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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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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要削你,我……只是有困难。”
  当真是一文钱也能逼死英雄好汉,宇文丹花知道自己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善这捉襟见肘的窘境,要不然……
  “那你要多久的时间?”耐着性子,樊衣甫眯着眼儿问道。
  “我……”前途茫茫,从小到大从没用自己的力量挣过一分钱,现在不但得要养活自己,还得照顾那么多人,现下的她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面对樊衣甫那咄咄逼债的模样,宇文丹花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答。
  “还说你不是想削我?”见她语塞,樊衣甫瞪圆了眼,心中不由得有些怒气扬起,怒斥。
  早就知道宇文丹花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偏偏他方才还是心软。
  “我真的不是想削你,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将诊金还给你的。”瞧出他眼中的鄙夷,宇文丹花心急的想解释。
  “罢了!”
  回过身,樊衣甫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多说半句话,几个踏步,将珠帘重重的一拂,人已经消失在宇文丹花的眼界之中。
  第1章(2)
  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宇文丹花的眸子一阵热痛,尽管她努力自持,可是眸子里的水气还是快速的积聚成了泪珠儿,一颗接一颗地落下。
  好累,她真的好累!
  她忍不住想问,为何当初那些叔叔伯伯们不带着她一起去,却留下她及那一些她扔不去的责任……
  茫茫然地紧抱着怀中的娃儿,她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脑海中的思绪转啊转的,净是自个以往那种理所当然的任性,还有为了妒嫉而做出的蠢事。
  情感,早已不是她现在所关注的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让大伙儿都能活下去,望着怀中的娃儿,宇文丹花的心中蓦地有了一种想法。
  或许,她与储仲泉之间早已理不清是谁欠谁了,他们有婚约,但他却另娶他人,让她醋劲大发犯下了蠢事。
  始作俑者既然是他,那么不如……
  原本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的腰杆子忽然挺直,宇文丹花水眸中的孤寂蓦地被一股笃定所取代。
  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做些什么才行。
  早想到有那么一天了,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她还以为自个儿能再撑得久一些,能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些再去面对,不过眼下看来,只怕是拖不得了。
  人是吃五谷杂粮的,总会生病,今天娃娃的病幸好有樊衣甫那不情不愿的相助,可若是下回,她再拿不出银两,只怕就得眼睁睁瞧着又一条生命的逝去。
  而她再也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她在乎的人在她的眼前死去,那一场血腥杀伐已经夺去太多人的性命。
  深吸了口气,她抱起娃娃,轻巧地步出医铺子,然后细心地为樊衣甫阖上了门。
  这个钱债与人情债,她是欠定了,但她终有一日一定会还。
  她没发现的是,就在她阖上门的那一瞬间,原本应该在室内安寝的人影也悄悄地闪身出来。
  一双锐眸凝望着那被阖上的门板,彷佛想要透过那扇门板瞧什么似的,久久都不曾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轻轻地将原本阖着的窗子往外推出了一条缝儿,一双锐眸笔直地朝着宇文丹花那几乎是拖着疲惫的身影瞧去。
  她像是阿婆般缓慢步行着,却不忘三不五时低下头来细细安抚怀中哭闹的娃儿。
  樊衣甫就这么睁着双眼,静静地瞧着那一大一小缓慢消失在暗夜之中,视线久久不能收回,反而还落入了过往的情境之中……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叫你们去把姑爷给我请过来的……为什么做不到?”
  尖锐的咒骂几乎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也让樊衣甫因为那声音所散发的骄纵而皱了皱眉头。
  近日来,他与储仲泉的交情日深,偶尔也会进黑风寨来会会好友。
  今儿个闲来无事,心情不错,所以他才打算上山逛逛山中的秋意景致,谁知道才进了寨,还没到储仲泉的书房呢,就听到了那几近暴怒的狮吼。
  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必定就是那个储中泉心不甘、情不愿,却又被逼着订下的未过门妻子。
  黑风寨未来的寨主夫人!
  瞧瞧那声音中的骄蛮劲儿,也难怪储仲泉这个骄傲的男人怎么也对这个女人倾不了心。
  就算是天仙绝色,可一旦个性骄蛮,怕也吸引不了任何男人的心思吧!
