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渣到世界崩溃-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往刀上看了一眼——就这么片刻间,刀刃已经有些卷口,可惜刀尖还是完好的,正淌着血,一滴一滴地落到他脚前的地上。他知道这次不管下跪磕头骆红眉都没有可能放过自己了,问道:“你自己刀呢?”颜桐没答话,刀尖轻轻往前一送。成蛟立刻知道自己问对了。武林中人,贴身兵刃竟然没带在身上,可想而知是出了严重的事儿,成蛟抓住活命的机会,紧跟着道:“那狗贼是谁?我苍山三雄的名头不是白叫的,我帮你解决那人,骆兄弟——”颜桐忽地冷冷截道:“住口!”成蛟一怔,不明所以,脑子刚转过来弯骆红眉这个名字是朝廷通缉犯,那边颜桐却已经扬起了刀,索然无味道:“……你走。”“——什、什么?”颜桐似乎是不想再说,摇了摇头,竟然随手将刀扔了。他当初追杀苍山三雄,是因为三雄在他的地界里作恶,败坏棋盘寨的名声。……可是现在他靠着密道逃下山来,棋盘寨已经跟他没关系了,正美滋滋地等着朝廷招安,他又何必管成蛟这一桩旧事?成蛟看颜桐神『色』落拓,虽然知道这背后一定有故事,还是怕这尊大神再反悔,急忙转身往外跑去。他没跑出两步,又退了回来。门外,不知是哪个官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走过,路边的小贩纷纷仓皇躲避,连摊子被掀翻都顾不上。一酒馆的人都探出头来看,颜桐也跟着看了两眼,认出是青州府的仪仗。便在这时,一个小孩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酒馆掌柜报信:“爹,是上棋盘山的。”掌柜『揉』了『揉』那小孩儿的头,“骆红眉终于接受招安了?”孩子脆生生应道:“是啊。”掌柜放下手,叹了口气,却听不出是喜是忧,向堆在门口的客人们道:“各位客官,没什么事儿,请继续用饭。刚才那两位义士——”颜桐突然一脚踢起地上的刀,抄在手里。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浪了几天,接下来得日更惹

第95章 世家神医x山贼首领() 
其时酒馆里一半的客人都堆在门口围观青州府上棋盘山的仪仗; 见颜桐将刀这么往手里一拎; 立刻便吓得四散开来。成蛟因为是从街上退回的; 不幸站在最前面,众人这么一散,就把他让了出来。成蛟正沉浸在棋盘寨接受招安的消息里,等刀风『逼』到颈后的时候才注意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颜桐就这么用那把卷了刃的刀至后往前砍下了他的脑袋; 因为刀刃卷口; 断面十分粗糙; 血溅了周围人一身。他手中刀锋一转; 以刀尖挑起成蛟的脑袋; 从衣襟里『摸』出银子放在桌上,向掌柜的道:“老板,赔偿您店里的东西,应该够了。烦请再借件衣服我。”掌柜的战战兢兢把自己外衣脱下; 隔着三四张桌子抛了过去。颜桐伸手接过; 抖开来披在身上遮住血迹,道了声谢。他刚往门外迈了一步; 突然想起什么; 又回头对掌柜的说了一句:“骆红眉没接受招安。”说罢,他右手一扬,单刀白练似地飞了出去; 连着成蛟的头一起,夺地一声正正钉在仪仗正中的官轿上。头颅被刀尖至眉心贯入,眼睛却兀自睁着; 直勾勾地盯着灰『色』的天空。…………东宁城。方府。方家在本朝极为显赫,方府所在的自然也是东宁城的清贵地段。方府的门房(不管是正门的还是侧门的)早习惯了迎来送往的要么是朱袍金带的官儿、要么是风流倜傥的名士,因此在发现这次的来访者竟然是个穷酸之后,十分轻蔑。这穷酸穿着一件多日没有换洗的文士长衫,满面风尘,向门房递上银子,道:“烦劳向你们方轻词方少爷通禀一声。”门房拿到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见这银子总算没跟这人一样穷酸,终于哼了一声,鼻孔朝天问道:“阁下何人?”“就说我姓骆,是方少爷的朋友。”“姓骆?”门房终于提起了点精神,居高临下问道:“最近有个姓骆的钦犯,把一个人头钉在了司马爷的轿子上,青州上上下下出动了无数人马抓捕,不会是你?”颜桐笑了笑道:“那当然不是。”门房又哼了一声,“看你那样也不像。”原本他说那句话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轻词少爷的这个“朋友”,说完之后转过身,一路掂着银子往方府内走去。不多时,那门房又转了出来,语气依然很不客气:“少爷让你进去。”颜桐又花了点儿银子让门房带了个路,七弯八拐,终于绕到了方轻词的住处。