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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女王是魔教教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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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跟随着她坐进车里；看着一向精力旺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变得垂头丧气；他别提有多心疼了。
曲悠然任由他握着手，没有像往常一样跳起来教训人，从这一点周扬就能看得出她此时的内心是灰色的；往日的锋芒被削弱得所剩无几。
他完全感同身受；一个自以为坚强的人却保护不了身边的一只小动物；这不只是对自信心的打击；更是对人生的怀疑。
“先不要开车。”周扬提醒了司机一句；然后握着曲悠然的手放在自己一直抱着的小盒子上。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曲悠然有气无力地抬起头，脸色苍白地问：“这是？”
周扬说：“我下午戏份还很重；不能陪你回去，你一个人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现在，你跟南山道个别吧；我会负责安顿好它；给它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作为它今后永远的居所。”
曲悠然小声抽泣了一下；掌心在盒子上来回抚摸：“从今以后终于没人再欺负它了，它可以永远在地底下沉睡；不用再流浪。”
周扬揉了揉她的头；拿了个抱枕塞在车座上让她靠着；凝视着她红肿的双眼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跨出车外，站在原地看着车渐行渐远之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a组拍摄地，剧组已经在做着下一场戏的准备工作，周扬跟导演请了一小时的假，大家基本能猜到原因，没有哪个情商低得在这个节骨眼提出抗议。
只是孙妍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风凉话：“李导，你也太双标了，反正这剧组谁都可以请假，就我不行。”
李山川也不跟她争执，跟女人吵架浪费他导演的才华，他反而和蔼地笑着说：“确实不能双标，从今天起你自己完成动作戏吧，毕竟，别人也是这么高标准严要求的。”，趁孙妍大惊失色之际，他冲着威亚师傅吩咐道：“把替身的装备卸下来挂到孙妍身上去。”
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会死，孙妍简直是教科书的典范。
周扬无心跟这样的人再产生交集，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膈应，幸好电影的拍摄顺序是打乱的，之前在a市摄影棚内他已经完成了大部分跟孙妍的感情戏，剩余的戏份两人已经没有多少情感交流。
这很好，他不用为了职业道德勉强自己对着那种女人笑，否则，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把手中的剑对着她的胸口刺过去。
埋葬狗狗遗骸的地方，周扬已经有了打算，他骑着马穿过几条熟悉的道路，来到上次跟曲悠然一起策马奔腾所经过的那片花海。
这里香气怡人，色彩缤纷，也十分清净。
狗狗如果有魂魄，能在这儿安家，每天一睁开眼迎接它的就是满目的花团锦簇，它可以在里面随意奔跑，肆意撒欢，沐浴在阳光和花香中，无忧无虑。
周扬选择一处花开得最旺盛的地方，想来这里应该有最肥沃的土，他挖了个深坑，把装有狗狗遗骸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盖上土，再将几株花重新栽在上面。
完成安葬仪式后，他双手合十，沉重地拜祭了三次，从此以后尘归尘土归土，这世上又少了一个活泼的生灵。
看着迎风招展的花朵，周扬心中释然，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一种归宿。
“至少，你还有人安葬。”
周扬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刚刚安睡的小生命。
他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留念，等这部电影拍完，他和曲悠然能来这里拜祭的机会恐怕并不多。
