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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杏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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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忍不住触向了欲言的发髻。

    就在这时,却见姚妈托着食盘朝院子走来。

    “小姐,该吃饭了——”姚妈高声的喊道。

    陈烟寒急忙将手收回,姚妈却也是在此时见到了陈烟寒。

    她在欲言面前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却只是板着脸端着食盘又退了回去。

    陈烟寒却是呆了一下。

    “你怎么不在园子那边用饭?”他眼里有一缕失落,“你是不是还没有住到那边去?”

    “我是永远不会再住过去的。”欲言低下了头,平淡如水的说道。

    “欲言——”陈烟寒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心痛与无奈。

    他不管怎么对她,彼此之间总是有隔膜的。

    过去的事情她依然没有完全释怀。

    她答应了他的求婚,或许只是感动他多次相救而已吧,她是不是其实还没有爱上他,没有像他爱她一般爱上他。

    *——*——*——*——*——*——*——*——*——*——*——*——*———*——*

    陈烟寒果然说话算话,待算得子浩差不多该吃完了饭,便与欲言去到了素问园的门口将他接上,然后将他抱上了那匹骏马。

    “我明日来接你。”陈烟寒手持缰绳,对欲言柔声的说道。

    欲言望着他,无言的笑了一下。

    陈烟寒亦展颜一笑,笑罢,便牵着马转身离去,笑容也随之消散,眼底掠过一瞬间的落寞。

    欲言望着那两人一马的背影消失在弄巷,过了好一会,方转身迈进园子。

    素问园连通杏林堂的那扇被堵住的后门已经重新打开,从园子走比起以前要近了许多。

    只是她刚一脚迈进素问园的门槛,却是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董姑娘。”

    声音婉转轻柔,仿若一只黄鹂。

    欲言回过头来,望着那女子,面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惊慌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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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阵六奇() 
眼前一个身着水烟色软罗秋裙的少女娉娉婷婷的站立在她面前。

    那女子眉长入鬓,眼角带着几分病怏怏的柔弱,略显苍白的双唇微微弯着,带着几分散漫的微笑。

    不要说是正常的男子,如果不是发生大慈悲寺那事,欲言也会禁不住被她迷住的。

    只是此刻她的笑看在欲言眼里却是有几分的让人不寒而栗。

    “郑姑娘?”欲言定定了唤了一声,同时挺直了背脊,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仿若一只进入战备状态的猫。

    只是她话音一落,却又是本能的回头看了一下巷子的尽头——陈烟寒与小浩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却不晓得郑楚容来了多久,有没有见到陈烟寒的离去。

    “郑姑娘,别来无恙?”欲言转过头来,望着楚容,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会质问楚容那日为什么要陷害她,但是欲言对此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更想知道郑楚容今天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欲言不问,郑楚容也就装作没有此事,两人相互注视了对方片刻,郑楚容终于淡淡的说了句:“几日不见,董姑娘气色很好呀。”

    她这话没有说错,现在的欲言,面上确实有了一种不同与往日的光彩。

    ”嗯,我也没能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欲言忍不住回了一句。

    郑楚容神色微微一变,嘴里却是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她六岁起就因容颜出众而被高金买走,此后在嫲嫲的精心调教下,琴棋诗画,歌舞曲技,无一不精,这个董欲言,到底是哪里比她强了。

    她想起那日马车上陈烟寒那冷酷的眼神与那枚被捏成了两瓣的金核桃,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即将出口的恶言强行压下。转而用冷漠的眼神透过大门打量着欲言身后的园子。

    园中秋意初现,花木零落,只是照壁之后的那株石榴树却是挂满了果实。

    她叹了一口气。

    这曾经是她的住处呀。是陈烟寒替她打造的藏娇金屋。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大门的铜把手,这枚铜把手与别处不同。底座的造型是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一片片的打造得非常精致,仿若刚从水中摘下来一般。

    “那时我刚住进这园子,一日无意跟我家公子说,这大门把手上的狮子面孔太狰狞。看着怪渗人的,然后公子笑着问我那你想要什么样的,难道还要一朵花不成,我说我就是想要一朵花,我本是开个玩笑,不想三天以后,就有工匠上门将这把手给我换了。”郑楚容悠悠的道,面上的神色里也浮现出了一丝温柔。

