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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总裁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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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先生再出任何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
  “夫人难道不更清楚吗?”
  “我?”
  司徒霄的眼神中,是复杂的情绪,他甚至不敢望向辰颜,仅是将墨黑的眼睛凝注在地上渐渐变干涸的鲜血。
  辰颜身后的两名保镖已冲到辰颜面前,想要格开老徐的不敬阻挠。
  司徒霄的心底,突然一片清明,仿佛明白一些什么,他的唇边泛起一抹苍涩的弧度:
  “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夫人,老徐。”
  “你——是什么意思?”辰颜盯住他,眼神中是无法抑制的痛楚。
  “协议上,我已签字,放在你的床边,只要你再签完,我们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你真的要离婚?”
  辰颜凝视着他,语音忽然温柔,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个男人,几个小时前,还说着爱她,此刻,真的,只想离婚吗?
  “是。”司徒霄说完,将眼神投向别处。
  “你没事就好。”辰颜见他说话的神色自若,身上的血迹也没有更多渗出的迹象,联想刚才被推走的纪如初,地上散落的轮椅,隐隐猜出几分。
  几名警察正往这边走来,辰颜在他们即将到达时,返身,走回医院。
  原来,他真的放下了,所以,她为什么不放呢?
  当这场戏,剩下的,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有什么理由还要继续?
  司徒霄望着她的背影,嚼到的,是从未有过的一种带着绝望的苦涩。
  在刚才,他多想,能再拥她入怀,让她能象以前,酝贴在他的怀中,该有多么幸福!
  可,这个怀中,已沾满血腥,再不配拥有她。
  对老徐说出那句话,伤到的,是她的心,也是自己的。
  但,倘若,他今天还要继续因为爱,束缚住她,得到的,怕是越来越不自由的她。
  如同今晚的车祸,老徐的口气里,分明已知道,是谁驾车行凶,而这个人,与辰颜必定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清楚,不会是她让那个人这么做,可,她身边的人不会这么认为。
  与其在她知道后,更加的左右为难,不如,由他来做一个结束,不是更好?
  纪如初的话,犹在耳边,辰颜同样会在不久之后,重新爱上一个人,甚至比爱他更深。这,其实,何尝不是种幸福呢?
  从她嫁给他的那天开始,流的泪水应该比她之前的23年流得都要多。
  以前的她,是不会这样哭的,她一直是坚定的,甚至坚定得带着点倔强。
  他能给她泪水,却给不了幸福,纵然,这份幸福,是他一直愿意给的。
  可,他的爱,仅是构成她痛苦的根源。
  所以,如果放手,能让她重新去寻回一种幸福,他是否不该再强求呢?
  如果是。
  现在,是他该成全的时候了。
  纪如初因他而死,蓝皓一定不会选择沉默。
  叶苍霆为了贷款合同,以及沧海新城的运作,也会同他达成联手。
  楚彤,沈傲得不到想要的,同样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一定要一个人陷进这种随之而来的纠纷中,从今后,只会是他一个人。
  当辰颜离开他,对其他人而言,就不会是被利用的中心,楚彤对她的伤害也会停止。
  这样,是他所能给她的,最后保护!
  哪怕,他知道,失去她,意味着,失去的是,这一生,最初也是最后的爱,心底,永远永远的爱!
  他看到,辰颜怅然离去的背影里,心底,无法遏制地,密密匝匝犹如被无数小针刺戳一样的疼痛。
  闭上眼,原来,天黑,不过如此。
  心盲,眼盲,不过如此。
  “老徐,无端的猜测不要随便在警方面前说。”睁开眼,他向警察走去时,经过老徐时,说出这句话。
  而,辰颜的身影,已消逝在前面。
  她没有回头,直到第二天,她登上火车,都没有回头。
  独自坐在软卧,一间不大的格间,仅有两张床位,门是可以反锁的,她将门锁上,隔绝掉门外两名保镖类似监视的目光,将头倚靠在床上,她打开随身的小包,里面安静地躺着那两份离婚协议。
  在没有弄清一些事情前,她不会签下这个名字。
  虽然,他对她坦诚了所有的事,但,有些事,依然是个谜,这些谜,才导致今天所有一切不堪发生的最终根源。
  她不希望自己的这段婚姻,就这样在这些不堪的重压下,狼狈的结束。
  如果真要结束,那也一定是因为爱,或者不爱的原因,并非,是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窗外,景色,随着列车的飞驰越来越快,直到成为一个一个影子向后退去。
  鹏城,在这光影流离间,终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一天的报纸上,无一例外用红字在娱乐版头条登出:
  “著名影星纪如初昨晚车祸身亡,凶手正缉拿归案中!”
