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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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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找总部过来的沈写意小姐。”小王一边说,一边从这群人中环视一圈。她不认得谁是沈写意,她只是好奇总部那边过来了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厉择良亲自打电话过来。
要知道这位厉先生是女性遐想中的人物,那样英俊不凡的一个人,连腿疾都成了一种衬托。她也是上次跟着上司去总部年终汇报工作,远远地瞧过他本人一眼。
没想到尽头上那个梳着马尾,身材有些高挑的女孩站起来,很坦荡地,微微举手示意了一下,“我是沈写意,请问在哪里接电话?”
小王微微一笑,“请您跟我来。”
旁人从表面上并不能看到此刻一脸坦坦荡荡的写意心里是如何抓狂,而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该死的厉择良,这个时候大动干戈地找她做什么,明摆着要捉弄死她。
她到了经理办公室,腹诽着拿起电话。她不抱希望地“喂”了一声,因为一个来回花了这么多时间,凭那个男人的一点耐心,估计早就挂电话了。
“嗯。”那边传来一个略微不悦的单音。
“我是沈写意。”她顺便望了那位王秘书一眼。
“沈写意,你登机之前我给你说什么来着?”
“你说什么了?”写意一时被飞机和刚才的会议搞得晕头转向,随口问回去。
这下子,他不但没有回答她,反倒在电话那头静了一下,随后咔嚓一声,无情地将通话切断了。
写意对着听筒里的忙音,很气愤地皱起眉头。这人搞什么,也不打她手机,挂个长途过来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说不到三句话,又莫名其妙地挂掉。
她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瞅了瞅手里的话筒,突然发现那位秘书还坐在不远处,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在看她。写意立刻一扫被挂电话的霉气,冲秘书笑了笑,然后很职业地挺起腰板走了回去。
可惜,当她一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发现大家好像没有继续下一项,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她的身上,都很好奇那位总裁先生千里迢迢找她做什么。
“小沈,”静姐第一个开口,“厉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写意能感觉到这是几乎所有人都想了解的,或者他们更想直接问:“找你干吗?”
她面不改色地走到座位边坐下,“厉先生电话委托我问候下c城的各位同僚,说大家干得不错,都辛苦了。”
在座的女性都是振奋地一笑,又加足了马力准备继续奋勇干活儿。
果真是盲目崇拜,写意想。
过了一会儿,静姐才想起来问写意:“既然是问候分公司的人,为什么厉先生不直接给吴经理打电话?”
果然是老姜一个,恢复理智都比别人快。
“因为他抽筋。”写意写东西头也没抬,含糊地说。
“嗯?”静姐没听清。
“估计就想顺带叮嘱下我们明天细心些。”
将第二天和对方谈判的资料准备完毕以后,吴经理做东去吃饭。
趁着大家点菜的当口,写意去了洗手间,随手翻出手袋里的手机看时间,发现下飞机以后就一直忘记开。
她顿时恍然。
登机前,他叫她到了一定给他打电话,她当时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是不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消息也没给他回电话,他一直找她,最后才打到吴经理的办公室去了?
所以她回他一句:“你说什么了?”他听着才那样生气。
她发自心底地微微一笑,刚将手机放回手袋,就感觉它又振动起来。她急急忙忙找出来看,是关机后没有收到的一条接一条的短信。
15:36pm
你要是下飞机打开电话,就给我回一个,要是路上晕机就不要去公司了。
16:20pm
你早该到了,写意,为什么不开手机?
17:18pm
我下班了。
17:32pm
沈写意!
四条短信一条比一条简洁,最后演变成了只发她的名字,后面还加了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她原先还以为他真不会发短信呢。
然后不到六点,她就接到了这人的来电。
写意叹了口气,果然是很没有耐性的人。
她合上盖子,准备再次将手机放回手袋里,却发觉又来了一条信息。
19:56pm,是刚刚才发的。
短短的一行字:刚才很担心你。
她的目光触及屏幕上出现的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胸腔里的心脏猛然一收,缩成一团。当她回过神来要呼吸的时候,心脏又倏地一下子舒展开了。那阵温热的血液像温泉的暖流般从心口抽搐着蔓延至全身,血脉突如其来地层层扩张开,心在胸口就此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回到包间的椅子上,坐了半天才舒展开手指,在键盘上按着:“我刚才真的忘记开电话了,对不起。”
“小沈,你点个菜啊。”吴经理招呼她。
“谢谢,你们点就好。”写意说。
“吴经理,人家小两口热恋,你就别打扰了。”静姐笑到。
几乎没有等几秒钟,他就回了过来,看来对于短信这玩意儿他不是没有兴趣,只是缺一个人来激发强化。
“吃饭了没有?”
