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的假面殿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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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你做什么”，而是问“怎么了”，因为她知道，朴赫不是一个会伤害别人的人。

　　　　朴赫一句话都不说，他只是背靠着实验室的门，然后直起了身子，伸出手，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事情，那么……”

　　　　他抬起头，睁开双眼……刹那间，蓝启荷整个人都僵硬住了，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一只黑如墨，一只仿佛将所有太阳的光芒都积聚在了眼睛里，是金黄『色』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透过实验室玻璃窗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你可以看见好像有一条金『色』的龙，在他的眼瞳里不断地回旋、飞腾。

　　　　“很漂亮……”淡淡地，她开了口，竟然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来。很漂亮，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原来他的眼睛是这样漂亮，就算被人排斥又如何，他所拥有的，是旁人不曾有的东西，旁人得不到，自然会觉得羡慕嫉妒恨，羡慕嫉妒恨了，自然会诋毁他。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戴墨镜，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比价值连城的宝石美玉都要好看。

　　　　朴赫整个人都一僵，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好像是金『色』的，龙的眼睛，散发着光芒，金灿灿的，只要看见它，就无法将视线移开。”蓝启荷回答道，“这样的眼睛，真不应该隐藏在墨镜下。”

　　　　“你是在嘲笑我吗？这样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最漂亮的，这是全世界的人都嘲讽的眼睛，我恨不得不要有这只眼睛，只要和普通人一样就好，只要和平常人一样就好！我一点儿也不想，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怪物……”朴赫整个人都滑坐到了地上。他宁可听到像以前那些人嘲讽他的话一样，不断地笑他，拿石头丢他。而不是听见蓝启荷那句……很漂亮……

　　　　在小的时候，有多少人嘲笑他，他们说他是怪物，说他的眼睛是怪物寄生在里面。他们说总有一天他的其他部位也会变成怪物的，手也好，脚也好，脸也好……会越来越丑，越来越可怕。他很害怕，根本不愿意上幼儿园。可是父亲却告诉他，他已经拥有了怪物的眼睛，就要一辈子承受这样的嘲讽，就算逃跑也没有用。

　　　　他就忍受着，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他，连老师也不喜欢陪他一起玩。他只能远远看着他们，听着他们对自己说：“怪物，你这个怪物！”

　　　　“他好可怕，眼睛会发光，就跟电筒一样。他不会是机器人吧？”

　　　　“机器人才不会那么笨，连老师问的问题也答不出来。”

　　　　就因为这些话，他不断地努力，让自己变得聪明，让自己可以举手回答老师的问题。但是老师从来都不喊他的名字，哪怕他成为了第一名。到了小学三年级，他在得到校长的许可下戴上了墨镜。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的眼睛是丑陋的……到了南大，那些人也像往常一样充满好奇，他知道如果他摘下墨镜，一定也会被他们嘲笑的。呵……连蓝启荷这样的人，也在不断地嘲笑他，想要看他的眼睛。

　　　　他忍着，一直忍着，结果竟然从父亲那里得到消息，说蓝启荷想要看他的眼睛，希望他可以摘一次墨镜。

　　　　他是那么生气，第二天起来就讽刺了她：“很有意思吗？也不知道谁家的亲戚权势那么大，亲自打电话给我父亲说，要求我摘下墨镜给你看看。真是厉害啊，在这里，谁的权势大谁就是王啊……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我也总有一天让你跪下来，爬到我面前为止！”

　　　　自从那天之后，他一直在等着，等着蓝启荷要求看他的眼睛，如果她提出来，他自然无法拒绝……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第37章　新的开始（6）（）　
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在她面前摘下墨镜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听到了这句话。很漂亮……分明是在嘲讽他而已！

