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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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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这真是妙方啊!”乔书杰也算是半个医者,也通一些医理,那方子拿过来他一看就知道行家出手,一赞再赞,忙让墨童给诊金。
  墨童见乔书杰高兴他也乐,拿了足足五两的银交给郎中,又亲自驾了车送他回城,顺便自己也一道去把药抓回来。
  
  等墨童将药抓回来,香儿立马煎药,乔书杰守着杨雪莲把药吃了这才出来。走的时候杨雪莲眼泪直闪,虽然万分的不舍却没有说出口来,乔书杰也看到了,心里头也很有触动,但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乔书杰一走,杨雪莲就伏在了榻上痛哭了一回,末了眼泪汪汪地与墨童和香儿说:“以后别再叫他来了!”
  墨童与香儿大为奇怪,齐问道:“为何?”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杨雪莲万分伤感地说。
  看了杨雪莲一眼,墨童也大有认同,确实如今的乔书杰已经不再是五六年前的乔书杰了,他现在的身子上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分顾及,原来的不羁与专横在现在淡了许多。有矛盾与犹豫,确实让人觉得很伤心。
  “杨小姐,您别多想,二爷还是原来的那个二爷!”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疼痛,墨童立马出言相劝。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童底气很是不足,因为刚才乔书杰走时回头的那个眼神,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矛盾中煎熬,杨雪莲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来,又如何能信墨童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杨雪莲听了墨童这话后眼神立马空洞了起来,好似在怀念些什么,神情悲凉得让人心碎,墨童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得咬着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真的莫要多想,二爷还在原来的那个二爷。他现在只不过为家里的一些锁碎烦愁而已,并非不耐烦小姐!”
  
  “就是,小姐,墨童说的是真的,二爷真的是为家里的事烦。”香儿见自家小姐还是不信,便将自己从墨童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讲与了杨雪莲听,说点儿如何妒,又如何敛财,又如何视乔家生死,弄得乔家家宅不宁等等。
  关于点儿的种种庐州多有传闻,倒不是点儿如何,皆因点儿嫁入乔家后乔家家势猛涨的原故,杨雪莲虽不常回庐州,但也从往来的亲戚那里听得一二,其中褒贬不一,但大多数的版本都比较倾向于点儿克父克母克兄长,其姑母家为了怕她克到自家便以权势欺压乔家,逼着乔家娶了点儿,而点儿仗着出身高贵,在家相当放肆,既不尊长辈,又不敬夫婿,对妯娌也常有刁难。在家行走坐立都讲排场,显摆身份金银玉器摆得满屋都是,身为乔家的媳妇,吃穿用度却向来是单份从外头订制,从不与家人一样从来都是特例独行。
  其实杨雪莲本不信这些传闻,但经不住墨童与香儿连翻的讲说,她如今本就是漂浮无定的人,那种孤独与无根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就信了墨童与香儿的说词。
  夜深了,吃了药的杨雪莲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留给了香儿与墨童独处的时间,墨童怀抱着他心爱的香儿无尽地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香儿也为这一刻的幸福感动着,但她比墨童更清晰一些,所以激动之余依旧推开了墨童,收敛衣服平静而淡薄地说:“刚才小姐跟我说了,我们的事以后都不麻烦乔家人,你明天就不要再来了!”
  
  刚刚经(书)历(网)激|情的墨童听着这话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又惊又疼,两眼圆睁着尖叫着问:“你说什么?你当我墨童是什么人?”
  “我给你的已经给了,剩下的我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也是残花败柳之身,就当是我对你我之间的情份做一个交待吧。”香儿语态极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凄凉的感觉,仿佛在告诉墨童,自己是多么地不舍他。
  
  墨童被这凄凉的绝决刺疼了,他死死地搂着香儿,痛苦地乞求着:“香儿,求你了,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你不知道你说一个这样的字眼就像在拿刀子戳我似的。”看着香儿张嘴墨童伸手就捂了过去,两眼含泪,急切地表白道:“你不知道,那天收到你的信时我就知道你会让别人抢走,我急,可我没有办法啊,二爷进了考场送不进信,我本想自己先跑回庐州却被老福贵锁了起来。到庐州听着你们真走了,二爷疯了,我也疯了,我跑,顺着官道跑了二十多里,我就想把你追回来,可是追不回来!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是老天可怜咱们才让你回来的!你想想,要不然怎么让那个人死了呢?这都是天意,咱们得顺从天意知道吗?你不可以不要我!”
  
