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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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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厮是想洗澡那他没空来抓她了,不知为何,潘金金慢慢地在草丛里蹲了下去。

    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后背上,宫厚撩起水洒在肩上。他原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后来感觉到潘金金停了下来,不知怎的记起件事,她那奸夫,西门长青,论脸、论身高、论身材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他?她是怎么看上西门长青而不选他的?而那时他们已经成亲,她眼瞎了不是?就让她好好看看谁更好!

    被一股奇异情绪支配着宫厚把衣裳全脱了,脱完才感觉不对,幸好身后有湖,那就洗个澡吧。

    潘金金蹲在草丛里,看着湖水洗去宫厚身上的污垢,露出宽宽的肩膀,白玉一样的肌肤。不能用“肌肤”这个词来形容他。修真界最不乏俊男美女,因为常年闭关修炼,多是颜色雪白,可宫厚这白,跟能反光似的,站在水里,倒影都亮晶晶的。通常白,就感觉弱一些,但他肩上鼓鼓的腱子肉,胸上鼓鼓的腱子肉,小腹上鼓鼓的腱子肉,每一处都在提醒他一点也不弱。但是他那些腱子肉又不凸,不吓人,线条滑而不柔,弹而不硬,那瓷实感、密实感看都能看出来,宽肩瘦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一看就是经过多次刻苦锤炼肉身才形成的。他站在水里,就像偶然坠落凡间的天神。

    潘金金眼直了。

    当水珠从他肩上滑落,顺着脊背下滑时,她的视线不由追随那粒水珠下坠,正看得难分难舍时,她突然看到了一簇阴影。

    这厮洗澡腿里还夹个什么玩意?潘金金心想。看见水波飘荡,才后知后觉发现那阴影就在宫厚腿间,潘金金胃里突如其来一阵恶心,她死命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煞白。

    她竟然被这种|马迷了神志?种|马啊种|马,总是有一些资本的,但这种千人睡万人枕的,她嫌脏!

    再看烂眼,走走走。

    潘金金立即要走,湖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拍水声,她抬头一看,那宫厚已经披上了外衫,赤足踏波,朝着湖对面奔去了。

    有情况!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潘金金御剑要追,记起宫厚狡诈多变,不敢跟着从湖面上过,悄悄绕着湖边追了过去。

    宫厚奔到小黑面前,见小黑冲他点头,手一伸接了小黑,隐匿起来。

    他前世差半步飞升,就算失了修为,现在会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潘金金面前隐匿起来小菜一碟。

    潘金金追着追着眼一花就不见了宫厚,不觉茫然,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段,忽见前头湖岸上铺着一片巨大的王莲叶子。

    潘金金顿时七窍生烟。她没有过去,停在半空心道:宫厚啊宫厚,你也把我想的太蠢了,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现在最理智的行为是离开这里,潘金金转身要走,忽然想到:宫厚明明知道她不会上当,却仍弄了同样的圈套,他是算着她是不会理会这王莲叶子,莫非这王莲叶子底下有什么东西?

    不不,说不定这还是圈套,他故意引起她的好奇,等着她自投罗网。

    不不不,他算着她能算到这一层,打死也不碰这王莲叶子,这底下肯定和他的去向有关。

    一刻过去了,潘金金被这两种想法折磨的头晕脑胀,连脚下灵剑也在不停地轻颤,却还没拿出个主意。不过幸好有隐身披风,外面是看不到她的。

    但小黑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香味一阵一阵的,悄声对宫厚道:“老大,那姑娘可能在犹豫。”

    要的就是她纠结难耐,宫厚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别急。”这句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不着急,要相信他对她的了解。

    时隔几千年,宫厚也没发现自己那么了解潘金金。

    宫厚刚说完,就见当空出现一柄和先前一样红彤彤的灵剑。赤炎剑,这正是潘金金的剑。不过这次剑身燃烧着赤红的火焰,显然潘金金在全力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地上的莲叶却丝毫无损,而赤炎剑却钉在了地上,任她怎么召唤都飞不回来了。

