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妖后的小太监gl-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群起了一片哄笑声,有个说话难听的拿起个桃子指桑骂槐地道:“兄弟们猜猜,这桃子哪片肉最美味啊?”

    众人都说不知。

    那人大笑道:“自然是桃子屁股了。不仅美味还金贵呢!哈哈哈哈哈!”

    姚喜由着南瓜被人夺了去,尴尬着逃似地走了。她真后悔较真被偷东西之事,明明知道与廖兵有干系,明明知道廖兵是掌印太监的亲侄子。不过再一想,就算认命吃了哑巴亏又如何?境况未必会比现在好,没准别人还觉得她好欺负更加过分。

    只怕以后在司苑局的日子好过不了了,郑大运对她好并非一无所求,而且摆明了对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总有一日郑大运有了新欢或者被她吊得烦了,便不会再帮她撑腰了。

    姚喜看了看天色,她今日入宫得更早些才行,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误了时辰。太后娘娘的坏名声并不是空穴来风,她能两次从太后娘娘那里捡回小命已经是奇迹了。

    姚喜甚至天真地觉得太后娘娘只让她守三夜冷宫有些过分仁慈。

    善良仁慈的万妼此时正站在景灵宫内,望着自己亲手布下的重重机关欣慰地笑着。她都有些心软想撤下一些机关了,免得把那小太监吓死以后没得玩。

    不过想到皇后,万妼忽然释然了。那小阉驴被吓死就被吓死吧,皇后的事都能让她忙好一阵子。再者说,那小阉驴要这么轻易就被吓死,也不值得她多费心思了。

    门口站着个宁安宫的太监,那太监见姚喜来了,笑着招呼道:“怎么来得这样早?不是还没到上值的时辰么?”

    姚喜也陪着笑走过去:“怕再迷了路误了时辰。公公今夜也在此处当值?”姚喜见有人同在心里踏实了不少,她这人胆子小,怕黑。有个人一起当差互相壮壮胆,这漫漫长夜也没那么难熬。

    “太后娘娘有旨意给姚公公,命我在此候着。”太监清了清嗓子,冲姚喜道:“娘娘在这景灵宫藏了幅绑着红缨子的画卷,只要公公在丑时三刻前找到那幅画,便让公公仍回司苑局当差。若过了时辰未能找到,公公的命也就甭要了。”

    姚喜匆忙跪地接了旨。本来以为是来冷宫寻常守个夜的,怎么忽然间变成了寻宝游戏?好在景灵宫不大,统共才二十来间屋子,大半夜的时间别说画卷,哪怕找根针也算不得难事。

    姚喜谢了旨,起身要推门进去。她想趁现在天还亮着,赶紧找到画卷去宁安宫交差,免得在景灵宫担惊受怕呆一整夜。景灵宫这地方邪乎得很,冷嗖嗖的直冒寒气,教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太监牢牢守着大门,伸手拦住姚喜道:“亥时才能进去,姚公公稍安毋躁。”

    眼瞧着天色暗了下去,姚喜心里开始打起鼓来。这景灵宫是整个皇宫死过最多人的地儿,白天在日头下看着还好,入了夜像有不干净的东西从各个角落钻出来似的,让人后背直发凉。

第142章 142() 
姚喜一走;茶楼里的听客们也陆陆续续地往外走,门外的人很快多了起来。万喜公子喜好大胡子男的名声传出去后,再没有小姑娘往姚喜跟前凑了,饶是如此姚喜身边也围过来不少同她客套寒暄的人。

    孟立鞍不经意地护在姚喜身前,将她与人群隔离开。东厂派来的那些小碎催他并不都认识;所以没办法判断到底来了多少人。好在围拢过来的人里边儿有个扮作听客的东厂番子他是认识的;那人姓齐,是个百户,他在孟公公的宅子里见过那人几次。

    齐百户也看到了孟立鞍;冲他心领神会地一笑。他本来还担心这差事难办;姚喜身边跟了两个功夫不错的太监;他们人再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姚喜绑走也不容易;眼下有孟公公的干儿子孟立鞍在姚喜身边里应外合就好办多了。

    “咱们别等贵公公他们了。我先送你回宫吧!”孟立鞍知道东厂的手段。茶楼门口车马多;人们又挤挤攘攘的;随便出点儿事都会大乱。东厂的人很有可能会先搅乱人群;然后趁乱对姚喜下手;至于这些人是打算杀死姚喜还是劫走姚喜就不得而知了。谁都知道姚喜是太后娘娘的人,东厂的人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姚喜远离人群,然后他驾车亲自护送姚喜回宫。

    “好。”姚喜也怕回去晚了太后娘娘又会担心,反正留个人在茶楼这儿等那几个公公回来就行了。

    孟立鞍护着姚喜往马车走;提防着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

    齐百户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各式打扮的男子穿过人群朝姚喜逼近;有个男子伸手摸了把某位刚出茶楼的夫人,那夫人大声惊呼道:“啊!有流氓!”

