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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定是男频文女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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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丫头被打发离开之后,周姨娘才一手捏着帕子,皱着眉看向刘嬷嬷。
“嬷嬷你可别糊弄我,那刘种举究竟是怎么死的?”
“夫人啊,老奴的确是得了消息。”刘嬷嬷苦巴着脸,悄声说。“的确是给溺死的!那尸首都让人捞上来了!”
“这”周姨娘捏帕子的手渐渐攥紧,她有些忧虑的细细将这事儿在心中过了一遍。
想着想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周姨娘面上一肃,“这事儿若单说是巧合,我绝不会信的,嬷嬷要不去求那边查查?!”
“夫人这可使不得!”刘嬷嬷想到周姨娘所说的那边,整个人一抖慌忙说道:“也是听了那边传出来的消息,那刘种举好像碍着那位上头的人找什么东西才给”
说完,还用手在脖间比划了一下。
“若是真的”周姨娘脚步一顿,若有所思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道:“那东西想来该是极重要。”
待祖母歇下,跪了许久的姜婵才慢慢的退出了内室。祖母的话在脑中在脑中不断回响,令她有些痴怔了。
“罢了阿婵你且记住了,何为名门贵女,万般皆在一个贵字,然贵却不止在门第,更在自己本身的尊贵与骄傲。”
“门第或许你爹已经没办法还给你,可门第本不过是你的陪衬罢了。不要同这青云郡的闺秀们一样,让它成为你此生唯一的依仗。”
“阿婵你有着当初天下最出色女子的血脉,你并不比磐燕郡姜氏女中任何一个差。甚至,你该更加出色才是!”
“阿婵,别让祖母失望。”
想着祖母的话,姜婵揉着有些酸痛的膝盖冲鸳环笑了笑,随后一路沉默着被她送出了祖母的荣寿堂。
重来一次或许因为心思成熟了,才能体会到祖母殷殷切切的期望与无奈。也更清楚的察觉到,原来祖母似有头疾,才以至于喜怒无常令前世的自己不愿靠近。
想起祖母口中的“她”,姜婵不由轻叹,前世的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
被鸳环送回自己所居住的院子时,路过了母亲居住的正院时鸳环却停了下来。
听她说祖母的意思让她先去拜见母亲,姜婵一愣,随即照着她说的亲自去叩了母亲的院门。
自从母亲闭院之后,姜婵着实没有在见过她了。
在姜婵的记忆中,她的母亲那个清冷如神仙妃子般的女子。容颜真的极美,至少后来看过了昌肃帝后宫佳丽三千的姜婵。
也能毫不夸张的说,其中容颜风姿能及得上自己母亲的似乎都并未超过两人。
可惜,姜婵在院门口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太阳一点点下去,心也越来越凉。
才看到刚才传话的婆子苦着脸打开紧闭的院门冲她们说道:“大小姐,夫人已经歇下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大姑娘”鸳环也未曾料到竟会是这般一个景象,当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姜婵。生怕年纪不大的大姑娘受不住这般打击。
“算了,回去吧。”其实经历了这么久姜婵心理也猜到了会是这般结果,倒也不会像真正的小孩子那样哭闹。
只是心中终究还是有些难过,前世一直觉得父亲宠妾灭妻,为了给母亲争口气才在宫中一路摸爬滚打。可母亲真的需要吗?!
