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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宠妻日常-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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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了一张国字脸,下颌坚毅、双目如鹰,这会他的手放在腰间;一双眼却是朝四面看去,身侧男人见他巡视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不过百余来人;不若咱们就杀出重围;再把这淮安的巡抚给剁了,左右这里离燕京也没多少路程了。咱们憋屈了这么久倒不如今日敞敞亮亮干上一番;反正如今那李怀瑾死了;那天下总归是那位坐得。”
中年男人听得这话虽然未曾言语;可双眉微皱却是一副深思的模样。
他们一路从陕西过来未免旁人发现;只好夜里加紧赶路;白日里便化作一副寻常百姓的模样,哪里想到今日刚刚来到这淮安地界还未曾登船便被这群官兵先包围了起来看来这一路过来;还是走漏了风声。
不过——
这憋屈日子,他实在过得太久了。
倘若不是周承宇给的诱惑实在太大;他又怎么会费尽心思走这一趟?如今燕京近在眼前;只消过了这个河再赶上一段日子就能到了,这群文弱弱得官兵还想拦得住他们这群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
当真是痴人说笑!
只消杀了这群官兵,再把那淮安巡抚给剁了,等入了燕京助那周承宇登上皇位,他便是从龙之臣到得那时,此番罪名,又有何人还会记得?
袁怀想到这便也敛了心思,口中是狠厉一句:“好,告诉兄弟们,让他们放开了胆子直接干!不过区区百余号人还想拦住我们,我看那淮安巡抚如今是越来越糊涂了!”他这话刚落,身侧人还未应声,原先包围着他们的官兵却往两侧退散开来。
袁怀眼瞧着这般,扶在腰际想要取刀的手便又停了下来。
他抬眼往前看去,便见那散开的一条道上有个身穿黑色大氅的男人正骑着马慢悠悠地朝他们这处过来男人约莫三十未至的年纪,眉目淡漠、面容端肃,此时高坐在马上正低垂了一双无波无澜的丹凤目朝他们看来。
袁怀眼瞧着来人便瞪大了一双鹰目,他张大了嘴,眼睁睁得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却是过了好一会才脱口而出:“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怀瑾手牵着缰绳,马蹄渐止,而他依旧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得朝袁怀看去,闻言也只是淡淡一句:“袁将军,许久不见了,本官已侯你许久了。”
袁怀耳听着这句话,先前放在腰上的手颓然得落了下来。
当初李怀瑾的死讯传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李怀瑾为人本就小心谨慎,又岂会明知是圈套还会来这淮安?可周承宇送来的信上说得十分详细,天子又特地给李怀瑾赐了衣冠冢,他也就放大了胆子。
哪里想到李怀瑾不仅没死,还不声不响得在这淮安拦截了他们,看来他是早就知晓他和周承宇的事了。
若不然也不会早早就做了安排。
袁怀思及此便又抬了眼朝人看去,口中是一句:“李怀瑾,你想做什么?”
“这话该由我来问才合适——”李怀瑾的容色依旧平淡,等前话一落是又一句:“你身为陕西总督却和太子勾结在一起,如今既非大赦、又无圣上旨意,你却敢领兵进京袁怀,你,想做什么?”
袁怀闻言却不曾言语,他只是看了看李怀瑾的身后见并无多余的士兵便直接把原先藏在腰上的双刀取了出来,口中是啐道:“李怀瑾,别和我讲这些虚的了,你不是早就清楚我要做什么了吗?”他这话说完是又讥嘲一笑,紧跟着是又一句:“你也太小看我了,带这些人就敢来拦我?”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提步往前走去,口中是道:“你不是诈死吗?今日我就让你彻底成我的刀下魂,好好送你一程!”
他身侧的一众人见此也都取出了家伙。
一时之间——
两边兵戎相见,被这江河一带的风一吹,更显肃杀之气。
李怀瑾眼瞧着这幅模样,容色却依旧未有什么变化,他手牵着缰绳,身上的衣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袁怀,我看你在陕西那老窝待久了是真得糊涂了,这么多年,你可曾见我行错过一招?”他这话说完看着袁怀面上的怔忡,是又一笑:“我在淮安侯了你这么久,又岂会只带这些人?”
