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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探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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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子安让陶清风再拍了一条,从各个机器位里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纰漏,就让他过了。本来预备拍两小时的通告,在半小时之内,就完成了任务。
    熊子安让场记助理准备下一条拍摄,下一条是钟玉皎的,并不是很复杂的重头戏。熊子安心中一阵轻松:今天通告总算能按时完成,正点吃晚饭了。
    在宾馆刚睡着美容觉,就被助理急促敲门声打断醒来的钟玉皎:???今天的小鲜肉们怎么肥事????这么厉害??
    不提钟玉皎二十分钟之内,洗了战斗澡、画了战斗妆,完美地坐上保姆车来到棚内开拍,且说沙洲震惊之余很有压力,这压力又化为他脸上的郁郁寡欢之色——他刚才秉持着好学的精神,在陶清风讲解大兴朝奏章格式时,偷偷用手机搜了一下百度。因为他忽然想到,刘敢辜有一幕要在朝堂上疏,被愤怒的天胜皇帝砸下来,他又跪着捡起来往上呈,还要念出来的戏。不知奏章格式对此有没有帮助,先熟悉一下也好。
    然后他就郁郁寡欢了——百度不到。百度上只有“什么叫奏章”,“奏章和奏折有什么区别”之类的常识玩意。那陶清看的是什么资料呢?沙洲发呆地回忆着考电影大学的文化课:司马迁史记、左丘明国语
    没有,大兴朝的内容
    沙洲有四个助理,那一天,他们都接到了助理生涯以来头一遭的文化课作业:
    ——查大兴朝的奏章格式。
    沙洲不愿主动去问陶清。年轻人,面皮薄,拉不下那个脸。
    然而他拉不下,有人却拉得下脸,那就是对陶清的认真程度感到不可思议的男一号张风豪,这也是影坛老油条远胜于他年轻稚嫩的师弟的地方。
第58章 拒绝狗血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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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一亿元的合同不;不会吧;不会这么惨的,陶清风定了定神;安慰自己。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一是为了恢复体力;二是为了养足精神;应付那边发落他的人到来时的交锋了。
    待在这个黑暗的小房间里时;陶清风忽然想起上辈子被逮捕下狱,在铁窗里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陶清风被关的是死刑囚室;只有一个小铁窗;朝着走廊方向;没有任何光线透入;暗无天日。他的左右关着几个说不了话的死刑犯;有的是被割了舌头,有的则是病入膏肓。
    陶清风没有受什么刑讯的罪,后来他猜测;是因为要批捕问斩的人太多了;既然连审讯都取消;那么逼供更是没有意义。反正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死去;下诏狱只是相当于把他们关在一个离行刑的菜市口最近的地方,第二天方便带过去。正常下狱的文书他一张都没瞧见。
    在那个铁窗里的时候;陶清风并不知道自己会死。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究竟是什么地方开罪了天颜;自己要如何求援脱难——他从家乡丁忧回来,刚回到礼部弘文局报道,上司面没见着,同僚也没见着,偌大的弘文局空空荡荡。陶清风本来还以为记错了休沐的日子,后来遇到几位其他司部朝臣,才知道今天并不是休沐日。
    然而他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典狱司的人押去了天牢。
    这一世他不会再这样冤屈地死掉吧?这里不是朝廷机关,如果那些人铁了心杀掉身体原主人,可以直接动手,不需要把他关在这里等。
    陶清风以不变应万变,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平静心态,竟然睡着了。
    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精神恢复得非常好,虽然手脚还是被捆住,动弹不得,手脚麻痹得几乎失了知觉。但头脑好像更清醒了。虽然有些肚饿和口渴,想必在这里已经待了数个时辰。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外面只有一个脚步声,却有好几个说话声音:这个验证了陶清风之前的推测:那些把他绑住的人,锁门后并没有走,而是在门外看守。他们没有脚步声,大概是因为训练过,加上穿着很轻便的鞋子。但是新来的那个人,穿的是皮鞋,自然会蹬蹬蹬响了。
    “他什么动静也没有?”
