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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梦江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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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还像以前一样准许屿自由出入书阁,大部分时间里屿只在书阁里待着。
书阁里的气氛很好,书中更是有数不尽的知识,白帝从不提醒屿休息,屿常常一呆就是十天半月。
屿把自己看不懂的地方誊写下来,反复钻研,从不问白帝。
可白帝看到屿的注解和疑惑却常常替屿解惑。白帝很擅长教导,屿觉得白帝讲的甚至比书里写的更有现实意义。
除此之外,白帝也常带屿参政,她替白帝出了许多治国治民的主意,还整顿了少昊族的局势,治理了不少朋党腐败。
白帝欣赏屿,从不吝啬在大臣面前夸赞她。
如此一来,白帝那些争强好胜的朝臣自然视屿为眼中钉,明里暗里给屿使了不少诡计。
屿适应宫廷朝堂的斗争很迅速,总能识破那些人的阴谋,保住自己的安全。
白帝不是不知道手下人的斗争,可每次屿陷入麻烦时白帝总是不管不问。甚至还说过,如果屿不能应付这些小打小闹,那对世家大族的斗争也只能束手无策。
白帝虽说过要放屿走这样的话,但却一直很耗费心血的栽培着屿,常常以五族之争为例给屿分析大荒局势,无一不显示着要把屿当族长栽培的样子。
日久天长,白帝渐渐发现屿更为出色的能力。
屿不擅长琴棋书画,甚至连怎么判定围棋输赢方式都不知道,却对排兵布阵一道触类旁通。
白帝看出了屿的潜能,不再让屿治理百姓国事,却让屿化作男装混入军营做一个普通的将军。
屿统帅着一小只精锐部队,为白帝南征北战,借自己独有的军论天赋和高深法力,为白帝统一了不少西边不愿归顺的小部族,算是稳住了少昊族的地位。
白帝看到屿身披金色凤锦战袍凯旋的样子,为屿赐号玄女将军。
屿对官职虚名并不在意,更愿意研究兵书。她想到玘原来给她复刻的那本古籍,不自觉想看更多关于战争的计谋和论道。
那个无边的书阁中常有屿的身影,借以兴趣的屿居然在十年之内研究透彻了少昊族所有的兵法和阵法,且一一想出了应对方式。
现在的屿,已经在十年内变得今非昔比。
十年对于神族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长久,很快就要到再度答复白帝的期限了。
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涤,又常常和白帝在一起探讨家国,居然真的变得犹豫起来。
何况白帝告诉屿,拥有权力才能更方便做自己想做的事。
屿也用白帝对她的信任,暗中调查公孙玘这个人。可不知为何,总是在刚有线索时中断了来源。
密探统统回报玘身份特殊,除非动用国力否则不可打探,就连密报界的翘楚涂山氏也有人在阻拦调查。
屿不敢对白帝说起这个事,怕白帝以此作为要挟,只得更加担忧玘的处境,也迟疑起了自己的去留。
那天的天气很好,虽是初秋却依然保留了酷夏的一分气息,混着渐渐吹来的秋风,让人格外惬意。
屿知道再过不久就是十年之期,无论自己考虑的结果如何,大概都要离开少昊族一段时间了。
在这之前,屿想再见一次常仪。
屿没有事前告知,驱乘白虎到了常仪从前住的山林,隐藏自己的气息,想给常仪一个惊喜。
靠近小屋,屿远远就看到常仪和一个健硕的男子坐在红豆树下相谈甚欢,屿猜想那应该就是她的夫君大羿。
屿在离常仪很近的地方现身,却发现这个大羿是用法力幻化的容貌。法力高强的屿一眼识破了易容术,看样子似乎还很眼熟。
突然现身二人面前的屿默默看着大羿没有说话,常仪却意外欢喜的叫到:“阿屿!”
大羿像是没反应过来,疑惑的开口到:“你怎么来了。”
常仪听到这话,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也疑惑地看向大羿:“你认识她?”
