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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小姐进化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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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你认得路吗?”她逼问,“带我们去找他们。”
老坊主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抬眼看她:“一个都跑不掉……”
“你说什么?”
“杀了我的小心肝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咳咳……”他慢慢咳嗽,嘴角一股一股冒血,“我早就知道我活不过这个冬天啦,那些续命的药,一年前我就用过,那时候,我只需要吃这么一小颗,就可以痛痛快快和我小心肝睡一夜……”
他浑浊的眼睛看她:“你以为我没有认出你来么?”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他喋喋笑起来,像漏风的风箱。
唐格一枪顶在他脖子上,不用她动手,他的整个头都歪了下来,直接耷~拉在她枪口上,已然断了气。
周围的女兵显然听到了老坊主的话,一人道:“班长,要不,我们现在沿着标记后退还来得及。先退到谷口,然后慢慢再做商量。”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唐格突然冷静下来。
“我们以这次出手威胁,要了内阁正式的公函,要他们承认我们的身份,给予我们战时紧急条例的效力。除非找到少帅,完成任务,不然我们都会被军部抹去,所有的痕迹,一丝不剩。”
她站起来,面上显出坚毅的神色,毅然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四个女兵咬咬牙,紧跟了上去。
很远很远的地方,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这烟味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腥味,好像有人正在烤着什么。
唐格一扬手,几人止步,地上有凌~乱的痕迹,而杂乱的脚步中有明显非人类的脚印,五趾,末端有爪,更远处的地上有一滩血,血迹中用兽类的脚蹼和撕裂的军装,再看向周围的脚印,分成不同的方向离开,显然这里经过了一场混战,然后再混战中,大家各自离开。
唐格选了一组脚印最多的,示意众人跟踪上去,脚印原本有很多组,但是越往外,越来越少,慢慢,只有一组,最后,连这一组也混乱起来。
黄沙掩映中,她突然发现一个模糊的痕迹,不由一愣,走上前去,竟然是自己做的标记,什么时候,竟然又绕了过来……
这样诡异的情景,唐格再回身去,沿着来路慢慢退了回去,这一走,却发现,路似乎也不对了,她们走得这条路上面竟然开始陆陆续续出现爬地灌木并一些小型植被。
“我们好像迷路了。”唐格拿出地图,整个掩骨荒漠,除了中间那一条被标记的莫须有的河流,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我们有可能在这,有可能在这,也有可能在这……”她点了点截止昨晚的标记痕迹。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忽然吸吸鼻子。
其他人跟着学了学,都摇摇头。
“腥腥的……”她喃喃,忽然一叫,“不好,这味道……!”
半人高的灌木丛陡然一震波动,紧接着,一只丑陋的大嘴拱了出来,后脚着地,两支退化的前肢一只还留着腥腥的血,正是那怪兽,唐格一把摸出抢来,几个女兵快步后退,一边便砰砰连开数枪,但是子弹打在它身上,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激怒了它。
“快跑!”她一声低吼,“分开跑!”
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是四下奔散的脚印!
巨大的原蜥睁着竖瞳左右一看,果断冲着最前面的唐格追去。
这不到一分钟,是唐格此生跑的最快的的一百米,两只脚完全没有落地就继续轮换,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然后她果然飞了起来。
被蜥蜴一尾巴扫过去,唐格凌空飞了起来,那一瞬间,她的脚还在有条不紊地狂动。
撞上树掉下来的瞬间,一股巨大的腥臭味道袭来,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好吧,徒劳无功,蜥蜴一口将她咬在嘴里,大步大步向回走去。
黏糊糊的口水顺着衣衫浸透,唐格想吐,吐不出来。锋利的牙齿尽在咫尺,却并没有用力咬下去。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被扔进一个黑漆漆的大洞,落在一堆白生生的蛋旁边,她才回过神来,这……是?
在给未出生的小宝宝准备食物吗?
