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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王妃绝嫁冷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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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板迟迟未落,只见洛殇惨白的脸像块冰一样对着男人,她眼中倔强清冷,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敬畏。
她双手撑着棍板,睫毛虽在颤动,可眼睛却不眨一下。
奴才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丫鬟跺着嚷嚷:“看我干什么,还不继续!”
“是”两个奴才听话的嗯了声。
啪——
洛殇听到那刺耳的声音响彻宁辉堂,可她却未感觉疼痛,双手依旧撑着头上的棍板,身子却僵住了,她的双肩上多了一双手,小竹紧紧抱着她,女子的身体覆盖住了她整个后背。
因为疼,小竹闷哼了声,她抬起头望着洛殇蹙起眉间担忧的神情,忍着笑说:“不疼。”
啪——又一板子落在了小竹瘦弱的后背,丫头额头皱起,她紧闭着眼睛继续忍耐。
“不疼,奴婢不疼。”
小竹咬着牙艰难的开口,天知道那男人的手劲儿有多大,这板子打在她的后背,似乎震碎了她的肺,肝肠寸断。
通过地上的影子,见那棍板再次扬起,小竹闭上了眼睛,已经准备好承受的痛,可就这一瞬间里,她的后背附上紧贴的温暖,小竹惊慌,下意识睁开了眼睛,她转头望着洛殇,想推开她的时候,那板子已经压了下来,重重的打在了女人的身上。
小竹明显觉到了一股震感,她猛然回身,双眼含了泪水孱弱。“王妃,王妃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
你可是还怀着王爷的孩子啊。
看着洛殇抿着嘴唇,她柔和的眼睛对着自己,小竹心里比板子打在身上还要疼。
两个男人在看到丫鬟的暗示下,连续的举起棍板,打声不断,小竹就是抱着洛殇不肯撒手,她嘴角已经咬破流出了血痕,就是不撒手。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安竹染,大声吼道:“安竹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动王妃!”
安竹染不屑的别脸冷笑。“真是条衷心的好狗。”
她勾了勾手指,有意的哀叹了声。“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你的目的是我,何苦为难她,放了她。”洛殇冰冷的口吻凝结了周围的空气,无神的眼睛看着高台上的人。
端着茶杯的手一怔,安竹染抿着红唇,缓缓放下茶杯,打趣儿般的说:“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晋王妃吗。真是笑话。
“就凭她救过你的命。”洛殇淡淡的说。“益草药是她求的,也是她求我医治你的脸,这份恩,你该还她。”
小竹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忽然反应了过来,不停的摇头。“王妃,你在说什么啊?不是的,那明明就是你……”
“你不用为了我如此,你只是个丫头而已,就算为我做再多,我都不会领你的情。”洛殇无情的推开小竹,眸底却浮起晶莹。
安竹染恨她,就算再多的解释,都已经没办法解开这个误会,她没有揭穿苏卿,这是事实,无法争辩。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想看到小竹和卓锦一样,为了她丢了性命。
安竹染原本也不是针对小竹而来,就知道洛殇不会那么好心救她,既然如此,放了小竹也可以。她摆了摆手,上前两个奴婢硬是将小竹从洛殇的眼前拉走。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竹,丫鬟冷哼一声。“没听见你的主子说吗,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还真是条贱命,非得自讨苦吃。”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安竹染,你这么对王妃,会遭报应的。”小竹大声的嘶喊,还是被奴婢强行带出了宁辉堂。
丫鬟瞧了眼安竹染,见她表情未变,立即会意,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男人继续动手。
长发垂地,半裹着洛殇的身体,本因虚弱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无力,她的眼中如若水,清姿泱泱,在那棍板朝她打下的时候,却猛然抬了头。
