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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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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打我你不也费力吗?我是心疼你,不是自己怕疼。哎呀,哎呀,妈妈你别拧我。”

    白文雪忍不住想先揍白书一一顿既是因为她的隐瞒,也是因为明白自己做不出拆散两人的事。无论对哪一个她都狠不下心,所以这事十有八九是没办法改变的。

    一想到这个她就气得不行,这才不管不顾想要先揍白书一一顿。

    当然,顺便试探花染的态度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第二百一十一章() 
白文雪出生在富农之家;家境在当时算得上殷实。她父母的家族在本地有一些威望;后来父亲当了村长;自小没受过什么苦;也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白父白母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把全部心力花费在了她的身上。在当初像她这样独立自主又是大学生出身的女性,在村里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又聊得来的伴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文雪自己也有几分傲气,又对恋爱没有太迫切的需求,无论家里如何催促都没草率决定自己的婚事。可是一晃三十多岁;看着父母白发苍苍的模样,她最后动摇了。

    正在这时;人品相貌以及学历都不错的萧俊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如今再想起当初;白文雪已经很难分辨是自己曾经没有看清他;还是他后来真的变了。

    离婚不久,父母相继离世,她带着女儿独自过活;时间一下子就又过去了十几年。她偶尔回想过去;有不少悔恨的事,唯独对白书一的出生没有半点后悔。

    她教育白书一的方式与父母教育她的方式大致雷同;只是比起父母给她的关爱;她花在女儿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实在太少。又因为曾经父母对她的过分关注与保护,她希望能给白书一更多自己的空间;所以从不追问探究她的事。

    她不会去翻白书一的日记;不会去搜她的试卷;不会怀疑她的话。她不止希望女儿能把自己当母亲;也希望她能把她自己当作朋友。

    白文雪给予白书一足够的自由与空间,宽容与爱护,希望她能健康快乐地长大。而白书一也不负她的期望,成为了一位正直优秀阳光向上的大姑娘——在看到她死皮赖脸缠着花染之前,白文雪一直这样以为的!

    “妈妈,妈妈,你别拧了,我好痛。哎呀,哎呀,染染你救救我!”

    花染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帮白书一又不敢动白文雪。

    “小染你不要管她,我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她从小就会假哭。”

    白书一泪眼汪汪地喊冤,“妈妈,是真的疼,真的疼,哎呦,我错了,我错了”

    白文雪稍稍放开了她一些,“你错在哪里了?妈妈怎么教你的都忘记了吗?”

    白书一哪里能忘啊?

    小时候做错事,白文雪不打她也不骂她,让她自己说,说得不对继续说。后来认字了就让她写出来,而且每次都能识破她真心还是不真心。若是她真心悔改,白文雪晚上就和她一块儿睡,给她说故事,还会给她买好吃的。

    白书一小时候不算特别调皮,但跟着陶婉哪儿能不闯祸啊?每次做坏事都会被妈妈发现,这也养成了她正直的性格。若说陶婉教会了她以直报怨,那白文雪则是教会了她分辨是非。

    白书一已经很多年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即便高中哪会儿出了那么大的事,白文雪也坚定地支持着她。

    “我错在不该瞒着你,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应该信任妈妈,知道妈妈能够理解我们,不会像其他家长那样刻板守旧,是非不分,暴跳如雷哎呦,妈妈,别拧了,你说不能体罚的!”

    白文雪听她没说两句就开始给自己灌迷魂汤,重重拧了一把她屁股。

    “你别给我说好听话,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小染起心思的?人没多点大,你心思倒是多得不得了,是不是你缠着人家的?”

    白书一揉着屁股往花染怀里躲,花染又是害羞又是心疼,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后只能不尴不尬地虚搂着她。

    “妈妈,你怎么这样啊,打听我们的恋爱史,我也会害羞的哎呦。”

    白书一晚上的屁股算是彻底遭了秧,又被白文雪拍了一下。

    “别没脸没皮的,我还没同意你们的事呢,不说清楚晚上就别睡了。”

    白文雪的心中是有气的,气这两人先斩后奏,气这两人做事出格,也气自己好几年了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苗头。她对白书一的气就是对自己的气,气自己不够关心她们。

    花染半抱着白书一,忍着害羞与不安主动道:“白姨,不关小白的事,是我、是我先喜欢她的”

    她只说了这样一句便想起当初的心境,动情地红了眼眶,“对不起白姨,是你们帮助我救济我,我却小白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喜欢哪有为什么?你就是喜欢我。”

    白文雪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生了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偏偏人家还当宝贝。

    “真的不是一一先纠缠你,你觉得我们对你有恩,所以”