**
曲悠然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紧闭双眼，以打坐运动的动作进行着冥想，并且保持了这个姿势整整一下午。
她回想着自己上辈子的人生，过程起起伏伏，结局凄惨，她原以为自己只记得仇恨，但自从重生后，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她更多的是怀念，更多的时候是开心的，哪怕是在刀光剑影的争斗中受伤流血，她也当做是一种宝贵的经历。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酸甜苦辣都尝过，才能不枉此生。
这是她早就悟出的道理，所以她当初创立魔教的初衷就是不走寻常路，不被江湖规矩束缚，看淡生死，快意恩仇。
如果不是最后死于师弟的奸计，她想，她这辈子会看得更开。
她可以对所有人和事一笑泯恩仇，但唯独过不了这一关，唯独不敢相信自己竟被情同手足的师弟毒杀，这就像是江湖上最荒谬的一个玩笑。
她时常反思，是不是自己上辈子的行为太过招摇，才引来杀身之祸，是不是她再守规矩一点再把锋芒藏得深一点，是不是得来的结局就不一样，是不是萧南山在下毒的时候就能不那么狠？
正是因为心上有了这道伤疤，有了这个始终过不去的坎，时至今日，她的心智才会被这种低劣的奸计所左右，才会被区区一个娱乐圈绑住手脚。
否则，以她在魔教一贯的作风，她轻易就可以在这小圈子里掀起巨大的波澜，让娱乐圈重新洗牌，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早早滚蛋，又何必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独自反思。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对自我认识的模糊不清。
想要收拾那些小贱人，又怕重蹈覆辙，遭人嫉恨；想要过得云淡风清，但又违背了她潇洒随意敢爱敢恨的本性。
“呼——”
曲悠然长舒一口气，但心中的梗仍然堵在那里，憋闷得紧，像胸口压了快大石。
窗外的天气逐渐暗下来，她却不想开灯，仍旧坐在越来越凉的地板上，让黑暗渐渐将她包围。
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她装作听而不闻。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娱乐圈就没有好人。
敲门声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节奏，响个不停。
曲悠然实在被吵得不行，铁青着一张脸起身去开门，才发现自己脚麻了，腿一软向后仰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打坐半天的结果就是腿麻了，功力恢复程度为零。
作为曾经的魔教教主，这种糗事要是传出去，大概会成为江湖上最大的笑话吧。
可这又如何呢，她现在就是一只细胳膊细腿的弱鸡，任人宰杀。
连她现在这样的体格和武功都能成为人们追捧的榜样，曲悠然自嘲地笑了笑，可想而知，这娱乐圈都是些什么水平的人了。
周扬心急如焚地隔着房门听着里面的大动静，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敲门声变得急促而沉重。
“悠然，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到是周扬的声音，曲悠然的脸色缓和了些，但整个人的情绪仍然闷闷不乐，她爬起来揉了揉麻木的膝盖，一瘸一拐地把门打开。
曲悠然病恹恹地看了周扬一眼，嘴角动了动，终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继续坐回原位，开始凝神聚气。
“怎么，在练功？”看着曲悠然煞有介事的样子，周扬才算放心，虽然脸色并没有恢复平日里的红润，但状况比他预想的好多了。
他还以为这小姑娘会自怨自艾，一头栽倒在床上，把枕头哭湿，甚至出现自虐的倾向。
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她的承受力。
曲悠然静静打坐的样子也充满吸引力，她的脖子又细又长，身姿优雅，倒映在周扬眼里，就像一只天鹅。
“在练什么功？”周扬问。
曲悠然闭着眼睛动了动眼珠子：“移”，移魂大法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她换了种说法：“我正在练习穿越大法，这娱乐圈危机重重，不适合我，我只想穿回去。”
曲悠然想通了，与其继续留在娱乐圈坐以待毙，她不如重拾移魂大法，反正口诀还记得，虽然上辈子也没能最终练成，但毕竟也算成功了一次，说不定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或者离开这个身体。
反正留在这里的结局也不会太好，不如一搏。
“你不是不相信穿越的吗。”周扬说。
