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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鹿不知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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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求你！啊？求你，苏羽寒，我求你别这样，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
“哼。”苏羽寒冷哼一声，一手抓起床上的被子，扔到她的身上，盖住了那裸露的身体，“我当年可不像你这样，一点骨气都没有！留给自己一点自尊吧？”
“我求你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求你……”林佑心双手抓住他的小腿，把头埋在他脚边不断祈求。
苏羽寒嫌弃地推开她的手，转身便走，不管她在身后怎么叫喊怎么绝望，都无动于衷。
第33章 探望（）
周一。
“我遇到一个可怕的人。”晚自习课上，程景誉打通了落梓天的电话，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电话那边传来落梓天一边吃东西一边乐不可支的笑声：“怎么样？四只眼睛八条腿？”
“不是……对了，你帮我查一下鹿以骁这个人。”
“鹿以骁你都不认识啊？”落梓天大惊失色。
“你认识？”
“稍微成绩好一点的同学都应该知道这个人，哪怕不好的同学，也有耳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初中都干嘛去了，连鹿以骁都不知道。他可是曾经初中届的风云人物，是个天才，跟那个叫苏羽仙的女孩一样，特别出名。”
“妈的。”一听到苏羽仙的名字，程景誉连脏话都出来了。
“怎么啦？”
“我说见到的人，就是苏羽仙。”
“哈哈哈哈哈……”电话那边笑不拢嘴，过了老半天才平复过来，忙问：“怎么样，长得漂亮不？我听说是个仙女？比我们校花还迷人。”
“不是仙女，是魔鬼。”
那边又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估计程景誉都被吓傻了吧，落梓天一边幸灾乐祸地吃着苹果，一边盯着电视剧笑得不能自已。身旁的鹿云笙冷眼旁观许久，终于忍无可忍地抓起他的手机，摁了挂机键。
“干嘛啦？”落梓天伸手去抢手机，却被鹿云笙躲过去了。
“问你话呢！”鹿云笙灵动的眸子瞪着落梓天，“我哥哥，在哪个班？”
“姐啊，我们学校真的没有鹿以骁这个人。就连个姓鹿的都没有。”落梓天已经重复了三遍。
“落梓天我以前是不是少管你了呢，都开始学会撒谎了是吧？”
“我这么跟你说好了，你那天才哥哥我初中也只在报纸电视上见过几面，到了高中，哪怕有这个人，我也不一定认得出来，是吧？你也知道，我初中是个乖宝宝，除了一心一意跟你交往，啥都不干……”
“闭上你的臭嘴！老娘早就甩了你了还想占我便宜。”见落梓天往她身上凑，鹿云笙一抱枕甩了过去。
“都是成年人了，别那么矜持行吗？”落梓天满脸委屈。
“你不说是吧，我自己去找。懒得理你！”鹿云笙愤愤地扔下他的手机，穿上拖鞋便甩门而去，剩下一脸懵逼无辜的少年，无奈地咬了一口苹果。
真甜。
……
慕沂连续发了五条信息也不见林佑心回过一句话，从早到晚也没见她来找过自己，她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许骁转过身看她脸色凝重不由得摸摸她的刘海，关切地问了句。
“没什么，佑心最近跟我都没联系，有点担心。”
许骁缓缓点头：“要不，你去看看她？”
“嗯？”
“她今天没来上课……”许骁解释道，“我猜应该在家。”
“哦，你不一起吗？”慕沂问完，与许骁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那还我去看看她好了。”
“我送你。”
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到校外叫了辆车，赶往林佑心的住处。
林佑心的家离学校并不远，是一栋别墅，透过院子的大门可以看到，别墅里依旧开着灯。
“我在这里等你。”许骁在外面路灯下的石凳坐下，看着慕沂忧心忡忡的脸，笑着伸手抓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别愁眉苦脸的了，没事的。”
慕沂惨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随后走去大门口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保姆来开门了。
到了客厅与林爸爸林妈妈寒暄了几句，慕沂才得知林佑心状况并不太好，已经不吃不喝一整天了，无论林爸妈怎么劝都无济于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么堕落颓废。两夫妻看她那样，也心疼不已。
保姆带着慕沂到了林佑心的房间，随后带上门安静地退了出去。
林佑心蜷缩在床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腿上，全身在瑟瑟发抖。
慕沂向她走近，静静地听着她低声啜泣，不知如何是好。
她坐到她身边，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佑心，我是慕沂。你不看看我吗？”
林佑心突然抱住了慕沂的肩膀，“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响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慕沂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不停地拍她的后背。
“我怎么办啊？”林佑心声音沙哑，抱着慕沂的手更紧了。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了，良久，慕沂才感觉林佑心的手松开了，她吸了吸鼻子，也没有理会凌乱的秀发与哭花的妆容，低着头，说：“小时候，我特别坏……”
