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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杏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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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毒的陈烟寒。
“小姑娘,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逼宫,”鲜血从宇文旭明的肩头涌出,他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陈烟寒,你敢让她知道么。”
陈烟寒面色铁青,手掌紧紧的握着欲言的手腕。
“小姑娘,你知道陈烟寒是这什么样的人么,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急着要当太子,其实是他,是他将我引诱进宫的。”宇文旭明抬起左手,狠狠的指向陈烟寒。
“是你骗我,骗我说父皇危在旦夕,骗我说父皇已经宣老大进宫,其实父皇那时已经有立我为太子的打算是不是!?”
陈烟寒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那时陈烟寒是御前带刀侍卫,羽林军的统领,是先帝身边最近之人,先帝的心思举动,陈烟寒比几个皇子还要清楚。
“我当时就有些奇怪,皇宫是你陈烟寒亲自布阵把守的,你是何等滴水不漏之人,我为何还能那么顺利就闯进宫去,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是你故意放我进去的,是不是!”宇文旭明冰冷又狰狞的望着陈烟寒。
“是,”陈烟寒终于开口回应:“所以我方才说你不配君临天下的第二条,就是不能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很远的地方()
“我知道我只要透出风声太子要即位,你一定就会迫不及待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否则这君位迟早是你,怎么轮得到老三,”说起往事,陈烟寒面上带着极淡的微笑,双目却有些出神:“这一次也是如此,皇后一直不孕,你知道这样久了,宗族自然会起纷乱,然后你便可趁机让老六上位,你好在后面操纵他,所以我让你们知道卿依怀孕的消息,你就会忍不住,不待羽翼丰满,便起事造反,你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一点,你也远远比不上老三。( )”
“陈烟寒!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宇文旭明作势想要扑向陈烟寒,但除了让肩膀的伤口更加剧痛之外,身子却无法挪动半分。
“我本就罪孽深重,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厉鬼。”陈烟寒朝宇文旭明微微一笑。
笑容未敛,目光扫到宇文哲明,神情便登时凝重了起来。
宇文哲明的目光,却是只定在了欲言的面上。
“我们走。”陈烟寒不想在此处继续逗留,便伸手越过欲言肩膀,扶着她的胳膊走向门外。
欲言甩了一下胳膊,徒劳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只是身子却软软的如虚脱了一样。
“走。”陈烟寒不由分说,手臂紧缩,挟着欲言便朝外走去。
欲言身不由己,却不禁回过头来望了宇文哲明一眼。
“六王爷。”她轻轻的低呼了一声。
宇文哲明没有回答。
陈烟寒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却是飞快的带着她离开了福禧斋。
出得福禧斋大门,眼前是数不尽的举着火把的士兵,当今天子宇文灏明一身黄袍站立在门前三丈远处,周围是数不清的侍卫。
待他见陈烟寒带着董欲言走了出来,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便上前两步迎了过去。
“结束啦?”他低声问。
这个时候,却也不再讲究什么君臣之礼了。
“结束了。”陈烟寒亦低声回答。
“你胳膊怎么回事?”宇文灏明皱着眉头看了一下陈烟寒血迹斑斑的胳膊。
“不碍事,皮外伤。”
“那我去太后那边伺候了,她今日受的惊吓不下。”
陈烟寒点了点头。
然后宇文灏明便身子一转。带着几名侍卫,大步离开了此处。
皇上甫一离去,御林军统领刘杰便来到了陈烟寒面前,眼睛望着陈烟寒。似乎在征求他的示下。
陈烟寒呆了好一会,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董欲言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你要干什么?”她颤声问道。
陈烟寒没有回答,然后转过身子,背对着福禧斋,接着伸手将欲言拉到自己面前。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欲言浑身在微微的颤抖,身子有些不稳。
陈烟寒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欲言的头埋在了自己怀里,接着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欲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清,却依然能感觉到身子周遭突然刮起了一阵寒风。
她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打湿了陈烟寒的衣襟。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风停了下来,然后陈烟寒也松开了双手。
“你为什么要那么坏,你为什么要那么坏!”欲言突然扑在陈烟寒怀里。痛哭了起来。
宇文哲明死了,那个疯子一样的宇文旭明也死了。