　　　　“我要是嘲讽你，怎么可能说这句话，是真的很漂亮。那些说不好看的人，也太没有欣赏水平了吧！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好像龙一样，或者是天使的眼睛。没准你上一辈子是一个天使，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于是将自己的力量给予了我们，自己也成为了人类，但是你的一只眼睛却还是天使的眼睛，是为了能够用这只眼睛，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看着你所守护的世界。”蓝启荷耸耸肩膀，她回答的很自然，然后伸手从地上将那副掉落的墨镜捡了起来，放到他的手里，“戴着它，你不觉得可惜吗？每天你所看到的，都是灰蒙蒙的世界……还不如丢掉它，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仔仔细细地看看……这个世界，真的很美丽，和你的眼睛一样。”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他的眼睛，用漂亮来形容。他很想反驳，很想认为她只是在嘲讽他，可是他无力地倚靠着门，跪坐在地面上，张开嘴，根本说不出一句强硬的话。最后，他勉强地抬起头来，金『色』的眼瞳下浮满了水：“真的吗？”真的可以不用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吗？

　　　　“当然，谁敢嘲笑你，这么漂亮的眼睛，他们都不曾拥有呢。如果可以，我也想要！”蓝启荷很肯定地回答着。

　　　　这次，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如果说这辈子最幸福的是什么事，或许就是可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遇到她，就算真的有人嘲讽他，笑他，只要有她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有她一个人，认为他的眼睛是漂亮的，不是丑陋的，就够了。真的，足够了。

　　　　其实她从未想过嘲讽他，也从未想过拿他的眼睛开玩笑，只不过是稍微有一些好奇罢了。特别是从顾锦年那里听说他的眼睛是金『色』的，便更加好奇起来。想亲眼看一看，那金『色』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模样，无论脑海里怎么想象，也无法想象出来。直到今天真的见到了他，他睁开他的眼睛望着她，虽然含满泪水，却美丽至极。

　　　　“走吧，一起出去看看阳光。”蓝启荷伸出手拉住了他，她带着他走出了实验室，走廊上正好有几个学生走过，他们有些惊讶地怔在原地。

　　　　“快一点儿。”蓝启荷才不顾他们的张望，朴赫还有些害怕，却被她紧紧握着手，紧紧地握着，一直拉向『操』场。

　　　　明明已经打了上课铃，学生们都不进到教室里去，而是站在阳台上，窗台边张望。蓝启荷拼命地跑着，两边的树叶纷纷往后退，当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朴赫不禁伸手挡了一下眼睛，随后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抬头看着太阳……虽然很刺眼，却光芒万丈，很美丽。

　　　　“就像你的眼睛一样。”蓝启荷扬起笑脸，“很漂亮吧，太阳。”

　　　　她说，他的眼睛像太阳……朴赫一下子僵住了，他心底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抚上了他的心头。柔软的，温润的，美好的……

　　　　“看，那个朴大公子。他把墨镜摘下来了！”

　　　　“他哪里是斗鸡眼啊，他的眼睛是金『色』的。”

　　　　“啊啊啊，我也想要那样的眼睛，好酷啊。”

　　　　教学楼那边的学生已经议论纷纷了。自然，有好话，也有坏话。但是因为蓝启荷站在他的身边，朴赫觉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瞧不起他，唾弃他，他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站着。

　　　　在窗口，还有一个人默不作声的站着，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看不到任何笑意，好像冷到了骨子里，像冰一样。

　　　　朴赫回到教室之后感受到了更多的目光，大部分是在看他的眼睛，连上课的老师也忍不住的跟他开玩笑：“朴同学的眼睛好像有一股魔力，可以看到我教材里的答案，以后问你问题，你没准都可以答出来了。”

　　　　朴赫还没有开口，蓝启荷就接口道：“老师可以问问看，朴赫就算不看答案，一定也可以回答出来。”

　　　　什么时候本来还各自将对方当作陌生人的两个孩子成朋友了？老师无奈地笑了笑，继续上课。而班上其他学生却闹翻了……蓝启荷和朴赫和好了？本来朴赫可是很讨厌她的样子，如今蓝启荷帮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对，刚才也是一起出去走到『操』场上的。说不定，朴赫的眼睛，是蓝启荷先看到的。

　　　　蓝启荷向顾锦年炫耀：“怎么样，我还是看到了吧？所以我说，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要用权力才可以办到，你拥有真心，也可以办得到啊。”