她先是将小时候怎么霸凌欺负侮辱同学的事迹娓娓道来，随后说到那夜她与苏羽寒发生的事，眼泪便汹涌而至。
“我知道我很不好，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错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去见人啊？”最后她又崩溃地捂住了脸。
慕沂有些震惊，一来她没想到林佑心有这样阴暗的童年，也不知道原来苏羽寒之所以那样玩世不恭，是因为童年的阴影导致的。而恰好两人竟然还有这样错综复杂的联系？
真是不胜唏嘘。
她想了想，说：“其实，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说不准他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那万一不是呢？万一他故意等一天，然后第二天……”
“没事的，我帮你想办法要回来，在他要上传之前。”慕沂打断她的话。
“你怎么要？你认识他吗？你有什么办法？我求也求过了，一点用都没有，没办法了……”
“你先不要那么丧气啊，对了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没有。”林佑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像想到什么，继续说，“不过我有他一个朋友的电话，叫吴佟的，说不准可以联系到。”
慕沂跟林佑心要了吴佟的电话，马上给他打了过去。
“喂？”那边的环境有点吵闹，似乎在聚餐，酒杯碰撞的声音和摇骰子的声响不绝于耳。
“你是吴佟吗？”慕沂开门见山。
第34章 错过（）
“是啊，你哪位？”
“我是林佑心的朋友，我想找苏羽寒，能麻烦你给个号码吗？”
“呃……你等一下。”那边停了一下，飘过一阵嘈杂的声音后又安静下来了。
“喂？”一声带有磁性的声音落下，慕沂的声音咯噔调了一下。
“听说你找我？”苏羽寒继续说。
“嗯……”慕沂突然变得有点囫囵吞枣，“你……你能把……”
“你是谁？”
“我叫慕沂。”
原本淡然自若喝着酒的苏羽寒听到她的名字后，差点被呛到。他放下酒杯，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你现在哪里？”
“啊？”慕沂被问得一头雾水，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个男朋友嘘寒问暖似的？她浑浑噩噩的回答，“我……我我我在佑心家……”
“我去找你吧。”
“啊？”她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自己有求于人，怎么对方先客气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别……还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儿？”
“嗯……羲和路……吴佟，这家叫什么？”
“老同学。”
“老同学。”他重复了一遍吴佟的话，然后问，“你那方便过来吗？我替你叫个车？”
慕沂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撞邪了，苏羽寒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震惊得不行。她醒了醒神，赶紧拒绝：“不用，挺近的。”
“那你自己过来，不要带上别人，包括林佑心。”苏羽寒想到了什么，又叮嘱了一下。
慕沂回头看看林佑心，看她依旧无精打采的模样，估计也没法出去，便回了句：“好。”
她刚挂下手机，林佑心便迫不及待地凑过去问：“怎么样？”
“他让我单独去见他。”
“不行，万一他伤害你呢？”林佑心想到自己，紧张地抓住慕沂的手臂。
“不会。”慕沂想起以往苏羽寒对她的行为，也明白他其实是个君子，不会做强迫别人的事，于是淡定地对林佑心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东西要回来的。”
她安慰了林佑心几句就匆匆走了。
许骁还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问：“她怎么了？”
“遇到点麻烦。”慕沂沉思半会，说，“我现在要去见个人，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不能一起去？”
“嗯，你去了也不大好。”慕沂说完，便叫了辆车。
许骁若有所思，问：“是不能告诉我去见谁吗？”
慕沂犹豫一会，点点头：“不好意思，等事情过去了，我就告诉你，现在……”
“我知道了。”许骁打断她的话，咧嘴一笑，“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小心一点。”
其实他心里面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随着他送慕沂离开后更加强烈，他回头看了一眼林佑心的房间，还开着灯，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今天他给她打了几通电话都不接来看，她必然遇到什么比较棘手的事，以前的林佑心可是对他秒回信息电话的人啊。
二十分钟不到，慕沂便来到了“老同学”，一进门，还没拿起手机就已经从众多围桌中看到了苏羽寒的身影。果然是鹤立鸡群的大帅哥，自带光环啊。
苏羽寒也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迅速地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一瞬间，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惊喜与激动。
桌边三人见苏羽寒偷偷抿嘴而笑，都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是个女孩，马上发出一阵古怪的嘘声。
慕沂不紧不慢走过去，苏羽寒用脚踢了一下身旁吴佟的小腿，示意他换个位置。
吴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再回头看看慕沂，心领神会地起身，对慕沂说：“嫂子您请坐。”
