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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定是男频文女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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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刚接过大营第二日;营门前来了一名年约二十;身长八尺;身形高挑;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俊美少年郎。只见他骑着一匹黄骠马;手执长枪;身后背着大弓。只见此少年纵马直奔营门口;守门军士见得此少年有纵马闯营之状;便与身旁军士远远地用长戈遥指少年;高声喝问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擅闯晋军大营。”
那军士喝斥过之后,仍是不敢怠慢;手中紧紧地捉着长戈;若是那少年纵马从营门闯进去;那手中的长戈定然立即向前送去;将那少年扫下马来。
就在军士紧张的注视下;那少年纵马来到营门前十步才一勒缰绳;那马吃痛之下长嘶一声;后面双腿站在地上;前面两腿高高抬起;成站立状。少年勒马止步,对着两位军士抱拳大声说道:“小子中郎将卢公麾下校尉周歧侄子周锦之;闻晋军驻守于凉州;今特来投奔。”
第二章
一觉醒来;晨曦入户;大约是卯初时分,窗外竹音瑟瑟。
谢恒掀开被子;走下床塌。
赤足走出一步;方清声唤道:“来人。”
声音一落;便听婢子素娘清声应道:“是。”
竹门打开;她率三婢子;端着水盆和衣裳走了进来。四女一进来;便对上了只着里衣站于晨光中的谢恒,不由怔了怔。总不愧风靡帝都的谢家玉郎之弟,这般如妖似月的美郎君着实甚少。
转眼;四女垂下视线;向他走近,盈盈一福,笑道:“奴服侍小郎更衣。”
谢恒微微颌首,“可。”
待在二婢子服饰下穿好衣袍,谢恒朝素娘身后婢子抬着的那托盘望了一眼;只觉嘴角一抽。
接手谢家,作为幼帝股肱之臣多年。倒是忘了,昔日他也曾年少轻狂,学妇人敷粉,以病弱白皙以为美。
当初旧敌还不是应他年少之举,兵临城下却送以妇人衣物当众羞辱于他!想到此处,他盯着那托盘目光森冷。
“端下去。”
那婢子一惊,双膝跪地叩首。“是。”说罢,躬身缓步退出。
知道不要之物向来付之一炬,想来日后也再不会出现在他眼前。谢恒才觉心头不适略缓。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琴声极飘渺自在;随着山风;在若有若无间飘荡。
谢恒毕竟出身士族对琴技极是熟知的;一听这琴声;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惊艳之色。
素娘见状,轻手抚平谢恒衣角褶皱,退到一旁掩唇笑道:“小郎,今晨雨收云散;楼外风光正好。”
谢恒点点头,正要提步出去,一阵瑟音飘荡而来。琴声高昂;琴声低沉;琴声悠扬;瑟声清远。起落之间;这一琴一瑟;竟是配合得完美无畴。
“这琴声”谢恒只觉眼中微热,这般琴技除了兄长还有何人?细细算来竟是一十八年未曾听过兄长抚琴了。当年若非兄长早逝,他又怎么突然紧醒,被迫接手谢氏一族?苦苦支撑多年却终是落得心力交瘁,咳血而亡。
他心神恍惚低声道:“这琴;是兄长弹的么他在与知己酬唱当真是风雅。”这般默契的琴声,也只有知己之人方能奏出吧。
岂料,两婢相互看了一眼;最后;那素娘方轻声道:“回小郎,这鼓瑟之人却是那丁氏阿薇”
素娘口音有些吴语的软糯,可是她口中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却透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轻鄙。
丁氏阿薇
谢恒恍然,这是他兄长的妇人。一个出身低等士族的女子却嫁给他天纵奇才身为顶级士族核心子弟的大兄,一跃成为尊比帝王的谢氏嫡夫人,无怪受人鄙薄。
前世,他也是如世人一般觉得这位大嫂出身卑贱,举止粗鲁配不上大兄。一直不曾想通,卑贱如她为何会令不重女色大兄以正妻之位相许,甚至遣散姬妾,至死也只守着她一个妇人。
可笑直到大兄战死,这妇人含笑拔剑殉夫。他才知道自己何其愚蠢,人生一世能得生死相随者几人?