  所有的报纸隐去,那段车祸的真相,是她为了司徒霄所付出生命的真相。
  让她单纯干净地走,不再成为一些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讨论。
  是他给她的,最后安宁。
  但,不是所有人都只看到表面的安宁,而忽略事实的真相。
  新闻的报道,针对的受众面,仅是大众。
  新闻后面的真实,往往,不会逃过另外一些关注此事人的眼睛。
  蓝皓握住这份报纸,深蓝的眸底,如同深渊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隐现。
  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我是蓝皓。”看了一眼号码,他知道是谁打来的,用国语接道。
  “皓,如初死了!”电话那头,是Grace几近崩溃的声音。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提前回国?”蓝皓的语音平静,他清楚,这次纪如初回国的原因,除了他这个姐姐,没人会去告诉她关于司徒霄的一切。
  她只有为了司徒霄,才会迫不及待地回国。
  她担心司徒霄在伤害辰颜后,做出更加不理智的行为,造成终身的遗憾,才会深夜在医院门口等他出来。
  纪如初,从当年,他认识她的那个晚会开始,就发现,她单纯得根本不适合媒体这个圈子。
  “是我,对是我告诉她关于Yanni的事,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又为了这个家伙去做出一些傻事!”
  “你该知道,如初爱一个人,很认真,也很认定一个死理,他幸福,她才会安心。”
  “我不知道,她真的这么傻!那不关她的事,她干嘛要回去!她不回去,就不会代替那个家伙被那个该死的司机撞到!”
  蓝皓的眼中浮过一抹悲凉,她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司徒霄,应该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和辰颜的绯闻吧。
  她不希望,同样的误会发生,更不希望,再有人因为误会被伤害到回不了头。
  尤其,这个误会,和他有关。
  她的心里,在临死的那一刻,是否还想起他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说过的一句话。
  “如初说过,她爱一个人,可以为对方而死,因为,那样的死,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会意味着永远的幸福,死在所爱的人怀中,更是一个女人最最无悔的归宿。所以,她今天的选择,不是傻,只是,她太坚持了。”
  “我真不明白,我怎么有你这个弟弟,你爱过她吗?你爱她,恐怕还没有我爱她来得深!为什么,我从电话里听不到你任何的激动,也听不到任何的悲伤情绪!如初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Grace因着他这句话,愈加的咆哮。
  “Grace,我想你需要冷静!如初的选择,我们除了尊重,以及尽快希望警方能抓到行凶者之外,其余的,再多说也无益了。”
  “你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如初瞎了眼,才会栽在你们这俩个男人的手上!你不管,我会管!我一定不会让如初就这么走得不明不白!我爱她,蓝皓,你给我听清楚,我爱她,你没资格再说爱她!”
  随着听筒那边挂断电话,蓝皓的手还是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那个,有着最纯真眼神的女孩,真的不在了。
  他的面前,大投影上,放着纪如初出道至今的片子,一部一部,轮流地播放着,从接到那个噩耗开始,他就坐在这里,一直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
  银幕上,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灿烂,那样纯真。
  可,这样的灿烂,纯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才能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并且,逐渐定格成为一种绝对的姿势。
  除了Grace的电话,其余的电话,他都不愿再接。
  这一刻的平静,是属于他和纪如初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辰颜被人陷害,她不会那么紧张地回来吧。
  因为她不想司徒霄误会他,做出一种更残忍的报复,才匆匆地从法国赶回。
  试图能化解这场误会。
  但,最终,赔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到底是谁傻呢?
  如初,你说,到底是谁傻呢?