大羿回过神来有些慌张的说道:“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快请客人进屋。”大羿边说,边拉起了常仪的手表示亲昵。
常仪愣愣的抽回手道:“可我从没和你提起过她。”
屿看这个情况连忙把常仪拉到身后,刹那间只感到一股阴狠的力量袭来。屿为救常仪来不及抵抗,白虎和哑女连忙从虚空现身,回击假大羿。
看情况稳定下来,屿施法让假大羿现出了原身。
原身毕现,常仪和屿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约而同的喊到:“蓐收?”
屿的口气带着冷冽,面容严肃冷酷,而常仪的口气却充满震惊,脸上花容失色。
第38章 千里共婵娟 (3)()
蓐收看瞒不住反而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说道:“是我。”
常仪一直是个端庄得体的淑女,此刻却目瞪口呆的看着蓐收,双眼不自觉的留下两行清泪。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开口的两句话,前一句带着失望,后一句却变为崩溃。
这个问题不仅是常仪的怒问,也是屿心中的困惑。
蓐收看着常仪的样子很冷,可屿却感受到了蓐收有些不同寻常的动作。
面对常仪的质问,蓐收没有说话,屿却开口说到:“难道是为了大羿也是为了监视我?”
“你们居然还在动大羿的主意,居然还在我平战沙场时伤害我身边的人。你们、你们实在太狠毒了!”
屿想到了这个答案十分失望愤怒,从一开始的平静克制开始发泄怒吼。
蓐收没有被屿的愤怒吓到,只淡淡道:“这十年来你倒是明白不少,只要我看着常仪一日,就能牵制住你对少昊的忠诚。”
常仪的身形有些不稳,慢慢的倒了下去。
屿连忙接住常仪,可常仪心神晃荡一口神血从口中吐出,连带着神识也溃散了一些。
屿大惊,连忙为常仪稳住心神。
常仪微弱的睁开眼睛,凄惨的看着蓐收,开口说道:“你为何假扮我羿君,那这些年的恩爱”
蓐收将视线转开,看向别处,不置一词。
屿看着常仪的模样,也觉得愤恨,咬牙切齿的问道:“是白帝让你这样做的吗?”
蓐收依旧是长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到:“既然让你知道了,也不指望她还能做什么,可你别忘了和白帝的约定。”
话音落下蓐收抬脚离开,经过常仪时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别让白帝再找到你。”
常仪心中悲痛,咬牙切齿中昏厥过去。
屿看常仪如此伤心欲绝,恨不得下令让白虎把他咬碎。
可想到不久后和白帝的约定,又按下心中的愤怒,内心做出决策。
屿将常仪带回屋内调息,在屿的疗伤下常仪慢慢转醒,此时的孟涂也从学堂归来。
孟涂成长了不少,已经从七八岁的幼童变为了十七八岁的青年。孟涂看到常仪的样子,露出不安的神色。
屿让白虎把孟涂带了下去,孟涂在白虎简短的口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吼叫声从屋外传来:“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些!”
屿在屋内感受到了白虎把孟涂拖走的声音,才敢回头看常仪。
常仪拖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脸色白的如同屿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如此情景,屿只能安慰道:“你一定要坚强些。”
常仪听到这话,淡淡的笑了,笑容凄美决绝。
她看向窗外,不知是在看樱树还是在看红豆树:“快要二十年了,我的羿君若是还没寻到不死药,也到人族该将养的年纪了。为何他、为何他还没回来。”
“羿君!你究竟是死是活!为什么不愿回来看常仪一眼,你为何要负我!为何要负我!为什么!”
常仪显得异常失态,歇斯底里的叫喊伴随着法力,震起窗外的树叶纷纷漂在空中,屿这才知道常仪原来在乎的是这个。
常仪冲出屋外,对着那颗红豆树又砍又砸。
红豆颗颗簌簌坠下,红的像滚烫的火珠,掉落在常仪的身上,也灼烧了屿的情绪。
屿走出了屋子看着常仪发狂,只能紧紧地抱住她,怕她伤了自己。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白虎和孟涂不知去了何方依旧没有回来。屿看常仪的情绪不再激动,开口问道:“以后你该如何?”