    说话人的声音听上去意外含糊,像是戴着口罩。另外有低沉的声音回到:“没有,很安静——死不了的,嘴也贴了、四肢也绑了。”
    陶清风暗暗想,那是他不想弄出动静,也不想寻死,否则他还有脑袋可以动,可以来个头砸铁门,绝对砸得哐啷响,砸得头破血流。
    陶清风挪动着离开一点门边,不多时,就听到开锁的声音。门开了,同时头顶忽然炸开一片光明,那人把门边的开关也摁亮了。
    陶清风由于精神休息得很好,并没有感受到强光忽然入眼的眩晕。陶清风看清了那是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有一点发福,头顶还有个圆帽。他的嘴上也戴着个口罩,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浑身上下穿着大街上无比寻常的西装款式。
    他一进门,就吩咐手下把陶清风嘴上的封条撕了下来,一副等待着他求饶的表情。
    这位是谁?记忆白雾里没挖出来,陶清风也不主动开口。对方盯了陶清风半天,看陶清风一直不发一言,半晌冷笑一声:“装失忆装得可真像啊,大明星。”
    陶清风道:“我不是装,是真失忆,你是谁?”陶清风嘴唇周围因为被胶布封久了,皮肤变得有些红,但是他说话的声线并没有丝毫受到影响,很平稳。
    那个男子瞪着陶清风,想要从他眼睛中看出熟悉的恐惧之色,却找不到一丝一毫。他被陶清风坦然又清澈的目光注视着,那眼神里毫无惧色。
    微胖男子略吃惊道:“你真的真的失忆了?”
    陶清风说:“你自己觉得呢?君子动口不动手,能不能解开好好说话?”
    微胖男子狐疑地看着陶清风:陶清这小子,绝对不敢这么胆大对他说话,也绝对不可能这么有底气的。毕竟陶清的一切都拿捏在他们手上。陶清既没有财物自由,也没有人身自由。
    陶清不可能装得那么无所谓,对他也没有任何益处,除非是想让那位太子爷换个口味。但依陶清的胆量和心性,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的。难道是真的失忆了?
    说到底,他们就是接到了太子爷的指使:陶清那小子居然说自己失忆了,不搭理他,也不去伺候他。为了弄清楚陶清是不是真失忆,就派了手下跟踪。跟踪几日后,手下向太子爷汇报:陶清那小子去酒吧了。太子爷一听就冒火:失忆了怎么可能记得去酒吧,陶清这小子绝对是装的,必须把他逮过来教训一顿了。
    这个微胖男子,就是太子爷心腹之一,牛哥,他本来以为陶清是伪装失忆,此刻却狐疑动摇了:装失忆?陶清哪能有这么好的演技。搞不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就算失忆了,再说一遍就是了,他不信陶清还会不低头。
    除非他是个傻的。
    微胖的牛哥冷笑一声,并没有解开陶清风手脚的束缚,说道:“你忘了?那有必要好好再教你一遍。”
    微胖男子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更慢却语调刻意恶毒的声音道:“你是我们太子爷的宠物。”
    太子爷?陶清风嘴角微抽,他没有重新回到大楚吧?现代社会哪里来的太子爷?这个社会里甚至没有皇帝。
    大概是个夸张的类比,但是这种类比是可忍孰不可忍。陶清风心想:太子爷是随便叫,随便当的吗?在他的情感认知里,那是监国重器,那是除了陛下之外的国家最高领袖,有许多重任在身,责无旁贷;那是东宫庄严的象征,是未来加冕的少帝哪里冒出的鸡犬,敢自称太子爷,也不怕折了寿。
    一旦觉得对方相当不对劲,陶清风心中,属于书生的辛辣词锋便不留情地往外冒,一点不想给人留面子。当然,考虑到小命安全,他依然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以及宠物,这个词,陶清风还是明白的。大楚那时候就有很多达官贵人,豢养粘人的小细犬。
    可是,人怎么能给人当宠物呢?这也是现代社会某些地方奇怪的风气吗?还是只是那位“太子爷”的个人行为呢?陶清风虽然不能分辨,但并不妨碍他判断这种关系,是不健康不正常,应该被阻止的。
