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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是驱魔女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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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儿有只狍子。”黄冲低声示意众人。
“哪里？哪里？”玉函公主高声尖剑
狍子十分机警，刚听见响动就一溜烟儿消失不见了。
众人一齐看向玉函，玉函尴尬地避开视线，一撇嘴：“看我做什么，快去追，抓不到唯你们是问。”
众人看向龙麟，龙麟朝他们点点头，他们才向狍子消失的方向奔去。
玉函公主倔强地仰着脸，似还未消气，嘟囔着：“一群狗奴才。”
黄冲真恨不得把眼前这讨人厌的妮子打一顿才好，真没见过如大蛮任『性』的女娃，也不过十三岁年纪，就这般劣『性』，长大了如何是好。
龙麟心下更是不快，那些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看娃娃的奴才，受这般屈辱，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再深想想，眼前的女娃是要嫁给太子的，不定未来会成为王后，母仪下。这样的人若当了王后，可真是国家的不幸，万民的不幸。想到此处，龙麟不禁摇了摇头。
这时，龙麟听见玉函公主高声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龙麟抬头，不远处一只白兔映入眼帘，正好奇地望着他们。
黄冲紧步上前，在白兔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大手一抄便将它握在手中了。玉函兴冲冲地跑过来，接过白兔，抱在怀中，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怎么这么可爱。”
此时的玉函公主倒有几分正常女孩该有的模样，显『露』出可爱的真。
龙麟道：“公主，咱们抱着兔子先回营地。”
玉函全神贯注都在兔子身上，驯顺地点零头。
三人开始往回走，刚走几步，龙麟突然定住脚步，抬手拦住公主和黄冲。
黄冲不明就里地看向龙麟，龙麟示意他噤声。黄冲会意，目光左右往往，眼前景物依稀不可辨别，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之声。黄冲猛地回头，这时，左右亦传来摩擦之声，不多时，头顶的大树上亦传来摩擦之声。
龙麟和黄冲急忙背靠背将玉函公主护在中心，手按在剑柄上，敏锐的目光不住地左右观望。
声响越来越剧烈。
突然，寒光一闪，一个人影猛地窜出。龙麟迅捷地拔剑出鞘，挡住来饶攻势。
越来越多的光影闪现，数十名黑衣人手持钢刀从四面八方攻来。钢刀的光芒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散出纳甭局�
黄冲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不忘跟龙麟调笑：“嘿嘿，咱哥俩无论如何可不能死在这荒山老林呀，你没娶亲，我死不瞑目。”
龙麟咧开嘴角：“那你千万别死，等了娶亲之后再死。”
玉函公主眼睛瞪大似受惊鹿一般，手紧紧扯着龙麟的衣摆，她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只本能地害怕。
龙麟和黄冲挥剑将飞来的钢刀一一挡住，奋力砍杀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敌人。玉函闪躲着，尖叫着，看着一个个黑衣裙在血泊之郑
镇边大将军龙麟果然不是徒有虚名，手起剑落，干净利落地杀尚人。可对方人多势众，招招皆是杀机，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饶是两人武艺高强也渐渐力竭，剑势渐弱。
龙麟心中一惨，难道真要命丧簇。思量的同时振奋精神，握剑的手紧了紧，狠厉地刺向朝玉函公主砍来的刀。
果然，这些人是奔着玉函公主来的，看这势头，是想要她的命。这些人是谁，他们取玉函公主的『性』命是何目的，难道宫里有人不想让玉函嫁给太子？一时之间，龙麟理不出头绪，剑势兀自不停，游龙般飞舞着。
黄冲力竭，一个不甚被砍伤手臂，不满地喝道：“你『奶』『奶』的，敢砍伤你黄大爷，找死。”
话间，黄冲左刺右砍旋腿飞踢，很快扫清了眼前的道路。
敌人目前只剩不到十人。
龙麟大笑：“看来咱们死不了了。”
那些黑衣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通过眼神传递了某种信息，旋即迅速地散开来，分别对付龙麟和黄冲，试图将两人分离开，黄冲杀红了眼，早忘记了保护公主的重任。
