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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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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我们家采货的阿郎与你是旧识,可记得当初还给你带过云丝肚肝。”
一时间,竟和宁璇攀起了交情。
“怎么,各位掌柜现在不说我是偷来的技术了?”宁璇语带讽刺,却是胜券在握。
香药方子是怎么来的,她和师太心知肚明,也有过协议。更何况,师太高洁,绝不会占她一个弟子的便宜。
师太果然来信,言称香药方是宁璇自己所创,借用寒月庵制药发售,也是弟子对师门的孝敬。既然她已经离开寒月庵,又在京城开店,以后寒月庵便不再做香药。
寒月庵不做了,他们药行去哪里拿货?
香药只有宁璇能做,独一份,还用想吗?
“不敢,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改日必登门致歉。”掌柜们鱼贯退出,不敢再留下听宁璇与宋夫人的交锋。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求她,以后这铺子和方子都归了镇国公府。”有掌柜的回过味来说道。
“如果宋夫人仍旧把铺子交给她管呢。”掌柜一语道破。
众人皆默,心中暗恨,开始翻旧帐,看看到底是谁起头闹的这一场,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宋夫人,既然偷艺是场误会,这件事,是不是能就此了结。”宁璇没理站在自己身边的婆子,而是直接冲着屏风里的宋夫人说道。
不用宋夫人回答,宋夫人的婆子蹙眉道:“几个商户说的话,哪里能信,谁知道是不是和你串通了演这场戏。再说了,我们镇国公府说你是骗子你就是骗子,就是翻出再多人证又如何。我们夫人要把铺子收回来,别说你去别处开店,就是立足也难。”
宋夫人早就打听清楚了,宫里的德妃娘娘有了新的医女,这一位早就不进宫了。没了宫里的贵人作依仗,她一个六品小官的父亲又算得了什么。
“夫人这是打算不讲理了?”宁璇依旧气定神闲。
“呸,你也配。”婆子啐了一口,在她眼里,宁璇这种人就叫不识好歹。夫人看上你的铺子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敢不从,简直不知所谓。
“可是我倒想知道,夫人拿什么把铺子收回去。”宁璇没有动怒,依旧很淡定。
一连看戏的程敏看到现在,如何不知情况有变,赶紧出声道:“你租铺子的时候就没打听打听吗?那可是镇国公府的铺子,可不就是想收就收。”
陆氏也跟着出声,“你们收铺子可以,凭什么不让我们另外开店,天子脚下,你们就敢这般仗势欺人。那我也豁出这条命,去滚钉板告御状,看看这个天下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娘。”宁璇赶紧拉住陆氏的手,这里头的人,只她一个人知晓,母亲说的不是气话,她是真的这么想的,才会说出来。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保护女儿的方式。
又有敲门声,吴贵上前去开了门,只见一个小厮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纠结。
“怎么是你,不伺候着世子爷,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婆子一看,这不是在世子爷跟前伺候的小厮吗?难不成听到风声,这才派人过来。
“世子爷说夫人可能有些误会了,派小的来说清楚这铺子的事。”
宋夫人一听,气的发抖,直接在屏风后开了口,“都说父母在,无私产。他的铺子难道不是镇国公府的,现在所托非人,我这个当主母的,难道不能管。”
小厮低头呶呶嘴,“可这铺子,并非是世子爷的。”
“你说什么,不是世子爷会是谁的,这可是世子爷娘亲的嫁妆,府里是有一份清单的。我知道了,他想护着这个丫头是不是,真看不出来,这丫头倒挺会给男人灌迷魂汤。”
宋夫人一下子愤怒了,小厮想解释,却实在插不上话。
“够了,给我滚回去。”隔壁一人,忽然出声,声音大到,恐怕一层楼的人都能听到。这声音一出,便推门下楼,山摇地晃似的,阵势极大。
宋夫人一下子软倒在圈椅中,手冲着丫鬟一伸,“扶我起来。”
女官()
宋夫人如何听不出来;那是自家国公爷的声音。他就在隔壁;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宋夫人心里乱麻似的;哪里还管得了宁璇。
