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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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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衿在公司受了哪个部门的气,尹白『露』一准儿找碴帮她讨回来。尹白『露』在公关部受那些美女的排挤,顾衿就利用手中那点儿小人脉给尹白『露』提供机会,让她涨业绩。这一晃,都两年过去了。

    时间可真快啊。

    顾衿下了车,掏出手机给尹白『露』发信息,一边走,一边抿唇偷偷笑:“白『露』,谢谢你哦。”

    还没等发送,顾衿一下愣住了。

    在公寓楼下,旁政正靠着车门抽烟,寒气和烟雾白花花一片,让顾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看到顾衿过来,旁政掐了烟,朝她走过去。

    顾衿为了遮掩挡在额头上的头发被风一吹,有几缕拂到旁政的夹克上,顾衿心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额头上那一道伤口,让她看起来特别滑稽。

    旁政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出是赞赏还是嘲讽:“你可真勇敢。”

    “你可真勇敢”,这句话顾衿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之前,他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带着夸奖的,不是现在这样,有着浅浅的讽刺,还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在里面。

    双氧水擦在额头上,又疼又辣,顾衿对着镜子又是一阵咬牙切齿,陈湛北这个大嘴巴!

    旁政从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顾衿瞥他一眼,觉得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以往别说下午,旁政回家的时间能赶在晚上十点之前的情况都很少,更别提在家楼下碰见这样小概率的事情了。

    洗手间的水龙头哗啦啦响着,他仔细地冲着手,平静地说:“回来拿东西。”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回来?”顾衿后知后觉地问他。

    旁政用『毛』巾擦干了手,把里面穿的衬衫袖子卷起来,十分漫不经心:“尹白『露』说的。”

    顾衿奇怪:“你怎么有白『露』的……”

    “给我。”

    她抬起头,眼神茫然:“什么?”

    下午阳光正足,透过客厅的窗大片大片地打进来,顾衿背对着光,仰起脸的时候被太阳刺得微微眯起眼。旁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她手里拿走了棉签,一只手顺势托着顾衿的下颔,不让她低头。

    他手凉,手指很长,略显粗粝的指肚摩挲着顾衿颈下温热细腻的肌肤时,顾衿心里忽然不能自抑地颤了颤。

    有一瞬间,顾衿以为,就算是被他这么掐死,她都愿意。

    顾衿皮肤很白,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清澈干净的肤『色』。旁政垂下眼,手离她又近了点儿。

    “呀——”顾衿恼怒地睁开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轻点儿行吗!”

    旁政离她很近很近,近到顾衿能数清他浓黑的眉『毛』。“不疼不长记『性』。”他虽这么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放松了些。

    一时他专心给她擦着伤口,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他的呼吸喷到顾衿脸上,渐渐地,顾衿可耻地发现自己心跳得越来越快。

    屋里很静,静到让顾衿有一瞬间的鼻酸。

    起初和尹白『露』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顾衿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有种打赢了场战争的骄傲感,可是现在被旁政这样捧着的时候,心底那些女人特有的情绪就涌出来了。

第4章 交锋(4)() 
她豁出了脸面,为了一桩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的生意挨了打,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儿,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委屈的。这种委屈不能跟人说,只能自己往下咽。那是四下无人时特有的,自己心疼自己的矫情。

    小时候,顾衿在外吃了亏,从来不敢找人倾诉或者回家跟家人大哭一场。她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去世得又早,母亲一个人带着她,每天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顾衿,你要懂事,不能让你妈再为你『操』心了,你要体谅她。”

    久而久之,顾衿就记住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儿,要体谅别人,至于自己呢,那就是一副金刚不坏之身,三尺打不穿的脸皮。

    时间好像是过了几十秒,又好像是过了几分钟,旁政忽然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傅安常有多大本事,不过就是让女人出去给他卖命的能耐罢了。”

    顾衿一怔,随即挣开旁政:“你别这么说。这次是我自己疏忽,跟他没关系。”

    顾衿发现旁政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什么都不关心,偏偏又什么都知道。这让顾衿觉得她在他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这很不公平。

