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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梦江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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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早已习惯,心中无奈的叹气,可双手还是轻轻回抱了高阳,只感到那熟悉的暖意又回来了。
两人离的很近,屿渐渐感受到不寻常的地方,高阳的身体似乎还是有些虚浮。
从高阳怀里挣脱,屿将衣服替他披了回去,又拿出一颗不死药递给高阳:“随身带的,刚好还剩这一颗。”
高阳也不客气,接过药服下,虽是小小一颗,却立马能感到法力的恢复,之前靠着这东西,总算挺了过来。
“这不死药珍贵,以后还是省着些吧。”
屿道:“当然,除了我自己,你也算我很舍得的人了。”
话音一落,高阳看向屿,眼里带着惊喜和疑问,屿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少有的紧张,连忙看向别处。
不再闲聊,高阳正色道:“今日约你相见,确实有事相告。”
“我知道,这说话方便吗?”屿调整心绪,看了看周围,不知高阳为何选在这里。
高阳点点头,“正妃落水后,我以关爱正妃的理由封了这几里池塘,以黑帝和正妃的威严,此地应该没人敢入了。”
屿想了想,又说:“你约我在这,莫非想告诉我沧水又要落水了?”
高阳的神情,很是赞赏屿的聪明,说到:“对!这几月以来,我的态度让她放松不少。借着先前出宫的线索,若水终于拿到了虞氏和她暗中款曲的证据。”
说完,高阳便拿出一小叠纸,借以月光,屿将内容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感叹:“原来真是她,可她扶持虞氏莫非只是不想让你统一北地?”
听到这话,高阳突然捏紧了手,似是觉得威严受到了挑战:“并非,从这些来往的信中,我找到了几个朝中暗臣,沧水靠我的力量,已经将手伸到了前朝,她说不定想借虞氏的力量重振子桑氏。”
屿显然没想到沧水的野心居然这么大,十分不解的说:“她为何要重振子桑?不过一个子桑族民,难道所得地位比一国正妃还高?”
高阳陷入沉思,不知怎么解释,半晌才说:“这事说来话长,连同你之前所有的疑问,等安稳了,我一并找时间告诉你。”
从高阳一开始的十分确信,到现在的猜测,屿确实有着疑惑。可既然高阳如此说了,屿也不再深想,只考虑当务之急:“那如今你要怎么处理?肯定会惊动虞氏。”
“她一直撑着虞氏,没了她,我才能真正攻打虞氏,一统北地。今晚就去囚禁了她,再慢慢处理他们安插在朝中的暗臣。”高阳思绪清晰,可谓步步为营。
屿点点头,高阳的做法暂时没什么纰漏,自己也给不出别的意见了。
“走吧?”看屿点头,高阳牵着屿,往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
屿本以为高阳就是想亲自告诉自己这件喜事,可如今高阳的样子,屿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后退拒绝。
高阳笑了笑,显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和我一起去处理正妃,能找出她可是你的功劳,你就不想一起去看她如何说?”
