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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宠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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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上辈子,苏惠然一心想嫁个好人家,让自己过上舒心日子,没想到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个最错误的人选。这辈子重来一次,苏惠然再也不奢求情爱,一门心思嫁给了上辈子的救命恩人,没料到最终成了人人羡慕的王妃,还被宠上了天!苏惠然:我家恩人夫君真的太可怜了,我要保护他!众人(瑟瑟发抖):这个杀神哪里可怜了!沈浮:夫人,为夫有点冷,求抱抱~指路:《隔壁的总裁先生》现言都市文,可以搜索书名穿越过去!。阅读指南:1、本文BG,女主苏惠然,男主沈浮。2、本文架空,作者菌没有多少历史知识,一些设定纯属瞎掰,拒绝考究深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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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1()
大楚历256年; 盛元19年; 腊月初十。
隆冬。
一辆驴车带着远行而来的风尘仆仆进了京都的东城门; 驾车的车夫是个形容枯瘦的中年男人; 伴着驴车嘀嗒嘀嗒规律的声音; 他呼出一口寒气; 正了正萎靡的精神; 朝着车里的人道:“五小姐,前面不远就是苏府了。”
驴车上挂着青『色』的布帷,薄薄的一块布远远挡不住不断往里涌入的寒气; 坐在车里的人已经冻僵了身体。
闻言,顿时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李叔,辛苦你赶了一路; 到了苏府就可以喝杯热茶好好歇歇脚了。”
李叔“哎”了一声; 语气里终于带了几分鲜活气儿,“谢谢素姑娘。”
车内; 青素捂着苏惠然的手掌给她取暖; 安慰道:“小姐; 马上就到苏府; 你再忍一下。”可惜天寒; 她自己的手也是冰凉凉的一片; 没有一丝暖气儿。
苏惠然对着她笑了笑,本就雪白的皮肤在这种天气里更是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仿佛一块寒玉一般; 她说:“七年都忍下来了; 还差这一点时间不成?”仿佛知道自己的丫鬟在担心些什么,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路跟着我,是我让你受苦了,回了苏府的日子也指不定能好过,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你。”
青素使劲摇头:“小姐你说什么傻话,这一切怎么能怪小姐呢?没有小姐就没有今日的青素,小姐说的这点苦比起那些可怜人已经是享了天大的福气了,小姐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话,那才真让青素伤心。”
苏惠然自是与她搂了肩膀,抵着额头道:“好好,以后都不说,以后咱们都过得好好的!”
冬日昼短,驴车笃笃声中,那一丝余辉也渐渐消失。
苏府门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苏惠然听到动静,忍不住挑起布帷一角看去,在心中默默回忆了几位长辈的生辰,一时倒也没有一个能对上的。
李叔止了驴车,上前去通报,苏惠然看得清楚,那看门的小厮十五六岁,是个生面孔,想来是她出嫁后进的下人。小厮自是不敢做主,跑进门请了管事出来,门房的周管事身高体瘦,一把山羊胡子,倒是与苏惠然回忆里无二样。他看了一眼驴车,正与苏惠然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一愣之后,躬身一礼,便与李叔说了几句话,又回了门内。
过得片刻,苏惠然仿佛等了半辈子长,脑子里胡『乱』转着些什么念头自己也捋不着丁点,只觉得晕晕乎乎,一只手抓着布帷仿佛已经僵了。
周管事又走了出来,与李叔说了几句,递了一包东西,便站在廊下没动静。
苏惠然那一颗心沉沉浮浮了半天,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终于稳了,脑子里胡『乱』转的念头也清楚了,她原来也是担心有家不能回的,现在这担心终于坐实了,没出意料之外,想来也好笑,她内心深处其实对这场面一点不惊奇的,恍恍惚惚一路,竟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踏实。
李叔走了回来,本打着腹稿想着怎么回来回话,没料五小姐已看了个全场,便将手里的那包东西一递,低声道:“五小姐,这是夫人交待给您的,说是今日里是八小姐的及笄礼,请了一众夫人小姐吃酒看戏,六郡主也在,怕您现在回去不方便,而且院子也没有准备打扫没法住人,请您先找家客栈住下,或是去城外的庄子上住几天也成。”
说到最后,李叔也觉得有点难以说下去,大楚朝早不是前朝了,女子和离再嫁并不少见,五小姐竟连家门也进不了。
苏惠然接过小包便知是银钱,笑了笑,道:“走吧,还要麻烦李叔帮我们找家客栈,就是要耽误你回去一家团聚。”
李叔连连摇头:“不碍事不碍事!五小姐您赶紧坐好,天冷仔细冻着了。”
驴车得儿得儿又走了起来,眨眼间天便黑了,车里更是一点亮意也没有。
“小姐,夫人怎么能……我们去找老爷,老爷一向心疼小姐,定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青素越想越气,直恨不得马上跳下车跑回苏府去大闹一场。
苏惠然按住她的手,道:“出发前我早早寄了信回来,如果不经爹同意,娘……徐氏她又怎敢将我拒之门外!”
