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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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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的话都可以但说无妨,只不过会产生不同的后果罢了。

    颜殊望着于归的目光十分认真,眼底还有些模模糊糊的情绪,像是委屈,又像在隐忍。不过当他开口的时候却是笑着的:“于归,我也喜欢男人,是不是很巧?难怪我们能成为朋友。”

    于归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道:“嗯,太巧了。”

    “说明我们有缘,能让小概率事件连续发生!”颜殊笑得很单纯,跟于归一起上到地面后他把撑开的伞交到于归手里,又问了一句:“于归,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吧?你不会因为我喜欢男人就跟我保持距离吧?”

    于归愣了愣:“当然不会。我自己就是弯的,怎么可能只和直男交朋友。”

    “那我放心了。”颜殊显得很高兴,“你快上课去吧,我们回头再联系。”

    “喂!颜殊--”

    颜殊刚说完话就一头扎进雨里往uris那边跑了,于归站在原地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雨依然没有变小的趋势,层层水幕中于归很快就失去了颜殊的视野。

    然而,人虽然已经看不见了,但颜殊方才问的那个问题还萦绕在于归的脑海中。

    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只要两个人都继续装糊涂就没有任何问题,关键只在于他们是否愿意装这个糊涂?愿意的话,又能装多久?

    在这一点上于归对颜殊那边倒不是很担心。

    要忽略别人的感受相对来讲容易得多,忽略自己的感觉才难。

    如果……

    算了。

    于归转了个身,撑着伞往教学楼走去。

    有些事明知不该想,那就不要再想了。

    ※

    同一时间,本来应该和于归上同一节课的麦启贤却出现在了另一栋楼的教室里。

    这间教室接下来要上的课是一门跟他专业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选修课,名字叫“东亚现当代文学作品研究”,麦启贤对这方面内容有兴趣但兴趣不大,他来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另一个人。

    显然,这个人就是李初谨。

    在对李初谨展开了持续近一个月的“变态式死缠烂打追踪术”之后,麦启贤还是收到了一些成效,虽然不是正面的。

    李初谨是那种很典型的因为受过高等教育而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有着较高要求但却脾气很差的人。

    这种人很容易活得憋屈,因为别人一旦惹了他,他第一反应绝对是上去把这个人臭揍一顿,可是内心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这样两相纠结最后多半都得把自己憋出内伤来。

    可是麦启贤跟他在很多地方则恰恰相反。看起来风风火火,两句话说不对头就爆粗口,时刻一副战斗准备中的状态,但其实心里特别藏不住事儿,大大咧咧地跟谁都不至于真记仇,顶多骂上几句打一拳消了气之后也就没事了,过得十分不讲究。

    看似两个在性格上天差地别的人,怎么就能约到一起去了呢?在认识李初谨后麦启贤时常会装模作样地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后来他自己给自己想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最开始大家勾搭聊天就是为了约|炮,性格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只要干得爽谁管你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吃面加不加香菜、喝酸奶舔不舔盖儿啊,正常人一般是不会边吃东西边办事的。

    可这也只是一方面的原因,不能适用于全部,否则就说不通。

    麦启贤不是第一次出去找人玩儿了,在国内读高中时还颇为收敛,可是等他来到自由的美利坚帝国后就如同一匹野马来到了一片广袤的大草原,放眼望去处处是芳草,真是乱草渐欲迷马眼,他也就越来越肆无忌惮。

    若不是认识了于归这个“禁欲系”时刻在一旁提溜着他,恐怕他还会更疯。

    所以麦启贤也搞不明白,在自己“阅人无数”之后,为什么就偏偏对他一个李初谨念念不忘起来。

    就像野马掉进了土坑里,眼前唯有这一棵草。

    不吃吧,整日抓心挠肺地想;吃吧,又舍不得,生怕一下嘴就没了。

    麦启贤现在对李初谨就是这样一个并不复杂却十分纠结的心情。

    之前他还上网发帖子问别人想认真交友的话有什么经验之谈,有人跟他说一块儿旅行是个不错的选择,在旅行当中两个人往往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对于感情来说会成为很好的转折点,让感情突飞猛进。