屿极不愿意,又想挣脱被拉的手:“这算你的家事,我跟着去,明日后宫又要议论我盛宠优渥了。”
不容屿的反抗,高阳将她揽到怀里,义无反顾的带着她离开。
前方的回廊,黑帝召集了位份较高的三位嫔妃和五位朝臣心腹。那些朝臣屿没见过,但嫔妃却都是相熟的面孔,其中一人便是楚繁。
走近楚繁,屿又闻见了她身上终日存在的奇异酒香,她对高阳行了一礼,又朝着迎面而来的一名大臣见了一礼,口中唤到父亲。
召集的人见到黑帝,依次互相见礼,而屿只是自得的站在高阳身边,装束不修边幅,也不向一人行礼,眼神都是无奈和漠不关心。
屿多日不曾出现于众人视野,此刻黑帝连夜召集,她居然又在。人人心中都有疑惑,猜测究竟有何大事。
若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高阳身后,她和若风腰跨短刀,一身黑色便衣,看见屿并未做表态,眼神盯着前方,异常精干严肃。
前去安排的玄冥到来,再对着黑帝低声汇报几句,一群人终于浩浩汤汤去往正妃的寝宫。
屿跟在高阳身边,手被他紧紧拽着。
第104章 海棠花底东风恶(1)()
正妃大殿,黑帝坐于主位,屿经过侍女一番打点,总算显得规规矩矩,和若水、若风、玄冥,依次站在黑帝身后。
主位下首,那三位嫔妃也端正坐立,对面是黑帝的五位心腹重臣。
虽是夜晚,沧水姗姗来迟,依旧打扮的端庄精致,头上正妃的冠钗端端正正戴在头顶,整个人一丝不苟,娇嫩的脸仪容得体。
看见这样的阵势,沧水不安的朝黑帝行了跪拜之礼,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屿历来不喜这样的场面,略觉无聊的站在高阳身后,面上也尽量学着一丝不苟。
高阳并没叫沧水起身,只是仔细的打量着她,半晌后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就威严到不容置疑:“来人!先把她的头上的冠钗给我去了。”
话音毕,在场的人皆以为自己听错了,沧水也瞪大眼睛看向高阳,浑然不知白日还恩爱不已的夫君为何突然大怒。
自从屿来了,颛顼可谓比原来更加热闹。今夜屿这样突然的出现,黑帝这样突然的指令,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扫了过去,显然觉得此事和屿有关。
屿看到各种目光投来,自嘲自己在颛顼真是不受欢迎,心里有些难受的装疯卖傻:“难道要我去?”她的样子好似玩笑,浑然不顾在场气氛,一句话就让场上众臣更加愣住。
高阳不责怪屿,玄冥却在一旁微微皱眉,只抬手用法力撤去了沧水的冠钗。
冠钗随着法力掌控,轻轻朝这边飞来。屿的目光带着好奇,一直追随着这顶精致的王冠,看到飞来的王冠快要掉落,屿不自觉,连忙一把接住。
沧水看着头上象征地位的冠钗被摘,无法反抗,一双惊讶的眼睁得更大。那冠钗落在屿的手里,她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我就知道和你有关,你个贱妇!枉顾我如此信任你,到头来还是要夺我的位子!”
这话正是众人所想,众人惊讶屿的手段,可只有受到重挫的沧水敢当庭怒吼。
面对这难听的话,屿很淡定,只是把冠钗放在若水抬来的托盘之上。
屿的面上虽是淡定,可心里却不是如此,她本就气闷,又被沧水骂了,偏偏这满堂严肃还提醒她不能如刚才一般快人快语。
无奈计较一番,屿只能将这些愤恨都记在高阳身上。
高阳背对着屿,只对沧水又道:“拆去你的冠钗,只因为你不配。你只怪他人,可知自己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沧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面上却控制得很好:“臣妾能做什么,不过是新人笑,旧人哭,所以黑帝要废了我。”
这话说的太明目张胆,众人都知道沧水在骂黑帝水性杨花,也都觉得她大概急糊涂了。
坐在下首的三妃里,其中一人长得清丽,慈眉善目,众人唤作尤雪。
屿见过她几次,待人都是谦谦有礼,说话也是柔柔弱弱,在后宫中显得与世无争。她原是北地邹屠氏家的幼女,后来随氏族嫁给了高阳被封作侧妃。
尤雪听到沧水的话,皱了皱好看的细眉,轻言轻语的劝:“正妃娘娘,和黑帝说话时要客气些。”黑帝已命人撤去了沧水的冠钗,可没下诏书,尤雪仍叫她正妃娘娘。
沧水轻蔑的看向尤雪,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明月不理会萤火之辉。
看着沧水的样子,高阳也不生气,也不反驳,不愿再和她做口舌之争,直接让人将罪证复拓了几份,又交与在场的各位。
在高阳的示意下,屿亲自拿了一份摆在了沧水面前,以示自己内心清白,并无争宠陷害她的意思。
沧水捡起地上的纸认真阅读,看着看着就将纸撕了,冷笑一声,面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高阳示意,屿又放下一份,沧水不看,直接将纸撕了,再放,又再撕。
众人接过密书,早已看懂了纸上的内容,再抬头看沧水的模样,实在不敢相信身为正妃的她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叛国举动。
“够了!”