“求你,别打我的肚子。”
两个男人一愣,不知什么意思,洛殇的声音很小,小的可怜,她哀求的眼睛望着他们,又一次说:“求你们,不要打我的肚子。”
男人奇怪,看着她的眼,睛闪过异样,但在看到她微挺起的肚子时,他们似乎明白了,虽没点头,可接下来的棍板却也都是落在洛殇的后背,没有碰到她的肚子。
第246章 你失望了()
安竹染唇角挂着冷笑,一面享受着丫鬟奴婢的推拿,捶腿,一面饶有滋味的瞧着台下的女人,她看着洛殇半倾在地,白色的衣锦在她后背殷透大面积的暗红,像朵朵吸取了鲜血灌溉后的姣花。
安竹染半弯着手指,越有兴趣的移起自己的下颚,妖艳的眼睛深眯刻薄,脑海里一闪刚刚的画面,心里又是气的发痒。
圣上想立她为皇后?做梦。
有她安竹染在一天,这个女人就别想得逞,今日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偏是要洛殇知道,她安竹染绝非如从前一样,任人宰割。
到底是风水轮流转,这才过了几个月,当日风姿卓越,迷倒万千公子的女人,还不是被她踩在了脚下,说到底,她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个人。
安竹染冷笑,朝着一旁丫鬟招了招手,丫鬟听话的过来。
“你去把带来的南下雕花繁饰随便拿出一条晶链给静王妃送去。”
“是,娘娘。”丫鬟转身走出宁辉堂,不敢耽搁。
对于司徒静雨,安竹染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她们有着相同的目的,都是希望洛殇在这个世上消失,也就会为了这个目的不谋而合。
若没了司徒静雨通风报信,她也不会知道晋王受伤一事,也不会有机会来这晋王府,更不会讨得圣上欢喜一场。而今日,恰恰也正是司徒静雨身边的丫鬟叶臻过来给她报信,口称圣上仿若看上了洛殇,保不其会立她为后。
安竹染进宫后费了多大的心思,使了多少手段,才爬到了如今的位子,搬到先皇后,眼看母仪天下正宫主位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她怎么甘心这时候被别人横插一脚,更何况,那人还是她恨毒了的洛殇。
安竹染抬起眼睛,看着洛殇,忽觉哪里不妥,这才想起来方才叶臻所言还有一句。
洛殇正有身孕。
难怪,挨了十几下的板子,她的双手迟迟没离开腹部,原来是有了孩子啊。安竹染笑眼一眯,仿佛在算计着什么,对台下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很快领悟了她的意思。
敞开嗓门对着两个奴才命令。“打的那么轻,没吃饭吗?是可怜她,还是有意违抗娘娘的指令?”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两个男人慌慌张张的跪下,不敢抬头。
“知道不敢那就给我用心点,当心你们的脑袋。”丫鬟冷言冷语呵斥。
男人们点点头,举起板子,手劲儿逐渐的加大。
板子打在洛殇的后背,刺骨的疼,一口淋漓的鲜血吐在了地上,她孱弱的眼睛看着地上的殷红,护在肚子上的手下意识的紧张起来。
洛殇是感激这两个好心的男人的,在她会意后,他们果真没有伤到她的肚子,可是,她本就虚弱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的。
她只盼着,这个孩子可以坚强一些。
丫鬟也瞧出了什么,拿起帕子擦了擦有些晕妆的眼角,说道:“你们两个忌讳她的孩子,可也要想想你们的家人。”
女人的话就像鬼符一样愣是将两个男人牢牢定住,嗓子发胀,他们使劲儿咽了口唾液,点点头。
女人满意的扬起唇角。
洛殇憔悴的面容仰起,额头上堆积着细细小小的汗珠,这么冷的天里,她却疼的直流汗,看着两个男人就这么朝她抬起手,一向淡漠的眼睛却变得骤然恐惧,洛殇下意识的捂着肚子,从地上强支撑着身体向后挪动。
“别伤他…求你们……”含蓄满泪水的眸子,望着他们,苍白的小脸儿本就没了血色,这一瞬间更是冷的煞白。
两个男人也没有办法,他们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不伤她腹中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和家人就会受到伤害。
“不……”洛殇眼铮铮看着棍板朝着自己腹部打了下来,她撕心裂肺的尖叫,痛苦的声音从宁辉堂直传了整个晋王府。
月娥阁的厢房里,躺在**上冷冰冰的男人,他的神经忽然连接长睫怦然一动,被司徒静雨攥着的手指也微微动触了一下,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司徒静雨惊的失声,眼睛顿时紧张起来,冲着门外连喊了几声。
“叶臻,叶臻快去找楚郎中过来。”
“王爷他,王爷他动了,他好像有了意识。”
“王爷,王爷……”
月娥阁里轩然一片,也惊动了静和氏匆匆赶来,静和氏来此,也不过是坐镇,免得圣上真的怀有叵测之心,不顾手足之情,铸成大错。
宁辉堂里,安竹染气的脸色发青,她显然是直接从椅子直接跳起来的,鲜红的嘴唇下紧咬着牙关。
“娘娘,就这么让他把那个女人带走了?”