“不相信，不代表不去尝试。”曲悠然神情坚毅。
周扬则更关注另一点：“那你指的穿回去，是回哪里？”
曲悠然也不含糊：“我要重回武林江湖。”
“江湖”周扬默念着这两个字，眉目低垂，略带伤感地说：“不要相信书上写的，江湖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精彩，那里也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也可能万劫不复。”
曲悠然的天鹅颈微微转动，右眼开了一条缝，用余光瞄了周扬一眼。
“我愿意饱尝武林的腥风血雨。”
更何况，她早就尝尽了个中滋味，才能欣然面对。
女孩子都免不了武侠情结，周扬也不再继续打击曲悠然对于江湖侠义的幻想，见她始终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脸上写着“本宝宝很伤心，需要人哄，不哄不吃饭”，他无奈摇头叹息，对这个人，他终究没有办法。
“睁开眼看看，我把南山安葬在了这里。”周扬拿出手机，递到曲悠然眼前。
曲悠然终于睁开了眼睛，眼角还有些湿润。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图片，满屏幕的鲜花盛放得无比娇艳，迎风招展，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还以为是某景区的旅游宣传片。
美好的事务下面，往往掩盖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霓虹灯下也存在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
曲悠然知道，南山小狗狗残缺不全的遗骸就掩埋在某几朵花儿之下，鲜花有多么艳丽，它的尸骨就有多么冰凉。
周扬用手指着屏幕上做有标记的地方：“就是这里，你想去看的话，明天我们找个时间。”
曲悠然摇摇头：“罢了，让它安安静静地沉睡吧，我们不要再去打搅它了。”
“那你就吃点东西吧！”周扬话锋一转，笑眯眯拿出一盒水果蛋糕，打开盒子，让蛋糕的香甜味勾引着曲悠然的味觉。
“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甜食。”
周扬直接拿小勺子挖了一块蛋糕，上面还有新鲜的草莓，放在曲悠然嘴边晃了晃，等待她的“临幸”。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曲悠然纵使心情再不好也不会胡乱撒气，看着周扬期待的眼神，她最终盛情难却，张开嘴咬住周扬喂过来的小勺。
本是甜腻的蛋糕，曲悠然却尝出了满嘴的苦涩，她皱了皱眉，情绪低迷：“对不起，我实在没有胃口。”
她把蛋糕收好，对周扬说：“谢谢你，等我有了食欲再吃。放心，我并没有在绝食，我没你想的那么任性和脆弱。”
“那你还想离开娱乐圈？”周扬问。
曲悠然点头：“这个想法倒是有的，不止是娱乐圈，这个剧组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我明天就让编剧删减我的戏份，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
“逃避不是办法。”周扬自然是舍不得她离开，没有曲悠然的剧组，他才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停留。
“那能怎么样？”曲悠然反问，“难道要我跟那种连小狗都下得了狠手的人继续为伍？或者要我正面反击，给南山找个陪葬的？”
“不，我真的不想杀人了，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日子，如果能重回江湖，我也是做个归隐山林的隐士。”这是曲悠然发自内心的想法。
“那这里就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曲悠然，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说，我其实也算是个娱乐圈的新人，对这一行，我也还在摸索之中。这些日子我也确实看透了很多潜规则，也见识到人心的丑恶，但娱乐圈还是有你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存在，是不是？”
听到周扬的一番肺腑之言，曲悠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欣慰，以至于声音都带上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周扬，你跟他们那些人不一样，你很好。”
曲悠然还是第一次这么夸奖周扬，平淡无奇的语言却有着最真诚的情感，比任何花俏的甜言蜜语都更让人感动，周扬百感交集，喜悦浮上他的面容，却又消失得很快。