心思百转不过一瞬,恍惚尽去。谢恒冷眼扫过众婢,轻飘飘的说道:
“素娘,你逾矩了。”
言罢,不去理会跪了一地的婢子,大步向竹门外走去。
素娘以额触地,待细微的木屐声渐渐远去,方慢慢直立起身体。一阵风吹来;后背嗖嗖冒寒;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第一百零六()
夜色渐渐深了;进了城的都督等人还没有回来。而灯火通明的西雍军大营,却安静的有些诡异。
浓烈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味儿!
算准了时间和几家私兵会和的青云匪寇;慢慢的向着大营靠近了!不过按照陈公的算计,这般安静的景象也在情理之中;本来青云寨中的小姑奶奶梁冬燕还想再劝,却被而当下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脾气一上来,也就干脆闭嘴不言了。
这梁冬燕是青云寨大当家的亲妹妹,这大当家本为陈家大夫人;梁氏娘家的族中庶子。被嫡母磋磨的活不下去了,就自个儿逃出家门闯山头去了。这么些年倒是还真让他闯出几分名头;等当上大当家把自家嫡亲亲的妹子接上山去;这妹子长相虽不出众,可极是聪明;自幼在寨中长大;一手红缨枪更是使得极好!
可惜;即使当了山匪;也不是真的就能逍遥自在了!
各等世家私兵皆是有数目限制的;然而山匪却没有那么多顾及,于是这地头最大的世家——陈家,就把这主意打到了他们身上!
不想依附?行呀,看看曾经这附近那些横行霸道的匪寇什么下场!青云寨大当家也有自知之明,憋屈也没办法,谁叫那陈家公又想暗地里养私兵,还嫌弃他们这些出身地下的贱民。
若非自己有一半世家血脉,恐怕这青云寨的当家早换人了。
不就是多了个二当家吗?这也还算忍得。
可如今,让他们这些山匪,和那西雍来的精兵斗?这不是让他们拿命去填嘛!
他也晓得,在那些个世家贵人眼里,自己这些兄弟都可有可无,丝毫比不上他们自个儿精心养出来的私军!可对于他来说,这些却都是同他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呀!梁大当家也是厚着脸皮磨了许久,才终于让不耐烦的陈公拿出了现在这法子!
即使再不愿意,他也只能点了一半弟兄,让他们跟着二当家一块去了。不过,好歹留了个心眼儿,就怕那陈府来的二当家会亏待自个兄弟,还特地使唤自家妹子一路跟着。
梁冬燕瞅着这一路,好像并没什么可担忧的。只是总觉得好像就是哪里有些不对,然而见她说的话都没人当回事儿,自己也找不到究竟哪不对,只能乖乖闭嘴了。
待靠近这西雍军大营得时候,还是不由一惊。
她出身不好,自幼便跟着兄长出来讨生活。比起一般的小姑娘,这些行军打仗见识还有些的!
早听兄长说过这西雍都督极善用兵,她本不在意的。再厉害,能厉害得过自家兄长去?
可细瞧完这大营的布置,也不由暗赞一声!
这西雍军的营帐与他人不同的,便是每个帐子扎营之地,皆在营栅两百步的距离上。
且其中每隔一定的间隔,就放置了一个火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然而这样的布置,却并不简单。只要是靠近到二百步之内,灯火明亮,这一照之下肯定就会被发现形迹不说!
这营地周围竟还有营栅,这般布置,营栅下方少不得也挖有陷阱!
这样一来,就算是夜袭营地攻至跟前,也会让己方迅速反应过来,调兵守御!夜战之中,最怕僵持!
可看这个布置,若想强攻,只怕光凭自己这些人都得白白折损在里头!
在此扎营也还不过一日,便能做到这般。想来这西雍都督也绝非凡人,好在今日能打个趁其不备,宴杀那都督不说,这大营应能顺利拿下!
正想着,只见前面那两个被二当家遣去营中探路的兄弟已经回来了!
听闻营中除了那主帐还亮着灯,其他军士似乎都在帐中睡熟了!
那药二当家可是试过的,自然晓得有多厉害,别说喝下去,便是多闻一刻钟,也能把人药昏过去!