安竹染没说话,手指并拢攥成拳头,眼睛直直盯着地上那滩留有的余血。
房门紧关着,应是风太凉,所以窗子也没开。
“她怎么样?”
男人坐在**边,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身上的血染红了被子,心里的愤怒已经无法言表。
郎中把了把脉,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着:“幸而这板子挨的不重,没伤及到她的五脏六腑,只是她原本体弱,腹中的孩子只怕难保。”
男人阴了脸,掖着被子的手一紧。
“孩子?”
她腹中的孩子还活着不成?
“是,这孩子已经足月,但从脉相上瞧着似乎早有过滑胎的痕迹,加之这一次,怕是难以保全孩子平安。”
男人微蹙的双眉之间瞬间凝合了深沉的心事,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他低沉的嗓音开口。“孩子我不管,她无事就好。”
“是。”郎中随即开了方子,便随着丫鬟出去配药了。
男人上身白蓝的衣襟微微有些湿,也染上女人后背的一抹血红,他难以放下的心在郎中话罢才有稍稍的缓和。
未绾未系的长发披散在他身后,光滑顺垂过上好的丝缎,细长的叶眉微束中心,他伸出的手缓缓抚摸上女人苍白的脸。
朱唇轻抿,泛滥着酸涩的淡笑。“这真的是你的选择吗?洛殇。”
宁愿死,也不肯离开他。
一个小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上的女人虚弱的反复唤着冷邵玉的名字,听的一旁男人阴沉着脸冰冷的眼睛不动一下紧盯着她。
“冷邵玉。”
“冷邵玉……”
“不要!”洛殇倏然睁了眼睛,她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眼中蓄满了雾水,深深的喘息。
眼前不断的重现着男人为她支身前赴戎狄,隐忍着戎狄人的羞辱,直到阿巴汗的剑穿透他的身体。
噩梦已醒,可一切却也是真,洛殇半响也没从那份痛苦中回过神,无神的眼睛缓缓流淌下晶莹的水花,一点点打湿她脑后的软枕。
洛殇揉了揉眼睛,后背一阵生疼,她方才想起自己本在宁辉堂,怎么就回了自己的寝殿,忽然心里一阵惊慌。
孩子…她的孩子?
“你的孩子没事。”沉重冰冷的声音从房间里的一处响起,洛殇一怔,转过了头。
桌边坐着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他姿态闲雅阴柔的眼睛正看着她。
看清楚了他的模样,洛殇慢慢的转回了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怎么在这?”
他怎么在这?听到她发问,冷暮飞脸色沉如冰山,严肃的没了任何表情。
他依旧保持着优雅,站起身,拧着眉间朝她走过来,站在**边,大掌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随后挺健的身体朝她压了过来。
冷暮飞低眼瞧她,眼睛黑成墨水,像寒夜里的刀子凌厉阴狠。“冷邵玉冷邵玉你的眼里就只有冷邵玉吗?”
许是太过愤怒,他的眼中迸发出几缕血丝,本着质问的口吻,如鹰的眼睛死死盯着洛殇。
“说话啊?”他双手用力的抓上她的肩膀,狠狠一摔。
被冷暮飞这么一椅,身下虽是柔软的**榻,却也还是撕裂着伤口有些疼,洛殇忍耐的轻吟了一声。
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原本愤怒的眼睛渐渐软了下来,一开始的怒气也渐渐缓和了些许,化为心疼。
他伸手迟疑的去抚摸她的脸颊,在女人躲避的那刻紧攥上她的下颚。
冷笑一声,应是对她的愤怒,更是对自己的嘲讽。“不是他救了你,你很失望?”
