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妃得已-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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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说。

　　　　“我还以为你从不出宫，今天会把你累趴下呢，还挺有精神，看来还行啊！”皇上一看闫宠听到他和纳兰德的对话，也出来了，问道。

　　　　“小的也是硬扎挣，这不是刚刚躺下，想到皇上今天还没有吃药，小的怎么能够睡着呢？我要伺候您把药吃了再去休息！”闫宠的话，让皇上很感动，满意地笑了一下：“行了，歇息去吧，还有小太监和侍女们，谁还叫你亲自动手呢！”皇上催促闫宠去休息。

　　　　门口的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走过来，试探着问闫宠：“要不小的侍奉皇上吃药，您去歇息吧！”

　　　　“走开，没有眼力价的蠢东西，谁让你多嘴多舌的！”闫宠立刻把小太监轰走，转身对皇上说：“皇上，这么多年都是小的伺候您吃药，他们怎么知道水凉水热，多少合适，还是我来吧，再说皇上也不习惯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闫宠撒娇似的看着皇上说。

　　　　“微臣告退！”纳兰德知趣地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纳兰德听得出，闫宠骂小太监的话“多嘴多舌”是在让纳兰德听的，是在提醒纳兰德不要多嘴多舌。冲着太监骂，眼睛却在盯着纳兰德。

　　　　其实闫宠就是担心皇上和纳兰德单独谈话，纳兰德会把今天他去皇陵给琅琊贺丹祭拜的事情告诉皇上，担心纳兰德会向皇上告密，闫宠是出来看着纳兰德的。

　　　　纳兰德也不傻，他知道闫宠的用意，什么也没有多说，趁着闫宠给皇上吃药的空当，转身走开了。

358一绺头发（）　
闫宠看到纳兰德走开了，放下心来，给皇上吃了药，又嘱咐皇上：“皇上，您要是累了就歇息，不累坐下来养养神，小的去伸伸腰了！”

　　　　“快去吧，不用管朕，我还要出去走走！”皇上吃了药，他还想去看看贤德公主，自己溜达着出了宫。

　　　　闫宠看到皇上出去了，一个人躺下了，静静地睁着眼睛想了一会，从怀里把肖安托付他带给太子的那绺头发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

　　　　闫宠一边端详一边想到了当初琅琊贺丹秀美乌黑的头发，用手摸起来像绸缎一样的感觉，闻上去还有淡淡的香味，这个丫头是不是遗传了她娘的好头发呢？这绺头发拿在手里的感觉和琅琊贺丹的头发一样熟悉，闻起来味道也一样呢！

　　　　可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不是皇上的呢？

　　　　闫宠也犯难了，若肖安是皇上的女儿，一定不能把她的头发送给太子，一定要阻止肖安进宫做太子的侧妃，因为他们可是亲兄妹啊，可是肖安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怎么能让她在那个荒山上陪着一个瞎眼的婆子虚度光阴呢，一定要帮助自己的女儿实现她的愿望。

　　　　今天在山上，闫宠恨不得把肖安的手指头割破，取到她的血和自己滴血认亲，可是闫宠又一想，这样做极为不妥，毕竟山上人多嘴杂，若是肖安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被纳兰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皇上，那么就会惹出很多是非来，因此闫宠还是忍下了。

　　　　“唉！女儿啊，你若是我的女儿的话，我是不会不管你的，你就暂且在山上受些苦吧，不受磨不成佛，我一定会把事情搞清楚的，不过你要等啊！”闫宠在心里对肖安说。

　　　　纳兰德从屏风后面看到皇上一个人出去了，闫宠偷偷地看着一绺头发发呆，觉得很奇怪，闫宠他一个太监怎么会带着一绺女人的头发呢？

　　　　突然纳兰德想到刚才在山上的时候，萧十四的话：“肖安，你的头发怎么了，怎么少了一绺？”当时肖安支支吾吾说是烧水的时候被火燎了，闫宠立刻掏出两个金锭子给了肖安，纳兰德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闫宠给女儿和琅琊贺丹祭祀用的东西花了一百两银子，可是这个不认不识的姑娘给烧点水喝，闫宠就出手这样大方，现在想到闫宠拿着一绺头发发呆，又把刚才的事情一联想，纳兰德明白了，闫宠手中的那一绺头发是肖安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闫宠会有那个姑娘的头发呢？难道是在他们下山到马车上面去取东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否则其余的时候闫宠做什么事情都是在纳兰德的眼皮子底下啊，对了，一定是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想查明真相，找到冯婆子一问便知。