  香儿一点儿也不怀疑墨童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因为她现在还能记得自己被那个人霸占的那天的所有感受,是那样的痛不欲生。
  回想往事的香儿经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随即放声痛哭起来:“墨童,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对我的心,可是我对我们小姐的心你却不知道。小姐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又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个痛苦地活着,而我却去享受咱们两个人的幸福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杨小姐的心!”墨童急切地接着说:“刚才在里面我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我瞎掰的,二爷现在过得真的是不好!那一位表面上看柔柔温温的孤苦伶仃样,实则里面厉害得很,把那鸳哥儿治得几生几死,如今对那柳荷叶也是冷面冷心地虐待,二爷只不过念在她当初为老爷冲喜的份上才勉强与她在一起的!”
  “真的?”香儿睁大着眼睛求证着。
  “当然,你想想,如果二爷真与她好,为何要带柳荷叶回来?又为何搬到了庄子上却不回家?”墨童非常肯定地回答。
  “如此说来乔二爷倒真是可怜人!”香儿低下眼睑对乔书杰万分同情地叹道。
  听得香儿信了,墨童好不高兴,忙与香儿说:“我说的自是不假,只是二爷这几年大了,人也稳重了不少,没有了前几年的放纵性子,多少事有些犹豫。所以还得你我加一把劲才好,将二爷的心栓在小姐身上,二爷最是有情有义的人,自是不会亏待小姐,到时候你我的事也就有了着落。”
  香儿听得连连点头,只是还有些疑问:“打算虽好,可我今天看二爷那样子,怕是再来不易了。”
  
  墨童对香儿的顾虑并不放在心上,呵呵一笑,香儿说道:“这又何难,只要你我配合配合就好。只是你得劝着小姐一些,莫要让她再有‘断了’的念头,如若不然你我的劲就白使了。”
  “这你不用担心,小姐的心我知道。”香儿满是笃定地说道。
  “如此就好!”墨童一听心里就有了底,笑着又与香儿说:“我给你说,那一位的娘家如今正遭了事儿,乔家人怕受到牵连便不允她管,如今她正是愁烦的时候,悄悄地派人去打量和疏通又让人给捅了出来。夫人正与她过不去呢!”说到这里墨童顿了一下,又是嘿嘿地一阵笑,接着说:“还有一事,如今乔家生意受挫,大爷本是找了一个大商家回来商谈,却不想让她二话不说就骂走了,家里人为此对她意见颇大!我们就趁着她娘家出事,家里又因为生意的事与她过不去的档口,好生地使把劲,定能让二爷与小姐重归旧好!”
  听得墨童一番分析,香儿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到来,兴奋得连连拍手迭声叫好。
  二人自在外屋情话绵绵,自认为天知地知他人不知,却不知道杨雪莲此时也勾起了嘴角,眉梢、眼角处带着一抹兴奋与欢喜。
   



108、第 108 章:旧爱的哭诉       
 
 
  第二天乔书杰果然没有来杨雪莲这里,不仅如此,连着三天乔书杰都没有过来,也没有让人带什么口信过来。杨雪莲终究稳不住了,透了口风给香丫头,香丫头忙让墨童去找乔书杰。墨童自是要去找的,只是当他去西郊的庄子上时乔书杰已经不在了,经人打听才知道乔书杰已经于三天前就回了城里,墨童大叫不好,立马跑回城里。
  “墨童!”点儿与乔书杰正进花圃,远远地就瞧见墨童一脸焦急地张望着。
  乔书杰听见点儿的声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见墨童慌慌张张地对自己使眼色,乔书杰心头一暗,低头与点儿说:“许是有什么事,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点儿看了看二人,然后点了点头,并嘱咐乔书杰快些回来,她等着他吃饭。
  “让韩妈妈煮点昨天晚膳的汤,我喜欢!”乔书杰扶着点儿下了台阶,然后笑着要求着。
  点儿含笑应了,顺着石板路朝家走去。
  “二爷!”这边点儿一走,墨童就急不可耐地奔了过来,冲着乔书杰就是急急地喊了一声。
  乔书杰眉头一皱,心里很是矛盾,可看着墨童一脸的焦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了?她,可好些?”
  墨童一脸焦急地答道:“反反复复的,昨儿上午本是大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半夜又犯了,我知道已经到了今天早上,立马去请了郎中过去,郎中说让我准备着后事!”
  “怎么回事?!前我次虽然不好,也不至于到没命的地步吧?”一听杨雪莲要死了,乔书杰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也忘记点儿在等他吃饭了,更加忘记他要让点儿为他加的汤了,急急地就冲出府的路线急走而去,墨童紧随其后。
  