  樊衣甫耳里听着宇文丹花的暴怒,本想继续往前走,可是颀长的腿儿才迈了几步,便又顿住。
  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去见见宇文丹花的庐山真面目呢?
  心念一动,樊衣甫修长的身躯已经拔地而起,几个飞窜,悄然落在几乎就要被怒吼掀了的屋顶上。
  他不动声色地拨开了一片松动的瓦片,深邃的眸儿随意的瞄着,原本不过是随意的一瞥,可蓦然间他竟浑身一震。
  怎么……可能!
  那么像、那么像。
  “青青……”他低声轻喃,几乎要冲动地窜身而下,直到宇文丹花扬起了手,重重一巴掌甩上早已泪眼婆娑的丫鬟,樊衣甫这才宛若大梦初醒般冷静下来。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青青呢?
  他的青青是这么的温柔善良,就算被夺去了幸福的机会,却也不怨、不恨,还硬逼得他立誓不报仇,一点也不像宇文丹花这女人的凶残与任性,只不过一点事儿不顺心,就毫不留情的打人出气。
  这女人……只说她骄蛮还真是客气了呢!
  原来,土匪窝里的女人,个性一样很土匪啊!
  更何况这个女人压根就是黑风寨的地下寨主,寨里那些老一辈的土匪们哪一个不是看着她的脸色办事。
  就因为这样,储仲泉才会不得不接受这个未过门的妻子,还一心盘算着要离开黑风寨,另起炉灶。
  再次看着宇文丹花撒泼,樊衣甫摇了摇头,再次不动声色的纵身而下,一如来时般无声无息的离去。
  “你倒是回来了?”
  折腾了一夜,直到天色露出鱼肚白,宇文丹花这才拖着一身的疲惫,抱着已然安睡的娃儿进了屋,刚将娃儿放到榻上,还来不及喘口气,阖上的门扉又让人不客气地给推开来。
  婀娜多姿的身形踏着款款的步伐,优雅地步入里屋。
  瞧见来人,宇文丹花的柳眉微蹙,却没开口斥喝。
  宇文汝花才优雅的跨进门坎,一双丹凤眸子就不停地左瞧瞧、右看看,完全不将屋子的主人给放在眼里。
  “妹妹,有事吗?”那如入无人之境的模样让宇文丹花不禁柳眉微皱,可终归来者是自家妹子,她也不好动怒,只能拖着一身的疲惫开口问道。
  “我来自然有事!”宇文汝花傲然地冷哼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她。“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满心疑惑地伸手接过,宇文丹花却没急着翻看,只是定定地望着自家妹子问道。
  “这是可以让你赎罪的机会!”宇文汝花见姐姐还是一脸不解,又开口说道:“黑风寨本来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寨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吃饱穿暖,如今却因为你,竟然落得有家归不得的境地,所以始作俑者便是你。”
  宇文丹花只是很平静地接受妹妹这番直接又残忍的指控,这样的话,她已经从妹妹口中听过太多次了,她知道这是她必须承受的恨。
  “所以呢?”
  “这是新月楼的鸨儿要我交给你的,若是你愿意去,她愿意开价五千两,只要有了这些银子,咱们就可以不用再待在这个破宅子里了。”
  拿着那张纸的双手一紧,宇文丹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虽然与汝花不是同母所生,但她们终究是同个爹爹的亲生姐妹,她很清楚平素偏房所出的汝花就很嫉妒她在寨里的地位,但她万万想不到,妹妹竟然会希望她卖身以换取往后无缺的生活。
  “你……要我去卖身?”菱唇倏地失去血色,浑身轻抖着,宇文丹花望着自家妹子,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用这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我,既然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你造成的,你就该还我、还平嫂子,还有那些婶娘们平静的生活。”
  宇文汝花完全不觉得有何该愧疚的,她早就受够了自己总是得屈居人下,更看不惯那些女人明明因为宇文丹花而失去自己的丈夫、儿子,却还是将宇文丹花视为领袖的模样。
  既然旁人不想讨公道,那么就由她来做吧!