    他扯了扯嘴角:“这朋友当得可真仗义。”

    “顾衿,你为谁、为什么,我管不着你,但是今天这事儿你最好别再有第二次。”旁政扔了手里的棉球,出声警告她,还是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顾衿和他对视,眼睛里除了有不被理解的愤怒以外,还有明显的受伤。

    “给你丢人了是吗?”她一下炸了,“我不该去陈湛北的酒店闹事儿,找人去要案子的事情上不得台面,给你抹黑了。以后再有这样的麻烦我肯定先打听好那人祖宗八代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放心,下回我一准儿避开你!”

    旁政急了:“你还想有下回?”

    顾衿站起来,想让自己看起来和他更平等一些:“旁政,我做不到像你那样无论什么事儿都正大光明,你想要什么不用说就有大批的人亲手给你端到面前。我就这样,你不接受当初就别要,现在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

    “顾衿,你有病吧。”旁政看着她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特别不可思议,他觉得她莫名其妙,一点儿也不想再跟她交流下去了。

    他转身去书房拿东西,然后穿上鞋,开门。

    挺拔修长的背影在玄关处停了停,旁政扭头又看了顾衿一眼,她正站在沙发上,憋着一张通红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创可贴贴在她干干净净的脑门上很突兀,忽然显得顾衿有点儿可怜。

    顾衿这一仗打得一举成名,不仅在公司里声名大噪,她和尹白『露』巾帼不让须眉的名声也传了出去。钱齐峰高兴,月末发薪水的时候特地吩咐财务给顾衿多包了一千块钱的红包。

    顾衿拿着工资条从财务签了字出来,用手机迅速『操』作着什么。

    尹白『露』跟在她身后,趁她不注意猛地拍了她一下,吓了顾衿一跳。

    尹白『露』看着她手机上转账的界面:“又给咱妈转钱?”又看了眼金额,蹙眉,“不是吧你,多发的那一千块钱也打过去了?”

    “嗯。”顾衿按了绿『色』的确认键,“我也没什么花销,前阵子她说今年冬天想跟着几个同事去新西兰,给她拿个路费。”

    尹白『露』认识顾衿两年,之前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不管在谁眼里,顾衿都是一个特别孝顺的孩子。亲近的人都知道顾衿是单亲,工作以后,每次发了薪水她都要给顾妈妈打过去一部分,后来顾衿赚得多了,又结了婚,不能常常陪在顾妈妈身边,在物质方面给母亲补贴得就越发勤了。

    这边顾衿话音刚落,顾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妈?怎么了?”

    顾妈妈正在家里炖汤,听到顾衿的声音很高兴:“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儿就回家里来吃吧?叫上旁政。”

    “他……工作忙。我去吧,下了班过去。”顾衿踟蹰着,“妈,你不用准备太多。”

    看顾衿把电话撂下,尹白『露』赶紧跟顾衿打听:“你和旁政闹别扭了?”

    顾衿不太自然:“没有啊。”

    “得了吧。”尹白『露』调侃她,一脸八卦,“陈湛北把事儿告诉他以后,他回家指不定怎么跟你发火呢,那厮多要面子啊,你俩……我估计怎么着也得战个一百零八回吧?说说,谁赢了?有没有吵着吵着就化怒气为欲望直接闹到床上去?”

    “说得好像你多了解他一样。”顾衿白了她一眼,迅速抓住了问题的重心,“不对,尹白『露』。”

    她眯着眼睛审视着尹白『露』:“你最近好像跟陈湛北走得很近啊。”

    这下换成尹白『露』不自然了,她跟顾衿打着哈哈,一会儿说今天天气不好雾霾很大,一会儿又说食堂的饭不好吃,没几分钟,就消失在了顾衿眼前。

    这个时候快要下班了,大厦里很静,顾衿站在走廊的楼梯间,看着尹白『露』的身影,表情慢慢垮下来。

    尹白『露』一语中的,她可不就是跟旁政闹别扭了吗。

    他从那天以后好几天晚上没回来了,顾衿端着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给她打。两个人就这么冷战着,谁也不主动联系谁。

