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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越让我嫁你我越是不嫁做一辈子你的未婚妻憋死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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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盏茶功夫; 潘金金被星罗仙子和潘仁护着离开了梅林; 而圆罗客气地请风凌真人师徒去前面大殿论道,顺便指一指是谁想杀害潘金金。
刚才这青年已经用心魔和甘愿搜魂洗清了自己,再加上找出凶手的话,他不但没对潘金金做什么,反而是潘金金的救命恩人; 只不过这救命的过程中没少受委屈; 毕竟是个男人都不想戴绿帽子; 哪怕是做梦。
风凌这弟子从头到尾都很镇定; 除了有点委屈; 圆罗觉得不错。
潘金金被潘仁和林依香带回去之后; 也没挨训,夫妻俩先检查了潘金金的境界; 见她体力尚残留有没有完全炼化的朱果药力后立即催促她闭关静修。然后夫妻俩才在一起嘀咕起来。
潘仁对宫厚相当不满; 宫厚虽然撇清了自己,但他这么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当时不但有圆罗在场; 还有风凌,要是潘金金做了这样一个荒诞的梦的事传出去; 岂不影响潘金金的声誉?
林依香倒没想那么严重,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潘金金从小爱看画本子; 天真烂漫; 说不定在哪看了什么代入到自己才做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梦; 以后管着点也就是了。反而是那两个还没查清的女修,一出手就放出数十只噬血翅虫,这么歹毒的人也配修仙?
林依香和潘仁交流过这点后,见潘仁还皱着眉头,道:“你勿需多想,宝宝和风凌那弟子从未见过,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宝宝怎么会做梦梦见他?怕是被吓得做了噩梦,一睁眼瞧见个人,分不清楚还以为是在梦里才闹了个笑话。”
潘仁:“我是担心那小子。”当时那小子一脸委屈,看样子还给当真了,他的宝贝女儿会嫁给那样的吗?
丈夫心里怎么想,林依香再清楚不过了,好笑道:“在你眼里,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对宝宝都有坏心思了?那孩子虽然是天玄宗的,可差咱们潘家可远了。再说宝宝才多大,她压根就没那想法,咱们不也没打算给她找个双修道侣吗?就算找,有你把关怕什么?”
潘仁一想,是这个理啊,而且宝宝那梦是给那小子戴绿帽,不是那小子给她戴绿帽,他担心啥?就算宝宝给谁戴绿帽……宝宝要真有那想法,他抓十个八个回来专门服侍宝宝,犯得着担心吗?
想到此处,潘仁豁然开朗,通体舒泰,哈哈一笑:“还是你了解我,走,咱们找那两个丫头算账去!”敢在墨重山对他宝贝女儿下手,他要去看看有几个胆。
眨眼,潘仁夫妇就离开了房间。
等他们走后,趴在静室门后偷听的潘金金猛然松了口气,把耳朵从门后撤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上。
万幸,歪打正着,她爹的想法跟她期望的走向一致。
不幸的是,她完全搞不清楚宫厚到底是不是重生的,开始她都信了,后来他又来那么一招,她又开始怀疑了。
还有意外,程、白二女,上辈子那样恶毒的对她,可惜她一直没有机会报仇,没想到一重生她们就要先遭殃了,被她爹盯上那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但这也太顺利了吧?
潘金金晃了晃脑袋,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她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其实她有点想出去看看她爹怎么收拾二女,但最终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前世她那么惨,可以怪所有人,但最该怪的是她自己,是她不够强,连保护自己,保护家人都做不到。这一世,她一定要变强,强大到可以碾压宫厚,到时候看谁敢伤害她!