当屿再放下一份罪证,沧水终于崩溃,忍不住大叫,身上还残留着的那点气魄荡然无存,只像一个泼妇怒吼。
屿走回高阳身后站着,眼睛里带着些冷漠和不屑。
高阳道:“我真没想到,我的正妃,一国之母!居然会迫害自己的国家。”
沧水也不跪地了,堂堂正正的站了起来,眼睛静静的平视高阳,嘴里的话竟然比高阳还理智气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完高阳,沧水转身打量着堂内每一个人,再次质问:“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臣、众妃均静静的不说话,只看着已经失态的沧水,心知肚明这是她最后的一场表演。
沧水的样子让高阳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高阳心里带着惋惜和愤怒,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看来,你也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按国法处置吧。”
“哈哈,国法!你说要用国法处置我!”沧水大笑,表情失望之极,用力抹去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又说:“高阳,没有我,你哪来的国,如今你要用国法处置我?”
沧水当众直呼黑帝名讳是大逆不道,朝臣已经坐不住,有人向着沧水叫骂:“贱妇,你口出狂言,竟然看不起黑帝!”
高阳不恼,按下朝臣,只是走下阶梯,静静的站在沧水面前接受她的话,口中又说:“沧水,伤心两汉,生灵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
自从嫁给高阳,两人也有夫妻间平常的吵架,每次吵架,高阳总会说这句话,这句话一响,沧水立马泄了脾气,再也不知怒从何起。
沧水此刻笑着,捂着自己的眼睛,可却捂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源源不断,甚至焦急的从手缝里流出。她杵了杵眉头,没了发钗固定的头发散落下来,年轻的面庞显得有些沧桑。
“沧水,我问过你的。”
高阳不像往常一样离去,留给沧水冷静思考的时间,反而扶稳沧水,步步紧逼:“这些年你在后宫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可我只当你是娇蛮任性,就像那个说出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你。”
沧水无力,将高阳的手移开,轻轻的说:“别说了,我后悔了,你的女人太多,我实在、实在忍受不了!”
高阳上前一步,又将沧水轻轻抱在怀里,就对着她耳边低语:“你是不是想重振子桑氏,再亡了黑帝的族民?”
沧水眼泪全落在高阳肩头,她悄悄的,却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高阳背对着众人,没人能看到他轻轻的闭了眼,满脸失望和难过。
第105章 海棠花底东风恶(2)()
沧水挣开高阳的怀抱,力道大得踉跄着后退,看上去很是落魄。
高阳的指节捏到发白,身上的怒气慢慢升起,不顾她的落魄,直接用手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将她的头往上抬起,语气又变成了威严的姿态:“为什么,要谋害颛顼族?”
狠狠甩开高阳的手,沧水目光炯炯的看着高阳,眼神骄傲不拘,嘴里的话也理直气壮:“不为什么,不做你妻子,我们还做对手。成王败寇,我一直坦坦荡荡。”
“好!”高阳一副拍案叫绝的样子,又满意的说:“讲情或是讲理,我都尊敬你。如今你讲理,那你就是叛贼,还是国法处置!”