    麦启贤觉得还蛮有道理的,就想试一试,所以他才撺掇着于归在感恩节长假的时候出去旅游,“顺便”叫上李初谨。

    如果于归不去,只有他单独邀请李初谨用意就太过明显了。虽说即使于归去他的这点司马昭之心也是路人皆知,但好歹还是能遮上一层,将来万一有点什么情况双方都好有个台阶下。

    当然,要搭这个台阶找别人也不是不行,但是其他人都没有于归靠得住,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另外麦启贤也的确是想在毕业前跟好兄弟一起出去转一趟,只不过这个目的没那么纯粹罢了。

    那天在征求过于归的同意之后,麦启贤剩下的任务就是去想方设法说服李初谨答应他的邀约,这可不容易。

    麦启贤坐在最后一排冥思苦想着,忽然余光里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门来,他眼睛瞬间一亮,在那人屁股刚落到凳子上时他也已经窜了过去坐在人家身边。

    “哟,小谨!”麦启贤热情地打招呼道。

    李初谨被他“偷袭”了这么多次仍是做不到宠辱不惊,脸都黑了,压着嗓音说:“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也就我对你这么死乞白赖的。”麦启贤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扛了扛李初谨,直接道:“哎,问你件正事儿,感恩节长假有安排么?”

    “无可奉告。”李初谨还是一副憋气的模样。

    麦启贤毫不在意,仍笑着问:“那你就告诉我约了别人没有?”

    “不关你的事。”李初谨声音稍大了一些。

    “啧啧,”麦启贤见状表情变得狡黠起来,“看来是没有约别人,不然你也不至于这么幽怨了。”

    李初谨转过头狠狠地等了麦启贤一眼:“你能不能不说话。”

    “当然不能了!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麦启贤板起了脸强装严肃道:“你看,哥们儿就知道没有别人来约你,这才专门赶来替你排遣寂寞。感恩节,跟我一起出去怎么样?还有我兄弟,咱仨去美西浪一趟,保准你玩儿得开心又尽兴!”

    李初谨看着麦启贤的眼神就像在怀疑他脑子有毛病一样,隔了一阵才冷淡地挤出俩字儿:“不去。”

    “诶诶诶,小同志,别这么急着拒绝啊!你先听听我给你描绘的蓝图嘛!”这时候教授已经来了,麦启贤便压低了声音,看李初谨明显不打算搭理他,他就又小声笑了一下说:“行行,我不说也行,不影响你听课,我给你画出来!”

    李初谨全当身边坐着一团肉色空气。

    麦启贤从本子上撕下来一张纸,开始忙活起来,过了十来分钟后他忽然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把纸推到李初谨面前小声说:“小谨,赏脸看看。”

    其实他要是真用说的李初谨未必听得下去,可是他这样画出来就让李初谨不自觉地有些好奇,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结果在目光和纸张接触的瞬间他的嘴角就猛地抽动了一下。

    在那张纸上,麦启贤以堪称灵魂画师的笔触画了三个姑且能算作是小人的图形,丑的让人想哭。

    可是更让人想哭的还不是因为它的丑,而是李初谨一眼就认出了这三个小人分别是谁。

    一个小人头上翘着条辫子,那是他;另一个小人明显比其它俩高出一倍,显然是麦启贤自己;还有一个小人无任何特征,肯定就是于归了。

    估计于归要是看到这幅画非跟麦启贤绝交不可。

    最可怕的是,李初谨看到代表他和麦启贤的那俩小人竟然是手拉着手的,在“小人麦启贤”旁边还用欧体行书写着很漂亮的四个大字--“移动炮|友”。

    真是瞎了狗眼了。

Chapter 016() 
在李初谨对着那张纸看了半分钟之后麦启贤又给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怎么样?我画得不错吧?”