“正准备吃,你在干什么?”
“我在外面陪客户吃饭。”
“看来吃饭好像是人类最乐此不疲的活动。”
“不是,人类最乐此不疲的活动绝对不是吃饭。”
“那是什么?”
“是我们整整两天没做的那个。”
写意不禁又羞又窘。
她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而且她敢打赌,他肯定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故作深沉且面不改色地将这条信息写出来发给她的。
第156章 阿衍,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一个人的(1)()
吃过饭,静姐去探望她在c城的同学。有很多人要去逛c城有名的夜市,叫写意去,写意累得要命,直摇头回了酒店。本来她和静姐分到同一间,但是静姐说她不回来,她便只好在总台取了钥匙,一个人住。
她一到酒店,就把电视机开得很大声,感觉不那么冷清。洗澡的时候,写意隐隐觉得牙疼,开始还没在意,后来躺在床上疼得居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
她就索性坐起来继续看电视,可是好像没什么用。一疼起来,就连脉搏一起一伏地跳跃也能加重疼痛,后来变成不仅仅是太阳穴,连带整个右边的头盖骨和耳朵都开始疼。
写意耷拉着脑袋,靠在床上,很失落。她将电视调到娱乐节目,并且将音量开得很大,电视里面不停地有爆笑声传出来。这不但掩盖不了写意的失落,反倒衬得她更加沮丧苦闷。
她这个人平时很乐观,乐呵呵地到哪里都是开心果,可是一旦独处或者生病就忧郁悲观得要命。正当她自己在内心挣扎着去找个诊所看看或者买点止痛药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厉择良的电话。
写意捂住疼痛的右边脸颊,犹豫着要不要接。她不喜欢让人家看到这么软弱的自己,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感觉就像一个弱者摇尾乞怜一样。她任那手机在床头柜上呜呜地振动。响了许久,她都没有接。铃声断了后小半会儿,又响了短信的提示音。
“你回去没有?”
显然,厉择良没有觉得她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大概只是认为她还在外面,没有听见。写意叹了口气,想了想决定回他三个字:“我睡了。”
正要确认发送,没想到进来一个电话,这样一下“确定”按成了“接听”。
她傻了一秒钟,缓缓地将听筒移到耳边。
“喂。”她说。
“你回去了?”他问。
“嗯。”
她听见他旁边很嘈杂,还不时有人大声说话,好像那顿饭还没有吃完。可是噪声只是持续了那么须臾,就安静了下来,他似乎是专门出门换了个地方说话。
“睡觉了?”
“嗯。”
她连续闷闷地应了两声。
“你怎么了?”他又问,那语气使写意明显感觉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在皱眉。
“没怎么。”
“酒店里就你一个人?”
“嗯。”
“你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似乎略微有些不悦。
“没怎么。”她原封不动地再答了一次。
她回答完这个以后,电话的那头久久没有回音。沉默的时间如此之长,几乎让写意以为他的或者自己的手机没了信号。直到那边随着包间的门一开一合,又传出来些许喧嚣,写意才确定他是真的在故意没有说话。
写意听见,有个熟人路过时跟厉择良打了声招呼,打破了电话里的这种沉默。他放下电话,跟那个人心不在焉地寒暄了几句。
然后他又一次将电话放在耳边:“你怎么了?”这是他第三次这么问,语气生硬了许多。
“没怎”她的脾气也跟着拧起来,哪知话音未落,他就冷酷地切掉了通话。
写意盯着屏幕愣了愣,有些发狠地将手机的电池抽出来,扔在一边。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他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心里突然就觉得对他有一些排斥,真的是排斥。可是,他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得迁就她,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将电话挂了,而且这是一天中的第二次。
难道他不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也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不安吗?难道他不知道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哄一哄就好了吗?相处这几天,他对她经常都那么凶,时常还需要她涎着脸去逗他,不让他生气。他是真的在意她,还是只当她是个消遣的东西?
写意想到这里,捂住疼得厉害的右脸颊,将头埋在膝间,心中异常伤感。不知道怎么忽然心里一揪,流下泪来,她在人前极少落泪,可是暗地里独处的时候却爱哭极了。她仗着电视声音的掩饰,一个人抱着枕头居然大声地呜呜直哭,将一肚子苦水全部发泄出来,鼻涕沾在上面也不管。哭着哭着累了,便转成嘤嘤抽泣,抬起头找了抽纸来擦眼泪和鼻涕。
这个时候,床头的内线电话响了。
她知道,无非是客服部介绍早餐情况,或者是有人问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这是出差住宿的商务酒店经常遇见的情况。她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
然后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喂”了一下。
一般情况下,那个询问“特殊服务”的人听见是女性接电话,什么也不说就会直接挂掉,彼此心照不宣。可是,她“喂”了一声以后,居然听见对方有些犹豫地喊了一句:“写意?”