因此听了这话,他们都不意外!只是,面上尽露狂喜之色!
“动手!”
随着一声低喝,二当家迅速聚集众人,近乎与大摇大摆的从大营入口处进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全都钻入营中的瞬间。大营前简易的哨台上,状似沉睡的军士,已经无声无息的睁开眼,悄悄扑灭了高台上那悬挂的火盆。
几乎同时,潜伏在周遭的西雍军也瞬间打起了精神!
不远处一个视角极佳的高石之上,费先生依旧裹着白日那身羊裘,不紧不慢的捋着下颚三寸青须。
瞧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诸军士心中大定。
毕竟都督身陷魏城,如今来袭营的大多数为各世家私兵,还有半数则为青云匪寨之人!
这些人马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比随都督前来此地驻扎的西雍军要多的多!
不过,此刻西雍军众面上倒是并无一丝惧色,反而都燃起了熊熊战意!
娘的!竟然敢来,那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而进了西雍大营的青云寨等人,闻着这周边帐中传来那阵阵浓烈至极的酒香,愈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二当家一挥手两人分三队,一队潜入帐中斩杀醉酒的军师,一队去后营盗取战马!
而剩下的几人便随他去主帐中,取走那军师性命!
自认为安排妥当,这二当家立功心切,当即就直奔主帐去了。
想着临行前陈公所许诺的赏银,闯入帐中的瞬间,二当家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一脚踹开被自己推到前头探路的梁冬燕,想也不想对着侧卧在毛塌上的那人就是一刀!
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榻上那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颗脑袋便已经滚落在地上!
不同于扭过头去,面露不忍的梁冬燕。
二当家一步上前,极是狂热的将那颗脑袋拎起,刚想挂在腰间拿回去领赏!
可仔细一看却不由发出一声惊疑!
“怎么是她?!”
说着他愣了一下,常年出入陈公府邸,这个陈公曾赏他享用的美姬,他怎么认不出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二当家瞬间面色难堪至极!
他迅速起身一脚踹开了塌上尸身!
随着尸身移位,一根黑中泛青色的短驽直冲他面门而来!
甚至还来不及避闪,就被那驽箭直直射入眉心!
满面怒意未散,就见二当家那庞大的身躯一僵,接着——轰然倒地!
帐中所有人似乎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梁冬燕倒先反应过来,迅速上前一步,把手指凑到那二当家鼻下一探
没,没有生息了!
梁冬燕面色惨败,心头惊恐之下,险些跌坐到地上!
陈大老爷的心腹死在这里她青云寨日后该如何立足?自家兄长该如何向陈公交代?!!
然而来不及多想,帐外突然传来弟兄们的惊呼,让她迅速反应过来!
面色巨变,猛的冲出大帐!
一边高喊一边向外跑去!
“中计了!快撤!快撤——”
话音未落,就听数支带着火光的鸣嘀,带着尖啸声飞上高空,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营中帐上!
被泼了酒的帐子本就易燃,随着一支支带火的箭矢射在帐上!
不过瞬息这大营之中已是火光冲天,随着周遭喊杀声起,梁冬燕面色惨白!
哪里还不晓得,这是进了人家的埋伏?!
她有心想整合人马,先闯出去再说!
可来自陈府的二当家一死,那些眼高于顶的世家私兵又怎会理她?
瞧着那些人瞬间翻脸,强行夺了他们手中仅有的几匹马,便朝后营出口冲出!
青云寨的诸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眼巴巴盯着梁冬燕,指望她来拿主意!
生死关头自家兄弟却被抛下,她如何会不恼?
可现在哪里是出头的时候?!若能逃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就在她打算带弟兄们一同往后门突围之时,却见自家寨中几个老油子嘿嘿一笑低声道:
“姑奶奶,咱别去那边!之前顺子他们过去瞅了,那后门前头挖了好大一条沟儿!那些大老爷跑过去也是个死,咱别和他们掺合!”
不同于弟兄们的幸灾乐祸,梁冬燕此时心中格外沉重,人家能连后头的沟儿都准备好,还不是算准了他们会往那送死去!
如今只有前营那一个出口,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呢!