一路沉默着回到去庄子上前一直居住的玥琇院中,院子似乎一直都有人打整着看不出一丝主人离开过的痕迹。
乳娘陶嬷嬷带着丫鬟们迎了出来,时隔太久姜婵竟然有些叫不出她们的名字来,索性沉默不语,做出一副被伤心了的样子。暗地里还是寻思起了何时去问祖父讨要回前世的贴身侍婢锦絮才是。
鸳环并不有疑,和陶嬷嬷交代了一下便行礼辞了姜婵回去给老夫人复命去了。
“进去吧,”姜婵任由她们拥簇着往屋中去,待被陶嬷嬷侍候着吃下了些东西,撤了膳食。看她神色间总有些不自在,才恍然似乎少了什么。
姜婵环视了四周一遍才慢慢的将手中的帕子随意扔在桌案上,起身踱了几步回头微微扬起脑袋,深邃的眸光凝在陶嬷嬷身上。
陶嬷嬷当初没有随她走,且是个特别沉默的婆子。在姜婵记忆中颇没有存在感,可架不住她生了个好女儿呀。
说到陶嬷嬷的女儿锦绣,就不可避免想起当初的昌肃帝。
姜婵自入宫就极受宠爱,且昌肃帝保养极好一副一往情深得模样。那时候的姜婵虽知道帝王之爱并不会长久,却万万没想到长达七年的独宠会最先败在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丫鬟手中。
锦绣就算最后被自己从昭仪之位上撸了下来,可是她的背叛却是姜婵心里永远不去的一道痕。
想到此处姜婵凤眼中冰冷一片,前世身为第一宠妃的气场全开。
她缓步走近陶嬷嬷,明明走的轻无声息,却让所有人感到仿佛她每一步都踩在她们的心上。
顷刻间,屋中侍候的仆婢们竟全忍不住跪了一篇。
被她盯着的陶嬷嬷更是浑身颤抖的跪伏在地上。
她捻起陶嬷嬷跪下时掉在一旁的帕子,笑意不达眼底:“锦绣呢?”
“锦绣锦绣”陶嬷嬷只觉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说不清楚。
“锦绣见过大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小丫鬟突然冲到了门前,不等进去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廊下。
姜婵看向喘息未定抬着头看着自己笑得明媚的锦绣。
五官清秀,一双丹凤眼儿眼角微扬竟和自己有着三分相像。再加上一张巧嘴,同自己一起长大怪不得能成为当初的她最信任与倚重之人。
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拖着声音缓缓道:
“锦绣啊”
姜父与同僚吃了些酒,回府时夜色已深了。老管家同一干随从将他从马车上扶下来时,虽然面色如常,脚下却有些打飘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看着姜父长大的老管家却知道老爷今晚恐怕醉的不清啊。
只见,他走了几步突然顿住。对老管家道:“钱大人今日送了几件玩意儿,姜伯你莫忘给窈娘送去!”
老管家一叹摒退了小厮,亲自弯着腰架着他往内院走。低声道:“老爷莫不是忘了,夫人她”
“她不见我,”姜贺礼突然嗤笑一声,“罢了,去给阿苓送去吧。”
“老爷,大姑娘回来了!只送二姑娘怕是不好?!”老管家有些为难,好歹大姑娘才是嫡出姑娘,单单送二姑娘是何道理
“她都不管,干我何事?”姜贺礼打了个酒嗝冷笑着,“要送你送。”
“小的知道了,”老管家有些无奈苦笑,两个主子僵持了快七年了谁都不肯先低头,这可如何是好?
到了书房门口,老管家想了想冷不丁还是把自己想说得给说了出来。
“老爷,今日大姑娘去求见夫人了。”
“如何?!”姜贺礼瞪着醉眼朦胧的眼看向身边老管家姜伯,也看不出是期待还是得意。
老管家苦笑答道:“没见。”
姜伯只觉得,姜贺礼的眼睛似乎暗了下去。好像在酝酿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推开姜伯,自己大步走进书房嘭的一声砸上了房门。
第十九章()
回到姜家的第一夜,姜婵却睡不着了。锦绣趁她不在巴巴着跑去二妹妹的事儿,被姜婵做了个由头将她打了顿板子。
若说赶出去,倒是没有。一则锦絮没有找到,一回来就打发走奶娘的亲生女儿,自己大丫鬟不免下头人人自危。
二则,这锦绣前世就是手下败将落得个冷宫孤老的结局。姜婵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闲暇时做个解闷的玩意儿也是不错的。
听见姜婵起身,外面守夜的小丫鬟也连忙爬起来抬着灯走了进来。
姜婵见她来了也不动了,索性坐在床边使她去找自己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东西。
“大大姑娘”没过多久,那小丫鬟就捧着一个木匣子站在姜婵面前结结巴巴的喊着,眼睛偷瞄着她似乎没有发怒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鸳环姐姐送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姜婵伸手接过,看这小丫鬟乖乖的垂手站着圆圆的脸上红扑扑的,突然有了些许搭话的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如意。”
本来有些不安的小丫鬟,突然闻言眼中亮晶晶的望向她。之前看着锦绣被罚,本以为刚回来的大姑娘不好相与得,所以被推出来第一天守夜,一直战战兢兢的。
哪里料到,大姑娘非但没有爱罚人的意思,脾气也不坏。那锦绣挨打,想来必定是犯下大错惹怒了大姑娘吧?!