　　　　纳兰德想：这个闫宠真的是个迷，他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皇上呢？

　　　　身为皇上的最信任的近臣，纳兰德什么事情都会对皇上直言，可是这个闫宠的事情却让纳兰德很为难，究竟是说还是不说，说吧，会得罪闫宠，不说吧，一旦皇上知道以后又会责怪他。

　　　　唉！

　　　　纳兰德也犯愁了，他轻轻一声叹息，原本声音不大，可是竟然被闫宠听到了。

　　　　闫宠立刻把头发收好放进怀里，走过来对纳兰德说：“纳兰德，你发什么愁啊？我是不会难为你的，你和我这么多年一直都陪在皇上的身边，皇上的什么事情，你和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对皇上忠心，什么事情都不瞒着皇上，可是今天的事情你还算是聪明，这件事我记下了，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和我之间互不干涉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去琅琊贺丹坟上的事情，还劳烦你一定要为我保密，我日后不会亏待你的！”

359如此贤德（）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皇上刚刚说出去走走，想看看贤德公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又返回来了，听到了纳兰德和闫宠在说话，多亏没有听到说话的内容。闫宠立刻走过来对皇上说：“这不是吗，小的刚刚要睡觉，就做梦找不到皇上了，懵懵懂懂起来问纳兰德呢！他说您出去了，小的都糊涂了。皇上，忘了那个顺昌道长的话了，日头偏西以后就不要再出去了，皇上身子虚，不在宫里，小的睡觉都不安稳呢！”

　　　　皇上一听闫宠起来是这样原因哈哈一笑，对闫宠说：“怎么，看你老了老了还小孩似的呢？哪来那么多讲究！”

　　　　“人越老越怕孤单，越要找伴的，要不怎么说老伴老伴的呢！”闫宠就是这样会说，他说出来的话皇上既爱听，又觉得合情合理，还很贴心。

　　　　“皇上，太子求见！”一个小太监跑过来对皇上说。

　　　　“哦？这般时候了，太子过来有什么事情呢？让他进来吧！”皇上一听太子要来，向着闫宠和纳兰德一挥手，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都不见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满面春风走进来，身边还带着贤德公主。

　　　　“孙女给皇祖父请安，皇祖父万岁！”贤德公主在宫中呆久了，也听到了大家对皇上说万岁，她也学会了。看到太子给皇上下跪请安，她也学着太子的样子对皇上说。

　　　　原本皇上听到通禀说是太子来了，并没有多大的兴奋，没有任何表情地想听听太子前来有什么事情要说，可是一看到身边还跟着贤德公主，皇上乐坏了，大步走过来弯下腰冲着贤德公主说：“哎呦呦，我的大孙女知道给皇祖父请安了，小嘴子还真甜呢！”皇上笑得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开了，根本没有看上太子一眼，把贤德公主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问了又问。

　　　　太子跪了一会，只好自己起来了。

　　　　“太子，你怎么知道我想孙女了，我刚刚要去看她呢，不知道她是在皇后那边，还是在你那边，想找人去问问，又觉得有些晚了，嫌麻烦，就打算明天再说吧！”

　　　　“是小姨娘让爹把我带过来的，她说皇爷爷一定想我了，让我过来和您耍耍！”太子没有开口，贤德公主先说话了。

　　　　“咦？你小姨娘，她那么懂朕的心呢！竟然知道我想我大孙女了？”皇上一听贤德公主说是上官婉晴的主意，转头问太子。

　　　　“是啊，回父皇的话，就是上官婉晴说的，她真的是一个很知道体谅人的人呢，我过来不光是让父皇看看贤德公主，还有一件事要和父皇商量呢！”太子对皇上说。

　　　　“哦，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一听太子还有事情，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问道。

　　　　“父皇，是上官婉晴的意思，她说昨日听到母后说要择日准备给我和她行完婚迎娶太子妃大礼，要张罗着办得热热闹闹的，风风光光的，她的意思想让我对父皇和皇后说说，免去这样的仪式，一则劳民伤财，二则既然原来我娶的是她的亲姐姐，两个人在相貌上又是一模一样的，无需再大操大办，简单地喝个改口茶就是了！我们家中的事情，就是她姐姐曾经是罪妃的事情也不便让世人知道得太多，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毕竟是她亲姐姐。”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真的是上官婉晴说的？她能有这样的心胸？能有这样贤德的想法？这倒是好事，既为朕节约了开销，还不至于风言风语的，她能这样体谅朕呢，不过这样不是委屈她了吗？”皇上听了太子说到上官婉晴的想法，大加赞赏。