青素还待再说什么,被苏惠然止了。
李叔接连找了两家客栈,都说已经客满,隆冬季节,又不是上京科考之期,原不该有这许多的人,等到第三家,已是酉时,酉正关城门,若未找到落脚之处,就必须要出城,否则大楚朝的宵禁不是摆设着玩儿的。
青素心急,便跟着下了车去,苏惠然知她泼辣会说话,比李叔会来事儿,便也由着她。
不一会儿青素和李叔一起回来了,借着客栈外的灯笼烛火,见她脸『色』比出去那会儿还要难看。
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青素那是委屈的,只道:“只说是沈将军大胜而归,西北蛮族大败,愿归顺我朝,特来朝贡,皇上一高兴便允了其余诸国来朝,现下里京城各大客栈俱已客满,难再找到空房,小姐,我们不如早些出城吧,说不定还能赶到庄子上。”
“也只能如此了,这几月我竟过得浑浑噩噩,将这般大事都忘了,罢了。”
一时也无他法,三人只得再出城,堪堪赶上城门关闭前一刻,短短小半日里,进城出城,这心情却是天差地远。
原想着赶一赶还能在夜半前赶到苏家的庄子上,没想偏缝屋漏连夜雨,走出不远驴车的车毂坏了。李叔查看一番,暂时是没法修了。
主仆三人对着夜半无人的林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按着李叔的记忆,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找到一座破败的土地庙,这才算是找到了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土地庙里蛛网遍布,门窗大都倒在地上。
青素手脚麻利地整理出一个避风的角落,生了堆火,和苏惠然一起烤了火吃干粮,李叔刚在外间找了个角落也生火,和驴子一起扎堆儿取暖了。
苏惠然倒是不觉得有多难熬,和过去七年相比,这点身体上的苦根本不算什么。
“青素,你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真不打算和我说?”
从那间客栈出来,青素便带着火气,平日里不懂得遮掩的人,此时又怎么逃得过她的目光。
“小姐!”青素咬着嘴唇,终是忍不住说了,“刚才我还听到客栈里的人都在议论,八小姐这次及笄礼的赞者是太子家的六郡主,听说太子最宠爱的三子有意要娶八小姐为妻,怪不得我们连门也进不了!”
“这便是了。”苏惠然恍然道,“这种大好日子,苏府尊贵的八小姐怎能有个和离的姐姐突然归家,这岂不是搅了所有人的兴致?人都道,有了后娘便有后爹,这话我原是不信的,总觉得父亲对我疼爱有加,现在看来,是不得不信了。”
一时无语,主仆二人靠坐在一起硬熬着这漫漫冬日的夜晚。
苏惠然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寒气和嘈杂声弄醒。
脚边的火堆已经灭了,她捡了根枯枝拨了拨,耳中竟听到李叔的一声惨叫,顿时心中一紧,推醒了青素。
两人才起身,便有人闯了进来,只见一人手里拿着根燃火的木柴,火光下两张看不清五官的脏脸,穿着不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乞汉。
“大哥,我们今天赚了,不光有银子,还有漂亮的小娘子!”