    看这家伙好像还对自己的画技挺满意的,到底哪来的自信……

    李初谨简直控制不住内心的疯狂吐槽,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麦启贤的字写得相当好看,跟他的画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是不是被我的蓝图给迷住了?已经开始脑补了?”又一张纸条传过来,李初谨看了就觉得这笔字配上这种内容完全是暴殄天物。

    第三张纸条传来:“轻度脑补,上课中,别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

    李初谨又想打人了。

    他怕自己再无视下去麦启贤真得会没完没了,于是拿起笔在他最原始的那张画上面大大地画了一个叉,然后就给麦启贤拍了回去。

    “唉,”麦启贤轻轻地叹了口气,“何必呢?小谨,何必呢?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的本性?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去的。”

    “闭嘴。”李初谨沉声道。

    麦启贤眨眼看了看他,然后提笔又写道:“日则有美西风光,夜则有炮|友相伴,人恒乐,何不为之?”

    李初谨也是被惹急了,扯过他手里的纸挥笔批下四个字:狗屁不通。

    “哇哦--”麦启贤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颜真卿的小楷,写得不错啊!小谨,你自己说说,就光凭咱俩这字儿都可以配一脸了!”

    “不要脸,谁跟你配。”李初谨低声骂道。

    麦启贤吊儿郎当地笑着,手却把李初谨写了字的纸给拿回来小心翼翼地折了两折,然后又很仔细地夹进了钱包里。

    “小谨,等以后咱俩老了我再把这张纸拿出来给你看,这可是我跟你的定情信物啊!”麦启贤合上钱包笑眯眯地说。

    “你信不信你再说下去我让你活不到老的那一天。”李初谨威胁道。

    然而麦启贤却一脸不在意地笑着回答:“别冲动,没有我谁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你--”

    “哎你别把话题扯远了,先回答我你感恩节跟不跟我一起出去啊?”麦启贤始终没忘了今天的重点。

    不过李初谨的答复也是显而易见的:“不。”

    麦启贤笑了笑,并不意外,反而十分笃定地说:“小谨,生活太有确定性就没意思了。不然这样吧,哥们儿跟你打个赌,赌赢了你感恩节跟我走,赌输了我跟你走,怎么样?”

    “这两个条件有区别么。”李初谨冷冷瞪他一眼。

    “区别可大了去了!主导权明显不一样啊!”麦启贤故意瞪大了眼睛装得十分吃惊地说。

    李初谨盯着他看了几秒,表情似乎是不为所动,口中却问:“你先说说你要怎么赌。”

    “唔……”麦启贤单手支着下巴,先定定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环顾左右,漫无目的地扫视了两分钟才终于把目光锁定在这门课的教授身上。

    “要不就赌教授待会儿去哪?”麦启贤扭头很新奇地看着李初谨说。

    “这是什么赌法,太随机了吧。”李初谨的回应十分冷淡。

    可是麦启贤却摆了摆手跟他解释说:“随机性对于赌博来说是必要的,不过我这个提议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随机。我们俩一人说一个确定的地方,然后下课跟着老师走,看他第一个停留时间超过十五分钟的地儿在哪儿,最后取距离较近的一方为赢家,如何?”

    李初谨禁不住冷哼一声:“真是符合你跟踪狂本性的一个方法。”

    “我变态嘛,我认了。”麦启贤咧嘴笑道:“那你到底赌不赌啊?”

    “赌。”李初谨眼中迅速闪过一抹锐利之色,如同野兽看见猎物时的眼神。

    果然不管平时隐藏得再好,他骨子里到底也不是个安分平和的人。就像麦启贤所说,李初谨也认为太有确定性的生活实在无聊透了。

    所以,难得有这样一个可以增加不确定性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李初谨的反应都在麦启贤的预料之内,见他答应了麦启贤就说道:“那你先说吧,以保证公平。”

    李初谨听了也不客气,想了想说:“我猜他会p;   个教文学鉴赏的教授下课后会去那里看似不合理,但其实都是心机。

     的几栋楼都离得很近,而对于在主校区外的楼它也能比较快得到达,像著名的教师学院还有于归常去的社会科学楼都在那一片区域。

    李初谨想到他们所打的这个赌最后能不能赢的关键并不在于具体的点位置,而是在于距离。只要这位教授下课后往那一片走他的选择就是颇为有利的。

    麦启贤很清楚他的这些小心思,认同地点了点头说:“你确定了?那我选了?”