    其实顾衿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一脸冰霜说她有病的样子,以至于顾衿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患上了什么病,比如偏执、敏感的『毛』病,那种『毛』病只在她单独对着旁政的时候才有,只对他一个人才有。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好,旁政从机场出来在外头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上都是灰。他刚进办公室,秘书戚琳就极有眼『色』地接过他的大衣,给他换了一件新外套。

    陈湛北半躺在旁政办公室的沙发上,啧啧两声:“瞧给您爱干净的。你这两天是去哪儿了?来公司可找你好几趟了。”

    “无锡。”旁政倒了一杯水含在嘴里,嗓子发干,“入冬了,打算把那边航运的几条线停了。”

    旁政的盛恒集团最早是做化工和航运起家的,后来生意做大,旁政渐渐把重心放到了地产和科技研发上,最早创立的企业只留了名下一家化工研究中心和一支远洋船队。

    旁政这人念旧,纵然现在生意做大了,也还是不忍心把当初起家的行当扔下,每年不管盈亏,只当留个念想。

    陈湛北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冬天事故率少,而且五六年了都没什么事儿,现在还这么小心?”

    旁政叹气:“老爷子前两天就打过电话的,停就停了,也不指着它挣钱,就当让他心安了。”

    旁政的父亲旁磊是海军的一名副司令员,十七岁的时候就在海岛当兵,一当就当了几十年,二十年前因为一次出任务途中突发事故,旁磊捡了一条命,因此对于海上船上这样的事情便格外敏感。

    旁政小时候身体不好,一家人都很宠他,旁政的妈妈又心疼儿子,当初说什么都拒绝旁磊要送儿子去当兵的提议,后来旁政留学回来挣了第一桶金,创建了现在的盛恒,旁爸爸对他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在海上的生意要千万注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旁爸爸出事故的季节就是冬天,旁政那时候年纪小也不在父母身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这件事儿给一家人造成的心理阴影很大。

第5章 交锋(5)() 
陈湛北听了觉得可笑,意有所指:“为了你们家老爷子心安你做得可是够多了,自己都赔进去了,差不多得了。”

    旁政沉默不语。

    陈湛北看旁政发怔,往前凑了凑,好像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哎,你跟……白,你俩,真不联系了?”

    “你到底有事没事?”旁政有点不耐烦地起身,觉得陈湛北今天话特别多。

    “有啊!”冷不丁提起他今天来的目的,陈湛北变得精神抖擞,“你觉着我跟尹白『露』有戏吗?”

    旁政摇头,惜字如金:“不知道。”顿了顿又说,“你俩合不合适得你说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是说,我是说凭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可能吗?”

    旁政冷笑:“我说不可能,你就不追了?”

    再晚走一会儿二环上就该堵车了,旁政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要离开。陈湛北还沉浸在对尹白『露』的算计里,看见旁政衣冠楚楚的,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咱晚上哪儿吃去啊?上回那家海鲜?”

    “改天吧。”旁政拉开门,“今晚不行。”

    顾妈妈住在b市最南边的一片小区里,那片小区是当年工厂盖的家属楼。当初买这套房子是为了照顾顾衿上大学,家乡二线小城市和b市比到底是差了一些的,顾妈妈为了让她有更稳定的发展,决定给顾衿在这里安个家,因此,不惜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和丈夫的一部分抚恤金买了现在这套房子。

    顾衿坐地铁又转了公交,绕了大半座城市才回来。

    她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属楼里几乎每户都点起了灯,窗户上因为温差蒙上了一层霜,热气蒸腾,远远看去人间烟火一片。

    顾衿上了三楼,敲了敲门。

    顾妈妈闻声拿着铲子来开门,一见到她就埋怨:“怎么来得这么晚?”

    顾衿在门口把水果放下,低头脱鞋:“三线车今天坏在半路了,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肉香,顾衿吸了吸鼻子,眼睛都亮了,“你做了酱排骨?”

