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风暴:美男来袭请注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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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情这种东西，向来是半点不由人的。”

　　　　何况，苏大小姐说了条条框框，却并没有否认是否喜欢乔予墨。

　　　　纪念笑笑，看来，她哥哥这二十四孝好哥哥得有所收敛了。

　　　　旁人她是不知，但是对自己的哥哥，她还是了解的。那晚，乔予墨真的送苏绛回去了，就说明，他不是对苏绛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否则，她家哥哥才不会真的任由她自己回去而去送大小姐呢。

　　　　与苏绛告别后，却又看到了言轻歌。

　　　　长身玉立的站在树下，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纪念脚步停下，看向他。

　　　　不过如此，便觉得心里柔软了一片。

　　　　这人，怎么能好看得这么过分呢。

　　　　她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却像是心有灵犀般，忽然转头，两人四目相对。

　　　　纪念朝他走过去。

　　　　“我听说了苏慕的事。”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开口。

　　　　“嗯。”

　　　　“纪念，你要和我去A市吗？”

　　　　纪念看着他，想起一个星期前问他的话。

　　　　当时，他看着她的眼里都是深情，缓慢而又郑重的告诉她。

　　　　他爱她，爱情那样的深爱。

　　　　他还说，他这一生很少有后悔的事，可从去年冬天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没有一早拥抱她，告诉她，他那样的爱她。

　　　　否则，后来的一切或许都不存在了。

　　　　伤也好，痛也罢，他替她承担，她再不用为别人难过，无法释怀。

　　　　他那样的后悔。

　　　　纪念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被塞了个本子。

　　　　她下意识的接过：“什么？”

　　　　翻开，却发现都是医学专用名词。

　　　　脑子里闪过什么，她倏地抬头看向他，只听到他的声音缓缓道来。

　　　　“我知道苏慕忘记你了，以后，他不会再记得，曾经那样浓烈的爱过的那女孩，他的生活会归于平静，以后，也许会遇到另一个深爱的人，安稳的过完这一生。那是他的解脱。但我知道，你依旧会无法释怀，特别是他手伤未愈。我也知道，你不好再出现在他面前，纪念，你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我当初说过的话依旧没变，苏慕的手，我会帮他治好，我也会帮你看着，看他是否生活得很好。”

　　　　“我很抱歉我终是迟了一步，没再更早的时候给你拥抱，让你难过了那么久，可我希望能在苏慕的事情上出一点力，给你一个释怀。”

　　　　“言轻歌！”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可后面的话也再无法成句。

　　　　“纪念，我知道，倾冽是你心里另一道无法抚平的伤，我无法帮你把倾冽找回来了。”

　　　　他的话里充满了无能为力，纪念的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只听到他继续开口：“纪念，漫长的时间可以让你释怀吗？三年，五年，去A市念大学，让我照顾你，你可以把你的心空出来，用来纪念陪伴倾冽，念儿，等我治好苏慕的时候，你也对倾冽的死释怀吧。”

　　　　“言轻歌，你知道三五年的等待意味着什么吗？”

　　　　他事事考虑周到，只为让她好过些。

　　　　他一直愧疚当初缺少的那个拥抱，那句喜欢，所以如今是拼了命的希望能弥补。

　　　　可，本来就与他无关的事，亦不是他的错，他却要这样的揽责上身。

　　　　是谁说，圣颐的言少爷比苏大小姐脾气还要差劲？

　　　　他明明这样的体贴周到，毫无脾气。

　　　　“别哭。”他的手微抬，指腹碰触到她的脸颊。

　　　　“哭什么，苏慕的这个决定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不远处，丰尊和童杉走过来。

　　　　看到纪念红了的眼眶，丰尊开口。

　　　　语气里没有任何责怪，更多的是感慨。

　　　　如果是以前，有人告诉丰尊，苏慕会有今天的下场，丰尊会将那人揍一顿，可，爱情这玩意儿，真真是半点不由人。

　　　　童杉看了纪念一眼，眼光里有异样闪过。

　　　　四人沉默，半晌后，童杉才开口：“纪念，要去A市吗？”