常仪喝着屿为她寻来的酒,笑容戚戚地望着月亮的方向,开口道:
“我该如何?呵!白帝如此英明神武,小女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躲的远远的,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享受这漫长的神族岁月。”
常仪说完,对着天空上挂着的月亮哈哈大笑着。
屿从未见过常仪如此洒脱悲决的样子,想到自己居然为白帝效力,也不甘的一杯杯喝着,同常仪一起对月大笑。
屿想问常仪要不要躲去自己的玉山,可一想到自己从前在玉山过得孤寂难熬,又不想让常仪和自己一样承受孤苦。
可世上的有情人千千万万,若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天长地久,那即使身处闹市,也是倍感孤寂。
常仪和屿都喝了不少,渐渐地醉到颠三倒四。
屿感觉常仪站了起来,对自己说:“阿屿,你看那月亮挂在天上,也是孤零零的一个。我和它都是茕茕孑立的人,不如我上去和它做个伴,你说可好?”
看着明亮皎洁的月亮,屿只觉得月的光华洗净了自己为白帝征战沙场的血,也洗净了那些明争暗斗的黑暗。
两人喝的很醉,屿也开口说道:“好啊!我要和你一起上去,我们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后面的事大概伴随着酒一起喝进了肚子里。屿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屋里。
看了看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常仪,又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屿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一场梦。
看到哑女从屋外进来,屿问道:“我睡了多久?怎么记得睡之前也是黑夜。”
哑女拿出毛巾替屿擦了擦脸,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屿。
屿诧异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独自暗嘲:“都说鬼草吃了能让人无忧无虑,可酿成的酒居然有这么厉害,把我这万年功力都喝倒了。”
“有些时候不是酒烈,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我们都有不想面对的东西,都愿沉醉在鬼草的药效里不愿醒来。”
听到声音,屿看向醒来的常仪,她脸上还带着哭干的泪痕。
屿和常仪走到屋外,红豆被砍打的伤痕还在,掉落的红豆一颗颗躺在树下无动于衷,同样无动于衷的,还有那挂在同一位置的月亮。
若不是身上还有宿醉的迹象,屿差点以为昨夜的痛饮,真的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遐想。
屿问常仪:“你现在怎么样了?”
常仪的形态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气韵,只是眼中依旧闪烁着泪光。
看着月亮的光辉,常仪凄然的开口道:“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我现在孑然一身,是真的想到月亮上去了。”
屿道:“好,那我真的陪你去。”
这话让常仪疑惑的看向屿,屿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是说陪你上去这一次。”
常仪释然一笑:“希望你不像我,还有和爱人相守的机会。”
屿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不带白虎和哑女,只独自乘云和常仪一起往明月飞去。
第39章 千里共婵娟(4)()
还在离地不远时,常仪突然回头看了看屋子。孟涂从远处赶来,站在地上定定的看着常仪,一句话没说。
常仪看着地上显得渺小的孟涂,只问了一句:“你可以吗?”