门房正打算交代几句少爷的习惯和忌讳,屋内方轻词已经开口道:“阿白,你退下,我和老朋友叙叙。”门房又看了一眼颜桐,虽然还是很瞧不起,到底不敢违逆少爷旨意,转身走了。颜桐等门房走远后,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听方轻词冷冷道:“你喝酒了?”颜桐:“我……我都半个月没喝过了你怎么看出来的?”方轻词原本正靠在榻上把玩一串佛珠,听到这话,呵地一声,“半个月?棋盘寨的人都在东宁城住好几天了,圣旨昨天刚到,你怎么才来?”颜桐一愣,另一只脚就僵在了半空,“圣……圣旨到了?”“那是自然。”方轻词神『色』间颇有些不耐烦,“要不是你非要杀个人把头钉我叔叔轿子上,哪有那么多官兵啊捕快啊的捉你?你还来得及把圣旨截在半路上。”颜桐往外看了一眼,“这话大逆不道,不可『乱』说。”方轻词无所谓道:“大逆不道的罪名我沾了一堆了。进来说话,门关上。”颜桐跨进门槛,反身闩好门,道:“就算能截住圣旨,除了往我自己头上多安一道罪名,还有什么用?编制都归朝廷了,还剩什么办法?”方轻词忽地抬眼看着他,“你要是真没办法,就不会来找我了。”颜桐笑了笑,却不答话。方轻词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对自己还没信任到能把计划全盘托出的地步,索『性』扔下佛珠,从榻上站了起来,道:“也罢,先不说这个了。你这一路有没有受伤?”颜桐脱下外衣,“还成。”方轻词见他外面穿着一件文士长衫,虽然脏『乱』了点儿,款式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笑道:“骆大寨主什么时候改行考状元了?——我的天哪!”他瞪着颜桐:“你这叫还成?”颜桐脱下外衣之后,原本打算连底下的劲装也一块儿脱了,无奈受伤之后血将衣服和肌肤凝结到了一起,只好作罢,向方轻词道:“活着,没死,甚至还能砍人,那不就是还成?”方轻词看着他身上的伤,摇了摇头,“你故意落了这么多伤来找我?”颜桐:“还好,我从边军跑出来的时候比这还多。”方轻词道:“我怕你付不起诊费。”他想了想,又道:“算了,要是付不起,你以身相许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一下,就是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说了。”颜桐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笑了笑道:“就算以身相许,也得我先想办法把衣服脱下来?”方轻词却摇头道:“逗你玩的。”颜桐:“……”…………方轻词到底还是找了间静室处理了一下颜桐身上的伤,一边上『药』,一边摇头道:“别人来找我要么是中了什么不知道哪个山里的奇毒,要么是练千奇百怪的内功练出了问题来,就你,天天把我当跌打大夫用。”颜桐当即反驳:“就两次,第一次还是你主动的。”“……”方轻词涂『药』的手用力一按,面无表情道:“我就不该把你从河里捞起来。”颜桐伤口被他按住,嗷了一嗓子,方轻词抓住他反驳不了的时机,继续道:“整天搞事情有什么好的,现在门都出不去,想换身衣服都得本少爷代劳。”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颜桐缓了过来,『插』口道:“我不介意穿那件全是血的出门,真的。”方轻词又是一按。他看颜桐疼得只顾着吸气,终于学会了好好说话,于是满意地冷笑一声,“说,来本少爷这儿做什么。”颜桐望向他的眼睛,诚恳说道:“求个落脚之地。”方轻词光听语气就知道他又在瞎说,本想再趁着上『药』的机会多问一问,突然心生一计,自以为不是『奸』笑地笑道:“……好啊,那本少爷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直到颜桐被强行套进一件文士长衫里、领到方家的教书先生张先生面前时,才知道方轻词的『奸』笑从何而来。“张先生,”方轻词转向教书先生,诚恳地向他介绍颜桐:“这是我先前游学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一直想去西京求学,因为家境不好耽搁了下来。如今我这朋友既然来了,我是一定要招待的,正好我那几个表弟堂弟也不高兴跟先生念书,先生是从西京回来的人,不如指点一下我这位朋友?”方家虽是官宦世家,晚辈中是这块料的早就读书考科举做官去了,不是这块料的早就花天酒地享受人生去了,方轻词除外——所以这位教书先生反而没什么地位。这位没什么地位的张先生听完之后,转头看了颜桐一眼,眼神中掠过一道一闪而逝的锐利,旋即随和笑道:“这位朋友怎生称呼?”