　　　　似乎这是她理所当然的选择。

　　　　纪念没有回答童杉，而是看向身旁的人：“言轻歌，五年可以吗？”

　　　　言轻歌怔了怔，随即飞快的回答：“好。”

　　　　“时间很漫长，也很枯燥。”

　　　　“好。”他依旧毫不迟疑。

　　　　时间漫长吗？枯燥吗？

　　　　不，或许时间不好过，但是，远比这一年来。她毫无音讯的好。

　　　　因为他知道，时间再漫长也不过五年。

　　　　“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丰尊蹙眉。

　　　　对于这个小学妹，还真是又爱又恨的。

　　　　当然，非男女情感的爱，只是将她当自己人的那种；可是，偏偏她又是伤了苏慕的人。

　　　　“童杉，抱歉。”纪念看着童杉，开口：“我无法还你一个倾冽了。”

　　　　听到她的话，丰尊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侧首看了一眼童杉，最终又什么都没说了。

　　　　“纪念，我还是那句话，对倾冽，你不需要抱歉，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心甘情愿。”

　　　　“可我却不能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接受。”她轻笑了声，没再说什么：“我先走了，我哥哥还在外面等我。”

　　　　想走，又舍不得。

　　　　犹豫半晌，抬头看向言轻歌：“再见。”

　　　　言轻歌的嘴唇无声的动着。

　　　　她看到他的唇形。

　　　　说的不是再见，而是我爱你。

　　　　“什么五年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句再见，她不跟你回去A市？”纪念离开后，丰尊马上绷不住的发问了。

　　　　言轻歌目光沉静的看着纪念离开的方向，轻声开口：“倾冽是甘之如饴的付出，她却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倾冽最后的那通电话语音，我们都是听到了的，车上被安装了炸弹，最后的时间，如果不是他用来让纪念逃生了，他跳车离开，该是能逃过一劫的。”

　　　　是的，这是当初他们听到的电话。

　　　　倾冽最后接到的那通电话，知道车上被装了定时炸弹，几秒的时间，不过一瞬。最后的生机，他给了心爱的女孩，等他想要跳车时，车子已经开到了海里，他来不及犹豫，否则，若是迟了一步，车子直接在桥上爆炸，那他和纪念，谁都活不了。

　　　　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倾冽甚至都来不及细想吧，只是下意识的，舍不得她死。

　　　　纪念听到那通通话，直接崩溃，他们也心受震撼。

　　　　“五年，是她用来怀念倾冽的时间。”

　　　　“你舍得离开她五年？”童杉脱口而出。

　　　　“没关系。”言轻歌轻笑声：“童杉，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无论什么事都没关系。”他顿了顿，看向丰尊：“如果丰家人欺负你了，我可以当你的靠山。”

　　　　“怎么？你这是要当我娘家人？”

　　　　“如果你愿意的话。”

　　　　“言轻歌，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爱的。”童杉忍不住开口。

　　　　“爱一个人，从来没有确切标准。”

　　　　她无话可说。

　　　　言轻歌离开后，丰尊一把抱住身边人：“我永远不会欺负你，丰家所有人也都不敢欺负你。”

　　　　童杉笑笑：“是，谁不知道你是个霸王！”

　　　　丰尊笑得心满意足：“我这个丰家的霸王只给你欺负，童杉，你真的这样好吗？五年，这日子不短。”

　　　　“这是他们的决定。”

　　　　“童杉，我看你还是跟他联系一下吧，要争还是要退，让他自己来做决定，就算真的让她守五年，也还是让他知道吧，纪念和言轻歌是打不散的了，可真让纪念守五年，我看他也未必舍得，无论如何，童杉，咱们就当个旁观者吧，余下的事，让当事人自己决定。”

　　　　“你真的觉得见面了会比较好吗？”童杉看向他。

　　　　“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就算一辈子不见，你觉得他就能完全放下了？童杉，如果是我，我愿意让你放下，好好生活。哪怕是选择像苏慕一样的方式。”