“噗,”见她这表情倒像一只乞食的小老鼠,姜婵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你日后就改做锦瑟吧,明日同嬷嬷说一声来我身边伺候。”
“谢大姑娘!”
姜婵笑了笑打开手中的匣子,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柔和了下来。
匣子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三件,也许是鸳环故意捡出来的。
一块用油纸细细包好,却早就发霉了的糖糕。
一件不知道用什么料子做的大红披风。
一个边角磨得破损的却被小心摆好的小福袋。
姜婵用指尖轻轻的抚过这些东西,不自觉的回想起与他们相处的日子。忍不住叹息,也不知道彭珠儿与杨慕还有彭盛已经到哪里了。
过的好不好?银钱够不够花?彭珠儿那个暴脾气可别又得罪了谁怎么办?不过想起彭盛,姜婵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他在还有谁能欺负了珠儿去不成?
想当初,庄子上关于彭盛护短的事儿,可是传得远近闻名的。
突然,姜婵手下一顿侧着头微微笑道:
“锦瑟,去给我找把锁来。”
听了自家大姑娘吩咐,小丫鬟锦瑟愣了一下忙跑去找了。
见她走出去,姜婵才收起笑将阿雀赠给自己的福袋拿了出来。
这是用棉布缝的小袋子,外面绣着一个小小的福字。但是普通人家做的福袋通常里面会装上一块自观里求来的道符,可阿雀的福袋里
姜婵眉间一皱,为何摸起来硬邦邦的?
她将福袋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福袋上面绑好的线绳。
当把袋子收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却忍不住有些惊愕。
这哪里是什么符咒啊
一块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褐色小令牌,不过三指宽大小的薄薄一层。也不知道是作何用的,正反两面都刻着繁复的花纹,只是仔细看这反面的花纹却线条杂乱,实在怪异的紧。
姜婵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杨慕接过阿雀时所说得话来。
“她既然决定交给你,那你就好好收着吧。”
刹那间心思百转,想起听说满门皆亡,被剜去双目四处追杀的杨慕兄妹。
想起那日向她举起刀的黑衣人,想起那黑衣人曾道破自己的身份,却毫不犹豫痛下杀手,不由心慌的厉害,只觉得手中之物似乎是个烫手的山芋。
眼下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想扔了可是想起阿雀,想起杨慕却口中发苦。
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将这令牌装回在福袋中去。
本想把福袋锁进匣子中,可才放进去她又悔了。阿雀已逝,可这是她亲手赠给自己的东西,能让她全家宁愿死也不愿意交出去想来是极重要的
若是被自己给弄丢了,如何对的起她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毕竟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姜婵也没在多犹豫了,她从新打开匣子将那福袋拿了出来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姜婵不轻易许下承诺,可既然答应的事情她会竭尽所能去做到。对一个死去的孩子食言,姜婵自问还是无法坦然的。且心怀侥幸总觉得,人海茫茫想来那群人应该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吧?!
与其考虑这么多,还不如想想明日怎么求求祖母去提前见一见祖父,好歹把锦絮给要回来才是。
靠近边城的定州要比后周其他地方冷上好多,卫将军的别院此刻宾客云集,歌姬侍婢们在宴席中穿梭。
彭盛并不习惯这样的气氛,在避开一个要落在他怀中的歌姬后。他寻了个机会避开了新认的大哥,也就是那个热情过分的卫将军。默默溜了出去,老实说看着一脸憨厚呆板卫大哥卧在美人堆了眯着自己的小眼睛享乐的场面。
彭盛只想说真他娘的辣眼睛
胡乱溜达着避开了人群,彭盛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一个苍凉调子远远传来。
闲着也无事他索性循声找去,卫将军府,夜色清冷,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波光粼粼的荷花池中显得格外静好。
池塘边熟悉的少年捧着埙吹着苍凉的曲子,曲声感怆呜咽,却哀而不伤,凄而不厉,带着深深的思念催人泪下。
彭盛走过去单手一撑跃上了大石坐到他身侧,等他一曲吹罢才开口问:
“怎么定远想家了?”