袁怀耳听着这一句,步子却是一顿,还不等他说话,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音如雷,甚至让这地面都起了几分晃动。他抬眼往前看去,便见那处乌泱泱得来了一群人,领头得那人却是许浩倡。
许浩倡虽然穿得寻常,可面容却极为端肃,此时他手持一路披风带寒过来,倒是让袁怀想起了当年那个在战场上那个赫赫有名的许小将军。
那个时候英国公还未去世,而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将士。
而许浩倡呢?他却已为大梁立下无数战功,成了大梁最年轻的将军。
身为英国公府的世子又是少年将军,许浩倡那时的风头可以说得上是一时无二。谁曾想到,自从英国公去世后,许浩倡虽然接任了位置却日渐颓废,成了燕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可如今,袁怀看着许浩倡,心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个男人只怕这些年一直都在伪装。
袁怀手上的双刀掉在地上,倘若只有李怀瑾,即便再加上几百号人,他也不会畏惧可加上这个许浩倡,他却惧了。
那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惧意。
许浩倡此时已到了李怀瑾的身侧,他也未曾看袁怀只拉紧缰绳,而后是朝李怀瑾拱手一礼,口中是道:“袁怀的其余人马都已拿下,此时正被拘在淮安的县衙里,由淮安巡抚看管着。至于”他说到这才朝袁怀看去,是又一句:“他,您打算如何处置?”
“拷上枷锁”李怀瑾这话说完是又一句:“联合这些年他和周承宇来往的信件一道带回燕京交由圣上制裁。”
他这话一落,自有人上前。
没一会功夫,袁怀一众人便已都被拿下,而这喧嚣一地也恢复了原本该有的静谧李怀瑾牵着缰绳往那江河边上去,江河滚滚,而他遥望前方却是过了许久才说道一句:“该回去了。”
许浩倡就立在他的身后,他亦看着着着巍巍江河:“等回去后,这世事也该安定下来了。”
风拂起江河中的水波——
李怀瑾面色淡漠,任由寒风拍打着他的衣角,却是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说道:“但愿吧。”
但愿这世事当真能够平稳下来。
几日后。
天色昏沉,而燕京边界却有一人一马侯在此处,正是陆机。
陆机早些时候已得了信此时便在这处候着李怀瑾一行人,如今日头渐沉,而他透过那依稀得光明眼瞧着一行人往这处行来,便又快马加鞭往前赶去。等到了那一行人前,他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李怀瑾的跟前,口中却是一句:“主子,出事了。”
他这话一落——
这一行人便都止了声,就连原先松泛的气氛也变得凝滞了许多。
李怀瑾手握缰绳,眼看着陆机的面色,心下也沉了几分他拢了眉,口中是道:“出了什么事?”
“如今陛下重病,霍大将军被捕,还有夫人她——”
陆机说到这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而后他掀了眼帘朝人看去,眼看着李怀瑾面上的阴沉,是又一句:“失踪了。”
李怀瑾原先面色就已有几分不好,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更是面色大变,他僵直着身子坐在马上,而后他手握缰绳往前看去,此时天色越发昏暗了,就连最后一道光也跟着消尽了,只有几点星光和灯火可以辨清那巍巍皇城的样子他就这样定定看着远方,紧抿着唇什么也不曾说。
寒风拂过——
李怀瑾的面容越渐阴沉了几分,他的双目冷寒,握着缰绳的手又用了些力道,却是过了许久,他才开了口:“走!”