丫鬟婆子一左一右扶住她;赶着回去跟老爷解释。只有程敏一脸莫名其妙;追在宋夫人身后,“夫人,您就这么走了。”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宋夫人就见鬼似的跑了。程敏预感到事情可能不会如她所愿,带着宁瑶去追宋夫人。剩下的事怎么办,总该有个章程吧。
人都走光了;隔壁终于又有了动静;宋仲秋走出来,把自家小厮扒拉到一边;盯着宁璇上看下看。巧珠上前拦到宁璇的身前;福礼笑道:“世子爷这是看什么呢;我家姑娘的脸上可没有开出一朵花来。”
世子经常出入燕王府;这些大丫鬟都是认得他的。加上他看谁都是一脸笑;丫鬟们也不怕他。
这儿替宁璇解了围,倒惹得宋仲秋想起她来;一指巧珠道:“好个萧承邺,竟把你这般的美人儿打发出府;你也不闹。”
这位爷;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有这么当面挑拔关系的吗?小厮一头黑线,巧珠也是抿了嘴直乐,根本没将他的话当真。
“刚才那位不知是何人,今天还要多谢世子爷替民女解围。”宁璇盈盈一拜,原本只是寄希望于他能来说清楚铺子的归属。至于国公爷和世子爷,她完全可以想像自己的贴子不一定能到他们手上。就算万中无一的希望看到了,恐怕也是随手一扔。
她只为自己今后的解释埋个伏笔,我递过贴子,可是你们没来,怪不得我。
没想到,宋仲秋不仅来了,还将国公爷也哄到这里,可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少在我面前耍花枪,我不信你不知道。”宋仲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才多长时间不见,个头拔高了,眉眼也长开了。小美人开始朝着大美人进化,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京城就要多出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宁璇心里暗恼,面上却丁点不露,“我这不是怕说错了,惹您不快吗?”
心道他和燕王也不知道是怎么搭成一伙的,明明是两类人。燕王看着怕人,面色沉着不喜言笑,但还从未这般让她下不来台过。只有这个宋仲秋,看着嘻嘻哈哈没有尊卑,实则句句不让人,心眼不坏,但从骨子里就是个霸道的世家公子。
“哟,你还会怕呀。”宋仲秋可不信。
“糟了。”宁璇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着他一脸苦笑,“我不知道国公爷能来,就,就……”
“就招了御史。”宋仲秋就知道,她不会把希望全寄托在自己身上。刚才父亲和继母一走,另一头雅间里的客人也趁着乱走掉了。看那模样,似乎正是新进的御史。
宁璇十分抱歉的点头,“不知道现在找他,还来不来得及。”
“你以为人家是你养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呀,放心吧,不就是御史弹劾吗?这点小事,我爹一只手就能摆平仨。”宋仲秋竖起三根手指,才不替他爹着急,反正他爹是简在帝心。
“对不住了,为了我的事,让您大老远跑这一趟。”宁璇万般的歉意,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
“你好意思麻烦我,怎么不好意思麻烦他,他若说句话,满京城你就能横着走啦。”横着走有点夸张,但一般的人家绝不会来招惹她,至于这些商户,更没那个胆子对她大小声。
“我麻烦王爷的事已经够多了,实在不好意思,件件都去麻烦他。”主要是,下棋的事让她心口如同压了一块磨石,对于王府她有些心生怯意。
不好意思麻烦他,就好意思麻烦我,宋仲秋的心情忽然一下子好了起来,用扇子敲了敲宁璇的额头,“那你打算用什么谢我。”
正打算说送他香药,宋仲秋已经开了口,“你看,我这扇子正好缺个扇坠,不如你给我做一个。”
“好。”宁璇不得不答应下来,看着宋仲秋似乎挺高兴的样子拍了小厮一下,说是要赶紧回府看热闹。
“痛不痛。”陆氏等这些人都走了,上前来揉女儿被扇子打中的额头。
“世子爷闹着玩的,一点也不痛。”宁璇嘿嘿一笑,看样子危机已经过去了。
“走,咱们回家。”陆氏开始后悔了,早知道京城是这么个地方,她宁愿带着女儿一直留在乡下。
“娘,有些局面在爹爹另娶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不管我们呆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到底是母女连心,宁璇一看母亲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出声劝她。更何况,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了,就应该往前看,而不是瞻前顾后。