  乔书杰出了府什么都没有想就奔到了田桑谷那里,田桑谷见他一脸的担忧与急切也不多问就跟他上了马,一路快奔就到了杨雪莲的住处。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下了马田桑谷才看清,这里自己好像从未来过。
  墨童走了过来,乔书杰将马缰扔给他,拉着田桑谷就往里走,说:“先不要说了,救人要紧!”
  田桑谷心里虽奇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随着乔书杰进了里,只见竹榻上卧着一个病人,消瘦病弱得厉害,他也没有细看立马就探脉、施针,好一通忙活方才问乔书杰:“这是谁啊?”
  听得田桑谷这一问杨雪莲好不伤感,自己真的已经病得变了模样了吗?还是说岁月的消磨,自己的容貌已经不在?
  “她,是雪莲!”乔书杰看了一眼只剩有原来三分模样的杨雪莲,乔书杰也觉得很心疼。
  “杨雪莲?!”田桑谷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将病榻上的杨雪莲看了又看,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庐州城第一美人。想当年杨雪莲美得何等完美,而如今,也就只剩下三分人样子罢了。
  乔书杰怕田桑谷太过失态,便趁田桑谷愣神的空档把他拉了出来,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才问杨雪莲的病况:“她可否还有救?”
  “她怎么在这里?”田桑谷并没有回答乔书杰的问题,而是问了别的。
  “她丈夫死了,被夫家赶了出来,她爹听说了后气急攻心也死了,兄嫂们急着分家产嫌她累赘又把她赶了出来。”乔书杰知道田桑谷刚从外地回来,并不知道杨雪莲的事情,便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与田桑谷说了一遍。
  听得杨雪莲落得这个下场,田桑谷唏吁不已。转而又为乔书杰担心起来,便问:“所以你就收留了她?”见得乔书杰点头,他又问:“这件事弟妹可知道?”
  乔书杰摇了摇头,立马就听得田桑谷一声叹息,他怕田桑谷误会立马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总不可能看着她风餐露宿吧?”
  “唉!”田桑谷继续摇头叹息,回望了一下杨雪莲住的房间又连连摇头叹息:“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见田桑谷这般说乔书杰忙接口,说:“可不是,我初见到她时也吓了一跳!你说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能视而不见吗?”
  田桑谷又是一声叹息,点了点头,好一阵子方才说:“她也就是心病,药物舒解是在其次,若要根治,还是要宽其心,才是正途。”又看了一眼乔书杰,然后又是一阵叹息摇头,这时墨童正好端着水盆出来,田桑谷若有所思地瞧他了一阵子,然后对乔书杰说:“过几天我要去北疆一趟,听说弟妹的大表兄在北边?你回去问问可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乔书杰不防田桑谷话题跳得这么快,怔了一下方才回答:“你若要见他许是不易!”
  “为何?”田桑谷眯着眼睛问。
  “他现在被戎狄困在了苦水沟,里外不通!”乔书杰说着就站了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如今朝廷意图不明,陈家两兄弟都被人参骇,却是一个获罪不撤,一个撤而不获罪。我听点儿说,前两月朝廷已经停了她的俸禄,又没有文书通告,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关于朝廷对陈家与点儿的做为田桑谷也觉得奇怪,想来想去也摸不准头绪,只得好言宽慰乔书杰:“按照当今的性格来判,想必没有大事。”
  “但愿如此。”乔书杰笑笑,将田桑谷请到案前坐下,然后摆出笔墨纸砚,再拿出上次郎中开的方子,说:“这是上次范先生开的方子,你瞧一瞧?”
  田桑谷将方子拿来看了看,说:“药开得精准,并无差错……”低吟片刻,指着药方上的几味药又说:“刚才我听她中虚气喘,似有痰症,所以我只需要将这几味换了,再添两味就好。”
  听着田桑谷说乔书杰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忙铺纸磨墨忝笔,递出田桑谷,说:“有劳师兄了!”
  “说起来她与我也是旧识,何劳之?”田桑谷接过笔,对着原方看了看,然后细细地写来,边写边说:“你让她的丫环进来,我说方子给她听!”
  乔书杰听他这样说,不明原由,所以怔了一下,又素知田桑谷与张老头一般性情怪异,也不敢多问忙又出去叫了香儿进来。
  香儿进来,先是朝着田桑谷规规矩矩地一福身,道了一声:“田先生!”
  田桑谷抬头将香儿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好一会儿才辨出这小妇人是谁,看着岁月风霜在面的香儿,田桑谷又止不住一阵轻叹,将已经写好的药方推上前,一一指着圈点的药材与说:“这两味药要先下锅熬煮两刻钟方才下这些没有圈点的药,再过两刻钟后方能下这三味药,你可明白?”
  “明白!”香儿点头,眼瞅着还有几味是用绿色圈住的,便好奇地问道:“那这几味呢?”
  低头看了一眼香儿指的那几味药,田桑谷淡淡地一笑,说:“这几味用烫开的水发涨,在石臼里捣烂了用麻布包好,分别在你小姐的额头、背心、脚底包敷。须得记住,都要用热水发,而在发的过程中水温要不变。且在捣烂后药材温度也要不变,你可记住了?”
  香儿一边听着一边用手在掌心划着,听得田桑谷这样问,忙问答:“谢先生指点,我都记下了。”
  “记下就好!”田桑谷点头,怔怔地看了香儿好一会儿,又说:“跟你们小姐说,什么事都比不过活着重要,万中还是莫要太过计较才能身心康悦!”
  这话透着一股弦外音,香儿听得一怔,磕吧地应着:“是,我会跟小姐说的。”
  “如此就好。”田桑谷含笑,看了看天色只觉得不早了,便起身出来,见着乔书杰背着手立在院中,半仰着头看着远处,他略带讽刺地笑了笑,来到乔书杰的身后,拍了拍乔书杰的肩头,说:“我已经跟那丫头交待好了,你是现在跟我一起走还是过一会儿再走?”
  