而且死得面目全非,没有人知道那个反贼是当年的二皇子宇文旭明。
他父亲的冤屈,再也无法洗清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坏,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父亲,后来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欲言紧紧的抱住陈烟寒,眼泪便向决堤的河水一样泛滥成灾。
他如果不是曾经那样对她父亲,后来不是那样对她,她其实是可以嫁给他的呀。
她其实是很想嫁给他的呀。
陈烟寒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扶住了欲言的肩膀。将她拉离了自己的怀抱。
“你们送董姑娘回去。”他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他眼下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
欲言那一日浑浑噩噩的,也不晓得是怎么回到的杏林堂,然后便陷入了昏睡。
接下来的两天,她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直到第三天,才勉强有力气下楼。
这两三日来,关于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情陆陆续续的传到了杏林堂,只说是有反贼联合永安王企图宫变,只是刚有了动静就被镇压,反贼逃到宫里挟持了太后。后来被御林军的将士击毙,救出了太后,六王爷宇文哲明却不幸战死,据说杏林堂的小姐原先的女太医董欲言也立了奇功。
至始至终都没有人知道那个被射死的反贼是谁,也没有人去追究这个问题。
欲言听到这些消息,面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似乎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四天的傍晚,董欲言勉力处理完堂中的一些事物,便拖着无力的双腿,缓缓的爬上小木楼。
她进入房间,站在窗前,双眼出神的望着前方杏林堂那油漆斑驳的古旧屋顶。
她脑子里面空空白白,只是就这样出神的看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觉得屋子里哪里有些不对。
她猛地回过头,转向屋子的一个角落。
那是她平素看书写字的地方。
那张小小的木椅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人,也在出神的望着他。
“陈、陈大人。”欲言一脸的惊慌失措。
陈烟寒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身形完全溶在了阴暗之中,若不注意,还真不好发现。
“你,你来做什么!”欲言慌慌张张的问道。
“董姑娘,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陈烟寒站了起来,向前两步,来到了欲言身前,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你,”欲言想说你要走就走,关我什么事,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他凝望着欲言,依旧面带微笑。
“什么?”欲言一下子有点迷糊了。
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回军中么。
什么叫以后就不回来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不回来()
“以后有皇上皇后照顾你,你再也不用担心有坏人会抢走你的杏林堂了,”陈烟寒面上浮现了一丝带着些许苦涩的微笑:“以后会有许多优秀的男子向你求婚,你一定要嫁一个很好的人家,生一大堆的孩子,然后幸福安稳的终老,知道么。”
欲言只是睁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小姐,小姐!”
却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姚妈急急忙忙的声音。
欲言依旧不知所措的看着陈烟寒,陈烟寒却走上前去把门打开。
姚妈陡然见到陈烟寒在小姐屋里,不禁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原来陈大人果然在这里,怪不得,怪不得——”
“怎么啦?”
欲言亦走了过来。
“门外来了钦差,是宫里的那个康总管,说是让陈大人跟小姐接旨。”姚妈回答道。她方才就奇怪了,给陈烟寒的圣旨,怎么也会宣到杏林堂来。
“他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陈烟寒没有丝毫经验,只是眼里飘过一丝落寞与惆怅。
“走罢,我们下去接旨。”他说罢,便头也不回的朝楼梯口走去。
欲言带着满脑的难以形容的迷惑,跟在他身后走下了楼,然后两人一齐来到了杏林堂的大厅。
康秋初已经手捧圣旨站立在堂前,有点奇怪的地方是,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镣铐的差人。
康秋初见到二人到来,勉力的笑了一下,面上的神情那么复杂,说不清是喜还是悲。
手里两份圣旨。先宣读哪个好呢。
康秋初略犹豫了一下,便拿出其中一卷,揭开封条,高声念道:“杏林堂董欲言接旨!”
欲言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杏林堂董欲言,于宣治三年九月救驾有功,封太医馆主药,赏赐珍珠一斛。黄金百两。金镶珠镂空扁方一方,涵毓玲珑镯一对,黛熏钰彤链一条。火茹璎珞冠一顶,另杏林堂原主,董欲言之父董成谨一案,已被查明当初系被人嫁祸所致。董成谨为人清白,医术高明。现已遣人去寻回其尸骨,追回杏林堂所有分舵,追封脉宗候。”
康秋初这段话前面一半还可以说是预料中的事情,后面一半就有点大大的意外了。
不单欲言。杏林堂的人上上下下都惊呆了。
这个喜悦来得太过突然,他们实在没有想明白,老主人怎么突然就平反了呢?