  他这样地问着银幕上的她,她依然笑着,如银铃般动听。
  当初,如果,他和她之间不是因为那个误会,是否,今天这一切,也不会再发生?
  一步错,接下来,步步皆是错!
  他一直错的,就是为了所谓的尊严,没有在知道,是个误会后,回身去请求她的原谅。
  他一直错的,就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没有在以后,当她和司徒霄热恋时,去将她夺回。
  原来,他也和她一样傻,想着成全,想着这种成全,所能带给对方的幸福。
  但,这种成全,真的是否是对方所要的,却从来不去深究。
  蓝皓深蓝眼眸中,终于清晰地映现出一种没有办法掩藏的浓浓哀伤,他明白,这一辈子,他永远永远地无法将她遗忘了,纵然,他曾经试图去遗忘,可,当死别来临时,这种记忆将被深深烙进他的过往中。
  这种哀伤,遍布在沈家设在殡仪馆的灵堂内,带着的,仅是另外一种意味。
  随着不时有来宾,哭声此起彼伏地点缀着这个肃穆的灵堂。
  这些哭声,更多的只是干嚎,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声嘶力竭。
  不过是出于场面上的礼仪性哭声。
  辰颜穿着麻衣,跪在一边,她的表情木然,随着来宾的行礼鞠躬,木然地礼仪性地回礼。
  不过一个小时,已有护士走到她身边,让她往后面的休息室略做休息。
  她现在的身体还是需要调养的阶段,所谓的孝礼也该在调养的基础上进行。
  辰颜摆摆手,站起身,只坐到后面一排的椅上,望着,白色菊花簇拥间,那张黑色边框内的照片,她的外婆就在象框里,仿佛在笑着,也仿佛是冷冷地看着所有的来宾。
  这个老人的面容,带着熟悉的感觉,毕竟她是母亲的妈妈,所以,血缘的一脉相承,让她看起来,并不是陌生的。
  陌生的,是另外的人,她的舅妈苏盈,以及那个智障的儿子沈振业。
  沈家唯一的儿子沈轩君,她的舅舅因感染SARS在四月份死了,因此,沈家第三代有资格在婚后拥有21%股份的人,只有她。
  这是最初,司徒霄告诉她,关于叶苍霆突然愿意娶她的背后真相。
  今天看来,是否因为拥有沈氏的继承权,才真的让她变得那么炽手可热呢?
  否则,凭什么,她有让人愿意娶的资本呢?
  除了漂亮,在今天,她才发现,她的性格,一无是处!
  风离开她,因为她的任性。
  霄离开她,是否也是因为她的任性呢?
  任性,才让她做出这些不可理喻的事,她一直自持的高智商,在任性面前,化做可笑的低能。
  她真的,就象一个美丽的花瓶,精致的外表,脆弱的本质。
  只是她,现在才发现。
  在经历过这么多的痛后,才发现的本质。
  但,她身边的人,应该更早地看透她的本质,所以,在忍让后,选择放手。
  她的脑海又开始浮现接近紊乱的思维,她努力地摇摇首,拂去这些会让她再次崩溃的思绪,这个小动作,却清晰地落在苏盈的眼中。
  苏盈很漂亮,看年纪,顶多四十不到,这种漂亮,不同于楚彤,是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细致,瓜子脸,眼睛不大,是漂亮的单凤眼,即便在置办丧事,她的穿着还是十分得体。
  黑色衬衫,下面是白色的裤子,披着一件黑底绣绒花的披肩,披肩的勾角处,缀着些许的流苏,随着走动,摇曳生辉。
  此时,她摇曳生辉地走到辰颜面前,递来一杯暖暖的热水:
  “颜颜,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喝口热水,会舒服些,你在南方待惯了,回到江南,应该会觉得有些不习惯吧。”
  辰颜随着这声‘颜颜’,心底突然触动一下,只有叶苍霆才会唤她‘颜颜’,无论什么时候,都这样温暖地唤她。
  司徒霄那晚口中的叶苍霆,是她所不熟悉的。他真的为母亲放弃这么多,为什么会强奸楚彤,从而造成更加无法挽回的悲剧发生呢?