等这话一落——
他便先扬了马鞭夹紧马肚往前去,尘土飞扬,其余一众人见他这般自然也忙跟了上去。
夜里,一处民宅。
李怀瑾坐在椅子上,待听陆机说了近些日子的事,他的面容阴沉未置一言。
陆机见他这般是又停了一瞬,而后才又说道:“老夫人拿了金牌让兵部尚书领兵去找,可翻了整座城也寻不到夫人的踪迹”他这话说完便又单膝跪在人的跟前,口中是又自责一句:“是属下未能保护好夫人。”
“兵部尚书是我旧日好友,他既应允必定会用心去寻,除非”
李怀瑾眼看着屋中的那幽幽烛火,却是又过了一会才冷声说道:“除非那个地方,他根本就进不去。”
陆机闻言便道:“您是说”近些日子他也时常在想会不会是周承宇带走了夫人,可皇宫守卫森严,他们这些人根本就进不去。他想到这便又皱了眉,是又跟着一句:“以周承宇的性子,夫人倘若落在他的手上,只怕”
他这话还未说全,眼瞧着李怀瑾的面容便又住了嘴。
屋中烛火幽幽——
李怀瑾端坐在椅子上,他的眉目微合,耳听着外间的寒风拍打着窗户,是道:“把我回京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有告诉许浩倡,让他整顿好人马。”
陆机耳听着这话,心下一凛,他也不敢多言只又应了一声便拱手一礼往外退去。
等到屋中没了陆机的身影——
李怀瑾才睁开眼,他透过烛火朝那覆着白纱的窗棂看去,外间树木随风轻轻晃打,而他定定得看着那个方向,许久才哑然出声:“晏晏”
东宫。
周承宇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狠狠踹了过去,口中是跟着狠厉一句:“你干的好事!”
他这一脚用足了力道,江亥被踢得直接吐出了血,他也不敢求饶,只能忍着痛重新跪在了人的跟前,口中是道:“殿下,当日属下是真得刺入了李怀瑾的心肺,更是亲眼看着他掉下山崖,那刀上淬着的毒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也决计不可能救得了他啊。”
周承宇听着这话,凭得是又生了几分怒气。
他连着又踹了几脚,等到那心中的气稍微缓和了几分才说道:“袁怀在淮安被抓,如今又有人亲眼看见了李怀瑾的身影,你竟然还敢拿这话欺瞒本宫!当日霍安北一事,本宫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未与你算账,如今你竟然又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原本他都已经准备好登上那个位置了,偏偏在这样的要紧关头竟然生出这样的事。
如今玉玺和虎符皆不见了,李怀瑾又回来了,就连袁怀也被李怀瑾抓了周承宇只要想到这些,便恨不得提剑把这没用的废人给砍了。只是如今这要紧关头,他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气,待回到座位,他是饮用了一口凉茶,而后才冷声说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江亥素来善诡计,可此时却也犯了难,他哪里会想到李怀瑾竟能活着回来?
周承宇眼瞧着他这幅模样,心下更是一沉,还不等他说话,外间便由内侍轻禀道:“殿下,霍侧妃身边的丫鬟来了,她说有要事相禀。”
周承宇此时哪里有心思去理会那些女人?闻言他也只是怒气冲冲得朝外一句:“让她滚!”只是他这话刚落,外间的内侍却并未退下,反倒是又说道了一句:“殿下,那丫鬟说她可以解您的难题。”
他的难题?
一个区区内宅奴仆还能替他解难题?真是痴人说笑!只是还不等他说话,江亥却已轻声说道:“殿下,不如一见。”
周承宇耳听着这话,终归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准人进来。
帘起帘落,一个身穿绿色袄裙的丫鬟便走了进来,她一直垂着头,待走到周承宇跟前便屈膝跪了下去,口中是恭声一句:“奴请殿下安。”周承宇自然认出她便是霍令仪身侧的丫鬟,如今见她这幅模样,他也只是淡淡一句:“你说你能解本宫的难题?”
“是”
丫鬟虽然还垂着头,可语气却斩钉截铁:“奴知道殿下如今正在为李怀瑾的事费心,特来献上一策。”等前话一落,她便抬了脸朝周承宇看去,屋中烛火轻晃,而她面容沉静,口中是一句:“奴知道李三夫人如今在何处。”
第 136 章()
殿中烛火轻晃——
周承宇耳听着丫鬟这一句;一时却未曾出声;倒是先前已起来的江亥问了一句:“你说得可是真的?”