四周有细微的骚~动,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惊恐中看过去,并没有小蜥蜴,而是一群乌七八糟熟悉的脸庞,她看见两个女兵,看见了几个瘦骨嶙峋的兵士,然后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她完全没想到的脸庞。
傅婪清隽英俊的脸,如今乌漆墨黑,只一双眼睛,仍旧带着倨傲,眼底乌青一片,不过一月不见,他竟然变成了这般枯槁模样。
身上有滴滴答答的水,她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第43章 17。7。10。12()
四周有细微的骚~动,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惊恐中看过去,并没有小蜥蜴,而是一群乌七八糟熟悉的脸庞,她看见两个女兵,看见了几个瘦骨嶙峋的兵士,然后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她完全没想到的脸庞。
傅婪清隽英俊的脸,如今乌漆墨黑,只一双眼睛,仍旧带着倨傲,眼底乌青一片,不过一月不见,他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身上有滴滴答答的水,她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隔着庞大的巨蛋,他半坐在地上,身后靠着湿~润的洞~穴,扑簌簌的泥土顺着身上邹巴巴的军装落下来。而他的目光穿过潮~湿的洞~穴,静静望着她。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和诘责,甚至也没有一丝阴冷的情绪,仅仅是看着她,就像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和以前不同,目光更多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情绪。
他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她扫了一眼,看到她并没有受伤,微微一松。
“你来了。”清淡的声音。
唐格将手里的湿漉漉的枪擦了一擦,不知道为什么,心慌了一下,有一种偷了别人东西的窘迫感,那么一瞬间,眼睛微微酸了一下,是委屈吗?是忧虑吗?她想起他们最后争吵前那个吻,想起他的神色和不由分说,想起那些从头到尾将她当傻~子一样哄骗的书本,也想起了珞忍说的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底翻滚扑腾,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回应这简单的三个字。
她竭力装作面无表情的模样,转头看出口的方向。
“不要动。”身后响起警告的声音,隐隐带着担忧。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微微一顿,脊背挺直,复而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轻轻吸了口气。
“那母蜥还没走远,一千米之内,只要它伸出舌头,就能从气味中寻到你的位置,到时候就不会这样简单扔进来了事了。”
唐格肩膀一僵,几乎本能从洞口往旁边挪了挪。
“格格。”傅婪又低低喊了她一声名字。这些时间,这样的情景,这轻轻两个字饱含~着太多情绪。
唐格静默了几秒,回应:“少帅。”这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
她转过身看他,阴影中看不出清楚,又走了两步:“大家都很担心您,你没事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客套。
失踪的这几周,他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吗?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傅婪身旁两个兵士让出位置,目光灼灼期待地看着她,人人都记得那两个女兵扔进来后少帅知道唐格也在其中时候的神情。
傅婪没有动,仍然坐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仿佛看不清的深潭,总是于无声处翻滚出不为人知的波澜。她走近了才发现,他一只腿上面系着一条紧紧的布条。
“不小心被抓了个小口子。”他解释,大约因为察觉到自己过于亲和的嗓音,而略微顿了顿,他伸出手,想要扶她一般坐下来。纤长的手指和掌心隐隐可见粗粝的厚茧。
“她们说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他看着她,面上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看见呆呆的女孩站在那里打量自己的腿,神色一软,收回胳膊复而冲她招招手:“过来。”
唐格避开旁边一堆白生生的蛋,又走了两步,停在他面前,因为他坐的位置的缘故,两个人视线刚刚好平行相对。
“少帅没事就好。我过来,是和您的属下一起。虽然现在看来,情况并不太好,但是我们沿途都有标记,只要能逃出去,出路应该没有问题。”她偏过头去,移开视线,转移了这个并不适合多讨论的话题,“这是什么地方?”