    陈烟寒将园子里所有能找回的旧家具旧摆设都找了回来,只是这个把手的事情他早就忘记了,竟也就疏忽了。

    董欲言面色微微一白。随即便是笑了起来。

    “现在这个把手是很好看,只是我家原来的把手有上百年的历史,其实是个古董呢,你跟陈烟寒要这么不识货,真是让人遗憾。”欲言眼里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郑楚容要是是个有眼力的人,那日在寺里又怎么会只拿个金核桃来陷害自己。

    郑楚容不识货,陈烟寒也不识货,这笔帐待明日见到陈烟寒定是要细细的与他算一算。

    只是再想想他们两人在这里耳鬓厮磨**缠绵的姿态,欲言突然觉得胃里便是一阵难受。

    郑楚容见状,心里却是暗暗一笑。

    她就是要这个效果。

    只是她面上却是依旧一脸的凄楚。头也低垂了下来,只轻声的道:“公子其实待我是很好的,是我自己犯了错,否则公子也不会——所以我从不怨他。”

    言下之意。自己倘若不犯错,陈烟寒又何至于弃她而去,又怎么会给欲言机会。

    欲言的脸色果然变得益发的难看。

    欲言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只是再聪明的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容易想偏,更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完全信任陈烟寒。

    “郑姑娘来找我,是为了何事?”欲言一边冷冷的问道。一边努力的想要调匀自己的气息。

    “我搬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有样东西竟是落下忘记带了,那东西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对我极为重要,所以还求董姑娘能赐还与我。”

    “什么东西?要是还在,自然还你。”欲言依旧紧绷着脸冷冷的道。

    “是一个,一个蜀锦缝制的枕簟,”郑楚容忽然面色一红,低下头道:“上面绣着唐寅画的花阵六奇图,是公子不久前相赠,所以,所以——”

    这唐寅,字伯虎,最是以画春宫图出名,欲言本是深闺女子,虽不晓得这花阵六奇图是什么,但听这名字,又是唐寅所作,又是绣在了枕簟之上,自然也能猜到会是什么。

    陈烟寒竟然在不久前送了这样的东西给郑楚容!

    欲言深吸了好几口气,过了好一会方一字一句冷冷的道:“莫说我从未曾见过这样污秽的东西,就是见到了,也自然会让仆人烧了去,郑姑娘还是请回吧!”

    她自然是没有见到这个枕簟的,她又哪里晓得这本来就是郑楚容杜撰出来的子虚乌有之事。

    而欲言此刻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觉得恶心,心中只暗自道怪不得陈烟寒要大费周章的将屋子里的陈设尽数替换,却是不晓得原来这屋子里还有多少这等肮脏之物!

    郑楚容将欲言又怒又恨的神色尽悉收入眼里,只是她面上却又是装作惊讶之色道:“姑娘怎么会这样想,这男欢女爱之事,怎么能叫污秽呢,莫非,莫非姑娘跟陈公子并没有——这怎么可能,公子那时可是夜夜离不开我的呀。”

    “哟,郑姑娘,陈公子离不开你,那你尽管找他去,却是莫要沾污了我家小姐的耳朵。”

    欲言身后,却是传来了姚妈粗重的嗓门声。

    紧接着,姚妈的人也出现在了郑楚容面前,但见她胸脯一挺,将欲言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既然如此,那就,那就不打扰了,楚容告辞了。”郑楚容说罢,头朝欲言微微一点,面上流露出几分失落之色,然后便转身悄然离去。

    欲言望着她的背影,人竟是呆呆的半天不能言语。

    “小姐莫要听她的胡说八道,”姚妈气冲冲的道:“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哪个男子没有些个风流事,何况是陈家那样的公子,我虽然不喜欢那个陈烟寒,但是小姐既然答应了他,就要好好的把以后的日子过下去才是正经。”

    姚妈虽只是一个仆妇,但是这些个大道理却也是晓得的。

    欲言木讷的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我们进去罢。”