  她的母亲,怎么会爱一个人,还在临终提出那样的要求呢?
  如果她没有爱过,她或许不能发现这个要求的异样,但正因为她爱过,所以她清楚地明白,倘若一个女人真的爱一个男人,在临终前,是希望他得到幸福,而并不是永远沉浸在关于失去她的痛苦中。
  这样的临终遗言,真的不象是母亲所会说的。
  虽然她没见过母亲,但她相信,她的性格一定会有部分遗传给了她。
  沈梦璃,该是如江南的小桥流水一样,温婉带着灵气的女子。
  这是她关于母亲的唯一印象。
  “颜颜,怎么了?”
  苏盈见辰颜望着水发呆,却并不接过,关心地问。
  辰颜才发现她的失态,忙接过水杯,凑到嘴边,匆忙掩饰地喝下时,引起一阵呛咳。
  苏盈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慢点喝,不急,我看你神色还是不太对,要不下午,让家庭医生给你看一下吧。”
  “没事,谢谢。”
  “喲,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来,我的披肩先披上,这里不比南方,接近十月,还是会比较冷,一不小心,着了秋凉,倒会让老爷更加担心呢。”
  她称沈傲为老爷,并没有用父亲这个称呼,略略是有些怪异的,但彼时辰颜,却没有注意到这点怪异。
  “谢谢,我没事,真的。”辰颜推辞着,苏盈还是将她的披肩轻轻披到她的身上,并替她细心得扣好前面的佩扣。
  “和我就不必客气,我是你的舅妈,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谢谢。”
  “怎么大小姐只会说谢谢啊,一家人,不讲两家话,等太太出殡后,我陪你到苏城的宅子小住,那里,更适合在沪城调养身体,我也听说了你的事,孩子么,调理好了,自然会再有,不象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有残缺的儿子,这辈子,才没了盼头。”她的话语突然暗淡下来。
  一边沈振业已跑过来,拖着她的衣襟:
  “姆妈,饿了,要吃!”
  辰颜看着沈振业,她的表哥,已经二十多岁的样子,但出落得,却并没有继承他母亲一点的优点,痴傻肥大的脑袋上,镶嵌着两颗很小的眼睛,带着智障儿特有的呆愣表情,不停得扯拉他母亲的衣襟,喋喋不休地嚷着,声音愈来愈大。
  “好,小祖宗,一会带你到后面去吃,你乖乖的,小心爷爷一会不开心!”
  辰颜望着这一切,心里还是浮起一层浅浅的悲凉,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流掉那个孩子,如果侥幸生下来,是否也会这样呢?
  但,哪怕这样,此刻对她,依然是种慰籍吧?
  她拢着披肩,镂空的花纹处,风,随着来宾的进出,穿堂而过的风,还是提示她,又是一季秋了!


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96.她的幸福
  “饿死了,饿死了,姆妈不给人家吃饭,我饿!”
  沈振业晃动着肥白的脑袋,拽在地上,就开始大哭大嚷,本来那些宾客的干嚎倒被他的哭嚷给盖住,大部分宾客都知道沈家这个孙子的智障,所以也就远远地看着,并无人上来劝。
  苏盈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没料到这小祖宗竟不肯和她去后面吃,过于肥胖的身体死赖在地上,她拉也拉不动,不由唤一边的佣人:
  “还不上来,带少爷去吃东西。”
  她的语声不复方才的甜糯,带了一丝厉责,颇有沈家大少奶奶的风范。
  辰颜站起,不愿在这嘈杂的灵堂待下去,转身,走出门口。
  今天是回到沪城的第二天,也是外婆最后一天停灵,也是在这一天,她才以外孙女的身份,正式来到这样的场合,代表沈家唯一正常的第三代,跪在家属区。
  可,她的心里,并没有充斥多少的悲伤。原来,即便是亲人,长久的疏离也会导致陌生。
  灵堂外,风很大,因殡仪馆地处郊外,四周并无建筑遮挡,呼啸的风便从她的脸上刮过,带着些刺疼,不过是十月初,想不到江南的天气已是秋意渐起。
  甬道两旁的悬铃木都开始掉叶子,突厄的裸露着伤口。即便起了风,阳光却是大片大片的,很温暖的溶进人的肌肤的。
  这种温暖,让站在这里的人,更深地到生和死之间最基本的差别。
  身后的灵堂幽暗冰冷,她看着过往带着悲伤神情的人们,合着一缕随风幽幽传来的檀香味道,淡淡的,让心沉静下来。
  她信步走下台阶,听到有凄厉的哭喊声,这种哭喊声突兀地撞进耳中时,是关于生离死别的,她循着声音望去,在一旁普通的灵堂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一边长跪不起,头沉沉的低着,双肩微微颤抖,那样让人悲伤的姿势,而另一个女子正被亲友拉着拖扯出来,女子在拼命挣脱着这种善意拉扯,硬要往里再奔去。灵堂外的照片,恍然是一个中年男子的样子,如此,是失去丈夫吧,所以才会这样的悲痛。
  倘若,有一日,霄离她而去,她又会如何呢?