一切都像在梦中。他们还没来得及谢恩,便见这位**大**内**总**管拿起了第二封圣旨。
康秋初捧起圣旨。看了陈烟寒一眼。
“沧州人氏陈烟寒——”
“罪民在。”陈烟寒跪在地上,平静的回应着。
欲言转过头去看着他,眼里满是震惊。
“陈烟寒于先朝末年诬陷皇长子毒杀二皇子,致使董成谨等十一人蒙冤戴罪,并致董成谨等人死于流放呼赦途中,罪当至死,姑念其军功显赫,本次平乱有功,且系自首,功过相抵,予革去所有职位,削为平民,流放呼赦,永不得返,即刻,”康秋初声音略哽了一下,“即刻启程。”
“罪民接旨,谢主隆恩。”陈烟寒说罢,站立了起来。
欲言亦站立了起来,侧头呆呆的望着陈烟寒。
他不是把当初一切的证据都毁得干干净净的了么,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数以万计的弓箭手将二皇子的尸身射成千疮百孔无法辨认,怎么就忽然自首,把所有的罪过一个人承担了呢。
呼赦是什么地方,这个南朝最遥远的地方,西北极寒之处,一路山高险阻,要经过无数匪盗出没,毒虫猛兽盘桓之地,没有多少被流放的犯人能活着走到那里的,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半道之上。
而到了呼赦,是更艰难的岁月在等待。那里相邻无数小国,战乱连年不断。
所以大家都知晓,流放至呼赦,其实就是另一种死刑。
“为什么,”欲言望着陈烟寒,无力的道:“何必呢。”
“这样至少在我想你的时候,心不会那样的不安。”
无法得到已经是很痛苦的事情,如果连思恋都无法坦然,那又是一种怎样的难以言状的痛苦。
“不要,”欲言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不住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我本来就是罪有应得,”陈烟寒努力的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唯一难过的事情,就是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看到你。”
这个决定,是在她那晚抱着他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坏,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父亲,后来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的那一刻,就做出了的。
宇文灏明气得几乎疯掉,最终究还是没能拗过他,然后他就去了刑部自首,说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幕后所为。
这样其实也很好,唯一的遗憾,就是以后再也无法见到这个本来应该是他妻子的女孩。
“两位大哥,走罢。”陈烟寒别开目光,对随康秋初一道前来的两位差人说道。
两位差人有点束手束脚,过了好久,才将镣铐替陈烟寒戴上。
“走罢。”陈烟寒头也不回地迈出了杏林堂的大门。
他还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宣治二年十月初九那天自己来到这里的情景。
身边的这个小姑娘,那时跟自己结结实实的吵了一架,然后自己便彻底沦陷。
走罢,走罢,自己这一生,再无法跟她吵架了。
见陈烟寒离去,一众黄门小太监这才捧着给欲言的赏赐,惯序来到欲言面前。
“董姑娘,这是皇上的赏赐,请姑娘过目。”其中一位公公说道。
欲言木立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然后她忽然拔腿追了出去。
来到大门外,却见陈烟寒削瘦的身影已经远远的到了弄巷的口子。
然后一个转弯,就再也看不到了。
欲言忽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瞬间被掏空了一样。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再也不回来了。(未完待续。)
ps:这一章可以当作一个完整的结局,如果大家不希望男主跟女主在一起的话,看到这里就可以当作完结了。只是在我自己心中,这不是结局,这怎么会是结局呢~我可是亲妈呀~
第一百三十八章 似是故人归()
陈烟寒离去后,杏林堂也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董家原本流离的仆从跟郎中,七七八八的都被找了回来。各地原先杏林堂的分所再次挂上的董家的旗帜。
然后就如陈烟寒所说的那样,有无数优秀的男子向欲言来求婚。
过了三年,第一次传来了陈烟寒的死讯,在接下来的数年来,这样的消息又陆续流传过几次。
第六年,陈烟寒的母亲病重,欲言来到陈府,替陈烟寒尽了孝。
陈母临死前拉着欲言的手,只是不住的道“为什么我儿子就这样没有福气,为什么我儿子就这样没有福气。”
后来又有传闻陈烟寒与呼赦相邻的朵翰国一位公主在了一起,再后来,据说朵翰国发生了宫变,国王的某一个儿子推翻了老王,夺了王位。
这些事情真真假假,传到欲言耳里,犹如石沉大海,一点波澜都不起。
或许是真的吧,那个人,很是擅长宫变什么的。
到了第七年,有官家的人送来了一具封在一个瓷坛里的骸骨,坛子上面写着董成谨的名字,骸骨的右边股骨有一处明显的骨痂,那是董成谨一次上山采药时摔下来做造成的。
来者说,这具骸骨是被流放呼赦的一个姓陈的汉人找到的,因为辗转了太多路程,那个汉人的名字已经说不清了。
然后就这样,在也没有了那边的消息。
然后到了第十年。
呼赦的冬天本来就长,也特别的难熬。
刺骨的寒风可以把人呼出的气瞬间冻成冰,即便守在火边,也觉得火是冷的。
在呼赦与朵翰交界的一处破旧城墙下。有几间矮小的兵营。
其间一所营房内,摆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吞吐着星星点点火苗的小火炉。
一个头发蓬乱,胡须虬结的男子,穿着破旧的毡衣,坐在桌前。
与他这身打扮极不相符的。是他手里的动作。
他居然在作画。在这样的环境下作画。
粗糙暗黄的画纸上,画的是一株盛放的杏花,花枝下是一只展翅的雨燕。
“燕子归来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作画的男子嘴里轻轻念着这句话。
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该男子停下了笔墨,然后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房门被打开,狂风卷着地上的残雪吹了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也冲了进来。
这名男子身着裘袍,脚裹皮靴。衣领处隐约可见里面的绸缎内衫。
他这身华丽的衣着跟这座房子反差太大,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你想要的东西来了。”来者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文书,丢在桌上。
“三个月前发出来的,现在就到了。三千六百里加急,你们那个皇帝还真是急着想你回去啊啊!”