这还能是谁?
当然,她是怎么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这让她忽然想起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黑客帝国?她无论走到哪里,就算是附近路边的公用电话响起来,说不准也是他找她。
“你关机了?”他有点气愤。
“就许你挂我电话,我就不能关机?”她皱起脸顶回去,鼻音重重的。
他又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分析什么线索,然后蓦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不要你管。”她赌气。
“感冒了?”
“我没有,也不用你管。”
“你牙疼?”
“不关你的事。”
“买药吃了没有?”他蹙了蹙眉头问。
“疼死我也不关你的事。”她闷闷不乐地说,就想将刚才吃闭门羹的怨气全部退还给他。
他倒变得好脾气了,没有恼,只是说:“等我两分钟。”
写意放下电话,只道是他手边有什么紧急事情要办,或者有什么重要电话要接进来。她嘟起嘴,怨气还留在肚子里没开始发泄,他就又消失掉了。总之,就是这个男人听见她生病了,好像也是不着急的样子。
她跑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微微肿起的腮帮子,走出来刚好两分钟,房间的电话响了,他果然受过德国教育,很守时。
“我刚才让林秘书查了下,十一点有飞c城的航班,你在酒店里等我。”他三句话就将事情简明扼要地说清楚,而且不容置疑。
“等你做什么?”写意一时还没消化那些话的意思。
他刚才说的什么来着?
“你说的是真的?”过了一会儿,她将手机电池装回去,又发了一条信息。
“假的。”
“哦。”
她讪讪地回了一个字,然后靠在枕头上看电视剧,频道转来转去,始终不如意,牙疼已经导致了她整个脑袋都在跟着一起抽搐。她就这样频繁地换台,直到很多地方台都宣告晚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皮开始打架,总算想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电话又响了,她去拿座机的话筒,“喂”了半天,发现是手机在响。
此刻,约莫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喂。”她将手机送到耳朵边上。
“写意,开门。”
“啊?”她有些蒙。
“开下你房间的门。”
“干吗?”她坐起来。
“开门。”
她纳闷着走过去照做。
她在房间里关了灯睡觉,因此光线很暗,门打开的时候,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射进来,高大修长的人影映入她的眼帘,那一刹那,她呆立在原地。
须臾,她的大脑才和动作配合在一起,继而,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张开双臂抱住他。他居然真的真的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像个奇迹。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地抱他。
他心神怡然,扶着她退进屋子,反手将门合上,随即一低头就吻了她,一个甜腻得要命的吻。
“我以为你是逗我玩儿的。”
“我从来不逗人玩儿。”这倒是句实话。厉择良说完,从包里掏出药给她吃,然后帮她收拾东西,离开酒店。
在出租车上,写意问:“为什么不住这里?”
他斜睥她,“难道你要你室友早上回来看见我躺在她床上?”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一个地方。”厉择良看着窗外的路灯,心不在焉地说。
已近五点,天色开始蒙蒙发白,可是气温却有些凉人,计程车驶入学院路旁边的一个僻静小区里面。他们下了车,上了三楼,厉择良掏出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那把。
写意提心吊胆地问:“你确定你进得去?”这半夜三更的,很容易被人当小偷。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我确定。”然后在旁边的花盆底下找到了一把备用钥匙。
屋子里的沙发和床都用布盖起来了,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可是每个地方都一尘不染,似乎又有人时常来打扫。两居室的房子,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她没多想,找到卧室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房间拉着窗帘,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觉得肚子咕咕叫,她挣扎着撑开眼皮,眼前赫然出现的是厉择良的睡脸。
他侧身面朝她的方向躺着,闭着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他还没醒,也许真的是累极了。他一个人一宿没睡,飞了将近一千公里赶到酒店找到她,仅仅是因为她那小小的牙疼。若是还说他丁点儿不在乎她,那是假的。
他睡着时,眉心是舒展开的,呼吸很慢而且很安静。他的睫毛不长却很稠密,和他的头发一样带着种浅浅的棕色,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没想到这个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他,他缓缓张开眼睛时,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眼神懵懵懂懂的,有些孩子气。
写意一边心里窃笑,一边合上眼装睡。
他有些迷糊地翻身平躺,揉了揉眼,朝写意看了看,又恢复刚才面朝她侧躺的姿势。不过没有继续睡,只是一伸手将写意拉进了怀里,说:“你居然敢趁我睡觉捉弄我。”
写意强忍笑意,继续闭眼。
“还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挑起眉,说着就张嘴去亲她的耳朵。
她从小就异常怕痒,就在他唇边的热气喷洒到她耳边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大声地笑着一边躲,一边推开他的胸膛。
可惜床就那么大,如何躲得掉?她转而以攻为守,伸手挠他的胳肢窝。他捉住她的一只手,准备再去捉另外一只,她便手脚并用地拼命抵抗。她的力气也不小,再加上动用了那副不太中用的牙齿以后,才硬是没让他得逞。她对他来抓她的那只手臂又咬又啃,逼迫他退却。
“看来你和二郎神是一伙的。”
“为什么?”她玩得气喘吁吁,问问题的时候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就怕他故意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趁机下手。
“是啸天犬转世。”
“呸呸呸,你才是啸天犬!”说着又去咬他。
“看,这不就是铁证,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
她气得抓狂,就想咬他一口泄愤。
一时玩到忘情,写意笑着和他挣扎间伸脚踢到他的腿,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滞,厉择良微微蹙了下眉。
“我弄疼你了?”写意松开手,揪着心问。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他以迅雷之势钳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制在身下。她这回是真的丝毫无法动弹了,而厉择良完全一副扬扬得意的表情。
“你使诈!”她很生气地说。
“兵不厌诈。”他坏笑。
“你讨厌,讨厌!”