实际上按年纪算卢定远比彭盛大,或许说这几个跟随着彭盛的弟兄们年纪都要比这位大哥大的多。
可惜,论武艺却都被他给揍得服服帖帖的。加之彭盛行事稳重说话做事皆胜他们一筹。认下这个大哥却也心服口服,并不觉丢脸。
“大哥,怎么不去宴中?”
“那气氛不适合我,”彭盛闻言洒然一笑,往后一靠叼着根草枕着双手仰面躺在大石上。“你呢?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吹曲子。”
“大哥,”卢定远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陶埙有些复杂,“虽说大哥去哪弟兄们就跟着去哪!可是大哥你可想好了?如今朝堂之中卫相一手遮天,我们当真要跟着他的胞弟去边关吗?奸臣当道的国当真对得起兄弟们的付出吗?”
“哈,”彭盛坐起身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别过脸去不再多言的卢定远,低笑一声。“定远,你说我为何要入军中?”
“自然是为了上阵杀敌,胸怀社稷!为国尽忠!”卢定远毫不犹豫的说道,可是说完又有些懦弱的补上了下一句。
“可是大哥,我不喜欢打仗,一点也不。虽然爷爷与爹爹都是军中之人可我真的不喜欢看到流血,更怕看到死人。”
他说着想到了在家中父兄的斥责,和长辈的失望仍不住握着陶埙丧气的继续说到:“我知我胆小我爹也说我不配当兵,可我有什么办法?!”
“这奸臣当道的国,哪里对得起将士们的鲜血?!”卢定远说着突然神情激动的站起身来,指着远方宴会歌舞的方向,满脸都是说不出的痛心疾首失望。
“看看!看看那个肥头大耳贪图享乐的卫将军!他会什么?他什么都不会!这就是大周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啊”
他无力的坐下了,扭头看向彭盛。
“大哥,你说这还有什么意思?!”
彭盛眯着狐狸眼舔了舔后槽牙,出手就往他脸上砸了一拳。
等揍爽了,他才低声出言。
“没什么意思,就想揍你。”
“大哥”
“你知道先帝建国时,割给辽人的华宁三城么?!”彭盛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低哑。
“知道。”卢定远捂着脸,听他这话不由想到听人说过的当年周辽结盟书。
想到每每言及就羞愤欲死的祖父与默默叹息的父亲,卢定远不由垂头不语。华宁三城是先帝为了坐稳帝位,亲手送给辽人的土地。
辽人残暴,每年皆会来大周边境;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华宁三城中的百姓更是被当成猪狗随意打杀,而边境也被其扰的民不聊生。
“我也不喜欢打仗,”彭盛轻轻一笑,“可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责任,于我而言,为的却从来不是那位!”
他指指天,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笑的有些张扬,有些肆意。
“不为天!不为地!为的却是自己的心!”
“我们守得是汉虎关,我们身后是千千万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哪怕是飞蛾扑火,哪怕是螳臂当车!”
“我愿尽我所能,即便马革裹尸!也要为身后的百姓撑出一方净土!”
“我手中的长|枪,是为了守护关中百姓,是为了军人的荣耀!”
“大丈夫顶天立地,只求问心无愧!”
他说完,不再多看卢定远一眼转身跃下大石往卫将军安排的客房走去。
沉寂的系统难得爬了出来。
“滴!鉴于宿主王八之气增长速度较快,系统开启单项好感度查询功能!”
“什么?”彭盛左眼一眯无语的看着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大串好感度列表,漫不经心的看扫完一遍,他突然坏笑着在脑中同系统说到:
“咦,想不到小尾巴看着老不开心,好感度竟然仅次于彭猪猪了!看不出,哥挺受欢迎的嘛!”
“滴!宿主请注意卫将军好感度过低!”
“啧,他有看我顺眼过?也就傻系统你信他哔哔。”彭盛懒洋洋的抱着手太头看向长廊上写着卫字的灯笼,似笑非笑。
“宿主刚才演讲不错建议继续保持!”