    白文雪不断反复确认这一点,不是她不相信白书一,而是因为花染的性格。她也不是为了花染,而是为了白书一。

    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她自己吃过感情的苦与亏,所以在对待女儿恋爱的事情上尤其慎重。她从未阻止过白书一恋爱,也时常与她说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和自己讲,为的就是早做考察,日久才能见人心。

    看到两人亲热的第一眼,她当然是无比震惊,难以置信。但她并非愚昧没见过世面的人,也如白书一所说做不出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举动,短短几十秒内已经想清楚了这件事。

    她打白书一既是为了排解一些怒气,也是为了缓解尴尬。比起正常的出柜,这种情景之下被撞破一定会对两人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虽然她高估了女儿的羞耻心。

    她不断地把花染摘出去,把错归到白书一身上,一是因为白书一是她女儿,打过骂过受点委屈不会放在心上,二是为了试探花染的态度。

    不说她自己做不做得出来那种强势拆有情人的恶婆婆的事,只说她对女儿的了解,就知道对方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对轻易放弃。比起互相扯皮,甚至导致关系恶化,她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天下自然没有哪个父母能轻易地接受子女的恋人是同性,甚至有血缘关系这一点,但这之间所在意的东西也是有区别的。

    有的人是完全不理解,把这个当作是病,自然极力反对,甚至做出很多过激的事伤害孩子。有的人虽然理解,但根深蒂固的思想作祟,为了维系面子一力反对。而再有一些则是怕孩子走与常人不同的道路,因而受到更多的伤害。

    白文雪自然是最后一种,以她的见识与阅历也很快明白了自己所在意的事。

    别人的非议?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别人的非议自然也伤害不到她们,她对白书一这一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后代的问题?

    在现代的科技下,生不生孩子只在于她们想不想,而不在于能不能。

    完整的家庭?

    这样说的话,她这个单亲也算不上是完整的家庭了。

    白文雪在看到白书一望过来的一瞬间,在看到女儿的脸与眼睛的瞬间,她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白文雪很了解白书一,勇敢热烈,不在意世俗。也很明白花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温柔善良,为他人着想。

    只是像花染这样的人往往是无法随心的,如果说白书一是火,那花染就是水,可火遇到水究竟是能煮沸它还是被泼灭,白文雪不知道。

    她第一个担心的是花染对于白书一的感情不是爱情,却碍于白书一的纠缠无法拒绝;第二个担心的是花染不够坚定,因过分在意他人的想法而退缩;第三个担心的是两人因这样的恋情备受压力,产生心理上的疾病。

    “不是的白姨,不是那样我、我是真的喜欢小白我爱她。”

    白文雪看着花染羞得满脸通红,忐忑不安,却还是鼓足勇气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句话,一时不禁有些怔愣。

    人这一辈子啊,能说出爱这个字是多么难得?

    她活了大半辈子,明白亲情与友情,却从来没弄懂过爱情。她对萧俊生有过好感,算得上喜欢,在知道被背叛的时候也无比伤心失望。可要说爱,她从未明白过。

    “我知道白姨白姨你一定没办法立即接受我们,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会对小白很好很好”

    花染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让别人把女儿交托给自己,话说得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心。

    白文雪挥了挥手,“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自己怎么想。恋爱不是人生的全部,分分合合也很正常。既然你们感情已经深厚到无法因为那些特别的原因分开,我自然不会拿那些做文章。”

    “路是自己走的,我既没有办法帮你们,至少不要再阻碍你们。只是我希望你们能更正确地看待这件事情,将来不会后悔。也不要因别人的目光看低了自己,看低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白文雪虽然爱女儿,却从不曾因她而放弃过自己的追求。如今游历各国,今后也希望能保持这样的生活。撇开其他不说,有花染这样一个知根知底又周全体贴的人帮她看护好女儿,她是能放心不少。

    至于再旁的东西,她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一一好的时候当然很好,但你也要正确地认识到她的缺点,不要一味护着她,宠溺她,必要的时候也要好好教育她。”

    白书一听着听着就不大对劲了,“妈妈,你怎么晚上一直埋汰我?染染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妈妈,你干吗教她这些啦!”

    白文雪眼睛一瞪,“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她在晚上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不是什么天真可爱的小仙女,而是一个没脸没皮的大色胚。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一晚上;白文雪和两人聊了很多。花染直到回房才突然想起;还没和白文雪解释自己和白书一的关系。

    主要是因为白文雪全程只提过一次这件事;还被白书一打岔过去。

    “没事啦;你看我妈妈看起来也太没在意。”白书一挨了一顿揍,心情却十分愉悦。晚上的事虽然是意外,但她之前就有打算趁白文雪这次回来和她说这件事。

    “可总归说清楚比较好。”

    白书一不搭腔了,黏黏糊糊扯开了话题。

    “以后有有机会再说吧,哎呦染染;你快帮我看看屁股,肯定被我妈妈掐青了。”