“敢说我讨厌?”他扬起唇角,将她两只手腕并在一起,用左手捉牢后,腾出右手轻轻松松地就伸过去挠她的胳肢窝。
“走开,不许弄我。”她急忙躲闪,可是四肢都在他的掌握下,怎么躲都无济于事。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痒处,她就又是叫又是笑,才小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还说我讨厌吗?”他趾高气扬地问。
“就是讨厌。”她还宁死不屈。
于是,他又挠她的腰。写意想哭又想笑,实在招架不住,两人的头上都是一层细密的汗。
“不要弄了。”她咯咯地笑到眼泪都憋出来了。
“以后还说我讨厌吗?”
“不说了。”她开始妥协。
“谁不说了?”
“沈写意不说了。”她的浩然正气还没有坚持几分钟就缴械投降。
“沈写意不说谁讨厌了?”他步步紧逼,不让她心服口服就决不罢休。
“沈写意不说厉择良讨厌了。”她这下认错认得挺干脆。
他倒蛮有信用的,听见这话便立刻停止了进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早说嘛,何必逼我用刑。”
哪知写意等他松懈,狡黠地一笑,挣开他准备趁机挠他的腰,还以颜色。可是厉择良的动作却先于她,迅速躲开,接着又一次顺利地将她的手钳制住。
“这下,你惨了。”他突然很严肃地说。
“我错了。”她这回很识时务地立马认错。
“这是再犯,恐怕可没上次那么容易就算了。”他非常了解她什么地方最怕痒,于是俯身张嘴去调戏她的耳垂。
他用唇含住,舌尖来回拨动那小小的耳垂,惹得她心里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行似的,酥痒难耐。
“不许亲那里。”她尖声叫喊,同时使劲摇头,可惜怎么也甩不开他的唇。
他很正经地说:“不许亲那里,那我就亲这边。”作势又要换到右边耳朵。
“都不许亲!我认错了。”她大声求饶。
他本来就是存心捉弄她的,怎么肯轻易罢休,眼见又要亲下来。
写意情急之下,不禁叫出:“阿衍,你不许亲!”
他身形蓦然一滞,停下动作。
他敛尽刚才和她嬉闹的神色,很慎重地看着她。
“你”发出一个音,却没有接个所以然出来。
写意趁着他迟疑之际,迅速地从他的魔爪之下逃脱,一跃站在床边,然后得意地冲他眨了眨眼睛,“看来阿衍果然是你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偷窥了你书房里的纸条,上面有这个名字。”她像奸计得逞一般说道。
“嗯。”他应了一声,垂下眼帘却没再多说话。这让本来想得意扬扬地将那句“兵不厌诈”再送还给他的写意,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生气了?”她看他。
“没有。”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躺了下去,然后手臂摊开,又说,“写意,过来,我抱下。”
写意刚刚才吃过他的亏,哪肯这么容易回去。
“说不定你又想使诈骗我。”
“真的不是。”
听见他的保证,她才半信半疑地缩回被窝去,枕在他的臂弯中。
“为什么要叫阿衍?从没听过谁这样叫你。”她一说出口,又觉得后面一句多余。她并没有和他身边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公司里谁敢乱称呼他?而老宅里的谭叔也不会。她为了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会叫阿衍呢?”
第157章 阿衍,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一个人的(2)()
这一次,他听见这个名字变得很平静,合着眼,隔了许久才说:“你陪我再睡一小会儿。”他很轻易地就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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