颜桐第一次把自己套进一身整整齐齐的书生行头里(前几天那是为了躲避追捕被迫穿的),只感觉全身不自在,总想把袖口系紧头发绑好,一会儿拉一下衣襟一会儿扯一下袖子,甚是奇形怪状。想来方轻词料定他这个山寨匪首肚子里没几斤墨水,三句话就要穿帮,故意摆下这个阵仗。他被张先生这句话猝不及防当头一问,“啊”地一声,张口结舌道:“在……晚、晚生姓那个……姓那个梅……”张先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方轻词适时地『插』口道:“我这位朋友字介之。”颜桐突然不张口结舌了,笑着纠正他道:“方公子记错了,我字经和。”张先生更加狐疑了。方轻词明显也有些意外,轻轻“啊”了一声,随后笑道:“那是我记差了,梅兄莫怪。”说完之后偷偷给了颜桐一记眼刀,意思是你干嘛拆我台。颜桐立刻用眼神回了过去:我高兴。方轻词:“……”张先生对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一无所觉,微微颔首,向颜桐道:“说句不敬的话,西京的书院其实也无出奇之处,经和为何……?”颜桐笑道:“不管出不出奇,我们这些乡野小民,总归去见识一趟才算安心。”张先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经和平日读什么书?”“说来惭愧,”颜桐毫不惭愧地说道:“晚生对四书五经一向没什么兴趣,因此家里也不怎么支持晚生念,呃,那些杂书,所以才厚颜找到方兄这里。”说着又看了眼方轻词。场外无辜人士方轻词:“??”张先生笑着示意颜桐继续说下去,颜桐又道:“平时读得多的是些黄老之学,偶尔也读一下兵书,有时候家里『逼』得紧,装模作样地翻几本史书,也是有的。”张先生闻言大笑:“有趣,有趣。经和若是能精研此道,说不定以后也是一代奇才。”颜桐跟着笑道:“先生过誉了,我其实也……也什么都不懂。”张先生问道:“此话怎解?”颜桐道:“我前些年研读道家典籍,却觉得若真按圣贤所言行事,别说外侮,就是境内的流寇都解决不了。我想以我大周兵马之众,为何北面边境总难有大胜?如果说北蛮兵强马盛,擅长骑兵,那如何连流寇都能盘踞数年之久?“我于是去读兵书,发现北境的地势确实太过一马平川,易攻难守,是以历朝历代都在边境布下城池。先前有纪将军镇守两辽,以纪将军用兵之能,至少不必担心北蛮铁骑踏上我大周国土。可是朝廷又为何调回纪将军?……这就是我不能懂的地方了。”…………方轻词在一旁听着,听他提起流寇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惊(要知道骆红眉本人正是最大的流寇头子);提到纪将军的时候,又是一惊;直到见颜桐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么一段话,才缓缓放下心来。张先生没注意到身旁方轻词的提心吊胆,只觉得眼前这个书生虽然容貌俊俏,却俏得带着几分煞气,像是一柄收在鞘里的刀。他望向颜桐,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便叹了口气,“朝堂大事不好议论,拿眼前的事举例,棋盘寨如今归入青州之后,这群头领,经和,依你之见,你觉得他们仕途如何?”颜桐眉梢猛地一跳。张先生仿佛没看到他的神『色』,又叹了口气,颇有几分自顾自地说道:“……我听说棋盘寨的那个首领以前还是纪将军部下,纪将军一生忠君爱国,若是知道骆红眉在他死后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不知道会不会气活过来。唉,可惜,可惜。”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事比较杂更新时间不太稳定给dalao们鞠躬~

第96章 世家神医x山贼首领() 
颜桐手心里浸出冷汗。张先生如果只提棋盘寨; 还有可能是巧合; 但他句句直指自己; 就很难说得通了——方府里只有方轻词知道他是谁,颜桐下意识便想转头去看方轻词,旋即忍住,惊讶说道:“啊?还有这等事?”张先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方才细微的神『色』; 叹道:“是啊。”说完之后; 仿佛意兴阑珊; 跳过此节; 又和颜桐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了几句道家理论; 便即告辞。…………颜桐因为是方轻词“游学时结识的一位朋友”,方府下人也给他整理出了一处住处,在后院客房,很是僻静。