  “我不会去新月楼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压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枉费那些叔伯们这般爱护你,还为了你的自私丧命。”
  就是不肯让宇文丹花好过,宇文汝花瞪着她,毫不留情的批判着。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去新月楼。”
  出卖自己的身体就等于出卖自己的灵魂,这种事她万万不可能做的。
  “你……”想不到宇文丹花竟然还有脸这样坚持,宇文汝花气极,一双眸子扬满了怒气,死瞪着她。“那你以为除了你的身体之外,你凭什么可以养活这一大群人,还有我?你可别忘了,那是你的责任,既然是你害我们失去了安稳的生活,你就得负责找回它。”
  “我不会忘记的。”宇文丹花没有逃避,回望着宇文汝花的凝视,平静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
  “哼,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黑风寨地下寨主吗?”
  面对妹妹的质问,宇文丹花很是疲惫的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是不是只要我能拿得出五千两安置大家的生活,你就不会再处处针对我?”
  “这是自然!”
  现在的宇文丹花早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凭她拿不出五千万两的。
  宇文汝花这样深信着,所以听到她的问题,自然满口应好,看得出来她一心只想要为难她。
  “好!”不想再与宇文汝花纠缠,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大睡三天三夜,所以无论宇文汝花的要求合不合理,她依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会拿出五千两来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这一夜,对她来说,不但充满了可能失去娃儿的忧虑,更让她在樊衣甫的面前完全折损了她的尊严与傲气。
  她很累,真的很累!累得就连想要动上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她的开口驱离,宇文汝花的脸色倏地变得铁青,樱唇儿一掀,自然也没有好话。“你当真以为你还是在黑风寨那呼风唤雨的人物吗?你凭什么要我走,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黑风寨的二小姐,就算不得爹的宠爱,但好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宇文丹花麻木的任由她怒骂着,随着她的咒骂,她的脑海中同样也浮现往日那种无忧的生活。
  的确,是她剥夺了这些妇孺们该有的安逸生活。
  所以她更该做些什么来偿还她们,可那绝对不该是把自个儿给卖了。
  “欠你们的,我会还给你们。”
  “哼,你凭什么还?我让你卖了自己你不肯,还是你提供这么一个破烂房子给嫂子们住,其实是想卖了她们?”
  宇文汝花气极,说起话来早已失去了该有的分寸,但宇文丹花却没有半点儿力气和她生气。
  “够了!”她沉沉地喊道,怒气不扬却威严十足。
  “怎么,你心虚,所以不敢听吗?还是被我猜着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
  这阵子宇文丹花的逆来顺受让宇文汝花的气焰完全不知收敛,长久以来的不平衡,再加上生活的困顿,让她在言语之间完全没了姐妹情谊。
  咄咄逼人的态势终于惹来了宇文丹花的不悦,她抬眸望着宇文汝花,就那么一眼的锐利,就让原本理直气壮的宇文汝花顿时气虚。
  “我知道我的责任在哪儿。”宇文丹花字字掷地有声,彷佛往昔那个地下寨主又回来了。
  打从昨日起,她就决定要为众人谋一条出路,她也想好自己该怎么做了。
  “事情要用做的,不是用说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身上早已没了银两,再几日一旦米缸见了底,众人就得饿肚子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她不是一个会坐困愁城的人,之前是没那个心思,现在一旦发现事情的重要性,她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哼,口说无凭!”
  “不然你想怎么样?”对于宇文汝花的咄咄逼人,宇文丹花终是不耐,她霍地起身,一股逼人的气势便这么自然的流泄而出。
  “我……”冷不防被她脸上骤现的怒气骇住,宇文汝花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退了几步。
  “我说过我会处理这一切,还你一个安稳的生活,这样还不行吗?”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咬着牙说道。
  这次前来,她本意就是刁难,她自然不相信她可以做到她所保证的,可偏偏宇文丹花的语气充满十足的自信,让她就算不相信,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我会做到的!”