　　　　“嗯，”顾锦年眼睛里没有笑意，声音却温和，“晚上想吃什么？”

　　　　“我去问问朴赫。”她立刻跑到另一头去问那个少年，估计在想着他平时吃饭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恐怕也不会想着和朋友一起去吃吧。朴赫诧异蓝启荷会来问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和你男朋友去吃吧，我自己吃就好。”

　　　　“男朋友？你说顾锦年吗？哈哈哈……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好朋友而已。”蓝启荷立刻解释起来。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顾大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蓝启荷很无奈：“都是朋友，我还没往那方面考虑。”

　　　　同学们立刻感叹起来，纷纷表示惊讶。

　　　　顾锦年倒是很平静，他也帮衬着解围道：“小荷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我，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她不想考虑，便不考虑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只是单方面喜欢她而已。

　　　　蓝启荷不是笨蛋，她听得出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不打算解释，也不打算反驳，顾锦年一直想要留着她，她很明白。这只是一种寄托，是对曾经的过去，也是对他缺少的那段空白。他会把自己当作顾墨生，以为一直同他来往的，是她。其实这种感情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顾墨生。

　　　　晚上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吃东西，上了牛排之后，顾锦年习惯伸手要帮蓝启荷切肉，却发现朴赫早就先他一步，拿过了蓝启荷的餐盘，帮她切了牛肉。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已经阴了下来，他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朴同学，听说您的父亲今年要调往另一座城去？”

　　　　朴赫手里的刀一顿，他抬起头来：“嗯，我们已经习惯了。”

　　　　总是不停地换，不停地转，原本就很少在家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更何况，他的父亲在乎工作，多过于他。

　　　　“你的父亲很努力，”顾锦年弯起嘴角：“只可惜每次都事不逢时，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呢。”

　　　　朴赫整个人都一僵，他握着刀子的手放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顾锦年。虽然他是笑着脸的，但话里的意思可就像刀一样，深深的往他的心脏里扎去。他很清楚，顾锦年喜欢蓝启荷，他不希望他靠得太近，譬如说现在，或许原本这是他本来打算好和蓝启荷的约会。

　　　　“我想父亲会努力的，”朴赫忽然开了口，“而且他常年忙碌与工作，没有办法顾着家里，不去外面反而更好，可以常常留在家陪伴我们。我真希望有一天，父亲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以我的能力，足够养活他。”

　　　　顾锦年没有料到朴赫会说这样的话，也只是一笑：“是吗？”

　　　　随后便都不说话了，两个人安静了下来，各自吃着东西。之后吃了晚饭，他们在学校里散步了一会儿，就回了宿舍，朴赫先回房间，蓝启荷喊住了顾锦年：“我有一些话，想要同你说。”

　　　　顾锦年应了：“好。”

　　　　她去了顾锦年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干净，衬衣挂在阳台上随风而动。

　　　　“你今天不该威胁朴赫，他什么也没有做。”蓝启荷不是笨蛋，顾锦年话里的意思，别说是朴赫，就算是随便哪一个人，都可以听得出来，“还是说，你认为我们是交往关系，所以他的介入，让你觉得不愉快。”

　　　　“我从不认为我们是交往关系，尽管我一直有所希冀。”顾锦年回答着，“我知道你并未喜欢我，只是将我当作普通朋友。所以，我可以一直等着，或许有一日，你会回头。”

　　　　蓝启荷无奈：“你只是想要代替顾墨生在完成他的事情，你是顾锦年，你和顾墨生是不同的，你们是两个个体，你不用为他做这些，也不要被他的过去所束缚。你是你，你没有谁可以代替，也不是谁的代替品。你有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你要做你自己的事情。”

　　　　“你如何知道喜欢你不是我自己的事情。”顾锦年笑了笑。

　　　　蓝启荷微微侧目，看向阳台外的天空：“因为你没有理由喜欢我，我与你相识并不算长，而且你只是活在顾墨生的世界里罢了。”