傍晚时分; 方家诸人陆陆续续回府。颜桐怀疑张先生已经看破了自己身份; 不想再多见方家的人——何况方家不少人在青州为官,自然是在通缉令上见过他的——于是推说自己车马劳顿; 窝在房里。方轻词去颜桐住处时; 天『色』已暗。屋里只点了一盏灯,立在桌上。颜桐身上依然穿着白日里的那件长衫,支着额头坐在桌边; 那灯火便在他身上晃下了一片一片的暖『色』。方轻词站在门外喊了声:“经和兄!”颜桐抬起头。半明半暗的灯火将他常年刀来剑往里养出来的煞气冲淡了一半,那身温雅柔和的长衫又冲淡了另一半,这一抬头; 方轻词只觉得灯下一张隽美冷俏的容颜向自己望来,蓦然间定在当场,连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都忘了。颜桐见他突然呆住,也愣了一下,“……方先生?你……怎么了?”他这一开口,逆匪首领的气质立刻归位。门口方轻词猝然醒悟,一边往里走去,一边提醒自己这人可是违抗军令犯上作『乱』当众把新鲜人头钉在官轿上的狂徒,就算这张脸生得再俊俏也没什么用……。他在颜桐对面坐定,就着灯火,伸手扳住颜桐下巴,将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细细观赏。颜桐皱起眉头,“你做什么?”方轻词理直气壮道:“看看我给你治好了没有。”他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名正言顺,颜桐虽然有些不高兴,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任由他胡来。方轻词心里暗笑,目光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游走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嫌屋里光线太暗,顺手把油灯拉了过来。颜桐:“……放远点儿,烫。”方轻词:“那谁叫你不开灯。”他答话的时候,目光却分毫不肯移开。若是换一个人来,颜桐早一脚从桌子底下撩上去让他断子绝孙了,可又不便对方轻词发作,何况对方的理由实在是正当无比,只好道:“那不开灯我也能看见啊,开着浪费灯油?”方轻词依旧观赏着他的容貌:“那我看不见啊。”颜桐:“你内力比我还强你会看不见?”方轻词:“……”突然无言以对。因为被他隔着桌子扳住了下巴,颜桐身子微微离开了椅子,腰以一道优美的线条伸展开来,手撑在桌上。他常年习武,身材劲瘦,方轻词目光一偏,看到颜桐因为伏在桌上而微微凹陷的后腰,顿时小腹里一股邪火冒了上来。方轻词急忙默念:清心寡欲清心寡欲清心寡欲……默念的时候,却见颜桐衣襟微散,一小截锁骨『露』在灯光下,锁骨下还裹着他今天缠上的绷带,绷带上染着暗『色』的血迹。他目光忍不住顺着滑进了更幽深处,虽然看不清什么,那股邪火却越烧越旺。清心寡欲个屁,方轻词想。他第一次见骆红眉的时候,骆红眉两边脸颊都是肿的,血干在脸上,自然谈不上多好看。他能遇到骆红眉,还得感谢沈定文这不知好歹的孙——想到沈定文三个字,方轻词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面『色』一变,连手都都松开了。颜桐坐了回去,问道:“怎么样?”方轻词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说着站起身,把屋里的油灯和蜡烛都点着了。室内顿时灯火通明,先前半明半暗的旖旎风情尽去。颜桐听他声音有异,正盘算着如何开口,方轻词已经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们武人都不怎么识字,没想到你跟张先生还能谈一个下午。”颜桐道:“我确实没读过什么书。”“……那你?”“说实话,我对什么老子庄子道德经南华经这经那经的半文钱兴趣都没有,”颜桐微微仰起头,因为回忆往事,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但是没办法啊,武学书用的都是道家名词,不把这一套搞懂,以后抢到秘籍都看不懂人家在讲啥。”方轻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颜桐望向他,笑道:“就是这样啊。”方轻词仔细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内功心法之中也是通篇的道家名词,一想到那些东西被一个不识字的人抢到会是什么下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问颜桐道:“晚上吃的什么?”