“是真的”
绿衣丫鬟这话一落;便又紧跟着一句:“前几日奴曾亲眼瞧见过那位李三夫人。”
周承宇此时也已回过神来;他的手交握放在桌案上;口中是道:“她现在在何处?”先前他已遣人去李家探过;可李家上下却都已被秘中转移;人去楼空,他也没了能威胁李怀瑾的筹码。
哪里想到如今这丫鬟还当真过来解了他的难题
这燕京城的人哪个不知李怀瑾素来最疼爱他这位夫人,倘若能找到霍令仪的话;那么他倒要看看,李怀瑾究竟是要这江山还是这美人?周承宇想到这,目光便又朝丫鬟看去;眼瞧着她面上的踌躇却是又缓和了语调:“你不必怕;只把你知晓的据实说来,等日后本宫登基定然不会忘了你今日襄助。”
那丫鬟听得这话却是咬了咬唇;而后才轻声说道:“奴并非是想要这赏赐;只是奴今日过来却是瞒着侧妃娘娘;倘若她知晓的话回头必定是要撕了奴的嘴”
周承宇听得这话却是一怔;若论这世间谁最恨霍令仪;除了他那位好妹妹,就属霍令德了。
倘若她知晓霍令仪的踪迹;只怕早就来同他邀功了,又岂会?
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周承宇重新朝丫鬟看去;眼看着她面上的踌躇和担忧,只道:“你不必担心,有本宫护着你,谁敢动你?”
丫鬟听得这一句才松了一口气,她重新抬了脸朝周承宇看去,口中是道:“前几日,奴和侧妃出门的时候便见到了那位李三夫人,如今那李三夫人正住在霍大人置在外头的宅子里,被霍大人精心照看着”她这话说完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眼看着周承宇越渐阴沉的面容,她才又继续说道:“奴是霍家的家生子,何况当日霍大人又曾让奴闭紧了嘴巴,奴纵然有心却也实在不敢说道什么。”
“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
“奴虽然只是一个内宅丫头,却也想为您分忧解难,便大着胆子来同您说道此事。”
周承宇越往后听,原先交握放在桌上的手便又握紧了些。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霍令章带走了霍令仪,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霍令章明知晓霍令仪的重要性却还是没把人送过来。
好,当真是好!
那丫鬟看着周承宇面上的阴沉和狠厉,却是又大着胆子说道一句:“霍大人在家的时候便对李三夫人照拂有加,如今这样风口浪尖他也不曾与您透过半点风声,倘若您向他讨要的话,霍大人他未必肯。”
周承宇耳听着这一句,便把桌上的茶水一并拂落了下去:“混账!”
丫鬟往日见惯了周承宇的好脾气,何曾见他这般怒气冲冲过?如今眼瞧着这番动静,她心下一骇,待重新垂了头便又说道:“殿下恕罪。”
周承宇此时也已经缓过了心下那股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待丫鬟把那宅子的位置说了出来,便同人说道:“你先下去吧。”等到丫鬟退下,他才又朝立在一侧的江亥看去,容色阴沉,口中是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亥闻言忙朝人拱手一礼:“属下这就去把人带过来”
他这话一落却是又停顿了一瞬,跟着才又问道:“只是那霍令章,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我原本以为他冷心冷肺只看重权势,如今看来倒是我看着眼了”周承宇说话的时候,那双凤目定定得看着那被铜鹤衔着的灯芯,外头寒风拍打着窗户,而他口中是跟着冷声一句:“非我族类,自是要诛,只是如今本宫留他还有用。”
等这话一落,却是又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遣人去把霍令章给本宫叫过来,等他出来后再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好生看管着。”
江亥见此便也不再多言,只又朝人拱手一礼,而后便往外退去。
宅子东院。
霍令仪端坐在软榻上,她的手中握着一本书,心思却全然不在上头。
晚间的时候她便发现了,今日宅子里凭得好似又多了许多人,就连她的门前也站了不少人她心中猜想外头定然是出了什么事,若不然霍令章又岂会如此严阵以待?霍令仪想到这便见霍令章朝她看来,她皱了皱眉却是又重新敛了心思翻看了几页书面。
霍令章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杯茶盏,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烛火下的霍令仪
倘若她知道他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霍令章想到这,心下却又生出了几分不舒服,就连面上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暗沉,为什么,为什么李怀瑾还会活着?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如果这世上没了李怀瑾,那么她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了。
烛火之下——
霍令章的面容暗沉,未免霍令仪发现他的异样,他却是又收回了眼,此时便低垂了一双眉目看着盏中的茶水轻轻晃荡。
外头的风很急,可屋中却很是安静,除了霍令仪翻书的声音便再无旁的声响了却是又过了一会,外头才传来未语的声音:“主子,太子召您进宫。”
这个时候?