  即使穷尽她一生之力,她都会还她们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第2章(1)
  狂风飒飒,宇文丹花抱着怀中的孩子,瞧着那酣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逗弄。
  才出生的孩子嗜睡,被她抱来后,也没啼哭,只是迳自睡得香甜。
  以前她很讨厌这种软绵绵的东西,仿佛只要一下注意就会被砸个稀巴烂,也因为她不爱沾染到孩子身上的乳香味儿,所以对娃娃总是敬而远之。
  可这阵子宅子里陆续多了几个娃娃,她也被迫学会怎么样抱孩子,甚至能让孩子在她的怀中睡得香甜。
  眺望着远方的山,宇文丹花的脸上闪过丝丝缕缕复杂的心绪,抱来这个孩子其实是万分不得已。
  望着眼前这个酷似储仲泉的娃娃,宇文丹花以为自己的心会兴起浓浓的妒意,毕竟她曾这样深爱过这个娃儿的爹。
  可是瞧着娃娃那浓黑的墨眉,小巧可爱的樱唇儿,宇文丹花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恨意与妒意。
  真的爱吗?
  以前她总以为自个儿是真的爱,为了这份爱,她不顾一切,甚至害死了寨里的叔伯兄弟,可是如今再回顾,却发现褪去了自尊自傲,那不过是一种要不到的不甘心。
  “你爹其实没那么吸引人嘛……”
  狂风中,宇文丹花纤细的葱指微微勾起,轻轻搔刮着娃娃稚嫩的颊畔。
  “娃娃,你可要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为了寨里那些妇孺的吃喝,还有汝花的言语逼迫,她是万不得已才重操旧业的。
  “哇……哇……”
  仿佛回应她的软言请求,娃儿突地开口啼哭,她心慌意乱还来不及安抚,路的那头已经有人铁青着一张脸匆匆而来。
  倏地收起脸上那灿灿的笑容,宇文丹花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那互相扶持的夫妻,心中却无任何一丝愤怒不甘。
  至少这是他们欠她的,她更加收拢自己的手劲,让娃儿安稳地待在她的怀里。
  “你想要什么?”早已换了一张面貌的储仲泉开口问道。
  “十万两!”
  有了这十万两,寨里的那些孤儿寡母就可以高枕无忧,而她也可以重振黑风寨,以免他爹气得从坟里眺起来掐死她这个不孝女。
  储仲泉不想再做土匪,可她却很想。
  “你……”再次相见,恍若隔世,储仲泉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但到底哪儿不同,此刻的储仲泉没那心思探究。
  谈宗音和他的命根子还在那女人的手上,一颗心就这么提着、吊着,哪里还有心眼去管她是不是不一样了。
  “若是我不答应呢?”一向不喜屈居下风的储仲泉咬着牙冲着宇文丹花问道。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身后的女人是你的命根子,而我怀中的娃娃是她的命根子,你想若是这命根子有个什么万一,那么……”
  她稳稳地抱着娃儿,但话里的暗示却让储仲泉和谈宗音顿时心里发毛。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屈服的人,可是事涉他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屈服。
  再说,这几年,他的生意能这样红红火火的,有部份也要归因于黑风寨丰富的库藏,所以就算让宇文丹花拿这丁点也不过份。
  但他忧心的是,宇文丹花的性子一向娇纵,现在她知道他没死,还和音儿过着幸福的生活,只怕这掳人勒赎的勾当,只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你的意思是,若我不答应把银子给你,你就要对我的儿子不利。”
  “废话!”杏眸儿一瞪,宇文丹花面露不耐地说道,但双手却不着痕迹地把怀中的娃儿更收紧了些,生怕这崖边风大,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得了。
  “你就不怕我让你拿了钱,然后报官捉你吗?”
  “你不会!”宇文丹花不只语气笃定,就连望着储仲泉的眼神也异常坚定。
  “凭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你是一个骄傲的男人,若是要我的命,你会自己来取,不会假借他人之手。”当初让她着迷的正是他那满身的傲气。
  “哼!”听到宇文丹花这句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话,储仲泉冷哼一声,气怒的抿着唇不再出声。
  说到底,宇文丹花这个女人是聪明的,以往在寨里的谋略便与他并驾齐驱,若非后来因妒成恨,弄得失去理智,也不会搞到现在这般田地。
  他本以为她也死在那场杀伐之中,可没想到她却顽强的活了下来。
  他与她无情,但却有份,若非她的步步相逼,他也不会把事情给做绝了。
  “再说,我要的这些银两,是为了照顾那些叔伯的遗孀,难不成你舍不得?”