“没吃。”方轻词愣了一下,“不是让下人给你送来了么。”颜桐:“所以你就没发现你往我这边走来的时候,碰到的下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吗?”方轻词:“……”那我一心想着你怎么会注意这个。这话又不好说出口,他只好探头出窗外,遥遥喊了个丫鬟过来,不等颜桐发表意见,就已经报了七八道菜名出来,让那丫鬟叫厨房做好送来。吩咐完之后,他又回过头来,没好气道:“没人给你送饭你就不吃?”颜桐淡淡答道:“对我来说,正点能吃到饭才是不正常的事。”方轻词:“……”颜桐往窗外望了一眼,见那丫鬟已经走远,才又说道:“方先生,你说,张先生今天下午故意提起棋盘寨和将军,是不是……?”方轻词道:“你自称姓梅字经和,让人联想到棋盘寨去,也很容易。”想了想,又道:“那姓张的猜到什么也无所谓,反正他说话也没什么用。”颜桐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望向方轻词,迟疑片刻,才开口道:“圣旨真的到了?”方轻词叹了口气,“钦差昨天到的,今天颁的旨。”颜桐垂下目光看着桌面上摇摆的光影,好半晌没说话。方轻词知道他对此事十分介意,也不打扰,正当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时候,颜桐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叹息似地说了一句:“……这么快。”方轻词道:“沈定文叛『乱』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上达天听了。”颜桐抬眼看着他,目光对上方轻词的眼睛,半晌,摇了摇头,又转开目光。恰巧在这时那丫鬟提了酒菜过来,颜桐和方轻词也便再说,随便扯了些闲话,看着那丫鬟摆上酒菜然后退下。丫鬟远去之后,颜桐还是没动,倒是方轻词主动开了酒。颜桐看着方轻词给两个杯子倒酒,突然问道:“圣旨说什么了?”“能有什么。”方轻词把一个酒杯推到颜桐面前,“给你那军师和你那压寨夫君在青州找了份差事,老三言昭雄派往益州边境,老四何云编入西京骁骑卫,老六岳千山在洛京挂了个闲职,老五燕宁君带着剩下的杂兵去了两辽。”颜桐原本一直沉默着听他说,听到这里,突然『插』口道:“剩下的不是杂兵。”方轻词看着他,低声说道:“从沈定文冒你的名下令的那天起,就是了。”他说着伸手从衣襟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颜桐,颜桐伸手接过,展开来看了一眼,知道是圣旨的原文,却没多看,重新折好收起。收好之后,他一抬眼正好看到面前有一杯酒,于是伸手抄过,仰起头,把一整杯都倒进了嘴里。喝完之后,他道:“西南没什么战事,言昭雄等于也是个闲职。他和岳千山一直想招安,派个闲职正好。两辽么……”他说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两年之后这些人还能活着,就算命大了。”方轻词又倒满酒。颜桐端在手里,手却抖得酒泼了出来。他盯着酒杯盯了半晌,终于一扬手,将酒泼到了地上。朝廷对棋盘山的几个首领的『性』格了如指掌,颜桐也不甚在意。棋盘山山匪人员甚杂,这些事又不是多大秘密,朝廷混进来几个『奸』细探听消息,实在正常。何况在沈定文和燕宁君的背叛面前,几个『奸』细委实算不了什么事。棋盘寨众匪绝对不会服燕宁君的管束,两辽又是战事最惨烈的地方,这一拨人马过去,什么后果,可想而知。他骆红眉五年的心血,一两年之内,便要尽数化作关外的尸骨。…………颜桐搁下酒杯,又问道:“我和金河呢?”方轻词道:“金河知道无法阻止,招安前就跑了,沈定文给他报了个因伤病退隐上去。你嘛,还是被通缉,除了悬赏提高了一点没什么差别。”颜桐就这样“没什么差别”地在方府住了下来,每日找张先生谈天说地下棋扯淡,倒也没人怀疑他的身份。他原想在棋盘寨诸人离开东宁城之前见何云一面,却被张先生的一些言论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张先生原话如下:“哼,你且看,这些人以后一个混得开的都没有。具体来说,言昭雄和岳千山派的是闲职,这两个人应该是只想求个安定和名分,在棋盘寨的时候肯定也是主张招安。燕宁君背叛骆红眉,手下离心,带着这批人去两辽,要么是立刻被两辽边军同化,要么是因为不服军令战死或者被杀。“文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