　　　　苏慕选择这样的告别方式，看似是放过了自己，不再执著于她，其实，不过是为了让她好过，不再愧疚。

　　　　而那人呢？

　　　　愿意为了一个人连命都不要，真的愿意让她空守五年吗？

　　　　丰尊觉得，倘若是童杉要如此为自己，他大概无法坚持看着她孤寂五年。因为心里明白，那不过是虚度，她并不会因为这五年的就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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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意外的遇见（）　
亲自来学校办理转学，遇见所有人，纪念都不意外，唯独如今眼前这个。

　　　　看着那个信步走来的俊挺身影，脚步忍不住就顿住了。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

　　　　苏夫人说得没错，既然无法爱上他，那注定也不能再当朋友。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现在就站在苏慕后面眉头紧皱的乔予墨，纪念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去。

　　　　“小学妹？”

　　　　这一声小师妹让她受到的震撼，无法言说。

　　　　惊愕只是瞬间，她继续往前面走去，当没听到，也当没看到。

　　　　关于苏慕选择遗忘这件事，纪念和他两人其实想的都不同，但是又都是相同。

　　　　苏慕是为了让纪念放下愧疚，从此好好生活；纪念也认定苏慕这样的选择很好，是因为她想让他忘记那些往事，从此好好的生活。

　　　　两人都是为了让对方更好过。

　　　　“小学妹……”

　　　　纪念没说话，苏慕倒是伸手将她手臂拉住了，阻止了她继续向前。

　　　　乔予墨看到这一幕，眉皱得更紧，抬步走过去。

　　　　纪念摇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苏慕，笑容十分温柔，却又十分的陌生疏远。

　　　　“有事吗？”

　　　　苏慕的笑容是一贯的温和，眉眼如画，倾国倾城。

　　　　看到这样的苏慕，纪念的心里是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开心。

　　　　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只除了眼底没有了对她的绻缱深情。

　　　　纪念的笑更深了些。

　　　　这样真好……

　　　　苏慕将她的神情看得仔细。

　　　　微微挑眉：“你笑什么？”

　　　　纪念的笑隐了回去，摇头：“你有事吗？”

　　　　“你是圣颐的学生？”

　　　　她想都没想就摇头：“不是。”

　　　　苏慕的神情有微微失落。

　　　　随即又笑了笑：“小学妹有男朋友吗？”

　　　　纪念愣了愣，一直微微低垂着的眸光忍不住的抬头看向他。

　　　　苏慕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你别误会，也不要觉得这问话很随便很轻薄。”

　　　　说着，又微微皱眉，而后叹了声：“我以前也不会随便问女孩子这么不礼貌的问题的。”

　　　　他看着她，目光审视：“就是看着你，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小学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说完，苏慕又觉得应该不可能。

　　　　眼前少女这种姿色，哪怕是对她无意的人，也不可能过目就忘。何况，他看到她，就觉得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苏慕一向是被女孩子簇拥的人，本人是不大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也或许是因为自身长得太好，所以，颜这种东西，他也一向觉得不可能是他恋爱中第一看重的，可是，眼前的少女就是给他的感觉很不同。

　　　　想要跟她说些话，想要亲近她，想要……知道她叫什么。

　　　　“没关系。”

　　　　她只是温和笑笑，心里却早已经翻山倒海。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天之骄子，意气风发，他当初不过是下了神坛，如今，忘了她，他还是那个看似温和，实际疏远的高高在上，众人爱慕的苏慕。

　　　　她心里百感交集之际，他又继续开口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纪念看着他，手不动声色的抽出：“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心眼比较小，不喜欢我和别的异性太过亲近，特别是像你这样，条件太好的异性。”

　　　　她抱歉的笑笑，抬脚离开。

　　　　苏慕听到她说起自己的男朋友，心里一阵失落。

　　　　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有男朋友，他为什么会感到失落？他甚至都不认识她。

　　　　可忽而想想，苏慕才发现不止现在才觉得不可思议，他拉住她，似乎也只是一时冲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纪念离开苏慕视线外，眼眶马上就红了。