    她不知道害臊;花染可是真心疼她;见到她白花花的屁股上当真两坨淤青;只觉心疼不已。

    “真的青了啊?”白书一虽然却有点疼,但更多还是干嚷嚷,没想到白文雪当真没留情;“妈妈也太狠了吧;她从来没打过我的。”

    花染帮她轻轻揉了几下,“白姨果然还是生气了吧。”

    “你放心;她不是生你的气。”

    花染听她说得轻松;不禁红了眼眶,“我也不想她生你的气”

    白书一趴在床上;转过脑袋笑着看她;“你就是太爱担心了;我妈妈能和我生多久的气啊?她揍完我这几下就过去了;比起生气,她更加关心我们。”

    花染想起白文雪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涌过一股暖流。

    “白姨我真的没见过比白姨更开明的人了。”

    她一直都知道白文雪很好,所以才更害怕伤她的心。白书一高中时候被传同性恋那件事,让她明白白文雪作为母亲的心情与对白书一的期望,所以才诸多顾忌与恐惧。

    白书一老神在在地道:“我妈妈本来就开明,这两年在外面跑得多,心就更宽了。过去她大概还会偷偷放在心里担忧难过,现在哪儿有心思管我们的感情问题的呀?”

    花染听她说得笃定,晚上全程都没半点紧张感,惊道:“小白,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噗,你把我想得太大胆太不害臊了吧?我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也做不出让妈妈看我们亲热的事啊!”

    花染当时比起害臊,惊吓更多,现在想起来实在是觉得羞耻不已。

    “我看你就是不要脸”

    白书一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没想到染染你也有埋汰我的一天,难道我不是你的仙女宝宝了吗?”

    花染被她逗得不行,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别贫嘴,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淡定过头?”

    “嘿嘿,那她是我妈嘛。我看她拿出扫帚确实吓了一跳,等她抽了我两下,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了。她除了想给我哥教训,更多的是怕我们尴尬。”

    可别说,这母女俩一演这出,花染确实没时间去顾及尴尬的问题了。

    她叹口气,失落地道:“白姨真的很为我们着想,我们却”

    白书一一骨碌坐起来,“你现在不会还愧疚吧?我妈妈看得开,你也要看得开才好。我们自己过得好,让她放心,以后多孝顺她,不比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更好吗?”

    花染反应过来自己又用惯用的思维方式去思考,释然一笑,“你说得对,我现在要向你学习,用更积极的方式看待事情。”

    白书一看起来颇为高兴,抱住她连连点头。

    原本以为最艰难的部分竟然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花染心中的重担直至今日才终于全部卸下。

    “所以说,你还没和小染讲,我是骗她的?”

    白书一在与花染复合的第二天就打了电话给萧贞确认,果不其然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

    “现在挺好的。”

    “我以为你做了那么多,就是想循序渐进地让她接受你们的关系呢。”

    白书一笑了一下,“我知道染染的心就够了,这样能让她轻松点。”

    她当然希望花染能为她勇敢,却也不想对方心怀负担。这件事说不上隐瞒,只是让她这样以为,不去戳穿而已。

    萧贞没有再说什么,白书一见花染从公司出来和她说了一声,挂掉电话。

    花染坐上车,见白书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奇怪。

    “怎么啦?心情很好的样子。”

    白书一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我心情好才正常嘛,因为能天天见到你。”

    花染心中甜蜜,口里却道:“花言巧语。”

    “怎么是花言巧语啊?都是真心话。”

    两人正说着话,花染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白书一住了嘴想让她安心接电话,花染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却微微皱了眉。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接起来,白书一疑惑地道:“怎么了?”

    花染叹了口气,“是村长。”

    白书一愣了愣,问道:“不接吗?”

    “没事的。”花染对着白书一一笑,而后接起了电话,“喂,村长。”

    白书一听不到那边在说什么,倒是见花染渐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了,过年之前会回去一趟的。”

    白书一这句听得明白,见花染挂了电话,不无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花染笑得淡淡的,像是释怀又像是惆怅,“花家村要移民了。”

    t县的高山移民项目一直都有在进行,只不过因为牵扯过多,施行较难,进展比较缓慢。这两年旅游业的发展让政府看到了商机,所以也加快了移民的进度。

    移民的补偿按地来算,虽然和拆迁不能比,但花染家的地算下来补偿也有一套房子加几十万的现金。花染之前把地租给村子之后就没怎么上心,还是年底收到了汇款才想起这里还有分红。

    她对于故乡的感情十分复杂,厌恶那里的陈旧与恶习,害怕那里的闭塞与贫穷,却也怀念曾经一家人一起生活的温暖。如今乍一听说花家村就要从此消失,心中竟有些空荡荡的。

    白书一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什么时候回去?我和你一起。”

    花染不想一个人回去,有白书一陪着自然很好。

    “嗯等白姨走之后吧,回去签几个字就差不多了。”

    白文雪这回在家里也没多久可以待,半年之前她和梅预约好了年末的南极之旅,不日就要动身。就连白书一都有些羡慕起了妈妈的潇洒,要不是已经无法订到票,她也想跟着一块儿去。

    白书一看出花染情绪不高,问道:“爷爷和爸爸的坟要迁吗?”

