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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梦江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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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藐视族规,天雷都受了,琴瑟谷为何不行,你怕什么。”
高阳不敢再说话,怕以白帝的精明会察觉什么。
白帝果断,当天就派人将高阳送去了琴瑟谷,高阳心腹接到过高阳的指令,不管结果如何都向玘递消息。
果然,在雷刑刚完不久,高阳就看见玘如同往常一样,翩翩而来。
高阳受完刑浑身焦糊,法力尽失大半,却依然努力站起来和玘交谈。玘看着高阳的样子内心十分佩服,也为高阳的坚韧震撼。
天雷之刑,怒毁万山。
神族靠着高强的法力或许可以抵抗些许,可时日长了必然会魂飞魄散,白帝此举是要让高阳知难而退。
为了让高阳饱受痛苦,白帝在下一次施行雷刑之前都会找人给高阳疗伤,如此往返多日,始终不让高阳昏迷。
玘每天都会来看高阳,只要高阳醒着就一定会站起来和玘说话,脸上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每次问得最多的就是小楼如何。
玘看着天雷的光,佩服的是高阳的意志。
在日后的许多日子,不管是受了重伤、还是濒临危险,玘只要想到那八十一道天雷,就始终强撑着,始终不敢轻言放弃,就算放弃一切也不放下活着的希望。
高阳脸上那种求生的表情,那种不敢去死的表情,让玘终生铭刻于心。
玘问高阳:“你还能撑多久?”
“只要我不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能打破的不止自己,还有天下万民的不可能。”
玘为人温和,很少有严肃的时刻,可听到这话却皱着眉头,眼中是肃穆强大的光芒。
玘说道:“好啊,我们从小比到大,在吃苦一道,我始终没越过你去。看了你这次,以后我要是也有这样的时刻,一定不比你差。”
高阳知道玘在激将他,奄奄一息的说:“那我更加不能死了,否则我就败了。”
玘的眼中带着欣赏和敬佩,朝高阳说道:“那是自然。”
第53章 不坠青云之志(2)()
在玘和高阳还不满一百岁时,二人就偶然结识,惺惺相惜。
那时的高阳也像现在这样被关在琴瑟谷内,但彼时高阳只是修炼,没有此时这样侍卫看管的待遇。
玘常常溜到这来偷放高阳出去,两人结伴游玩、共谋大事。
高阳长得玉树临风,也会说话,两人在一起常常是高阳更加吸引目光。
由于白帝的培养,高阳对情爱女子都看得很淡,却对地位能力看得很重,总能拉到不少人为他效力,就连女子都要多看他两眼。
只能说小楼是缘分、也是特例。
特殊到风流成性的高阳,再不招惹女子,看中地位的高阳,也愿放下身份去将就她。
小楼是幸福的,她甚至只用被藏在金屋中,高阳就会在外为一无所知的她挡风挡雷,挡住掉下来的天。
到了第七天,高阳已经浑身是血,黑衣上都出现了层层叠叠地印迹,干的交错着湿的,狼狈得惨不忍睹。
玘看着高阳,平静地说道:“我都打点好了,只要你想走,我随时可以带你逃出去。就像年少时一样,没有人知道。”
高阳感谢的看着玘,只说:“我从小受尽白帝的摆布,这一次我绝不退缩。他要让我知难而退,我偏不死,还要和小楼在一起。”
玘知道高阳和白帝积怨已久,白帝虽是他的师父,却也是剥夺他平淡生活的仇人。高阳能长成这样的性格,全都是白帝一手培养出来的。
过去很长一段日子,高阳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过得很孤苦。
玘一直觉得,高阳会选择小楼,就是源于小楼阳光一样的笑容。只有那样的笑容,才能驱散高阳心中的不甘和苦涩,带给高阳真正的生活。
只要在小楼身边,高阳就能放下尔屡我诈,也真正做回自己。
如今小楼的光依旧照在高阳心上,为他驱散带来天雷的乌云,所以当玘听到侍卫禀告小楼失踪时,担心的不是小楼,而是苦苦坚持的高阳。
玘立刻着手调查了事情,心内不安的赶往琴瑟谷。
见到高阳,玘更加不忍心说出想说的话,却又不得不开口道:“高阳,小楼走了。”
高阳已经不同于往日,躺在洞里彻底站不起来,痛苦到连意识都快要迷失,听到这话,挣扎着坐起来,眼里都是疑惑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眼神不同于酷刑折磨,更多的是发自内心,他艰难地质问玘:“什么叫,走了?”