　　　　她原本还想，苏夫人不是言过其实，因为苏慕已经完全将她忘记了，可今天这一碰面，她终于明白，她与苏慕，这一生，真的最好是相忘于江湖了。

　　　　她唯一能做的，除了对他的手伤上心外，就只能祝他往后的人生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乔予墨也听到了苏慕和纪念说的那些话。

　　　　他就在那里等着，直到纪念走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看着纪念红了的眼眶，无奈叹息。

　　　　苏慕一直看着纪念的身影离开，这会儿自然也看到了纪念和乔予墨之间的互动。

　　　　怔了怔，心里有些遗憾，已然认定乔予墨是纪念的男朋友。

　　　　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不过萍水相逢，他实在是有点过于上心了。

　　　　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难以难言的遗憾。

　　　　乔予墨看着苏慕离开。

　　　　一贯眼里只有妹妹的人，这大概是第一次正眼看苏慕。

　　　　心里难得的有些歉意，也有些异样。

　　　　也许手术并不能完全解决一切，苏慕言语中，似乎并没有真的将纪念忘得一干二净。

　　　　但，苏慕和纪念，只能是遗憾。

　　　　“念儿，别哭。”他将妹妹抱住，轻声安慰。

　　　　“哥哥，我们走吧，以后，以后再也不来C市了。”

　　　　“好。”

　　　　skbshge

第271章　能不能想起往事……（）　
纪念正要回去美国时，缪医生到了C市。

　　　　纪念再次上了手术台，这件事只告诉了乔予墨。

　　　　同一时间，童杉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是乔予墨接的。

　　　　得知纪念上手术台的原因后，童杉沉默了许久，最后只是询问了一句，乔予墨做这样的决定不会后悔吗？

　　　　虽然也知道，以前的事都告诉纪念了，但是，告诉了她，和让她自己完全想起来造成的影响绝对是不同的。

　　　　乔予墨并没有多说，事到如今，选择权已经全部都在纪念的手上。

　　　　至于童杉忽然打电话给纪念的原因，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乔予墨。

　　　　言轻歌到医院时，纪念已经进了手术室三个多小时。

　　　　他匆忙赶到，看到一个人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乔予墨，四目相对。

　　　　两人都是沉默。

　　　　除了沉默，也确实是不知该说什么。

　　　　非友非敌，非亲非故。

　　　　乔予墨虽然知道言轻歌此时也是喜欢纪念的，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是不是会在一起，选择权在纪念的手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纪念会怎么选择。

　　　　言轻歌走过去，两人之间隔了一米多的距离，同样的看着手术室的亮着的红灯。

　　　　“抱歉。”

　　　　半晌后，乔予墨忽然开口。

　　　　言轻歌听闻，惊愕的看着乔予墨。

　　　　他收回目光：“我知道，你只是为她好。”

　　　　“可到底这不是她想要的。”

　　　　言轻歌沉默。

　　　　这不是纪念想要的，更加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如今再说这些实在是没意义，而且，这一个过程中，乔予墨虽对他是不客气的，可只要明白他是一心一意为纪念的，他就无法有别的想法了。

　　　　何况，在纪念的事情上，言轻歌一贯觉得很是愧疚的。

　　　　手术室外，只有两人安静的等着。

　　　　旁人都没有到，只是在过了几个小时后，言轻歌收到童杉的短信，询问纪念的情况。

　　　　言轻歌心里微有些讶异。

　　　　他们都知道，倾冽是童杉的哥哥，也知道童杉对纪念的好完全都是因为倾冽，但是，言轻歌还是觉得童杉最近对往时似乎都更关心纪念的情况。

　　　　心里有些纳闷好奇，言轻歌却也没有多问，只将医院的情况告诉了她。

　　　　六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看到缪医生走出来，两人迎了上去。

　　　　“缪叔，念儿的情况怎么样？”

　　　　缪叔一脸的放松，点头：“手术很成功，只是，就跟手术前我跟你说的那样，是不是真的完全能想起以前的事，还要等念儿醒了之后才能完全清楚。”

　　　　乔予墨点头。

　　　　言轻歌想了想，开口：“听说以前的手术会有后遗症，那这次，也会存在后遗症吗？”