    “赤炎,回来!”潘金金唤道,但回应她的只有嗡嗡剑响。

    潘金金四顾,湖面风平浪静,丝毫不见宫厚踪迹,她总不能丢了赤炎剑在这里,宫厚认得她这剑。

    潘金金深吸一口气,先摸出一颗灵石打在地上,很好,没有发现有什么陷阱和阵法。

    要知道虽然她跟宫厚有过一段,但包括后面,她也没有跟宫厚直接杠过。她对他的手段都是侧面了解,但她笃定他本人更加狡诈阴险,刚才不就中计了吗?现在再小心也不为过。

    灵石虽然好端端的在地上,潘金金落地的时候还是先落下一只脚尖,感觉确实没什么问题才双脚站在了地面上。

    赤炎剑距离她有一丈多远,那王莲叶子太大了。潘金金注意力还是在王莲叶子上,她想了想,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条披帛来,伸手一抛缠住了赤炎剑的剑柄,然后借助披帛向外拉赤炎剑。

    “九、八、七、六、五”小黑开始倒计时,宫厚那无影阵不是立时起效,而是需要潘金金这么折腾几下才开始运转。

    赤炎剑好像动了一点,潘金金又加大了力气,赤炎剑又不动了,她不由抬脚向下重重一跺

    “轰——”的一声巨响,潘金金身子被一股力量拉着下坠,尘飞土扬之际,她听见了一声嘹亮的“咴”

    宫厚,你个王八羔子,我入你先人!

    男人看着她眸光渐渐凝聚,眼中出现了他的倒影,既然要化解心魔,他预备对她一笑,不想就在此时,潘金金猛地闭上了眼睛。

    娘啊,太可怕了,她看到了谁?

    宫厚!

    剑眉星目,白衣胜雪,最难得的是眉宇间天生的那股正气,除了宫厚能装那么像也没别人了,但怎么可能?刚才她不是被白、程二女追杀吗?难道她已经死了?不对,死了不会有想法的。白、程二女捉住她后,用倚月剑毁了她的脸,又撒上幽冥魂,她痛昏过去过。对,她一定是昏过去了,才有此梦境。

    潘金金虽闭着眼睛,却不影响她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修为不过是筑基中期,这就更不可能了,她死的时候,他就已经位列化神期,和那魔门门主俞海清大战过了。所以这一定是梦。

    但她为什么会梦见宫厚,难道她对他念念不忘?呸,她这一生被宫厚害得凄惨无比,要是宫厚手无缚鸡之力站在她面前,她绝不手软。既然现在是做梦,那有什么好怕的?

    潘金金躺在宫厚怀里,睫毛却在剧烈抖动,宫厚正在奇怪,忽然见她坐了起来,一双眼笑吟吟又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满满的杀意!

    宫厚此时外貌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历经过腥风血雨的人,甚至潘金金那抹杀气还蓄在眼底,他就察觉到了。

    诡异的是潘金金毫不掩饰,动作亦优雅缓慢,盯着他道:“小白脸,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时候?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饶是宫厚心智深沉,也不禁露出讶色,他看了看自己还搂着潘金金腰肢的手臂,要说谁落到谁手上,说她落到他手上更为合适吧。

    见宫厚不语,潘金金咳了一声,这是在她的梦里,宫厚当然不会说话,刚才她叫他小白脸,是一时见他回到年轻时总是一副冒着傻气的憨样,忍不住才道的。其实他最会用这张脸骗人,不但骗了她,还靠着这张脸一步步爬上去,所以不管他修为多高,本质都是一小白脸。

    但这么说,哪怕是在梦里,似乎也有点轻浮。

    潘金金咳了一声后,改口道:“伪君子,既然你是在我梦里,那我就不客气了!杀了你太便宜你了,那就把你阉了吧!”

    潘金金之所以不杀宫厚是因为她觉得她这一生虽然极惨,却不是被宫厚亲手所杀。再说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痛苦!宫厚一生广开后、宫,御|女无数,也因此得到莫大好处,有什么比切了他更让他痛苦,让她爽快的呢?