“不，我不好。”他有些惭愧地说。
“不用谦虚，我看得出来，你和我是一路人。”曲悠然对自己认定的人不会轻易动摇。
一路人吗？周扬惊讶于自己在曲悠然心目中的位置，原来，自己早就成为了可以和曲悠然并肩而行的对象，或许，已经潜移默化地进驻了曲悠然的内心深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配不起这样的称谓。
“悠然，我可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我曾经也犯过天大的错误。”
曲悠然静静地凝视着周扬，她也早就看出来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影帝的经历不可能那么简单。
周扬不知从何说起，有好多藏在心底的秘密想要毫无保留地跟曲悠然倾诉，不管她是否接受，他都觉得自己不能欺骗她。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我曾经间接伤害过一个至亲之人，直到现在，我也没法原谅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曾经也跟害死你的狗的凶手是同一类人，我们都做出了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
曲悠然对这个故事并没感到惊讶，对周扬的人品也没有颠覆性的改变，谁年轻时不干点蠢事呢，周扬看起来也不像是处心积虑要害人，个中缘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了。
而现在看来，他明显有悔过之心，浪子回头金不换，没必要揪着别人的过去不放。
“那被人伤害过的人，后来有没有找你报仇？”曲悠然更关心故事的结尾。
周扬垂下眼帘，显得更加内疚：“他已经没办法来找我了。”
走了，还是死了，曲悠然拿不准，而看周扬的样子明显也不想说。
周扬喉咙一度哽咽，他努力调整着气息，豁然道：“错过就不会再重来，我只有用余生来赎罪，努力成为比以前更好的自己。所以，你也不要放弃，要变得更优秀，气死那些想害你的人。”
“你这个思路倒是挺新鲜。”
曲悠然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只怕自己还没变优秀，倒被别人气死了！”
“”周扬无奈地摸摸曲悠然的脑袋。
这么机灵可爱的姑娘，怎么可能被轻易击垮呢。
她的坚强勇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自己而言也是一种激励。
**
曲悠然彻底看开了之后，真的找到编剧修改了剧本。
编剧从影二十年，对于主动提出删减戏份的演员，还真是活久见。
就在不久前，她还想把魔族公主的戏份多加几场，还特别融入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狗血感情戏，让曲悠然在电影里和周扬玩点小暧昧，最后还因为救他而死。
悲情角色，就是这么惨。
越惨越惹人爱。
可现在曲悠然极力要求，她也不得不把剧本修改回来，只是私心地保留了寒霜月香消玉殒时叶风表现出惋惜的情节。
原本正邪对立的两个角色，不再是简单的黑白之分，这样会让角色的性格更加立体，也让情感变得更加丰富，给观众增加拉cp的素材。
曲悠然看着新修的剧本，数了数自己剩余不多的戏份，差不多算出了自己杀青的时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这个八字不合的地方说拜拜了。
当初，影视城对她有多么大的吸引力，现在她就有多厌恶这里。
再美的风景，如果出现了不和谐的人，也不值得留恋。
第73章（）
在影视城呆足了整整两个月；曲悠然的戏份终于杀青。
最后一场戏，是魔族公主被父王推入炼丹炉献祭；结束了被利用控的一生；含恨而死，灰飞烟灭。
曲悠然需要吊着威亚从剧组搭建的高台上坠落，出于安全考虑；导演强烈要求用替身；自然是被她拒绝。
在表现寒霜月临死前最后一刻的心理状态时；曲悠然并没有按照剧本上要求的来；本来编剧给她设定的是崩溃痛哭；对父王进行控诉；以强烈的情绪渲染表现她对自己悲惨命运的不甘和怨恨。
在曲悠然看来，这种垂死挣扎实在没有必要；既不能扭转必死的结局，而且丢了风度。
魔族公主短暂的一生；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要死也死得痛快一点；免得死了还被人笑话。
她想起自己上辈子；身中剧毒；被围攻得走投无路，与其被人凌虐至死；不如果断了结自己；手起刀落就是一瞬间的事；一了百了。
曲悠然站在高台上；身姿优雅地向后倒去，露出了富有层次感的笑容，既有着将死之人对世间万物的留恋与不舍，也有着终于摆脱凄惨人生的轻松淡然。