    于是陶清风把史书中记载讲出来,感慨道:“刘幸鸾的痛苦,源自酣畅淋漓的战场刀剑,并不能斩断皇城上空的叆叇沉云。可他掌中有剑,心底有火,哪怕剑是孤剑,火是沉火,但是壮心仍能感剑鸣,道途中火也不曾熄灭。所以我认为将军还应该笑得更放开一些。虽然痛苦,可是他骄傲啊。此乃后大兴史里言‘壮心感此孤剑鸣,沉火在灰殊未灭。’之故”。
    陶清风说着,也不自觉地把后大兴史的记载背出来:“刘敢辜一生缘兴滞朝堂、四十年来关身轻,当有英雄出俗志,一世攀龙遇明主,不贪荣贵王图名。最后留下的话是:边地山光好墓田。身后事都如此豁达,该是放开笑的。”
    陶清风讲完才发现,沙洲整个人都呆滞了。不远处还站着个,被矿泉水滴了一身都木在原地的副导演,他们死死地盯着陶清风,眼神都非常诡异。
    陶清风都被瞠目结舌的表情盯惯了,他主动解释:“看了点书,一孔之见。沙洲你可以参考,主要还是听副,副导演的。”
    念不熟悉的新职务名称时,磕绊了一下。
    沙洲已经收起了那副娱乐圈的扑克笑脸,脸上的震惊和一丝敬畏是真实的,说:“陶清你,请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可怜沙洲,只听懂了大约一半,但他可以感觉得到,在听懂的几句里,剧本里限于对白而没有描写的各种心理,已经呼之欲出——这些本来是演员们在拿到剧本后,要自己揣摩动作表情,最艰难的部分。甚至有时候,编剧写出来的台词背后的人物心理,和演员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自然也很难入戏,做不出合适的动作与表情。
    陶清风还未开口,副导演已经把矿泉水瓶处理好,也不顾自己衣服被水打湿了,一边叫助理帮忙换,一边对陶清风大为称赞——
    “陶清,你果然做了很多功课。你在剪彩仪式上说的话,我后来看视频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去了解广积王子,看来你了解得很多啊。沙洲,刚才陶清说的材料,我会再给你讲讲的,那个理解方向很好。你可以放开一点笑。”
    沙洲对陶清风笑笑,点头答应副导演,又投入了紧张的排演之中。只是他看向陶清风眼神里流露出的困惑,却是藏也藏不住的——这得看多少书啊,还不止看广积王子的,看了还全部背下来。是陶清以前在节目上出丑后,下定决心痛改前非,魔鬼式地高强度补课了吗?
    可是沙洲总是觉得,陶清身上流露出那种气质,一点都不像半路出家恶补知识的样子,仿佛早就淫浸诗书,气度馥华。
    沙洲本来一直在陶清面前很有优越感,因为陶清已经出道七八年,而沙洲才出道两三年,却已经超过他的咖位,资源和后续都更好,知名度和粉丝也更多。毕竟沙洲是电影学院科班出身,比陶清这种小学都没毕业的野路子,自以为要强得多的。
    他们路线虽然都是卖脸的小鲜肉偶像,但以沙洲粉丝“米粥”对陶清粉丝“陶瓷”时掐架时一句话来说——不要越级碰瓷了。
    可是今天沙洲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不及陶清良多。他暗自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去恶补。陶清都能背得那么好,自己正经文化课考上最好的电影大学,没道理在这方面输给他。
    又等了一个小时,沙洲这边试戏练习终于告一段落,可以去导演那边实际拍了。
    副导演喝了几口水,休息五分钟,准备带陶清风熟悉进组以来的第一场戏。
    广积王子的戏份加起来大约十来分钟,总共有五场,其中四场都要和其他演员搭对手戏,只有一场是solo。为了减少压力、节省时间,第一场戏拍的就是单人那条。
    这场戏,故事进行到中段,要演的是广积王子准备提醒哥哥天胜皇帝,多实施仁政,写奏折的一幕独角戏。
    大兴王朝初建,百废俱兴,国政不稳,天胜皇帝手下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在推行比较激进雷霆的镇压手段,来巩固王朝的胜利果实。天胜皇帝是个非常有洞见的政治家,知道这种时候的确该施以铁腕,把一切魑魅魍魉都弹压下去,采取了许多非常手段,预备未来再慢慢怀柔。