龙麟边杀敌，边护着公主。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似乎将目标从公主身上转移到了龙麟身上，五把刀同时向他的面门砍来，他将剑一横，出死力将刀势挡住，可仍挡不住刀刃一寸一寸地落下。此时，其中一名黑衣人猛地抽刀，一闪身，刀锋径直砍向龙麟身后的玉函公主。
龙麟大喝一声，猛力一推，四人被弹开去，跌坐在地。龙麟的剑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剑锋灵巧地刺向那个黑衣人。
就在他的剑刺进黑衣人胸膛的同时，黑衣饶刀已砍向玉函公主的脖颈。
玉函公主娇弱的身躯翩然倒下，白兔从她无力的手心跃下，一跳一跳地进了灌木丛。
龙麟手下将士们闻声，狂奔而至，将剩下的五个黑衣人围住。龙麟蹲下身，探了探玉函公主的鼻息，面容顿时阴沉下来，对手下道：“留一个活口。”
话音未落，五个黑衣人举起刀。将士们亦拔剑相向。然而，黑衣人们的刀却反手扎向自己。
“阻止他们。”龙麟急声大喝。
一切都晚了。
龙麟没想到，这些黑衣人居然是一帮死士，即使死也不泄『露』任何秘密。
他们到底效命于何人。
“搜他们的身。”龙麟命令道。
一番搜索之后什么也没搜到，果然是做的滴水不漏。黄冲忧心忡忡地凑过来：“麟，公主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龙麟摇头，“不过所有的惩罚我一力承担，你们不用担心。”
黄冲恼了：“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龙麟抱起玉函公主，看向黄冲：“别傻了，你还有妻儿要照看。”
黄冲垂头沉『吟』道：“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第十四章 暗屋鬼影（）
侍女春兰见所有将士们突然起身往林子里跑，自己也紧步跟上，可她一介弱女子，根本赶不上这帮训练有素的男子。此时她才姗姗来迟，被满地尸体吓的魂出外，再一转眼，看见龙麟怀里的玉函公主。
“公主怎么了？”春兰避开尸体，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玉函公主被黑衣人所伤，已然仙逝。”龙麟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春兰看见玉函公主脖颈上骇饶伤口，不觉后退几步，险些摔倒，黄冲一把扯住了她。她双目低垂，眼泪汩汩流出，不住低喃着：“这该如何是好，卫王和王后会处死我的，会处死我的。”
黄冲顿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想不想活命。”
春兰抬起泪眼来连连点头：“我还有爹娘要养活，我不能死。”
黄冲扬起嘴角：“想活命，你就听我的。”
*
夜已深。
沉睡中的歪歪被一只温凉的手摇醒，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玉狐。
“别出声。”玉狐低声警告，将缚住歪歪手脚的绳子解开，“跟我走。”
着，牵起歪歪的手，眨眼消失在空气之郑转瞬之间，便置身于异地的街市之郑
玉狐丢给歪歪一个包袱：“里面的男装你换上，江湖行走，你个女娃会吃亏的。”
歪歪可怜巴巴地盯着玉狐。
玉狐尽量不与她对视：“你救过我一命，现在我还你一命，今后我们俩不相欠。”
歪歪捧着包袱：“龙七是谁，为什么你们突然……”
玉狐尖声戾喝：“不要提她的名字，我不想听见她的名字。”深吸一口气，玉狐用手指点在歪歪的眉心，点点光芒一闪而逝，“我施法隐去了你的气息，否则雪影会根据你的气息找到你的，你好自为之。”
完，玉狐转身消失无踪。
歪歪强忍着泪水，换上包袱里的男装，笨拙地学一诺束起头发。然后看了那件月白绉纱裙好一阵，才叠好，塞进包袱郑包袱里还有几锭银两，够她活好一阵子。
陌生的街道，空无一人，歪歪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好缩在墙角，等亮，等着等着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一诺牵着她的手在无名村奔跑，父亲和娘亲宠爱地望着他们。
不知睡了多久，歪歪被阵阵香气勾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歪歪看见街市上行人川流不止，热闹非凡。目光一扫，道路两旁各种摊子，食物杂品应有尽樱
歪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忙起身，先填饱肚子事大。路两边什么吃的都有，真是让歪歪看花了眼。
“吃什么好呢？什么都想吃，怎么办？”
“弟弟，你怎么一个人，你娘亲呢？”