  闻言,储仲泉的眸子蓦地在她的身上凝住,似是想要辨别她话里的真伪。
  “别忘了,黑风寨会至此地步,你应该也有一部份的责任吧!”
  宇文丹花没把责任全都扔给他,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储仲泉对当寨主一向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私心里早就想将黑风寨给解散了。
  “若是我给你这十万两,那么往后……”
  虽然言语上的保证没多大效果,但储仲泉还是愿意相信她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女人。
  “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抬头,定定地凝望着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宇文丹花这番话说起来却没有任何一丝的迟疑。
  好一个两不相欠!
  储仲泉听到她的话,再无犹豫,伸手入怀,掏出十万两递给她。
  也不怕他使诈,宇文丹花抱着娃儿走向储仲泉,伸手取过了银票,然后又抱着娃儿笔直地走向谈宗音。
  在储仲泉的警戒目光中,宇文丹花将娃儿交给了因为忧虑而满脸泪痕的谈宗音,然后淡淡的对着她说道:“你很幸运!”
  “我知道!”扬起了笑,谈宗音眸中的警戒蓦地消去大半,她低头望着怀中毫发无伤还兀自睡得香甜的娃儿,心念突然一动。
  或许……宇文丹花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坏吧!
  “你会好好活着吧?”在宇文丹花即将走远的那一刻,谈宗音忽然冲动地开口问道。
  听到她的问题,宇文丹花原本潇洒离去的步伐蓦地一顿,然后出乎意料地开口说道:“我会的!”
  宇文丹花很肯定自己不但会活下去,而且会活得好好的,还要重振黑风寨,就算不为她自己,也得为寨里那些孤儿寡母。
  揣着怀中那得来不易的银票,宇文丹花匆匆地往钱庄快步走去,忽然间,一股危机感自她身后袭来。
  有人跟踪?!
  当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她的纤足蓦地顿住,一改方才的急切,踏着闲闲散散的步伐,状似无聊闲逛。
  跟着她的人是谁?是储仲泉派来的吗?
  她以为他是一个守诺的人,所以才对他没有防备,难道她错看了储仲泉的磊落吗?
  她回头假装随便看着路旁摊上贩售的古玩玉簪,凤眼儿却机警的往后不着痕迹地飘着。
  是他吗?
  那个一直从方才就跟着她的人,应是那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瞧他一身儒雅穿着,似乎并不像是储仲泉的人。
  如果不是储仲泉,那人跟着她的用意为何?
  心思快速的转动着,宇文丹花心中狐疑,但却不想打草惊蛇,毕竟虽然她的样貌并没有太多人瞧过,但为免引起注意,她还是得小心为上。
  “姑娘……姑娘……”
  就在她寻思着该如何脱身之际,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小心翼翼的呼唤。
  当做没听到,她转身就往人群里头钻去。
  “青青姑娘……青青姑娘……请留步!”尽管四周的声音嘈杂,可那呼唤还是轻易地窜入了她的耳中。
  她可不是什么青青姑娘,想来那人是认错了人。
  宇文丹花顿足,转身,看着那个自她身后急奔而来的公子,然后说道:“公子,你认错人了吧!我并不是青青姑娘。
  “青青姑娘……”像是没听到她的否认似的,那人一见宇文丹花转身,便像傻了似的直勾勾瞅着她。
  那眸光中,有着浓浓的倾慕,更有着浓浓的思念。
  “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
  宇文丹花想要澄清自己并不唤做青青,可是话都还没说完,那人已经一个箭步欺上,激动地说道:“青青姑娘,我就知道你没死,走吧,快随我回苗疆去,咱们立刻成亲。”
  对于对方那样孟浪的行为,宇文丹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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