    说干就干,潘金金不顾宫厚满脸惊愕伸出爪子,没有刀没关系,反正是在梦里,她用力一捏肯定就爆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素手撩开袍衩伸进去狠命一捏之时,宫厚一把推开潘金金站了起来。

    “砰”的一声,潘金金脸朝下趴在了地上,吃了一鼻子干土。笼罩在全身压的她抬不起头的可怕威压告诉她她绝对不是在做梦。

    “咴”小马惊叫一声,跑到宫厚脚边,抬头看主人,发现主人脸色铁青,眸子里一层一层的暗光在急剧交替流转。

    荒唐!一见面就来捏他的他根本不知道前世在他跟她成亲之前她就那么荒唐!

    宫厚向地上斜看了一眼,一瞬间有股抬掌拍下去的冲动,但他突然想到他上辈子的心魔。他带着心魔重生,若不解了这心魔,怕是还要走老路。既然重生一回,他绝不是来找死的,可这潘金金真是该打!

    宫厚虽然有此念头,但久居上位的气度犹在,真让他动手去打一个女人也未免太丢份了。他负手而立,威压漫布梅林,听到小黑咴叫了一声,才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回头看见潘金金脸下面一滩血。

    不好,他忘了潘金金此时不过刚刚筑基,又有心疾,一不留神出手重了。

    万般无奈宫厚也得先收了威压,没曾想潘金金从地上一跃而起,连鼻血也不擦,直接扑了过来。

    “宫主,我错了,是我错,都是我有眼无珠、爱慕虚荣才铸成大错,我现在已经知错了,求宫主开恩饶了我,从今往后我都改了,真的改了”潘金金哭道。

    宫厚讶然,刚才还想杀他,转眼认错?难道她也是重生的?!

    五百年就能成为昊天境数得着的化神期高手,宫厚心智可想而知,他几乎一念间就抓到了关键之处,低头望着扑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潘金金,脑子在嗡嗡作响,她也是重生的?那她为什么要向他认错,上辈子她可是到死也没吐出半个“错”字,如果她早早认错,他未必不

    宫厚猛觉心尖一颤,两辈子了他才知道他原来是介意的。

    望着哭泣的潘金金,宫厚眸子里颜色变了又变,虽几乎确定潘金金是重生的,却还需要再确认一下,他缓缓让表情放松下来,故作意外和吃惊道:“你做错什么了?”

    潘金金低着头,眼珠却在不停地转,宫厚是真的,是活的,他还是那么强,她不是重生了,不是,是直接撞上了他脑中一幕幕飞过,令她分不清楚是真是假是虚是幻,但有一点刻骨铭心,就是她的死。她再也不要那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得活,她得摆脱宫厚。但怎么摆脱他?

    宫厚此人极有心机,表面宽容大度实则阴私毒辣,她送他一顶绿帽子,他恨死了她,但碍于名声却不能亲手杀了她,他最善扮猪吃虎打脸,最享受这个过程,所以他屡次指使白、程等人欺侮伤害她。但她始终不肯服输,每每让他得意。假如她顺着他的意,让他爽,那他还会爽吗?怕是会索然无味,就算不索然无味,她只要承认自己“淫、贱”,他也该摆出一副宽容大度才对。那之后,他总不可能还想看见她。

    对,就这么干。

    潘金金想到此处,什么都不再想了,抓住宫厚的袖子撕心裂肺喊道:“厚哥哥、夫君、宫主!金金错了,金金有眼无珠,被西门长青那狗东西勾引,同他做出苟且之事,在云州仙府呆了三年!出了云州仙府,我就后悔了!厚哥哥,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戴绿帽子了!你就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们以后好好的过,一年一个,两年抱三,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喊出来,潘金金发现自己原来挺能说会道的。

    宫厚却是颤了又颤,绿帽子、一年一个、两年抱三、最幸福的男人

    潘金金一直留意着他的细微表情,见他震惊,心道“果然,赤|裸|裸地揭开他最不能忍的事,他就装不下去了,看来这一招对了。快给她一个“滚”字吧,从今往后,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了,一刀两断,他再提过去的事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潘金金就等着宫厚骂“滚”了,却见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偶尔动一下,知他正是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既然如此,不如她再努力一把。

    想到这里,潘金金一把抱住了宫厚的大腿把头甩的跟拨浪鼓一样:“厚郎,求你——”

    这一声下去,震的梅林里都有回声,近处花落如雨扑簌簌的。

    完美!潘金金心想,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回响过后,太静了,莫名地透着一股死气。

    她眼睛向上翻了翻,看见宫厚的手慢慢抬了起来。

    糟了,表演过头了,潘金金大骇。必是触动了他的杀意,此时左右无人,她怎么不知道挑个人多的地方?