宫厚的事,还有时间慢慢查,进阶,却是刻不容缓了。
潘金金立即运转灵力,内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情况,就是刚筑基后境界不稳的状态,丹田之内的星云颜色浅淡,范围也极小,而体内多处经脉都不够宽广,有些甚至还没有开辟出来。当然这是用潘金金两世的眼光来看,其实对于潘金金现在的这个年龄,能够筑基已经算是天才了。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些奇怪之处,她心疾之后,心脏多有不适,需用灵力滋养,但现在却完全没有以前的迹象,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响亮的很。难道方才是重生过来不适应的原因?想她精神都快错乱了,很有可能,无事就好。
既然无事,潘金金也不多想了。她天生是极为纯净的火系单灵根,集万般宠爱于一身,潘家各种修炼资源随便用,本来这种条件,就是闭着眼瞎修炼修为也不会低,但她上辈子竟连元婴都没结成……
潘金金心头一阵刺痛,立即闭目凝神,驱动灵力开始运行第一个大周天。
时间一点点过去,潘金金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皆不知晓。当天,火凤门彩云仙子知道弟子白芯芷豢养了人人憎恶的恶虫噬血翅虫后,不容分说,立即以心怀叵测之名把白芯芷给逐出了门派;而在程静云解释过是误会以后,天玄宗率领程静云等弟子来参加寒梅大会的梦辰子勒令程静云务必向潘金金道歉赔罪,却被潘仁直接赶出了墨重山——道歉已经是便宜了她,她还苦着一张自以为如花似玉的脸,当他们这些老家伙都眼瞎,连这种卖可怜的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吗?别污了他家宝宝的眼。
什么,你说我持强凌弱欺侮后辈?我这么强不就是用来欺负弱小吗?后辈后辈不就是用来踩的吗?不服来打我呀!
潘金金不会知道他爹丰富多彩的内心,但笃定他爹会给她出头,沉心修炼,等完全吸收炼化那残余药力,又巩固了数个大周天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此时她丹田内星云颜色透着淡淡的红色,全身灵力充沛,不但完全巩固了境界,因为有上辈子的境界在,甚至有向中期转变的趋势。
不过不能着急,修行这件事欲速则不达,机缘更重要。现在她就有一个机缘需要先行把握住。上辈子临死前的一段时间,她偶然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火种,但由于时机不对她没来得及采走。那地方看起来至少上千年没人去过,如果她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在,要是趁早采了,战胜宫厚不是没有希望。
要去采那火种必须做充分的准备,首先她得弄一件兵器。
潘金金走出静室,见西侧一间屋子门口立着两个婢女。她一走过去,那俩婢女就恭敬唤道“表小姐”,潘金金略微颔首,进了屋子,见屋子当中放着一张紫檀木大案,案上放着砚台、笔筒、花瓶之物,潘金金视线移向后方悬着淡绿色百花纱帐的卧榻,走过去拉开枕头,果然看见小小一只储物袋。
那天她之所以没带储物袋出现在梅林是因为临时起意想取些梅花来烹茶,去了又为景色所迷,不觉在梅林中睡了一觉,正是这个原因才叫她重生了。
要说这事儿她上辈子可没经历过,原来的那个她去哪了?但三千世界,处处玄奥,修行的目标是追求长生不死,修行的过程却是参悟这些玄机。总之,老天让她重生了,就是给了一次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潘金金拿了储物袋,向其内注入一缕灵力,便看见储物袋里几十间房子大小的地方里堆满了各种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普通修士难得一见或者买不起的东西,由于她那对宠女如魔的父母,在她这里就成了破烂。
潘金金仔细搜寻了一番,摇了摇头,东西虽多,但没几样对取那火种有帮助的。不过她家里还有一个九层玲珑塔,里面装着她爹收集的“宝贝”,去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得赶快回潘家。
潘金金转身出了门,问那俩丫头:“你们知道我爹和我娘去哪了吗?”
其中一人道:“今日是讲道时间,真人和仙子怕正在大殿讲道。”
潘金金掐指一算,离寒梅大会结束还有三天呢,她爹正在讲道的话,怕是也快结束了,不如她去看看,顺便听听自己老爹讲道。
潘金金欲走,发现前头说话的那丫头欲言又止,问:“怎么了?还有事?”