走了有多种不同的意思,可不管哪种意思,对于高阳来说都尤为致命。
玘看着高阳这幅模样,眉头紧皱:“我的侍卫并未发现有外人进入,要么是小楼自己离开了金屋,要么是有法力极强的人蛮过了侍卫。我派人去寻,再发现小楼时是在深湖里。”
玘怕缓慢的刀刮凌迟越发难熬,几乎一口气说完事情的经过,抱歉的眼神看向高阳,却只见他眼睛发红,眼泪似乎就快掉落。
高阳性格坚韧,身份特殊,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什么困难能够使他屈服。可天打雷劈也没哭过一回的高阳,现在却被简单的几句话击得摇摇欲坠。
但凡坚强些的能人,都不愿别人看到自己内心崩溃脆弱的一面。
玘怕高阳为难,说了一句:“还要说吗,我可以回避。”
高阳扭过头去,只有声音传来一句好。
玘转身走了,把黑暗阴霾的山洞留给了高阳。
高阳不是傻子,他知道玘派去的侍卫都是最好的。除非是白帝出手,否则不会再有谁能毫无声息的瞒过玘。
至于另一种可能,高阳想都不会想。
高阳让玘告诉小楼自己被囚禁,让她务必要等自己,小楼那么喜欢自己,连声誉和名分都不在乎,是绝对不舍得主动离开的。
两相权衡,只可能是白帝带走了小楼。
就算小楼是自己走的,也一定和白帝有关,自己那天的言辞,一定让白帝发现了什么。
从那之后,高阳受刑时再不隐忍逃避,反而日日嚎叫。
嘶哑绝望的声音带着疲惫,在山谷中爆出阵阵回音,是对着苍天控诉失落,也是控诉悲痛。
他渴望小楼,却没能保护好她。
雷劈在身上,不仅像一道刑罚,也像洗去高阳愧疚的洪流。高阳被摧残得支离破碎,却更能感受到小楼离开时那种悲哀的心痛。
玘站在谷口听了三天,不敢想象受着雷刑还能发出这样高昂的嘶吼。
高阳的声音一天比一天衰弱,玘终于沉不住气,在雷发时冲了下去。
玘看见被雷击中的高阳决裂嘶吼,脸庞被雷光照亮,泪水布满歇斯底里的脸,震撼了玘的内心,让玘呆在一旁。
雷刑不间歇的劈打高阳,没了小楼信念支撑的他熬了三天,彻底昏厥在地上没了声息。
玘连忙用法力对抗天雷,为高阳减轻伤痛。雷刑虚幻多变,顺着玘法力的宏光过渡到玘的身上。
天雷一打,没有防备的玘瞬间扑倒在地,口吐鲜血,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剧烈灼烧,几欲昏厥。
想象不到如此厉害的天雷,高阳怎么撑过这么多天。玘实施了准备多日的计划,找来尸体替换高阳,连夜奔袭离开了少昊。
玘将高阳带到最安全的地方,又让法力高强的神医替他医治。连着十八年,终于保住了高阳的命。
十八年后,高阳悠悠转醒,眼中还有挥散不去的绝望。
高阳缓缓开口:“天雷加身,说不出的痛快畅意,救我做什么。”
玘道:“小楼已逝,就算雷刑把你劈穿也毫无意义了。”
高阳闭了眼,泪水顺着俊朗的脸庞流下,衬白了高阳毫无血色的脸。
捂住眼睛,高阳的声音有些虚浮:“带我去看小楼吧。”
玘将小楼的尸体储在富有天地灵气的透明棺玉,又藏在千年不化的冰山雪窟,为的就是高阳能再看她一眼。
高阳来到小楼面前,小楼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出浸过水的样子,只像个正在熟睡的少女。
她左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僵硬得动弹不了;右手死死拿着一个酒瓶,用力到能看见发白的骨节。
酒瓶白净润滑,上面只刻画着一枝青梅。
高阳看着小楼熟睡的脸,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像鲜花等待绽放,直入人心。
看着小楼的笑意,高阳也被感染,猜测她应该做了个美梦。
走出寒洞,高阳看着天上刺眼的阳光,长长的呼了口气,压住眼里所有的柔弱,又变得深邃锐利起来。
高阳的眼神,让玘终于看到一些高阳过去的影子。
玘既是欣慰也是试探,问道:“今后怎么办?”