  也会这样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时,她浑身不由起了一个冷战。
  为什会突然这么想,真的太乌鸦了。
  不光他身边的老徐都带着敌意对待她,连他都准备放手。
  只等她签上那个名字,他和她便再没有夫妻关系了。
  在一个小时前,他在病床前对她说爱,一个小时后,因为纪如初的意外,他决定放手。
  在他心里,是否因为纪如初的死,才蓦然发现,谁是他真正的爱呢?
  所以,她刚刚这么想,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一个人坚持多久。
  她同样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开一个一个谜底。
  更怕解开谜底后的真相如叶苍霆所说,其实,本没有真相。
  真相背后,不过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罢了。
  她拢紧披肩,却清晰地感到,一阵无助的颤抖。
  “小姐,外面风大,您要去哪吗?”
  她抬眸,莫青站在她的面前,黝黑健康的脸上,布满一些碎碎的伤口,象是玻璃割破一样。
  上了红药水后,看起来,反象一条条蜈蚣爬在脸上,有些狰狞。
  “青叔,你的脸怎么了?”
  莫青粗糙的手不在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讪讪道:
  “昨天喝酒撞到了店铺的玻璃门上,结果就变成这样。”
  “有去医院处理过吗?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没事,小伤。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这里的气氛太压抑吧?不如我带你出去兜下风?”
  莫青,是唯一从她童年陪伴到现在的人,看着他,她心里是安宁的。
  自那天高尔夫球邀请赛,她入院后,他就跟在她身边,没有再回过司徒大宅。
  从小到大,他都如同影子一般,跟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辰颜在他面前,总是做出坚强的样子,缘于,她不希望他担心,长久以来,名为主仆,但,实际的感情,却是如亲人一样。
  “不用了,一会还是得进去,不然,总不太好。”
  “何必在意他们呢?小姐,你太委屈自己了。”
  “怎么会委屈呢,我的性子,青叔还不了解,我从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但愿小姐真的还是这样。”
  辰颜展颜一笑,拢紧披肩,继续回到灵堂。
  花圈,和白色菊花烘托出肃穆悲凉的气氛,依然,还有人在干嚎,但干嚎声中,已听不到沈振业的哭嚷。
  辰颜复跪到家属区,等着一个个陌生的脸从外面进入,按规行礼。
  思绪,重归于淡薄。
  但,此时,有人的思绪,却是带着兴奋的。
  “大嫂,你知道吗,蓝皓在Hk呢。”
  叶仪兴冲冲地奔到花园中,安沐云正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因为怀了孩子,她从上个月起就不再去叶氏上班。而专心致志做起叶府的大少奶奶来。
  四多月的身孕,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安然地抚着小腹,神态,温柔静好。
  一边的桌上,放着精致的糕点,还有上好的脱脂牛奶。
  这样的日子,确实是惬意舒适的,连娘家的亲戚,现在看到她,都带着艳羡的目光。
  她明白这种艳羡背后的意思,那就是时至今日,她终于是叶府的大少奶奶。
  纵然没有一纸婚书,可,这又何妨呢?
  纵然叶风下落不明,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彤说得不错,失去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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