那丫头瞧着潘金金,眼里有点兴奋:“表小姐,那两个有眼无珠、冒犯您的女修,已经被真人处罚过了,一个被逐出了门派,一个被赶了出去。”
原来是这事儿,潘金金都快忘了。但既然听到了,又多问了两句,知道被逐出门派的是白芯芷,被赶出去的是程静云。她俩都还活着,少不了以后还跟宫厚搞到一起,她还是得留心。
潘金金出了门,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御剑往前殿赶去。墨重山范围极广,云家人口众多,一向又广收门徒,声势浩大,房屋也一片接着一片,恢弘庞大。但潘金金自幼得宠,常来云家走动,对云家一点也不陌生,所以纵然感觉中间隔了几百年,仍是顺利找到了那座用于讲道的金顶大殿。
远远的,潘金金停了下来。大殿内外都席地坐满了人,潘仁声若洪钟,从大殿传出来也清晰可辨,并不影响听讲,反倒是这种高阶修士讲道的机会很难得,即使不是同门同派,听听也颇为有益,故而有些人来晚了,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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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成也萧何败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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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潘金金合上剑; 带着继续向东而行。
飞过一座山头,潘金金看见下面有座湖泊; 假意从湖泊上飞过,待到湖的中央时; 猛然松手,见那剑坠入湖中后急忙调转方向遁走。
潘金金一口气飞出几百里才停了下来; 她就说那剑有古怪,不好招惹; 现在掉到湖里了; 只要无人靠近,谁也不会发现它。
刚才用力奔逃消耗了不少灵力; 潘金金取出灵石快速补充了灵力; 又重新辨别了方向; 准备再度出发。她刚站起来,就听“啪”的一声; 剑重重砸落在她的脚背上。
见鬼了!
潘金金素手一挥; 赤炎剑指向那柄剑:“你出来,我们谈谈!”
没有回应。
潘金金一咬牙; 指间冒出一缕暗红色的火苗来; 这是她炼制了许久才炼制出来的一点三味真火。三味真火最为炼器师喜欢; 许多不易炼化的材料被三味真火一碰就化了。她这三味真火虽然不多,伤害一柄没品阶的剑却是够了。
依然没有回应。
潘金金手一挥; 三味真火向躺在地上的剑飘去。由于三味真火的炽热; 剑身下面的泥土都融化蒸腾; 那柄剑却一动不动。
眼见三味真火就要烧到那柄剑了,潘金金猛地收手。举起赤炎吭哧哧在旁边掘了个大坑,然后抱起那柄剑扔在里面,掩埋好后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叠符箓,一张张地压在上面,最后一口气布了几十个阵法。
这下它出不来了吧?潘金金喘着气后退,面前却幽光一闪,一道人影自空中由淡转浓出现在潘金金面前。
是石室中的影子!
果然,潘金金猛一咬牙,赤炎剑身光芒大作,呼啸着刺向影子。
那影子似乎极慢地挥了下手,“嗡”的一声,一道华光自潘金金刚才掩埋灵剑的地方射出,快的潘金金根本没看清楚,赤炎就“砰”的一声断成两截,坠落在地。
剑身犹在颤动不止,潘金金抱着脑袋跪在地上,伸手去抓残剑,却被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笼罩,但她犹不放弃,殷红的血珠从伸出去的那只手的虎口裂缝里一滴滴渗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殷红的水渍。
“噗哧”一声,华光坠地,插入潘金金面前的泥土中,流光滑过剑身,“就是任性”四个字清晰闪过。
“你很任性……”影子淡淡开口。
潘金金还没骂出来,又听他补了一句。
“很好。”
威压顿时消失,变成一股轻柔的风将潘金金托起。潘金金一时茫然,不知这影子玩的什么把戏。
“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一个足够任性的人可以驾驭我这柄剑,开始你拔出剑,我有些不信,所以我一直跟着你,但从你三次把剑扔下,证明了你是一个足够任性的人。”
潘金金:……
如果“任性”是个夸人的好词,影子这话就顺耳多了。
潘金金:“我任性不任性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想找人继承你这柄剑,至少也得别人愿意不是吗?”
影子脸部下方的边缘动了动,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
“小姑娘,我问你一个问题。刚才你明明可以用火毁了这剑,为什么最后没有下手?”
潘金金眼珠动了动,不知道他怎么留意到这个细节了,但面对这样的大成者残念,想来是瞒不过去的。
“告诉你也无妨,你的剑虽然对我无用,但想来也是耗尽了你的心血。做人,总要给别人留一线生机,不能把人逼到绝路上不是?”