高阳道:“既然离了白帝,自己做自己吧。”
第54章 不坠青云之志(3)()
玘觉得自己很可笑,在临死关头反而想起了高阳和小楼。可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的玘,却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把拴住自己的锁。
不为别的,只为对得起自己在天雷下对高阳说过的话。
那句:一定不比你差。
玘握着钥匙不再求死,只默默承受痛苦,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孤单又漫长。
说起漫长,玘不得不想到独自生活的屿。那样一个女子,也在毫无人烟的地方独自煎熬了上万年。
看着身边这些苦苦挣扎的人,玘不禁为自己的轻易放弃感到惭愧。
玘胡乱想着和屿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甚至觉得自己又听到了屿的声音,又感受到了西山的仙气。
知道这不可能,玘自嘲的笑了笑,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梦中的玘不会疼痛,也没了感觉,可现实外的屿却被两种巨大的毒性交击,反噬在地。
哑女连忙去扶耗费神力的屿,荭筠却跌跌撞撞地上前看玘,用灵识探查玘的血脉,可再三探查,却还是只得出一个结论。
玘没了声息,是彻底没了活气的那种。
荭筠看着死去的玘,眼泪一颗颗的掉落,指着屿说道:“你、你把玘毒死了?你这个毒妇!”
屿听到这话,觉得心悸不堪,狠厉的看向荭筠。荭筠感受到眼神,不自觉后退,跌在玘的床边,哭声越发洪亮。
榆罔医术颇高,早能一眼看透玘的生死。
如今荭筠崩溃,榆罔虽也为生命惋惜,可依然站出来稳定局势:“荭筠,你冷静些,玘本来就救不活的。
屿没有心力再管,只感到不可思议,绯腹自己如此高强的法力,怎么可能连区区毒性都控制不了。
“不可能啊,这是什么毒,不可能的。”闭眼压抑着自己紊乱的心神,屿下意识低语道。
榆罔劝完荭筠,又安慰屿道:“玘原先的毒实在积深太多,如此精粹的蛇毒又进入体内,难以掌控也在情理之中。”
屿大概没有听进去榆罔的话,只暗自说:“可以救活的,我可以救活的。”
榆罔看屿已经在说胡话,只得又说道:“生死有命,要控制住这力量,堪比让人起死回生。你千万别太自责。”
没有心思理会迷乱的哭声,屿也隔绝开赤帝镇定的言语,只反复念叨着一句起死回生。
过了许久,屿再睁开眼,眼中只剩下明确的光。
屿道:“榆罔,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剩下的你来帮我。”
屿来到玘的身边,伏在地上的荭筠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哀怨的看着屿。屿皱着眉,扶起荭筠,开口道:“你别这样,玘还没死。”
荭筠早对屿的所作所为不满,听到这样的话只有讥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杀过的人也成千上万了,你这样的话只能骗你自己。”
眼泪掉落,荭筠凄惨的脸如同往常一样美艳,可声音却那样尖锐:“他死了!”
屿害怕听见那个字,被吓得闭上了眼,只淡淡的说:“你的样子已经做不了事了。”
不等荭筠反应,屿一掌将她劈晕,交给了哑女:“你将她带出去,安置好再进来为我护法。”
榆罔看屿已经将闲人都打发走,疑惑的说道:“屿,你到底什么意思,玘他已经”
“玘没有死!”屿打断了榆罔的话,脸上再也绷不住冷静,大声喊到。
一屋子的人只有屿在说他还没死,榆罔不再说话,只暗自担忧,不知所为。
屿过了一会儿,懊恼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你别再说他死了,就算死了,我也要逆天而行,让他起死回生。”
屿现在的模样不像在开玩笑,但榆罔的眉头依旧皱的很深。
妙手回春一直是种夸大的赞叹,并不能真正将此变成现实,榆罔没有说话,只无奈的看着屿。
不管榆罔的质疑,屿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上古神族创世的故事?”