霍令章听得这话却是皱了眉,不过他也未曾说道什么,如今李怀瑾出现,宫里那位必定是着急了。他想到这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而后是朝霍令仪看去,口中是道:“长姐,我要出门一趟。”
霍令仪闻言也未曾理会他,只依旧翻着手中书。
霍令章眼看着这幅情形也未曾说话,他起身往外走去,只是临来走到布帘处的时候却还是转身朝霍令仪看去,眼看着烛火下她较起往日还要峭寒几分的面容。他张了张口,是又唤她一声:“长姐。”
霍令仪耳听着这一句,终于还是停下了翻着书页的手,她掀了眼帘朝人看去。
屋中烛火通明,霍令章的面容依旧是往日的那副清隽温润的模样,可霍令仪却还是察觉出了几分异样她总觉得今日的霍令章有些奇怪。
霍令章见霍令仪朝他看来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到最后却也只是笑了笑,说道一句:“夜色深了,长姐好生歇息,我很快就回来。”
等这话一落——
他便收回了眼,而后是打了帘子往外走去。
霍令仪眼看着人离去,原先拢起的眉心却还是未曾消下,外头究竟出了什么事?先是今日宅子里无故加了这么多人,如今周承宇又夜召霍令章进宫,还有霍令章先前那一副神色,她把手中握着的书合了起来而后是置于那桌案上。
耳听着外头的风声
霍令仪一直未曾言语,她只是蜷了手指轻轻叩着案面,却是过了许久她才朝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没过一会,那帘子便被人打起,却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鬟走了进来,她一路都低着头待走到霍令仪的跟前行过礼后便恭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乏了,你来替我念书——”霍令仪这话说完便把原先合上的书递给了人。
丫鬟闻言便又轻轻应了一声,她低着头刚要接过书册,便被金簪抵住了脖子手中的书落在地上,丫鬟瞪圆了眼睛刚要惊呼,霍令仪却已先掩住了她的唇。
霍令仪旧日便跟着霍安北学过功夫,纵然比不过那群练家子,可对付一个丫鬟却也绰绰有余了,如今她一手掩着人的唇,一手拿着金簪抵着的人的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素来不是个好脾气的,倘若你乖乖听话,那么我现在就放开你,只是你若敢大呼小叫,我手中的金簪可没长眼。”
金簪抵着皮肉,丫鬟甚至可以察觉到那处已经有血丝冒出来了,她耳听着霍令仪的这番话哪里敢挣扎,只点了点头示意会听话。
霍令仪见她这般便松开了掩着唇的手,只是金簪却仍旧抵着人的脖子,口中是说道:“外头究竟出了什么事?”她这话说完眼看着丫鬟眼中露出几分仓惶便又冷声跟着一句:“你若胆敢有半点虚言”
丫鬟对她本就起了几分惧意,如今未等她说完便答道:“奴,奴听说是李首辅回来了。”
“你说什么?”霍令仪只当是听岔了,待丫鬟又重复了一遍,她的步子便不自觉得往后退去。手上的金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她那张被烛火照映着的面容却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没死?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
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厮杀声,没过多久,门便被人推开,领头的那人穿着一身黑袍正是江亥。他眼看着站在屋中的霍令仪,终于是咧开了唇笑道:“李三夫人,您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丫鬟眼看着他这幅模样惊呼出声,还不等她往外逃去,江亥便已手起刀落,而丫鬟也应声倒了下去。
霍令仪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脸色也跟着苍白了几分。她抬眼往前看去,周承宇身边的亲信江亥,她自然是认识的她冷着脸看着江亥,撑在桌角上的手却是又握紧了些:“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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