“放手!”洛殇望着他,美丽的眼睛,她的眼睛那么美,为何偏偏看他时那么冷漠。
洛殇,为什么你就不肯将给他的半点温存给我,哪怕一丝……也好。
男人嗤笑,眼里太多复杂,他喘着愤怒的粗气,钳制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沉重,没有任何的情感,完全是在发泄,用力的撕咬着她唇瓣,大掌摁着她的手腕,让洛殇不能动弹。
好长一会儿,他发泄够了,才停了下来,带有意犹未尽柔情,又在她额头上留下一记轻吻。
看着身下含泪的女人,他心疼的抚摸上她的脸,原本充斥怒火的眸子一瞬间便也跟着暖了下来。
眼泪在她眼眶里,洛殇倔强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识的人,没有怨恨,没有任何情感,完全的,完全的疏离冷漠。
“为什么你要害我的孩子?”
抚摸在她柔嫩肌肤上的手指戛然而止,停顿了一会儿,冷暮飞收回了手,却没有开口回答她。
第247章 她在哪里()
洛殇眼望着他,忽然想起被他囚禁的那些日子,男人每日强迫她喝下的那些东西,她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哀郁。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悄无声息的害死我的孩子,是吗?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洛殇还是想听一听他亲口的回答,她宁愿希望是她自己会意错了,也不想接受他真实的残忍。
她知道冷暮飞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她也清楚自己不过他手上一直利用的那枚棋子,可她还是不希望他真的会残忍到对一个无辜的生命下此毒手。
“只要是他的孩子,就都得死。”男人低沉的声音让洛殇从痴想中清醒。
冷暮飞抓在她肩膀的手掌渐用力,说的薄情。“更何况,那还是你们的孩子。”
她心痛是吗?可他的心远比她痛上千倍万倍,那种望尘莫及,永远也得不到的感受每时每刻都在**裸挖空他的心。
他找了多年的女孩儿,如今长大了,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而那个人偏偏还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多么可笑,有多么可笑他就有多么可悲。
看着她对自己逐渐的冷漠疏远,对那个男人投怀送抱,听着她梦中一遍又一遍担心呼唤冷邵玉的名字,却对自己所做的避而远之,现在她们孩子都有了,他还能做什么?他还要拿她怎么办?
继续囚禁她,直到他们方死方休为止吗?
“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十几年,却要亲眼看着你别的男人。”
洛殇没有看他,倒是被他强行的扭过脸,对上那双复杂盛满痛恨的眼睛。
她不明白男人口中找寻的十几年是什么意思,却听的出来,这番话他说的牵强,痛苦。
“我只是后悔自己没早一点儿认出你。”
这样你就不会他了。
手指从她干涩的嘴唇慢慢游走上她白皙珠滑的脖胫,每滑过的地方都像烈火一般滚烫。
“我知道,你怨我。不过我告诉你,即便孩子不是冷邵玉的,我一样不会让你生下他。”
“因为你只属于我,你的孩子也该只属于我。洛殇。”
他反复的说,随而吻上她的薄唇,一路向下,亲吻她的肌肤,每一处似乎都要刻上他的记号。
洛殇木讷的躺着,两眼发空,也不挣扎,只是泪悄无声息的流过她的眼角,转念,她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放纵亲吻着她的身体。
房门响了两声,外面的丫鬟焦急的说:“王妃,奴婢听月娥阁那边的人说,王爷,王爷他好像…好像醒了?”