    “你选吧。”李初谨胸有成竹地看着他。

    麦启贤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忽地促狭一笑道:“我选butler五楼西边的那间小阅览室。”

    “你--”李初谨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你这个跟踪变态……”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只是凑巧碰上过他几次,所以才这么猜!”

    “碰过几次?”

    “也就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吧……”麦启贤眨巴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其实真不用碰到太多次,有个三、四次就可以做预测了。”

    “你的脸呢?”李初谨第一次见有人可以变态得如此理直气壮。

    麦启贤就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说话时面不改色:“脸去哪儿了不知道,但是心在你那儿我是知道的。”

    “……我不要,你拿走,离我远点。”

    “别啊,咱刚打完赌还未见分晓呢,男人做事要有始有终!”麦启贤说完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又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洛杉矶,旧金山,拉斯维加斯,大峡谷,行程就这么定吧。”

    李初谨感觉心里的火都快烧到嗓子眼儿来了,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一点,再去想刚才麦启贤所说的话时就发现有些不对。

    “等等,你说你跟踪过这位教授七、八次,可他两周只上三节课,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计划着骗人了?!”

    “是‘凑巧’碰到。”麦启贤纠正他,“以及我并没有计划过骗人,只是想有备无患而已,谁让你那么磨人呢,追得哥们儿好辛苦。”

    “也就是说你搞跟踪只是为了能跟我打这个赌,至于赌注是什么你一开始并没有想好对么?”李初谨已经明白了。

    麦启贤大大方方地笑着承认:“我说小谨你先别这么激动嘛,凡事都有突发性,说不定教授一会儿改主意不去butler了,那我也不可能绑着他去,所以还都说不准呢!”

    李初谨已经被他气得没话说了,也无心听课,拿起讲义就自己看了起来。

    “小谨你怎么又淡定了?我还以为你会抱怨一下这个赌不公平呢。”麦启贤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李初谨的表情道。

    李初谨用鼻腔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进来,又缓缓地呼出去:“兵不厌诈,虽然你这是小人行径,但我不会做食言而肥的事。”

    “好样儿的!”麦启贤一脸“不愧是老子看中的人”的表情,虚做了几下鼓掌的动作,嬉笑道:“那就等下课一起去看看吧。”

    李初谨没有出声,却也是默认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麦启贤赢了。

    应该说这位教授是一个行为非常有规律性的人,麦启贤连他到图书馆后会先去五楼的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停留大约四分钟、然后到阅览室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都一一预测了出来,李初谨听他讲完就明白自己在这段时间以来为什么总甩不掉这个人了,推断得太准。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如影随形。

    “怎么样小谨?这下你信了哥们儿有多厉害了吧!”在等着手机上的时间过了十五分钟之后麦启贤带着胜利的笑容望向李初谨。

    “信了你的确是个变态。”李初谨铁青着脸说。

    麦启贤噗得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肩膀:“都一样。那你现在这感恩节是什么打算啊?”

    “愿赌服输。”李初谨每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说完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不过麦启贤这会儿是高兴坏了,实打实地拍手道:“好好好,太好了!那你留下我手机号,回头订好了机票我把信息发给你。”

    “订票?你都不问下我的生日吗?”李初谨含了几分嘲讽地说。

    然而麦启贤随口就接道:“你生日我知道啊,身为跟踪狂我也是有职业追求的好吧。”

    “……你真是变态中的极品!”