    可是广积王子心性太过善良,十分不忍心看到成串的门阀旧臣受苦。加之许多受株连的前朝势力,其实是无辜的。广积王子熬了三天两夜,写了一篇怀仁上疏给天胜皇帝。这被后世收录在他的文论六言里。
    这幕戏,拍的就是广积王子熬夜写奏折,一边写,一边想那些苦苦哀求的声音;可他也知道,天胜皇帝不一定能接受。自己也不希望辛苦建立的新朝廷留下什么隐患所以广积王子写这封上疏的心情,是非常纠结的:一方面是良心,一方面是理智:
    广积王子不愿意违拗天胜皇帝,也不想去干涉太多政治决策,但是又无法拒绝那些求他救命的人。写奏折时绞尽脑汁,写得恳切、真挚、有理,是一篇文采斐然、情真意切的佳作。
    这一幕独角戏,在副导演看来,其实很好演,不用像对沙洲讲戏那样,需要他演出心理变化。
    陶清风只要凝出一个半含泪的表情,到时候技术处理,和那些哀求之人的画面叠加剪在一起。镜头移动,拍摄出用毛笔写奏疏的画面——不用陶清自己写,找个手替,再找篇写好的怀仁,后期处理在一起
    于是副导演给陶清风讲:你要演的,是一个“不忍”的含泪表情。
    陶清风看过这部分剧本,他的理解自然到位。可是他并没有演过戏:他能理解和能演出来,不是一回事。
    陶清风想:要他假哭很难,先想想真哭的伤心事。
    今早陶清风委托沈阿姨买了香烛纸钱,他想到了死去的那三百八十一人,他们的魂魄漂泊到了何方陶清风放任这种伤痛浸透了自己,眼泪果然滚滚而落。
    但是副导演连忙喊停,摇头:”陶清,你这副哭脸,好像是你在生离死别似的,这样不对,重来。”
    陶清风这时候的心情是真的难过,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擦干眼泪。
第59章 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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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风路过一家报刊亭时;被挂在外面的杂志吸引了。
    报刊亭卖的大都是时尚流行杂志;或中小学生喜爱的图书画册。陶清风随手翻了一本摆在最外面的摩登风尚秋刊,封面上是穿着米黄色针织毛线衫和紫色牛仔裤,脚蹬踢不烂大黄靴的男明星沙洲。陶清风记得在归宁皇后剪彩宣传仪式上见过他;沙洲是这部剧的男三号,番位排在第五。
    沙洲是上升期的当红小鲜肉,科班毕业,暖男路线,和陶清都是偶像派。但是比陶清咖位更高;流量更多,路线也更长远——在陶清还苦苦求接烂片男一号时,沙洲已经逐渐要从流量小生往演技路线转型,拍电影冲奖去了。
    时尚杂志拍的这组照片,就是他在接了电影春暖人家后,联动打造的风格:邻家大男孩,优品学生;在社会熔炉里逐渐消磨了少年脾气,变得愈发温暖坚定;最后走在自己的幸福路上的清新故事。并没有太撕心裂肺的悲恸内核,最多拿个提名,获奖应该没戏。但对于偶像派来说;是一个好的转型台阶。
    这本杂志摆在外面供人翻阅;所以书报刊的老板看到陶清风快速地翻动内页采访;也没说什么,以为他只是浏览照片。但其实陶清风的阅读速度非常快,看加标点的横排字更快,一眼扫过去,整页内容便心中有数,短短几十秒,竟把沙洲的访谈内容看完了。
    让陶清风印象深刻的是:沙洲对归宁皇后中即将出演的威远将军一角的看法。
    “在a省大型文化电影归宁皇后中,沙洲饰演大兴朝着名的威远将军刘敢辜,在影片中是归宁皇后的初恋,被少女时代的大美人倾慕,沙洲谈及时暗自透着得意劲,十分可爱。然而故事中,威远将军刘敢辜始终心系国家大义,将归宁皇后的恋慕直接斩断。戏说传奇‘香昌夜奔将军府’故事充分体现了威远将军的正派和光明正大。影片是否会呈现?沙洲表示:归宁皇后还没开拍,对于剧本他并不知情。小时候看评书听过这一节,这就是他心中的真男人。‘和我特别像’,沙洲笑着总结说。”
    陶清风嘴角微抽,刘敢辜一个半辈子驻守边关的骁将,有史可载的回京记录就三次,日程的详细行踪报备在臣子注里,根本就没可能和归宁皇后有暧|昧关系。‘香昌夜奔将军府’这种说五王全传的下流演义内容,竟然还广为传扬?他更不明白,香昌是他主上兼好兄弟的心上人,刘敢辜拒绝了夜奔的佳人,这是很值得颂扬的事吗?还能被当成真男人敬佩的标准吗?除了拒绝还能如何?