    她正欲转身,忽然,一个妇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巷子口传来。

    “等等,等等,这位姑娘,请问是杏林堂的董先生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说者有意() 
欲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但见从巷子口匆匆跑来一名衣着光鲜的仆妇,但见这名仆妇一溜烟的来到了欲言面前,气喘吁吁的道:“这位可是董先生么,我家夫人在街对面的凤祥楼用午膳,刚吃了几口,便呕吐不止,店老板让我来请董先生先过去瞧一瞧呢。”

    “我这就去。”欲言说罢,便意欲转身随那女子而去。

    “我跟小姐一道去。”姚妈亦大声道。

    郑楚容前脚走,这仆妇后脚就来,不由得不让她心中生出几分警惕。

    凤祥楼就在燕归巷的巷子口,是左近最大的一家酒楼,那里的太白鱼头与碧螺虾远近闻名,仁欲言偶尔从门前经过,也会因里面飘来的香味而放缓脚步,只是从未曾涉足过。

    能在这种地方用餐的人非富即贵,那位夫人估计身份不一般吧。

    欲言心中一边思量一边随着那仆妇匆匆来到了凤祥楼,先是顺着雕满祥兽的老黄梨木楼梯上了二楼,然后左拐来到一间包厢的门口,那仆妇揭起门前的帘子,欲言与姚妈便是走了进去。

    这包厢原本相当宽敞,但是想是最近生意兴隆席位紧张,便将这间包间用屏风一隔两断,分作两间,这间屋内正中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碗筷,却是空无一人,欲言正纳闷间,却见一个小丫鬟挑帘走了进来,对欲言道:“我家夫人方才好些了,老爷便送夫人回去,老爷说让先生白跑了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这是跑腿的费用,让我交给先生。”

    那丫鬟说罢,便将一小锭银子递给了欲言。

    请了先生,虽没见到病人,但是这给跑腿费是天经地义的。欲言心中虽有几分疑惑,却也没有推辞,伸手接过了那锭银子,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她熟悉又厌恶的声音。

    这声音冰冷阴柔,听起来斯文有礼,却又让她止不住的毛骨悚然,这声音的主人,太像探花楼的杜若恒了。

    “这次探花楼能得二位大力支持。杜某实感荣幸,许东家,牛东家,请,请。”

    果然是杜若恒!欲言眉毛皱了一下,便想要赶紧离开,只是脚步尚未迈出,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笑呵呵的道:“探花楼这等优质客户,哪家银庄不想亲近,杜先生一向资金充裕。我们都恨没有插足的缝隙,难得这次永安王穿针引线,我们才得这次机会,来,我二位祝杜先生生意兴隆,我们也好一起财源广进啊,呵呵呵。”

    接着便是一阵酒杯碰撞的声音,而说话这人的声音,却也是欲言熟悉的,正是当年在探花楼最危急时刻却撤了她家银贷。逼得她卖了素问园的蔚丰源大东家许存义。

    欲言禁不住好奇心起,于是停下了脚步,透过屏风的缝隙,悄悄向隔壁的席位瞧了一眼。

    这一瞧不打紧。却见那张酒席上坐着的五六个男子,竟大半都认识。

    除了那杜若恒与许存义,还有那天晋宝银庄的牛义全,而那主位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永安王宇文瀛。

    欲言见是这几人。心中顿时生出说不清的厌恶,正想要转身离去,心中忽然又觉得此事有几分蹊跷。

    怎么就那么巧自己会来到与他们仅一张屏风之隔的房间呢。

    “我也不过就是牵个头,若不是探花楼盘子做得大,有信誉过硬,两位老板也是请不动的,呵呵。”但听得永安王的声音道。

    什么信誉过硬,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是物以类聚!欲言心中暗自骂道。

    但听得永安王又接着道:“这生意场,最是不讲人情的地方,大家都是要吃饭的嘛,我记得两位老板当初跟杏林堂董家的交情那也是非同一般,后来董成谨不识时务,要参合到东宫之乱去,落得那个下场,也怪不得两位老板不敢再支持他家。”