她始终没有放声呐喊、痛哭挣扎，只是让一滴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这样的演绎方式，使角色变得更加悲情，比直白的情绪煽动更能让观众产生通感，呈现在大荧幕的画面具有更加高级的美感。
就在曲悠然表演结束的那一刻，现场迸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眼角含泪却笑着对她表示祝贺。
“你们也太没良心了，我一死，各个都鼓掌称快，这么希望我离开剧组？”
曲悠然从垫子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会儿她终于如愿以偿提前杀青，反倒有些舍不得。
原来，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哪怕是豺狼虎穴，也多多少少会产生点感情。
团宠即将离开剧组，不少人纷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表达着挽留之情。
连李山川都巴不得她多留一些时间，完全忘记自己曾经有多看不起这个带资进组的小公主，他拿出一个光盘交给曲悠然：“这是我熬了两晚上，给你剪辑出来的花絮，虽然没加后期，但效果已经达到成片的百分之八十了。”
这个礼物诚意十足，曲悠然欣然收下，对李山川说了句谢谢。
剧组女魔头突然变得这么彬彬有礼，李山川倒有些不习惯，想到这个劳模一走，众多演员就没有了带头的拼劲，他就发起愁来。
“唉，你这个敬业楷模一走，我只有快马加鞭了，不知道没了领头羊，队伍跑得动不。”
曲悠然会心一笑，指了指正在不远处准备开始下场戏的周扬，冲李导眨眨眼：“那里，还有个雷打不动的模范生，五千万影帝会给你扎场子的。”
“对啊！”李山川拍拍脑袋，决定紧抱周一哥的大腿，这可是大男主戏，只要周扬靠得住，剧组就还能在他的掌控之下。谁说导演就不能抱演员大腿了，咖位决定一切！
于是，他赶紧招呼着周扬，开始拍下一场。
曲悠然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反正公司派来接她的人还没到，索性看完周扬的表演再走。
下一幕只是一个短镜头，周扬饰演的叶风得知寒霜月死讯，表现出悲伤的情绪。
寒霜月的立场在后期逐渐扭转，为了助叶风一臂之力，她偷偷背着父王盗取了魔族灵丹，吩咐手下转交叶风。而正是她这一举动，激怒了魔尊，导致魔尊对她痛下下手。
寒霜月的手下一路护送灵丹交到了叶风手上，同时也带来了她的死讯。
这一幕，剧本上的描述是“叶风既惊讶又悲痛，手中的锦盒掉落在地”。
到周扬面对镜头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他改了剧本的设定。
李山川从监视器里看着周扬的一举一动，仔细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改得好！
镜头里，周扬有一瞬间的失神，眼中失去了光彩，目光虽然落在手中的锦盒上，却没有焦距，仿佛从盒子上看到了遥远的魔宫，看到了寒霜月的死亡。
慢慢地，他将手臂垂落，没有演出让锦盒落地的一幕，而是攥得更紧，乃至关节发白。
隔着镜头，摄像师都能听到他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周扬脸上的表情不是简简单单的悲痛，也没有愤怒地咆哮。
他只是望着远方，眼中透着丝丝凉意，神情变得越来越落寞。
寒霜月对他来说，不是并肩作战的同盟，不是朋友，更不是爱人。
他对她并没有爱，所以，对于这样一个亦敌亦友的人，他的一系列表演完美地诠释了四个字——“怅然若失”。
这样的表演太过高级，看来让人回味无穷。
李山川觉得自己很幸运，第一次拍大片，就遇上这么有实力有态度还十分谦逊的男主演，更有曲悠然那种bug技能满点的女配加持，这片不红他就直播吃剧本！
果然影帝就是影帝曲悠然被周扬的表演震撼，怪不得他有能力拥有庞大后宫，自己刚才也险些被他感动，分不清剧本内外。还以为这世上真有一个人，会因为她的死而伤心。
她甚至天真地想，如果萧南山会露出像周扬刚刚那种表情，她也许会选择原谅他。
但她也知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像萧南山那种死脑筋大概是死不悔改吧。
见周扬朝着自己走来，曲悠然也迎上去，本来想勉为其难表扬他一下，说出口的话却又变了味道：“呵，我演的可是反派，杀人不眨眼的魔女！你何必假惺惺为了我的死而伤心，我看你应该像刚才那些人一样，热烈鼓掌，庆祝反派死得早。”
周扬却不以为然：“谁说魔族就一定是反派，在我看来，人品与出生无关，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奸吝小人也是层出不穷。我从来没把寒霜月当反派看，反倒有些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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