    “您谬赞了。”麦启贤说着话已经拿出手机给于归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搞定。”

    而李初谨这会儿实在是欲哭无泪到了极点。麦启贤不逼不绑,全靠忽悠就哄着他自己走上了贼船,这种感觉简直是智商和心灵上受到了双重碾压,让人抓狂得想去撞墙。

    “小谨,要不咱现在一起吃一顿去庆祝一下?”心愿达成的麦启贤有些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就勾上了李初谨的肩膀,然而瞬间他就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肩周那里疼得像是要脱臼了。

    “你最好,立刻消失。不然我真打人了。”李初谨声音异常冷冽地发出警告。

    “我走我走……立刻马上!”麦启贤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说完也不留恋、拔腿就跑,那速度兔子都追不上他。

    得赶紧找到于归,要是真脱臼了还得让他帮忙给接上才行,麦启贤这么想着。

    他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但心里却是止不住地窃喜。

    只要把人带出了门,那剩下的事可就好办多了。

Chapter 017() 
于归收到麦启贤短信时正在教室里面看书,那会儿下了课他懒得挪地方,就直接留在这里自习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他几乎没怎么听进去,现在不得不跟有强迫症似的把课件从头到尾再看一遍。

    不过即使是看课件,于归也有些静不下心来。

    刚才和颜殊分开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些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话让人一想到就有种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不上不下。

    其实于归宁可颜殊把想说的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这样他也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给这件事彻底画上句号。

    可是颜殊似乎猜到了他会这么做,所以才将本来要在地铁上说的话又给忍了回去,只说了那么一句不痛不痒的“我也是”,让于归没办法给出更进一步的反应。

    到底该说颜殊太迟钝还是太聪明,于归现在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在哪儿呢?”麦启贤又发了条短信过来。

    于归刚回了条“教室”就看到麦启贤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猜你就在这儿!”麦启贤一只手捂着自己刚才被摧残了的那只肩膀,坐到于归旁边后背朝着他说:“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脱臼了?”

    于归心里奇怪,但还是伸手上去给他捏了捏,听着麦启贤在那里“嘶--嘶--”地不禁无奈地道:“终于让人给收拾了一回?”

    “嘿我说于归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终于’啊?!敢情你盼着哥们儿被收拾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种事迟早会发生。”于归很是淡然地说,手下却猛然一用力,麦启贤大骂一声“卧槽”最后还破了音。

    “好了,你悠着点儿。”于归把手放下,看麦启贤眼里都泛起了水光不由一笑:“有那么疼么,不就是脱个臼。”

    “你脱一个试试啊!站着说话不腰疼!”麦启贤揉着自己的肩膀,十分心疼地说:“幸好这人我是成功约到了,不然哥们儿白受这一次伤多亏呀!哎于归!你想不想知道哥们儿是如何机智地把李初谨那小子给说服了?”

    “说实话,并不是很想知道。”于归把视线转回到书上,淡淡加了一句道:“反正过程一定不是猥琐就是变态,不过这次我觉得你应该是把这两者给综合了。”

    “啧啧,要不怎么说你是我好兄弟呢!简直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麦启贤笑得哈哈地,可是发现于归不理他后就又贴近了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于归无奈瞥他一眼:“你哪儿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

    “眉毛眼睛鼻子嘴!哦还有耳朵!”麦启贤稍稍眯起眼睛认真地打量着于归道:“在我面前你就别尝试着装了,都是徒劳!即便你有些面瘫的倾向,但对于我来说你的情绪还是太一目了然,就像是白纸黑字写出来还带高亮的那种了然!说说吧,今天怎--么不开心?”

    “想专心看书的时候总是被打断,你说我开心得起来么?”于归不看他说道。

    “你得了吧,要为这事不开心你早拿拳头招呼我了。你现在明显是心情有点小郁闷,为啥呀?面试不顺利?可是不应该啊,我兄弟这么优秀的人才去哪儿不都是抢手货么!”

    麦启贤用一只手勾住于归的脖子,然后吊在他身上把脑袋慢慢往下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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