孟涂的表情坚定而沉稳,只说到:“娘亲一路保重。”
常仪自此再无牵挂,回身向月亮的方向飞去。
月亮就像常仪说的那样,孤零零一个。整个月亮上显得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伫立着一颗高大的桂树。
屿问常仪:“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太冷清了。”
常仪将头靠在高大的桂花树上,小声开口道:“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正需要这样的地方。况且,白帝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在月亮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我。”
屿看见这颗桂花树,不自觉的想到赢母山的生活:“桂花树是盘古的睫毛化成,因此赢母山上也种着不少,西王母常常对着桂树怀缅盘古。”
常仪说道:“桂花也叫木樨花,从前我和羿”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
屿看向常仪,却发现她又在擦拭自己的泪水。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从现在起,我只是这月宫上一个普通的女子。”没过多久,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屿对情感经历不多,也是看了常仪才知道此事可以这样逼人心魄,又喜又悲。
“这月宫的冷清到很配你的气质,住在这也没什么。但在这之前,你得有个自己的睡处。”怕常仪又难过,屿只能环顾四周这样说到。
常仪无心想这些,只说:“简陋的木屋、茅屋,什么没住过,和羿君逃亡时更是”
意识到自己又在提起过去,常仪也只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
屿看常仪这么痛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行,你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住的好点心情也会好很多。”
说完这话,屿对着广袤的月空运气法力。
桂花跟随着动作纷纷飘来,在空地上堆成一座高楼,缝隙密集只变成结实的墙壁,借以月光染成了月白色。
未成形的桂花沾染了屿的法力,变成了一只只可爱的玉兔。
屿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兔子来自天意,你有了它们也不算孤身一人了。”
常仪看宫宇显得高阔伟岸,自带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知道屿好意为她,努力的笑了笑说:“我很喜欢,就叫广寒宫吧。”
屿听这个名字凄凉又悲伤,担忧的看着常仪。
常仪知道屿关心她,赶忙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这次来找我何事?”
一经提醒,屿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和她讲了这十年的事。
屿说完后又失落的说:“白帝的手段我一直知道,可我最恨谁动我守着的东西,更何况我守着的人。”
常仪看屿如此替她着想心里感激,觉得这辈子欠屿的大概是还不完了。
想到这里,常仪开口说到:“那你此次是来和我告别的,今后打算怎么办?听你的说法,那位玘公子肯定不是随意能找到的了。”
屿本来痛恨白帝,可一想到玘,又觉得自己需要白帝的力量、白帝的位置,左右都很为难。
“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既然答应过他还是先救了那个人再说,万一到时会有新的境况呢。”
常仪知道屿要去处理自己的事了,不敢再留只默默拥抱告别。
屿从月宫回到了地上,发现孟涂还在原地等着。他的身体站得笔直,脸上是伫定、决然的表情。
看到他这样,屿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会怪你的娘亲吗?”
孟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说:“少时白虎摔我,我说过,男子要坚强,不能被小痛打倒。”
屿的样貌万年不变,作为年将二十的人族,孟涂看起来甚至比屿要高些,也要更成熟些。
看着比她还高半个头的孟涂,屿记忆中却只出现那个在街上只有她半人高的小孩。
小孩一会儿就哭了,一会儿又停了,可不管怎么样,却只挂念着自己的娘亲和爹爹。
孟涂拿出屿从前炼制的那颗不死药分成两半,拿着一半吞了下去:“我要是长生不死,就去做那掌管诉讼的神。要天下有好生之德,决不许王公贵族再欺压百姓。”
屿好奇问到:“这和诉讼有何关系?”
孟涂答:“如果有一个人,他能帮助那些有冤屈却无处诉说的人,帮他们主持公道,那他们的家就不会破碎,他们的孩子也能承欢膝下。”
屿知道孟涂是痛心父母的遭遇,也是悲哀自己的家况,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了曲阜族宫,屿再也不见白帝。
白帝召见,屿只说十年之期将至,自己需闭关修炼,一定会给白帝一个答复。
屿不愿待在族宫里,可又觉得自己不能永久逃避,只能以这种方式,变扭的面对白帝,也变相的躲避白帝。
时间过得很快,明日就是十年之期了。
屿坐在案前看着一本凤国阵法图,觉得少昊族的兵家战术有不少破陋,或许可以改动一二。
书香人静,白虎却突然冲了进来,眼中带着些许急切。
白虎向来心高气傲,一直是副理直气壮的安稳样,更不会轻易找屿说些什么,如今这个模样让屿觉得很新奇。
屿不解的看着白虎,白虎想了半天只说到:“孟涂,有大事。”
“你如何知道?出什么事了?”屿听得莫名奇妙,却知道白虎不会轻易乱说,只能如此问到。
白虎变回原形请屿上背,开口道:“路上说。”
屿看白虎如此急切的样子,只得把未看完的书随意一放,任由白虎带着自己飞上云霄。
白虎告诉屿,他曾给过孟涂一只自己虎牙做的挂饰。虎牙出自白虎,若是焚烧有味白虎自然知晓。
上次离开时,白虎为帮助孟涂,承诺以后有事可以千里相助。但机会只有一次,用的时候一定要谨慎。
如今虎牙成烟,白虎知道孟涂一定有事了。
直到白虎来到之前的小屋,屿才知道原来孟涂一直没走。可还未落地,就已经被屋外的情景惊撼。
花谢花飞花满天,樱花林内樱花漫天盛放,染得满目粉红惊觉,樱花坠落,铺满了归路。
屋外的红豆树已经枯萎死去,只剩满地红豆,徒留相思。
屿看到如此画面,还不等白虎落地就慌忙的吩咐到:“快去月宫,快些!”