    但潘金金懊悔也晚了,她全身如遭凝固,一动不动,而宫厚的手掌慢慢抬起,同时深深地望着她。

    完了潘金金眼眸放大,露出绝望。

    “师父、圆罗前辈、青焰前辈、星罗前辈,弟子见过各位前辈。”猛然,宫厚双手合在了一起,沉声恭敬道。

    ???!潘金金呆若木鸡。

    那股无形的禁锢感也消失了,就像有人跟她开了个玩笑。

    潘金金半响后呆呆地想:圆罗尚好,跟她姑夫重名,青焰和星罗不是她爹和她娘的尊号吗?

    “我想各位前辈都能看出来这位姑娘有点神志不清。”宫厚指着潘金金又道,他不疾不徐,气度从容,眉宇间散发着一股清朗正气,无形中令人信服。

    “你不知道,对付她就得用笨法子,聪明的法子反而不好用。快去挖吧。”

    小黑马蹄动了动:“我挖可以,但她一会儿就来了,看见怎么办?”

    宫厚想了想,把王莲叶子收了起来,让小黑衔着:“这个好办,你带到后边去挖,我在前边吸引她的注意力。”

    吸引潘金金的注意力?小黑环顾四周,在上头看着这湖不大,但下到下边,范围却极广。岸边生有不少草木,草木和湖面上又笼罩着一层淡淡水气,难以一眼望尽。

    小黑遂点了点头,衔着那片王莲叶子飞快地跑了。

    宫厚重新绾发,然后盘膝坐下,他嗅不到潘金金的气味,却能感觉到她就在远处某个角落里偷偷地窥视他。

    “小黑,找到地方了吗?挖深一些,一会儿我传你布无影阵。”宫厚传音小黑,这无影阵,可是他的独家阵法,布阵者的修为对阵法效果影响甚微,只要布阵成功,就是元婴期高手也得困上一段时间,对付潘金金再合适不过了。

    抓到她就离圆房不远了,宫厚心想。忽然,“啪”的一声轻响从前方百米处的树后传来。宫厚虽然看不见潘金金,神识却一直开着,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这一声虽微,却清晰地落到他耳朵里。

    潘金金肯定用了隐身类的法衣,这类法衣可以隐匿气息让人看不到,但它毕竟是存在的,所以当人穿着它走过有障碍物的地方,比如树丛时,碰到树枝枯草是一定会发出声音的。

    宫厚就听到了“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已经极低了,和风声混在一起,很难注意到,要不是他笃定潘金金在偷窥,肯定发现不了。

第117章 棺材() 
此为防盗章

    他既没有封住她的灵力;也没有用鲛筋捆着她;她好像随时都能逃跑。

    如果她现在逃跑的话不行,宫厚那么狡诈;他肯定能算到她想逃跑,如果她现在跑了;就前功尽弃了。

    潘金金捋了捋耳际的碎发:“宫哥哥;我们现在去哪?不回云家吗?”宫厚带的方向跟回云家的方向截然相反;而且他也没御剑;潘金金不得不多想。

    宫哥哥?宫厚微微怔了怔;道:“前世差不多这个时间我在这附近偶遇了一株白玉灵参,等我们采了以后就回云家,我会向岳丈大人重新提亲。”

    他声音淡淡的;潘金金却是一惊。提亲?他果真不肯放弃潘家这块肥肉。

    不行,她得想办法脱身了。

    潘金金故意落下两步;果然引得宫厚停住,转身看向她。

    “怎么了?”宫厚问道。

    “没什么”潘金金垂下眼睛,欲言又止。其实她最厌恶这种小白花的做派,但她知道宫厚最吃这一套,前世他后宫里面有好几个都是这一种;比如那程静云;不过这辈子程静云已没法兴风作浪了。