“啧!”彭盛舔舔后槽牙,痞笑道:“那是哥思想觉悟高!”
第二十章()
磨了祖母几日,姜婵终于得了祖母的应允许她去君岳城外的三清观中去见祖父。
清晨朝霞初露,君岳城外的群山还是雾蒙蒙的。挂着姜家族徽的马车,缓缓停靠在了山前。松柏森天,顺着蜿蜒的羊肠小道上去便是三清观的山门了。
赖着跟出来的姜苓,一出来便懒洋洋的歪在嬷嬷怀里不愿意动弹。她不断的用眼瞅着姜婵颈间的赤金盘螭巊珞圈嘟着嘴暗骂祖母偏心。
“大姐姐怎想到来见祖父?!”
“与你有何干系。”
正好马车停稳了,姜婵也懒得搭理这个小她一岁的妹妹,索性裹紧了藕荷色织锦细缎披风站起身来,被丫鬟扶下了马车。
待路过了祖母派了的嬷嬷巧笑着交代好照顾二小姐,就不再看她一眼顺着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丫鬟锦瑟自己顺着青石小道慢慢走上去。
木屐踏地无声,大袖披垂。腰间环佩没有任何响动,步履从容端的是一派大家风范。
三清观中早已提前接到消息,待锦瑟叩开大门便有小道童引她们进去。
观中极清净,出来轻微的沙沙声。静的令人有些害怕,锦瑟毕竟年纪不大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她悄悄望了眼前面身形尚小却从容不迫的大姑娘,觉得自己总不能丢了自家小姐的脸,索性学着身边的陶嬷嬷低头垂着眼小心的跟着。
这时候迎面走来了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美少年,人长得及是俊秀却眉目间似有寒霜,空寂的眸子中冷漠异常。
小道童一直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丝狂热,打了个稽首道:
“小师叔。”
“嗯。”少年随意应了一声,看了眼姜婵主人三人没有一丝波动。“姜氏?”
“正是。”姜婵微微颌首。
“姜,尾巴?”少年难得有些疑惑的看着姜婵,不确定的开口道。
姜婵整个人都是一懵,姜,尾巴?!这什么鬼?!
难道这这人和彭盛那个家伙什么关系?
“嗯。”少年冲姜婵微微点头,广袖飘飘,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
姜婵她们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间静室前,小道童打了个稽首退了下去。
姜婵侧首吩咐嬷嬷与锦瑟守在外头,便自个走上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卷轴,上书一个道字。笔力凝健,蓄势藏锋比入殿观时所见的那扇墙上所书的少了写平和之意,却多了几分尖锐。
那墙边蒲团上正歪坐着一个懒洋洋的道袍老者,老人身前有一张棋盘,对面放着一个破旧的跪垫。在老者抓耳挠腮百般焦躁的时候,姜婵举步走过去跪坐了下来。
她没有出言,只是浑身放松了下来,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苦恼的老头。待到老人死死地盯着棋盘额上似有冷汗滴滴落下的时候。
姜婵突然伸出手往棋盘上一揉。
“你这”
老者当即大怒,刚一抬头看向姜婵却整个人一愣。姜婵见状鼻头有些发酸,却笑眼弯弯似极开心的凑到老人身边娇蛮的缠着他的胳膊轻轻晃着。
“祖父”
姜老太爷回过神来红光满面的伸出手拍了拍姜婵的头,往日的暴脾气竟然没有发作,也不怪她毁了自己的棋局。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孙女有些欣喜,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是婵儿吧?!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当初你才这么大,没想到啊!竟然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祖父乱说,”姜婵蹭着祖父的衣袖也不嫌料子粗糙磨着她脸疼,笑眯眯的直哼哼。“祖父每年生辰让姜伯给阿婵送的小玩意,阿婵还藏着屋里哩!怎么会忘了祖父?!”
“小丫头!”姜老太爷哈哈大笑,“怎么突然来祖父这里?!莫不是你爹爹又欺负你了?!莫怕!待祖父唤他来抽他板子!”
“哪有,”姜婵皱皱鼻子甜甜的笑着,伸手扯了扯祖父下巴上修得飘逸的长须。“婵儿想祖父了!婵儿已经好多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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