360童言无忌（）　
“父皇，上官婉晴说了，太子妃仅仅是个名分而已，既然已经和我成为夫妻，不在乎什么名分的，仅仅是按照咱们大辽普通人家的习俗，给您和母后敬杯茶，改了口就算行了，既简单又不兴师动众，还能节省很多开销，她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够答应她的请求！”太子把上官婉晴的意思仔仔细细向皇上转达了。

　　　　“贤德！贤德！竟然有这样贤德的太子妃，将来必成大器，是我们大辽之福啊，一定是未来皇后的合适人选，刚刚进宫就懂得节俭，好，好，很好，不爱慕虚名，还知道体谅人，你这个太子妃选的不错！”皇上发自肺腑地对上官婉晴又是一番称赞。

　　　　太子笑着说：“父皇，上官婉晴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让父皇准下！”

　　　　“是什么，说来我听听！”皇上一听还有个不情之请，收敛了笑容问道。

　　　　“上官婉晴的姐姐上官婉兮，就是我原来的罪犯，贤德公主的娘，现在不是被皇后囚禁在忏悔宫思过吗，上官婉晴的意思是想让皇后放了她，毕竟她是上官婉晴的亲姐姐，又是贤德公主的亲娘，尽管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可是看在她和上官婉晴一母所生的份上，就放了她，让她回家去侍奉年迈的父亲上官睿成，给他养老送终吧，毕竟她们的娘在生她们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爹上官睿成一个人在家无依无靠，无人照料是不行的。”

　　　　太子说完，皇上立刻明白了，忖度片刻说：“这么说这个上官婉晴真是一个贤淑之人，不但心胸开阔，而且心地善良，通情达理，有能容别人所不能容的大肚量，这在女子之中还是少见的，她不计前嫌，还知道孝敬父亲，好，朕准下了，不过不要急，我还要和你母后商量呢，毕竟忏悔宫属于后宫管辖，后宫里面的事情是皇后说了算，详细情况还要问问她的，得到她的许可的！不过我想这样的好事她会同意的！”

　　　　“爹，您和皇祖父在说我娘和我小姨娘啊？你们说我娘现在关在忏悔宫是吗？那里可苦了，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了，当初我皇祖母在那里的时候，饿的都要死呢，是我给她偷偷送饭呢，我给她送奶茶，还有白面馒头，后来皇祖母出来了，那个该死的琅琊贺丹又进去了，就是杀了我养父养母的那个人也去了那里，当时我看到她被捆绑在一个桩子上面，就要死了，我拿起刀子在她身上扎了好几刀，我答应我养父养母要给他们报仇的，我终于找到机会了，我给他们报仇了，我把琅琊贺丹杀死了！”贤德公主似乎很兴奋，带着一种成功的喜悦。

　　　　皇上听了贤德公主的话，立刻把她的手松开，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活泼可爱的孙女，觉得他的孙女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还用刀子杀人。

　　　　“孙女，你说你当时杀琅琊贺丹的时候，她是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的？”皇上又问道。

　　　　“嗯，我经常看到那些看守的人打她，不给她饭吃，让她吃猪食，还让她跳舞，因为她是杀我养父养母的凶手，所以我不可怜她，没有给她送吃的！她已经成了哑巴，根本不会说话也不会叫喊。”

　　　　哼！

　　　　皇上的脸立刻拉下来了，太子看到皇上这样不高兴，连忙把贤德公主拉过来：“女儿，不要乱说话啊，走，给皇爷爷道晚安，我们回去吧！”

　　　　“童言无忌，她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你的娘，皇后她对琅琊贺丹也真的够恨呢！这个妒妇！”皇上气得恨不得把皇后的皮扒了。

　　　　“父皇息怒，贤德公主的话您就不要当真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就看您的孙女这么可爱，马上要娶的媳妇，我的太子妃又是这样的贤德，您就不要和母后再提及过去的是是非非了，母后她当初在忏悔宫五年也吃了不少苦，她和贵妃娘娘就算是两清了！”