  乔书杰回头看了看屋里,正要与田桑谷说话,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声,紧带着就是一阵乒乓之声,然后就是香儿与墨童的惊呼声,乔书杰大惊,忙拔腿往里跑,而田桑谷却在他的后头微微地摇起了头,然后默默地转身到了马栓旁边解了马翻身上了去。
  “怎么了?”乔书杰进来见着满地的杯盘狼迹,杨雪莲半吊在榻上急喘着,而香儿右手备血淋淋的,乔书杰吓了一跳,忙问。
  “没事。我喝水呛着了,手上了失了重打翻了桌上的瓷盆,害得香儿刮伤了手!”杨雪莲气短,虽然急于解释可到底将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段才说完。
  听杨雪莲这样一说乔书杰松了一口气,用脚踢开瓷碴,将杨雪莲扶起重新躺好,说:“喝个水也能呛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一句话让杨雪莲听着里头竟带着无尽的温柔,让她仿佛又置身到了昔日美好的时光中去了,双眸微垂露出三分羞涩来,声音中也透出了几分惊,又带着几分喜,再带三分羞地应着:“我以后会小心的。”
  当刚才那一话说完的时候乔书杰就知道失言了,见了杨雪莲这般模样更觉得失礼,忙将快落到榻边沿的屁股抬了起来,顺手将薄被给杨雪莲拉上,说:“好生地吃药,我家里头还有些事得先走了,过一两天再来看你!”
  乔书杰这话一出杨雪莲心头就是一黯,她仗着生病娇纵地说道:“乔二爷忙我知道,既是如此,过往也不必来了,请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来呢?”乔书杰情急,如此说完觉得不对又不好收回,只得解释道:“我家里头真的有事,没有骗你!”
  “我又没有说别的什么,你着什么急。你忙且忙你的去,不必来管我!”杨雪莲说着两只眼睛里就滚出泪来,连说带咳,不消片刻又急喘起来。
  如此乔书杰哪里还敢说一个字,忙招呼墨童拿茶水来,自己倒了送到杨雪莲的嘴边:“喝点水顺一顺!”
  啪!杨雪莲一巴掌就将乔书杰端来的茶水拍开,哇地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你现在管我做什么?你现在管我有什么用?”一边说着一边在乔书杰的身上,以及自己的身上抓挠着,抓挠撕扯着,嚎啕大哭着:“我为什么要活着回来啊?天杀的为什么不把我打死算了啊?”
  “雪莲!你冷静一下,刚才桑谷都说了,你不能太过激动,冷静一下,有什么事咱好好说好不?”乔书杰生怕杨雪莲又犯了病,忙来安慰,不过言词之中显得有些干瘪。
  “犯就犯,死了倒干净!”这时候杨雪莲一反刚才的狂燥,松开了乔书杰,只是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淡淡地如此说着,然后就是一阵子的沉寂。
  “你,别这样。”乔书杰看着杨雪莲这般,心里很是难过,想要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突然,杨雪莲又恢复了方才的狂燥,一把揪住乔书杰的两肩,疯了似地瞪大着双眼,面露狰狞地将乔书杰摇晃着,口吐白沫地朝乔书杰大吼大叫:“你现在做什么好人?当初你到哪里去了?当初你在哪里?