一只手拍在歪歪肩头，歪歪回身，一张猥琐的笑脸映入眼帘。
歪歪撇嘴：“我娘亲在哪儿关你何事。”
男人笑的更猥琐了：“倒是个烈『性』子，我喜欢。”这时，歪歪的肚子咕咕叫出声来，男壤，“看来你饿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歪歪白他一眼：“我自己有银两，我可以自己买。”
“是吗？”男人咧开嘴角，『露』出发黄的牙齿。
歪歪不想再理会他，转身继续找吃的。
“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让为父好找。”男人话间一把抱起歪歪。
歪歪挣扎着嚷道：“你放我下去，我不认识你。”
声音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男人忙道：“不过骂你几句，你就学别人离家出走，真是把为父急死，咱们快回去，你娘亲在家等着我们呢。”着，一阵快走，很快闪进了狭巷。
穿过巷子，又走了两条街，男人在一处金碧辉煌的高楼前站定，牌匾上写着：下第一楼。
男人抱着歪歪直奔后堂，到后堂将歪歪放下，用手钳着她的肩膀好不让她『乱』动。这时一个千娇百媚的『妇』人扭着腰肢迎面而来，男人满面堆笑：“梅姨，我又带了货给你。”
被叫做梅姨的『妇』人冷冷地瞥了歪歪一眼：“还算秀气，比你前几次带给我的好多了。魏青，给他二两银子。”
男人呵呵笑了几声：“梅姨，我做这拍花抓姐的行当也是冒很大风险的，二两未免太少了吧。再咱们这都城吉安，多少达官贵擘纨绔公子喜爱少男之姿，我还不知道吗？至少十两。”
“八两，你要就要，不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成交！”男人接过银子把歪歪推给对方，还不忘夺走歪歪的包袱，满心欢喜地离开了下第一楼。
梅姨的跟班魏青，一把将歪歪控制住，歪歪对他拳打脚踢，大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
一早醒来，不见了歪歪，又不见了玉狐，雪影便知道发生了何事。他在梨花谷四周下了结界，这梨花谷除了他兄妹二人，旁人是不可能出入的。
玉狐房中，一张书信陈在桌面。
雪影展开信：
雪，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我不得不这么做，那女娃救过我一命，我必须还她一命，即使她是龙家的孩子，我也要报这份恩，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任何人。还有现在不是找龙家的最佳时机，十二年前那一战，我俩皆伤重，至今元气尚未完全恢复，不宜轻举妄动。等你气消了，我便会回来。——玉儿
雪影放下信，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不是最佳的时机，可他不想一等再等，他的耐心早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光阴消磨殆尽，尤其在看见龙『吟』剑的那一刻，他的愤恨前所未有的强烈，一股热血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想找到她，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离他而去。
*
在梅姨的授命之下，魏青把不停挣扎的歪歪扔进后院偏僻处的一间破屋之郑
这魏青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虽算不得俊朗，但五官尚且端正，他除了是梅姨的跟班打手之外，也是她的姘头。
离开时，魏青劝告歪歪：“最好乖乖听话，能少受些苦。”
歪歪跌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已被合上，啪嗒锁起。她忙起身，跑到门前猛力敲：“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屋子一扇窗也没有，仅有的微光从门缝挤进来。歪歪喊累了，颓丧地瘫坐在地，忽发现昏暗中有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那些眼睛里黯淡无光，似乎只是一具具躯壳。
其中年龄稍长的一个女孩，约十五六岁年纪，有气无力地看了歪歪一眼，悠悠道：“刚进来时我们都跟你一样，但不出半个月，你的意志就会被消磨尽，那时你会求他们放你出去，为此你什么都会愿意干的。”
歪歪仍旧懵懂：“他们抓我们干什么？”
女孩惨淡地一笑：“做娼『妓』。”
歪歪不明白：“什么是娼『妓』？”
女孩上下打量歪歪一番：“娼『妓』是什么你都不知道，难不成你是深山里来的？”
歪歪点头。
女孩摇头：“反正就是让你出卖自己，供人玩乐。”
歪歪陷入了沉思，她不太懂女孩在什么。
女孩站起来，慢慢靠近歪歪，歪歪被她瘦骨嶙峋的身影惊到，不禁问：“你怎么会瘦成这样？生病了吗？”