作画的男子打开文书,看了一眼。
文书的抬头处朱笔书着赦免数三个字。鲜红如血。
下面文绉绉的写着数排小字,大意是朕念你戴罪立功。众臣多番情愿,朕不得已将你赦免,召你回朝。
一副百般不情愿,不过是拗不过群臣的意思勉而为之而已。
不过这封往常至少要走上一年的文书三个月就到了,便将宇文灏明的真实心思暴露无疑。
陈烟寒嘴角不禁微微一抿。
“你不会真的要回去吧?陈烟寒?”来者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
陈烟寒肃默半晌,然后抬起了头,静望着来者。
“索隆高娃等了你十年啊,再说了,你这次收复了西域七国,南朝版图扩大了几乎一倍,边疆至少安稳三十年,就算你不回去,在这边自立为王,名义上效忠南朝,你们的国王也不会说你什么的,难道你还在乎他这次给你的封官加爵么,你又何必回去替他人继续卖命呢。”来者大声说道,一脸的百般不情愿。
陈烟寒低下头,拾起画笔,朝笔尖呵了几口气,将墨化开,然后在画中燕子的尾部修饰了几笔。
“你还念着那只燕子么,陈烟寒,你跟索隆高娃一样,是这戈壁上的雄鹰,那只江南的雨燕,怎么能跟你比翼齐飞呢?再说了,都十年了,她肯定嫁人了,说不定孩子都成群了,你回去又能如何?”来者不甘心的继续劝说。
陈烟寒站了起来,朝来者微微一笑,终于开口到:“朵翰王,令妹的好意,我只有辜负了,你的马匹能送我么,营里的马走不了那么远,嗯,最好你身上这件袍子也送我吧。”
陈烟寒说罢,又是笑了起来。
“你真要回去啊!”朵翰王依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真恨不能撕了这张赦书不要给你才好。”
陈烟寒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那张赦书,小心的卷好,然后放进墙上挂着的一个包袱里。
“你包袱都收拾好啦?你不会是这两天就要走吧!这鬼天气出去就冻死你!”朵翰王大声惊呼。
“现在就走。”陈烟寒拎起包袱,然后顺手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个鼓鼓的酒囊。
*――*――*――*――*――*――*
朵翰王的马再好,呼赦离京城也有那么数千里的路程。
加上道路崎岖,天气又那般恶劣,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月。
离开的时候是隆冬,到了长江边上时,却已是早春二月。
阔别十年,南朝熟悉繁盛的景致重现眼前,一切都恍若梦中。
只是再美的景致也无法让他流连,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地,承天府,御水街,燕归巷。
杏林堂。
十一年前,他在那里干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从此后****夜夜都在悔恨之中。
到得巷子口,他便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即便前一天已经清洗了污垢,修剪了发须,依然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这十年的风霜,尽数刻在了脸上,他几乎想象不出自己十年前是什么样子了。
而十年后的她,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住在杏林堂么,夫家对她好不好呢,他要怎么样才能显得平静镇定,好像这真的不过仅仅是去看望一个故交而已,一次稀松平常的探访而已。
十年来那么多次经历生死,却没有哪次如此刻这般紧张。
他下了马,牵着缰绳,走进了巷子。
杏林堂的招牌远远的就能看到,那栋屹立了数百年不倒的建筑还同十年前一样,只是门前人来人往,人进人出,说不出的繁忙。
看来杏林堂这些年,确实经营得很不错吧。
陈烟寒抿了一下干燥的双唇,然后系好马匹,一个人走进了杏林堂。
一进得大门,就有伙计上来招呼,问他是来请郎中的还是自己来瞧病的。
“我是想来见一下你家主人的。”陈烟寒每说一个字都觉得费力无比。
“我家主人?”伙计心中有些暗自发笑,这人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罢,居然一来就想请他家主人亲自瞧病,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请得动杏林堂的主人的啊。
:“我家主人正好出去了,我们这里的周郎中,叶郎中都是很不错的。”伙计带着笑脸婉拒了他的要求。
“我不是来瞧病的,我跟你家主人是故交,如果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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