举着柴火的乞汉粗壮猥琐,裂嘴笑得不怀好意,叫苏惠然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灭了,拉着青素的手从角落里向外后退。
“两位大哥,银钱可以全部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否则若我出了什么意外,在这京城天子脚下,你们也别想好过!”苏惠然说着便拔下头上的金钗往远处的墙角扔去。
“废话什么,爷们银子也要,人也要!看你们也不是好人家的女子,否则半夜怎么会在这破庙,即使打杀了你们,也不见得有人会来寻。”
乞汉贪婪地瞥了一眼地上金闪闪的钗子并不去捡,只满口胡言恐吓,并且不怀好意地□□着将柴火一搁就包围了过来。
“小姐,快跑!”青素不知何时手里抓了一些灰,向着两个乞汉眼睛里撒去,阻了片刻,趁着这点时间拉了人就跑。
苏惠然反应也不慢,飞快地跑了起来,两人冲出破庙,一时也不辨方向,只知往前跑。
身后乞汉的追逐声越近,伴着恶狠狠地咒骂,两人更加不敢停步。天寒地冻的时节,两人竟跑出一身汗来,苏惠然气喘如牛,渐渐跑不动,几次腿下一软差点摔将下去,都亏了青素拖着她。
“我……我跑……不动了,青素……你快跑!”
“小姐!”
青素回头,漆黑的夜里,已经能看到那两乞汉的身影,她一咬牙,道:“小姐,你自个儿保重!”说着,借着树影,将人往大树后灌木丛中一推,自己转了个方向带着一路动静跑开。
苏惠然一跤摔在地上,额头磕在树杆上,发出咚的一声,登时晕了片刻,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抬眼早没了青素和两个乞汉的影子。
“青素!”
苏惠然手边『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头,顿时抓在手中,寻了大概的方向追上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只剩下青素了,最多死在一起下黄泉也好作个伴。
初始2()
冬夜月隐。
苏惠然只凭着感觉在黑暗中奔找; 风卷落枯枝的沙沙声; 不知名的鸟儿被吵了好眠幽幽地叫唤; 黑影重重; 似乎魑魅魍魉都跑了出来。
苏惠然不敢有任何联想; 拼了命地向前跑; 突然身体撞上一个人影; 重重弹坐在地上。
“啊!”强忍在喉咙里的尖叫终于破口而出。
“哟,跑了的兔子又回来了!”
听声音粗嘎却是那个乞汉的。
苏惠然全身发颤,一手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 一手还抓着那块尖锐的石头,厉声喝问:“青素呢!”
“这个时候还有劲儿管别人,看就是个泼辣的; 爷我有福了。”
乞汉说着; 便□□着扑了上来。
苏惠然黑暗中看不清人,只看着黑影扑来; 伸手就握着石头拍过去。
“嗷!这个臭娘们!”
苏惠然飞快地往后缩; 依稀感觉有温热带腥味的『液』体溅到了她的头脸上。惊魂未定间; 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擒住; 粗鲁地一扭; 剧烈疼痛之下; 手中石头顿时握之不住,掉在地上,然后脸上便是“啪啪”两下; 打得她一时头晕眼花。
“臭娘们!臭娘们!”
苏惠然听到乞汉粗粗的喘气声; 人被按倒在地,全身被寒气包围,一时也感觉不到痛与怕。
绝望间,压制在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乞汉短促地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咯咯”声,身体抽搐着歪倒在旁边的地上,再不动弹,苏惠然惊疑不定,却见面前又多出一人,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躲了不知多久的惨淡月光此时竟『露』了出来,那一瞬间,苏惠然隐约看清了对方如画的眉眼,剑眉星目薄唇,和夜『色』相融的黑发,那长相只要见过一次便足够记上一生。她不由脱口叫了对方名字:“沈浮?”
小半日前才被青素说起,害得她们在城中无客栈可住的,正得胜而归引得众国来朝的沈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可还好?”