　　　　缪医生微微蹙眉：“这个要等到念儿醒来后做过检查才能完全确认。”

　　　　纪念被送到了无菌病房。

　　　　言轻歌和乔予墨没有进病房，只是在外面透过玻璃窗口看向她。

　　　　过了许久，想起童杉，言轻歌给童杉发了个短信说明纪念的情况。

　　　　而此时，郊外的一个别墅里，童杉进房，看到窗边安静坐在轮椅上的人，走过去，推着他离开。

　　　　“言轻歌发短信来了，纪念的手术很成功，不过，是不是能够完全想起以前的事，还要等她醒过来后才知道。”她顿了顿，低头看向轮椅上的人：“无论她是不是想起往事来了，都决定见她一面吗？”

　　　　轮椅上的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skbshge

第272章　离开（）　
纪念醒来的时候，是次日下午。

　　　　乔予墨不在，病房里，言轻歌在陪着她。

　　　　她睁开眼时，一眼看到他，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一时间，沉默蔓延。

　　　　言轻歌喉结动了动，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沉默，似乎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他微微倾身，眉目间有明显的着急担心：“有哪里不舒服吗？”

　　　　大概本来想问她是不是记起往事了吧，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纪念只是看着他，没出声。

　　　　言轻歌抿了抿唇，站起来：“你别担心，缪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现在就去找他来，让他给你做个检查。”

　　　　转身欲离开，却发现衣服下摆有拉力传来。

　　　　他低头，看到白皙的手指拉着自己的衣服。

　　　　“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低低的声音带着小小的喑哑开口道。

　　　　他抬头，看了她片刻：“纪念，不要伤心。”

　　　　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其它的都没有对她的担心来得重要。

　　　　纪念的脑子里，一幕一幕的片段，像是旧电影回放。

　　　　“如果，我一直不记得你，不去认识你，你会怪我吗？”

　　　　她依旧低低的开口。

　　　　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她早已经明白，当初她对他的喜欢，他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但是，后来，他对她的感情，早已经不比他对他的少。

　　　　“会觉得很遗憾。”

　　　　他垂着头看着她。

　　　　眸深似海，情深无涯。

　　　　若她说的成了现实，他亦是无法怪她的，但是，会遗憾一生。

　　　　她也觉得很遗憾。

　　　　看着他，她浅笑：“言轻歌，我想起来了。”

　　　　“嗯。”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看着她，舍不得抽身。

　　　　事关那些选择还是决定，他都没有问，舍不得见她为难。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门口处传来声响。

　　　　两人抬头望去，乔予墨回来了。

　　　　看到病房里的两人，乔予墨总有种进了不该进的地方的感觉。

　　　　只是，看到纪念醒了，心里有点释怀也有点担心。

　　　　不知道她还好不好，是否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

　　　　言轻歌不舍的看了一眼纪念，站起身来：“我去找医生。”

　　　　“我去吧。”乔予墨开口说了句，转身离开。

　　　　“你是无法面对我吗？”纪念抬头看向他，眼底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后便只余下痛苦。

　　　　但是，就算她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言轻歌也还是不打算问她什么。

　　　　选择权从来都在她的手上，从他陷进去那刻开始。而他唯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无论她做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不会放弃。

　　　　缪医生很快来了，给纪念做了检查。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好，所有人终于放心了。

　　　　刚动过手术，不适合马上离开。

　　　　纪念在C市足不出户的修养了半个多月。

　　　　离开C市那天，天空阴沉沉的诉说离别。

　　　　她想起了所有的往事，与言轻歌之间的五年之约仍旧执行。

　　　　那天，他没有去送她。

　　　　“念儿，真舍得吗？”乔予墨与她一起离开，到机场时，忍不住的问了句。

　　　　他也已经知道了两人之间的五年之约，虽然一贯是任由纪念随心所欲惯了的，却也觉得这样的选择似乎并不是很好。

　　　　时间是世间最凶残的刽子手，五年，世事终是难料的。

　　　　纪念只是笑笑，没说话。

　　　　不可否认，五年或许是一场豪赌，可，她还是愿意赌这一场。

　　　　登机的时间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