    来茶楼听戏的夫人小姐可不少,一听这话人人自危起来,左冲右撞地想赶紧回自家马车,这乱糟糟的当口,眼看要钻出的人群的姚喜再度被卷回纷乱的人潮。

    孟立鞍先还只是张开双臂护在姚喜身前,见东厂番子准备动手了,慌乱之下拉住姚喜的手,连拖带拽冲开人群把她送上了马车。

    姚喜是被孟立鞍一把塞进的车厢,她不明白孟立鞍干嘛这么着急。难道是太后娘娘吩咐过两个时辰以内必须送她回宫?“立鞍弟,驾车的公公还被困在人堆里没跟过来呢!”

    “我驾车。公公扶好了!”孟立鞍撩起衣袍,潇洒地腾身飞上马车前座,拉住缰绳用力一扯,调转马头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姚喜看呆了。孟立鞍本来站在车下同她说着话,忽然就蹿了上来,身形矫健得不像话。是她眼花看错了?还是看起来病秧秧的孟立鞍其实是个武林高手?真是奇了怪了,孟立鞍这孩子有这功夫,以前在宁安宫怎么被人欺负成那个熊样儿?

    “立鞍弟。你会功夫?”姚喜撩开帘子吃惊地问孟立鞍。

    孟立鞍顾不上和姚喜说话,东厂的人并未追过来,估计是抄近道在前面等着拦他了。恶虎还怕群狼,他功夫再好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多,再说单是姓齐的他都不一定打得过,真动起手来是毫无胜算的。

    唯一有可能救下姚喜的办法,就是利用他和孟公公的关系劝那些人改日再打姚喜的主意。这也是他匆忙拉着姚喜上路,没带宁安宫那两个练家子太监的原因。

    姚喜见孟立鞍只顾驾车也不答话,无聊地坐回车厢里哼起了小曲儿。

    孟立鞍一脸黑线。他为姚喜的小命担心得要死,姚喜倒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

    “吁——”孟立鞍忽然勒住了马。

    齐百户骑着马立在巷子口,冲孟立鞍笑了笑,招手示意他过去说话。在茶楼门口的时候,他本来示意手底下的人趁乱抓住姚喜,谁曾想孟立鞍左闪右避地把姚喜从人群里带出去了。

    他明白孟立鞍的苦衷,孟立鞍明面儿上毕竟是宁安宫的人,在姚喜面前当然要装装样子了。怕只怕孟立鞍装得太过,真坏了他的差事。他只身一人骑快马抄近道等在这里,就是想和孟立鞍商量商量,看是不是直接把姚喜给他?

    “姚公公。我去街边铺子买点东西,你在车上好好坐着等我回来。”孟立鞍翻身下马,朝齐百户走去。他不怕齐百户是调虎离山,本来也不可能带姚喜硬闯过东厂明里暗里的重重包围,只能想办法劝这帮人看在他的份上改日再动手。

    等回到宫里姚喜就没事了。

    齐百户见孟立鞍走了过来,赶紧下马冲他作了个辑:“厂公叫我等低调行事,本来还怕与太后娘娘宫里的太监当街打起来,还好是孟大人陪那姚喜出的宫。”

    “干爹要你们对姚喜做什么啊?”孟立鞍边站在巷子里和齐百户说话,边不安地查看姚喜那边是否无事。

    齐百户笑着道:“您是知道的,厂公吩咐下来的差事一向不许咱们告诉旁人。孟公公请便吧!我叫人把那辆马车驾走就好。”

    孟立鞍凝眉道:“干爹的差事齐百户改日再办吧!姚喜出宫是我跟在身边伺候,他人要是没了,太后娘娘怎么可能放过我?”