    欲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脸色一变,接着便是屏息静气立在了原地。

    就连姚妈,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面带惊讶之色的一动不动站在欲言对面。

    而方才引她们来此的那位仆妇与那名小丫鬟,却是什么时候走了出去也不得而知。

    永安王这句话话音一落,许存义与牛义全俱是面上一变。

    他二人给杏林堂偷偷贷款之事就几乎无人能知,后来撤了银贷一事更是无人能晓,不想此刻却被永安王在酒席间不经意的提了出来。

    只是他二人转念一想,此事本来就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内监康公公出面斡旋的,永安王身为皇叔,要知道也不足为奇,于是面上惊讶之色逐渐消散,牛义全更是打着哈哈道:“我们也是看董家可怜,当初那么大的家业,最后仅留下两个孩子在勉励打理,若不是陈将军让康公公好心告知,我二人却是还要一直错下去呢,呵呵,呵呵。”

    “哦,你说的陈将军,可是年前从远疆回来,当今皇上身边的那位大红人陈烟寒么?”欲言但听见杜若恒带着几分好奇之色的问道。

    “正是,否则还有谁请得动康公公,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你说奇怪不奇怪,那陈将军怎么会关心这事呢。”牛存义喝了几杯酒,说话舌头也有点大了。

    “说来也奇怪,那位陈将军好像有点跟杏林堂过不去,”欲言耳边传来杜若恒又冷又柔的声音:“大半年前他也曾来找过我,让我诱了杏林堂的小少爷到我那赌博,你们说一个小孩子,尝了点甜头,哪里肯停手,到后来足足欠了我们六百多两银子——”

    “你们不知道么,”欲言耳边又传来许存义带着几分疑虑之色的声音:“那个陈烟寒与仁济局的大东家是姑侄,这搞不好是为了仁济局才这般做的。”

    “管他为谁呢,呵呵,据说那杏林堂的大小姐卖了所有家产硬是把杏林堂维持到了现在,居然后来还渐有起色,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陈烟寒后来好像又去向杏林堂的董小姐求婚了呢,这真是搞不懂怎么个究竟啊。”

    “这有什么搞不懂,董小姐要是嫁给了仁济局老东家的侄子,这杏林堂你还怕迟早不被仁济局吞了去,呵呵,你们且走着看吧,这里面玄机多着呢,呵呵,喝酒,喝酒。”

    一阵阵觥筹交错的声音在欲言耳边此起彼伏,欲言的脸色却白得如同一张纸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起手无悔() 
“小姐,小姐。”姚妈紧紧捉住欲言的手腕,生怕欲言一不小心便要跌倒。

    “小姐,我看这事透着古怪,你千万别慌,等见到陈公子时当面仔细问清了再说。”

    欲言如人偶般木讷的点了点头,身子想要挪动,脚又仿若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如果说先前见到郑楚容,听她说了那番话,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那么此刻却是有一种正在堕入寒渊的恐惧。

    倘若是真的怎么办,倘若自己当初遭遇的种种险恶都是那人所设计的那该怎么办。

    陈烟寒素日那张望着自己严肃又专注的脸浮现眼前,她一度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也一度认为他除了一时糊涂曾经犯过错以外,至始至终是诚心实意的。

    只是假若那些事情真的是他所为呢?

    他那张看似真诚的外表之下,却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小姐,我们回去吧。”姚妈轻轻扯了一下欲言。

    “嗯,回去。”欲言喃喃的道。

    *——*——*——*——*——*——*——*——*

    “别喝了,别喝了。”何雪松轻拍着陈烟寒的肩头,皱着眉毛无不担心的道。

    陈烟寒今日从天未亮就坐在杏林堂门口,直到自己深夜闻讯赶到,才好不容易将他弄了回来。

    “再喝下去,你就要醉死了。”何雪松终于伸手夺过了陈烟寒手中的酒瓶。

    “不就是喝你几口酒么,紧张什么?”陈烟寒却是皱眉一笑。

    京里的白玉烧虽然好,可是比起西域那边的那种辛辣的烈酒,还真不算什么。

    何雪松无奈的望着地上一地的空瓶,低声道:“好吧,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辛辛苦苦收藏来的这些个好年份的酒——都被你糟蹋了。”