“娘晓得,娘就是觉得自己没用。”陆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看着这么多人空口白牙诬蔑欺负女儿,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娘打理内宅,让我吃的好,睡的好,怎么会没用。娘抬了婉姨娘,分了程敏的宠爱,怎么会没用。女儿觉得娘亲已经做的很好了,千万不可自责。”宁璇上前,擦掉陆氏的眼泪,母女两个出了酒楼上了马车。
吴贵喜气洋洋,回去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香婆还有他娘,都眼巴巴等着消息呢。还有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早就不知道慌成什么样子了。
镇国公府,国公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将这位后头娶的小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为过。今天一早长子拿了一间酒楼的契书来找他,说不想看到母亲为了一间铺子与燕王府交恶,如果她实在喜欢,就把这间酒楼送给她。
国公爷自然是愣了半天,然后就被长子顺利拐带到了酒楼里。从头听到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家夫人贪图人家的香药方子,就使出这种无赖的手段去强夺。可笑的是,这间铺子早就不在长子的手上,燕王拿一间酒楼,换了这间铺子给这位宁家姑娘开香药坊。
他自然是听不下去,拍着桌子大吼一声,也没脸露面,回到府中,夫人追着他前后脚回府。想到再娶时,皇上想替他再指一门亲事,老母亲则是非要自己家的侄女嫁给儿子,理由是高门贵女不好伺候,她好不容易当上老封君却没享受过当婆婆的威风,实在不甘心。
他是个孝子,听了老母亲的话,娶了小自己十岁的表妹。当年嫁进来,她才十五岁,一脸青涩,当时他想,反正有他在,夫人柔弱一点也无妨。可才多长时间,当年那个青涩的丫头,已经会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去强取豪夺。
这是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又当如何?还有她娘家那些亲戚,也就是自己的外家,这些年在乡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老实本份,这些统统要打一个问号。
宋夫人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让镇国公对她开始了发散性的重新思考。而她只纠结于刚才的事,哭哭啼啼的解释,是受了商户的蒙骗,绝不是想的要抢人家的铺子。
又给长子上眼药,“我都打听过了,他特意退了之前的租户,把这个铺子租给宁家的小姐。谁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早就认识,那丫头看着就不象好人,我也是怕仲秋被人骗。才想出这个法子,把她赶走。”
镇国公忍下燕王拿酒楼给长子换了铺子一事,男人家的事,让个妇人嚷出来,他们也就算了,燕王会怎么想呢。
“不用再说了,我明天去宫里请旨,求娘娘赐个女官进府,替家里理理事。”
“女官,为什么要请女官,老爷,老爷……”国公爷却没有理她,独自负手去了书房。长子从小养在皇宫,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并不亲近,想到次子不能袭爵,他就更多的偏疼次子,对自己的小妻子,也诸多优容。
今天的事,却给他提了个醒,他偏宠妻子和小儿子,却不代表他傻。长子和他不亲又如何,他是公主的儿子,皇上的亲外甥。若是让妻子的心养大了,以为他宠她就可以任意妄为,去肖想不该想的东西,那不是宠她,而是害了她。
不等镇国公府要请女官进府,御史先一张折子弹劾镇国公帷薄不修,纵容妻子作恶,编造事端,强抢民人家财。
皇上看了留中不发,允镇国公上折自辩。朝臣皆知,这点小事,动不了镇国公。
镇国公府正好顺势上折,请求宫中赐下女官,暂理一段时间家务。皇后听说,不由蹙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长宁走的早,又没谁让他为公主守寡。等我慢慢寻摸,择一淑女许之,今日何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偏他家的老封君,好像我们会仗势欺人一般,现在可好,闹笑话了吧。”