    顾妈妈宠爱地拍了拍顾衿:“快进屋吧,马上开饭了。旁政都已经来半天了,刚才还说下去接你呢。”

    顾衿脱衣服的手一顿,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我下午多事给旁政打了电话,就知道你这丫头图省事儿没告诉他!”顾妈妈嗔怪地瞪了顾衿一眼,又跑着回厨房照看汤锅。

    旁政正端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很高兴看到顾衿发呆的蠢样子。

    他笑意盎然地跟着顾妈妈去厨房,十分体贴地接过她手里的桌椅,听话得跟亲儿子似的:“妈,我来。”

    他一直叫顾妈妈“妈”,两个人结婚以后就改了口,不像顾衿,一直扳不过来叫旁政的妈妈“阿姨”的『毛』病。

    这套房子不大,四五十平方米,旁政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母女二人这个小窝里,显得有点别扭。

    顾衿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见到他一时有点犯傻,但是更多的,是欣喜。

    顾衿是典型的自我安慰自我愉悦主义那一类人,不管在外头遭受了什么,但凡遇上什么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就能马上把之前的不愉快忘了。

    此时此刻,她是感激他的。

    顾妈妈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有顾衿爱吃的酱排骨、蒸山『药』、丸子汤,还有一大早就去水产市场买的鲜虾和石斑鱼。

    “旁政,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这鱼是今天的新鲜的,你尝尝看。”旁政一共就来了这里三次,算上这次是第二次吃饭,顾妈妈『摸』不准他的胃口,一时有点忐忑。

    旁政用碟子接过来,跟顾妈妈道谢。顾衿正在啃排骨,甜甜的酱汁沾在脸上,她吃得不亦乐乎:“妈,你别管他,他怕麻烦不爱吃鱼。”

    呵,倒是不记仇。旁政不动声『色』地看了顾衿一眼,嘴边笑意渐浓。

    顾妈妈笑得慈爱:“胡说!姑娘家的吃没个吃相,让旁政看了笑话。”

    旁政是一个很受长辈喜欢的人,在饭桌上从不冷场,知道顾妈妈喜欢听什么。顾衿啃着肉喝着汤,百无聊赖地听着旁政跟妈妈谈股票和菜价。

    顾衿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着一个连菜市场都没去过的人,能聊得这么起劲儿也真难为他了。

    她吃饱了就自觉地起身收拾桌子去厨房洗碗,留下妈妈和旁政在餐厅说话,其间还给两个人添了两次热茶水。

    “衿衿有的时候脾气坏了点,你要多包容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回来告诉我。”

    “她很好。”

    顾衿鼓起嘴。真虚伪,前一阵子不还说她有病来着?

    “这孩子都让我惯坏了,爱犯懒,就是不爱干活。”

    “没有,她挺勤快的。”

    顾衿把盘子擦干净,挑了挑眉『毛』,一个星期回家都有数的人,怎么知道她勤不勤快?

    “你俩结婚也半年了,有没有要个孩子的打算?”

    哗啦一下发出声脆响,顾妈妈和旁政一齐扭头看向顾衿,两个人的目光中,有着相同的茫然。

    顾衿戴着手套,先是局促地和旁政对视了一眼,随即像被烫着似的躲开他的目光:“妈……”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结婚半年了。你们俩别怪我,现在到底是老了,总想着有个孩子能帮着你们带一带,图个热闹。”

    这下,旁政没有再说话。顾衿站在厨房尴尬不已,不知道该怎么接妈妈的话茬。

    见小夫妻两个如此沉默,顾妈妈笑了,便不再问了:“说到底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主意,妈不干涉了,你收拾好就和旁政回家吧。时间晚了,我这里地方小,也不好留你们住。”

    临走的时候,旁政又帮着顾妈妈把餐厅的折叠木桌搬回了阳台,顾衿看到下意识地想帮他一把,被旁政躲开了。

    他做事情不喜欢让女人帮忙,是他变态的绅士原则之一。

    顾妈妈一直把顾衿和旁政送到楼下。小区院里破旧,旁政的车停在家属楼外面不远的地方,离顾衿以前的大学非常近。两个人告别了顾妈妈一起沿着小区的石子路往外走,晚上风很凉,顾衿冻得直缩脖子,旁政和她并排,俩人倒是动作一致地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