“呵呵,既任性又不至于坏到没有人性,那我这柄剑真是太适合你了。”
潘金金见他一直无视自己的问话,小声嘀咕道:“适合我我也不愿意要呀。”
她知道就算自己小声,那残念也能听到,反正她做好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正预备迎接那影子的怒气,不想他却像没听到一样,继续问她:“小姑娘,我问你,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他既然没有杀意,潘金金就陪着他想一想。
要说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没有谁比潘金金体会更深了,那既不是什么武器,也不是什么功法,更不是强横的实力,人心在它面前会迷失,实力会为它所用。那是流言,铺天盖地的流言下,亲人为你所累,朋友成为仇敌,全世界遗弃你。纵然有再顽强的意志,也抵不过流言的侵袭,不甘的煎熬,孤独的腐蚀,最后被逼发狂,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是流言。”潘金金怔怔道,心头百般滋味,她没有失败,因为在上辈子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承认自己错了。宫厚再好,那都是别人眼中的好。难道因为别人觉得他好,她就必须要看上他,跟他在一起?这就像一千个人吃过屎觉得屎好吃,逼着第一千零一个人也吃,那个人不吃她就犯罪了?况且在她心里宫厚还就不如一泡屎。全世界都要她跪下,只要她不跪她就不算输!上辈子她没回头,这辈子她也不会嫁给宫厚,绝不!
不知那影子是否瞧出潘金金的怔然,倒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道:“看来你也颇有体会。你可知这流言也分为三等九类?”
流言也能分为三等九类?简直是被口水淹死的潘金金大感意外,这个她倒从未想过。
影子徐徐讲道:“第一等,为最低等的颠倒黑白、侮辱谩骂,这一类最为简单,查清事实,便能自证清白;第二等,为断章取义、穿凿附会,以偏概全,故意引导恶意曲解乃至哗众取宠以求言论压倒,这一类,只要不是性格孤僻,独来独往,加些实力也不难办;第三等,为有组织有预谋甚至布下陷阱,一旦落入陷阱者没有察觉,说出任何一句不慎的言论,都将被群起而攻之,再无翻身之地。而在实际中,这三大类又可细分为数种,种种都有其标志及特征。而在一个实例之中,三等九类通常是交叉重叠进行,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难以抵御……”
潘金金虽是第一次听人讲论“流言”,但诧异之后,结合自己上辈子的经历,只觉这人每讲一句都像点到了自己的心坎子上,这些手段不都是宫厚及宫厚的后|宫团用过的吗?
见潘金金听的投入,那影子头部微微晃了晃:“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都说明了流言的歹毒和威力,而‘谣言止于智者’也说明了想让流言停止的难度。智者不常见,自证清白更难被人接受。不过,有了我这柄‘就是任性剑’一切迎刃而解。”
潘金金不觉“啊”了一声,这和他的剑有什么关系?
影子头部又是微微一晃,他手一抬,那柄撞断了赤炎的“就是任性剑”缓缓落在他手中,随手一挥,指向潘金金。
“现在……嫉妒我!”影子命令道。
潘金金被他的威压震了一下,她也很想听他的话,但她嫉妒他什么?!
影子似乎也意识到这点,略微顿了顿:“那改成骂我。”
哈哈,她怎么敢骂他?他虽然是一缕残念,但还是可以随意捏死她的。
“只管骂,我不怪你。但不要骂我父母,也不要骂我的……妻子。”
最后那两个字轻若无物,但潘金金只注意着他话里的意思,并未留意。
“好,那我就骂了。”潘金金酝酿了一下,骂人对她来说不是难事,上辈子没少跟宫厚的那些后|宫对骂,哪怕打死,她嘴上也不是个吃亏的主。但是面对这位大成者,潘金金还是留了些分寸。
“你这个懦夫!”
“这不叫骂,再骂!”
“胆小鬼,窝囊废!”
“侮辱我,骂!”
“呔,小婊砸,你是头猪——哎呦,好疼!”