高阳话音落下,立刻涌现出一队侍卫,纷纷拆下沧水的发饰和华服,从正妃到囚犯不过短短几秒。
屿一直默默看着沧水,不知为何,此时脱簪披发的她,比平日着瑰冠华服更见王者之气。屿有时觉得,自己其实是轻敌的,看过高阳给的那些密书才知道,沧水不仅在后宫颇有手段,掌控起前朝来也是十分厉害。
再看了今夜这个情形,屿越发好奇高阳会和自己说什么,也更加好奇沧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侍卫将沧水压住,她的面色依旧平静,眼睛直直盯住高阳,可高阳就是高阳,还是一脸坦荡,只吩咐:“带下去关起来,我要处置子桑族的乱党。”
沧水再看一眼高阳,决绝转身,法力传音到:不堪回首,东风还又,野花开幕春时候。
声音萦绕大梁,伴着雪花簌簌落下,屿知道那是沧水在发泄不甘和委屈。
“封了她的法力!”此景苍凉不吉,身边的老臣站起,连忙冲着沧水离去的方向指挥。
一切渐渐归于平静,高阳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淡淡说:“今夜之事谁都不能泄露,我不希望出现第二个沧水。”
重臣后妃纷纷跪地,嘴里说着效忠黑帝的话。
高阳眼神颇冷,又道:“后宫之事暂交尤雪掌管,楚繁协从,等我处理了此事再晓谕三妃九嫔,先说沧水病了。”
尤雪和楚繁起身,领命谢恩。
处理完了后宫琐事,屿和其余妃嫔自觉退了出来,只留厅堂给黑帝商议。
屿离开时,身后跟着若风和若水。因为哑女还没回,高阳便暂时将若风借给了她。若风知道屿不爱摆主子的气势,又不用陪伴黑帝左右,心里有小小的窃喜。
姐姐若水最知道她的性子,当着屿的面又说:“你还是规矩些,黑帝看中屿姑娘,该有的礼数要记着。再说,你迟早要回来的。”
这话听的屿心里不是滋味,再细想,若水自从那次谈论后,对自己的态度果真变了不少,二人连像样的交流都没有了。
屿希望是错觉,笑着说:“没事的若水,我的性子你知道,不用强求她。”
“知道屿姑娘脾气好,我们只是做应尽的本分。”若水的话客气疏离,对屿行了一礼,又道:“若风侍奉姑娘,若水先告退了。”
屿不知说什么,只能看着若水离去。恰逢转身,刚好又看见尤雪带着一众嫔妃过来。
尤雪见屿,带着众妃停下脚步,突然就是欠礼一拜。
无功不受禄,屿立刻躲开,生怕下一个沧水依照位份找她麻烦。入颛顼也有一两年了,屿这么久以来警醒许多,口气适宜的问:“侧妃娘娘,这是何故?”
“不必如此惊慌,尤雪向姑娘道谢。”
尤雪声音甜美,带着笑容。可再美的笑容放在脸上,屿却依旧清楚她的意思,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眼里的障碍,每个人都认定是自己将沧水推下了正妃之位。
不知还能再说什么,屿只点点头退下。
屿离去后,尤雪身后的另外一位嫔妃口气不满:“她如此桀骜,说不定哪天就和沧水一样了。”
尤雪皱眉,还是温温淡淡的:“别这么说,刚才没见黑帝多纵容她吗,最好别去招惹。况且,从之前来看,没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尤雪多年自保的方式。楚繁拿出随身的酒一饮而尽,醉冶的朝尤雪一笑,晃晃荡荡的走了。
若风跟在屿后面,走远了才小声说到:“屿姑娘,她们在议论你。”
“哦?她们说我什么?”
若风开口,又将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给屿听。
屿有些难过,来了颛顼这一趟,除了收获些若风的指点,只积累了一堆仇恨和不堪:若水对自己的态度,玄冥说过的话,众妃眼里的自己。
自嘲一笑,屿吩咐道:“若风,你去拿些酒来。”
若风依言照做,屿将自己裹得很厚,独自坐在窗边小酌。寒风吹了进来,屿的头晕乎乎的,雪似乎又下大了。
“没有法力也好,起码会醉了。”窗边吹来一丝风,屿饮下一口酒,打了个冷颤,自言自语。
一只细手从身后伸出,为屿关了小了窗子,屿回头一看,是若风。
屿笑了笑,话里带了醉意:“关上窗如何赏雪?”若风不回答,有些犹豫,屿拉着她,又说:“站着做甚,来和我一起饮酒。”
若风扶住歪道的屿,小声说:“我们影卫是不能饮酒的,否则不能护住屿姑娘周全。”
屿皱眉,疑惑又不满的说:“什么屿姑娘,我叫屿!你和若水,从前都叫我屿。”
若风不知如何应付醉酒的人,只依言答到:“姐姐说了,要我规矩些。”
屿看着若风,笑得很美,只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那你下去吧,有事我吩咐你。”
若风走了,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抬起酒壶灌下一大口,心里只在盘算着离开。何时和高阳讲,怎么讲?
“你们都当我是外人了”
屿醉中低喃几句,迷迷糊糊的靠倒在桌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屿安睡在床上,若风就尽职的站在不远处守着。屿一唤她,她便带了洗漱工具过来。
“我睡了多久?”
“比平时晚一刻。”
“你知道我平日的习惯?”