说完，还没等慕沂反应过来，就灰溜溜地去别的桌子边拉来一张凳，坐在了张孟祁旁边。
慕沂感觉桌边四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地坐下。
她扫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总觉得这些面孔似曾相识，好像是上次在羲和路见过。但印象并不是很深。
周莘奕叫老板拿来碗碟，然后给慕沂倒了一杯酒。
“谢谢，我不喝酒。”她冲周莘奕微微一笑，想起来的目的，又转过头去看苏羽寒，没想到他原来一直盯着自己看，竟然有点羞赧，“呃……佑心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来见你，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觉得总得试一下。你是个正人君子，今天也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想你应该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的，对吗？”
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对他的感觉虽然不如从前，但心里面总是会有种说不上的滋味。想起自己的窘迫与不甘心，又不禁觉得感伤。
“对啊。”苏羽寒想也没想地回答，对着她笑若春风。
“那……”慕沂还没说完，手机就突然响了。她刚想去接，却被苏羽寒一把按在了桌面上，说，“今晚我不想听到铃声，手机就先没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挂了机，把她的手机与自己的叠在一起，放到桌面的另一边。
慕沂无奈，只好继续谈正事：“既然你能原谅她，那那个……”
“你能不提她吗？”苏羽寒突然觉得有点俗不可耐，明明是见他的，却张口闭口都是他讨厌的人，原本好的心情也变差了。
“对不起。”慕沂赶紧道歉，欲言又止，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林佑心啊，苏羽寒让她不提她，那来这里干嘛？
“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啊？”苏羽寒好奇地问。
慕沂从进门看到他开始，脸色就很平静，仿佛见一个老朋友，根本没有对他的美貌有任何的震惊之意。不是苏羽寒妄自尊大，而是以他的长相，没有一个女孩见到后会出现这么淡然自若的神色。
难不成因为她的男朋友是鹿以骁，所以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让他很不开心。
慕沂一开始以为苏羽寒没忘记她，因为刚见面他就认出了她，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真是云里雾里。
可想到以前的不堪，她还真的不太想说，况且他也忘记了，本来当作过眼云烟，却没想到再次被提起，挣扎片刻才回答：“嗯。之前溜冰场见过，然后你还送了我鞋子……”
“……”
苏羽寒突然不说话了。他俨然想起来了，原来他们的确见过面，她就是那个在公园里对他一字一句地说“等你遇到你喜欢的人也会像我一样狼狈”。如今看来，的确有点狼狈。因为当他意识到喜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却错过了那个喜欢的姑娘。
“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慕沂一笑置之。
第35章 谈心（）
苏羽寒不胜唏嘘，背靠着凳椅点燃了一根烟，轻吸了一口后，吐了一层白雾，然后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忧郁，心事重重。
其他四人都看着他，说话行为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跟她出去走走，你们吃吧。”他掐掉烟，就拉起慕沂的手臂，不由分说地走出去。
羲和路的夜晚特别安静，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慕沂想问苏羽寒拿回她的手机，可话到了嘴边又不好说，只能等他先开口。
苏羽寒抬头看看天空，又四处望望，最后转过头对慕沂说：“你是不是有个男朋友？”
“哦……”慕沂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只好认真回答。
“你……”苏羽寒停了下来，沉思半会，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慕沂猛地抬头看他，那迷人的泪痣竟然在路灯下如此的闪耀，让她感觉不太真实。他也看着自己，眼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感觉，或许是忧愁，是深沉，还带有那么一点深情。
她瞬间有点窒息，强颜欢笑道：“应该吧。”
“应该……”苏羽寒叹了一口气，不禁感慨，“鹿以骁的确很优秀。”
慕沂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上次也是那家餐厅，我见过他跟你一起，后来在电影院，也见过。”苏羽寒毫不避讳，“我姐跟他也算是老朋友了，我自然也会有所了解。只不过挺好奇他怎么会出现在A中，是因为你吗？”
“怎么可能？”慕沂笑道，“我高二才认识他，算是缘分吧。”
“你相信缘分？”
“还好吧……”慕沂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那个……林佑心的……”
“我答应你，不会放出去的。”
“那能不能给我？或者毁掉它也行，毕竟留着也有后患。”
“你替她考虑那么多，有考虑过我吗？”苏羽寒伸手摸摸慕沂的秀发，语气轻柔，却十分难过的样子。
慕沂懵怔地站着，无言以对。今天的苏羽寒似乎有点反常，与她之前所见的截然不同，好像多了点柔情，少了点戏谑，多了点忧郁，少了点不羁，甚至让人莫名的心疼。
他走到路灯下的石凳上坐下，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