　　　　“不要你多嘴，下去吧！”皇上听到太子给皇后说情，很不高兴，摆手赶太子走。

361神秘太监（）　
“女人是祸水，这句话一点不假，蠢女人，一个个就那么爱吃醋，醋，醋的，就不能和睦相处吗？好端端的一个贵妃娘娘，就这样背害死了！”皇上在太子领着贤德公主离去以后，大发雷霆。

　　　　“哎呦呦，皇上，您这是又生得哪门子气啊？不是女人就是醋的！”闫宠听到皇上这样发火，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后和琅琊贺丹这两个蠢女人害来还去的，琅琊贺丹死了，皇后心净了，现在这个贤德公主才这么大个小人，就知道动手杀人，紧踩她奶奶的脚后跟！”皇上对贤德公主说的杀了琅琊贺丹好几刀感到很生气，原本想和她玩玩，可是一生气把她轰走了。

　　　　“皇上，她们争也好，斗也罢，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变成了老女人，一个变成了死女人，有什么气可生的？和她们有什么可生气的？女人这个东西天生就缺心眼，天生就是在醋缸里面养大的，至于那个贤德公主，她是您的亲孙女，毕竟还是个孩子，就更犯不上去较真了！快歇息吧，好好躺下我给你捏捏背，锤锤腿，舒服舒服！”闫宠拉着皇上向里面的龙塌走去，皇上乖乖地听闫宠的话，一句话不说，听着闫宠的摆布。

　　　　很快，皇上在闫宠的捏背捶腿下渐渐睡着了，过了一会鼾声顿起。

　　　　自从这次上山回来，纳兰德对闫宠这个人倍加关注，因为他对这样一个身居内宫的太监有这么好的轻功感到很奇怪，平时只见他在皇上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什么时候练就的一身武艺呢？

　　　　纳兰德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熟睡，半夜起来故意往闫宠那边看了一眼：奇怪，闫宠竟然不在！他去了哪里？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怎么会不在榻上睡觉？而且皇上睡得很沉，一点不知道。

　　　　闫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正在纳兰德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听到很小的一种推门的声音，声音小得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纳兰德往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瞧，进来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样子，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难道是刺客？

　　　　纳兰德刚想拔出宝剑，可是又一想，还是先观察一下这个人要做什么在动手不迟，可是那个人进来以后竟然脱去了身上的夜行衣，把脸上的蒙面也摘了下来，纳兰德仔细一看，天哪，这个人竟然是闫宠！

　　　　纳兰德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他出去做了什么？

　　　　纳兰德静静地看着这个闫宠，闫宠一点没有察觉，把衣服轻轻脱去以后，慢慢叠起，竟然藏在了皇上的塌下！

　　　　他可真会藏，那个地方竟然是最危险又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除了闫宠，谁也不会到那下面去看，皇上整日就知道在塌上歇息，从来不看塌下的东西。

　　　　好生奇怪！

　　　　这个时候，闫宠从塌下面拿出来一个很小的瓶子，打开瓶子的瓶口，突然有一种很香的味道飘来，纳兰德闻着闻着就觉得昏昏欲睡。

　　　　只见闫宠把那个瓶子对着皇上的鼻子用手扇了扇，又对着纳兰德这边扇了扇，小心把瓶子的盖子盖上，放回了远处，纳兰德此时也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昏睡了过去。

　　　　在纳兰德昏睡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这么多年纳兰德作为皇上的近身侍卫，夜晚就睡在皇上的隔壁，对闫宠这个皇上的陪睡太监的事情一无所知，总是晚上睡去，要等第二天早晨才能醒来，原来是因为这个迷药。

362石头碾子（）　
次日清晨，当纳兰德从梦中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听到了皇上的咳嗽声和闫宠给皇上把枕头立起来，一边给皇上掖着被子，一边对皇上说：“皇上，夜里睡得香吗？”

　　　　“很香，朕觉得一觉就到了天明呢，觉得这夜啊很短，不过就是有些乏，总是睡不够，头昏沉沉的，一会还想睡！”

　　　　“等一会我伺候您把药吃了，用过早膳再睡吧，先靠着枕头闭上眼睛养养神！”闫宠像哄孩子一样对皇上说。

　　　　纳兰德觉得自己也是从看到闫宠把那带有香味的药向着自己扇过以后，也是一觉到天明，他觉得今天出去找个郎中寻点解迷香药的东西，看看这个闫宠究竟在他和皇上睡着以后都做了什么事情。