    “这——”齐百户有些为难。“孟大人此话不无道理”

    孟立鞍看到了转机。他以为齐百户会答应改日再对姚喜动手,扭头查看完马车那边的情况,一回头只见齐百户忽然提剑刺向他的腹部——孟立鞍躲闪不急被结结实实地刺了一剑。

    “你敢对我下杀手?”孟立鞍不敢相信齐百户有这个胆子。

    齐百户赶紧拔出满是血迹的剑,掏出帕子替孟立鞍捂住伤口,无比抱歉地道:“孟大人说得有道理。姚喜出了事您要是啥事儿没有,太后娘娘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我没有刺中您的要害,此举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您别怪我啊!”

    “姓齐的!你——”孟立鞍疼得说不出话。

    齐百户拍了拍孟立鞍的肩,提步要往姚喜那边去,刚走出巷子没两步忽然折过身来道:“孟大人!糟了!”

    孟立鞍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抽着冷气问道:“什么糟了?”

    “实不相瞒。厂公没打算要姚喜的命,不过想利用他打消太后娘娘对姚和正之案的兴趣。您受了伤反倒坏事了!”齐百户猛地一拍脑袋,忙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塞到无比震惊的孟立鞍手里,贴心地道:“不知您出宫有没有带够银子。这些您拿去买点药吧!千万别让人瞧出来您受了伤,切记切记啊!”

    什么玩意儿???

    孟立鞍瞬间觉得东厂招人太过草率了,姓齐的这种脑子有坑的人也能混成百户?东厂还是趁早完蛋的好!他扶着墙,忍着疼掏出藏在袖管中的短剑,对准背对着他的齐百户用力扔了过去。可他的手疼得直哆嗦,准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说,力道都不够,短剑软趴趴地落在齐百户身后。

    孟立鞍因为失血过多,视线渐渐模糊。那个姓齐的真的是个草包,说什么没有刺中他的要害,明明刺中了呀!孟立鞍带着对齐百户的恨意,捂着伤口靠在巷子的墙壁上喘气。

    齐百户说孟公公没打算要姚喜的命,只是想利用姚喜。这说明姚喜暂时不会有性命之攸,赶紧回宫把此事告诉太后娘娘兴许还来得及。

    姚喜感觉有人踩着车辕爬上了马车,以为是孟立鞍回来了,笑着问道:“东西买好啦?”

    齐百户大步跨入车中,拿出一早备好的巾子堵住了姚喜的嘴,又麻利地把她捆上了。

    ***

    万妼等着等着有点火大。

    她明明反复叮嘱过姚喜,无论如何两个时辰以内必须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看这情形她家公公是打算在宫外边儿过夜啊!

    “娘娘,陪姚公公出宫的几个太监回来了。”宫女在门外回话道。

    “姚喜呢?还没回来?”万妼面有怒色地问。

    宫女看主子动了怒,声音小了许多,胆寒着道:“没有。那几个太监说茶楼门口乱,一个叫孟立鞍的小太监就带着姚公公坐上马车先走了。”

    “又不知跑哪儿浪去了!”万妼气得把手里的绢子攥成一团。

    午后,因为姚喜迟迟不归心烦意乱的万妼,在后花园把茶叶包塞进荷花苞里,这样明儿一早,茶叶就能染上荷香了。

    “娘娘。出事了。”流芳姑姑急匆匆地过来道:“伺候姚喜的那个姓孟的小太监回来了。”

    万妼看流芳急成这样,赶紧出了后花园,刚绕出去就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太监趴在大殿外的石阶上。“姚喜呢?”

    孟立鞍气息微弱地道:“姚公公被东厂的人抓走了。”他当然知道这话一出口意味着什么。他并没有多想要孟公公死,只是想姚喜能平安无恙。这两人都有恩于他,可把他当个人看的,只有姚喜。

    东厂?孟德来?万妼面色一冷,吩咐宫女道:“传太医进宫给这小太监瞧瞧。流芳,随哀家去乾清宫!”她怕冤枉孟德来,还派人去查姚和正之案的证据,现在看来姚和正是不是被孟德来所害已经不重要了。

    敢动姚喜?找死!

第143章 143() 
因您的订阅不足;现在显示的是防盗章节,正文4时后可阅读

    六福清楚得很,姚喜是孟公公扳倒唐公公的一颗小棋子,他和姚喜撇得越清楚越好。升入内官监后;六福暗地里把自己弄姚喜进宫的那些蛛丝马迹都清理干净了。

    他也是开始帮孟公公做事以后才明白,一年前的自己有多思虑不周;那件事办得毛里毛燥漏洞百出。六福甚至常常在想,一向谨慎的孟公公对他没有卸磨杀驴,留着他的目的会不会和留着姚喜是一样的?