榆罔点点头,表示有所耳闻。
屿继续说道:“上古神族有着超凡的力量。不仅法力高强,还能创造海荒。”
榆罔听到这里有些惊讶,瞬间明白了屿的想法。
“可盘古创日月耗费了双眼;女娲造人耗费了神血;炎帝为尝百草造医药,毒发痛不欲生;夸父更是用尸体才化出桃木群山你若是要另神族起死回生,付出的后果不是你我能预料的。”
榆罔将想到的说了出来,口气担忧和急切。
屿听了这话没有犹豫,反倒说:“盘古说过,每个上古神族都要完成自己对大荒的贡献才能死去。”
上前看了看玘的样子,屿的声音带着苦楚:“若是我为了救玘而死,只能说明,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救他。”
榆罔知道屿的决心,没有劝阻,只问:“那你要如何救?”
玘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僵硬的感觉,脸色也慢慢浮现死色,屿压住心里的悲伤,答非所问的说:“我听炎帝说过,你们神农族的子弟都会修炼医系的法术,修炼强大不必用药就可以为人治病?”
榆罔不知屿问这话的意义,只得点头认可。
屿道:“我的计划,是用尽我全身的血来救他。”
榆罔大惊,刚想开口,却被屿一个手势打断,不顾榆罔的焦急,屿气定神闲的说:“听我说完。我们需准备好品次不低的血灵芝,你用你的法术炼制灵芝替我造假血。”
听了这话,榆罔道:“你虽然不是很懂医术,但另辟蹊径的方法确实又有些在理,也许可行”
屿黯然的说:“如果成功就好,如果不行,那便用我的肉,用我的眼,用我的心,用我的肺一直到蚩尤的毒散尽,一直到玘复活。”
这话每说一句,屿的眼里便有眼泪掉落,榆罔担忧,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擦去眼泪,屿的口气都带上了坚定:“我就不信,他的命连上古神族都救不活!”
哑女从门口冲过来,紧紧的抱住屿道:“不行!用我的,不能用主人的。”
屿看了看已经越发死透的玘,只说:“你不同意,就和那个女子一样出去吧,我不需要你。”
哑女心里难过,只嘬着细长的嘴哭,眼里的泪水化作金黄的珠子一颗颗掉落,接住泪珠递给屿,哑女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屿又看了看榆罔,榆罔知道拦不住,已经命人将药房里存的上好血灵芝全搬了过来。
把泪珠递给榆罔,屿说道:“开始吧,我相信你们。”
第55章 换回一人如故()
榆罔将玘从药床上抬了下来,放在另一张准备好的冰榻上,哑女就着榆罔准备的大鼎,将血灵芝一颗颗的放进鼎里。
引入药房里有的水源,灵芝被水浸泡得朵朵绽开。
榆罔用法力控火,将鼎里的灵芝煮沸,火光蕴育着沸腾的水汽,将屿坚定的眼神照得更加明亮。
屿变出水晶刀,将自己双手腕上的血脉割开,顺着口子,血流顿时涌注出来。双手割开时,屿一下痛得倒吸凉气,但也选择默默咬唇忍受。
哑女看血已流出,连忙将玘的手腕也割开,法力掌控,神血从玘手腕上的伤口进入。
屿是罕见的五行法术皆修,法力全出时会有淡淡的五色光,此时的血,伴随着法力也发着淡淡的彩光,缓缓流入玘的身体里。
玘身上的毒感受到神血,像惊雀一般纷纷退散。
哑女连忙在玘的另一只手上也开了个口,原先的毒血顺着所开伤口流出,全流入了榆罔早就准备好的珊瑚盆里。
屿看玘身上的毒液流出,逐渐苍白的脸露出了笑容。
手上的血没停过,渐渐地,血流从涌注变成溪流,可即便如此,玘的生命却依然不见转机。
屿开始感到晕眩,却用法力独自支撑着不敢倒下,看血流变小,着急的拿起水晶刀,划开了自己脖颈上的血脉。
哑女和榆罔看得惊讶,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任由屿去肆意妄为。
大概是血就快要流干了,原先血里散着的彩光渐渐消失,只看出一片暗红。屿艰难的走到玘的身边,跌落在他的周围。
屿的头很晕,只觉得身边的人依然没有活气,心里的悲伤开始不可控制的扑面而来。
难道真的救不活吗?