那些缤纷的罂粟花开在道路两旁,在樱花海内显得格外分明,像是指出了一条绚丽盼归的道路。
花里的精灵四处飘散歌舞,仿佛在欢快的诉说: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已。花开君回,花开君回。
第40章 千里共婵娟(5)()
黄昏落幕,玉轮若现。
白虎一路向上很快出现在了月宫的范围,屿等不及白虎落地,连忙从虎背上跳了下去,带着喜色呼唤着常仪。
常仪听到屿的惊呼,连忙疑惑的从广寒宫走出,手上还端着未放下的桂花粥。
“怎么了?有何喜事,这么慌张。”
屿喜悦之情流于表面,大声地说:“大羿!大羿回来了,你的羿君没有辜负你,花开微小的果树也开满了整个山林。”
常仪听过之后缓缓搅动着手里的粥,面无表情,只把粥轻轻的吹了一口,放到嘴边尝了一勺,微笑着问屿:“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要也尝尝?”
屿看常仪的举止虽然和往常并无不同,可这样的反应出现在此时,却有一种异常死寂的感觉。
“常仪?你怎么了?快随我回去和你的羿君相会啊。”
常仪神色不改,答非所问的说道:
“你快进来吧,外面风大,把你头发都吹散了。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吧,我没记错的话明日是你的十年之约,你可能要去南方离开西边了。我新想出了一种发髻,我可以”
常仪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边说边拉着屿进了广寒宫。
进了屋内,常仪脸上的笑容更加愉快,真的把屿的头发解开,替屿梳头。
常仪用着一把金纹镩珠的玉梳,配上宛若纤竹的手,柔柔的拿捏着屿的头发,缓缓的梳动。
笑容绽放的像一个温软的艺品,美得移不开眼。
可这样的笑容看在此时的眼里,只觉得可怕。
屿一把拉住常仪的手,冰凉的手直直寒到心里:“常仪!”
常仪的手被控制住不能动,只得放开了屿,走到一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常仪死了。”
屿回到了地面,满天飘洒的樱花落在散开的头发上,凄美而落寞。
孟涂看见屿和白虎回来,快速的朝这边跑来,样子和少时跑向母亲的那个孟涂分毫不差。
孟涂疑惑地问道:
“母亲呢?我以为你去月宫找她了。如今只有你能找到她啊,我知道父亲一定会回来的,已经将特意留的不死药给他吃了。我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回来的!”
孟涂看屿的表情不像高兴,预感到了什么,纠着一张脸越说越激动。
屿看到孟涂,也看到了不远处苍老的大羿。
整理了头上和衣上的落花,屿端正的向大羿走去,步伐注意着避开了一地的红豆,怕踩碎了相思。
大羿期切的看着屿,说道:
“常仪呢?她是不是在怪我走了这么多年,不肯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找不到西王母。可我不敢停,我不愿回家看到她的尸体,我、我”
大羿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平常人家出去讨生活的农夫。
农夫因为收成不好,想上街找点事做,换取一天的口粮。天色太晚,可自己却空手而归。妻子在家苦苦的等着,又冷又饿,可最终还是什么吃的都没有。
妻子看到平安归来的丈夫,又责又骂,心里却无比欣慰。
此时的大羿就像极了那个农夫,紧张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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