今晚想要活着回去,怕有些难了!
真想着她突然吸吸鼻子,皱眉有些奇怪道:“这是什么味道?
”
青云寨来的几个大汉都有些懵了,听她这般问,还是乖乖的也跟着嗅了一下!
其中有个汉子,极欣喜的连吸了几大口,陶醉道:
“好浓的酒香呀!”
梁冬燕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二当家之前自夸的,那些下了好料的酒菜!
瞬间心下一凉,忙吩咐所有人掩住口鼻!
可惜终究晚了一步,那个凑在帐边嗅了好一会儿的汉子,突然两眼一翻昏睡过去!
一时间梁家小妹只觉欲哭无泪!
而营地外高石上的军师老先生,目露担忧的看着远方,在夜色中隐隐约约的高大城楼。
定了定神,他低头转向火光冲天的大营,向来温和的眼中杀机毕露。
低声道:“不留活口。”
第一百零七章()
夜晚呼啸的山风;和这满山喊杀之声,令身陷西雍大营中的梁冬艳等人愈加惊慌起来!
这大营烧得太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跟在身后的兄弟们便已经去了大半,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只得趁那些世家私兵硬闯出营的时候,想方设法跟着一同混跑出去。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那大营外的高石之上,被她在心底臭骂许久的西庸军统帅坐下军师,正冷眼看着她们这些好容易才奋力杀出之人!
随着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火箭带着尖利的呼啸不断射入营中,几乎布成天罗地网;一时之间这些好容易逃出来的人又不知折损了多少?
有些其他人的对比;即使不通武艺,军师倒也能看出;下头那女子虽然长得其貌不扬;可以这一手功夫倒也不俗!
侍立在军师身侧的季倧;白日里能得脱颖而出;靠得不就是他这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瞅了瞅军师的脸上并无怒色;他便试探的出言道,“先前斥候有报,这青云寨大当家一法使得极好,其亲妹也得了几分真传!现在看来,那女子许和青云大当家有几分干系。”
他原想说这女子应就是那青云寨大当家的妹子,只是他为人极圆滑,尚未肯定之事,他也绝不会把话说死!
军师听了这话面上并无甚意外之色,只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反问道,“季小哥有何看法?”
季倧心中大喜,他心思灵敏,怎会看不出来?军师于他隐有栽培之意。
当即思索片刻,沉声道,“魏城以世家为主,平日里就算欺压百姓,官府中无人敢管!”
“反倒青云匪寇和那归元教众,在民间尚有几分声望,然归元教虽看似受百姓拥戴,可行事手段极是龌龊。想来都督定然不屑与之为伍,而这青云匪寨却是不同,平素里道有仁义之名,若是操作得当,应能为都督所用。”
想不到他竟能说出这么多,其身后同袍都面有差异之色。
军师闻言捻须而笑,却也没有直白的去评论他这看法究竟对是不对!
他凝视着下方拼命杀出营地的梁冬燕,眯眼淡声道:“捉活的。”
季倧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面上一喜,迅速抱拳领命:“是!”
火光几乎映红了这半片夜空,那成片的火箭刚一停!
勉强算闯出来的梁冬燕还来不及喘息,就见不远处那山坡上,与营外从两侧突然冲击而出的许多早已埋伏好的军士。
短短时间内竟已杀到他们面前,甚至根本来不及组织弟兄们起来拦截,就在瞬间被冲的七零八落。
一些刚冲出大营被喊杀声和大火惊的四下逃窜的世家私兵,猛然间看到自个唯一的后路上,竟有这么黑压压一群西雍军士兵冲出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没有人想到拿起身上的弓箭射击!
当然,即使拿起弓箭也是徒劳,由季倧所率的队伍冲击速度实在太快了,一愣神间就到了眼前,手中的马刀也挥到了身前。
许多人甚至都忘记了逃跑,在这些人恐惧的眼神中,西雍军士手中那长长的马刀,便已经落了下来,四溅的鲜血中,一些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倒地而死!
另一些反应稍快的人,想转向逃跑时,也被锋利的马刀砍翻在地,或者被飞奔的战马撞倒在地上!