    花染一时没听出异样,顺口接道:“这个倒是不用,因为影响太大,反对很激烈,所以你刚才叫什么?”

    白书一见她发现,狡黠一笑,“爷爷和爸爸呀,说起来我还没去拜祭过两位呢,这一次回去我们一起去上柱香吧。”

    花染呆愣愣地看着她。

    “怎么啦这样看我?难道我叫得不对吗?”

    花染摇了摇头。

    白书一笑道:“就是嘛,咱们可是已经有两位妈妈的认证,称呼也是该改改了。你什么时候不叫我妈白姨啊?”

    花染那点子惆怅情绪被白书一这一打岔,也只能烟消云散了。

    “不叫白姨,我、我叫什么”

    “当然是随我叫妈妈啦!”

    花染心中虽然早已把白文雪当作母亲一般,但真这样叫又确实有些害羞和不习惯。

    “你瞎说什么呢,白姨白姨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啊?你没看她对你比对我还好?她都同意我们的事了,你叫她妈妈她肯定高兴。”

    花染其实心中演练过不少回,只一看到白文雪就怂了。

    “也不着急”

    白书一耸耸肩,“是不着急啦,所以你可以慢慢来,我就先叫了昂。”

    花染突然反应过来,急道:“你不会、不会也叫了”

    “当然没有啦,你不叫我怎么可能叫?我要跟着你叫嘛。你放心,我还是叫她萧阿姨的。”

    花染松了口气。

    她在国外将近两年,与萧贞的关系算得上融洽,只是仍旧还未叫过萧贞妈妈。她紧张完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并不是讨厌她”

    “我知道的,不用勉强,顺其自然。”

    不用勉强,顺其自然,难得糊涂,船到桥头自然直。

    最近有不少人和她说了类似的话。

    花染曾经过的生活叫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不得不每日忧心未来,也不得不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如今已经不一样,她的阴霾业已消散,光明早就降临。她真的不应该再沉湎于过去,畏手畏脚,不敢放纵。

    身边有那么多人支持着她,有最爱的人陪伴着她,她已有了新的家,有了最终的归宿,那些怯懦也该放下。

    这一次就是她与过往告别的最好机会,花家村的消逝或许正是她的重生。

第二百一十三章() 
花家村与花染离开那会儿相比有了不小的变化;基本上已经很难见到低矮简陋的老旧木屋以及砖瓦平房。

    白书一把车停在村口;和花染一起去了村里的办事处。花建国卸任村长以后很少再管村中事务;尤其是曾孙子出生以后;他一心扑到了孩子身上。

    如今担任村长的是他的儿子,因为高山移民的事,县里派了一位年轻的书记过来常驻,指导村中事务,给村民做思想工作。

    花染和白书一到的时候办事处被不少村民围得水泄不通;不少在外务工的年轻人回来了解情况。移民之事有利有弊,有人开心有人理解自然也有人不满。

    村里工作难做;时不时发生点纠纷;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白书一和花染见工作人员无暇他顾;决定先去拜祭一下花染的爷爷和爸爸。

    山路崎岖,还好并不远,两人走了半小时左右到达目的地。两年未曾来过;但坟头并不荒凉;看得出来是有人时不时过来打扫除草。白书一从篮子里取出酒水食物和纸钱,为两位长辈上了香。

    冬日的山林气温很低;白书一拥着花染;陪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

    花染看起来有一些感伤,“想起来我也算得上不孝;这两年没回来看过他们。”

    “你人在国外哪里有时间回来?爷爷和爸爸一定会体谅你的。咱们不注重形式;注重心意。”

    花染摇了摇头;“我自己没办法回来;那也可以托人帮忙照看。只是我因为那点间隙不愿再和村长一家有瓜葛”

    白书一听出她自责之外态度上亦有软化,明白她是看出了什么。

    “我看坟头四周不是很荒凉,是不是”

    花染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定是村长。”

    白书一叹了口气。

    花染母女与这花家村的纠葛几乎是以血与泪书写的,花故衣与花逊霜去世之后,萧贞除了女儿与这花家村再无一分关系。可花染不同,她生于这里长于这里,身上有着难以磨灭的印记。

    而花建国,正是花染对于花家村矛盾感情的最具体的表现。白书一既无法鼓励她释怀,也不想让她继续被此束缚。

    “不要想啦染染,花家村搬迁后,我们每年都可以回来看他们,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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