脖子被开了口,屿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力气也要耗尽了,心里反复的响彻着一句不够,一定是血还不够。
不够不够犹嫌不够!
就着满手的血,屿直接把刀子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哑女看着屿自寻死路的做法,终是忍不住惊惧地大叫:“主人!”
心口大开,血又能欢急的流出。
可屿此时的脑海里,却只有玘过去的一举一动,想着想着,屿的心里都开始默默念叨。
不要走,你别走。。不想你走
我好后悔放你下山,下山之后你怎会变成这样呢,倘若当初不曾放你下山,你是不是只能永远陪着我。
永远陪着我。
不管怎么看都是句美好的话,既然如此,当初我到底为什么放你下山。
我后悔了,我没想到你会受伤。
我原以为你只是山间的一缕清风,是风里的一朵落花,是花上的一滴露水。
你是,可你不能永远是。
你也只是个普通的血肉之躯,如今,我只能用我的血肉替你挡住伤害。
画面有血有泪,最多的,却是屿身上散发的悲伤。这样的光景落到眼里,刺痛了双眸,却唤醒了玘的脉动。
心跳连着屿的血液,清晰的响动在屿的脑海,屿听到,亦知道,换回一人如故。
她咧开嘴笑了一下,终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将屿放上药床,榆罔连忙将早早准备的灵芝水引入屿的身体里。一大鼎的灵芝水受到召唤,拧成一股,跃入屿的身体幻化成血,鲜活着屿。
灵芝水不停歇的流入,榆罔用法力替屿愈合了身上的伤口,才将手搭在屿的脉上感受生机。
榆罔有些紧张,生怕救活了玘却又耗损了屿,好在脉象虽然微弱,却还是一节一拍的跳动着。
放下了心,榆罔安慰在一旁哭的哑女:“没事,还活着。至少她没有掏心掏肺就把人救了回来。”
哑女听着榆罔的话,只暗暗心疼着屿,痛恨着玘。
大鼎里的血灵芝随着消耗,已经快要枯竭,榆罔见状,连忙拿出凤凰眼泪的凝珠丢了进去。
凤凰可以火海重生,有了凝珠的灵力,血灵芝又可以在水里重生,血也会在屿的身体里慢慢重生。
榆罔又替屿把脉,随着灵芝水的注入,屿的灵气慢慢恢复,脉象也稳健起来。
屿躺在药床上,榆罔念动咒决,药床上的奇花异草快速生长,众星捧月一般供奉着屿。
看着一切渐渐步入正轨,榆罔将玘身体里流出的毒血带了下去,想要钻研出克制的办法。
自从屿失去知觉后,一直做着一个血流不止的梦。
梦里的自己全身失血,逐渐变得透明,可不管身体再怎么痛苦,心里却都是喜悦,只想着自己不仅找到了玘,还将他救了回来。
屿的身体有些乏力,眼皮也撕扯不开,可意识却在高兴中笑醒了。
玘站在前面的花海里,轻轻摘下一朵白色的六月雪,对屿笑着说:“这花好白,配你很好。”
挣扎在眼前的景象,屿只想着见到玘后该如何做如何说,凭着这股期待,硬是强睁开了眼。
入眼之处一片灵草茂盛,竟然和梦中的花海很相似。不同之处,花草长得妖异怪状,有着丰盛的灵气,屿就凌空漂浮在灵气汇聚的最中心。
“我睡了多久?”
屿自觉心神状态很好,可张口询问,只感到喉咙干渴,身体也毫无知觉。
哑女看屿醒了,脸上的担忧终于绽放成笑容,举着手比了三根手指。
“三十天,白虎应该回来了吧?”屿的嘴唇很干,声音也沙哑不堪。
哑女点点头表示认可,转身端来一碗药递给屿。药呈现着淡粉红的光,凑近可以感到充沛的灵气,也能闻见淡淡的山桃味。
屿知道这是不死药,直接喝完药,又顺口吩咐:“你去把榆罔找来吧。”本想问问玘怎样了,可哑女一张嘴说不出三句话,只得吩咐她去找榆罔。
喝下稀世灵药,屿身体的力气渐渐恢复过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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