苏惠然被扶了起来,手指尖擦过对方的手掌,只觉得满是粗糙的厚茧。
“我没事,只是我的丫鬟……”
沈浮顿了一下,道:“抱歉,情况紧急,我恐怕不能帮你找人了,从这里往前走,就是官道,你……”
沈浮突然住了口,向苏惠然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四周静极,苏惠然仿佛消失的嗅觉在这一刻又恢复了正常,她闻到从沈浮身上传来的浓烈的血腥味。这个时间点,沈浮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沈浮突然低下头,贴在苏惠然的耳朵边上,轻声道:“可能,我要拖累夫人了。”
不等苏惠然有所反应,沈浮将她背在背上,飞快地在林间穿梭起来。
沈浮的速度很快,穿行中苏惠然的脸被树枝打得生疼,她忍不住伸手拂了两下,这才发现打在脸上的不是树枝,而是冰渣子。
天空开始飘雪,转眼间飞起鹅『毛』大雪。
“下雪了。”苏惠然低喃了一声,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景虽美,但也暴『露』了两人的踪迹,“沈将军,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还是将我放下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带着我只会拖累你的速度。”
沈浮只是不语。
苏惠然不知道跑出多远,沈浮突然止了脚步。
“沈将军,可到目的了?”
苏惠然探出头,只看见前方火把高燃,无数黑衣人肃然而立,不知敌我。
沈浮将人放了下来。
黑衣人中分开一个口子,由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啊,是沈夫人!”苏惠然悬着的一颗心徒然放了下来,对面身披火狐斗篷,在火光下明艳动人的,正是她多年前见过的那个一颗心死死落在沈浮身上最终嫁了他的女子。
惊恐交加,又似乎峰回路转,让苏惠然一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四周静极,只有火把燃烧时火星爆裂的声音。
沈浮护在苏惠然身前,一语不发,一步未动。苏惠然脸上的笑意慢慢凝结,视线回来交错,终于意识到不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沈浮,你我夫妻七年,我只问你一句,从此隐姓埋名,与我归于山林,你是否愿意?”在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中,对面的女子向前踱了两步,看向沈浮,比烈焰还要张扬的美貌中透『露』出绝决的姿态。
沈浮闻言似是低沉地嗤笑了一声:“凌蓉,夫妻之名不是我所愿,归于山林更是笑话,我与沈家二者只能存一。”
沈夫人凌蓉一顿,神『色』间并不意外他的回答,也未见伤心,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沈浮,放缓了声音,语调中带上了一丝叹息:“沈郎还是当年我心慕不已的沈郎,一点未变……这么多年你我未见,今日出门前,我特地精心梳妆打扮,你赞过我穿红衣最美,我便穿了,总想着,你见我的最后一面,我该是你印象里最美的样子……沈郎,这一生总有一件事你无法拒绝我,百年后就该你我两人合葬一『穴』,共用一块牌位!”
玉掌挥下,黑衣人拔刀,围攻而上。
沈浮同样持刀迎战,苏惠然茫然被护在他身侧,刀剑相交,透过重重人影,在大雪纷飞中,看到不远处的沈夫人看向沈浮时的眼神——并无恨之欲其死的快意,只有那丝丝缠缠的情,浓郁得叫人透不过气来,将她包围,淹没了,吞噬了。
苏惠然猜不透其中的恩怨纠葛,只突然升起一股念头,世间情爱真是百般苦楚,攥得越紧,伤得越深。她如此,凌蓉亦如此。
沈浮带着苏惠然边战边退,雪已经积起,地上白茫茫一片,她一脚踏去,却不料踏了个空,整个人落了下去,待得隆隆声停下,苏惠然不觉得疼痛,才发现自己被沈浮护着。
“这是……”
说话间,隐隐有回声,伸手一『摸』,触手便是被冻得坚硬的土石。
“应该是口废弃的土井。”事到此时,沈浮依旧淡淡地说道,“是我拖累了夫人。”
这是苏惠然第二次听他说“拖累”这话,实为累赘的她想也没想道:“是我拖累了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救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盖土!”
顶上传来一声令下,不久便有泥土从顶上落下,洒了满头满脸。
这是要活埋了他们!