看着迎面斩来的马刀,梁冬燕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而山坡上的军师,瞧着越发漆黑的天际,目光中亦隐隐有些担忧之色。
若不趁此机会拼力拿下这青云寨,待那些个世家匪寇们反应过来,只怕形势危矣!
而没人知道,与此同时远在大燕城外,问道山上的萧家老祖宗所隐居的竹舍之中,依旧灯火通明。清幽哀婉的箫声伴着这晚间瑟瑟山风,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一曲罢,提灯守候在山间的年长婢子,抬眼含笑瞧着那随贯穿整个磐燕郡的沧澜江水,漂游而来的小小竹筏,由远及近!
江中的竹筏驶得极是平稳,那竹筏之上,一位发髻高挽,广袖飘飘的美妇人拈萧而立。
她身后那风仪出众,长腿高挑的俊美青年,正不紧不慢的操纵着竹筏缓缓靠岸。
瞧着那竹筏缓缓靠近,那提灯的婢子欣喜地把宫灯递给身后小婢,便上前一步,冲那青年盈盈下拜之后去扶自家主人:“夫人可算回来了,萧氏遣人尚候在厅中求见夫人!”
见她如此,萧家老祖宗面上悠然之色微顿,下了竹筏之后方回身看向青年,“林小郎可要进屋中歇上一歇。”
听了这话,那青年淡漠的脸上,倒露出一丝笑意。然而他并没有答应萧家老祖宗的邀请,行礼之后便泛舟而去了。萧家老祖宗目送他的竹筏渐渐飘远,这才把目光转向身边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婢子,似笑非笑道:
“说吧碧蓉,来者是谁?”
这婢子并不悚她,反倒是盈盈笑道:“除了那位,还有谁会这般躲躲藏藏的来拜见夫人。”
“那倒也是,”萧剑老祖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眼中笑意却也渐渐散去,她举步不紧不慢的跟在带路的小婢身侧,朝着远处自己所隐居的竹舍走去。
自家主子心里头为甚不舒服,那婢子如何不晓得。只是主子的家事,岂是她这般区区婢子所能置喙的?因此只得轻步跟着,一路无话。
等到了竹舍外头,瞧着那前来传信的侍从跟着主子一路进到厅中,这名叫碧蓉的婢子便指挥着其他小婢远远退开,而自己却守在外头,不让旁人靠近。过了许久,不知道自家主子和那人说了什么?
只听屋中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响,碧蓉皱眉,暗忖那侍从会不会对主子不敬,想到这这里便有些惊慌了,她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闯进去看看!
就听自家主子惊声道:“那孩子当真是彭氏遗孤”
“千真万确。”
听到这话,碧蓉也是一惊!
而竹屋之中的萧家老祖宗,却也有些失态了!
她跌坐在竹椅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匍匐在地上的侍从气势逼人!
叩着茶盏的指骨微微泛白,她沉默了许久。
直到那侍从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心中惶恐得连带额间也是冷汗淋漓!
她才缓缓发出一声轻叹,眼中似有泪意闪动。
“二郎要做甚么,我这做母亲的也管不得他然不说别的,千万要护好小郎莫要莫要让吕家人晓得他的身份”
那侍从似没料到老夫人竟会这般反应,顿了顿才继续低声道:“太妃可要见见少主?主人说少主和王爷当真是生的像极!”
萧家老祖宗轻哼一声,凤眼一挑,看的那侍从心中一抖,冷声道:
“你家主人甚么谋算,我虽不说却也晓得!别的我也没甚么心思去管,可若是牵连到那孩子身上,就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给他留些体面了!”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那是侍从惊恐之下,慌忙连连叩首请罪!
虽说这反映并不如自家主子所料那般,可到底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主子的生身母亲,若是惹恼了她不说自己,便是自家主子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见他害怕,萧家老祖宗面色稍缓,随意问了几句便打发他离开了,然而她自己却一夜未眠。
待碧蓉进来伺候时,便瞧着自家主子卧在倚上,有些怅然的通过小窗,看着渐渐开始褪去墨色的天际。
见进来的是碧蓉,这才收回目光,定定的瞧着这比起当年居所不知简陋了多少的竹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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