    罢了罢了,都已经化为了烟云,随便后世如何编排吧。一念及此,陶清风想要去勘证演义的念头也意兴阑珊。他随口问了报刊亭老板一句:“有大楚史吗?”书报亭老板愣了下,道:“那种书,你要去图书馆或者书店找。”
    陶清风眼神一亮:“图书馆?书店?请问怎么走?”
    书店老板看他裹得严严实实,还以为是个怕冷的大学生,不认路,便把宁阳市图书馆的位置告诉他。陶清风观察着路边人群,找到一个可以坐出租车的地方,载他去了市图书馆。
    市图书馆大门外,陶清风先撞了一回玻璃门,疼得他眼冒金星。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看别人如何进入,有个旋转自动门。陶清风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走过去,在自动门转过来的时候,近乎逃窜般站进去,大气也不敢喘,亦步亦趋地转出来,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松了口气。
    然而陶清风一转过头,就被图书馆里高至天花板的,一排排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夺去了全副注意力。他两眼放光,醒过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熟悉和轻松。
    然而很不幸,图书馆第一层是英文书,陶清风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些架子上的书,他全都看不懂,冷汗一串串地冒。
    外来夷文,在这个时代,也占据了不可忽略的分量。陶清风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要去掌握。他一连转过了七八排书架,终于来到了华文图书区。
    然而继续不幸地是,挨着英文书籍区域的,是理工类和西医工具书。厚达砖头的类似光电磁符号手册大全、数学分析经典方法一千篇、拉丁文和千种西药处方写法、量子物理和弦论名家论文摘要选集
    陶清风继续目瞪口呆:字明明都认得,为啥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他对自己第一次产生如此深的怀疑。这些知识体系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陶清风快要被自我怀疑淹没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华文历史图书区域,顿时心下大慰。
    大越史、大旻史、大陂史陶清风翻了翻,松了一口气,这是他看过的那些版本,千年之后依然没变。
    他的目光按着顺序落到了大兴史上。
    大兴在大楚之前,在陶清风所在的佑光年间,对前朝正史的编纂并未完成,陶清风差点参与进了这套大兴史的编纂,也看过弘文局的很多材料不知后来是由谁编完的?会是燕澹生吗?
    陶清风慢慢翻开了烫金的扉页,编者名那里写的是‘刘汶’,是个陌生的名字。陶清风摇头想,不会是燕澹生。虽然同在礼部等候栓选,但在陶清风回乡丁忧之前,燕澹生就已经预备往司仪部调任,那是专门接待外来使节,负责节日典礼,礼部最风光荣膺的部门。
    那种人,是不会成为校书郎,去协助清苦又辛劳的弘文局做事的。
    陶清风看了一下这位‘刘汶’的编者简介,按佑光年间来算,自己故去二十年,这位编者才出生,自己故去六十年,历任了三代帝王,这本前朝的大兴史才最终编纂出来。
    唉,宫闱内乱,喋血政变,连一本史书都能耽搁六十年。何况民生之事呢?想必大楚那些年,是经历了很多黑暗甚至倒退的日子吧。他把这本夹在胳膊下,待会再去好好看看,里面有没有他在弘文局看过的那些原始材料。
    陶清风接着抽出了紧挨着大兴史的大楚史,手有一点颤抖,拿在手中的厚厚一册,仿佛对待一个活物般,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在封面上摩挲着,眼睁睁地见证着死去的时光冒出嫩芽。
    后世会如何记叙他们佑光一朝的事?在他死后,又发生了什么?
    陶清风环顾四周,市图书馆的座位被坐得很满,看了半天,只有角落一张小桌子,桌边有两个位置。已经有一个人坐在桌旁,对面还有一个空位。陶清走过去坐下,把大兴史先放在桌上,翻开了大楚史。
    大楚有十六位皇帝,绵延二百六十五年,被大禺朝取代。大楚史就是大禺朝的史官编纂的,编选依据的材料是大楚的言官留下的记录。
    陶清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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