    好在刘麻婆子已经被灭了口;就连西院那个知道他要寻人的相好的娼人也被六福除掉了。孙家夫妇下落不明;听说是为逃赌债连夜带着银子家当去了外地,估计不会再回来。

    唯一让六福的担心的只有姚喜。当年他错在不该亲自出面交待叮嘱姚喜,随便安排个人去办,事后一灭口也就不会有今日之忧了。

    二人都有些尴尬。

    姚喜也认出了六福;乖乖地避到一旁给六福和他身后的人让道。

    六福用余光扫了姚喜一眼,一刻不停地往前去了。他在心里谋划着,到底怎样才能在孟公公收网时保全自己呢。

    ***

    姚喜刚回到司苑局就被管事的叫了去。

    “什么时辰了?”管事的冷着脸。“前儿个你在太后娘娘宫里当差;衙门里的事可以不做。都被宁安宫退回来了;竟然还大半日地找不见你人;你以为进宫是做主子的?可以说不见就不见?”

    姚喜乖乖挨着训;她不确定管事的是真的因为她不告而离生气;还是得了谁的授意故意刁难。她昨夜在冷宫值的夜;按理说可以歇半日的。

    “不要仗着有郑公公撑腰就忘了自己的本分。赶紧地;去衙门后巷口帮着搬货。”管事的以前还挺喜欢姚喜这小子的;人机灵嘴也甜。可现在不一样了,廖兵因为姚喜的缘故断了腿,他要想在司苑局混,就得为难为难姚喜帮廖公公出出气。

    他也只敢为难为难,不敢做得太过,郑公公也是个狠角色。

    出了管事的屋子还没到巷子口,姚喜又遇上了麻烦。她在拐角墙那儿被一条突然伸出来的腿绊了一跤,爬起来只见拦住她去路的是几个平日里和廖兵称兄道弟的太监。

    “这不是姚公公吗?哎呀!瞧瞧我,这不是闯下大祸了吗?”绊倒她的太监怪里怪气地道:“这腿绊倒了咱们姚公公,只怕是保不住咯!”

    姚喜不想惹麻烦,打算绕过那帮人,谁知刚走了两步又被不知打哪伸出来的脚绊住了,幸亏她扶住了墙,不然还得摔。

    “让开!”姚喜站直了身子冷着脸道。她不是会惹事生非的人,不过既然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她不会认怂由着人欺负。

    “哟!生气了?去司礼监告状去啊!”第一个绊她的太监大笑着道:“郑公公再厉害也不能把咱们司苑局所有人的腿都废了吧?”

    一旁的几个太监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太监又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郑公公要真对你上心就不会留你在司苑局了。”那人说着挑衅地伸手拍了拍姚喜的脸。姚喜的皮子嫩,很快起了红印。就是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气的。

    姚喜一直坚信。如果有人给了你一嘴巴,你必须更用力地还回去,就算实力不济打不过,气势上也不能输。欺凌这种事很容易唤醒人性中的恶,是有瘾且从众的。今日这太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但如果她认了怂忍下了,往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这是姚喜丢了东西不肯吃哑巴亏的原因,也是她此时抱起墙角装货的木箱的原因。

    “怎么着?想拿箱子丢我?”挑衅的太监痞里痞气地指着脑门道:“来啊!有种朝这儿扔!你个小娘炮啊——”那太监正叫嚣着,突然捂着头倒下了。

    箱子挺重的。姚喜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举到头顶,她面无表情地朝着挑事的太监砸了过去。扔在墙角的都是弃用的烂箱子,木头是坏的,脆得很。听着动静大,挺大个箱子碎成一地木片,其实伤不了人。

    “你”挑事的太监明显愣住了,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仰望着姚喜。他没料到姚喜真敢动手,他也没想把姚喜打出个好歹,不过想羞辱羞辱这小子,在廖兵和廖公公面前卖个好。

    “你爷爷我就是仗着郑公公对我好怎么着?别说拿箱子扔你,拿刀捅你爷都不带眨眼的。你敢吗?你敢吗?”姚喜蹲下身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挑事太监的头:“你敢动爷一根头发丝儿,余生就准备着在司礼监刑房过吧!”