这处洞~穴不大不小,和干燥的地表不同,潮~湿温暖,中间整整齐齐摆着圆~滚滚的蛋,倾斜的洞口恰好避开了酷热的阳光。洞中的泥土带着湿意,温度和地表的酷热相比,显得冰凉了许多。
傅婪细细说来,原来这是荒原中骨蜥的巢穴。
这种蜥蜴,皮肤粗糙坚硬,上了一定年纪的骨蜥,粗厚的硬皮连子弹都打不进去。蜥蜴都是变温动物,很多在冬天就会进入休眠,但是因为掩骨荒原的独特气候,它们一年四季都在活动。
但因为食物稀少,成年的骨蜥会捕食幼崽,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尽可能保证子女的存活,骨蜥妈妈会尽量抓足够多的食物囤积起来,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受到攻击时,保证幼崽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保证在长达四个月的孵化期中能够有足够的体力。
其他的人也被捕捉后,也被扔在不同的洞~穴中,守着不同的蛋。
“这里到底有多少蜥蜴……”
“一只母蜥,但是——她每隔几天就产一次卵,估计不久的将来,这里将会至少有上百只这样的家伙。”
“每几天都产卵么……”但是也没有受~精,怎么可以孵出来小蜥蜴呢,基础生物知识让她对此有所质疑。
如同明白她的疑惑,傅婪解释:“这种蜥蜴比较奇特,我只在联邦大学一本古本上看过,它们每年交~配后,精~子可以在母蜥体内存活数月甚至一年,只有在食物足够的时候,母蜥才会开始产卵。”
“那一旦开始孵化,这里都会全变成蜥蜴的世界?”照着这种疯狂孵化的方式,这里应该完全已经变成蜥蜴的天堂才是,但是从她们深入荒原以来,却只见到这么唯一一只。
“并不会。荒原的食物匮乏,加上因为幼崽的味道鲜美可口,那时候,势必也会有大量雄蜥赶来,它们分叉的舌头只需要在空气中微微一动,就会知道哪里有美味可口的猎物。”
“所以,我们是它的储备食物加待客甜点么?”唐格惊讶道。
“没那么糟糕。”傅婪神色固有的自信,“我们挖了一条通道,就快成了。”
本来并不是那么快,按照一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行~事的风格,至少还需要三天,但是,因为昨夜新的俘虏的加入,加上傅婪知道了唐格和搜救队的情况,连夜加快了进度。
“现在就差一点点。”他说。
“那还等什么,我们立刻现在就继续吧。”怎么不早说,唐格将袖子一撸,马上进入状态。
地面有轻微的震动,好像有人拿着大锤在有力的敲打,傅婪做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她连忙坐下来,等那脚步声缓缓走过去,越来越远。
等巨蜥走过之后,他们身旁的人已经知趣地离开了一段小小的距离。
“还要再等等。”他说。
“恩。”唐格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寂静带着某种酝酿已久的情绪缓缓翻涌。
一个士兵慢慢顺着那些巨大的蛋,找到一个隐蔽处略小的,拿出小小的匕首,小心翼翼在蛋上切了一个小~洞。
“这是干什么?”她探过身子去看,身下微微一滑,下一刻,便被他轻轻揽住了。
唐格浑身一僵。
她稳住身子,按住他的手,慢慢推开。
没有她想象中的坚持,傅婪粗粝的手指轻轻放开了。
过了一会,他解释:“洞~穴中有的地方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干燥,这些蛋清有很好的湿~润效果,对挖掘进度帮助很大——而且,也是最快捷简单的食物。”
唐格心口一窒。
“格格。”他看她,柔软的呼吸喷在她肩膀,带着微小而不能忽略的情绪,“你知道你在外面呆了多久吗?”
他的声音缓而沉,唐格本能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如果他是以一种强迫训斥的口吻问她,她可以马上站起来翻脸回问他,搞搞清楚,你又不是我的谁?管我在外面多久多晚。
但是他的声音温和,和以往完全不同。
“你不在的这些时间,我想了很多。”他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唐格霍的站起来,似乎察觉的自己的动作过大,她有些别扭的压低了声音:“我看他们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我去拿些蛋清给你吃。”
“格格……”他含笑看她,声音隐隐带着某种笃定,“在外面这一个多月,我……
她这么一站起来,便觉得从气势上自己仿佛也居高临下了,几乎想都没想就谢绝了他继续这个话题的可能。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我的任务是将你带出去。”
“任务?”