第38章　新的开始（7）（）　
“曾经，我的确活在他的世界里。他的故事给了我空白的记忆画上颜『色』，你是我唯一可以想象的人，所以你住进了我的思想里。我很清楚我要什么，也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喜欢你不是因为我活在顾墨生的影子里，我是为了你，为了可以靠近你，为了可以站在你的身边……我宁愿选择让顾墨生死，而让自己活下来。”顾锦年淡淡地开了口。

　　　　蓝启荷整个人都僵住：“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因为心脏不好而死的，”他压低了声音，“而我拥有一颗完整的心脏。虽然以前也患了病，却因为提早治疗，好了许多。在那个时候，我可以选择让自己死，将心脏留给他。但是我却固执地活了下来。”

　　　　心脏是属于自己的，除非自己真的无法再活下去，除非自己已经离开了人世，否则为什么要让活着的人，把自己的心脏给另一个人。蓝启荷不怪他，也无法怪他，他只是看着他的胸前，明明无法看到里面的心脏，却在此时此刻，好像可以听见它的跳动声，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换在几百年前，人们是根本无法想象，心脏还可以交换。

　　　　“换作是墨生，他也会选择你这样做，就算让自己活下来，也无法把宝贵的心脏让给别人。”蓝启荷呵出一口气。

　　　　顾锦年垂了一下眼帘：“我不清楚，只是那个时候我强烈地想要活着，不想就这样把心脏交给他。其实，当时死的人应该是我……因为父亲已经决心将我的心脏交给他。我原本就在医院里生活，并不如墨生与他亲近。”

　　　　后来，他利用了各种手段让自己活了下来，起初连父亲都以为是顾墨生活下来了，直到他亲口告诉他：“我是顾锦年，死的是顾墨生。”

　　　　他不择手段，不是为了成为顾墨生的影子，而是想要自己活下来。所以他的心是他自己的，他的灵魂是他自己的，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他想要的，也是他自己想要的……不是为了顾墨生，不是为了成为他的替身。

　　　　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那个时候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原本还以为……蓝启荷僵住了，她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顾锦年忽然倾下身来，他靠近了她的脸：“所以，我喜欢你是因为我自己的这颗心，而不是为了顾墨生。小荷，我总是很害怕，站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将你夺走。我只能牢牢的抓着你，紧紧地抓着你……不愿意放开手……”

　　　　“可是我不喜欢你！”蓝启荷的一句话，让他靠近的脸一下子停在了原地。蓝启荷站直了身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愿意和你成为朋友，因为你曾经与我一起去看过电影，虽然当时将你当作墨生，可是就算我知道了事实，还是很高兴。你和墨生不一样，你顾锦年，也是我的伙伴。”

　　　　所以，她并不喜欢他。她的心很清楚，不会喜欢顾锦年，就像她也不喜欢顾墨生，对他们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友情，或者是亲情，将他们当作朋友、哥哥、玩伴……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上他的。与其漫无目的的拖下去，不如早一些说说清楚。

　　　　“你喜欢的是蓝启朔，是吗？”顾锦年忽然开了口。

　　　　似乎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蓝启荷一下子僵住：“你说什么？”

　　　　“不必装作没有听到，”顾锦年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只要是他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在意，只要是他，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只要是他，你比任何人都紧张，担心！你喜欢他的，小荷。”

　　　　蓝启荷有些恼羞成怒，她挥手想要让顾锦年离得自己远一些，不料却被他抓住了手臂。他很有压力的靠近她，整个人都将她囚困在了墙壁之间：“你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喜欢上那样一个人。他无能，无脑，就像废物一样，你也一直很懊悔吧。”

　　　　“蓝启朔不是废物！他只是固执！”今天的顾锦年不像往常一样温和，好像一瞬间展开了所有的锋芒，让蓝启荷措手不及。

　　　　“你那么为他辩护做什么？你已经不是蓝家的人了，他也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你的亲人，你何必还要管我说他什么。”顾锦年整个人都俯身到她的面前，忽然他抓住了她的下颚，一下子贴了上去。温润的嘴唇亲吻住她的柔软，强烈地，不容反抗的，释放着他所有的力量。