大齐新立,先帝就是开国皇帝,现在这个皇帝生下来就是在马背上过的。不可避免的,跟着先帝爷打天下的,大多都是泥腿子。等进了京城占了皇宫,个个封赏下来,大宅子大院子一住,有人还能撑得住,有人就露了怯,怎么都玩不转,不知道怎么管这一大家子人。
太后娘娘,也就是当时的皇后,是个贤良人,立时就收拢一批旧朝官宦人家的女儿,入宫为女官。不为别的,专门教从乡下跟来的这个国公爷的夫人,那个侯爷的夫人怎么管家,怎么理事。
多亏了这些女官,才没叫这些人进宫饮宴,礼仪行走闹出大笑话来。虽然宫里还有女官,但经历两代,已经极少有人家再提这般要求了。除非是皇后娘娘发现谁家宠妾灭妻,或是闹得太不像话,才会赐下女官,也等于是无声的责骂。
皇后已经很少动用女官了,没想到,镇国公府竟是自己来求。少不得当着皇上的面,要笑话他一回。
“等以后,你替仲秋择一淑女不就行了。”皇上对这些家务事没什么兴趣,皇后见状也没有再多说,随手就赐下一个女官,入镇国公府。
扇坠儿()
程敏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御史弹劾;女官入镇国公府帮宋夫人整理内宅。再去看那几家商户;竟然全数关了门;连人带招牌撤了个干净。
燕王府里;宋仲秋抓了块糖果子往嘴里一扔;“那些药行都是你叫赶走的吧。”
“敢动我的生意;就要承担后果。”燕王坦然承认。
“啧啧,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宋仲秋看燕王没有反驳,有些慌了神;“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燕王自己摆了棋局,自己跟自己对弈。
宋仲秋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棋盘给吸引住了;搓搓手道:“我跟你杀上一局。”
“去去去;让春花陪你玩吧。”一脸嫌弃的将他推了出去。
等宋仲秋真的跟春花下起棋来,他掂了一颗黑子;却迟迟没有落下。看了看宋仲秋;又看了看棋子。
心想;为了一盘棋就能丢下你;这样的人;如何能要,你也不用费心;我先帮你划去这个纨绔子弟。随后落下黑子,神清气爽。
而最大的收益人宁璇;正在家里对着扇坠儿发愁;绣了小小一件桂花飘香图,然后包了香料缝成菱角状,下头用编了个吉祥如意的络结,再坠着一段穗儿,就算成了。
桂花飘香图是陆氏帮着绣的,络子倒是她自己打的。宁璇心想,要什么不好,非得要这样的绣活儿。是不是明知道她干不来,所以特意修理她呢。
将扇坠儿往巧珠怀里一搁,“帮我找人送过去,可累死我了。”
巧珠闷笑着收下,“是,一准送到世子爷的手上。”谁能想到,心灵手巧的小姐,竟然不擅长绣活呢。
陆氏也发愁,想让她学起来,又觉得她现在辛苦,再加上绣活怕是身子吃不消。但简单的还是得学,哪有姑娘家,连这些个都不会的。
于是宁璇的生活日常中又加上了一项,裁衣缝制绣花,她倒不是全然不会,只是做的少手艺稀疏,手指头少不得要挨上几针。她是个倔脾气,挨了扎也不吱声,只想赶紧做完,她好去看医书看棋谱。
还是陆氏看她吃饭的时候,捏筷子的姿势不对,才知道手指头上扎的厉害,当场就哭了。
“你这孩子,小时候还晓得跟娘撒娇要糖吃,怎么长大了,竟长成这样一副倔性子。扎了手也不说,罢了罢了,不会绣就别绣了,总是有我在一天,这些也轮不到你操心。等我不在了,眼睛一闭看不到,更不用操心。”
“娘,您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宁璇赶紧丢了筷子去安慰,“您会长命百岁的,还要跟着女儿享福呢。”
哄了好久,才将陆氏哄转回来,嚷着要去做红豆汤,替女儿补血。宁璇想了想,统共也没掉下米粒大小的血珠子,补个哪门子的血。舌头打了个转,将这话咽了下去,娘高兴便好,补便补吧。
没隔几日,江家小姐递了贴子,邀了她去坐客。上回在江家留了个方子,隔了半个月就收到江小姐送来的礼,一副水墨风的插屏,放在暖阁里,就连陆氏见了也夸这活计透着灵气。
显然是上回的方子见了效,人家送来的谢礼呢。
宁璇虽不知这回请她过去是为什么,却不妨碍她夸赞那副插屏,“姐姐快别谦虚,绣活看的可不全是针脚细密,那是考较绣娘的。你这绣法若无十分才情,如何能得来,讲究的是韵味悠长,空灵清雅,可久久赏玩,不许姐姐再拿外头的艳俗绣活相比,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她说的倒是实话,这花样子一看便不是俗物,送来的人也说,是小姐自己画的画,再打的花样子绣的。首先这画就见功底,再绣出画中意境,真不是谁都能办得到的。