我让那个牺牲糟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让那个牺牲虐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他们都说我是破鞋,是烂货,这些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许是疯了的人气力都比一般人大,乔书杰只觉得被杨雪莲晃得头疼,脑子也不复原来的清明,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见杨雪莲说她现在这样是他害的,说别人骂她是破鞋,是烂货!乔书杰不明白了,自己与杨雪莲交往,一直以来都是动之以情,止乎于礼的!其中必有原由,乔书杰想要与杨雪莲辩明白,又见杨雪莲疯成这样,深知是辩不明白的,只得好言相劝:“雪莲,事已至此,咱们想开点儿好吗?”
  “不好!”杨雪莲斩钉截铁地拒绝着,脸上的狰狞比方才还要吓人了,嘴角处也堆起了白沫,它和着唾沫腥子扑天盖地朝着乔书杰扑来:“你现在有妻有妾自然好,可我呢?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说我能好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知道不知道?”
  疯过后的杨雪莲接着又陷入了极度的低落,脸上一片死灰,嘴也张不开,只是喃喃地不停自语:“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好过,所有人都说我被你睡过,就算那白绫上有落红他们也说是假的!他们见着我就骂我是破鞋!我是破鞋吗?乔郎,我是吗?我是吗?你知道的,我不是!我好想让你来找我,我天天盼,日日盼,可就是盼不到你,我以为我在院子里墙挡住了,你才看不见我,我就爬到院墙上去等你。可是院墙被树遮住了,我就爬到树上去等你,树上的枝叶太多我就把树枝全砍了。我只是砍了树上的枝枝蔓蔓而已,他就说我疯了,说我想男人想疯了!然后打我,当着好多客人的面儿打我!他用巴掌打我的脸,用脚踢我的肚子,肚子……,孩子踢没了,他们还笑,说那是野种,没了正好。他根本就不把我当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你知道他怎么羞辱我吗?扒我的衣裳,好几十的客人,他就着好几十的客人面儿扒我的衣裳!先是纱罩,然后是外衣,中衣……,我就,就剩一件里衣了,红肚兜都露出来了,可他还扒!他还扒!呜……,他还扒!”
  “别说了!”乔书杰万没有想到杨雪莲过的是这种生活,他真的没有想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揪着地疼。
  杨雪莲顺势倒在乔书杰的怀里,依旧喃喃自语着:“他扒我的衣裳,还要去扒香儿的,香儿……。当着那么多的人,她就欺负香儿!”突然杨雪莲顿住了,将乔书杰猛地推开,凶狠狠地瞪着乔书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不怕羞了,光着身子就奔了过去,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就砸了过去!呵呵……,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大劲,我随手抓起来的东西竟是一个酒瓮,那么高的一个瓮,我随手一扬,连酒带瓮就砸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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