　　　　纵然蓝启荷有再大的力量，也无法推开面前的人。她拼命地敲打着他的后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阳台门被打开，一个身影从外面冲进来，一拳打开了顾锦年的脸。顾锦年抬起头，看到出现的朴赫，嘴角冷漠地扬起：“看来真不应该将你留在这个地方。”

　　　　“走！”朴赫拉住蓝启荷的手就逃离了这个地方，蓝启荷近乎是没有反抗的就跟着他跑，从宿舍里跑出来，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只是一味的跟着他跑……她一直都知道顾锦年的力量，却不知道他强势起来竟会如此可怕，就好像整个都被拉进了一片黑暗的沼泽，她拼命地挣扎，越挣扎发现自己越坠入到下面，怎么用力，怎么用力也无法摆脱。

　　　　朴赫带着她跑到了科技馆后面的一片树林里，那里因为比较偏远，很少有人经过，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多。蓝启荷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的里反应过来，倒是朴赫，抓着她的肩膀前后摇晃：“喂，你清醒一点儿！”

　　　　蓝启荷一下子抬起了头：“啊？”

　　　　“刚才顾锦年那样对你，你怎么不打他！”朴赫担心地看着蓝启荷，原本以她的『性』格，应该早就一拳头把顾锦年揍远了吧。蓝启荷猛地清醒过来，她伸手用力地擦了擦嘴：“你被他按在墙上试试，他力气那么大，你能推开他吗？我已经很拼命地推了，也打了，根本没有用！”

　　　　“他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虽然顾锦年对其他人都表现得不冷不淡，但至少表面上他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样，从来没有做出过这种事情。可是刚才，他真的以为顾锦年要把蓝启荷咬碎吞入肚子，所以拼了命了冲进来将她带走。

　　　　蓝启荷沉默下来，她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有些人不是表面上看着对你好，就是真的对你好。”人，是应该看心的。在你身边有很多人，有些人经常凶你，催促你，烦你，总是想要捉弄你，却在最重要的时候会挺身出来帮你，害怕你消失，害怕你变得不知所踪……而有些人，虽然经常对你微笑，虽然对你好像很好，偶尔会小帮你一下忙，但是真正到最关键的时候，他们又会踩着你的身体往上面爬。

　　　　她从来都不认为蓝启朔是恶，虽然他很暴躁，又比较笨，可是至始至终，他心里挂念的人，总是有她的。所以她也同样会担心他，同样会为他着想。而顾锦年，他所想的是他要的东西。他不是真的关心自己，而是想要得到以前从未被添满的空白，为了那片空白他甚至不择手段，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他所说的喜欢根本就不是爱，而是占有和掠夺。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喜欢上他，就算他拥有再出『色』的容貌，再富庶的家世，也无法喜欢上他。

　　　　“那你怎么办？顾锦年现在『露』出真面目，以后你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反正你成绩也不错，若是想换到别的学校去，或许也可以。”朴赫还是为她考虑的，“虽然我父亲只知道往上爬，总为自己官途考虑，但是如果我去说几句话，还是有用的，可以同意帮你换去别的学校。”

　　　　“如果他真要对付我，就算我转到任何一所学校，他都有办法对付我。除非我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抵挡，否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别说是南大，我就算跑到北极，他也有办法找到我。”蓝启荷淡淡地呵出一口气。更何况，现在不是这个问题，顾锦年对付她，她倒是不害怕，反正以前也曾经与他一直抗争过，她担心地是他会伤害蓝启朔。

　　　　因为话题的开端，就是由蓝启朔引起的。想必顾锦年，是一直不喜欢蓝启朔了……也难怪，第一次他们见面，就是因为蓝启朔挑衅了他，以他的『性』格，不得罪人也不可能。

　　　　现在蓝启朔又在南大，如果她离开了，顾锦年绝对会对付他，所以她不能走，只能留下来，只能与他抗争！

　　　　朴赫见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像快坠落的树叶一样坐在椅子上，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后背：“你要留下来，是吗？如果你决心留下来，我会护着你，要与顾锦年斗，你一个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