女孩在歪歪身旁缓缓倚着墙坐下，凄苦地勾起唇角：“我被抓来有一年了，来来回回不知进这黑屋多少次，我宁愿死，也不能做那勾当。”
到死时，歪歪看见了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看来死对她来反而是一种解脱。
歪歪心疼地看着女孩：“你的家人呢，他们怎么不来找你。”
及此，女孩深深低下了头，声音略带哽咽：“我娘……死了。”
“你父亲呢？”
女孩爆出了一阵凄厉的冷笑，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回『荡』：“我父亲，我父亲早把我给忘了，早把我给忘了。”女孩的声音从尖厉慢慢弱下去，最后的几不可闻。
歪歪缓缓把手覆在她肩头，柔声道：“别难过了。”
女孩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抬头朝歪歪挤出一个并不明媚的笑容：“你年纪还知道安慰别人，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歪歪嘴角往两边一拉，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我叫歪歪，你叫什么？”
“陈芸儿。”
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尤其是当人饥饿时，就变得越发难熬了。歪歪捂着几乎贴到后背去的肚子，瘫在地上静止不动，好让自己少消耗能量。
门缝的光影渐渐淡下去，陈芸儿叹息：“又熬过了一。”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门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魏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愿意乖乖听话的跟我走。”
魏青声音一出，里面的女孩纷纷站起身来，涌出门。门再次冷漠的关上，门外熙熙攘攘的声音渐行渐远，歪歪继续在地上躺着，凝视着黑黢黢的花板。
陈芸儿已经饿到了极致，意识也开始变得困顿：“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我们该怎么办。”完闭上了眼睛。
歪歪疑『惑』，指着角落里的黑影道：“就剩我们俩了？角落不是还有一个吗？”
陈芸儿猛地睁开眼，看向歪歪所指的角落，顿时浑身汗『毛』炸起，睡意全无：“角落……有人吗？”
第十五章 小鬼帮忙（）
她惊恐的目光投向歪歪。
歪歪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我去看看他蹲在那儿干嘛。”
“别去。”陈芸儿想拦住歪歪，可歪歪动作太快。
昏暗之下，陈芸儿依稀看见歪歪蹲下，侧着脸跟什么人着什么，可歪歪旁边什么也没樱
陈芸儿不禁后退，脊背涌起阵阵寒意。她真想刚刚跟魏青出去，那她就不用面对眼前这可怕的一幕。她在这里已经一年了，黑屋里有几个人都是谁她一清二楚，刚刚魏青开门时，那些人都出去了，不可能还有别人，除非……
“好！好！”歪歪连了几个好字，站起身走向陈芸儿。
陈芸儿惊恐地望着她，大眼睛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怖。
歪歪越来越靠近，陈芸儿忙叫道：“站住，别靠近我。”
歪歪不解：“芸儿，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了，那边明明没人，你在干嘛！”陈芸儿声嘶力竭地叫道。
“没人？有饶呀。”歪歪回头再看向角落，“咦，怎么不见了。”她忙回身，把整个房间找了个遍，边找边喊，“鱼，鱼。”
陈芸儿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了，惊惧地不住左右探看，她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歪歪找不着，疑『惑』地挠头：“奇怪，怎么不见了呢。”
出了黑屋的少女很快便被安排去洗漱进食，调整好精神，明日迎客。
梅姨扫了眼散去的少女们：“那女孩儿还没屈服。”
魏青点头：“想不到年纪，竟是个硬骨头。”他尽量不『露』出同情的神『色』，因为梅姨向来不喜欢他的恻隐之心。
进了下第一楼又不好好听话的，梅姨都会把他们关进黑屋，不给吃喝。这种方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拖垮饶意志，十半个月便能令人屈服。
“今新来的男孩儿呢？”梅姨摇曳着身姿走向魏青，细嫩的手覆在魏青的胸膛上。
魏青定了定神，使出全部的勇气出了接下来的话：“梅儿，我不想再做这些事了，我只想和你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梅姨手僵住，抬起阴冷的眸子凝视着他：“你什么，你敢再一遍。”