慕沂乖乖地坐下来，扯了扯校服外套，盯着地上自己的双脚发呆。
“你别看我跟苏羽仙年级不一样，其实我们是双胞胎，只不过我停学过一年。”苏羽寒苦笑着，好像酝酿着什么，然后开始向她讲述他的过去，“我比她出生晚了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成了天才，而我生来就恶病缠身。也许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最好的，必然给你一些灾难。”
他顿了顿，继续说：“小学那会儿，我经常生病，三天两头的，甚至会传染到同学，我每天上学就要带口罩，还要不停地吃药，身体质量也越来越差，那时候瘦得跟干柴一样。老师看在我家人的份上，也从来不让我劳动干活。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远离我，觉得我是个瘟神，也很讨厌我，说我仗着自己病可以什么也不做。其实这些我都能忍的，就是我遇见林佑心的时候。我的小学生活基本上被她毁了。”
慕沂侧头看着他，透过他阴郁的眼睛仿佛看到他过去的一幕幕场景，百感交集。
“林佑心当时在我们学校很受欢迎，毕竟家里有钱长得也不错，小小年纪才华出众。只不过性格却是很恶劣。目中无人，骄傲蛮横，偏偏所有同学都喜欢追随她。”苏羽寒说道这儿，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我曾经在一次艺术表演中见过她弹钢琴，那时候被她的琴声吸引，算是对她也有一点感觉，但并不知道她其实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所以只能把这份感情写在笔记本上。而偏偏，这笔记本不知道被谁拿走了，然后她就知道了。”
“嗯？”
“我去找她把笔记要回来，可她却当着全班的面读了出来，问我要不要脸，说我很恶心，不配写这些东西，班上的人都在看笑话，对我指指点点，还把我打了一顿。”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继续说：“后来，我在学校基本上成了被霸凌被嘲笑的中心，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什么事，都饱受折磨……那些事情，真是不堪回首，呵，因为她，那时候我还真的从鬼门关走了好几趟，我的精神也受到很大的打击，还没死真是命大。后来我父母知道这些事，马上给我办了转学手续，我在医院足足休息了一整年，病情才有点好转。他们担心我身体，干脆把我送到了武术学校，也是在那里，我度过了人生最平静的初中生活。身体也渐渐好起来了，但是小时候留下的伤疤，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慕沂深深呼吸，想起了许骁曾经说过的过往，真是唏嘘不已。
他们的命运还真是相似啊。
“所以你说，我该用什么心情去谅解她？”
“对不起……”
“你一个劲跟我道歉干嘛？又不是你的错。”苏羽寒咧嘴一笑，拍了一下慕沂的头。
“其实佑心她已经知道错了，她也特别后悔，况且她也已经受到折磨了，如果你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会叫她跟你道歉或者……”
“我现在不需要道歉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开心一点？”
苏羽寒转过头看着那诚恳的目光，心口的起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尽量抑制自己的冲动，若无其事地笑笑：“我哪有不开心？”
这种笑容，慕沂是见过的，那天在音乐室，许骁也是这样笑着对许珞珞说，他很开心。
可转身离开的时候，确实那样的惆怅满怀。
她心疼许骁，同样心疼苏羽寒，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走出阴霾，毕竟她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应该主动去找他，不应该向他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换做谁都无法忍受那些年受到的屈辱，更谈不上原谅了。苏羽寒能够答应她不把视频放出去，就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么可能会再让步更多，她简直就是戳人伤疤，还强人所难。没有比她这种行为更加的恬不知耻了。
林佑心天生就是胜利者，从来没有受过哪怕一点点的委屈，她是应该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这是因果报应。她是逃不开的。
人的一生怎么可能永远安然无恙？
“你心理素质真好，换做是我，估计早就崩溃了。之前我被老师训斥，我都忍不住跟她骂起来了，然后被她罚站，那时候真的好憋屈，那时候还想，凭什么啊，我又没有错，现在想来，权威之下的牺牲品，谁不是呢。”慕沂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看苏羽寒，看不清他眼里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措手不及，又手足无措。
苏羽寒紧紧地搂着她，头埋在她的肩脖，低声说：“你头发真香啊。”
慕沂并没有回抱他，碍于身份，但又不忍推开，只好傻傻地任由他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沂。”苏羽寒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是这么的好听，他的嗓音天生带有磁性，容易令人迷醉。
“嗯？”她迷糊地回应。
“如果没有鹿以骁，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第36章 原来是嫂子（）
体育课上，慕沂与落琳正在老师的指导之下做高低杠体操。
“慕沂同学这动作很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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