“是的。按照长老会送来的公函,将你带出去,作为承认我们身份的条件之一。”她索性先将话全说出来,“所以,这只是个交易。”这么一口气说完,心口憋闷的情绪顿时好了很多。
“是吗?”他看着她,静默了几秒钟,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情绪。
“不然少帅以为呢?”她匆匆看了他一眼,不等回答,大步离开。
蛋液清透,但是唐格实在没有胃口,一想到这可能是某种小蜥蜴的尾巴或者脑袋,她就觉得一阵阵恶心,只推说不饿。
傅婪没有拒绝,端着蛋液,就像喝着醇香的红酒一般,一点一点吃下去。
“真的不要?”
“不要。”唐格摇头,避开那腥味,“等我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再吃吧。”
夜色渐渐来临,母蜥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回,渐行渐远,休养生息一阵子的人开始行动了,傅婪一条腿受了伤,但丝毫不影响他行动,推开侧面一个浅浅的用泥土覆盖的小口子,只容一人进,爬进去后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湿~润,到最后,只觉得泥土也开始湿~润起来。
从这里挖出去,根据走向判断,是一条低下的暗河,这样的暗河,河水冰冷刺骨,大概是从掩骨山脉上面的冰川融化汇聚而成,因为荒原的特殊地形缘故,流经之后从地上河渐渐变成了地下河。
他们已经挖了很久,但是今天爬进来的时候,隐隐觉得似乎有点不对,泥土很干燥,往里面走,空间略微大一点,再向前,便是一条死路,只有向前或者向上挖通,才能从原来的地穴中不动声色逃出去。
唐格掏出一把小匕首:“是从这里开始吗?”
傅婪按住她的手:“我们来就可以,你负责望风。”
……望风,这里除了一群蛋,还被他们悄摸吃了那么多,有什么风好望的。
“这些蛋已经孵了很久,随时可能出壳,一旦出壳,它们的叫声都可能引来母蜥或者雄蜥,所以,一旦看到有出壳的小蜥蜴,就要先下手为强。”傅婪提醒。
话音刚落,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珂珂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一般,唐格面色一变,看了傅婪和前面还在抓紧挖掘的众人一眼,直接提刀,便快速跑了过去。
傅婪神色一紧,立刻紧紧跟了上去。
手脚并用爬过狭窄的洞口,唐格第一眼便看见一个白~皙硕大的蛋壳,上面已经有了裂纹,她神色一震,连忙加快脚步。
咔擦,一个小小的洞破开了,便看见一张长长的嘴巴和嘴里细细的牙齿,紧接着便是一个小爪子,然后,半个身子出来了。
刚刚孵化出来的小蜥蜴,只有一只大鹅那么大。
——也已经很大了好不。
小蜥蜴伸出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张嘴就要叫。
唐格半个身子爬出去,几乎想都没想,直接一刀扔了出去,噗嗤一声,正中小蜥蜴的喉咙。
透过她身体的缝隙,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傅婪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一切已经吃了。
“干掉了。”唐格擦了一把紧张的汗。
“糟了。”傅婪看着那小蜥蜴鲜红的血缓缓顺着蛋壳流下来。
还没来得及解释,紧接着,周围的其他蛋壳全部都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开始发出持续不断的爆裂声。
如同雨后的蘑菇一般,大只大只的小蜥蜴全部瞬间从蛋壳中钻了出来,它们甚至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只小小的舌头伸出来,在空气斯斯作响,一步一摇向着新鲜的血液爬过去。
而与此同时,本来已经静谧的地面,突然想起轻微的颤动。
唐格心知不好,反正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她索性全部爬出来,两步快速过去,一把从那濒死的小蜥蜴柔软的脖子上拔出了匕首,鲜血噗嗤涌出来,她快速将手在地上一蹭,就势一滚,滚到了洞口。
但轻颤已经到了洞口,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腥味从洞口远远传来。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猛的捉住了她的脚,就势一拉,将她直接拖进了洞口。