井底甚深,苏惠然不觉得两人可以从此地脱困,如无人来救,两人定是要死在这里了。对于凌蓉与沈浮她有无数想问,但此时此刻,又似乎知道了任何答案都毫无意义。再者想到死,她也没料到自己竟然意外地平静,并无太多的惊恐,也许是她在成亲后的七年里,所嫁非人经历的痛苦远比死更可怕。
“没想到我会死在这里,能和沈将军这么了不得的英雄死一处,也不枉此生了。”劈头盖脸的土撒下来,人既将死,说话间似乎也少了几分礼节顾忌。
“多谢夫人夸赞。”沈浮的声音依旧平淡从容。也许是上过战场的人见惯了别人的生死,也看淡了自己的生死。
苏惠然原不该对一个外男说起自己婚嫁这等私事,只是死到临头,她更不想让人以为自己还冠着那个人的姓氏。
“沈将军有所不知,半月前我已和离,以后再不是什么夫人,我原是城西苏府的五小姐,苏惠然,等下入了地府,阎罗王问起也好叫沈将军知道自己救了谁。”
沈浮明显顿了一顿,才道:“我知是你,苏小姐……”
话入耳,那股熟稔之意让苏惠然一愣,多年前她与沈浮也只是远远见过几面的交集,如今天黑,她又披头散发,一脸血污,沈浮竟能认出她来?也对,如果不是沈浮认识她,她叫出他名字的时候,他怎么会一点也不惊奇?
不由自主仰起头想察看他的脸『色』。
“别抬头。”
一只大手盖到了她的头顶,将她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
“泥土落入眼中便难受了。”
隔了许久,那个淡然的声音终于带着几分波动,轻得几乎不可闻:“是我拖累了你……”
头顶落下的土石更多,转眼将两人埋起。
重生1()
重重纱帐; 挡了外边的清风; 偶有一两声鸟鸣传进来。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挣扎起来; 胸口剧烈地起伏; 眨眼间猛地从床上跳坐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气。
“小姐醒了?这是怎么了; 做恶梦了吗?”
苏惠然揪着胸口的衣衫; 指尖用力到泛白,也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濡湿的睫『毛』不安地扑颤,惊恐的视线慢慢停驻在锦被上; 蝶恋花的花样被绣得栩栩如生,粉『色』的蝴蝶振翅欲飞。
“小姐?小姐?”绿衣丫环急急上前,扶着人轻拍后背; “可是魇着了?”
“没; 没事……”苏惠然一开口才觉得喉咙干涩得紧,忍不住咳了一声; 就连着停不下来; 一时之间差点抽过气; 绿衣丫环急得朝外唤人; 一时不见人进来; 只得自己又着急忙慌跑到外间端水。
带着淡淡花香气的温水入喉; 苏惠然这才慢慢压下胸口那股憋闷到撕心裂肺的意味,那股子似乎还充斥在鼻端的泥土腥味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小姐; 您感觉怎样?还难受吗?”
绿衣丫环将杯子放下; 细细察看她的神『色』,又拿了帕子给她擦去眼角沁出的泪花和额头细密的汗珠。
苏惠然手指颤了两下,抬手将她的手拿下,她自己的手冰凉,被她握着的手温热柔软……片刻前,还是黑暗的夜晚,冰天雪地里,她的手掌所能触及的只有坚硬冻手的土石,为何突然一切都变了样子?她记得她应该是死了,难道只是一场梦?
“小姐?”绿衣丫鬟眨了眨眼,手指动了动,有些不解。
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绿珠?”苏惠然抬眼盯着眼前的人,记忆慢慢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这是她的大丫环,从小跟着她,直到她瞎了眼嫁了姓赵的那个伪君子才害得她被人设计丢了『性』命。
“是奴婢呀,小姐,您怎么了?”
“是你!我这是死了吗?才又见到了你?”不然死了的人怎么能又活了过来?苏惠然开始觉得自己是死在了那口枯井里,但这又是哪里?地府吗?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阴森恐怖?
“小姐,您肯定是魇着了!别怕别怕,梦里都是假的,现在您醒了,什么事儿也没有!”绿珠反抓着苏惠然的手轻轻地拍着安慰她。
做梦?她还活着?
苏惠然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该如何是好,再看眼前的绿珠,似乎是比她印象里要小了几岁,看着还有些稚嫩。
苏惠然的目光从绿珠身上移开,目光所及,雕花大床,粉『色』床缦,桌椅摆设,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样子,虽隔了7年之久,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她出嫁前住了十多年的闺房。
她回家了?
苏惠然放开了绿珠的手,就要下床,绿珠见状,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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