“你呀,这小嘴甜的,姐姐少不得要提醒你两句。只是提醒之前,也得告诉你,原本我是想去看你的。只是你家二夫人儿哪儿,少不得又有言语。我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接了你来,你别介意才好。”
“姐姐这般说,是不拿我当外人,也谢谢你为我着想,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我们算是怕了她了,也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宁璇没曾想,江小姐是个这般磊落的人,开始只觉得她可以相交,这会儿倒真是有亲近之意了。
“江小姐摆摆手,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也怕呢。”拖着她的手往园子里走,“宋夫人闹了这么大一个没脸,她可不是个气量大的,少不得说些难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心里先叹一口气,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只是让她从别人嘴里听说,倒不如自己给她垫个底,也好有个应对。哪怕这些日子不要出门呢,也省得被人嚼舌头。
宁璇脚步一顿,会让江小姐特意请她来当面提醒,显然不止难听这么简单。
嘴里已经谢道:“我这几日没有出门,还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这样的乡下孩子,在他们贵妇人的眼里,算得了什么。哪怕是他们有错在先,算计不成,别人也只觉得是我不识抬举,好似我拱手相让才是应该。可我若是让了,我和我娘又该何处容身,却不会有人替我们想一想。”
“在得罪她的时候便知道,就算赢了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可那又如何,我一个乡下姑娘,名声与我不当吃不当喝,也当不得遮风挡雨的一个屋檐。我只要问心无愧,便由着她去撒气吧。只有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和我娘若活不成,拼着最后一口气,撕下她一块肉来,也不让她好过就是了。”
宁璇的话,叫江小姐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普通闺阁女子能说得出来的话。原先就觉得她和一般女子不同,这会儿便知,果然是不同的。心里直往外冒寒气,大日头下面,竟觉得浑身发冷。
“是我的不是,叫江姐姐见笑了。”宁璇见她脸上的惧意,便往后退了一步,找了个理由告辞。
江小姐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送她出去,“你……终究是女孩子,有些事交给大人处理就好,你也别太钻牛角尖。”在她眼里,宁家的两位夫人的事虽然闹得别人看了一场笑话,可宁璇父母俱在,实在没必要心存这般大的戾气。
“江姐姐开导的是,我便先回了,改日再来找你说话。”宁璇上了马车,嘴里的苦意一点点的漫延开。可能,没有改日了吧。她好像弄砸了,真可惜,京城里象江小姐这样的好姑娘可不多。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罗小姐。”巧珠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太好,便跟她建议道。
“也好,直接去医馆吧。”宁璇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挂相,若是回去叫陆氏见了,只怕又要担心。
罗杜若果然在药馆,正盯着伙计将后厨凉好的解暑茶搬到门口,看到宁璇,一指里屋道:“你进去坐,我忙完就来。”
宁璇没急着进去,反倒在外头看着她忙前忙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是孤身一人冷冷清清的罗杜若,竟沾染上了烟火气。可就是这样,才说明她已经活的象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想想他们在寒月庵的时候,一开始也没说过话,后来有了交情,慢慢好起来,也没好到这个份上。到是上了京城,大概是同病相怜,大概是两个孤单的人依偎着取暖,关系才一日好似一日。
“看什么呢,不怕晒呀,赶紧进来。”罗杜若将宁璇推进屋里,直接给她端了一杯解暑茶。
“咱们喝的可是加了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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