第44章 18。9。23()
那么一瞬间,她撞了满头满脑的泥,前面洞口的泥土扑簌簌掉下来,嘶嘶的咆哮声从洞口顶端传来,紧接着便是利爪刨土的声音。
是母蜥回来了。
而刚刚出生的小蜥蜴还是围着它们受伤的兄弟,畅快地喝血。
很快,半开的洞口全部打开,明亮的月光洒进来,唐格一瞬间屛住了呼吸。
一只巨大的利爪将几只小蜥蜴掏了出去,然后更多的泥土被推下来。
她很快明白。
因为这只小蜥蜴的提前见血,而其他小窝里面的蜥蜴蛋尚在孵化的关键时候,所以母蜥这是想要掩饰掉这过于鲜美的诱~惑。
过了一会,四周仿佛安静下来,唐格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在他怀里,她刚刚想要动一动,被傅婪按住。
而身后的相对宽广的空间中,静了一会,开始隐隐传来轻微的动静。
而这个动静刚刚开始的瞬间,从上方便猛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半个洞~穴都坍塌了,惊了一惊的挖坑众人毫不犹豫,立刻连滚带爬从塌陷的大坑里连滚带爬向外跑去。
她们两人在此的逼仄空间里面,刚刚好容得两人,此情此景,进退不得。
外面传来叫声,奔跑声,还有嘶嘶的警告声,又过了一会,枪声也响起来了。
整个过程中,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脚踝,粗粝的指腹触碰在肌肤上,带着无声的情绪。
有熟悉的尖叫声渐渐低下去,她可以闭上眼睛,却不能捂住耳朵。
眼眶有恐惧和颤抖的热意。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脚踝上的手松开了,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腿。
唐格一下子明白过来,她一边用匕首开路,一边费力向前爬去,傅婪紧跟在后,等到他也完全爬出来,唐格这才发现,他的腿因为大力的挣扎受伤了,血沁透了裤脚。
她咬牙帮他用力爬出来,透过出来的那黑漆漆的洞口看去,一点细微的光线都没有。
“通道的另一边已被塌陷的碎土堵死。”他吁了一口气,“从刚刚的声音来看,坍塌的面积很大,还得从这里想办法。”
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最上的洞口被那蜥蜴扫了大堆碎泥沙过来,要不是有这些空蛋壳顶着,而他们挖掘的洞口位置不是最低线,只怕现在两人都变成风箱里的老鼠,左右受气。
唐格用牙帮忙将里衣下襟上的碎布条扯下一条,替他重新包扎,懊恼不已:“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扔这把刀,也不会弄成这样子。”
“如果你不杀掉第一只,它会追寻这个洞~穴里面温度最高的物体而来,到时候,由着它们在隧道里面留下痕迹,结果也是一样的。”
“真的吗?”唐格声音有些消沉。
“自然。不用想着用别的办法弄死它,十分钟后,它们的皮肤就会变成牛革,爪子也开始像干掉的水泥一样——你的做法虽然急促,但是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那他们……”唐格想起逃跑的那些兵士,他们……
“有的事情,就算我们加入了,也无能为力。”傅婪看透她的心思,“生存,本来就是机遇和运气。”
他这些时候没见,在阴影中越发显出棱角分明的轮廓来,冒出的胡茬细细密密围了嘴角一圈,从侧面的微光看过去像一只绒绒的仙人球,有些长的头发全数抹到头顶,露出饱满挺括的额头。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似乎连同这小小的洞~穴一样,距离也跟着靠近了。
他看着她,不过一段时间不见,她的模样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那些表面的温顺和她刻意生硬的低眉顺眼都看不见了,暗色中,她看着他,眼睛里面却仿佛带着光,那样的光,和最开始他看见的时候一样。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他问。
唐格突然一下站起来,她不想和他谈。地上有碎掉的半块蛋壳,她捡了一块先开始动手,将泥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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