    今天晚上两个人很少有正经说话的时候,顾衿踩着石子路上圆滑的鹅卵石,低着头:“今天谢谢你能来哦,我没想到妈会给你打电话。”

    旁政沉默着没说话。

    顾衿以为这人小心眼儿,还在因为上次的事儿跟她置气,一时有点挫败:“哎,别这么不阴不阳的行吗?气『性』还没过去呢?多大的事儿啊,你至于吗。”

    已经冷战一个多星期了,顾衿是个喜欢什么事情什么误会都及时处理的人,旁政这样,让她很郁闷。他不说话,顾衿脾气也上来了,直接甩下他一个人往前走。

    顾衿脚还没迈出去,胳膊却被人一把扯住拽了回来。

    在路灯下,旁政穿着和她一样的深『色』大衣,戴着手套,一只手钳制着顾衿的胳膊,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昏黄『色』的灯光照在顾衿白皙的脸上,被旁政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一半。

    顾衿慌张了,高中时候看的言情小说里面演绎的桥段此时此刻一股脑儿地跑了出来:路灯下,寒风中,一对恋人深情拥吻,男人温暖有力的怀抱……

    不行了不行了!

    越想心就跳得越快,顾衿一双黑眼珠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看他。

    旁政抬起手,质感上乘的羊皮手套覆在她的额头上,顾衿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旁政忽然乐了,他的声音在四下无人的小区里低沉而『性』感:“顾衿,你在想象什么?”

第6章 初识(1)() 
他一双内敛深邃的眼睛看向桌边站着的女孩,表情淡淡的,两个人目光交会,他隔着桌子朝她伸出手,礼貌地握了一下:“你好,旁政。”

    顾衿恼怒地睁开眼,能看出来旁政真的是特别开心,笑得连眼角的浅浅纹路都清晰可察。

    顾衿觉得自己被他戏弄了,啪一声打开旁政的手,想转头就走,奈何他一直攥着她的手臂。顾衿彻底认输,反正在他面前,她那点面子的存在感几乎为零:“你到底想干吗?”

    旁政抿着嘴唇,忽然摘了手套,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顾衿的额角,意有所指地往下压了压。

    顾衿恍然大悟,那是之前被划破的地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落了一层痂,『露』出了新长的肌肤,只剩下一道很浅很浅的痕迹了。

    “那天我说的话,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顾衿语塞,一下变得迟钝起来,她没想到他会再提起这件事。旁政淡淡地收回手,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揣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顾衿的手小而细瘦,捏在掌心里软绵绵的。

    “陈湛北给我打电话也不是想跟我告状,他是怕你吃亏,自己又不好『插』手。”

    旁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跟她解释这个,他对于顾衿,向来一切坚持着不干涉不『插』手的原则,至于她好与不好,她生活中的那些琐碎,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但是每每闲暇时想起她的时候,旁政总是忘不了她气焰嚣张地站在沙发上跟他说话的样子,气呼呼的,带着隐忍、委屈。

    “顾衿,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你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你杀人放火都无所谓,更谈不上给不给我丢人这一说。”

    是啊,都无所谓,他什么都无所谓。当初结婚的时候除了他身边熟悉的朋友、两家的亲戚以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简直少之又少,可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嘛。万一有一天自己真杀人放火了,估计他旁大少爷也是跟警察摆摆手说:“这女的,我不认识。”

    顾衿抬了抬眼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旁政伸手掰过她的脸,探究地盯着她:“我是说我生气的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你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琢磨什么呢?”

    好像被看穿了,顾衿心虚,嘴硬道:“没琢磨什么,而且我也没觉得自己的解决方式有什么问题,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跟着不忿什么啊……”不心疼就算了,还说风凉话。当然,这后半句顾衿没敢说。

    好家伙,旁政被她这种神逻辑都气乐了:“合着我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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