    “宝宝;你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果不其然;宫厚立即凑了上来;还抓住了她的手。

    潘金金的手跟她的脚一样小巧;细嫩而不单薄,握一把满手滑腻,简直有一种快握不住要滑下去的感觉,这种感觉抵消了宫厚被情意绵绵剑驱使的不快,左右圆了房还是他老婆,他老婆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也不算亏。手感太好,不知不觉的,宫厚又捏了几把。

    感觉到那双手不老实的捏来捏去,潘金金脸都快绿了,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潘金金适时扬起含着泪的眼:“宫哥哥,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继续小白花的作风,要是换了潘金金肯定会说“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不要说了”,但宫厚这种色|胚充满了男人的自大,最喜欢在看似弱者的女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雄风,果不其然,她听见宫厚道“你尽管说来”。

    “那我就说了”潘金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宫厚,见他眉头紧锁,恨不得她赶快说出来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我原是不想连累你的”

    宫厚见她吞吞吐吐的,半天没说到重点,真是恨不得扯出她的舌头捋直了好好看个清楚,但一见她泪汪汪的看了自己一样,又连忙垂下,一副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不觉软了。他根本不知道潘金金对自己影响力这么大,她以前从未这样哭过。

    宫厚握着那只手不知道是松还是不松,幸好这时潘金金开口了。

    “是这样的,你刚说要去我家提亲,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承蒙你厚爱,感动万分,也是要听从你的安排的。但我上辈子却以心魔立了个誓”

    宫厚听到她说立了个誓,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幸好潘金金没有停顿,直接说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脾气不好。上辈子我做出那样的事,别人越骂我我越是倔强,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实我未必不想回头,只是我回不了。后来我就发誓,如果全天下的人都骂我,我就回头。”

    ???

    “现在只差你没有骂过我了,你骂我一顿,我心结解了,这辈子一定弥补我的错。”

    说完,潘金金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仰脸望着宫厚。她都说这么惨了,宫厚应该会信吧,快骂她吧。

    潘金金脑中响起了就是任性剑的声音:“主人,还是你厉害!”

    潘金金:“那还用说!”

    就是任性剑:“有点事我没听懂,你上辈子到底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就是任性剑:

    你行,你牛,怪不得师尊他老人家会选你,绝对是能把它发扬光大的第一人选。

    与此同时,宫厚脑中也响起了情意绵绵剑的声音。

    “主人主人,原来你们上辈子就是老相好,怎么样,小手摸着还是以前的小手吧?不过她上辈子到底怎么你了?

    怎么他了?

    宫厚不由想起了那顶绿油油的帽子,一瞬间握着潘金金的手松开了,竟是求他骂她,那他可要好好发挥发挥了。

    潘金金一惊,这就要开骂了?好啊!潘金金连忙通知就是任性剑做好准备。

    宫厚深吸了口气:“宝宝,必须得我骂你是吗?”

    问什么问,快骂呀。

    潘金金点头如小鸡啄米:“对,你尽情地骂我吧。”

    宫厚的手猛地抬了起来,把潘金金吓了一跳,连忙问就是任性剑打人算不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索性闭上了眼,如果代价是被痛骂痛打一顿也是可以的。

    不想她刚闭上眼就听见宫厚说:“对不起,我不能骂你。”

    ???

    “你为什么不骂我,我伤害了你,我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绿帽子你知道吗?”看着宫厚无动于衷的脸,潘金金挥动双手,恨铁不成钢地道。

    “不,宝宝,看到你知错能改,我很欣慰。爷爷教过我不能随便骂人,你是我的妻子,我骂你等于骂我自己。你跟我好好的,我会原谅你的。”刚才他还怀疑潘金金不是真心悔改,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他会好好待她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潘金金:

    “你到底骂不骂我?”

    “不骂。”

    “那我的心魔怎么办?”

    “只要你随我夫唱妇和,心魔自然能够化解。”

    潘金金:

    无论潘金金怎样巧舌如簧,痛骂自己,宫厚竟是一句也不肯骂她。潘金金嘴都快说干了,只好有气无力地被宫厚拉着前行——好像经历了那么一番自我批判,宫厚对她更亲近了,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潘金金视线落在抓着她手的那只手上,实在不想跟宫厚一起去找什么玉灵参,她拉住宫厚的衣角往后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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