　　　　纳兰德寻了了空当溜出宫来，找到一家药铺，寻了一个郎中，要了专门解迷香的解药带来回来。

　　　　很快，第二天夜晚又到了，纳兰德用了郎中给他的专门对付迷香的解药，等着观察闫宠的一举一动。

　　　　还是像以往一样，闫宠侍奉皇上睡下，今天他似乎有些心急，像是有什么事情忙着去解决，很快就拿出那个小瓶在皇上的鼻子上扇了几下，皇上又开始打起呼噜来。

　　　　闫宠又用力把那个小瓶对着纳兰德睡觉的方向扇了几下，放回了远处。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被纳兰德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闫宠似乎对纳兰德有些不放心，又蹑手蹑脚地走到纳兰德睡觉的地方用耳朵听了听，觉得一点动静没有了，纳兰德已经睡熟了，才放下心来，赶回到皇上的榻前，拿起了那身夜行衣，嘴里念念叨叨，纳兰德仔细听了似乎是在对着死去的琅琊贺丹说：“丹儿，自从你死后，我妻孥散尽，茕茕孑立，时乖运蹇，时下已近岁杪，我在这个深宫里面已经成为眢井瞽人，大女儿死了，小女儿的身世我还没有弄清楚，唉，你等着我啊！”闫宠说完把黑色夜行衣穿好，戴上黑色的面巾，整个人只露出两个眼睛。

　　　　闫宠开门的声音轻的让人几乎听不出来。

　　　　怪了，纳兰德想，皇上的宫门整夜有太监和侍卫看守，他整日这样出来入去，难道就没有被发现？

　　　　纳兰德的轻功当然也非同一般，他悄悄跟在闫宠的身后，结果看到的事情让纳兰德吃了一惊，只要是闫宠经过的地方，无论是太监还是侍卫，都在睡觉，而且，闫宠每到一处，都用手摸一下那个太监或者是护卫的鼻子。

　　　　原来闫宠的手里拿着一个帕子，看了帕子上面有一定的迷药。最后闫宠把手里的帕子放进了怀中。

　　　　这是为何？纳兰德一直跟随着闫宠翻墙出来宫，才发现闫宠来到一个闾巷，这个闾巷附近有一个很大的石头碾子，就是寻常人家做豆腐磨面用的一个废弃的石头碾子。

　　　　闫宠走到碾子跟前，在榫卯之间，找到了一个纸条，他打开一看，眼睛中露出了欣喜，然后把纸条吞进肚子，在纳兰德还没有仔细看好，闫宠就消失在深巷中。

　　　　纳兰德顺着闾巷找了很久，一点没有发现闫宠的踪迹，怪了，明明刚刚就在那个废弃的石碾子附近看完纸条就不见了，深深的闾巷，他究竟去了哪里呢？是翻墙走了，还是顺着巷子消失了？纳兰德怎么也找不到闫宠的去向。

　　　　纳兰德找了许久没有线索，很失望地回到刚刚闫宠找到纸条的那个石碾子旁边，仔细端详着这个石碾子。

　　　　突然石碾子自己慢慢转了起来！

　　　　啊？

　　　　纳兰德立刻躲闪一旁跳到了石碾子附近的高墙外，趴在墙头上向着石碾子观望。

363地下女人（）　
让纳兰德没有想到的是，在石头碾子慢慢地旋转了几圈后，开了一个很大的洞，从里面出来一个人，纳兰德定睛一看，那个人竟然是闫宠！

　　　　这是一个什么石头碾子啊，竟然是一个地洞！里面还能走出人来？

　　　　纳兰德趴在墙头上屏息静气观察着闫宠的动静。

　　　　闫宠从里面出来，小心地啪啪身上的尘土，把石头碾子上面那个榫卯用手轻轻一捏，石头碾子就慢慢地合上了，像原来一样，看上去就是一个废弃的没有人用的石头碾子。

　　　　不好！

　　　　纳兰德突然想到，自己要在闫宠回去之前先回到皇宫去，否则就会被闫宠发现。于是纳兰德迅速翻墙越脊赶在闫宠前面回到了皇宫。

　　　　这一路当然是很顺利的，因为所有的皇上身边的看守都在睡熟，而且他们的睡姿什么样的都有，甚至于有的竟然站着靠着宫门睡着了，闫宠的迷药实在是厉害。

　　　　纳兰德刚刚进宫不久，就看到闫宠回来了。

　　　　闫宠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很小的瓶子，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面闻了闻，很满意地笑了笑，小心盖上瓶盖，放在了脱下来的夜行衣里面，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