    姚喜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昨夜被宁安宫那位主子折腾没了半条命,好不容易回了司苑局,这里的人为了讨好廖家叔侄又都上赶着要踩她两脚。她又不是脚蹬子,怎么可能乖乖由着人踩?

    “滚一边儿去,别挡爷的道。”姚喜起身一把推开那几个太监朝着巷子口去了。

    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廖兵的腿是被郑大运废的,可谁敢去司礼监闹?还不是看她好欺负,没办法找郑大运算的帐就都算到她头上了。

    到了巷子口,忙碌的同僚都没人拿正眼瞧她。但搬箱子需要两人合力,姚喜不敢叫人抓住把柄说她偷懒不做事,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被人抓住由头肯定把她往死里折腾。

    姚喜见缝插针,见有个人搬住了一口箱子的一头,她赶紧跑过去搬住了另一头。

    那人抬头见和他同抬的是姚喜,不满地撇了撇嘴,还是把箱子搬起来了。可是没走两步那人就松了手,箱子重重地砸在姚喜的脚背上

    “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有意的,忙了半日手心汗多,刚才不小心手滑了。”那人慌乱地解释道。

    不小心你妹!姚喜亲眼见那人松的手。想装无辜能不能演得稍微好一点?

    姚喜疼得坐在箱子上许久说不出一句话。脚背火辣辣的疼,她觉得袜子有些湿湿的,一定流了血!

    这日子是没办过了,她成了司苑局的公敌。走个路有人下绊子,搬个东西有人使损招,这还不过是廖兵断腿后的第一日。

    姚喜知道,这样的事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眼下这些人因为郑大运的缘故还会收敛着,如果郑大运离她而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都不知道郑大运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可是她能指望的只有郑大运一人,只能盼着调去徐美人身边的事赶紧成,早日离开司苑局这个鬼地方。

    “别再这儿碍手碍脚的。装着主子们果蔬的箱子是给你坐的?”一个小管事的走过来踢了踢姚喜:“赶紧滚!”

    ***

    万妼醒来时已是傍晚了。

    “娘娘,要传膳吗?”芫茜白天只小睡了一会儿,还困得厉害。也是娘娘看重她,只肯让她近身伺候,所以主子没睡她不能睡,主子醒之前她必须起。

    万妼懒懒地打着哈欠道:“被皇后那么一搅和,尚膳监的东西哀家哪里咽得下?去叫小厨房做点精致可口的。”

    芫茜赶紧吩咐宫女去了。

    “太医怎么说?”万妼被伺候更衣时不住地打着哈欠。

    芫茜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太后娘娘问的是何事:“太医去时姚喜不在司苑局,听说是去找相好的说话去了。”

    “相好的?”万妼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小阉驴娘里娘气的小模样。“哪个不开眼的宫女竟跟了他。”

    那小阉驴只是司苑局一个小内使,无钱更无权,模样虽然生得乖巧,但十分胆小半点男子气概也无。能进宫的宫女都是有几分颜色的,大多心里也有着被皇上偶然宠幸的盼头。和太监做了对食,等于断了做小主子的路。

    就算找对食,也该找个有些本事能做靠山的太监。

    万妼不禁在想,那宫女到底为什么想不通要和姚喜好?

    “不必叫太医去了,只消赏那奴才一些宁神静气的药。”万妼吩咐完就把姚事丢开了。昨夜皇上向她倒了许多苦水,多是为银子的事。开春后雨水多了起来,许多河堤需要加筑,时不待人,等雨季来了再动工就迟了。地方官员不停地往皇上跟前递折子,要银子。

    皇上也明白,假使国库拨两百万两到地方,真正落到加筑河堤上的能有半数都是好的,可这银子不能不给,性命攸关啊!官员们要银子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有的皇上驳回去了,有的只能拿银子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国库闹了亏空这事,如果不是皇后,万妼都不知道。她本就不是忧国忧民之人,天下大事要操心也该明成帝操心。

    万妼决定插手此事,不是心系百姓,也不是心疼明成帝,纯粹是想报复皇后裁了宁安宫用度一事。她不差那点份例,先帝爷留下的小金库够她用了。万妼只是想告诉皇后,这宫里什么人她可以惹,什么人她不能惹。

    皇后以为自己是后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笑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是皇上。

    “芫茜。你带着哀家的牌子去一趟国丈府。”万妼招手示意芫茜凑上前来,轻声交待了让她办的事。

    皇后朱氏的父亲是工部尚书朱向昌。别看户部掌着俦钱、赋税、俸饷等事,六部中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