王爷他好像醒了……王爷他好像醒了……他醒了……
湿润的睫毛猛然打开,丫鬟的话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硬是将她从死亡的渊潭里拉了出来,耳畔不断回旋着那句,王爷他好像醒了。
洛殇开始奋力的挣扎,没了刚刚任由摆布的**颓废,她明澈的眼中映着希望。
身上的男人将她急切的模样全部收进眼底,更是无法压制心里的恼火,粗鲁的扯开她肩膀的丝衣,埋头啃食她大片的肌肤。
他****丛生之时,却闷哼了一声停下了动作,冷暮飞伸手抿了下自己的肩膀,四指骨尖渗着他的血,他眉线压的极深,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嘴角还带有他血丝的女人。
自嘲的冷笑,加之外面丫鬟的喋喋不休,带着不可言喻的怒气转身下了**。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
冷暮飞不知道是该嘲讽自己,还是为自己感到可悲。
再转身看她时,她已经从**上坐了起来,正扣着衣襟的扣子,旁若无人的披了件长衣遮挡住破损的衣服,匆匆下了**,许是她太过虚弱,在**上躺的久了,难免剧烈的动作会有头晕的感觉。
冷暮飞本能的去扶她,还没触碰到她身体,那周身的温度早已远离了自己,他哽咽下嗓子灼烧的烈火,缓缓放下了落空的手,看着那扇悠荡的房门,低沉了眼眸。
她这么着急,着急的去看冷邵玉……
月娥阁众位奴婢家丁都守在门外,心里怯怯自喜。
看到男人醒来,司徒静雨忙迫不及待的握住他的手,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王爷,臣妾就知道你会没事,楚郎中,快,快过来给王爷瞧瞧。”
楚郎中拖着有些乏累的身体过来,静心的给刚从鬼门关走出来的男人把脉,这几****也没合过眼,总算是老天保佑,晋王挺过了这一关。
片刻,楚郎中收回手,缓慢的起身。
“怎么样?怎么样?王爷他……”
“静王妃不必担忧,王爷已无大碍,老朽这就去再配几个方子,不出些日,王爷即可痊愈。”
司徒静雨提着的心可算能松了口气儿,她忙合起了手掌,不停的揉搓念叨着:“多谢老天眷顾,多谢老天眷顾。”
她转身,见冷邵玉要坐起,脸色立即变得慌张。“王爷,您身体还没好,不能乱动的。”
见他没理会自己,司徒静雨尴尬的笑了笑,还是过去扶他。
坐起后的男人摇摇头,脑袋沉的眩晕,他揉了揉太阳穴。
俊美的人刚醒,上翘的长睫,加之这有些虚弱的身体,柔化了他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那张极为性感的双唇,无可隐藏遑论他的撩人心弦。
司徒静雨看着看着竟呆滞住了,至于静和氏什么时候来了她也没能察觉。
“我儿可算醒了,哀家总算能松了口气。”静和氏眉间的忧愁明显淡了不少。
男人一抿薄唇,俊魅孤傲的眼,冰冷神情,时刻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冷邵玉大致扫了一眼这房间,眉头也一点点紧蹙。
“她在哪?”
司徒静雨攥着帕子的手顿时更紧了,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心里像有万千的虫蚁在爬一样的难受。
明明是她****夜夜守在这里,明是她如此的担忧,可为什么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个女人的下落?
醋意更是加深了女人的恨。
司徒静雨接过叶臻递送来的药碗,缓步走到了**边,她慢慢的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开热气,喂到他的唇角。
“王爷,先把药喝了吧。”
冷邵玉大掌一扯,直接将面前的女人扯过来,药碗打碎在了地上,司徒静雨被他这么一拽,手腕被勒的通红,她身体半躬着趴在男人的被子上。
“王爷,你……”
“我问你,她在哪?”
冷邵玉脸上温婉平静,可他的声音却冰冷的渗人,甚至隐隐夹杂着淡淡的愤怒。
司徒静雨心凉的好疼,她咬着嘴唇,在男人怒瞪下迟迟才说:“臣妾不知。”
“你会不知?”他低沉的嗓音冷的就像刀子,让人害怕。
司徒静雨背后一身冷汗,她的直觉告诉她,冷邵玉不仅仅是想从她口中问出洛殇的下落。
难道是他知道戎狄一事是她做的了?
神色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甚至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臣妾…真的不知。”司徒静雨委屈的说,下一刻她便觉的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男人折断了,缩了缩身体,无助的眼睛投向一旁的静和氏。
房间里的气温随着男人的醒来开始急剧下降。
静和氏轻咳了两声,说:“她守了你几夜未曾合眼,你刚醒来又何苦这样,说到底,她也是你的妃子。”
妇人劝诫完,男人冷着脸,片刻后才嫌弃的甩开她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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