭在眼睛上的手微微一动,魔尊的语气温柔地有些可怕,让他本能生出警惕,更觉可笑。
伤他最深的,不就是你么;魔尊?
他没有将话说出来,而是将手移开,睁着一双漂亮的血眸,静默地望着魔尊。
似是犹疑片刻,他低低唤了一声:“主人。”
魔尊皱眉,面上阴郁之色更深,
他将离渊扶起来坐好,平视着离渊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别叫我主人。”说着,伸手将离渊散落在脸颊旁的长发挽在耳畔,靠近他肩头,低沉道:“叫我暝渊。”
离渊眨了眨眼,面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然而本能让他不由自主点头应承下来,微微挪动身子,似乎想要靠进魔尊怀里,口中则轻声道:“嗯暝渊。”
闻言,魔尊忽然将手松开,站起身来。
“你如今神魂并不稳定,还需要多加修养,早日与身体契合。我就不打搅你了,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匆匆离开这个房间。
待魔尊的身影完全消失,离渊面上的神色完全收敛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他感受着体内魔气流动,与此前身体全然不同。
想来,那具身体早已被天劫劈成飞灰了。
这具身体十分柔软,有着人类的外表和触感,然而内里却完全没有生机,靠着一枚魔珠维持动力。
躯体与他的神魂也没有完美契合,导致他想要做一个动作,总会比思维慢上一拍。
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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