    陈烟寒禁不住双眉微展,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回答道:“好,不喝了。来,陪我下棋。”

    何雪松定睛打量了他片刻,心中却更是不放心。

    倘若陈烟寒真的喝了个酩酊大醉,或者满口胡言满嘴流涎什么的。他都还不担心——哄他上床大睡一觉,也许过一天就好了。

    可是此刻那么多的酒下去了,陈烟寒依然表情淡然,对答如常,就连脸色。也仅仅是比平时稍微白了一点而已——这才是最让他害怕的。

    “好,我们来下棋。”何雪松此刻也恨不得能找点什么事情来让他分心,此刻听他提出下棋,自然是正中下怀。

    他话音一落,陈烟寒却已经起身朝屋内轩窗前的棋桌上走去,脚步跟往常一样沉稳有力,只是即将走到棋桌前时,身子却终究还是微微晃了一下。

    何雪松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亦来到他对面坐下。

    陈烟寒左手抓起一把黑子握在手里,然后随手放了一枚在棋盘之上。

    何雪松白子跟上。两人往来数回合,陈烟寒却是每一步都有条不紊,丝毫不见乱象。

    “看来你真没醉。”何雪松苦笑了一下,然后落下了一枚棋子。

    “我其实不是个好的棋手。”陈烟寒突然望着面前的棋局,双眼有些微微出神的道。

    何雪松不禁抬眼望着陈烟寒,面色露出一丝不解。

    “下棋讲究起手无悔,我却总是在后悔。”陈烟寒说罢,又落下一子。

    “谁也没料到,唔,你那时也是大意了——”何雪松有些支支吾吾。陈烟寒在德行上却是有亏欠之处,连他也无法为之辩解。

    莫说陈烟寒,即便他自己,当时对这些事也不以为然。

    不就是想逼着董欲言卖了杏林堂么。当时只是想她要肯开口,这在价格上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只是没想到那小姑娘那般顽固,只是没想到她宁愿那般牺牲自己也绝不肯放手。

    “我终究是太胆怯了,”陈烟寒依旧盯着棋盘,带着几分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一直不敢告诉她真相。你也知道,她原本就不待见我,我费尽心血想扭转局面,又哪里敢跟她说这两件事情,后来,她总算是对我好点了,我却想着,这两件事情,或许能一辈子隐瞒下去,又或者能等成亲之后,日子久了在慢慢的告诉她。”——等两人成亲之后,儿女满堂了,再让她知道,那么她最多也就是闹几天别扭,总能慢慢哄回来的——他曾经想得很美好。

    只是他又哪里料到,还没能等来他苦苦期盼的大礼之日,她就会脸色苍白的站在他面前,颤声问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蔚丰源与天晋宝这两家银庄会突然撤了杏林堂的银贷么?还有子浩,又是谁教探花楼的人去引诱他赌博的,陈大人可知道么?”

    晨曦之中,她容颜美丽又憔悴,这两者都足以叫他心碎。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了,然后他见她拔出了发髻上的那根银簪掷在地上,伴随着银簪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她满头的黑发也瀑布般的倾泻了下来。

    再接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杏林堂的大门之后,那扇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他开始开始木立在门口,后来全身虚脱得再也无法站稳,便坐在了她门前的地板上,燕归巷人来人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他就这样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深夜。

    “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事,”陈烟寒望着何雪松,苦笑了一下,接着又道:“我真的一直在后悔,做过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改变,可是如果我能主动向她坦诚,是不是又还能有一丝余地?不管如何,总会好过她从别人的口里得知吧。”

    何雪松半晌无语,然后低头在黑子旁下了一子,低声道:“你觉得会是谁安排的呢?永安王么?”

    董欲言自然不是‘恰巧’遇到的永安王与杜若恒,也绝对不会是‘恰巧’听到了那一幕。

    “我做那些事时,虽没有刻意保密,却也没有亲自出面,”陈烟寒又是苦笑了一下,这是他多年暗卫养成的习惯,但凡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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