空中“啪”的一声,就好像有人扇了潘金金一巴掌,潘金金捂着脸:“不是说好了让我骂的吗?”
影子道:“不是我打的你,是剑。”
“你还想骗我?你这个骗子,老骗子!”
“啪——啪——”潘金金不但被打的眼冒金星,白嫩嫩的脸颊也一片红肿。
影子呵呵笑了起来:“真不是我,是我这柄剑,你骂的越厉害,反弹越厉害,而且这反弹不是无形的,而是有形的。”
啊?潘金金顾不得脸火辣辣的疼,眼亮了,天下还有这种灵器?它不吸收灵气吸收这种乌七八糟的污秽之言?
影子长长一叹:“此剑历经一万七千四百年而成,凝聚我毕生心血。它没有品阶,却超越任何一件有品阶的灵器。它可以吸收任何对主人不敬的流言,三等九类皆逃不过它的追捕,不但可以惩罚恶人,还能将其中的恶意转化为可供主人驱使的力量。怎么样,你在那石室中还想替我收敛尸骨,想要吗?”
这都是套话,风凌想的也是等时间一长,这件事就不会有人提了。风凌急于脱身,说完之后就和笑缘、圆罗告辞,直接抓着宫厚飞回了天玄宗。
宫厚虽有无上功法、绝伦智慧,奈何今天修为低下,被风凌抓着连个屁也放不出来,无奈之下回头看去,只有笑缘大师冲他频频点头,转眼间,山水后退,人脸模糊,什么也看不到了。
风凌回到天玄宗后就把宫厚丢入了桃花峰后的碧水涧,命他面壁思过。
那碧水涧环境虽好,灵气也相当浓郁,但其上笼罩着一层结界,金丹期以下的修为是没法自由出入的,宫厚只好呆着。
他自然也不会闲待着,从师父那儿得到的传承还没有炼化。宫厚就一门心思先吸收传承,提升修为。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宫厚已经到了筑基大圆满境界,但他心头却聚拢了一片阴云,不管他怎么驱散都驱散不了。不管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那片阴云如影随形,驱之不散。宫厚不解,前世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他马上面临结丹,若是这片阴云始终驱不走的话,很可能会影响他结丹。
又几日过去,宫厚还是筑基大圆满境界,但心头那片阴云厚了一倍还多。这种情况他哪敢轻易冲击金丹大道?宫厚闷闷不乐,除了沉重压抑之感,心脏上好像还被千万条线缠着了一般,令他不能畅快。
他是怎么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宫厚不由想起潘金金,想起她被潘仁抓走了,她不是自愿的……哎,别骗自己了,他说要负责的时候,她脸上明明是惊吓,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块,前头都是骗他的。
宫厚心尖轻轻地疼了一下,他的境界毕竟宽广到了宇宙那样浩瀚,这一点点失落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心尖又接着慢慢地疼了一下,其实,这种钝疼也真是有点烦人。
“叮咚”一声,宫厚的耳朵动了动,不过那声音却在脑海里。
“嘿嘿嘿……”
听到这猥琐的笑声,宫厚就知道是那柄情意绵绵剑又在作妖了。
“主人主人,恭喜你,你又进阶了,你现在已经是情意绵绵第二层了。”
情意绵绵第二层?那意思是还有第一层,这剑还有入门不入门之说?
“这个是当然,你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总是茶饭不思、坐卧不安,时刻感觉到一股心慌、一种忧伤,或空空荡荡,或不知所措,或恐惧害怕,就像……”
宫厚的识海里,小绵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握住了。
“就像什么?”怎么对付这剑灵?赶赶不走毁毁不掉,宫厚眼珠转了转,“信不信我用人黄把你埋起来。”名剑风流,所以最恶心这些脏物。
宫厚这么一说,那剑灵果真抖的像筛子:“主人主人!就像小鸡离开小鸡妈妈,小鸭离开小鸭妈妈……没有了没有了,我的意思是您这样是因为进阶到了情意绵绵第一层,激发了第一层的‘分离焦虑症’!”
分离焦虑症?
“就是漂浮在您心头的那片阴云……您别这么看着我,对身体无害的。”
“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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