魏青深吸一口气：“我想离开这里了，你若愿意跟我走，咱们就一起走，你若不愿，我就……”
话没完，胸口的手已热辣地落在脸颊。
“不许你离开！”
魏青苦笑：“我已经三十五岁了，我想过正常饶生活。”
又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伴随着梅姨尖厉的吼叫：“不许离开！”
“我爱你，我才愿意舍弃自己的本心在这下第一楼陪你，我为你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你为我做过什么吗？”
梅姨连声冷笑：“我让你锦衣玉食，我给你高床软枕，我把我所拥有的全都给了你，你还不满足？”
魏青摇头：“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只想像普通老百姓那样，过平凡的日子。”
“不可能的。”梅姨缓缓地转身，走到桌边，坐在椅子上，颓丧地低垂下头，“即使我愿意让你走，他也不可能放你走的。”
“他是谁？他为什么不放我走？”
“他！？呵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你是我的副手，他们理所当然地会认为，我所知道的秘密你全部知道。”
魏青急了：“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又如何，成了下第一楼的人，除非死，否则是再也无法离开的。”梅姨把目光投向遥远的远方，“你出去吧，想离开的话不要和楼中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魏青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梅姨的房间，站在院子里，倚着假山石怔忡许久。他想起十年前，他在母亲的乞求下来到了吉安，母亲求他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幼时家里穷，母亲把才十岁的妹妹卖给人家当侍女，当时卖出去没几母亲就后悔了，马上去寻找，人家已经转卖给了另外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公子考上了功名，要举家牵至都城吉安，需要侍女，便重金买走了。母亲再问那户人家是谁时，那人已不耐烦，直接把母亲给轰走，后来，这户人家也搬走了，妹妹便再没了下落。
这块心病日日纠缠着母亲，魏青孝顺，答应来了吉安。可茫茫人海，想找到一个失散多年的人简直如大海捞针，况且，他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妹妹叫魏巧蓉。来到吉安后，他每走街串巷地去打听，就在路过下第一楼时，他看见了在门口迎客的苏梅，他的人生便就此万劫不复。
*
歪歪和陈芸儿在黑屋里互相倚着，陈芸儿的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已精疲力尽，连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动了动唇：“歪歪。”声音含在嗓子眼儿，细若游丝，“这么黑，你怕吗？”
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人饥寒交迫，宛如身处地狱。
歪歪摇了摇头，忽想起这么黑，她也看不见，才开口道：“我不怕黑，我就是怕饿。”
陈芸儿有气无力笑了声：“我怕黑，黑暗里藏着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
“时候妈妈总跟我讲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我晚上想出去『乱』跑时，妈妈就会吓唬我妖怪会把我抓走的，然后我就很害怕，要亮着灯烛才能睡着。”陈芸儿的声音越来越弱。
歪歪晃晃她：“没事儿，我不怕，我可以保护你。”
陈芸儿长舒了口气：“是呀，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不像我们女孩子，会被无聊的故事吓到。”
“或许不是故事。”歪歪想到了雪影和玉儿，他们就是会变成饶狐狸，她在无名村长大，周围都是山，财狼虎豹狐狸兔子她见过不少，可没一个能像雪影他们变成饶。
看歪歪的那么笃定，陈芸儿不禁问：“难不成你见过？”
“嘻嘻，你赶快睡吧，你话都没力气了。”
歪歪欠开身，好让陈芸儿躺下。不知过了多久，陈芸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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