“有姐姐在,理应如此。”
若风在自己宫里留了下来,更方便教自己暗器,捷报每日都有人送来,可屿再也没见过若水。
那夜后,黑帝雷厉风行的忙碌于前朝,屿知道消息,从不轻易去找高阳。
在每日和玘的来往书信中,屿越发想回神农,只想着高阳哪日得了空来找自己,自己便趁机说了。
第106章 剪不断,理还乱(1)()
高阳不出现,若水也不再出现,屿要出宫游玩,也只和若风、白虎在一起,在颛顼的生活越发枯燥。
寒冷又枯燥,两者都不是屿喜欢的。
屿坐在案前看书,有侍女在一边磨墨,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不知几月,颛顼也开始入夏。看过了神农和少昊的兵书,屿认为想打胜仗总有三个问题,可屿能知道问题,却想不出答案。
想了很久,屿只觉得自己是缺少了实战。原来在少昊,自己征战沙场,亦可实践真理。如今将养久了,自然忘了军营的实貌。
坐在案前,屿的头微微发痛,烦躁的搁下笔。若风掀帘进来,小心的问:“屿姑娘有何吩咐?”
这几月来,若风始终恪守职责,屿渐渐习惯了这称呼,想了想问到:“若风,玘还没给我回信?”
若风端来一盏安神的茶,轻轻放在屿面前,只是摇了摇头。
屿心里有些颓然,她和玘虽然一直有书信来往,可时间久了,玘给的回信越来越短,回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两人的话就像聊干了似的。
屿每次看见玘略带敷衍的书信,心里总是有些难过。自己曾每日都和玘往来,那书信持续了许久,屿甚至以为两人都成了习惯。可当屿忍住停下回信,玘又好似没什么反应,都不主动询问。
试探几次,屿觉得很累,渐渐减少了和玘的来往。可屿一旦停了,再忍不住写信时,玘回信的时间就变得更长。
屿没办法,总是等不到他回信就又给他写信,有次屿急了,直接问道:你就这么烦我吗?为何老是让我等你,你在忙些什么吗?
玘很善于逃避,写来的回信避重就轻,只说:并没有。你最近如何?
就这样,每当屿说些什么,玘总能巧妙的转移注意,屿渐渐心冷,可又总是忍不住自己。
不止如此,玘也很少和屿说自己的事,仿佛屿是个不相关的人。最为心寒的,玘何时回了轩辕都没和屿讲过。当屿通过榆罔的信得知,轩辕早已派出军队接玘回去时,屿的心就像被狠狠的砍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就算二人不甚亲密,玘最少也当自己是好友。可到了如今,屿竟发现,玘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知自己。屿那时很冲动,很想去轩辕质问他为什么?
可冷静下来,屿又想到了玘一直对自己的态度。这大概是种必然,他凭何必须要告知自己呢?
那天的屿练了整晚的剑,蛇剑翻飞,院中的树叶都被屿劈了下来。若风陪着屿,她的风将院内的积雪都扫的干干净净。屿精疲力竭的躺在无雪的地上,笑容满面的喝尽了一坛酒,仍由北国的雪慢慢落在身上。
昏迷前,屿似乎流下了泪,硬撑着吩咐:“若风,别告诉高阳。”
后面的事如同宿醉,屿再没了印象。
想到这些,屿的心情又在低落。可屿克制不住自己,叹口气,还是对若风说到:“罢了,不回就不回吧,我再写一封就是。你先去准备,我待会去练暗器。”
若风行礼准备退下,屿想到什么,又问:“黑帝他还要忙多久?”
“若风近日只跟着姑娘,不清楚黑帝的情况。”若风迟疑一下,又问:“需要问问姐姐再回复姑娘吗?”
屿道:“不用了。”
屿想见高阳,是想和他商议回神农的事,可高阳不来找自己,屿只想等着,也再想想如何对高阳开口。
又铺开纸笔给玘写信,屿下笔已经不如从前干脆,犹豫内容不说,字词也要斟酌许久。没办法,屿实在怕了,万一玘又不回信,只徒留自己空等。
想想玘平日回复过的信,屿终于落笔:
吾欲建功,却有三疑。
恐力不能攻强,离亲、散众,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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